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佶野
“不…不…不是这样,太快了…不…啊…”他胡乱地摇着头,身下却在一瞬达到了高`潮。
`液喷的他腹部到处都是,他眼神失了焦距,呆呆的昂着头喘息,看上去格外淫糜,梁拥一瞬被刺激地愈发疯狂。
“阿敬,你好美…”他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舔去他眼角流出的泪水,然后按住梁敬的膝盖将他的腿掰开,腰胯大力摆动着。
“啊…”梁敬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你…你怎么还不……”
梁拥猛的一个挺身交代了出来,滚烫的`液喷涌在肉壁上叫梁敬闷哼出声。
“唔…你这个王八蛋…”
梁拥闻声笑了一声:“今日爹爹骂我什么都可以。”他拢了拢梁敬鬓边湿乱的头发,轻轻吻了下他额头,“反正我在你身上做了标记,你跑不掉了。”
四十
梁敬腿间一片黏腻,他恨恨咬了咬牙,一口咬在了他锁骨上,有些微的血渗了出来,梁拥闷哼一声,手却抚着他的背脊轻轻环拥着他,一下下安抚。
“疼吗?”梁敬松开那块皮肉,舔掉上面流出来的血,问他。
“疼的,所以你消气了吗?”梁拥的声音是笑着的,叫梁敬忍不住抬头看他。
那双眼生得真漂亮,不知道肖了谁,此刻盛着笑,亮的像被水洗过一样。梁敬手指抚上那伤口,道:“没有,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梁拥指指另一边锁骨,“那这边也给你咬。”
梁敬冷哼一声,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他看着梁拥一脸餍足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你到底用这招骗了多少姑娘?”
梁拥抬起他一条大腿为他擦拭腿间的污秽,闻声抬起头来,“那爹爹告诉我,这招好不好用,我还没来及找第二个人使这一招,不知道效果如何。”
“骗人,你都同旁人成亲了,还在我跟前装什么!”梁敬一脚踹了他,骂骂咧咧。
“不,拥儿没有骗你,我将一颗心掏出来,爹爹怎么就不信呢。”
梁敬顿了顿,回过头看他,他问:“你说真的?”
梁拥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这里,装你一个人就满满当当了。”
“永州沦陷的消息传来,拥儿悲痛欲绝。几次寻孙相相助,孙相要我与庭蔓成亲,以孙家的地位,扶持一位新皇不是难事,何况梁陵还昏庸无度,于是拥儿应了。如此一来,新皇登基,孙家也还是权倾朝野,我如愿重新给了他们一顶凤冠,给孙氏一族无上荣耀,我能给的都给了,但独独情爱二字分不得,我给了你,就给不了庭蔓了。她是大梁的皇后,你是我的皇后。”
梁敬被“皇后”这两个字弄得有些耳热,“花言巧语…”
梁拥忍不住凑过去吻住了那张小声埋怨的嘴唇,哑着声音用自己仍有抬头之势的欲、望蹭了蹭他,“哪里是花言巧语,难道爹爹看不出来…我有多想念你吗?”
梁敬有些后怕,往后缩了缩,“年轻人要节制,不得…”
梁拥眼睛暗了暗,抚上了他的大腿,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
拐角处的窗户静悄悄合上,韩奚顶着煞白一张脸,眼见梁敬衣衫不整,一瘸一拐的从梁拥房里出来,不禁回想起梁拥登上帝位那一日,在他父亲的灵牌前跪了一夜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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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一沉,隐隐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次日告辞了刘县令,县令大人派人备了些县里的特产给他们捎着,梁敬恹恹不语,抿着唇难得严肃,韩奚目光不时在他和梁拥之间游移,果不其然发现梁拥总是止不住地看他,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这可不就是他成亲之后发现妻子人美心善,爱意正浓,如胶似漆之时的眼神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梁敬再如何胡来也不会和自己儿子搞到一块儿去吧,这简直丧尽天良啊。他安慰自己道。
梁敬坐在车里只觉得腰痛,梁拥便殷勤地为他捶背揉腰,“还疼吗?”梁敬扯了扯嘴角,懒洋洋看他一眼,手掌颇有意味地揉着他的腰,“不如下次你试试?”
梁拥抓住他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所以什么时候下次呢?”
梁敬愣了,没想到吓人没成,反被人吓,他讪讪回手,清咳两声找回自己的声音,“以后再说吧。”
梁拥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爹爹还有怕的时候?”
