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杏林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众摊主一见,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回了自己摊位上做起了生意。周老丈见人走光了,便走到苏浅旁边深深一稽首:“先生也听见了,小女正是等着救命钱,先生今日为我包扎的医可否拖欠几日?”
苏浅想了想说:“成的,左右我朝食未用,不如老丈便施舍一碗馄饨与我吧!”
周老丈求之不得,连忙道:“成的,成的。先生稍等,等水滚了立刻就给您下馄饨!”
趁着周老丈忙活开了,苏浅坐在后头左右无事,便问道:“左右此时无人,周老丈不妨描述一下令嫒的病情,我也好参考一二。”
周老丈听了顿了顿,小声道:“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若是先生不嫌弃脏了耳朵,便听上一听。”
“我闺女今年十六,去年年初就出了阁,今年年初的时候就有了身孕……我与她选的人家,自然是知根知底的,万万没想到,那家人也是人面兽心!只因我闺女生了个女娃,便百般虐待!我闺女月子还没过便被指使着去河里洗衣服……这如何使得?他们摆明了就是要弄死我闺女啊!”
“现在我闺女已然卧床不起,回春堂的大夫看了,说产后恶露不止,寒气入骨,元气大伤……若是没有上好人参补气,怕是不行了……老汉只有这一个闺女!如何能看着她生生去了?”
苏浅听完,心想原来是带下病,怨不得周大嫂子不与他说。他想了想,道:“如此人家,为何老丈不让令嫒与其夫合离?”
周老丈听了,愣了许久,直至水开了才恍然回神:“这世道对女子多有苛责,老汉之前也是一个迂的,若是让我那闺女合离……她怎得还能活下去?她怎么才能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大佬的地雷,向万恶的金钱势力低头13756211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600:11:09
夜月明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601:40:56
咿呀咿呀呦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609:27:20
100、第一百回…
“怎会?”苏浅疑惑道:“自武帝后,民风开放,早不禁女子合离二嫁了吧?”
周老丈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此话一听便知先生出身大家,我等黎民百姓朝不保夕,食不果腹,如何能及得上大户人家开明?”
说罢,周老丈回身将馄饨放入锅中,为苏浅煮一碗馄饨。苏浅听了若有所思,道:“你说你亲家为了令嫒生了女儿便想折腾死她?于理不合啊!若是普通人家难道不应该与令嫒好好调养,好再搏一个男孙?”
“……”周老丈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道:“那群畜生!”
“听我闺女说他家表妹二九年华仍是云英未嫁!原来是在这里候着!”周老丈越说越恨,将身上围裙一摘,拎着菜刀便道:“先生这碗馄饨老汉怕是要欠着了,老汉这就去将我闺女从狼窟里救出来。”
“馄饨要熟了,老丈不愿意让在下品尝一二?”苏浅看他提着刀双目通红的样子就知道不妥,不能让人这么去,他接着道:“不如老丈带在下去看看令嫒?或许会有些许转机。”
“先生不必沾惹这趟浑水!老汉自己眼瞎,苦果自然要自己咽下去!”周老汉一口回绝,提刀欲走。
苏浅连忙将人一把拉住,一手沾了一点清神醒脑的药膏朝周老丈鼻下一抹,手指一弯,轻而易举的将他制住:“莫要怒火重头,易铸大错。”苏浅规劝道:“若是合离成了,令嫒以后还要靠您生活。”
周老丈满脸骇然,他方才想走,没想到却被苏浅一手制住,脚都迈不开一步,他何曾想过看着斯文瘦弱的百药先生有这等高深莫测的功夫?这一惊之下,再加上一股辛辣之气直冲鼻端,周老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脖子后头寒毛根根竖起,等打完喷嚏,他就觉得清醒了许多,没有那么冲动了。
苏浅见目的答道,也不继续扣着人家:“这碗馄饨眼见着是吃不成了,走吧,我与你去看看。”
“唉!成!”周老丈连忙应了一声,摊子也顾不上拾,便带着苏浅去他闺女夫家。
随着周老丈带着的路,苏浅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起来。
周老丈去的方向是城南。城南住的大多是一些家有薄资的人家,比如苏浅现在住处的前屋主便是个秀才,不说户户都能呼奴唤婢,但是绝对是衣食不愁的。而扬州历来水土丰饶,几乎家家都有一口井,李老汉将女儿嫁给了城南的人家,却要他女儿月子里去河里洗衣服?
