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杏林
苏浅盯着这种金针都觉得头晕。不过他现在让黑衣人回去拿他的针那肯定是来不及了,床上这女子的情况自然是早一分钟救就多一份平安,虽然最后还得看感染,但是至少还有百分之二三十可能性不感染对吧,毕竟习武之人强身健体那是基本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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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到苏浅这个程度虽说水火不侵来形容有点夸张,但是也差不离多少了。苏浅也觉着没啥好遮掩的,有需要自然就要用,手指一动,指缝中的金针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的抖了一抖,再看,便再也不会抖动了。
内里是个好东西,哪里需要往哪里钻。
苏浅用绷直了的金针封锁女子几个大穴,确定就算是有人把她给刮了她也动不了醒不来后,才又用烈酒擦了手,轻轻将女子的腹部扒开了一点儿。值得高兴的是女子的脏器并未受损,外头的这一刀却极为狠辣利落,伤人者应是极端自负之人,自信中了这一刀便是不追击于她,她也绝活不过明天。苏浅把针给掰弯成一个月牙状,找了一个木头镊子夹着针在女子腹腔里缝补,一层又一层的血肉被细密的缝好,苏浅的缝纫不咋地,到最后女子肚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蜈蚣一般的缝,血肉被黑色的线强行凑在一起,丑得很。
“好了,剩下来就要看她自己了。”苏浅沾了一手的血污,在医箱里寻了布给自己擦手,一边道:“哦对,这位大侠,先把金针给□□……劳你寻个最好的金疮药出来我看看,顺便给尊夫人盖件衣服……”苏浅说到此处,扫了一眼床上的赤-裸着上半身的女子,那眼神跟看到路边卖肉摊子上的猪肉一样,无端让黑衣人心里舒服了许多。
苏浅洗干净了手就不想再去碰那个被他糟糕的习惯搞得一团糟的医箱,指使着黑衣人去翻金疮药。
黑衣人将金疮药翻了出来递给了苏浅,苏浅低头嗅了嗅,大概能分辨的出来都是些好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一款金疮药的杀菌能力好不好。“给她涂在伤口上,我去开个药方你照方抓药。”苏浅还未说完,床上的女人的眼睛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苏浅立刻走过去翻了翻对方眼皮子,然后在心里狂翻白眼,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道:“娘子既然醒了,还请睁眼。”
这两人应该是杀手死士一类的吧,这金针才□□还没几句话的功夫人就醒了,苏浅越想越觉得今儿自己不被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不大。床上女子闻若未闻,仿佛还在昏迷中一般,苏浅见了转头对黑衣人无奈的道:“郎君您赶紧喊您夫人睁眼,莫要影响治疗。”
黑衣男子一手拿着金疮药,另一手就将斗笠给摘了,里头的依旧戴着半脸的面罩,但是足以让熟人认出来了,他在床边坐下仔细的给女子腹部涂膜金疮药。“瑶子,睁眼。”
女子听了声音才睁开眼睛,头微微一动看见站在一旁的苏浅和黑衣人,见了见周围环境,扯出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无肇。”
黑衣男子一边涂药一边道:“今天晚上。”
那女子听了还想放声笑,结果笑没笑出来咳出来两口血沫子,苏浅吓得连忙逮着她手腕摸脉象,看看是不是哪里有内伤。女子等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她本想低头去看,但是她动作极慢,低头对她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就觉得身上一暖,苏浅已经为她盖上了一件亵衣。
苏浅眉眼温润,在烛光下仿佛笼罩了一层光,他轻轻哄道:“莫要慌张,安心休养。”
“你救了我?”女子吃力的问道。
“非也,救你的是那位郎君。”苏浅回答了一句,然后起身去一旁开方子了,黑衣人凑在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苏浅也没用心去听,治完病救完人就没他什么事,别人家摆明不想告诉你的事儿你还刻意去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苏浅写完方子的最后一笔,将其拿起来晾了晾,道:“方子开好了,郎君去抓药吧。”
黑衣男子走过来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看到上面并无任何珍惜药材,只是一些普通常见的药材,疑惑的问:“这药方……”
苏浅上下扫了他一回,“方便抓药,加一味雪参效果更好,若是方便,每日吃一颗九花玉露丸。”
“好,多谢先生。”黑衣男人说完就出去了,看情况是去抓药去了。苏浅见状就把窗子打开一条缝,见黑衣男子走远了便将窗子推开,正在研究是不要诊金了赶紧跑路还是相信一次人与人之间还存在基本的信任?一脚都踏在窗户上了,就听躺在床上的女子说:“先生这是要走了?”