梁敬盯着他看,道:“旁的不怕,就怕你这种死皮赖脸的。”
梁拥凑过去讨了个吻,两人气喘吁吁又滚到一块儿,一时热血翻涌,又差些擦枪走火。
余下二百多里行程,他们一行快马加鞭赶了两日,终于到了晋宁。晋宁的城门一开,皇帝凯旋归来的消息传到了大街小巷,百姓们闻之纷纷跑到大道上想一睹新皇的英姿。梁拥重又披上了他金色的铠甲,跨上他的战马,从京城大道策马走过,以一个皇帝的身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殊荣。
“听说没,若不是皇上披戎上阵,那羌族便要杀到中原来了。”
“可不是吗,听说皇上作战神勇,往那儿一站人都吓得往后躲呢。”
“哈哈哈真是喜事一桩,这下城里不至于人心惶惶了。”
裁缝铺子的刘掌柜喜笑颜开,在门口放了爆竹,逢人便说从前侯府的新衣都是在他家订的,眼下皇上凯旋,他也要放些爆竹沾沾喜气。
“哎哟哟,给皇上做过衣裳,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掌柜的怪不得这么高兴。”
刘掌柜眯了眯眼,咧开嘴一笑,“那是,我们刘家铺子在京城可是数得上名号的。”
梁敬坐在车里掀开帘子,看着晋宁的百姓身上那熟悉的对襟袍衫,突然心生感慨,明明走了才一年,怎的好似过了半生一样。
马车在神武门停下,梁拥掀开帘子,朝他伸出一只手,语气温柔地说:“爹爹,到了。”
漠里干燥,风沙多反而不觉,越往东身上那些旧伤便愈发疼痛,梁敬不知道梁拥是不是也是这样,他脸上一派平静,丝毫不受病痛的影响。但晋宁的潮热和西北还是差了许多的,梁敬下车的时候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他下了车有些手足无措,晋宁街边的垂柳飘了稀稀落落的柳絮,吹到人衣服上头上,梁敬伸手接了一朵,感慨道:“好像许久未见过晋宁飘絮了。”
“爹爹一回来倒是看见什么都稀奇。”梁拥低声道,两人说着悄悄话,一道行至殿外。
“恭迎吾皇凯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梁千秋万代!”他们一同走进殿中,金銮殿金碧辉煌,处处生辉,梁柱上贴金雕龙,朝臣们跪下行礼,礼至殿外几里处仍有余声。
虽闻祈元侯有幸生还,但见到这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却还是叫群臣忍不住交换了个眼神,面面相觑。
往日里人人见了恨不得绕着走的祈元侯,竟是借着儿子的风光回来的。梁敬心中有些堵得慌,“论起来我该向你行君臣之礼,不然哪日`你一个不高兴,说我僭越不循礼法,将我的头砍了,我也哑口无言,无法辩驳,毕竟皇恩浩荡,砍个头也是赏赐。”梁敬偷偷戳一戳他,不情不愿地覆在他耳边说。
梁拥偷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看这三叩九拜倒不必,夫妇之礼还是要循的。”
梁敬惺惺摸了摸鼻头,瞪他一眼,惹得梁拥勾了勾唇角,他道:“怎么?不愿意了,难道你还想到外头偷人不成?”
梁敬咧唇一笑:“这可难说,晋宁可是我的地盘,回到这儿你能耐我何?”语毕,他退到堂下,躬身同群臣一齐向他行礼,又是一副端庄的臣子姿态。
梁拥眼睛追随着他,片刻之后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望着底下跪着的朝臣,薄唇轻启,道一声:“众爱卿礼。”
朝会一过,梁敬才一踏出殿外,身旁就围了一堆人,“哎哟哟,侯爷这回可真的虎口逃生,实属不易啊。”
“对呀,听闻侯爷也受了不少伤,回京可得好好养养。”
梁敬扭头看身侧那些叽叽喳喳的臣子,蹙着眉指着其中一位:“你…叫什么来着?”
那人一听他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嗨,侯爷连我都记不得了?我是户部的刘德啊。”
梁敬闻声张了张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嘿,瞧我这脑子。”
那刘德也只好尴尬笑笑,打着哈哈说过去。
他辞别了众人,跑去追走在前头的韩奚,“等等!”
韩奚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侯爷可有何事?”
