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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大秦
大仇已经得报,骆文承想起那些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恨意了,他也没兴趣再去忆苦思甜斤斤计较,所以面对卫兴恒怨恨不甘的面孔,他的心毫无波澜。
“别和我说这些,对你做那些的又不是我,要怪就怪你卫家弱小,要怪就怪你有一群胆小又无情的亲戚,要怪就怪……”
他把卫兴恒甩开,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卫兴恒无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海宁,都无足轻重。”
因为无足轻重,所以被抛出来平息怒火。
其实骆文承也不确定,这后面有没有陆崇的施压,不过以他对陆崇的了解,他最多也就是在生意上搞搞压制,还不至于搞人身伤害。
你们家自己怕得要死,扛不住压力,别人还没说什么,就自己先急慌慌地把人痛揍一顿赶出去以讨好献媚,怪谁啊?
他朝洗手间门口走去,手臂却被猛地抓住往后一扯。
被扯的是右臂,巨大的力道让他尚未完全愈合的肩头一阵撕裂的痛,本来就脚步不稳,他连退数步,重重抵上墙壁,扶住肩头,弯下腰,疼得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卫兴恒锁上了门,折身回来,掐住骆文承的下巴把他往墙上掼:“你现在可高贵了,我无足轻重,你一个卖屁股的……”
他话没说完,弯着腰还没完全被他提上来的骆文承突然就左手压住他的后背,把他往下压,膝盖狠狠顶上了他的腹部,左臂再迅速一个肘击,击打在他的一个脊梁骨上。
这一下极狠,然而毕竟力气有些不够,若是力气足够大,足以叫卫兴恒趴在地上起不来,而此刻卫兴恒虽然痛极,却依然反应迅速地推开他后退。
骆文承毫无停顿地一腿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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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卫兴恒及时格挡住。
正常来说,骆文承一击不成就该腿退回去,然而他偏不,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腿会被挡住,他一开始起势就很高,借着被挡这一下的力道,反而旋身而起另一条腿跟着扫过去。
卫兴恒猝不及防之下,被坚硬的鞋底扫中了半边脸和鼻梁骨,顿时整个人斜摔出去,一阵剧烈的窒息般的酸痛中,两管鲜血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而骆文承也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得浑身剧痛,头眼昏花。
然而仅仅两秒,两人就跟有默契一样,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捂着右肩,一个捂着鼻子,一个目光冷厉,一个一脸凶狠,呼吸急促着互相瞪着彼此,对峙着。
然后,同一时刻无比默契地朝对方扑了过去,像两头野兽一样撕打起来。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要说他们为什么打架,理由好像有很多,但又好像都不至于置对方于死地,但其实不需要理由,都喝了酒,都心情不好,都看不爽彼此,一个摩擦就能摩出天大的火焰。更何况男人之间,只要打出了火气,根本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打死再说,没有人会退后。
这两人,一个右臂废了大半,一个肋骨断了三根,一个是作为世家子,从小专门练过的,体格和技术都是一流。相比之下骆文承还是骆二少的时候不爱吃苦,毫无基础,但那三年里也是学了一些,前世十年里也没少打架,加上天天零点的那阵疼,别看看着瘦削,他身体是真好,也并不十分吃亏。
加上他有百分之二十的加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极好,即便打架也是如此,所以即使没有系统训练过,但他脑海里天然知道该怎么做,某些角度找得极为刁钻。
所以这两人打来打去,抱着滚来滚去,却并没有哪一方很明显占上风。
直到卫兴恒发现骆文承右臂活动困难,专照着他右侧攻击,骆文承一个不慎被反剪住右臂,剧痛令他一下子泄了力,踉跄着被压在洗手间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骆文承左手按着门板要起来,身后就更加大力地压上来,他右臂被反扭到一个极为扭曲的角度,他痛哼一声。
两个人几乎叠在一起剧烈喘息,都是鼻青脸肿,但卫兴恒要惨一些,骆文承就是嘴角和颧骨红肿,卫兴恒冷笑着说:“再打啊,看不出来,还挺能打啊!”
