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花娘,准备好去见他了么?”湿淋淋的苍白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握了一下,水草色的衣袖在她的素白衣裙上绵延过一片水痕。
那女子没说话,只是勉强一笑,身子仍是微微颤抖着,她有些着恼的用力握紧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却还是无法让心跳平静下来。
三年,阔别三年,再去见那个男人,又要见到他了么,闭上眼睛,那剐心似的痛依旧那么清晰,仿若昨日。
不过,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她了,这几百个日夜她承受的苦,定要他百倍偿还!
第一百一十五章公子,你的伞!
山谷中的一块隐蔽丛林里,撒了一地的辛夷花,嫩粉色的花瓣在月色下散发着阵阵幽香。
筮坞戍 和糖莲子伏在小山丘后静静等着,韶华年和青子衿等在林子的那一头,已经等了二三个时辰了,却还是未见那独角马的踪迹,糖莲子悄悄打了个哈欠,刚想说什么,突听一阵马蹄声轻轻传了过来,伴着如龙如马的嘶鸣之声。
她赶忙屏住呼吸,凝神朝山丘上看去,只见低矮的灌木丛微微摇晃了几下,月色下,一头神骏非凡的独角白马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那白马浑身莹白如玉,仿佛仙气笼罩,四蹄呈淡金色,如同缠绕着丝丝火焰,行走在月色中灿若流金。
它似是真被那辛夷花吸引而来,在花朵上轻嗅了几下,便伸出粉红色舌头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是独角马!”糖莲子欣喜的叫了一声,也不等 筮坞戍 便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朝着那匹独角骏马跑了过去。
“不可……”想拦住她,却是已来不及了。
那匹马本正专心食花,本她猛地一喊一吓,立即受了惊,它仰头猛然嘶鸣一声,漆黑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娇弱少女浮现出浓浓怒火,
它鼻子中‘吭哧’‘吭哧’喷了几下粗气,猛然仰头嘶鸣着扬起雪白前蹄用力踏在地上!
只听‘嗤’的一声,地面便被那白色烈焰烧出了一个深有尺许的大坑。
“啊!” 糖莲子吓的尖叫了一声,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莽撞激怒了它,她畏惧的看着那朝她步步逼近的雪白骏马,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着,可没退几步,不想膝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那白马仰头长鸣一声,再次高高扬起雪白燃火前蹄,朝着她砸落下去,糖莲子吓得浑身发软却是动弹不得分毫,只捂着脸惊叫起来,小小身子在月色下瑟瑟发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黑色身影飞扑过来,将她摁到在地上,牢牢护在身下,那马蹄声的火焰烧的他后背一阵灼烧锐痛,他膝下一软,抱着糖莲子一起翻滚着跌下山坡。
那匹马见状也没有再追逐他们,又仰头嘶鸣一身,朝林中跑了去。
山坡下,躺在地上紧紧搂在一起的二人身上沾满了枯草和落叶,筮坞戍趴在糖莲子身上,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双唇几欲相碰,糖莲子惊魂未定的睁着清澈天真的眸子看着他,四目相对,那姿势看上去甚是暧昧。
过了片刻,筮坞戍率先松开搂在她腰际上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唔……”糖莲子惊魂未定的摇摇头,轻呻吟了一声,刚想站起身来,便觉得脚上一阵钻心疼痛,身子一软又要栽下去,好在筮坞戍及时扶住了她。
“让我看看” 筮坞戍拧了下眉头,让她坐在身后的一块褐石上,弯下腰去手轻握住她的脚踝微微动了动。
“啊……疼!”糖莲子立时倒吸了一口气,纤细手指在他肩膀上猛地用力一抓。
“好在没伤到骨头,应该是扭到筋了” 筮坞戍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似是微微放心了些。
糖莲子挫败的叹了口气,手紧紧攥着石榴红色的裙角一脸沮丧道“想不到那独角马看上去安静温顺,性子却如烈酒,如此凶蛮彪悍……就这么被它跑了,真是可惜……”
她眨了眨眼睛,又抓着他的衣袖急急起来,“它应该还未跑太远,你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你别管我了,我看它好像往南边的林子去了,你快追去看看!”