梁敬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笑着看他,“怎么那些平日里说不了几句话的人恨不得挂到我身上,你却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韩奚笑了笑,“可不是,侯爷如今身份如此尊贵,自然谁都愿意和您交好。”
梁敬正想回两句,恰此同时,一个内侍疾步走到梁敬身边:“侯…国父大人,皇上请您过去。”
梁敬皱了皱眉,“本侯还得回侯府看看,等有空进宫再去见皇上,你回去吧。”
那内侍小官一脸为难,“这…侯爷……”
梁敬摆摆手,“本侯说了,有空再去。”
那内侍应了两声,去回了陛下。
韩奚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意有所指道:“自己养大的儿子,如今管不住了吧。”
梁敬顿了顿,看着他道:“有空一起喝酒。”
韩奚摆了摆手,道:“戒了。”
梁敬迟疑了下,“喝了这么多年,怎么说戒就戒了。”
韩奚看了眼他,“戒酒容易,你不是也戒色从良了。”
梁敬张了张嘴,看着看自己曾经的挚交好友耸了耸肩道:“如今你儿子是我妹夫,也算是成家立业了,倒是你这个爹爹,不是真准备孤独终老吧。”
四十一
梁敬正揣摩着韩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方便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扭头走了。
梁敬回到侯府,便见梁叔弯着腰在门前恭迎,梁叔头发白了不少,见到他从车中下来,一行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侯爷…”
梁敬走过去扶他起来,“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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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好生生回来梁叔怎么还哭呢。”
梁叔擦擦眼泪,“哎,不哭了不哭了,老奴这是高兴的…”
“侯爷,你走的这些时日,晋宁的天都变了…”
梁叔跟他说着晋宁这些日子的变化,说梁拥是如何一瞬觉醒出军镇压起义军的,他不由地感叹了两声:“老奴就说,看世子面相长大之后必定不是寻常之人。”
“哟,看不出梁叔还会相面呢?”梁敬缓缓喝了口茶,戏谑地看着他。
梁叔呵呵一笑,命人备了一大桌子佳肴为他洗尘接风,梁敬一个人坐在桌前忽然有些寂寥,“梁叔,你也坐下吧。”
梁叔侍在一旁,正想推脱被梁敬一句话堵了回来,“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梁叔只好应了一声坐下。
用完饭没多久,宫里便来了人,“侯爷,皇上传您进宫。”
“好了,知道了,本侯换了衣服便过去。”侯府离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他路过翰林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郑纾。
郑纾现在去哪儿了呢?
他仔细捋了一下白天在场的官员,才蓦然发现郑纾当时并不在列,那他去哪儿了?
他被那内侍一路带到一个宫殿门口,“侯爷,皇上在里头办公,待奴才去通报一声,您再进去。”
梁敬点点头,“嗯”了一声,他抬头看那宫殿门口的匾额,发现那匾额上烫金的几个字敬心殿。何时改的名儿?他蹙了蹙眉,待那内侍出来,他抬了脚便踏进了殿里。
“爹爹终于来了。”闻声抬头的梁拥,眼神霎时亮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朝他走来,梁敬见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上还镶了细珠,头发冠到脑后,身上还飘着一股子花果的香气。
梁敬鼻子嗅到那味道,勾唇笑了笑,“哟,还沐浴了?怎么,难不成这是招我侍寝来了?”
“是,今夜翻祈元侯府的牌子。”梁拥笑笑,说罢,便凑过来想讨吻,“干什么呢?”梁敬推开他,埋怨道。
梁拥被推开后一脸受伤,想拉拉对方的手也被一下子拍开,“亲也不让亲,手也不让摸。”他委屈地说。
梁敬抬头看他一脸郁闷,心情突然变好,他绕过他坐在椅子上,指指他案上一堆公文奏折,“皇上还是赶紧办公吧,这么多折子得批到半夜吧。”
梁拥回头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小山般的折子,转过头来眯了眯眼睛道:“早便知爹爹写得一手好字…”
梁敬浑身一僵,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行啊,知道算计你爹爹了。”他咬了咬牙说,手上那只朱笔落在纸上,片刻便写出一行漂亮的行楷。
梁拥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背,隔着衣服推拢他颈后的皮肉,眼神却聚在那折子上。
“涪安县有疫情,先从国库拨五十万两银子下去罢。”
梁敬便在那折子上批一句:“拨银五十万两。”
梁拥俯身亲亲他耳朵:“写得真好看。”
这明晃晃的吃他豆腐,倒也只有梁拥一人敢做,梁敬眯了眯眼,反手拍拍他手,“不用捏了,过来坐下吧。”
梁拥凑着他耳朵道:“拥儿想和你坐在一块儿嘛。”
又撒娇!梁敬真是…非常吃他这一套。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调笑道:“这儿有空,要坐么?”
