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哼……”她撅着嘴轻哼一声,弯曲起双膝,将小脸埋在双臂间,乌黑青丝如瀑布般流泻在她肩上,散发着阵阵花香,他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她的秀发,才发觉左臂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他便又静静垂落下来。
那空荡荡的衣袖如云一般扫过她的眼角,刺得她眼眶一痛,目光又潮湿了,她红着眼睛转过脸来,将头轻轻枕在他肩膀上,小声哽咽道,“瓷千岁,我舍不得你……”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生气,欢笑,一切那么真实又模糊,仿佛还是在昨天。
“我也舍不得你啊……”他轻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乌黑的秀发间,目光一片冰冷潮气,顿了片刻,半真半假的笑道:“若不然你还是留在瓷都,做我的瓷后,如何?”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微微一僵,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晶莹剔透的眸光浮起一抹涩然,却又如流星般飞闪而逝了,他拍了拍她肩膀,轻轻笑道,:“看把你吓得,我不过与你说笑罢了,现在纵然你想要留下,我也不会同意了,我现在少了一只胳膊,夜郎王再来抓你,我保护不了你了”
糖莲子将脸埋在他怀里轻轻啜泣起来,她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把你变成一枝红梅戴在身上?”他看着树枝上的簇簇红梅,突然问道。
“嗯,当然记得,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若有一日,我也变成了红梅或者别的什么,你可愿意带着我走……”
“当然愿意了,可,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瓷都么?”
瓷千岁低头笑笑,不再说话,
是夜,二更天。
灯火如豆的房屋内,传来几声叩门声,不等屋内人说话,屋外人已不请自入。
瓷千岁走进屋内的时候,筮坞戌正背门而坐,擦拭着手中的那把古剑,那剑身一片古铜之色,却又带着一片隐隐血光。
筮坞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擦拭手中的古剑。
瓷千岁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停在了床榻上那蓝色包覆上,他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径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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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解开了包袱,一把晶莹剔透,七华光流转的琉璃琴便赫然暴露了出来。
“你可知我给你的这把这琴是假的”他平平静说着,手指在琴弦上丁丁咚咚否随意拨弄了几下。
闻声,筮坞戌蓦地抬起头来,清湛黑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的望着他,“真的在哪?”
“真的?”他低眉浅笑着重复了一遍,目光幽幽深深的如同千年枯井,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无比认真的看着他淡淡道,“真的在这里”
筮坞戌蹙着眉头看着他,清诡冷异的目光深深沉沉,变化莫测,忽而,一丝电芒闪过那只藏紫色的眸子,他眉头一挑,看着瓷千岁的目光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愕,“难道你……”
“没错,我就是你们寻觅许久的囚牛琴”瓷千岁懒洋洋的俯下身子,盯着筮坞戌的眼睛,噙着模糊不清的笑一字一顿道。
一百零九章问别离
“没错,我就是你们寻觅许久的囚牛琴”瓷千岁懒洋洋的俯下身子,盯着筮坞戌的眼睛,噙着模糊不清的笑一字一顿道。
筮坞戌知道瓷千岁并未与他玩笑,是了,他早该想到的,明明感应得到囚牛琴就在瓷都,为何他却迟迟找不出来,他也该想到普通的妖纵然法力再强也无法幻化出灵力如此强大的瓷都,而且还维持了数千年,这也解释了瓷都为何会有天罚,逆天而行,怎能不罚。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何?
“为什么告诉我真相?”
