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温与怜也不要面子,脸皮厚的三把长矛都戳不透。
“你就当我是你所有追求者中的一个,做你备胎库的待宠幸成员,你烦我没关系,反正我就赖着你。”
他说的正义极了,也处处透着我喜欢就是我喜欢,我爱追着你,你能怎么样。
可惜,周寻卿的下一句话把他打的浑身稀烂。
“我会烦。”他说。
温与怜张了张嘴,刚才的嚣张耍赖气势瞬间降至冰点,一双眼睛不知所措起来。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他问。
他们俩之间是不是从此隔着十年这么长时间段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了,就算以后冰释前嫌在一起,一提到彼此各自耗的时光难耐一时悲伤,到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因为再也回不去了,对么……
温与怜等他的回答,他要怎么做决定?他想,如果周寻卿真的开口说他不需要自己,那自己就滚的远远的,他可以潇洒单恋一辈子,这有什么关系。
“试试看,谁说我一定会烦。”末了,他加了句:“我没有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命给你吧,我是你的保镖,只要有一天活着,我就会站在你面前。”
……
周嘉刚拿过助理递过来的湿巾擦手,余光瞥见了那边交谈的两人。他眯着眼睛,掏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就接起了。
“为什么我在这里会看见温与怜,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纪淮。”
……
无相之印宴会过后,温与怜开启了土豪追人手段,他听了周寻卿的话,没有再送情书这么老套的手段。他每天会在周寻卿的车座副驾驶上放上一朵花,什么花种都有,什么颜色的也都齐全,每次花的边上还有一个礼物袋,里面装着超十万的小礼物。
温与怜不是特有钱,小几年攒的资金短短一个月耗尽的快没了。他也没有每天跟着周寻卿,每次需要时,他会站在距离十米之外的地方,用眼神筑起一道防护墙。
某天,周寻卿要去香港谈生意,温与怜被指名道姓一同前往。临行前一天,他到了壮壮的信息。
哥,家里最近是没钱了吗,为什么我都喝不起牛奶了,中午也没有汤喝。
温与怜在停车场,周围很安静,他发了条语音回去。
“这个月省点,下个月领了工资都给你,最近有点事,忘记给你留钱了。”
不多会,壮壮又发了条信息工作出了事么,我随口问问,不是那个意思。
温与怜回她,让她别多想,等这次出差回来就给她打钱。
壮壮的生活是温与怜按月给她打的,一个月五千,本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次过了快两个月,壮壮靠着上月留下来的救济金活着辛苦,才不得已过来问问。
温与怜发完信息,捏着手里送给周寻卿的礼物,攥紧了手,还是将此从他车窗塞了进去。
他放完礼物走出车库,周寻卿就从旁边的柱子后面出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车子。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到的第十五份礼物,达不上他应酬一次送给别人高档品的价钱,但却是温与怜的极限了。
周寻卿想到之前让秘书查的事情,先前很多次都想问那个人的,可都给他忍住了,问出来的结果他心知肚明,他十分不明确自己想要的反应是什么。
是他难堪,还是自己觉得愧疚?或者更让他觉得这是种无能的表现。
周寻卿以为自己会狠下心折磨他一段时间,惩罚他十年前不告而别,可是两人连同在一个车库,他都没敢踏出一步,以位居人上的姿态去嘲讽他。
就刚才,他似乎看见了温与怜的脖颈处,有一道似乎是勒痕的伤。
他过分想了解那空白断缺的十年,他想好好疼疼他。
或许他抱着这个强烈的愿望日思夜想,终于在香港一次醉酒后露出了最幼稚的马脚。
周寻卿把温与怜逼的无路可逃,双臂困着他,撑在车门上,撒着酒疯。
“你为啥躲得这么远,我很可怕吗?”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泛白,有一瞬间失神。
温与怜腰架空着,后弯着难受,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放在他腰上。
“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周寻卿耳朵聋了,自说自话:“唉,我好想比你高哎,你怎么比我矮啊。”
温与怜满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寻卿喝醉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话,这个醉酒立马变小孩的成年人顿时不干了,撒娇说:“我走不动了,我要回家,你背我。”
温与怜反手拍了拍车身,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背我,哥哥,你比我大就是要背我。”
“那你别箍着我,不然我怎么背你?”