梁拥脸色霎时拉了下来,梁敬有意逗他:“怎么,这时候害羞了,小时候不知道偷偷爬到我腿上…”
他话音还未落,梁拥便果断的坐在了他大腿上,像一座大山一样挡住了他的往前看的目光。
梁敬这才发觉梁拥已经比他高了半头了,他扯了扯嘴角,心道:这是哪儿门子软玉温香在怀。他戳了戳他的肩膀,遗憾地发现硬的要命。
“你挡住我了,这样我没办法写字。”
两人挤在小小的桌案前,胸膛贴着后背,看上去十分滑稽,梁敬只好放下笔道:“你还批不批,不批我走了。”
许是因为不舒服的原因,梁拥在他怀里不停扭动,梁敬咬了咬牙道:“起来!”
梁拥回过头,“明明是爹爹邀我坐在你腿上的。”
梁敬咬碎一口牙,挤出几个字:“起来,疼!”
梁拥一脸担忧的站起身,“没事吧?”
梁敬捂着裆看他,“你扭个什么扭,不清楚自己多重吗?”
他厉声批评他,梁拥委委屈屈站起身,“我帮你揉揉?”
梁敬一口血险些吐了出来,“不了,那儿有椅子,自己搬过来一个坐,会么?”
梁拥摇摇头,最后梁敬无奈地坐在他大腿上颤颤巍巍落笔,写出来的字霎时失了力道,梁拥美名其曰:“我不嫌你重。”
他坐在梁拥大腿上没一会儿就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他低声提醒他:“我可没动。”
梁拥的声音变得有的嘶哑,他搂着他腰往上提了提,“我知道你没动。”
梁敬惊了,这小崽子,怎的比自己还畜生。梁敬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听到他闷哼一声,片刻之后又委委屈屈地趴在自己肩头,徐徐往自己耳边吹着气,“爹爹…”
梁敬被他叫的身子麻了一半儿,他拿起那朱笔回过头惩罚性地往他脸上点了一下,梁拥头往后仰了仰,那朱笔恰巧点在了眉心,留下一个不圆不方的红痕,看上去格外鲜艳。梁敬原本想叫他丢人,结果发现却意外衬他的脸色,显得唇红齿白。
他身子往后倾了倾,正好抵在了案边,袖口一挥,手边那未批的折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梁拥托起他屁股站起来将他按在桌上,扣着他后颈便亲了上去。
“唔…还未批完奏折…你这昏君!”
猛然喷涌而出包裹着他的男性气息叫梁敬霎时浑身竖起了汗毛,这是身体长期留下的自我保护机制,梁拥的味道熟悉而陌生,带着浓郁的要侵占他的意味。
梁敬几乎瞬间想要反击回去,想了想这是谁便犹豫的紧,最后他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结果被梁拥顺着腿摸下去褪了靴袜。
两人互相抚慰了一翻,便已到了半夜,梁拥趴在他肩上低声喘息,两人像两只交颈鸳鸯一般耳鬓厮磨。
“终于知道为何有些昏君总是不早朝了。”他喟叹一声,搂着梁敬低声笑道。
梁敬同样也很无奈,他推开梁拥蹲下`身寻自己被梁拥扔到远处的靴袜,“本侯也发觉误国不能全怪女人祸国殃民,谁叫昏君色字当头呢。”
梁拥低头看他忙忙碌碌找自己靴袜,笑了一声,“爹爹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刚才谁捂着嘴叫拥儿慢一点儿?”
梁敬今日发觉自己尤爱脸热,他气急败坏地拾起靴子投到了他脸上,“闭嘴!”
梁拥看他模样笑了两声,拿着靴子蹲下`身为他穿好,“爹爹生气也这么可爱。”
梁敬抿了抿唇,不轻不重地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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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问:“你脑子进水了么?”
