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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大秦
他和张旗辉也不怎么像,大约是他像母亲多一点?不过很多孩子都和父母不太像的,光从面相就能看出血缘关系来的很少。
而且重生之后因为每天的那场痛,他的身体得到排毒梳理的同时,他的容貌也跟着有一些很难察觉的变化,肉眼看不出来,但如果把他刚出狱时的照片拿出来和现在相比,其实是不太一样的,整体感觉大约就是致了很多。
一节课很快结束,骆文承拿着一叠画纸回到办公室,美术组组长就问了:“有看到适合进兴趣班的好苗子吗?”
骆文承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紧张,肢体有些僵硬,他抽出两张画纸,微笑说:“张雨彤和张雨晴两个同学画得挺好的。”
“啊,他们啊。”组长有些意外的样子,“他们确实很乖巧聪明,不过他们家里条件不太好,听说假期都会帮家里做事情的,他们家长不一定会让他们参加。”
“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呢?能跟我讲一下他们家的情况吗?”
第58章
张旗辉接到老师的电话说要做家访时愣了一下。
妻子王如华抱着一个盆走出来:“怎么了?”
张旗辉连忙去帮忙:“这么重你放着我来就行。”他在狭小的小院里,把盆里的湿床单晒在晾衣绳上,一边说,“学校老师说要来家访,想让我们家彤彤阳阳去参加美术兴趣组,说是来了一个大城市的美术老师,拿过奖的。”
“大城市的美术老师?很厉害吧?那就让他们去啊,孩子学点东西挺好。”王如华捶捶酸痛的腰,见丈夫犹豫的样子,“是不是挺贵的?”
“是的,一周去学两天就行。”
“那你还想什么?这么难得的机会。”王如华忽然说,“你不会在担心小杰吧?”
张旗辉犹豫着说:“小杰长这么大都没学过这些,本来说好两个小的放假后就去把你看店,给他帮忙,或者一起做手工活。”
王如华眼眶突然红了,又好笑地说:“小杰都是二十岁的大人了,还能跟那么小的弟弟妹妹吃味吗?你也太小看他了,要是他知道就因为担心他不高兴,害弟弟妹妹丢掉那么好的机会,他才会难过呢。”
张旗辉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又想到那天载的那位年轻人,学美术的看着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自然也是意动的,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长成那个样子,哪怕沾一点点边也好,他说:“那我就跟老师回,叫他们晚上过来?”
“行,我去买点菜回来,你晚上早点回家。”
“哎。”
王如华看着他开着车出了这条老街,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
遇到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儿子早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哪还有这么好的日子?
骆文承和三年一班的班主任走在这条老街上,班主任显然没有美术组长知道得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弄一个美术兴趣组的,但这对学校对学生都是好事,所以需要她配合的地方她十分积极,就是和这位新来的美术老师走在一起有些紧张。
近距离看,这人的皮肤好白好细简直跟假的一样,人长得又好看,又有品位,脾气也很好的样子,年纪虽然小了点……班主任心里对自己说,幸好自己结婚了,不然对方离开学校的时候自己一颗心得碎掉。
“前面就是张雨彤和张雨阳的家了,他们的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母亲是家庭主妇,身体不太好,平时看着一家小卖铺,他们还有一个哥哥,腿不太好,也不会说话,守着一个修鞋修雨伞的摊子。”班主任说着,她担心骆文承不清楚状况一会儿会有不合适的反应。
骆文承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美术组长都告诉过他了。
走过一座窄窄的老旧水泥拱桥,就看到一个店铺,那是一个小卖铺,边上开辟出一块地方,放着一台修鞋的小机械,几个工具箱,几双鞋子和一些雨伞零部件。