“咚咚咚!”
焦急的拍门声响起,郑畅更为焦急的呼喊随之传来:“文承,你在里面吗?文承!”
卫兴恒一怔。
骆文承趁着他怔住这一刻,并没有伸手去拉开门闩,而是左手朝后伸去,胡乱地抠抓住卫兴恒的脸,然后就一蹬门板朝后狂退而去,直到卫兴恒后背撞上墙壁,他才松开手,然后后脑往后一磕。
砰的一声。
骆文承比卫兴恒略矮了两个公分,后脑就磕上了卫兴恒的鼻梁,那好不容易已经不再流血的鼻子顿时完全碎掉了一样,卫兴恒嗷的惨叫一声,骆文承也是把自己磕得眼前一黑,两个人同时倒了下来。
卫兴恒恰恰半个身体压在骆文承身上。
与此同时,厕所门被砰的一声踢开,门板狠狠反撞在墙上,发出第二声巨响。
外面几乎是围了一圈的人,但那一圈人和最前面那个隔了足有半米多距离。
而最前面那人,身材极为高大,气势极为摄人,单看那双大长腿和那踢门的架势,就能看出那身体里藏着多么可怕的爆发力。
当他看见洗手间里的情况,本就发沉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第53章
卫兴恒还搞不清楚状况,凭着本能爬起来还要掐骆文承。
陆崇大步走过去,揪起他直接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在肚子上,比骆文承先前那么多拳脚加起来都要杀伤力巨大,本就残血的卫兴恒几乎感觉自己的肚子要被打穿了,直接就晕死了过去,陆崇一把丢开他,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骆文承。
“先生?”骆文承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努力想要爬起来。
陆崇小心地搀扶他:“伤到哪里?”
“都是皮外伤……嘶!”骆文承慢慢把扭在背后的右臂放回到正常的位置。
陆崇脸色十分不好看,但并没有在这里说他什么:“先回去再说。”
他扶着骆文承走出去,骆文承对外面那群围观的社员笑了笑:“抱歉扫了大家的兴,改天再请客补回来。”
大家哪敢说什么,快被陆崇那张脸吓尿了好吗,忙哆哆嗦嗦地叫骆文承先去医院。
两人离开后,众人对着洗手间里半死不活到在那里的卫兴恒犯了难,这个该怎么处理?
不过马上他们就知道不需要烦恼了,因为很快进来两个黑衣人,拖起卫兴恒,跟条死狗一样扛了出去。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种窥探到什么黑涩会一角的玄幻感,对骆文承这位同学的背景也更有了深刻的体会。
骆文承那边,被风驰电掣带到了那家私立医院,那位给他动手术的老专家已经被从家里叫过来待命,看了骆文承的情况就给他又戴上了护肩,严肃脸交代了一堆事项。
陆崇问了一句:“就这样就行了?”
专家差点喷过来,是要我再开个刀马上治好哦?对于医生来说,最气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病人。但他好歹还记得陆崇的身份,说:“暂时只能这样,再动刀子可能会影响到愈合后的功能,不过再胡闹下去,这条胳膊就真要废了。”
陆崇记下了,谢过专家。
其他伤就是皮外伤和淤青,简单做了处理,骆文承就乖乖跟陆崇坐上车了。
车里安静得跟没有人在一样,骆文承酒劲还没过去,依旧有些昏昏沉沉,过了许久才想到一个问题:“先生怎么会过来的?”
陆崇半晌没说话,骆文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说:“监测仪报警了。”
骆文承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他喝了酒,心跳就飞快,血压也往上窜,通过他身上那个小仪器,陆崇那边就知道了。
知道了就赶过来了?