苏浅睁着眼睛说瞎话:“正是。”
“无肇请我来就是为了救你一命,此间事了,我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无肇……这个名字是我编的。”女子眨了眨眼,语气虽然虚弱但是狡促的说。
“哎?无肇不是唐无肇吗?”苏浅晃了晃脑袋,状若惊讶的说:“咦那小子居然骗我。”
女子:“……还真是认识的。”
“女侠也是姓唐的吧?”苏浅心想你想蒙小爷我,还差了点,然后一言不合把人老底接了。
穿着唐门的校服还指望苏浅不认识,简直奢望,他可是玩过全体型唐门的男人!
“……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这么说我很害怕。”苏浅笑着回答:“我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大夫,我先回家啦,无肇知道怎么找我若是不来找我,那就更好了……”
苏浅笑了笑,窗户外头月亮高悬,冷光披了他一身,显得他一派的萧疏清隽,湛然若神,就算是站在窗框上也显得格外飘然欲仙。“女侠,有缘再会。”
“无肇回来了。”
“再会!”
苏浅冷漠的心想他才不回头看呢,有这时间他怎么跑不好。
105、第一百零五回…
那个黑衣男子到底没追来,苏浅还心惊胆战了半夜,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痛苦的看了看外头,决定任性的翘掉今天的晨练和走街串巷,在家安心的当一条咸鱼,这才一头扎进梦乡不说其他,被一个唐门盯上了那可真是一个特别不好的体验,唐门千机弩射程长,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威力大得惊人。如果那个叫唐无肇的男人有心,蹲在墙头都能射爆苏浅的狗头。
虽然苏浅一不定躲不开就是了。
等苏浅睡醒,午时都快过了,外头阳光照得四处都亮晃晃的,苏浅半抬起身看了看窗外,然后继续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此时他就十分怀念起现代生活了手机真是个好物,他深刻的怀疑如果古代也有手机的话,怕是练不出那么多武学奇才来。
苏浅想着想着,从床下小格子里掏出两本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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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半倚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为了能安安心心摸鱼看话本子,苏浅还翻了两粒九花玉露丸当早饭午饭吃了,生怕有什么事儿来打扰。
正看得高兴处,苏浅床侧的窗户忽然被人猛地推开,苏浅眯着眼睛望过去,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以一种特别潇洒不羁的姿势站在窗框上,一旁还倚着昨天那个黑衣男子。蓝衣女子大病未愈,偏偏脸上还上了妆,暗红的唇膏映着那张惨白却又清艳的脸,颇有几分清凌凌的颜色。“先生,您昨个儿有东西忘拿啦!我们特意给您送来了!”
苏浅没有感觉到杀气,所以也懒得起身了,他换了一个更方便与人交谈的姿势,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还黏在话本子上。窗外的阳光零星的洒进来,有几缕落在他散开的亵衣中,映得那一点的肤色雪白。他轻声细语的问:“什么东西?在下空手而去,空手而归,并无不妥。”
“诊金呀!”女子爽快的道:“还是先生看诊不钱?要是这样我跟他就走啦。”
苏浅听了这两个字,忍不住一笑。他今日赖了一天床,自然不会易容,这一笑令之前掩盖去的那些钟灵毓秀之处组成了一种令人胆颤惊心的艳色,他抬目望去,语气慢悠悠的说:“女侠与大侠不来杀我,便是我最好的诊金了。”
女子从窗框上跳下来,在一旁的塌上歪了下来,满脸苦色的道:“好先生,我们哪里是来取您的命的,快给我瞅瞅,我觉得我肠子要流出来了……”她转眼看见唐无肇还站在窗框上,怒骂道:“瓜娃子没长招子啊,还不滚下来。”
“……”唐无肇今日依旧是斗笠掩面的模样,听了女子的话,乖乖的从窗框上下来了,在榻的另外一边落座,顺便摘了斗笠,露出了一张带着半张面具的脸,他见女子喊痛,连忙伸手去掀她的上衣:“我瞅瞅裂开了没……”
“当众耍流氓啊你!”女子一个不防被他掀开了下半边的上衣,露出白生生的肚子来,上面一条黑色的蜈蚣线张牙舞爪的,皮肉纠结在一处,显得有些惨不忍睹。“别以为你是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
黑衣人扭头冲苏浅十分诚恳的道:“今日瑶子她早上说肚子上火辣辣的疼,又说肠子要流出来了,实在无法,只好带她来这儿求见先生。”
苏浅从被窝里捞出落凤,笈着鞋子来看女子,路过唐无肇的时候苏浅二话不说先把人给定身了,顺手还补了一根金针这回金针可是他自己的了,特粗。
粗到唐无肇眉头都皱起来了。
怎么这么粗,这还是一个合格的百药先生吗?