“九星聚,妖邪出,太白入月,灭世降,群虎噬龙,天下大乱,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可是我不甘心,我躲在瓷都数千年以为可以逃得过,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这是天意……而且,我也突然间不想逃了”
筮坞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便听他低着头继续道,:“而且当初你我立下约定,你帮我修补天裂,我便将囚牛琴交于你,没想到你真的逆天而行耗损修为用阵法救我瓷都百姓,而且你还救了我的命,我若再这般骗你,良心委实难安,就当我顺便还你这个人情吧”
翌日,午时
糖莲子站在朱门外,又有些焦急起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躲在屋子里也不知说什么半天也不出来,而且还不让她进去,真是气人。
阳光越来越刺眼了,炙热的阳光将她的小脸烤的红扑扑的,她抬起翠色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含住,环顾四周,刚想跟身后的一个婢女讨些水喝,却发现那婢女正低头偷偷啜泣。
“你怎么了?”糖莲子奇怪的看着她,那婢女不答,只是啼哭的更大声了些,她下意识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才发现那些立在身后的侍卫和婢女们一个个表情都凄凄然的,面如死灰。
“你们这是怎么了?”糖莲子不解的大声问众人,阳光更次刺目了,午时已到。
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卷起如白烟似的雾气在四周飘荡,那雾气似从屋内飘荡而出,层层叠叠宛若纱幔覆盖,那白雾越聚越多,越聚越厚,泛着阵阵冷意,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门扉被猛然吹开,一片金光从屋内散发出来,在那一片比阳光还刺眼的金光之中,糖莲子便见一身白衣耀眼的瓷千岁静静立在金光之中,白衣翩翩飞扬,如雪如霜,然后他的身子在金光中如碎裂的瓷片一般一点点剥离碎裂下来,一片片如粉末般飞舞在半空中,又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瓷千岁!”她惊惧的大叫一声,想冲上去但是双脚却似被什么东西紧紧锁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腿,他的身子,他的胳膊,他的脸,一片片1瓷碎的粉末消散在金光之中。
“瓷千岁!”她焦急的大声叫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恐惧的颤抖,不详的预感欲盖弥彰的涌上心头。
门轰的一声又紧紧闭上了,狂风也骤然停歇,一切又都平静下来,却安静的格外可怕。糖莲子只觉的呼吸也随着紧闭的屋门狠狠一窒,她想跑上去撞开那扇门,但不知为何,又很怕区推开那扇门。
恰在此时,门被轻轻打开了,筮坞戌抱着一把琴与一个陌生的黑发金衣少年走了出来,那少年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目光很沉稳,他手里拿着一把象征王者身份的金丝玉羽箭,她认出来,那是瓷千岁的羽箭。
那些侍卫婢女见了这少年,纷纷面色悲痛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叩见新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糖莲子似是没听到他们在喊什么,只是跑到筮坞戌面前,一脸焦急的问道,:“瓷千岁呢?瓷千岁在哪里?他在哪?!”
筮坞戌不答,只是垂眸看着怀中那把瓷琴,目光暗暗沉沉。
“我问你瓷千岁在哪?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瓷千岁呢!?他在哪里啊?!我刚才看见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说话啊!
她抓着他乌黑衣袖用力摇晃着,满脸焦急慌张的看着他,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眼睛湿红了起来。
“他在这里……”筮坞戌终于开口,他将怀中的那把瓷琴递到了她面前。
那琴被一层淡淡白色烟雾环绕,琴身晶莹通透如同白瓷玉一般,其上镶嵌着细如藕丝的天蚕琴弦,琴弦是水蓝色的,微风一动,便见丝丝灵力在其上波动,琴头盘踞着一只白瓷制成的囚牛神兽。
“我不懂……”她摇了摇头,目光困惑不安,“你把这琴给我干什么,它又不是瓷千岁”
“它是”
筮坞戌清诡的目光幽幽凉凉的看着她缓缓道,:‘囚牛琴就是瓷千岁,瓷千岁就是囚牛琴”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她噙着泪红着眼睛用力摇头,仍是不愿意相信。
“那把琴是假的”他静静说着,那清异深湛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逼迫着她清醒承认她不愿相信的事实,“瓷千岁才是真正的囚牛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那把囚牛琴,眼圈一片湿红,呜咽着哭道,“都是我的错,青子矜告诉我不该回来的,是我不听他的话,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宿命”顿了片刻,接着道,“他让我转告你,无论他变成风还是雨,花还是月,都会一直跟着你,你断不可……”