没过一刻,李老汉便到了亲家,倒是没有苏浅想的那般在进门的时候就为难一二,只是听了周老丈说带着铃医来给女儿看病,又看了看苏浅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嘴边无毛,办事不牢。
苏浅并不是很在意,随着周老丈就进了他闺女的屋子。
情况比苏浅想象中更不好。
这户人家不穷,房子是体面的青砖坊,地面上也铺了平整的石板,四处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体面的人家。可是这样的人家,周老丈的闺女却住在一间四处漏风的柴房里。苏浅和周老丈进去的时候,苏浅就大为皱眉这明显是将柴房随手整理了一番,用木板搭了个床,把人扔进去完事。床上那盖着一床破棉絮的骨瘦嶙峋的女人甚至都有些模糊了性别,因为她真的是太瘦了,骨瘦嶙峋四个字苏浅一点都没有用错,这个女人身上皮包着骨头,所有女子应有的丰腴之处全部消失不见,所入目的只有骨头顶起的松垮垮的皮肤,若不是她还有微弱的起伏,苏浅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死人。
然而哪怕这柴房四处漏风,这里面的味道也不好闻。女子怕是吃喝拉撒全在一张床上,自然味道好不到哪里去。
周老丈见了老泪纵横,扑在床边呼喊道:“女儿啊”
床上的女子听见声响,尽力气转过身来,拼劲全力问道:“我女儿……呢?”
周老丈听了气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管那畜生的种!





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分卷阅读139

苏浅走上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伸手就从被子里将人的手腕拉出来,仔细的摸了一会儿脉象,心道这哪是一根参能解决的事儿?这女子脉象絮乱,心跳微弱几近于无,再看她身上这一身骨头,将死之人不过如此甚至可以说她现在还活着就很让苏浅震惊了。
那一根参怕是那回春堂的老大夫给周老丈的一点指望吧?
女子怕是也见的多了大夫郎中,见了苏浅也不喊不叫,哪怕苏浅把手伸进那一床破棉絮里按压她的腹部她都没有吱声。
于此同时,苏浅在女子腹部摸索按压了一下,只觉有异物,如今这女子骨瘦如柴,皮下脂肪肌肉一概近乎没有,肚子里的东西的形状自然就比较好摸索,苏浅又摸索了几下,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一惊。问周老丈道:“距离令嫒生产过了多久?”
周老丈回答道:“约莫半年不到……可怜我女儿!不过半年便成了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鬼样子!先生可是摸出了什么?”
怕是周老汉也觉得自己闺女生存机会不大,也不在意苏浅种种越轨的地方。在他心里苏浅能来这一趟,已经是天大的善人了。
苏浅回手,两下将那女子摆正躺姿,使女子能够直视他。苏浅刚刚就看见了,这女子身体虽将死未死,眼神却还清明着,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女子,若是普通女子怕是早死了,哪里还能活得到现在。他叹了口气说:“你这病你自己有点感觉吗?”
女子怕是也没多少力气说话,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周老汉在一旁连声问道:“先生可是看出了些什么?我女儿可还有救?”
苏浅摆摆手示意周老汉别讲话,继续道:“那娘子为何不及时止损?”
女子听了,眼泪兀地就落了下来,她嘶哑着说:“如何舍得……肚子里那个……也是我的……孩子……啊……”
苏浅闻言,心中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那用内力吊着它又能如何?它就是个死胎,现在在你肚子里,你不放它走,它就要带你一起走了。”
“舍不得……”女子重复着道:“都是一起的,他姐姐好好地,怎么他就不好……”
他眯了眯眼睛,顿时油然而生一股厌烦。他原以为是普通家庭纷争,此时没想到这女子身怀内力能吊着自己命和肚子里那个死胎半年,也不该是什么默默无闻的角色,家庭纷争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只怕是这个女子产后抑郁,甚至患了一些其他神上的疾病才会偏执如此。
苏浅向来对女子耐心有加,对于如此女子却觉得内心烦躁毫无下手之处,要治这病简单。这女子原来怀的应该是双胞胎,但是其中有一个在成形之后因缘际会成了死胎,但是也没有就此被人体机能或者它的兄弟姐妹消化兼并,反而就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与它兄弟姐妹纠缠在一起,这家人对她不好,很有可能是她生产之时除却生下来一个正常的婴儿外还生出来一点其他多余的东西,古人愚昧,自然视之不祥。本来也就这么一回事儿,生产的时候若是再加一把劲,把那团血肉生下来也就完了,甚至遇上有经验的产婆直接将它清理干净也就结束了,最多元气大伤,修养个几年也就好了。
没想到这女子之愚昧,生产至一半硬生生将那团血肉以内力逼回腹中,不让它出去,以至于产后没有好好休养也就罢了,肚子里又吊着一个死胎,内力全力去维护那个死胎不流产若是普通女子,怕是此时坟头草都要三丈高了。
也就是说,这女子纯粹是自己找死。
这让苏浅如何是好?