苏浅一手拎着苏浅,女子躺塌上看见了哀哀的喊:“好先生,我们可真不是来找茬的……我弟他没事吧?”
“你弟弟?不是说是你相公?”苏浅也坐到塌边,心想要是只有一个唐无肇也就算了,1v1谁也不怂谁,现在人唐门有两,万一一起上他可吃不消。他也不等女子怎么说,他拉过薄被给女子的头给盖上了,只露出来一个肚子女子的衣服太紧了,丰满的肉体被皮质的衣物压得严严实实的,他皱着眉道:“倒是给你蒙对知道要穿紧身衣防裂……肚子上这么大一道口子,还跑出来,不要命了?也不怕跑着跑着肠子流了一路?”
“这不枣娃子他怕先生不来随口胡扯的嘛……”女子被被子捂住,声音也闷闷的:“我没跑,枣娃子给我抱我过来的……”
苏浅冷漠的‘哦’了一声,然后检查了一番,给女子换了药用纱布裹好了伤口才出声:“伤口有火辣感觉或者撕裂的感觉是正常的……毕竟你肚子真破了,不是假破了你要是疼得慌就吃好点喝好点至少这样万一感染了风毒,也算是个饱死鬼。”
“……先生您说话忒毒。”女子说。
苏浅温柔的与她讲:“风毒的概率是十之八九……你是唐门弟子,内力深厚,可能会好,可能也就是死得慢些。”
女子:“……”
一直没出声的唐无肇道:“先生可有别的办法?”
“我已尽力了。”苏浅转头答道:“或许你将人带到附近回春堂去,我着人来给娘子会诊。”
“不瞒你说,我于杏林一道,不过微末……不曾谦虚,我在师门中,都是被师傅师兄拎着棍子责打的,回春堂中众师兄弟医术皆比我高明,不如你带令姐去碰碰运气。”
“回春堂?先生是万花中人?”女子突然掀开被子,露出了一张惨白的俏脸:“什么?先生是万花谷的?哎呦妈呀枣娃子快扶我回去!”
苏浅木着一张脸问:“怎了?”
“万花谷那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郎中太可怕了,之前枣娃子带了个郎中给俺看病,眼睛都差点给毒瞎喽。”女子吓得口音都出来了。
苏浅心想要不是他今天睡得饱脾气好,不然你两破窗而入的时候差不多眼睛也该被毒瞎喽。他起身去一旁的医箱里翻了翻,取了一个小盒子来,打开盒子就往女子嘴里塞了一片,女子一个措手不及东西就给塞嘴里了,她喊道:“先生俺们错了……先生吃的啥玩意儿?”
苏浅翻了个白眼:“诊金十,付了钱赶紧走你嘴里含着的是万花谷独门秘制□□,你要是敢让你弟弟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女子还想说什么,口中那片装物就已然在口中化成一道津液,一瞬间就滑入了喉咙,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尝到了一些草药的苦味儿,现在进了肚子里才品出那苦味儿后面的一点甜,药物一入腹中,肚子上的伤口就感觉清爽了许多,怎么着都不像是□□。
“谢谢先生。”
“要付钱的。”
“我愿以身相许。”
“要付钱的。”
“……能打个八折不?”
“不能。”苏浅说完这一句话,把唐无肇身上的金针拔了下来,从火上过了一过,又用棉布沾了酒擦过,才放回了金针盒里,他说:“方才得罪了,唐大侠。诊金是付现还是记账?”
