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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师叔,!!你出来!出来啊!!师叔!!!!!!!!!!!!”
“师叔,……呜………你别抛下相思,别抛下相思!!相思陪你一起受罚!!”
“师叔,你让我进去,我也要进去!!我要进去!!!…………呜呜…………”
“师叔,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师叔,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师叔……师叔!!!!!”
相思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小小的拳头一下下用力的砸在寒冰之上,直砸的拳头上都渗出斑斑血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像是被什么狠狠绞着,痛的就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种灭顶般的恐惧压的痛不欲生,那种恐惧,是再也看不到他的恐惧,是再也无法与他秉烛夜谈的恐惧,
还有,那令她胆颤心惊的担忧和不解,她不知道他在那冰墙的另一端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此刻又会是怎样的悲伤难过,他一定是对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才会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他也要一并驱赶,她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他的呀,从来都是,一直一直的不曾变过……
“师叔,你出来,你出来啊!!!呜呜…………”
“你出来见见相思,你别不理相思……你别不理相思啊……呜……”她伤心委屈的哭叫着,全然不顾流血的小拳头,只一下又一下狠狠砸着冰石,哽咽啼哭着,
“相思才不信你是昆仑派的孽徒,师叔你是昆仑派的大英雄!!樨雪师叔…………你出来,你出来啊!!师叔…………呜……呜呜……”
看着眼前的情景,糖莲子不由也红了眼眶,她看着漫相思血色斑驳的粉拳,挣扎片刻,还是上前紧紧攀住她的胳膊,着急的劝解道,
“相思,你别这样啊,木道长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让我们……让我们都很心痛呀!“
漫相思哭着摇头,用力推开糖莲子,不管不顾的用血手砸着那毫无感情的冰墙,眼泪如雨落个不停的叫喊着,
“我不要你们管!!!!!我只要我的樨雪师叔出来!!!!我只要樨雪师叔……我只要……樨雪师叔……”
她哭的抽噎,整个人都趴在冰冷森凉的冰洞前,绝望无助的流着泪,
“我只要……师叔……,师叔是好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师叔……只要师叔出现在我面前……”
“师叔,你听见了么,你应应我啊!!!”
看着那冰洞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如一片迷蒙冰寒的冰镜没有一丝感情,冷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死而毫无怜悯之意,
漫相思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又疯了一般的敲打着冰洞,一边哭喊着“你这个该死的冰洞,把师叔还给我”,糖莲子自然不忍她这般折磨自己,在一边拼命阻拦,两人就这样缠扯着,直到筮坞戍悄无声息的飘到她的身后,一指点中了她的后穴,漫相思方身子一歪,软软倒在了糖莲子的怀里。
筮坞戍皱了皱眉,神色亦是抑郁难纾,他异色双眸直直看着那森寒冰冻,似是叹息,又似是不解,沉沉注视着那冷的毫无感情的冰洞,
“好友,……你这又是何苦?”
那冰洞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幽幽的冒着袅袅寒烟,那与世隔绝的冰寒冷漠,似是决意要与这混沌的红尘做个了断。
待那寒烟微微淡去,冰洞的上方赫然多了几行字,透过薄雾般的寒烟,隐隐约约可见上面写道,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已灵犹不重,佛视为何人””
子夜,夜深人静,
星光稀疏、弯月在枝间渗出几点淡白水光。
异香飘渺的木屋内,一身乌青长袍的男子起用黑布紧紧包裹好的东西,看了一眼倚在桌子上,无聊的拿着茶杯转啊转的糖莲子,皱了一下眉头,
“你还不回房睡觉?”
糖莲子也学着他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一本正经的道,:“我睡不着,昆仑派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筮坞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藏紫色的眸子抑郁的闪过一丝流光,没有说话。
“你其实也看不惯吧,你们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么,你不帮他?”糖莲子坐直了身子追问。
“我何尝不想,只是……他若是想要我插手,早已经暗示我了,今日那寒洞上的诗已在告诫我不要插手此事”
“那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眼下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办,待我处理玩那些事情,我自会回来”
“哦……”糖莲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黑布包袱,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现在睚眦剑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你说的那些事,就是要找其他的那几样东西么?”