他想了想,从他喝下第一杯酒到陆崇踹门,中间最多二十分钟。
他转头看着陆崇冷硬的侧脸线条,酒作祟吧,他靠过去一点,歪着头从下往上大胆地盯着他瞧:“先生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陆崇没理他。
骆文承等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很肯定地又有些失落地说:“先生生气了,都不理我了。”
陆崇终于转头看他,对上了一双水润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浓密微颤的睫毛,线条漂亮如同被化妆师加浓加长过的眼线。
就那么大咧咧地看着自己,目光比平时大胆多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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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几分平日没有的呆傻稚气。
于是就那样清晰而直接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那里面的情绪,也再没有任何掩饰,软软的满是依恋,还有一种更为粘稠炽热的东西。
陆崇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地抬起手。
他是有挣扎过的,他的手有在半途停顿过,但最终还是鬼使神差般扶上了青年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落在泛红的温度偏高的脸颊,在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上若即若离地游走到下巴处,然后拇指摩挲了一下青紫的嘴角,陆崇问:“你喝了多少酒?”
骆文承想了一下:“两杯?”
他像只小猫一样低头在陆崇掌心蹭了蹭,似乎想把那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热量都蹭到大手上,然后往前一扑,自由的左手环抱住了陆崇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又使劲蹭了蹭,撒娇似地喊了一句:“先生。”
陆崇被他扑地朝后靠了一下,天气逐渐热了,他穿的不多,隔着薄薄的布料骆文承身上的温度无比清楚地传递过来,他的头发都似乎直接扎上了自己的皮肤。明明摸起来很柔软的发丝,却扎得他心头发痒,又恍惚有些微微发疼了起来。
陆崇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对怀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份重量和热量都毫无反应,他手停滞在空中片刻,轻轻落在了骆文承的后脑和后背上。
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前面开车的司机简直傻了。
他没有看错吧?先生和骆少爷……
已经开进车库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该下车了。
直到丁叔过来敲车窗,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才分开,陆崇表情平静地带着骆文承下车,然后上楼,一直走到骆文承的房间,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将手里的药给他:“洗个澡,擦上药,早点睡。”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一把握住,骆文承抬头看着他,一脸委屈:“先生,我擦不了,背上也有,肩上也有,都要擦,可是我只有一只手。”
陆崇看着他被固定住的右肩:“我找人帮你。”
“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骆文承打断了他,两个人看着彼此,骆文承脸上的醉意一点点散去,他定定地,几乎有些固执地看着陆崇,突然一把把他拉进了房间,用脚甩上门,左手把陆崇按在墙上。
“先生,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他看着陆崇的左胸口,手指轻轻点着这里:“刚才这里跳得又急又重,我听得一清而楚,你如果对我没有动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陆崇,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陆崇,你喜欢我。”
骆文承或许有些醉意,但他绝对不会醉到神志不清情绪外泄到撒娇扑倒信手拈来。
他不过是想借这样的机会放肆一回,也抱着那微小的希望试探一回。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小把戏陆崇是看得透的,但陆崇非但没有阻止还纵容了,甚至,他还心跳加速。
如果这都不叫动心,什么叫动心?
陆崇垂眸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推开他走人,以陆崇的力气,只要他不愿意,只有一只手能用的骆文承连把他拉进房间都不可能办到,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抗拒。
对于陆崇来说,这样的反应其实就是默认了。
骆文承心底不可控制地涌现出惊喜,眼睛也亮了起来。
“我说对了是吗?我说对了是吗!”他揪住陆崇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
陆崇闭了下眼,几乎用了最大的定力,才保持住表面的平静,睁开眼后他没有直接回应骆文承的问题,而是低声说:“文承,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伤害你,但我曾答应一个人,今生都不会喜欢上第二个人。”
骆文承表情僵硬了一下,心里一痛:“可是,可是不是过了很多年了吗?”他不想说也许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这种话来戳陆崇的心,也不想说不是每个承诺都值得用一生去守护,那不是他能置喙的过往。
更不能说难道我不值得你放弃那个承诺吗?