“枣娃子十金呢卖了我两都付不起啊……你赶紧捞着我逃吧!”女子在塌上叽叽哇哇的喊。
苏浅眉眼不动,浅笑如初。“那账单会随着今年年底丹药账单一并寄入唐家堡。”
唐无肇低眉敛目的道:“先生可否宽裕些日子,等我姐伤好了便再去接两个任务,凑够了诊金给您送去。”
“也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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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点了点头,他也不过随口一说这个价格,最后给那女子吃的倒是真的好货是明华搜罗来的千年黄,苏浅交给了裴元,裴元又寻了一些其他珍惜的药材研制出来的药膏,因为材料太过稀有没敢搓成丸子状,切片了事,药液呈碧绿色,入口即化,味甜美如甘霖一般,所以裴元给它取名叫做‘碧露丹’。
碧露丹虽不能跟游戏中的碧露丹相比能够起死回生,也不如苏浅手中的万花丹吃了就能多条命,但是也差不远了,裴元研制之下发现这药有强力的抗感染的作用,对人体恢复疗效极佳。要知道现在这年头看病吃药治死的不多,多是死在恢复感染上头的。
这么点东西,他们十金,苏浅也算是做了亏本生意。
女子挣扎着从塌上坐起来,唐无肇赶紧上去将滑落的被子给她改好,避走光。女子笑嘻嘻的说:“我叫唐瑶,这是我弟唐无肇,先生这份救命之恩,我们记下了。”
苏浅淡淡的应了一声,正想说那十金了,就听唐瑶说:“先生刚刚给我吃的辣个□□还有伐?再给我几片可好?多多益善给个一打好伐啦?”
苏浅:“很贵的。”
“我愿以身相许!”
“非常贵。”
“我把我弟许给你!”
“那也不值这个价。”
“先生我们打个商量!我跟我弟是双胞胎,我两一起跟了你如何?”唐瑶勾着她弟弟的脖子,说:“之前出任务有个死肥猪出了三十金要跟我两一起睡我都没同意……呜呜呜……弟你放开……唔……”
唐无肇一手捂着唐瑶的嘴,一边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背,不让她乱动。他低头与苏浅道歉道:“家姐向来随意惯了,口无遮拦,还请先生莫要生气。”
苏浅深深吸了一口气,往自己床上一坐,没好气的道:“带你姐姐回去修养,记得喝药,少让她笑闹,小心肚子上线给笑崩开了,到时候可真没得救了。”
“是。”
“先生你考虑一下伐!我人美活好……我愿意和先生露水……呜呜……”唐瑶被她弟弟抱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在那儿瞎扯,唐无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把斗笠往他姐姐头上一盖,对苏浅深深颔首,带着唐瑶离开此地。
苏浅见人走了,总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看话本子了,等到日暮西下,他一本话本子看完,才发现桌上有一物莹莹闪动。
青玉叶?苏浅挑了挑眉,然后摸了一摸一旁格子里的那一枚青玉叶,发现那枚青玉叶还在远处丝毫未动。
他走上前去看,桌上那是两枚青玉叶,不同于他手上那一枚一碧到底,这两枚在叶脉上分别有一抹对称的红色,宛若双生的鲤鱼一般,有趣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今天家里进了只老鼠,粘鼠板太好使,放下去一个小时就逮着了(那时我在苦口婆心的劝家里养猫,结果突然听到声音发现抓着了,家里立马反口粘鼠板这么好用再买十张吧,猫再议,气die),又是处理粘鼠板又是处理老鼠的就晚啦。
所以苏浅大大其实是来小弟的,扬州差不多啦,明天出发回万花谷还有……其实本文也么啥大阴谋,就是苏浅在大唐里的吃吃喝喝睡睡日常生活,所以可能谈朋友也会谈的特别日常……
感谢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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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六回…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了一个多月,苏浅到了后头几日已经懒得出门了,一个人天天在家里看话本子,整个儿扬州城的英雄传奇、香艳深闺的本子都给他扫了一个一干二净,苏浅看书的口味可不挑,缺文的时候什么小黄本子都是面不改色的买了,弄得书局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等到他逍遥够了,才想起来差不多回万花谷了。虽说扬州到万花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一路若是走走停停,这边寻摸点吃的那边淘点玩的,顺便再走去个名胜古迹风景绝佳之处,给半年的时间都不够花啊!想到这里,苏浅突然心痒起来,躺了一段时间的骨头也觉得痒得很。