治可以,一碗红花下去,辅以药材好好调养,再加上这女子一身内力不俗,活下来应该不难。难就难在,这女子未必肯喝那一碗堕胎药。
周老汉握着女儿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哄着:“儿啊,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不好?等你好了,爹天天给你做大虾馄饨。”
女子看着苏浅,摇了摇头说:“不……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得到!”
苏浅听罢,扭头开了一张方子扔在了床上,方子飘到周老汉身边,周老汉不识几个字,却还是看得懂红花的字样,捏着房子扭头问苏浅:“先生……这不是堕胎使的吗?”
苏浅三下五除二拾好东西扭头就出去,边走边冷笑:“令嫒是死是活,全看老丈能不能劝她喝一碗堕胎药了!”
“再有!这位娘子好好想想,等您过了身,您还有个女儿该如何是好!”
苏浅负气而出,直至出了门想起那女人的样子,仍是觉得一口郁气郁结于胸。
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古来母爱伟大,到底是源自于人性的本能,还是来自于人性的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申榜成功啦,很想问问新读者扫文扫到我这种五年老坑的感觉是啥666
话说之前我也没榜单也没自然榜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扬州行会比较多这样的内容
感谢各位大佬的地雷,向万恶的金钱势力低头_(:3」∠)_
101、第一百零一回…
苏浅走之后没几天,就听卖豆腐脑的刘大嫂子说周老汉家的女儿没了,尸体被一卷破席子裹了悄悄扔到了城西乱葬岗里,听说死的时候一床的血,他也没有再见过周老汉再来卖过馄饨。又过了几日,又听说那周家闺女生的那个才半岁的女儿也没了。
苏浅听了也只是听了,不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就过了。
做大夫的,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苏浅在万花谷中的时候,也见多了奇葩的求医者,他还见过一边想着要大夫救命大夫无所不能起死回生不在话下,一边觉得郎中不过雕虫小技不过尔尔,说的那么玄乎都是骗人来的,等到人死了又死命怪大夫不出力,那时他主理万花谷杂务,那弟子连带患者闹到了他那处,主治的弟子哪见过如此无赖,只好求助于他,最后这等患者连带齐一起闹得家眷全被他割了舌头刺聋了耳朵扔进了聋哑村,实在是可笑至极。
又一日清早,苏浅起的晚了些,寻思着左右无事便想要去寻摸点早饭吃吃。讲真,他总觉得在扬州城里行医是假,混吃混喝才是真的。他手上早有一份美食地图,他每天早上,先去附近的早市吃了东西,然后走街串巷慢慢朝下一家名




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分卷阅读140
品美食的馆子走过去,若是顺利,恰好是中午时分便能到了,美美的吃上一顿,下午跟散步似的又走街串巷个一个时辰,便再慢慢悠悠的从另外一条路往家里头走,美滋滋的在路上解决了晚饭,紧接着回家,完美!
他左思右想便觉得再去吃一顿五鲜团。他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只是这五鲜团几日不吃,兀地想起总觉得馋得慌。幸而五鲜团那家店距离他家也不算远,现在过去,赶一赶,总能在早市结束之前赶到那处的。苏浅这么一想就感觉妥了,背着背篓提着手杖便出了门,用轻功一路狂赶过去,总算是在太阳高升之前到了店门前。
里头的老板看见有人在外头一脸讨好地笑容迎了出来:“原来是先生……您这来的不巧。”他见是苏浅,满脸苦色的暗暗指了指里头说:“里头那几位差爷才吃上。”
苏浅挑了挑眉道:“怎得我来得早也遇上他们,来得晚也遇上他们。”
老板赔笑说:“这……大概是有缘吧!”