一阵清风吹过琴弦,那琴弦便清清幽幽的发出一串清凉温润的悦耳之声,仿佛那日临走前,他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又回荡起来,
“小丫头,无论我变成风还是雨,花还是月,都会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你断不可厌我、烦我、嫌我、弃我……”
“瓷千岁……”糖莲子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那瓷琴紧紧抱在怀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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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一颗颗的砸落在琴弦上,谱出一曲不成调的幽幽离阙。
眼前全都是瓷千岁的脸,初见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清傲,强娶她时蛮不讲理的霸道,为逗她欢笑时的孩子气的纯澈,一人肩负整个瓷都生死的沉重,安慰她时的温柔洒脱,……全都是他,全都是……全都是……可是以后,她再也看不到这么可爱的瓷千岁了。
想起往日种种,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不停的砸落下来,她爱惜的抚摸着那清凉的琴弦,起誓似的自语道,
“瓷千岁……我答应你,无论你变成风还是雨,花还是月,我都会一直带着你,我去哪就带你去哪,绝不会厌你、烦你、嫌你、弃你……”
ps:这一章也结束了,好吧……为我的瓷千岁哭一哭……其实舍不得把他变回琴的说……d=====( ̄ ̄*)b
一百一十章局中局
竹磬涅立在台阶上,手中玩弄着一只金杯,那俊朗无尘的面容紧绷着,虽然看似面无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生气,越是生气,便越是平静的可怕。
底下的太监宫女跪在地上,身子抖动的如筛子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竟让她逃走了?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的脑袋还留着有什么用?”竹磬涅摩挲着杯壁,目光冰冷的足以令春日百花凋残。
那婢女和太监听着那冷森森的语气中浮现出的浓浓杀机,脸色都如死人一般惨白,跪在地上捣头如蒜,
“求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斩”他最后一个字说的分外阴寒冰冷,仿若千年玄冰,连带着那张俊容带掠起一片厚重阴霾之色
耳畔边立时响起那几个太监、宫女们哀嚎哭叫求饶之声,但是很快那哭求之声便越来越远,最后利落的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华丽大殿之上,突兀的安静下来,因为过于安静而变得一片死寂。
他看着手中那简短的信件,乌黑如墨玉的眸子浮起一片悲伤痛苦之色,还隐隐的含着一抹怒火,那怒火里夹杂着浓浓的不甘之意,
“青萝,在你心里,我终敌不过他么……瓷千岁对你就那么重要么?为了一个瓷千岁,你竟宁愿与我恩断情绝?!”
他蓦的紧掌心,目色闪过一丝刺目锋芒,掌心用力一握,那信笺便碎成一片白花花的纸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落在他的发上,肩上,如雪一般,冰冷,阴郁。
“……青萝………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无论你走到哪,我都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有脚步声由远及进的走了进来,淡绿色的衣角优雅出现在殿堂之内。
“查探到了么?”察觉到那人进来,竹磬涅抬起眸来,像是一阵冷风扫过他的脸庞,将那落寞伤痛之色吹得踪迹全无,只剩王的尊贵骄傲。
“查探到了,筮坞戌他们那一行人带着囚牛琴往蓬莱去了,想必也是为了那样东西而去”
“恩,那人同意了吗?”
“他不但同意了,而且也已经动身前往蓬莱”暗浮烟挑了挑眉角,微妙的笑了一下。
“如此甚好……”
ps:开新的一卷喽!蓬莱卷,亲们,来跟着小莲子去游蓬莱喽!有一位大人物要回归啦!你们都猜到了吧,嘿嘿嘿~~
第三卷蓬莱卷只羡鸳鸯不羡仙
蓬莱仙岛。仙道圣地。苍穹无际,长空如洗,蓝得一如水晶般透明。
万里澄波的蓬莱海面上,海天辽阔,仙气流岚,云气环绕,一种超凡脱俗飘然欲仙的感觉油然而生,时有仙鹤几只,长鸣飞过,盘旋不去,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心襟为之开阔,。
岛上,云波渺茫,佳木葱茏,瑶草遍地,薄雾笼罩着的琼楼玉宇点缀其间,流泉飞瀑,仙鹤飞舞。到处是一派祥和福瑞之气。
“这里好美,真的好像是仙境一样……”一踏上岛,糖莲子便被眼前宛若仙境的美景震撼住了,不由睁大眼睛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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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定有仙,云深不知处。且看风云幻,岂非鬼神才。仙山藏仙境,千寻无仙踪。倘使一日游,何人念乡还…………蓬莱仙境,果真是名不虚传,令人留而忘返……你说是不是,子矜?!”