梁拥捂着胸口看他,“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一点水也装不下了。”
梁敬:“……”
学到了,下次找个青楼酒馆试试,梁敬肃然起敬。
他在宫里待到午夜,终于甩掉了那个梁拥那个缠人走了,打开门的一瞬,门口守着的侍卫偷偷看他,叫他皱了皱眉一眼瞪了回去。
刚走了没多久,他忽然想起忘记问郑纾的事儿了。索性不过几百步,他扭头想回去重新问问,却撞上了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神色慌张地往前走,梁敬仔细一看,这不是庭蔓的贴身丫鬟春梅吗?
“这么晚了急急忙忙做什么?”他拦住她问。
四十二
“见过侯…国父大人。”春梅好似没想过这么晚了这儿突然有人,她愣了有一会儿才微微欠身给他行了礼,“皇后娘娘知道皇上批奏折批到半夜,担心他伤了身子,特派春梅来送些参汤给皇上补补。”
春梅胆子不算大,此刻身子抖的像筛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恐惧,梁敬摸了摸脸,“本侯有那么吓人吗?”
春梅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梁敬皱皱眉,从她手里接过那托盘,道:“这么晚了,你先回吧,我正好要去见皇上,一道给你带过去。”
春梅慌忙摇了摇头,“不…不麻烦国父大人,春梅自己送进去…”
梁敬皱了皱眉,“你怕什么,我只是顺道而已。”
春梅“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侯…侯爷,您救救小姐吧,小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春梅知道您是好人,您救救…”
梁敬扶起她,“你别慌,从实招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春梅声泪俱下,“那郑纾郑大人自先皇死了之后,便一直缠着我们小姐,眼下竟提出要将这催情散下在汤里的主意,说宫里眼下就她是正宫娘娘,皇上一定会来找她的,奴婢看那郑大人心怀叵测是要害小姐啊,小姐如此单纯…若…若…”
催情散?
梁敬心底一寒,掀开那盖子往里看了一眼,那汤还冒着热气,他思索片刻问:“你看到那郑纾怂恿你主子了?”
春梅摇摇头,“奴婢在门口听到的,那郑大人近日里跑成秀宫跑得勤,小姐非常信赖他,奴婢亲眼看他给了小姐一瓶药。”
郑纾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敬思虑了片刻,问:“你能不能将那瓶药偷出来?”
春梅面色有些为难,“这…”
梁敬皱皱眉,摆了摆手,“罢了,本侯亲自去趟医官院。”
医官院的大夫一听是皇上的父亲到了,裹了衣服便下了床去迎。
那医者闻了闻那汤的气味,只觉得不似普通参汤的味道,但实在难辨里面添了何种东西。
他想了想,倒了一部分喂给墙角那只烦人又凶狠的野猫,那野猫喝了一点儿之后叫声逐渐变小,没过多久竟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大夫见状摇了摇头,走过去摸了摸那野猫的毛,叹了口气对他说:“侯爷,这恐怕不是催情散,是能丧命的毒药啊。”
梁敬蓦然睁大了眼睛,嘴唇颤了颤:“什么?”
郑纾怎能做这种事情!
梁敬回去的时候春梅还守在门口张望着他,看见他走过来连忙跑过来迎他,“侯爷,怎么样?”
梁敬气的不轻,“怎么样?若是你今日端了这参汤进去,皇上就一命呜呼了!”
春梅脸色惨白,只一个催情散便吓得她端汤的手抖得像筛糠,更何况是毒药了。
“可…可那郑大人骗我们小姐说是催情散,这安的是什么心啊,其罪当诛…其罪当诛啊!”
梁敬冷哼一声,端了那参汤抬脚便要进去。
“侯…侯爷,您要去做什么?”
“禀报实情。”
“不不不…万万不可啊,求您了,小姐是个好人啊,只是那郑大人存了心思要害皇上,我们小姐只是太喜欢少…皇上了…”
梁敬深呼一口气,“你回去将此事告诉你主子,其他的我心里有数。”
春梅身子颤了颤,最后低头说了声:“是。”
梁敬这才进去找梁拥。
梁拥果真还未睡,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倦,见他进来笑了笑:“怎么,爹爹是路上舍不得又回来了吗?”
梁敬抿了抿唇,抬头看他,问:“那郑纾,我怎的来了这许久都没见过他,朝会时也不在列,他去哪儿了?”
梁拥蹙了蹙眉,面色不虞,“爹爹回来居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消息?还恰好是从前心心念念的晋宁第一美人。”他语气酸不溜秋,撂下笔倚在椅子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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