温与怜轻轻推了推他,说:“挡着我了。”
周寻卿这才听得懂人话似的,拿走了架在他脸边的屏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险些手舞足蹈的原地起飞。
温与怜无奈地看着他,背对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上来。
周寻卿这只猪竟然直挺挺地砸在他的背上,幸好温与怜眼疾手快,手掌撑地缓冲了下力道,不然两个大男人倒地上的丑态就要被路边的监控录像拍下来了。
气喘吁吁将人拖回香港租借别墅,温与怜终于能缓口气,哪想到自己是累着了,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神好的不行。
“你是不是很累?”周寻卿头靠在温与怜的肩上,可怜着声音问。纵然心累,被他这么柔柔的声音一问,再不怎么累了。
温与怜扶着他的胳膊,将人往床上带,哄道:“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脱衣服,一会给你擦个脸。”
周寻卿就这么被他扯着,眼睛盯着他不放。
“你也让我抱抱吧,你背我,我抱你,公平。”
温与怜只当他发酒疯,没理。周寻卿又说了一遍。他又哄了一次。
“你累不累啊,先睡觉,明天起来让你抱。”
周寻卿不干,蹲下身,猛地从他腿弯处抱起,将他大半个身子腾起在半空。
温与怜抖了一下,忙攀住了他的肩膀,额角汗湿的头发贴在脸庞,心有余悸。
就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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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难度的姿势,周寻卿心大的抱着他转了几圈,傻兮兮说:“你好轻啊,温哥,你不长肉啊,这么多年,白长了。嗝~”
温与怜险些被他这声温哥喊得尿裤子,不敢确定又有些急促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再喊一遍。”
周寻卿被鼓舞了,高叫着喊了好几声温哥,连转了又几圈,才晃悠地将人放下来,倒床上睡着了。
温与怜缠着他想再听那一声,也没听到。周寻卿耍累了,沾上枕头就睡了。
他的睡相很安静,温与怜给他挪到床中央去,他有意识似的拱了拱,滚到了边上,让出了一个大空位。
弄了一会都这样,温与怜就没碰他了。
翌日清晨,周寻卿一醒来就享受到了温与怜送来的热牛奶,解酒的。他昨晚闹腾的厉害,一觉睡醒茫然的样子,大概是忘了昨晚发酒疯的事。
拾拾,周寻卿出发去见客户,温与怜则待在他的车上等着。
周寻卿不让他跟着,他就听话了,没去。
在车上百无聊赖,温与怜百度搜索了下他的信息,越看越神,越觉得惊喜加高兴。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他能不开心么。
半晌,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经意瞥见了一个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的人沈天。
沈天搂着身边的女伴,衣着富贵,人模狗样地走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温与怜僵硬着身体,回过神来,沈天早不见人影了。
这个人
温与怜拳头握的咯吱响,呼吸不自觉地加速,心跳陡然变快,眼前忽暗忽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将他拉进曾经疯了一般要逃离的黑洞。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弄死这个人,他做梦都想杀掉的人。
温与怜的内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不多时,那些便变成了自己的凄厉惨叫沈天玩游戏似的,在他胳膊上,用水果刀一下一下给他刻着标记。
那是一个沈字,一笔一划都透到了骨子里,都恨到了心底。
后来胳膊上纵横交错的刀伤都是为了掩盖这个字纪淮做的。
他某天在温与怜胳膊上看到这个字后,大发雷霆,用刀划花了这个字,还执拗地想刻上自己的姓,只不过温与怜挣扎的太厉害,刀在身上划了很多不成文的符号,纪淮最终也作罢了。
他们都该死。
温与怜充满耻辱的胳膊爆发出岩浆扩散的疼痛,他一点一点压制心头的怒气和伴随着的恐惧,深呼了好几口气,直到车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周寻卿。
他应该没有看到,周寻卿敲了敲车窗,问道:“没事吧。”
温与怜缓了两秒,说:“没事。”他下车给周寻卿开了门,后者却说他来开车。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由于温与怜早上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一时没有胃口,没吃的下饭,早早站在门外等周寻卿。