韶华年穿着一身红白相间袖口和衣摆绣着火红凤凰花的华丽锦袍,摇着手中折扇一边在岛上踱步,一边回头笑看那一身青衣的男人,手中桃花扇上的一红一绿两只蝴蝶围在他身边翩翩飞舞。
薄薄仙雾之中,韶华年长身玉立,锦衣华服,韶容雅面,优雅高贵,若不是那双眸子太过风流多情,沾染了太多凡间烟火,糖莲子真觉得是遇到神仙了。
相比之下,他身边冷着脸的那个青衣人,更像是个神仙,那张清绝脱俗的面容,孤傲遗世的清傲目光,清冷冷的神情似是断尽了人的七情六欲,没有一丝情感。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总让糖莲子有一种很怪怪的感觉,似乎很不搭调,但是却又有一种缺一不可的牵连。
她摇摇头,将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回来,转头去看,却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透着浓浓的疲惫倦态之色,在船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她起初以为是他晕船,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实际上,自从离开瓷都之后,他的脸色就白的不太好看,虽然他极力掩盖,却还是疲态渐露。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糖莲子扭过头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苍白脸色。
“无妨”他摇摇头,淡淡道。
总是这两个字,好像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却把他人的关心不动声色的拒之门外,那心里最深的位置,不让任何人闯入。
糖莲子气恼的嘟了嘟嘴,停住步子开口想说什么,但是他的步伐却未停,反而越走越快,已先她一步向前走远了。
直到晌午时,他们才走到了蓬莱山的山门前,那山门巍峨雄伟,门口坐落着两座青铜打造的巨大仙鹤,那仙鹤栩栩如生,周身环绕着淡淡青烟,翩然欲飞,山门前已围聚着不少人,看样子都像是奇人异士,还有各个门派的侠客们。
他们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青云漩涡站着,周围有无数黑紫色闪电在劈啪作响,那青色漩涡宛若龙卷风一般在原地旋转咆哮,卷起乌青色的风烟在空中回荡,呼啸的风声中隐约可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刀剑厮杀之声。
“你要干嘛?”糖莲子看着筮坞戌直直的朝着那青云漩涡走过去,赶忙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那山门前的告示上已经写了,只有闯过这玄青阵,我们才能得到金蛟请帖,才有进山门参加‘金蛟宴’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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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阵法看着好危险……,你看他们好多人都过不去,还被阵法弄伤了,不如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糖莲子看着靠在旁边墙壁一角,那些负伤歇息,满面气馁的人,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他的身体状况能否平安闯过去……
“今天是最后一天,再晚就来不及了”筮坞戌说着,刚往前走了几步,忽觉气血一阵上涌,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利爪狠狠扯住,蓦地一阵锥心绞痛,他身子微微晃了几下,猛的停住步子,脸色又灰白了几分,那反噬如此之快么,不过几日的功夫,竟如此强烈……
“你怎么了?“糖莲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看了看他脸色,又看了看那阵法,担心的劝说道,“不如你先歇一歇,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们还是改日再来把……”
“我说了我没事!”筮坞戌只觉心中一阵莫名烦躁,猛地抽出衣袖,清诡冷异的眸子闪过一抹怒色,声音又冷又沉。
糖莲子从未被他这么大声吼过,再加上自己只是好心关心他,他非但不领情还把她当仇人似的瞪着,不由委屈的红了眼眶,仰头回瞪着他叫道,
“你凶什么凶嘛,我只是好心关心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不需要人关心”他冷冷转过脸去不再看他,面色孤傲而疏离,拒人千里万里。
“你……!”这下,小莲子是真被他气倒了,湿红着眼睛瞪着他,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越聚越多,摇摇欲坠。
“好了,好了,小莲子,区区一个玄青阵怎么能难道筮兄呢”韶华年摇着扇子走到糖莲子身前,拍拍她的肩膀,朝她偷偷做了个鬼脸,又转过身去笑眯眯的看着筮坞戌,
“只不过做了几天几夜的船,我身子也难受的紧,筮兄,不如就把这玄青阵让给我,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如何?”