“嗯……咱们明日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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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离开?!”糖莲子吃了一惊,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怎么,有何不妥?”筮坞戍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呃……不是,没……没什么,”糖莲子愣了一下,急忙摇摇头,顿了一会儿,她眨眨眼睛,又仰头追问道,“嗯……对了,我之前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先前那会儿,相思在寒洞前啼哭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一个很奇怪的小瓶在接她的泪水,是不是你干的?”
“……没有此事,你看错了”筮坞戍目光闪烁了一下,低头淡淡道。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我眼花?……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筮坞戍背过身去,言简意赅的下逐客令。
“什么嘛,又赶我走,走就走了,你以为我稀罕留在你这里嘛!”她气鼓鼓的撅了撅嘴,不满的揉了揉鼻子,衣袖一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翌日,昆仑派大殿外,
糖莲子远远站着等筮坞戍他们与溟鲛告别,一双眸子转来转去的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偷偷找着什么人。
忽而,待她看到那红梅树下遥遥站立的暗紫色身影时,目光骤然一亮,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脸颊不由泛起两片红晕,但是步子却不由自主的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男人似是没有注意,又或者是根本不留意她走了过来,只懒淡的靠在梅树下,手指夹着一个玉叶子在掌心里玩弄,魅惑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喂~~”糖莲子靠近他身后,见他依旧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是没发觉还是故意不理,便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叫了他一声。
“嗯?”莫销魂回过头来,看着她不惊不讶,面色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嗯,……没什么,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我要走了……”她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脸颊微红的小声说着,清纯如水的目光欲语还休、
“喔”他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什么波澜,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那神色仿佛如同在和一个陌生人寒暄,完全没有往日的暧昧挑逗之意。
“你,你就只会说一个‘喔’字么!”糖莲子有些恼了他的态度,看着他的面无表情。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突然间便觉得有些酸涩,还有些生气,
“不然说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你去哪里与我有何关系?”
“你?!……!”糖莲子一时语噎,想要反驳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他的语言。
“我如何,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莫销魂凉薄的冷笑了一声,那双颠倒众生的眸中春光散尽,只剩玩弄人心的冰冷讥讽,
“你难道还以为我对你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之前你我不过就是一场游戏,曲终自然是人散,何来什么无稽的道别?你该不会……对我认真了吧?”
“你!!………………”
“……好,…………,是我蠢,是我笨!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这个大混蛋!!”
听了他这番刻薄之语,糖莲子只觉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又痛又苦,不觉间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又羞又恼的狠狠把这些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噙着泪水朝梅林外跑了去!
莫销魂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薄唇有些讥讽的朝上扬了扬,乌黑的眸子遥遥转向那重新恢生气琼楼玉宇,脸上狠狠划过一丝阴毒,他缓缓抬起右手,看着那白骨嶙峋手掌间闪烁不已的灼灼火焰,眉宇间浮起浓浓戾气,
“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们,下次你们一定不会这么走运!你们欠我的,总有一日,我要你们尽数奉还!”
ps:恩恩,要去夜郎古国了,肉肉依旧继续有滴,(*^__^*)嘻嘻……,(好吧,我想说的重点其实我,我又更了!扑哧~~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会更一章滴)
第二卷夜郎叹落花飞雨更伤春
夜.静悄悄.孤雁西南飞.
乌云密布,遮掩住月光清辉.
狂风呼啸掠过荒芜人烟的破旧村镇.,没有一丝光亮,沉寂的有些可怕
越往西南,越发诡异.
雾气浓浓的色中,但见四周怪石嶙峋,不见一株野草;残垣断壁,不见半点繁花.