筮坞戍摇了摇头,背对着她微微弓了下身子,神色淡淡的,“上来”
“嗯?”糖莲子愣了愣,没明白过来。
“我背你走” 筮坞戍的声音依旧是平淡如水,仿佛如同说吃饭一般自然平常,不过他并未回头。
糖莲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可是,可是……你背着我会耽搁时间的,你还是别管我了,我在这等着你!”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更何况现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天色阴沉,恐是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去找个避雨的地方……”
糖莲子抬头往天上望去,果见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将整个天空都笼罩成一片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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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忍痛站了起来,看着他如翠竹般清瘦挺直的身影,还有风中那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气,让她不由微微怔住了,直到他有些疑惑的回眸看她,她方回过神来,红着脸颊脸轻轻跃上了他的后背。
糖莲子静静趴在他的肩上,看着他如墨发丝垂落肩头,闻着他身上那若有若无,忽浓忽淡的雪松香气,还有他那赏心悦目又透着几分幽岑的侧颜,桃花般娇嫩小脸上偷偷露出一抹甜笑,她小手轻轻攀着他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极爱这清冽的香气,觉得这香气与筮坞戍简直是奇配,一样的清异冷冽,她埋首在他肩膀上又轻嗅了嗅,笑问道,
“筮坞戍……你到底配了什么香料在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见他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似是想到什么,忽而鬼灵怪的展颜一笑,捻起细细发尾在指间缠弄着歪头看着他笑问,
“筮坞戍,你可曾这样背过其他女子?”
“未曾”
本以为他仍是不会理会自己,谁知却见他顿了片刻,淡淡答道。
也不知怎的,听到这个答案,糖莲子心头没由来的一甜,脸上笑容更甜了一些,她眨了眨眼睛,将小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圆圆的小脸埋在他的发丝间,红着脸颊小声道,“我亦未曾……”
筮坞戍又不说话了,只是蹙了下眉头,继续朝山上走去。
糖莲子静静趴在他肩上,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笑容,就算他们一句话也不说,竟也觉得很舒服很安心,那是她从小到大都一直渴望的感觉,仿若如浴十里春风,处处幽香静逸,若是能一直一直就这样走下去,那也很好……
他背着她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山中果然下起雨来,起初是绵绵的雨丝,很快便变成大颗大颗豆大的雨珠砸落下来,顷刻间又变成瓢泼大雨,倾落而下,好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在雨还未完全将他们衣服完全浇透时躲了进去。
山洞里也是一片潮湿之气,他们刚走进山洞便看见一个火堆,显然有人先他们一步找到了这个山洞,
明亮的火光映着两人身影,一人小厮打扮,另一个一身幽蓝蛟衣,左臂缠着乌银鲮甲,乌发如墨,销魂蚀骨搬的眸子幽幽暗暗,在火光跳动下令人看不真切。
“公子……是她”那小厮见了糖莲子一愣,小声朝莫销魂道。
“我又没瞎,需你多言?”莫销魂目色阴沉的朝着那小厮瞪了一眼,那小厮吓的立即噤声,身子动也不敢动,莫销魂又倨傲阴凉的朝着糖莲子斜瞥了一眼,手中的一截枯枝在火堆上肆意拨弄着,声音比子夜的露水还要寒冷,薄唇牵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原来是另结了新欢,便弃旧爱如敝履,暮安阿,你记住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尤其是那种表面上人畜无害,暗地里却朝三暮四的女人”
糖莲子正顺着筮坞戍的背轻轻滑下来,刚坐在石头上,便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嘲讽之言,她皱了皱眉头,用力咬咬唇,刚一动身子,立时觉得脚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低呼出声。
“怎么了?还是很痛?”筮坞戍拧眉问道
“嗯……”糖莲子吃痛的点点头,
筮坞戍视若无人的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药瓶,倒出一些褐色药粉在掌心,“这是苗疆祖传的跌打药,涂上去明日就可恢复如初,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
“嗯……”她点点头,粉唇轻咬着任由他为自己轻轻褪去鞋袜,白玉似的脚背在有一处又红又肿,还透着些淤青,他半跪在她身下,虽然乌黑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他大半个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她毕竟是少女,仍旧是有些害羞,白嫩的小脸因为羞涩而变得红彤彤的,仿佛熟透的桃子。
“唉?公子?公子,你去哪啊?外面还在下大雨呢?唉……公子,公子……!”
