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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成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重赋
“岚沉水呢?”安朝昀低吼。
“朝云神君。”玄周平静道:“持剑入帝宫,你不怕别人说你造反吗?”
“我问你岚沉水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有什么好问的。”玄周哼笑。
“.......为什么?”
“这是丑闻。”玄周说:“有损于沉水上□□誉,我不会告诉你,也希望你不要出去胡言乱语,看在交情一场的份上,算是对他最后的保护吧。”
安朝昀握紧了手中的剑:“你当真是......无可救药。”
“怎么?不服吗?要对我动手吗?”玄周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有了这把剑,就能天下无敌,就能打得过我?”
他的挑衅没有得到言语上的回应,玄色的剑光化做一点刺向他的胸口,没有丝毫的犹豫,像是隐忍多年,一朝终于得到了宣泄。
于玄周大帝统治不知何许年也,武神朝云于帝宫发起决斗,二人鏖战数日,朝云败阵,跌下九重云霄,堕入轮回道。
玄周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冷笑:“螳臂当车。”
他转身回帝宫,行了两步,驻剑跪倒,忽而垂泪。
先驱武神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无人之处用长满了茧的手捂着眉目,肩膀不住地颤抖。
“对不起。”他含糊的说:“沉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结束。没存稿了,彻底没了,开始裸奔。
☆、第五十九章
沈家饭桌上的谈论话题头一回十成十的聚焦在沈溪身上。
沈德楷对于明天沈溪与蔺家小姐见面一事郑重非常,问的事无巨细,一遍遍强调让沈溪拿出最好的状态,不要跟人家姑娘胡吹海侃一些有的没的,要展现出体贴入微,积极向上,做个有志青年。
沈溪听得脑子有点疼,一旁冯氏给他夹了菜低声道:“你不要听你爹的,他自己也没做到那样,你做你自己就行,我的儿子怎样都很讨人喜欢。”
王氏在一旁黏黏糊糊的嘟囔道:“长幼有序,哪有长子不娶亲先给庶子定亲的理儿?老爷是一点也不疼征儿了。”
沈德楷将碗一顿道:“无知妇人,征儿是王上跟前的红人,娶妻非富即贵,那都是王上说了算的,难不成现在给他取个正妻回来,回头让王孙公主当侧室吗?”
冯氏:“......”
沈溪:“......”
沈征皱眉道:“爹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还不想娶妻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娶个老婆回来,大半人生都局限在四方屋子里算什么事?”
王氏扯着他的手臂道:“你懂什么呀!齐家治国,当然是先齐家才能治国了,齐家的第一步就是娶妻生子,这是再重要不过的事了!”
“是啊。”冯氏道:“俗话说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
“喜事?”沈征哼了一声道:“二娘,你看二弟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吗?”
几束目光“刷刷刷”落在沈溪一个人脸上。
当事人全程沉默,好像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是别人一样,饭倒是吃的比谁都多,不知道还以为被饿了很久呢。
沈德楷敲了敲碗缘道:“溪儿,你不开心吗?”
沈溪抬头茫然道:“开心啊,可开心了。”
“.......”餐桌上莫名的刮过一阵冷风。
除了沈德楷,没人觉得沈溪很开心,但沈德楷不问,也没人会再纠缠这个问题。
这顿饭草草吃完,沈溪整整预备回饮冰居。
冯氏拉住了他道:“溪儿,明天要去见蔺家小姐,头一回正式见面不能迟到,今天就别回去了,饮冰居那么远,你又一个人,不方便打理。”
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其他大事小事沈溪向来不会忤逆冯氏,点头应允。
冯氏悄悄松了口气,笑着拉着沈溪回走,边走边问:“昀阆呢?许久不见他了。”
沈溪道:“他.......有事回家了。”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你有问过他吗?”冯氏说。
“我......”
“那孩子对你挺好,你有空也多关心关心他。”冯氏殷切的叮嘱了两句,感慨道:“这一会儿不见,还挺想他的。”
无心之语在沈溪的心口处钻了一下,酸得很,他扯了一下嘴角应了,忽而奇怪道:“怎么不见阿蛮?”