一个青年正坐在椅子上修着一只鞋底。
听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来,看到两人呆了下。
“你是张雨彤张雨阳两个小朋友的哥哥对不对,我是他们的班主任,这位是新来的美术老师骆老师。”班主任介绍道。
“啊,啊。”青年指了指小卖铺货柜后面空着的椅子,又往巷子里自家方向指了指,大概意思是看店的人在家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拐杖要站起来。
大约是在人前有些紧张有些急,他显得有些狼狈,骆文承在一旁看着,直到他差点摔倒,才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骆文承算是瘦的了,但他瘦得健康,而这个青年却真是特别瘦,人也不算高,整个人都显出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孱弱。不过仔细看着,也是眉清目秀的一个人,并没有有些残疾人给人的阴沉感觉。
“啊啊。”他有些赧然地对骆文承点头致谢,骆文承松开他,又帮他把放在门外的一些东西放回到小卖部里面,然后拉下卷帘门。
青年特别不好意思,尤其在骆文承放置那双破破旧旧的皮鞋时,那是一个特别节俭的人送来修的,但青年却有种自己的破旧鞋子被人看到的羞愧感。
班主任也有些怪异的感觉,觉得这位看似温和但又给人一种疏离感觉的新老师这会儿有点过于热心了。
“走吧。”骆文承锁上门,把钥匙给青年。
青年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他拄着双拐,右腿倒还好,看着只是有点无力的样子,左腿就有些畸形了,





亲爱的陆先生 分卷阅读65
只有脚尖能够碰一碰地面。
张书杰,今年二十岁,张旗辉现任妻子王如华与前夫的儿子。张书杰三岁多点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在确定找回来的概率非常小之后,王如华的前夫就与她离婚了,理由是她没看好孩子,并且迅速另娶。
王如华却没有放弃,一直在找儿子,恰好张旗辉听说了她的事,积极地帮她寻找,终于在半年之后找到了张书杰,然而那时候张书杰的双腿已经被废掉了,嗓子也被毒哑了,被人贩子扔在外面乞讨。
那个魔鬼一般的团伙被警方整锅端掉,然而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张旗辉就承担起了照顾这对母子的担子,用得到的补偿款和自己所有的积蓄,给张书杰医治。因为年纪还小,双腿的损伤被扳回来一点,但声音却是没有办法了。
骆文承走在稍后方,看着张书杰,在脑海里想着得到的信息,那位美术组组长不知道是为人本就八卦,还是得到了某些命令,总之说得很详细。
走进张家,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拾得很整洁,屋子里面虽然低矮狭窄,但也是干干净净的,透着一股温馨的味道,显然女主人过日子很用心。
“骆老师!”
“骆老师!”
两个帮妈妈做家务的龙凤胎跑了出来,围着骆文承高兴地叫,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这个好看的新老师。
“黄老师,骆……老师?”王如华惊了,她没想到这位美术老师这么年轻,这么好看。
正好这时张旗辉也开车回来了,看到骆文承也呆住了:“是你?”
“张师傅,没想到又见面了。”骆文承微笑着伸出手。
张旗辉忙在身上擦了擦手,和他握了握。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触,但很快就化成简单的高兴,热情招呼两人进屋坐。
一顿普通而丰盛的晚饭大家都吃得挺高兴,敲定了让两个孩子参加兴趣班,班主任先走了,骆文承则留下来指导两个孩子画了会画。
室内空间小,饭桌被让给了三人画画,最亮的灯就在他们头顶,为了借光张书杰就坐在不远处做手工活,骆文承察觉到他频频看来的目光,转头对他说:“你也想画吗?”
“啊?啊……”张书杰连忙摆手。
骆文承笑着说:“来试试吧,反正这边纸笔很多。”
材料都是骆文承自己带来的,他用的东西都是专业的,非常齐全,就算是最外行的人,看到那一溜摆出来的那些笔,可能都会蠢蠢欲动地想去玩一玩。
张书杰表情明显意动。
骆文承给两个小的打了个眼色,这两个小孩非常机灵地去拉人:“哥,来嘛来嘛,一起画!”