那暮安看着面色阴寒大步走出山洞,转眼间便消失在雨帘之中的主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主子这次可真是气得不轻啊!
他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又回头幽怨的看了一眼糖莲子,暗叹了一声命苦,自认倒霉的急忙抓起山洞一角的纸伞跟着冲进了雨中。
“公子,你的伞…………!”
ps:我记得有人说过,莫销魂吃起醋来,特别可爱,哈哈
明天还有一更,大家别忘了看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胜负之分
山洞在那主仆二人离去之后变得愈加寂静,糖莲子别扭的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桃粉色裙带,小声嘀咕道,真是莫名其妙。
筮坞戍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火堆旁捡起被莫销魂丢下的火棍将火拨的更旺了些,又扔了几段枯枝进去,背对着她而坐,糖莲子看着那明亮的火光,身子终于感觉到了些许融融暖意,她又伸了个懒腰,肚子里却传来‘咕噜’一声。
“你饿了?”
虽然有些难为情,糖莲子还是红着脸点点头,一晚上没吃东西,她现在真的很饿,肚子都快要饿扁了,可是这荒郊野外又下着雨,去哪里找吃的呢。
他丢下火棍,站起身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你要去哪?我……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糖莲子胆怯的看着空荡荡的山洞,畏惧的摇了摇头。
“我去找些吃的东西,马上回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她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小脸上还是一片惧色。
“外面雨还在下着,你脚又受着伤,你安心等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你不要去了,我……我不饿,我还不饿……” 她摇摇头,仍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她从小就怕黑,而且还在如此阴森的山洞里,万一有什么毒蛇野兽突然出现可怎么办?她越想越害怕,紧抓着他的衣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筮坞戍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骨哨放入她手心里,承诺只要她一吹响骨哨,就会立即赶回山洞,糖莲子这才松开他的衣袖放他走了。
他刚离开山洞没多久,隐约的,她忽而听见洞外传来一阵阵马嘶之声,那马嘶声时而高亢,时而急促,时而有有些有气无力,似在求助,而这马嘶之声与她昨日听到的一样,正是独角马独有的嘶鸣之声。
她站起身朝洞外悄悄走去,外面的雨虽然还在下,但是已经小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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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只见几步外的一棵古桐树下传来,一匹通体雪白,皎洁如羊脂白玉的银犄骏马正静静半卧在树下,时而仰脖发出几声挣扎似的哀鸣。
“独角马……”糖莲子惊得睁大眸子,还未来的及喊出声,便被一张大手紧紧捂住了口,那人长鼻一伸,便将她拉在碎石后躲了起来,耳畔边传来筮坞戍 清冷声音,“莫要惊扰它,它正在产子……”
“产子……?”糖莲子眼睛睁得更大了,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的朝着那古桐树下望去,果然看见那白马的肚子中间似是隐约露出小小的马蹄,却不见小马头,而那匹母马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神色看上去很是疲惫虚弱,嘶鸣之声甚哀。
“糟了,这匹马儿好像是难产,你看它好像是没力气了!”
“许是分娩时间太长,没有体力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帮帮它……”糖莲子目光一亮,忽而转身跑进山洞,又很快腾腾腾抱着一个小包袱跑了出来,“这个包袱里还剩了不少辛夷花,不如我们喂给它吃,说不定它就有力气就生的下来小马了!”
接过那包袱,朝着那独角马轻步走了过去,糖莲子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生怕惊着那母马。
那匹母马见他们朝自己走来,目光立即戒备起来,本能的想要逃跑,奈何她身体虚弱至极,刚动了动身子便又扑通一下倒下去了,雪白的身子微微发着抖,乌黑如玉的眸子写满恐惧哀求之色。它肚子间的小马蹄又胡乱踢动了几下,也似在竭力挣扎着要出来。
“马儿,马儿,你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一定很饿了,快把这些辛夷花吃了吧”她解开盛满辛夷花的小包袱,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那母马面前,一看见辛夷花,那母马的目光立即一亮,挣扎着支起身子,大口大口用舌头卷起嫩粉色的花瓣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不过一会,那辛夷花便被这母马吃了个光,虽然不能完全吃饱,但是也有了神,也不再怕他们,它仰头朝着他们嘶鸣了一声似是在表达谢意。
“这小马还在它肚子里生不出来,可怎么办?”