“我打发他先回家了。”冯氏说:“溪儿,娘偷偷跟你说一句,先前商郡主来的实在蹊跷。”
“怎么说?”
“征儿回来的事除了我和阿蛮没人知晓,那商郡主是怎么知晓的呢?”冯氏道:“还来的那么快,说没有人通风报信,我是不信的。”
“娘怀疑是阿蛮?”
冯氏犹豫了一会儿,勉强点了点头。
沈溪在心里嗟叹了一声,阿蛮幼年时就在家中侍奉,干了不少年,忽然就这么被打发走了,也不晓得何年何月能回来,冤枉得很,可惜的很。
他私心还是信任阿蛮的,一来觉得阿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二来......那些饿鬼突然聚集到沈家,其缘由也十分耐人寻味。
这些话不能与冯氏挑明,就让她这么定定心也好,沈溪又安慰了她两句,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沈溪跟蔺家小姐见了面,蔺家小姐名叫蔺紫,因为生下来的时候左眼瞳孔是紫色的,宛霜城民风开放,众人称奇却不以为异,小姑娘就众心捧月的被宠大了。
沈溪对蔺紫并无印象,只从旁人言辞中得知似乎是个青梅竹马的姑娘,见面吃了顿饭,蔺紫带了两个家仆,沈溪还带着秦戈,氛围可以说是非常的尴尬了,比起蔺紫,沈溪还算从容些,他见多识广,什么都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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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可惜蔺家姑娘不接茬,总是心不在焉的,一只手托着下巴,宁愿玩儿酒杯都不愿意跟未来夫婿玩耍,沈溪大多数时候就只能自说自话。
这桩婚姻真不错,沈溪想,除了当事人,没人不满意。
“时间到了没啊?我要回家。”蔺紫求救似的望着老管家。
“小姐,沈公子还在呢,注意礼节!”老管家拼命使眼色。
沈溪失笑,颇为宽容道:“阿紫若是想家,今天不如就结束吧。”
“谢谢你了!”蔺紫顿时喜上眉梢,拉着老管家的手喜鹊似的跑了出去。
沈溪长舒一口气,瘫在椅背上,望着琳琅阿满目一桌菜,碰也没碰,觉得十分可惜,就招呼秦戈吃,秦戈受宠若惊,耐不住沈溪催促,便取了筷子开动。
沈溪百般聊赖的张望,在窗口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顶一闪而过。
这是二楼厢房,为了方便观景,窗户外面没有任何障碍物和支撑,谁会在外面?这么皮?
沈溪五指轻敲桌案,后一撑而起:“我出去透透气,待会儿回来。”
“二少爷我陪你去啊!”秦戈手忙脚乱的擦着嘴道。
“不用。”沈溪挥手说:“菜记得吃完,不许剩,否则我要生气的。”
他摇摇晃晃绕出门,负手走到人烟稀少的巷陌中,若无其事的慢声道:“藏啊,你再藏一个我看看?”
回声阵阵,无人应答,沈溪也不着急,泰然处之,许久,听得一人别扭道:“不藏就不藏,那么凶干嘛?”
“不告而别你还有理了?”沈溪说:“要么就干脆别回来,鬼鬼祟祟的跟着像什么样子?”
安朝昀也不想的,但是韶光跟他说沈溪去相亲了,而且身边只跟着一个秦戈,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就的手脚,不跟来不安心。
“你......感觉怎么样?”他臭着脸问。
“什么感觉怎么样?你说蔺姑娘?”沈溪说:“还行。”
“那个。”安朝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努力摆出友好的表情:“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上天入地我都给你找来,全当做是贺礼了,庆祝你结婚。”
“算了吧。”沈溪失笑:“你这满脸不高兴,送也送的不情不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亲的,咱们之间不讲究这个。”
“我是想抢的。”安朝昀低声说。
沈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安朝昀并不希望沈溪不高兴,但是想想他高兴的原因,自己又高兴不起来,这种感觉可谓是复杂又折磨人。
“走啊。”沈溪说:“回家。”
“你不赶我走?”安朝昀问:“不嫌我麻烦么?”