张书杰拄着拐挪过来,拿起素描铅笔时手都是抖的。
骆文承温和地说:“不要急,看着这个苹果,慢慢地用笔把它画到你手里的画板上就行了。”
张书杰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会儿手依然是抖的,但过了两分钟之后就非常稳定了,他很专注地画着桌上的苹果,骆文承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目光就微微有了变化。
其实龙凤胎的画画水平也就一般,小孩子的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看不出比别的小朋友好多少,只是骆文承要一个借口来接触这家人,才说他们画得好。
但张书杰却是真的画得挺好,除开最先的歪歪扭扭,那后面半边苹果就挺好看了,和实物竟有几分像。
“以前画过吗?”他问。
张书杰紧张地摇摇头。
骆文承沉吟片刻,开始正式教他握笔的姿势,素描的一些基本手法,然后换了一个龙凤胎的长方形的铅笔盒给他画。
“打框架的时候要干脆,线条要直,手要稳……打阴影沿着同一个方向,下手利落,不能来回涂抹……”
张旗辉站在屋外,看着屋里的四个人,他的三个孩子都在认真地埋头画画,那个青年时而为这个回答提问,时而看看那个的画,还会弯腰手把手教怎么画。
他穿得白得亮眼的白衬衫和墨绿色的长风衣,人高高的,白白的,斯斯文文的,特别好看,和这个简陋的屋子还有他的三个孩子一点都不搭,但看上去,好像又特别的搭。
“真是个很好的老师呢,看上去也不大,这么热心,耐心也足。”王如华在一旁高兴地说,转头见丈夫眼睛都红了,她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弄点夜宵,不能让老师饿肚子。”张旗辉闷头进了狭小的厨房。
王如华看看他,看看屋里的骆文承,明白了过来。
丈夫一定是想起第一个孩子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好像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年纪吧?
王如华知道那个孩子是被偷走的,直接造成丈夫当时妻子的死亡,也正因为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他那时才会那么帮助自己,他是把张书杰当作自己的儿子在找、在救,整个人都有些疯狂了。她记得小杰找回来后,那个大男人跑出去蹲在地上嚎啕不止,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后来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留下来照顾自己母子,结婚之后,很多年他都很抗拒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她知道,他一直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骆文承呆到九点,被拉着吃了碗荷包蛋面才离开,张旗辉非要送他,他再三推拒才打消他的念头。
他想一个人走走。
清冷的老街不比巷子宽敞多少,路灯也有些昏沉,河边吹来的风温度刚刚好,骆文承一个人默默地走着,心情非常平静。
没有激动也没有失落,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他只是默默地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张家的情况并不乐观。一家五口,王如华和张书杰入有限,主要入在张旗辉,但开车累死累活入也就那样,如果是一般人家也够温饱了。
但王如华和张书杰身体都不好,一年到头不少生病,就算不生病,王如华当初生双胞胎耗损太大,现在每天都要吃药,药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稍有一个意外,或者谁生一场大病,就能压垮这个家。
再者两个小的越来越大,张旗辉却快五十岁了,还能开几年车?
骆文承算着自己手头的钱,之前赚来的钱现在还剩下三万不到,比赛若能拿奖,冠军也不过是十万,而且他不能保证自己夺冠。
骆文承轻轻吐出一口气,停下了脚步,忽然出声说:“出来吧。”
第59章
周围静悄悄,骆文承等了一会儿,说:“还要躲着吗?”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来:“骆少爷。”
骆文承转头看着对方:“果然是你,周前,你跟了我多久了。”
周前没有回答。
骆文承也不是非要这个答案,他估计是从他离开海宁开始就跟着了。他并没有特意




亲爱的陆先生 分卷阅读66
隐瞒自己的行踪,该用身份证的地方都用身份证,因为他觉得躲藏没有必要,有的人想要找自己,即便处处小心还是会被找到。
不过他原本以为陆崇不会找他的。
他比他以为的,要更心软一些,也更念情一些。
骆文承有些出神,又问周前:“我能够顺利地遇到张旗辉,进入镇一小当老师,都是你安排的?”