“行吧。”苏浅想了想,掏出了五个铜板递给了老板说:“得,我也不为难您,给我拿粽叶包两个出来总成吧?”
老板借了钱,笑眯眯的连声应到:“成的成的,先生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去给您包。”
没过一会儿老板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用粽叶卷成的小包,细心地用麻绳捆了捆,方便苏浅提着。他说:“您的五鲜团,先生拿好。”
“多谢老板。”苏浅道了一声谢,便提了团子往回走,还未走两步便边走边觉得委屈得慌,于是拆了包边走边吃那五鲜团子。这才几天,这都堕落到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了……苏浅暗自摇了摇头,只觉自己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此时那群小吏餐罢,从里头走出来,他们的步子大,没几步就遇上了一边走一边吃的苏浅,为首的那黑脸汉子还没说话,吊梢眼就跑出来叫嚣:“先生怎得就在路边吃上了?怎么不进店去?”
苏浅不想理谁的时候,那姿态摆得那叫一个高,冷冷淡淡的看了吊梢眼一眼,便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吊梢眼被他冷淡一眼横得觉得一口气在胸口里憋得慌,喝道:“看什么看!招子不要了你就冲你爷爷讲!”
苏浅脚步一顿,正想寻他麻烦,突然之间吊梢眼就被他身后一人捂住了嘴,那人笑嘻嘻的说道:“六子口无遮拦,先生莫和他计较。”
吊梢眼被捂着嘴那双眼睛里居然显得很无辜,他被三子捂着嘴还死命挣扎了两下,倒还真的被他挣开了,他吼道:“三子,你拦我作甚!亏得爷爷之前见他是个穷苦郎中还照顾一二,谁道他也是个……唔!”
原来是那笑面虎。
笑面虎又把吊梢眼的嘴给捂上了。笑面虎在笑,但是苏浅就觉得此人笑得特别假,连敷衍都算不上,只听那笑面虎说:“先生别在意啊六子一张嘴出了名的乱说啊……”
苏浅挑了挑眉,照拂一二?
吊梢眼还在跟那笑面虎做斗争,嘴里偶尔漏出来一两句声儿:“呸……城南……女儿……就是他……人家还告上门来着……”
“要不是老子把他们乱棍……唔唔!!”
苏浅突然提起手杖,用手杖敲了敲笑面虎的手背,手杖上银铃乱晃。“放开他吧,你这捂法跟没捂有什么区别?”
笑面虎笑嘻嘻的把手拿开了。苏浅眼神落在了黑脸大汉的身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黑脸大汉眼神将苏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城南有户人家来告你庸医误人,将他家媳妇儿给治死了,还拿了一张你开的药方,说是证据,被六子一顿乱棍打出去了。为此,六子还给大人骂了一顿,差点就上了板子。”
“原来如此。”苏浅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始末,又问道:“那敢问六爷何必要帮我这一届铃医?”
吊梢眼扭扭捏捏的道:“你虽然看着娘了吧唧的,但是也算是有几分本事,前几日你治了俺娘的老寒腿,就是住七胡同的那个。”
苏浅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确有其事。”
他又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也算是有恩于六爷了吧?为何次次见我,不说感恩戴德,却是非打即骂?我那砚台可是被六爷摔了三次。”他补充道:“最后一次还是六爷特意翻出来摔的。”
吊梢眼声音近乎于无,喃喃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没认出来嘛……第二次我心想着你这等穷书生砚台应该是石头做的,摔两下没事儿我还特意就摔了那砚台来的……谁想到第三次就给摔坏了呢。”
苏浅听了点了点头,眼中泛出一点笑意。这人面向看着不好,人却还算是直爽。
苏浅想了万万个理由,也没想到对方是觉得那砚台耐摔才给摔的,怕是摔坏那次对方心里还目瞪口呆了一下。
他笑了笑道:“行医救人是医者本分,不过还是多谢六爷给在下挡了一回灾,既然如此,下次若是再相遇,便一道喝酒吧。”苏浅伸手摸了摸眼角,将已经半探出袖子的落凤状若无事的塞了回去,转身便走了。
身后那一群差役里黑脸汉子扭头骂了一句吊梢眼和那笑面虎,“以后还要命的,少去招惹他。”
吊梢眼还傻不愣登的问:“咋地了?老子替他扛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差点被大人一顿削,不就是个穷酸郎中,骂两句咋了。”
笑面虎一手从后头扑上来,一手勾着吊梢眼的脖子说:“你得了吧,这哪是什么穷酸郎中,你摔得那块砚台能买两条胡同。我探了探他的底子,他来扬州没几日,一来扬州就先去的城南杏仁堂,怕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弟子,人家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宰你一个还不是轻轻松松!”