周寻卿没有察觉出异常,每天例行各种公事,谈着价值不菲的合作。
温与怜则坐在车里等着他。
这是个极其难熬的过程,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了沈天。他西装革履,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轻佻着调戏身边的女伴,嘴角上扬恶心的微笑。
终于有天晚上,温与怜藏好了在衣袖里的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路尾随着沈天进入了那家私人会所。
会所装修的金碧辉煌,水晶吊灯一个比一个豪华,里面来往的人也都穿金戴银的,珠光宝气闪的眼睛都快瞎了。
沈天插着裤兜上了二楼的酒会,温与怜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其身后。
酒会的人大都不认识,但因气味集在一起,谈天说地,个个嘴边都挂着看似和善的微笑。
那个斯文败类上了二楼,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笑,拿起一杯香槟,颇有目标地朝美女靠近。
温与怜躲站在花瓶的身后,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盯着沈天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似刀子在他脸上横竖割拉,手颤抖的不行。
他想起壮壮那时差点被他糟蹋,心头火更甚,一心孤掷决然要送他去见西天如来佛。
他正盯着那人西裤,见他移动到别处,和别人聊天。
温与怜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恨意不减。
这时,他瞥见了离沈天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的周寻卿。
周寻卿也在笑,如和煦温暖的风,刮起心头无端的美梦。
握在袖子里的刀忽然偏转了刀锋,温与怜割伤了自己的手,他低眸看了下不小心滴在地上的血迹,轻喘了几口气,愣了一会,离开了二楼。
他离开的时候被周寻卿瞧见了,不过没有追上去。
周寻卿看了眼温与怜刚才站着的地方,回头朝朋友告了别,走了过去。
花瓶盆景这地方是酒会上比较偏的位置,但却可以看到整个酒会的景象。
他想象刚才温与怜站在这里的情景,猜想了很多个可能性前几天,他发现温与怜有些不对劲,好像在极度害怕某一件事。
当他准备离开时,无意中发现了地上一点红色的液体。
他蹲下身抹了一下,放于鼻尖闻了闻,忽然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种粗长的作者更文不配得到评论嘛
话说我好久没看到评论区活跃的大大们了
☆、纹身
温与怜坐在车里,一遍遍抹去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安静的空间像被抽光了空气,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见强忍着、压抑的抽气声。
他本来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只为宰了沈天这个人渣;可神机妙算却少了一算了一卦;在看到周寻卿的那一刻,他忽然退缩了
倘若自己坐了牢,那他就不能和周寻卿在一起了;自己这么心力追求他是为了什么,是追求到头来的一场空,还是牢房高墙下无边无尽的悔恨?
不值得,为了沈天一点也不值得。
但是那些残忍的回忆……温与怜使劲摇了摇头,想把那些恶心的画面驱除脑海。
“叩叩。”
车窗忽然响了,温与怜抬头看见了周寻卿,他不着痕迹地回手,去给他开门。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边下车,边调整自己的情绪,音调平稳。
周寻卿扫了眼他藏于袖间的手,道:“怎么了,你很紧张。”
温与怜一脸平静:“没有,在车里有些闷。”
现天五月初,香港的天气是有些热,只不过周寻卿没有信他的鬼话,亦没有深究。
“回去吧。”周寻卿上了车,温与怜应了声,也上了车。
途径一家药店,周寻卿停了车,进店买了消炎药、必要的药品和伤病处理物品。
他光明正大地买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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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与怜也有些察觉,但没有自作多情的问为什么。
然而回了住处,周寻卿放下东西,注视着他:“把手伸出来。”
“啊?”