依旧是纸条一扔说走就走,苏浅也没带些什么东西,干粮饮水包裹里都有备下,哪怕十天半个月不补给也是饿不死人的。他将告知他已经回谷的纸条扔进了回春堂里,眉头一挑就趁夜出了扬州城。扬州没有洛阳那般检查严密,宵禁的士兵也不是很多,以苏浅的轻功,一般人还真是发觉不了。
今夜月圆,苏浅牵着马走在月下,夜风习习扑面,夜来香的甜香味儿混杂在夜晚微凉的空气中,混杂成一种难以言述的气味。此时四下无人,唯有一二虫鸣,一旁流水潺潺,苏浅走着走着就伸了个懒腰,凉丝丝的空气呼入肺腑,似乎将卷走了许多尘埃,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叹尽了十丈软红。
这样难得的自由日子,苏浅也不拘着往何处走,往何处去,牵着马走走停停,甚是自在。走过一丛丰茂的草地时,逾辉耀扯着脖子非要吃上一会儿才肯走,苏浅也不恼,坐在一旁好脾气的给它拔草,逾辉耀吃吃地上的又歪过马头吃吃苏浅手中的,顿觉自己是马生赢家,满意的打了个响鼻。
苏浅被它的口水喷了个正着,气得他拍了拍它那张明明是马中男神却愣是吃草都能吃出一股猥琐感的马脸。“看你那德性儿。”
逾辉耀显然是对这从草很是满意,马无夜草不肥,逾辉耀跟着他的时间最久,他却极少带他出来夜跑一到晚上,苏浅更喜欢待在家里,寻上个地方看看书或者就歪着什么也不干,逾辉耀有时被寄存在马厩里,那就看负责马厩的老板是不是负责了,不过逾辉耀是万金难觅的好马,苏浅找来照看它的人总是对它好得不行就是了。
苏浅转头看看一时半会儿抬不起头来的逾辉耀,无聊的在一旁点起了孔明灯,他有一盏琉璃灯,是天工坊里研制出来的玩意儿,这盏琉璃灯虽然是琉璃制成,却轻若无物,一旦点亮其中烛火,便能浮空而起,其通体透明,点燃之后光华璀璨,美不胜。最为有意思的是,这琉璃灯会跟随着引燃者,不会飞远,不会坠地,宛若活物,有趣得很。他想了想这种黑科技就是放到现在只能说是无人机了吧?
当时天工坊给这盏琉璃孔明灯取名为‘执子之手’,好好地孔明灯便让这名字弄得无端旖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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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讲清楚天工坊里的黑科技,怕是三天三夜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过想到天工一门连人工降雨和机甲都能做出来,能做个无人机似乎也只是个小事情了。
苏浅翻了翻背囊,发现除了那盏琉璃灯外包里还有三盏同材质的孔明灯,分别是红绿蓝三色,把蓝的给换成黄的那整一红绿灯似地才叫有趣,以后在万花谷各个交通要道路口都弄上几盏孔明灯,找个弟子做门派日常专司放孔明灯,红灯行绿灯停,得弟子总是在谷中施展轻功时与人相撞,轻则断腿重则重伤不起。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边笑得不能自已,四盏孔明灯被他挑了一盏蓝色的放出来,淡蓝色的光芒随着孔明灯升起笼在他身旁,将他的边缘都打得柔和了起来,苏浅抬头望着这盏不会飞远的孔明灯,看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时候飞远了赶紧一个急刹车再飞回来,有意思得紧。没过一会儿,苏浅感觉到衣服被扯了扯,回头就看见逾辉耀那张马脸正小心的咬着他衣服的一角,仿佛在告诉他它吃饱了,可以出发了。
逾辉耀见苏浅回过头来便松了嘴,站直了身体,在月光下仿若银色的鬃毛就像是上好的丝线一般隐隐有光,漂亮极了。他伸手拍了拍它的鬃毛,顺手从草丛里揪了一根甘草叼在嘴里,边走边道:“你说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呢,先去哪里玩玩?……走哪算哪?也不错的样子……”
“扬州无外乎去风华谷,洛道,金水等地比较近,这几个地方洛道穷山恶水的也没啥好去的……哦对前阵子不是说红衣教把那儿给占了吗?那群女人可怕得很,打起人来都不要命,也不知道阿萨辛给她们怎么洗的脑,跟传销差不离了……”苏浅正在向自己碎碎念呢,突然只觉一股寒气扑面,不过只一霎就过去了,他回头一看,也并未看见什么。
“该不会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苏浅抬头看了看天上,喃喃道:“今夜月亮这么大,不是朔月,应该不是开山市的日子……下次见了萧先生,得好好谢谢他。”
苏浅摸着胸口发热的玉牌,有感而发道。
既然好兄弟叨扰不到他,他也不慌,自走自的人道。还未走上几步,便迎面而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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