“哎?三子你这什么意思?老子功夫还不如个小白脸啦?走走,跟老子去比划比划。”吊梢眼转头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
笑面虎讨饶:“哎这个可不成,我功夫可是最差劲了,六哥你可放过我。”
“你小子还知道求饶?刚刚捂着爷爷嘴的时候气势哪去了?”
“哎呦喂六哥我错了!六爷!我叫您六爷成不?”
眼见两人要闹开了,黑脸汉子喝了一声:“莫闹。还有正经事要查,如今来着五仙坊也许多日子了……”
……
苏浅也听见了那群差役在谈论他,但是他并不在意,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分卷阅读141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毕竟习武又不犯法。
不过经此一遭,他心中一点不悦也就抹去了,他慢吞吞的在路上走,银铃叮叮咚咚。
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开门,一个媳妇子探出头来喊:“可是百药先生?莫走莫走……”
……
一日如旧而去,是夜。
今日漫天重云叠嶂,半点星月光辉也不透露出来,此时的扬州早就是一片漆黑,苏浅点了一盏灯,人歪在窗前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一枚青碧的玉叶。
青色的玉叶在他指间中上下翻飞,带起了一片残影。
突然之间,外面火把,疾跑,追赶,呼喊之声顿起,苏浅下意识的翻身而起,青玉叶没入袖袋中,从一旁抽出长剑来,屋内虽无光,却被剑身带出了一抹雪练似地光辉。
不过此等声音似乎只在屋外,外头的人在追赶谁,并不一个个敲门寻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采花大盗还是什么蟊贼被人看到了吧……
苏浅这样想着,有些出神的横剑于胸,一手掐诀,为自己套了一个坐忘无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浅这样一想,虽然无他何事,但又不能放松警惕,于是又无聊至极为自己布下了一个生太极气场。
毕竟生儿生女,到底不如生太极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大佬的地雷,向万恶的金钱势力低头
102、第一百零二回…
当第一个生太极的气场要消失的时候,苏浅还以为他的灾难性体质失效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又下了一个生太极,等到第二个都快消失的时候,他估摸着今晚上没他什么事儿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又突然懒癌发作,转身就倚在了塌上,长剑就扔在了一边剑是好剑,削铁如泥,被苏浅随手掷在地上的时候就直直的插-入了青石板中,丝毫不见晃动。
苏浅倚在塌上半眯着眼,意识浮浮沉沉,然而外头如此吵闹,他这种人是万万不可能睡着的。不过他想到同住城南的武林人士同样睡不着,内心就觉得还是有点小开心的,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倒霉,对吧?
正当脚步声,火把声,叫喊声逐渐远去的时候,外面猛地起了一片厮杀之声。
苏浅猛地睁开眼睛,钢刀入肉之声如跗骨之蛆一般从风中而来,一瞬间将睡意尽数赶走,他下意识的坐起身,未束起的长发零零碎碎的铺了他一身,将他的面容也遮去了些许,他保持着坐姿,室内一片静谧的暗色,外面的声响丝毫没有打乱这一切。
苏浅的呼吸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本想点灯。
所幸外面的喧闹只在外头,似乎并没有殃及到四周住户,一刻之后,繁闹渐息,之后连火光走远了。
结束了?
苏浅暗暗的皱眉,心想扬州也算是大唐繁华之处,来往商客盘查严密,治安严谨,怎得还出了大半夜的大街上追捕砍杀之事?还是正巧被自己遇上了?
1...3940414243...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