“把手伸出来。”周寻卿又重复了一遍。
温与怜才慢吞吞的伸出两只手,他把手背给周寻卿看,但姓周的直接将他手背翻了过来,看见了他还在渗血丝的食指和中指。
周寻卿动作轻柔地给他消毒,抹药,再贴创可贴,弄好后静静看了他一会,而后扛麻袋似的把人扛起扔到卧室的大床上。
小心避过他手指的伤,周寻卿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上去过?拿着刀?”
温与怜抿着嘴,看着他的眼睛率先败下阵来,避开他的目光。
周寻卿强硬掰过他的脸颊,“你跟我说句话有这么难吗!”
半晌,温与怜开口:“你想听什么?”
周寻卿心中早有不堪的猜想,他很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或许联系在一起才是真正能说的通的。
“你是要杀人么,那个酒会上是不是有你恨的人?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从温与怜上衣下摆伸进去,一点点撸上去,摸着他身上硌手的伤。
“你身上的这些伤根本不是做保镖时受的伤对不对!”
话音砸地,温与怜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一点靠在床头。翻身下床,往外冲。
周寻卿眼快拉住了他,温与怜犯了轴,没有回头。
他这样让周寻卿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且那一定是相当不好的回忆。
温与怜的手在抖,他在无意识的惧怕。
周寻卿忽然放开了他,换上了极度催眠的语气:“对不起,是我有病,我酒喝多了。”
温与怜过了小会噎出点声音:“不用说对不起,你没错。”
房间的温度有点高,温与怜心里堵的难受,说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披着破旧的回忆是皮肤老旧的死皮,可无论怎么搓,都搓不掉这层丑陋的东西,他们就像影子一样要跟随他一辈子了。
周寻卿在香港的任务快完了,临走前,他邀请温与怜去餐厅吃饭,也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赔不是。
两个人的心结都没有放下,随意从哪个点切入都会深深伤害到彼此。
中午,他们这边正吃着饭,沈天扬着招牌微笑走了过来,声音里透着贼气的尖声。
“哟,周老板啊,正巧,在这也能碰见你。”
周寻卿礼节性回应了一下,对面的温与怜手握的刀叉快把盘子戳烂了。
偏偏这个二百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扭着身子想要看看这位和周老板共进午餐的佳人是谁。
当接触到温与怜寒冰的眼眸时,沈天吓了一跳,一丝慌乱之后仗着有人在场,量温与怜也不敢怎样嚣张,他说话特别欠。
“是你啊,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你了,最近混的不错啊,攀上周老板了。”
温与怜已然无话可说,鼓动的心叫嚣着嗜血的渴望。
“校友一场,晚上我那有一场脱衣舞表演,邀请你一起去,让那些人欣赏你健美的身体。”
话说这沈天也不知道害怕似的,说着说着话里就掺杂了别的意味在里面,眼睛也不怀好意地探进温与怜的衣领,似在提醒他当年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
温与怜当即起身,用脚别倒沈天,右手举起餐具刀划破了他的脸颊,与此同时,沈天眼疾手快打掉了他还想用来行凶的刀,温与怜立刻还手,转着刀叉抵在他喉间。
他用嘴型无声说了两个字,然后手起刀落……
没有血溅当场,好好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变成凶案现场周寻卿及时扣住了温与怜举着叉子的手,摇头:“不要。”
温与怜从来没有那样狠戾的表情,如若周寻卿不拦着的话,他真的就要杀了沈天。
沈天趁他愣神之际,狼狈从他手下逃开,顺手摸了摸脸,敢怒却不敢说,只得离他五米远瞪着他。
温与怜扔了叉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餐厅,这回,他没有在车子里等周寻卿,而是一个人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向后撤离,他有一瞬的想法想躲过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死了算了。
奈何想法无法付诸于现实,他的生命里还有别人在为他续命。
温与怜走后,周寻卿也行动迅速地扣住了沈天。
他安排手下把人关在郊外的某间仓库,刑具折磨,终于从他口中得到了温与怜缺失的十年。
这十年里,有一年是断离一切的源头。