唯有奇形怪状的棕褐色植物如蛛网般在地上纵横交错,互相交缠.劲风划过,摇动着暗黑中透着血红的枝叶.在黑暗中,如恶魔般,张开血盆大口,挥舞和爪牙,甚是可怖.,驱赶着一切想要亵渎它的凡人野兽。
幽绿的瘴烟袅袅升起,迷漫笼罩天地.浓烟吹之不去.仿佛落地生根,不随阴风摇摆.烟亦不成形,时而堆成魔鬼,时而砌成墓碑.点点冥火,流走与毒气深处.时而成了鬼怪幽绿的眼睛,时而又成了坟墓阴魂不散的鬼火,,幽幽荡荡的在这片密林交错的上空飘动不休、
夜色静寂,风声骤停。
被重重幽暗瘴气保护的城池内,此刻一片静谧,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是极偶尔的,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断断续续地箜篌之声。
雾,更浓,夜,亦更深。.
古老的皇室大殿内,烛光莹莹,银质的烛台微光闪动,盘龙雕刻的炭炉内橘色的火焰微明闪烁,,
大殿四周环绕着七七十九个骷髅型的壁火,每一个都闪着幽紫色的光金色琉璃铺成的地面上绘着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那一朵曼珠沙华画的极为妖异,怪诞,娇艳的花苞如同一只血盆大口,凶神恶煞的想要吞噬掉一切。
幽暗的世界里黑的一片,冷飕飕的寒气扑面,令人不寒而栗、
大殿中间矗立着一个高大四米的巨大神像,这是一个长着三个头,赤裸上身,手握一柄三尖两刃抢,背生双鳍,面貌狰狞的巨大神像,神像通身用古老麻绳紧紧缠绕着,麻绳上还挂满许多已经退色的符文,让这里显得神秘异常。
这雕像的眼睛全望向身下的水池,那是一个巨大的水池,但是里面却不是水,是一团团绿色的瘴气像水流一样在池中翻滚不惜,发出潺潺水声。
水池旁边,跪着一个身披红色法袍的老妇,那妇人已过古稀之年,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长满了皱纹,如盘根错节的树干蜿蜒着缠绕在她的身上,一双古老浑浊的眸子如两个空空的黑洞,让人只看一眼,便觉汗毛倒竖。
大殿内暗红色的光芒在她苍老的身躯上流转,让她银白色的长发也被染上了妖治的暗红。阴冷邪恶之气弥漫在寂静的让人害怕的殿堂之上。
忽然,她双目紧紧一闭.,蜷缩着身子猛的匍匐在地上,两只苍老的手伸入水池中,干瘪的嘴角低哑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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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串串咒语,这咒语枯涩难懂,却自有一股奇特的韵律
幽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神秘莫测,有鲜血顺着神像身上凹凸起伏的雕刻龙纹,一滴滴落在水池中,鲜亮的殷红在幽暗的大殿内泛起一股奇特的血腥之味。
“啊~!”
那老妇突然身子猛地一颤,嘶哑着嗓音发出一声惊悚的叫声,蜡黄色的脸白的如同撒了一层白霜。
她颤颤巍巍的将手从那团雾气中抽出来,高举着手心里赫然多出的一个满是鲜血的黑色骷髅头,跪在那大殿之上的水晶宝座前,突然老泪纵横,痛哭不止,
“陛下……陛下啊…………陛下…………天要亡我族矣!……”
“此卜何意?”