他看着陆崇,“十几年了,已经够久了不是吗?为什么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啊!”骆文承有些急地说,“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人一生真的很短暂……陆崇,先生……”
他最后几乎带上了一丝哀求,他知道自己只有这样一次机会,他几乎无法想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出否定的答案。
陆崇心中那个肯定的“不好”,完全说不出口。
他看着这样的骆文承,心里只有心疼。
有一种情绪,几乎无法再克制了,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抱一抱眼前的人,安抚他的惶恐不安,让他不要再露出这种焦急无助的表情。
这种情绪,是对当初那个人身上也不曾有过的。
陆崇将手抬起来,在骆文承期待的目光中,轻轻落到他头上,像从前多次安慰他一样揉了揉:“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骆文承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弯下腰去。
陆崇慌了:“文承!”
骆文承挂在他手臂上,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零点了。
他低低地抽气,这次比以往都要疼,大约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
而他身上多处挫伤,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这样一疼,全身紧绷,牵动了大大小小的伤处也跟着疼,几乎从头到脚没有不疼的地方。
他站立不住,断断续续地说:“扶我……去床上。”
陆崇直接将他抱了起来,送到床上,然后撑着床边问他:“要叫医生来吗?”
他是知道骆文承的特殊情况的,每天都会发作一次,准时准点,从无例外,医生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而且骆文承本身非常忌讳让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毛病。
骆文承咬着牙摇了摇头。
陆崇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
骆文承眼睛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离开,抬手把身上嘟嘟直叫的监测仪摘掉,扔开,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咬住了枕头一角。
胃里好像有无数把刀在切割,而且还是滚烫的刀子,又痛又烫。
骆文承默默数着时间,又想想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他没听到再次靠近的脚步声,直到脸被有力而又轻柔地侧过来,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下来。
“先……生?”他没走?
陆崇擦了擦他满是汗水的脸,然后发现根本擦不完,汗水像是不要钱地在流,他的头发还有衣服都快湿透了。
陆崇骇然。
上次在手术间并没有这么严重,再看骆文承,状态也比上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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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这样下去,就算没有痛死,也会脱水吧?
他完全想不到什么样的心理暗示会导致这样的痛。
难道他和王医师都猜错了,根本不是心理暗示?
可是骆文承身上是绝对没有躯体疾病的,除非他得的病以当下医疗水平完全检测不出来。
陆崇镇定不了了,他心慌起来,蹲在床边,摸着骆文承的脸:“叫医生来帮你好不好?”
或许可以打止痛针,或者直接让他睡着呢,这样实在太痛苦了。
“不……”骆文承摇摇头,“先生……陪我……说说话……吧。”
陆崇沉默了片刻,将毛巾放在一边,起身脱去了外衣,然后躺到床上,将骆文承抱进了怀里。
骆文承靠过来。
每次凌晨这阵痛,能够帮助骆文承将体内的杂质排出来,所以他身体、皮肤之类才那么好,半年多下来,杂质已经排无可排,但他今天偏偏喝了酒。酒对他来说堪称毒物,所以这次反应才如此剧烈,而随着汗水不断流出,他身上的酒气也越来越重。
陆崇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想太多,他低头亲了亲骆文承的额头,或许因为这是他想做了很久的事,又或许他心里纯粹想着安抚骆文承,总之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无比自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然后他又亲了亲骆文承的脸,温柔地说:“想听我说什么?”