沈天什么都说了,他不过是仗着他老舅的身份,勉强混进上层社会的可怜虫,事实上,他老舅是周寻卿的客户之一,没了周寻卿不过一滩黄水下的一颗水草,而他什么都不是。利益面前,血缘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天在得知把他老舅搬出来也无法镇场时,痛哭流涕全说了。
周寻卿要他详细说每一个细节,捡最痛的部分说,说完,他加之于温与怜身上的,会十倍奉还给他。
“我,我知道错了啊……啊,别,别用刀划我……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放过我吧……”
不过他每叫一句,周寻卿便示意下属加重力道,只要没把人弄死,就往残废里弄。
仓库外的月色不如往日明亮皎洁,沾染了点血色,像古巷里空落枯草的哀哀之色。
周寻卿握紧手掌心,希望能透过那残月找到温与怜。
几乎是同一时间,温与怜又一次被周嘉逮住了,同他一起策划这个绑架案的还有纪淮。
周嘉和纪淮商量好,周嘉负责上半场,纪淮则负责下半场,结局怎样,掌握在纪淮手里。
昏迷的温与怜被五花大绑放置在一个只有一个电视屏幕的房间里。
门外,两个主事者在抽烟。
“我要他,你做完你的事后,我会带他走。”
周嘉:“你怎么保证这次不把他放出来,上一次你就没有守信用。”
旧账很好翻,两个人一直都有交易。
纪淮吸了口烟,道:“上一次赌了一把,没赢,这一次,算我栽了,只要把他带走,打断他的腿也可以。”
“好,我只需要三十分钟。”周嘉掐灭了烟,说:“毁灭掉一个人很简单,灯下黑,再把他的光灭掉就行了。”
他笑了下,走了。
不到两分钟,温与怜在一阵戳心的刺痛中醒来,他迷糊挣扎了下,身上又传来那种刺痛,电流从脚底往上攀爬,荡的他下巴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不多会,他面前的电视屏幕亮了,里面出现了周嘉的面孔。
“你好,很高兴,我们又一次见面了,我是周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年前的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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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见过我,我是周寻卿的堂哥,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你了。”
温与怜不自在地挣扎了下,被电视里的周嘉尽眼底。
“你不用挣扎,凳子上接着电流,我一按开关,你就会浑身发软,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也只是同你说几句话,不会伤害你。”
温与怜慢慢不再试着挣脱,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又在阿卿的身边看见了你,所以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是想让离开他,他是周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人生道路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这是家族重任,我希望你能理解。”
周嘉顿了顿,说:“十年前,你消失的时候,周寻卿去找过你,顽抗老爷子的命令不顾一切的,但是他没找到你,所以不甘心,因为你,他那么混账地不听他父亲的话,也是因为你,他父亲起过不止一次杀了他的念头。”
温与怜不可置信。
“阿卿身体很好,但是体质特殊,他接受他父亲的一系列考核,在地下室受了两个多星期的折磨,差点没爬出来,送到医院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活了,可最后他还是醒了过来,可刚一睁开眼他就要出院,去找你,周老爷子表面不说,却也气出了病,一年后,撒手人寰,那时候,阿卿寻你未果,亲人也已逝。”
“整整九年,都是他为你背负的,他过的一点也不好,你的再次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换句话说,是你毁了他,你不应该再回来他身边,世人一旦遇到困苦,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可世上惨的人千千万万,你,又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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