“我们家又不多你一张嘴。”沈溪说:“况且我娘还十分喜欢你。”
“那你觉得我是现在讨人喜欢,还是长大一点讨人喜欢?”安朝昀迫切的问。
“你们到这个岁数还有长得余地?”
“当然有啊!”安朝昀说:“我原本不是这样的!我......我就以为你会对这个模样印象深刻点,谁晓得你忘了个光。”他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沈溪说:“你声音大点,我听不见。”
这样子真是十成十像足了岚沉水,有点小无赖,安朝昀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沈溪哼笑了一声摇摇头,转身似乎准备走了,安朝昀忽然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恩?”沈溪微微一愣。
“就牵一会儿。”安朝昀带着点讨好的说:“出了这个巷子就松手,我发誓。”
“随便你吧。”沈溪哭笑不得。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起的头,直到听见秦戈焦急的呼喊声。
“二少爷!你吓死我”秦戈话说了一半呆住了,望着安朝昀的脸色渐渐苍白。
“好久不见。”安朝昀松开沈溪,冲他挥了挥手,笑容里充满了挑衅:“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为什么对秦戈有那么大的敌意?”三个人一起走着,沈溪道。
“他是个害人,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安朝昀漫不经心的说。
“你!你胡说八道!”秦戈气的大叫:“你才是害人!你就对二少爷图谋不轨!”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图谋不轨了?”
“二少爷跟蔺姑娘见面!你就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外面盯着!你就是不想二少爷娶妻生子!”秦戈大叫。
“你都看见我了还不告诉二少爷,这么怕我争你的宠啊?”安朝昀挖苦道:“可惜了,我才是正宫娘娘。”
“差不多得了啊。”沈溪听不下去了,抬手捏了一下安朝昀的腮帮子,把他捏的龇牙咧嘴:“几天不见变得这么皮?”
“我乖着呢。”安朝昀说:“你爱跟谁成亲就跟谁成亲,我一点都不会干涉,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好,我这个正宫够宽容吧。”
“胡言乱语。”沈溪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微微一动,他望着玄衣少年的脸,感觉有些异样。好像胸口有一处被掏空了,打捞不到想要的东西。
他忽然对这桩婚姻产生了不甚明显的抵触。
作者有话要说:安朝昀开始皮了。
裸奔的第一天,想存稿_(:3」∠)_。。
以后可能会按性向分流哦。爱你们。
☆、第六十章
轮不到沈溪形成完整的抵触,蔺家小姐主动发难,成亲的当天逃婚了。
沈、蔺两家以及数不胜数的来宾亲眼见证了穿着红袍的俊秀新郎撩开轿帘,从空空如也的软垫上取出了一封书信,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了出来。
大致内容是我不喜欢这桩婚事,我有喜欢的人,我跟他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去了。
“胡闹!”蔺家老爷气得两眼翻白。
在场众人都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沈二公子,看他头顶不存在的一顶葱翠的帽子。
沈征嗟叹:“幸亏我没成亲。”
宛霜城里向来瞒不住消息,沈溪成亲当天被蔺家小姐放鸽子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众说纷纭。
冯氏气急败坏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这叫什么事,说我儿对蔺姑娘不好才致使她逃婚?明明毁约的是他们蔺家!”
沈溪心平气和道:“娘,气大伤身。”
“不行,我要去跟蔺家讨个说法!”冯氏起身。
“娘,我很好。”沈溪说:“可我在意阿紫究竟跟谁走了,她说的这个姚郎君,不知道蔺伯父他们有没有听说过。”
“这都不关你的事!”冯氏说:“难道你还要去确认他们是不是双宿双飞?”
冯氏明显在气头上,沈溪也不好和她较真,便回了屋。
安朝昀正在翻他的书看,沈溪刚走到门口,他就窜起来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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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他说:“娘很生气吗?”