韶华年说罢,也不等筮坞戌是否同意,便痞气一笑,优雅的摇着手中折扇走到那一团青云漩涡面前,他刚一走进,那青云漩涡便卷起一阵狂风,卷起他乌黑长发在耳边飒飒飞舞,环绕漩涡四周的乌黑闪电噼里啪啦烈烈作响,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从漩涡深处沉沉传出来。
“韶哥哥,你小心点啊!”糖莲子不放心的看着他的背影,捏紧拳头叫道。
“放心吧,小莲子,韶哥哥我很快就出来,你可别太想我了”韶华年勾唇风流一笑,闭眸缓缓将手掌贴在了那淡青色的云涡之上,刹那间,一层青红的光芒,自韶华年的手掌间运转而起!
嗡……
下一刻,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原本雾气磅礴的青云漩涡,竟然随着嗡嗡之声,荡起一层层的水纹,那水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仿佛漂浮在碧湖之上。
“这……这是青麟之气!”一直冷眼旁观的青子矜有些骇然的看着这水纹漩涡,竟然全部是由青麟之气凝聚而成的,他身体内竟然会有青麒麟之气,而且还竟如此强大纯,看来……之前似乎低估他了,难道他师父就是传说中…………
水纹波动之后,那青云漩涡竟忽而出现一张人脸!一张虚幻的人脸!
“既入了生死关,那么便只有一条路可走。至于我这里,此路,不通!胆敢强闯,唯有死!”那出现在墙壁上的人脸,荡漾在水纹之中,毫无感情,冷漠的说道。那冰冷的声音,让人不由脊骨一阵发凉!
“”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青子矜摇着扇子不以为意看着那虚幻人脸笑了笑,身影一闪,消遁在青云漩涡之中。
“韶哥哥……!”
一百一十一章金鲛请帖
“韶哥哥,你出来了,你没事吧?”糖莲子看着从薄雾中缓缓走出来的优雅身影,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我能有什么事,活动活动筋骨舒服多了”韶华年眯着眸子弯唇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贴朝着筮坞戌递了过去。
筮坞戌接过那请帖,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阿年!”韶华年的肩膀忽而被人重重一拍,身后那低沉的呼唤带着几分惊喜之意。
“表舅?!”韶华年转过身来,看着那清瘦干练的棕袍中年男子,面色也是一惊讶,随即一笑,优雅恭顺的躬身行了个礼,“许久未见,表舅进来可好?”
“果真是阿年!”那男子脸上笑容更深,在他肩膀上又重重拍了一下,皱着眉头佯作生气状,“你这臭小子,这些年来也不知多来表舅家这坐坐,枉舅舅小时侯那般疼你!”
“表舅莫气,莫气,我此次来蓬莱,也正要打算去表舅家登门拜访呢,是没想到今日恰碰上了,表舅这些年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咱们站在一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兄弟呢!”
“你这臭小子,从小就生了一张抹蜜似的嘴专会哄人开心,我记得你小时候一犯错,你娘刚要打你,你便夸你娘如何貌若仙子菩萨心肠,直弄得你娘哭笑不得的要我来管教你,可我又岂能是管得了你的?”
“哈哈,非但不管我,表舅还总帮我瞒着我娘,使我少挨了不少揍”韶华年摇着扇子弯眸从容笑着,那笑仿若十里春风,温柔而晴朗,乌黑眸底一片葱茏之色,
“表舅,怎么也会在此处?”
“哈,听闻这里这几日热闹的很,我便带她来这里瞧瞧,也算是带她来开开眼界,散散心”那男子说着,便拉过悄悄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妇,那少妇一身胭脂色裙裳,发髻漆黑入墨,面若芙蓉,温婉清丽,眉宇间还含着一丝少女的稚气未脱,站在他身旁,看着众人,脸上带着几抹羞涩,几抹怯意。
“这位是……”韶华年看着这少妇,含笑问道
“是我前几日新过门的小妾,名唤纤纤”孟鸿微微侧首看着身边女子,目光温柔疼爱。
“哦……!原来是舅母!失礼失礼!”韶华年含笑谦谦行了一礼。
那名唤纤纤的女子红着脸点点头,并未做声,脸上仍是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怯意。
恰时,一个白衣道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朝着韶华年行了一礼,和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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