一个低沉雍容的声音从水晶宝座上飘下来,隐隐含着王者的威严。
但见,晶莹剔透的水晶宝座上,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俊朗男子高坐其上,身穿深黑色蟒袍,上绣金色吼狮,脚踩祥云镶金花纹朝靴,腰上别着一朵白色兰花,一身金缕贵气逼人,尽显奢华,抬眼垂目,皆是一派王者风,一身威武气势,一身令人尊贵的气派,
他的脚下还盘踞着一条双头巨蛇,那蛇头一绿一红,身长百米有余,懒懒的卧在他的脚下,冷眼窥着匍匐在地上痛哭不休的老妇。
那老妇悲痛的抹着眼泪,颤抖着双唇,脸色灰白力的吐出几个字,
“恰如先太祖留下的‘金珀诏书’所写,百年之内,夜郎必亡”
“为何而亡?”端坐在水晶宝椅上的男人紧紧拧了一下眉头,握着椅把的手指露出苍白骨结。
那老妇人豁然抬起头来,哭的发红的眸子迸出簇簇火苗,燃着浓浓的恐惧和悲痛,
“亡夜郎者,必大汉也!”
“孤决不会让此事发生,欲屠我者,我必屠之!孤竹磬涅在此立誓,
无论是尸山血海,还是阴谲鬼道,纵然粉身碎骨,堕入无涯地狱,孤也要护我夜郎子民延绵万代!”
伴着声落,那水晶宝座轰然而碎,溅起块块碎石,在沉静的大殿内滚落不休。
第七十五章你中毒了?
陈设简陋的客栈内,光线昏暗,客人寥寥无几,门楣上挂着一个正方形琉璃镜灯,下面是黑底红字的招牌野鹤客栈。
糖莲子紧蹙着眉头在厅内不停的来回踱步,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而时不时的发出一串串清脆铃声。
“我说你来回走的我眼都花了,就不能停下来歇会?”舞花娘慢悠悠的吹着瓷杯里的花茶,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如沸水溅油锅,立时惹得糖莲子恼怒起来,她红唇一咬,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道,
“这都怪你不好,若不是你让他施展什么蛊术,他怎么会中毒晕倒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路来一直莫名其妙的跟着我们,一定是你下的毒,你最好快点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舞花娘看着她像个好斗的小母猫一样虚张声势的瞪视着自己,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妖娆的眼眸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不屑,
“哼,若真是我下的毒,你以为我还会安安生生的坐在这里吗,小妹妹,难道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你们天山的草么?~~呵呵呵呵~~”
“你,!!总之你不是好人!“被她这般羞辱,糖莲子的火气更大,从她见到舞花娘那一刻起,她就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某种邪恶的东西。
“那你说你为何要一路跟着我们,你到底有什么居心?那个胡不归都走了,为什么你还不走?!”
“真是可笑,大路朝天,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说是我跟着你们而不是你们跟着我?你如此冤枉我,莫非是你太过嫉妒我的美貌?”舞花娘爱惜的抚了抚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妩媚一笑,骄傲的扬起下巴。
“我嫉妒?我……?”
“小莲子,我相信不是她做的”韶华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的自得的舞花娘,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沉吟道,“据我看来,他那毒不像是一日而成,也不似中原之毒,倒是有点像是苗疆蛊毒”
“你怎么知道?”糖莲子停止了吵闹,将头疑惑的转向韶华年。
“我曾见过遇过一人,毒发时与他的样子有些相似,那人自称是中了苗疆蛊毒,只可惜,我们之中无人通医术……”
“那该怎么办,找大夫又找不到,咱们又不懂医术,那他的伤怎么办?已经一天一夜了,他还是昏迷不醒,怎么办!怎么办?!”
糖莲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清澈明亮的眸子因为焦急而泛起淡淡的湿红水光。
“别急,还有一个人兴许可以帮我们”
“是谁?!”糖莲子目光刹那间一亮,急声追问。
韶华年的桃花眸子忽而一勾,朝着她乌黑发髻间那一只凝碧色的玉簪风流的弯起嘴角,
“子矜,你躲我这么多天也该躲够了吧,如此危急,还不快出来帮忙”
她发簪间的那个玉簪仿佛没听见般,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物。
倒是糖莲子脸色一喜,一边叫着,一边拔下发簪上的玉簪,
“哦,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青子矜,青子衿!你快出来啊!”