骆文承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是快疼晕过去了,不是真的晕了,他怔怔抬头看着陆崇,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和温柔,一瞬间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胆气顿生,他往上窜了窜,仰起脖子,一口亲在了陆崇嘴唇上。
陆崇滞住。
不等他反应,骆文承已经一副亲到就是赚到的架势,半边身体都压了过来,陆崇原本是侧躺,硬是被骆文承一只手推着躺平了,嘴唇更是没离开过,反而强盗一般地加大了攻势。
什么疼痛,通通飞到了天边。
陆崇起脸上的惊愕,看着这样的骆文承眼神渐渐沉了下去,他在推开他和抱紧他之间犹豫了两秒钟,选择了后者,唇间用力回应了过去。
第54章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床上浅眠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个感觉就是手臂被枕着,怀里多了一个从前从未有过的份量和热度。
陆崇低头看着怀里的青年,他睡得很沉,细碎的头发凌乱的盖在额头,脸上嘴角的淤青经过一夜,越发醒目,在白皙的皮肤上简直有些触目惊心。而那嘴唇也比平时要红润许多,微微有些肿,甚至有两处磨破了皮,这是昨夜疯狂亲吻过留下的证据。
陆崇默默的看了许久,小心地抽出手臂,掀开被子起身。
他身上是皱巴巴的睡衣,而骆文承直接上身赤裸着。
昨晚骆文承疼痛结束之后,两个人身上都全是汗水。骆文承已经是脱水又脱力的状态,陆崇又是喂水,又是抱他去洗漱,之后上药,忙完之后快到两点。
因为骆文承手臂不方便,陆崇都没有给他换上睡衣,此时掀开被子,只见他身上多处青青紫紫的痕迹,虽然都是打架打出来的,但在年轻漂亮的身体上,依旧呈现出一份旖旎与诱惑来。
陆崇看了两眼,默默回目光,掖好被子,悄然走出房间。
丁叔恰好在走廊上,看到陆崇从骆文承房间里面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也没有特别奇怪。
骆文承的情况他也清楚,又是伤又是痛的,先生就陪了他一夜,端茶递水细心照顾,似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但先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本身就已经意味着什么。
陆崇被看个正着,脸上依旧淡定,只是对丁叔说:“要吵醒他,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给他,还有,叫王医生过来。”
“他早在等着了。”丁叔说。其实昨晚半夜王医生就被叫过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但先生没说让走,即便王医生就住在隔壁别墅,也没有回去。
“行,让他来我书房。”
骆文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身边早已没有温度,他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他想起昨天就扑过去强吻时的疯狂,碰了碰还有些疼的嘴唇,自己怎么会那么大胆?
而稍后陆崇热情的回应,则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又无比惊喜。
他回忆着那时候的场景,脸上渐渐发热。甚至后面洗澡什么的,虽说是他自己来的,但因为他一半是真的没力气,一半是装的没力气,加上半残的实际情况,陆崇几乎等于全程陪伴,后面还给他上药膏、揉药酒……
骆文承闭上眼睛,抓过陆崇躺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内心的狂喜躁动几乎要将他淹没。
啊啊啊啊,怎么能够这么好?
他甚至还不敢相信自己表白成功了。好吧,他好像并没有明确表白,陆崇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已经确认了啊,陆崇是喜欢他的,两个人的关系也跨越了一大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激动完了,他小心翼翼的躺平,全身都痛,卫兴恒那拳脚可不是盖的,尤其右肩,时刻都在隐隐作痛。骆文承心中有些遗憾,如果不是他这身伤,如果不是右手不方便,昨天晚上会不会就不只是亲吻那么简单的?
哎呀,骆文承你在想什么呀?
他甩开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开始思考起正事。
思考起他的未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感情,死是肯定不能死了。
他记得一年期满,他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直接去死,要么就和他重生时候一样,交出心中的希望和爱。
刚重生时,他觉得很滑稽,因为他觉得爱与希望这种东西,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谁想到短短半年多,他就重新拥有了这些。他觉得他现在心中被这两样东西给塞满了,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了,幸福兴奋得整个人都在冒泡。
但想到一年期满之后,他就会失去对陆崇的爱,他那颗此时热烫的心就仿佛被冰水猛地泼了下去一般。
他已经领会过那个神秘声音的力量,说拿走你的希望和爱,就一点都不含糊,那时他对骆家诸多复杂的情感瞬间就仿佛被掏空了,只剩下清晰凝实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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