“气坏了。”沈溪说。
“凶你了吗?”安朝昀急问,随后他温声道:“别不高兴,还有我在呢,你不开心打我两下也成。”
“我没有不高兴。”沈溪哭笑不得:“哪有人主动讨打的。”
“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安朝昀微微一笑:“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阿紫。”沈溪的神色猝然凝重:“她真的了解那个人吗?抛下爹娘远走高飞,也许是风餐露宿,也许是流落街头,那个人真的会对她好吗?万一是个骗子,万一是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可以了,差不多可以了沈溪,停止胡思乱想好吗。”安朝昀说:“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到底是不是,找到她问一问不就得了。”
沈溪挑起丽的眉峰,专注回望,安朝昀极是喜欢他这么看着自己,那种专属于岚沉水的柔而不懦的目光,搅得他心里的小野兽蠢蠢欲动。
他强行按捺住心猿意马:“你我二人,一查冥界一查天人两界,区区一个小姑娘还能查不到踪迹?”
“是了。”沈溪按桌而起:“走,我们回饮冰居。”
饮冰居的一群老伙计这两天没少吃二少爷的瓜,这会儿看见二少爷仓促回来,一个个绞尽脑汁的想字眼安慰他。
结果没轮到他们说话,二少爷便拉着个人冲进了风风火火冲进了里屋,“轰”的甩上门。
刘账房讷讷道:“那是昀阆吧,我没看错吧?”
“二少爷果然是被蔺小姐伤的狠了!都开始吃窝边草了啊!”孙厨子抱头惨叫:“光天化日的也太不注意了!”
“你吵什么!小声点!”几双手不约而同的去捂他的嘴。
“二少爷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张躺椅他们要怎么搞”孙厨子嗷嗷叫唤。
沈溪和安朝昀对活计们天马行空的污秽幻想一无所知,锁上门,沈溪翻箱倒柜,解道:“我的冥司令去哪儿了?”
安朝昀往那张躺椅上一躺,将上面垫着的一条薄毯抱在怀里,感受着草木芬芳之气笼聚于怀中,就像是紧紧的搂着毯子的主人一样,他犹觉不够,将脸埋进去深呼吸。
毯子被沈溪猛地抽出去,凭空抖了抖,他自己的看有没有东西从毯子里掉出来:“咦,我的冥司令呢?怎么没了。”
安朝昀直勾勾的盯着那被抢走的毯子,转而改盯着沈溪的脸,眼神里的渴求和怨念呼之欲出:“一个冥司令而已,回头让独孤野再给你一块,他不给你我去跟他说。”
沈溪叹息,放弃了,走到神龛面前燃了三炷香,规规矩矩的行礼,插上。
“也不知道荆尧忙不忙,说不定根本没工夫见我。”他说。
“别皱着眉。”安朝昀将躺椅晃得“嘎吱”响,忽而拉住了沈溪的手,用力一带。
沈溪毫无防备,被拉的向前跌倒,他“哎哟”一声,跌进安朝昀怀里,脸贴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安朝昀顺势抱住了他,心想本人果真比毯子要好抱。
“有没有被撞到?”沈溪抬头,正对着安朝昀轮廓分明的下颌。
安朝昀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颊,方才就是这个部分撞着他的胸膛,他心里痒痒的,低声道:“我骨头硬,你有没有撞疼?”
“你拉我之前怎么也不支会一声。”沈溪权当他在玩闹,啼笑皆非,撑着躺椅扶手要起来。
“别动。”安朝昀的手臂用力,沈溪被他圈的动弹不得。
“我好像真的被撞到了,心口疼。”安朝昀眼珠一转,哼哼唧唧的说。
“我看看是不是撞伤了,刚才那么突然。”沈溪浑然不觉有异,艰难的腾出一只手去解他衣领,后觉一只手不便,挣脱了安朝昀的束缚,骑在他身上改用两手拉扯。
安朝昀是没想到沈溪这么好骗的,干脆敞开了两只手任由沈溪折腾,他两只手后又慢慢的拢,虚虚的环住了沈溪的腰。
“是不是撞红了?”他继续嘴上没毛的编。
沈溪道:“还好,好像没什么。”
“明明就很疼。”安朝昀说:“你看的不是地方吧,衣裳再往下拉一点?”