“坐上张旗辉的车真的是巧合,老师那部分是我们安排。”周前抬头问,“您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可能安排得挺好,但学校里的校长老师太不会演戏了。”而且他刚想混到学校里面去,这个机会就出现了,镇一小从前从来不弄什么兴趣班的,难道不是太凑巧?
骆文承语气缓和下来:“既然来了,就再帮我一个忙吧。”
“您说。”
“我想给张家安排一个稳妥的未来,你看能不能帮我弄个教育基金,以后定期资助两个孩子学业,直到他们大学毕业……不,一直到他们工作后两年好了,不要以我的名义,就让他们觉得是社会热心人士。”骆文承边走边说。
周前记下,这件事很简单:“就这样?”
“其他人我还要想想。”
张家的情况虽难,但也不是难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主要是健康问题和前途的问题,两个小的有了教育基金的保障,就能卸下这个家庭一个很大的担子。
但比起这个,其实张书杰的问题更严重,他的人生几乎是没有前途可言的,这不仅是经济负担,更造成了很重的神负担。
骆文承发现张书杰确实颇有绘画天赋,如果能走这条路倒也不错,他每天都会去张家教他,有时候会呆上一个下午,到后来两个小的兴趣班下课也是他给送回去,顺便吃顿晚饭,然后晚上给那三人开小灶。
只有张书杰每天都是系统学习绘画,两个小的画得就杂了,什么卡通人物,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有时候骆文承还会教点数学,有时候是教英语,有时候甚至是教纸盒模型这样的趣味手工,反正小孩拿什么请教他,他就能教什么。
有一次兴致来了,他还拿了根胡萝卜给小孩雕了几个可爱的小动物。
他的雕刻技术是在狱中省着吃省着喝,饿着肚子学来的,不算多好,但也不算差了,不过想到学雕刻的初衷是为了讨好骆开芳,他就不喜欢用这项手艺,结果龙凤胎被他逗得哇哇大叫,瞬间放弃画画迷上了雕刻,搞得他又多了一个教雕刻的工作。
张旗辉觉得太过麻烦他,他就说自己只在这边呆两三个月,又没什么认识的人,每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跟他们一家也算有缘,不来他们家消磨时间也是没地方去。
既然接受了陆崇的帮助,骆文承也不再那么赶着赚钱了,溪头镇没什么美景,但也算山清水秀,他天天画点那些房子啊,水啊,桥啊,稻田啊,日子也是悠悠闲闲的。
这一天,他坐在桥头大树下给人画肖像,骆文承常来张家走动,跟附近的人也有几分熟了,今天就有个老爷子挺不好意思地想让他给自己画幅肖像。
骆文承闲着没事就答应了。
龙凤胎突然跑过来,蹲在一旁看了半天,里头的姐姐张雨彤终于说了:“骆老师,你能教我们雕一只小羊吗?”
“为什么要雕小羊?”骆文承问,小羊可不是那么好雕的,这些天他们学的基本是在瓜皮上雕几朵小花几个字这样的,每次见他们那么小的手拿着刻刀,骆文承就觉得挺危险。
“我们想送给大哥,今天大哥生日,他属羊的。”小丫头嫩嫩地说。
骆文承转头看小卖铺里正对着一只鞋子素描的张书杰。
龙凤胎弟弟张雨阳说:“不是哥哥,是大哥。”
骆文承更懵了。
画肖像的老爷子说:“是你们那个大哥吧?”然后对骆文承说,“他们家最上头还有一个老大,听说是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抱走了,哎,也是可怜。”
骆文承呆了下,然后想想,自己确实是属羊,也确实是今天的生日,农历生日。
“你们每年都给你们大哥过生日?”他神情复杂地问。
“嗯!爸爸会买一个很漂亮的小蛋糕,妈妈会做很多好吃的。”弟弟说。
姐姐补充:“我们每个人每年都会给大哥送礼物,都放了一个很大的箱子了,等大哥回来就给他。”
骆文承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两人说:“你们去拿块橡皮泥来,我教你们雕。”
最后张书杰也放下画板加入进来,骆文承就坐在小卖部前面的大树下,教着三人雕小羊。
张书杰中规中矩地选了个白色的橡皮泥。
张雨阳选了个金色:“金色酷。”
小丫头直接自己调了个色的:“色好看。”
与其说是雕,其实大半是捏出来的,一下午过去,兢兢业业的三人都做出了一只各具特色的小羊,而骆文承则找了块木头,雕了个木雕羊。
羊是绵羊,浑身胖乎乎的,毛卷卷的,半卧在那里很惬意,毫无烦恼的样子。
amp; 骆老师,这个也是送给大哥的吗? amp; 小丫头星星眼看着这只小绵羊,好可爱啊!再看看自己的,好丑,不过丑得也很可爱。
骆文承看了看这只羊,把它放到小丫头手里: amp; 嗯,送你们大哥的,你帮我带回去吧。 amp;
amp; 老师不来吗? amp;
amp; 不了,老师有点事,先走了。 amp; 骆文承回到住处,这里是和周前碰面后,周前给他安排的住房,比之前那个旅馆强多了。