随着一声高亢马嘶,只听咕咚一声,一个毛茸茸的白球从母马的肚子里滚了出来。
“呀!生出来了!终于生出来了!”糖莲子看着那通体雪白,浑身湿乎乎,半闭着眼睛趴在地上的小马驹,开心的快要哭出来,她轻轻拍拍那母马的脖子,笑着叫道,“马儿,马儿,你快看看它,你做娘亲了!”
那母马似是听得懂话似的,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下稚嫩叫着找奶吃的小马驹,神色温柔的舔了舔它湿淋淋的身子,又抬头目光温柔的看向糖莲子,伸出舌头在她脸上亲昵的舔了舔。
“嘻~~好痒”糖莲子咯咯一笑,回头朝 看去,便见他抱着那匹朝他拱过来的小马驹,眉眼低垂,唇角竟也微微泛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仿佛穿破云层的月光,清朗而柔和,让人久久难以挪开视线。
山谷入口处,站着几个白衣道童和一个黄衣黑须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正是蓬莱岛的宗主陆飞檐。而他们对面则站着九匹独角马,为首的那匹独角马上坐着的男人一身幽蓝锦服,神色倨傲阴凉,他、
中最是耀眼,仿佛琼碎玉华都碎落一身,别有一番旁人无法比拟的高贵之态。
“陆宗主时辰已经到了,那一匹马是不是无需再等了”莫销魂看了一眼渐渐从乌云里钻出来的太阳,似笑非笑的扬唇看向陆飞檐。
陆飞檐捋了捋胡子,回头问身后的白衣道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就快到亥时了”
“嗯,即是如此,既然他们没能如约回来,那就算他们输;了。这次过关的就是……”
“且慢……”韶华年蹙眉看了一眼远方密林和一旁玉漏,插口道,“快到亥时,但也未完到亥时,还请陆宗主再稍等片刻,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
陆飞檐看了一眼前方寂静无声的密林,摇头笑笑道,“林中寂静一片,连马蹄声都未曾听闻,我知二位关心朋友,但是恐怕 公子是无缘进入我们第二关考验了”
“即是如此,陆宗主何不等到亥时,也好让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这……”陆飞檐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为难。
“胜负已分,你们又何必做无谓抵赖,为难陆宗主……况且在坐每一位都时间宝贵,让我们胜者去等一个输家,岂不是浪?”
青子衿懒淡靠着身后翠竹,刻薄的玉眸中含着淡淡讽意,“若莫公子当真如此胜券在握,又何必怕等到亥时,难不成你怕他会下一关赢了你,所以才如此阻挠?”
“笑话!”莫销魂冷笑一声,目光轻蔑而高傲。
恰在此时,一阵马蹄声有运及近传了过来,伴着声声马嘶,但见翠色碧叶间,黑衣男人牵着一匹银角白马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雪白马背上坐着个娇若桃花的粉衣少女,银马身后还跟着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马,摇摇晃晃跟在他们身后……
韶华年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摇着扇子,桃花眸子里一片春光璀璨,笑着打趣道, “陆宗主,此时方到亥时,放出一只带回两只……陆宗主,是否该给我们些额外奖赏?哈哈~~”
一百一十七章夜宴的秘密
深夜,蓬莱阁内大殿之上, 夜宴正到高潮,众宾客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酒杯叮当的碰撞声和矜持的笑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丝竹声声,各色的舞姬翩翩起舞,媚态横生,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蓬莱阁宗主陆飞檐高坐于殿上,殿堂下摆了美酒佳肴, 他身边还坐在二个俊朗非凡的锦衣公子,分别是蓬莱阁岛主的二个儿子。大公子名唤南宫锦,二公子名唤南宫凌。
虽说是兄弟,二人气质却截然不同,大公子相貌出众,气度非凡,生着一张令蓬莱岛所有女子都魂牵梦萦的一张脸,唇角总是含着淡淡笑意,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二公子虽然也是容貌俊美。但神情确是病恹恹冷清清的,眉目间透着些冷骜不驯之色,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不过两人一看便都知是人中龙凤,故而宾客席上的女子们时而忍不住朝他们看去,红着脸颊议论纷纷。
糖莲子坐在宾客席上,却无暇顾及殿上的这两个男人,桌子上这么多珍馐美味,光吃还吃不过来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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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顾得上其它人,不过有一个男人她倒是不得不注意,那就是坐在她正对面的那个蓝衣男人。她一边吃着手里的糕点,一边不自觉的朝他方向看去。