说来也奇怪,自从离开昆仑山后,青子矜便化成原形,一直藏在她的发髻之间不动不响,任由韶华年如何纠缠都不肯化成人形。
那玉簪依旧不动不响,碧玉的通体只安安静静的在她手心里发着幽绿的光
见他不出来,糖莲子便有些急了,她可没有韶华年那么温柔,只见她两手紧紧攥住玉簪,用力摇晃了起来,
“青子矜,青子衿,你快点出来啊!快出来,青子衿!!”
呼~~~哗~~~~~~~~~~~~
许是被她摇的猛了,随着一声轻响,那玉簪猛的喷出一股白烟,待烟雾散尽,一个青淡色的身影已懒怠的坐在了桌边。
只见他一手撑着下颚,软弱无骨的靠在桌边,一手懒淡的抚弄着头发,清美绝尘的面容上含着浓浓的刻薄凉淡之色,语气甚是不悦,
“被你晃的头都晕了,你们又来烦我做什么?!”
糖莲子也没计较他这傲慢的态度,只一脸殷切的望着他,急声说道,
“筮坞戍他……他昏倒了,已经混昏迷了一天一夜,你快点想想办法救他吧”
“那就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青子衿懒懒淡淡的回了一句,掩口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们找不到大夫啊……青子衿,你不是也会法术么,不如你试试能不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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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矜迷惘的眨了眨眼睛,姿态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嫩红色的唇吐出话来却是冰冷的毫无感情,
“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
这下,轮到糖莲子呆掉了,她不解的皱起秀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青子矜看着她迷蒙不解又带着几丝恼怒的神情,轻咳了一声,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冷眼看着她,
“小丫头,我只再说这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要修仙的,这数百年来每一个修为都是我耗尽心血得来的,我保你一生平安无事已是对你最好的报答了,我不会轻易损坏我的修为去救这些不相干的人,你,记明白了么?!”
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凉薄之言,糖莲子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据理力争道,
“什么叫不相干,你忘了那个胡不归本是要抓你的,若不是筮坞戍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再这里悠悠闲闲的修仙吗?!”
“我不管,总而言之,我不救就是不救”他冷傲刻薄的瞥了她一眼,强硬孤傲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容虽然美的倾国倾城,却寒冷的没有温度,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一种感情。
见他如此刻薄无情,毫无商量余地,糖莲子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指着他不顾不顾的怒声道,
“你!你,!……好,那我以后也不许你再呆在我的身上!!!
“以后都不准!以后的以后,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都不准,永远都不准!”她说罢,又嫌不解气的含泪冲他叫道。
话落,青子矜还不待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反倒先捂着脸‘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都别动怒,都别动怒啊!”韶华年见情形不对,急忙走到两人中间,将糖莲子扶坐在凳子上,用袖子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又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摇着扇子笑眯眯的安抚道,“来来,小莲子,喝点茶水消消气,别哭别哭……子矜,他怎会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
见糖莲子不说话,只是赌气的将头扭到一边,抽抽噎噎的用手背抹眼泪,他又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摇着扇子走到青子衿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将茶端到青子衿身边,桃花眸子带着几分讨好笑意的望着他,
“子衿,你也不要动怒,咱们慢慢商……”
呼啦!
韶华年的话音未落,那一杯烫热的茶水便毫不留情的泼在了他的胳膊上,那仿若琴音的声音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和鄙夷,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茶水滚烫的温度让韶华年的胳膊不由一抖,一阵锥心的疼痛让他低呼一声,急忙掀开了衣袖,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被烫红了一大片,他眉头刚有些苦涩的皱起,却很快又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故作若无其事的朝他温柔一笑,
“呵,好,我不碰,不碰……”沉默了片刻,他又有些委屈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一脸哀怨道,
“子矜,你可真够狠心的……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青子矜冷笑了一声,拧眉用衣袖朝着他手碰过的地方用力拂了拂,似是在拂着什么肮脏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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