他半个肩膀和胸口都袒露了出来,沈溪有点不好意思再往下拉,隐约也觉得这样骑在人身上不像样子,慢慢的往下退。
“别动!”安朝昀忽然拔高了音调,他手臂发力箍住了沈溪的腰,往下一按,脸上红红白白。
“怎么了?”沈溪迷惑道。
“没,没什么。”安朝昀咬牙:“你别往下了,你.......”
这种时候起反应,也太没有自控力了,朝云神君在心里大呼后悔,如果让沈溪知道自己在调戏他,那么.......
他脑海里浮现出被沈二公子用戒尺打手心的画面。
而且以后要碰他就难了!
正在这骑虎难下之际,神龛上白光一闪,一个黑色的人影落地,起身,诧异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溪慌忙起身道:“没什么,荆尧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
安朝昀被吓软了,全身而退,但是他对荆尧无法产生任何感激之情,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将衣裳穿好。
荆尧目不斜视,也不作他想,认真的问:“你冥司令丢了?”
“恩。”沈溪羞赧。
“我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荆尧说:“刚上报了独孤大人,重新颁发一块于你,可千万别再弄丢了。”
“多谢!”沈溪更不好意思了:“荆尧,我还有一件别的事想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一个姑娘的行踪。”
荆尧皱眉,他冷峻的眉目间缠绕着淡淡的疲惫:“沈溪,我事务缠身,中途来送这块冥司令已是不易,若是不相干的人和事,你还是亲力亲为吧。”
“好。”沈溪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慌神:“我以后不会那么麻烦你了,对于之前的事,对不起”
话音未落,荆尧已经消失了。
“他已经忙到连话都来不及听了吗?”安朝昀虚了虚眼:“以前好像不是这样。”
“是我的错,我玩忽职守太久,一直是他帮我担着。”沈溪说:“没想过他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安朝昀把躺椅当秋千摇来摇去道:“不在冥界找小丫头也没事,如果在冥界找到她那才糟糕呢,对不对?”
“恩。”沈溪轻轻应了一声,低着头出神,细缕长发掩住侧脸。
安朝昀的心有点疼。
韶光从九重天借来了星华罗盘,抬手挡住了跃跃欲试的安朝昀。
“朝云殿下。”韶光面色肃然:“我记得我跟你交代过,返璞归真丸的解药效用还不明确。”
“我知道。”
“所以就不要在这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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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的东西上浪法力。”韶光说:“留点法力以备不时之需吧。”他挥退安朝昀,抽出了腰间白羽,施法催动罗盘运转,古旧的罗盘内外两圈按照相反的方向徐徐转动,光阵成图,放大,绘出星罗棋布的山川和水流,虚悬在半空中。
安朝昀站在一旁,抱臂调侃道:“韶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突然这么仗义?”
韶光的身体微微一僵,很快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朝云殿下真有想象力。”
“也是。”安朝昀说:“你不是那么有良心的人,你这么帮我是因为我跟箫寞关系好,对吧?”
“恩。”韶光伸手:“姑娘的生辰八字拿来。”
罗盘完完全全的张开,横亘万里,小小的屋室完全装不下星华罗盘的光芒,绚烂的光自窗棱流泻出去,韶光执白羽指点江山。
安朝昀叹道:“真是壮观。”
“在尧国西边一边陲小镇。”韶光沿着罗盘所指,用白羽轻轻一戳。
“奇了。”安朝昀说:“她是御风而行的吗?两天就到了尧国?汗血宝马没日没夜跑都跑不了这么远。”
“那我就不清楚了。”韶光说:“被会法术的人带着也说不定,朝云殿下,你要去淌这趟浑水吗?返璞归真丸的解药”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安朝昀不以为意:“我不可能让沈溪一个人去,懂吗?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要我能呼吸,至少还能以身体成为他的盾。”
韶光哑然。
“我知道你不懂。”安朝昀挑眉,露出了专属于朝云神君的、经典的瞧不起人的神色:“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的罗盘。”
说完,这家伙就欢天喜地的窜出了门,俨然是去沈二公子面前邀功了,韶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抬手,白鹿将脑袋递到他手下。
“他说我不懂。”韶光说,隐隐暴躁:“这种傻子的坚持谁要懂啊?”
白鹿用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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