莫销魂却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一直冷着脸低头饮酒,看也不看她一眼,他身旁还软软偎着一个黄衣女子,时而媚笑着为他添酒,糖莲子认出她正是那日金蛟宴取笑自己的女子。
见状,她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向那些舞姬们,再不看他。
一曲舞闭,殿内安静了片刻,丝竹声又蓦然而起,明快、欢乐的乐曲声突然奏响,二十四位美艳的舞女踏碎步进入场内,水袖长舞,一双双系着金色脚铃的致玉足在地毯上行云流水般滑动。
随着舞女们轻转旋开,带起团团粉雾,随着那粉雾渐渐散去,她们中间赫然出现了一名身着蒙着面纱的红裙女子,像蛇一般趴伏在地上,衣袍上布满了亮片,在烛火下散发着五光晕。
女子随着乐声在地上柔软的摆动起来,伴随着身体的扭动,女子逐渐直起上身,浓密的云鬓之下, 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时而像翩翩起舞的蝴蝶,灵动轻盈;时而像一朵朵怒放正盛的牡丹,俏丽高贵;时而像襟飞带扬的仙女,空灵飘逸;时而像一群美娆无比的浴女,暧昧诱惑。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迷人之姿,令所有人都挪不开视线,就连大公子南宫锦的目光也被她深深吸引住了,待一曲舞罢,那女子盈盈一拜,蒙在脸上的面纱似是不经意的飘落下来,一张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脸便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舞……舞花娘!”糖莲子神色一惊,脱口小声叫着转头朝筮坞戍 看去,却见筮坞戍 也是一愣,眉头轻蹙了起来。
“小女子莹月,拜见大公子、二公子” 那女子柔柔一笑,盈盈行礼。
“怎么会,她明明就是舞……”糖莲子不解的眨眨眼,开口还想说什么,手臂却被人轻轻一压,她转过头去,见筮坞戍朝自己暗暗摇头,只得咬咬唇,将满腹疑问吞入肚中。
晚宴后,
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南宫凌步伐虚浮的沿着清静的小径一直走去,小径尽头栽着一株桂花树,淡黄色的小花在月色下散发静谧幽香,绕过那一棵桂花树,便见一个清静素雅的小院。院内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灯火从窗户里透了出来。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那窗户停顿了片刻,猛地大步上前,一把用力推开了房门。
屋内人似是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但见微弱的灯火下,一个女子一身素衣,清柔淡雅,发髻上戴着浅白色的玉兰花,一双眸子宛若露水清澈动人,因为突然闯入的来人含起惊怯之色。
南宫凌看着灯火下的女子,一个箭步踏过去猛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冰凉的唇如雨点般烙印在她的脸上、脖上。
“二公子,……二公子,你别这样……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女子脸色一白,慌乱的在他怀里挣扎。
“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的更紧,那冰冷的唇渐渐炙热起来,那本是冷清苍白的英俊面容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情欲而泛起令人心动的绯红之色。
“不可以这样,我是你舅舅的妾室,我们不可以……你放开我……”
“有什么不可以?舅舅在你刚过门的时候就死了,我们做什么他又不会知道!”南宫凌许是真的醉了,他毫不忌讳的大声抓着她的手腕大声道,“况且……你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我!”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那女子又惊又怕,眼泪不由顺着她皎洁的脸庞滴落下来,她求饶似的推拒着他压过来的身子,心口却是一阵绞痛,“二公子,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生,我求求你放过我……若是让岛主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
“我不管爹会不会知道我们的事,就算爹知道……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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