骆文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田野,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昏黄的阳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一直拉到门口的时候,周前敲门进来: amp; 骆少爷,该吃饭了。 amp;
骆文承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 amp; 周前,你说我该怎么办? amp;
周前问: amp; 您问的是要不要和张家相认吗? amp;
amp; 嗯。 amp;
amp;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我会相认,张先生明显很挂念您,让他知道您还活着而且好好地活着,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安慰,如果担心一起生活不自在,以后就当亲戚走动好了,一年见几次…… amp; 周前说, amp;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amp;
骆文承叹了口气,喃喃道: amp;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amp;
amp; 如果您拿不定主意,或者可以问问先生? amp;
先生啊……
骆文承扶上木质窗台,微微垂眸,夕阳将他的睫毛染上微醺的色,让他的脸庞如玉石般莹润细腻。他沉默片刻: amp; 吃饭吧。 amp;
……
入夜后骆文承到底是有些忍不住,出门转了转,不知不觉又来到张家这边,不远处就看到张旗辉端着个点着蜡烛的东西,坐在河畔路灯下,低声自言自语着




亲爱的陆先生 分卷阅读67
什么。
悄悄走近,他看清那是个七八寸的小蛋糕,上面就点着一根蜡烛,小巧玲珑,颇为可爱。
而张旗辉也不是自言自语,他在跟一张照片说话。
“秀芳啊,我现在过得很好……”
“就是想咱们儿子了……”
“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你知道吗,我这来了一个美术老师,也就二十二岁,长得可好,人也特别好,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受过很好的教育,咱们儿子要是能和他一样就好了……”
“在哪都行,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和小杰那样……我是真的怕啊,你不知道我多怕啊……”
“我又养了两个孩子,这么多年都不敢和你细说,你不会生气吧?……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本来也不想再要孩子的,但人年纪大了,看着屋里总空荡荡的,心里也怪难受的……现在、现在就好多了……”
“秀芳哎,你要是听得到,就听我的,别惦记了,过自己的日子去吧,跨过那道坎就好了……”
骆文承默默地退走,明明灭灭的水边,他抬手拂过一棵棵柳树茂密垂落的枝条。
他忽然站定,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联系人,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拨打出去。
那边很快接通。
“喂,文承。”
骆文承的心像被拨动了一下,无悲无喜的心情,陡然涌出一股酸涩。
“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骆文承说,“我能问你要一句话吗?”
那边顿了一下:“你说。”
骆文承抬头看着点缀着零星几颗星星的夜空,嘴边扬起一抹微笑:“祝我生日快乐吧。”
同一时刻,陆崇让车子停在路边,也从车窗里抬头看着夜空,他举着手机,低沉清晰地说:“文承,生日快乐。”
“谢谢先生。”

嘟嘟嘟……
通话被利落地挂断。
陆崇放下手机,拉开旁边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致的宝蓝色礼盒,这是他打算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不过他是按公历来算的,应当是还有五天的,现在看来,本来就有些尴尬的礼物,可能是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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