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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筮坞戍没再理会他,只是抱起她朝着温暖的火堆走了去。
夜郎国。大殿内。
“真的是你放走他们的?”
金阶之上,男子一身鎏金皇袍,玉冠束发,英俊非凡的面容上含着浓浓怒气,一双墨河似的眸子阴雨绵绵。
金阶之下,碧衣女子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柔软的金玉翠纱层层叠叠的垂落在地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即将枯萎的玉桐花,她黛眉紧蹙着,在眉心间凝成一抹碧绿,温婉清澈的眸子轻轻垂下,不敢看他,唯有眼角一片湿红。
“是我放走了他们……”
“皇兄,你看她承认了!想不到我们这么力才抓住他们,就被这个贱人说放就放走了!我早就说过她就是个灾星,根本不配留在咱们夜郎!”红酥一脸刁蛮的站在青萝身前,明艳娇美的脸蛋上恨意骤然,明明是十五六岁,单纯的年龄,目光却似毒蝎一般刁钻狠毒,她恶狠狠瞪了一眼青萝,仰头嚷嚷道,
“皇兄,如今这个贱人犯下如此大罪,按律当诛!”
“你闭嘴!”竹磬涅冷声斥道,一步步从华丽的金阶上走下来,刀锋般锋利寒冷的眸子逼视着她,眼角亦是一片绯红之色,
“为什么?”
“…………”
“我问你为什么?!”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怒吼起来,乌黑发丝随着吼声垂落于胸前,顺着他俊美非凡的面容倾斜而下,在他脸上投影下一片更深的暗影。
青萝不说话,只是紧紧咬着唇,看着他布满痛意和怒意交织重叠的目光,两行清泪从水湿的眸子里落了下来,声音如落花幽柔,“青萝甘愿领罪……”
“领罪?!”他深黑看不见底,如深潭似的眸子逼视她良久,直到那彻骨寒意让她身子不由微微发颤,他高贵的薄唇才缓缓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那笑容,寒入肺脾,
“是他,是他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不,不是!不是他………!”青萝猛地摇头否认,可是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担忧还是未能逃脱他锐利的目光。
欲盖弥彰。
也是这刺目的慌张,冰冻了他眸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存之色,他狠狠擒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逼视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恶狠狠的道,“到底,我是你的男人,还是他是你的男人?到底,我是你的王,还是他是你的王!?”
“…………”青萝不答,只是低垂着眸子,流着泪,那流水清凉凉的,如山涧中的溪水,蜿蜒不绝。
他凝视着她,墨海翻腾的目光渐渐一点点冰寒起来,到最后只余灰烬般的冷决,
“来人,把她给我压入天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第一百零三章是人是鬼,这辈子我都缠定你
夜郎,金浮城郊外
韶华年嘴里叼着一朵海棠花,慵懒的躺在海棠树上,一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金色的晨光顺着翠色枝叶流淌下来,落在他倾尽风流的眸子里,甚是惊艳。
“子衿,今日天朗气清,不如咱们去湖边走走?”他歪头朝冷着脸坐在树下的青衣男子风流倜傥一笑,眉梢眼角满是风情。
“要去你自己去,别再这烦我!’青子衿拧了下眉头,不耐烦的道
“子衿,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让我替你排解排解?”韶华年俯下身朝树下望了望,吊儿郎当的勾了勾唇,从树上跃了下来,蹲在他面前,桃花眸子笑得弯弯的细细打量他。
青子衿神色可拨打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俊颜,冷冷转过头去,似是自言自语,:“已经七日了,他们还未回来……”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筮兄已经用符纸传信过来,说他们还要在瓷都呆一段时间,看他的意思并无大事……”韶华年凑身坐在他身边,扬眉笑着安抚道,:“子衿,你无需太过担心……”
他这般说着,修长的手指顺势揽住了青子衿单薄的肩膀。
唔……好香……熟悉的清冷香气随着风席卷而来,似秋日雨后空谷的气息,清凉凉,湿漉漉的,却又说不出的好闻。
他被这醉人的冷香弄得有些熏醉,正想着再凑近些,手背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韶华年那养尊处优的白皙手背便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五指印。
‘哎呦!“韶华年痛呼一声,看着红肿起来的手背,委屈的俊颜一跨,桃花眸子一转,索性将头都靠在青子衿的肩膀上一边哎呦哎呦的叫,一边偷偷摸摸的吃着豆腐。感觉到耳边呼啸而来的一阵寒风,韶华年春光绮靡的桃花眸子蓦的一眯,说时迟那时快的抓住了狠狠扇过来的手紧握在手心里,唇边笑容带着几分讨好求饶的意味,
“脸不能打,打了就不好看了……”
“不打更难看!”青子衿厌烦的抽出手,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便朝着湖边走了去,青色的衣袍如蔓延的青草在地上缓缓滑过,纤细的腰肢仿若春日拂柳,,纵然是那么平平淡淡的走着,也能摇曳出一地遗世而独立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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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立在碧绿色的湖水间,目光幽幽凉凉,郁郁沉沉的,似在担忧什么。
韶华年一眨不眨的站在他旁边盯着他脸看,直到青子衿目光一冷,又要恼了,才听韶华年突然奇怪问道,
“难道你是在担心瓷千岁?”
青子衿脸色一僵,似是被看穿了心思,他看了韶华年一眼,又冷恹的垂下眸子背对着他,语气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最恨别人妄自猜测我的心事,你少自以为是!”
韶华年也不反驳,只是笑吟吟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远不近的跟着,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突听湖岸边传来一阵啼哭呼救之声。
韶华年闻声赶了过去,便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子坐在草地上啼哭不已,左脚被捕兽架子狠狠夹住,鲜红的血将她雪白色的罗袜浸染成一片刺目深红。那少女见到他们二人,哭的愈发可怜,无助的哀哀望向他们,“二位公子,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帮帮奴家吧!”
韶华年素来怜香惜玉,见她哭的这般可怜,立时生了恻隐之心,急忙俯身上前勾起桃花眸子笑着安慰道,“小妹妹莫怕,我们这就帮你把夹子打开”
“多谢公子……”那少女红着脸颊含泪感激的道,
说来也怪,那捕兽夹并不大,但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似有千斤鼎重,纵然他功力在身,却了半天劲也没有挪动一丝一毫,他微微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渗出的薄汗,回首看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青子衿,正要叫他帮忙,却忽而觉得右臂上猛地一阵钻心疼痛。
他急忙回头看见,猛地一惊,那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少女此刻宛若恶鬼扑食一般狠狠地咬在他的胳膊上,红嫩的唇中长出两颗绿色的尖尖獠牙,一双眸子幽绿幽绿的镶在她惨白的脸上,其状癫狂,宛若僵尸。她如饥似渴的喝着韶华年胳膊上汩汩流淌的鲜血,口中不停嗷嗷怪叫着,
“呃……”韶华年低哼一声,一掌用力朝那女子肩上打去,那女子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却又很快站起身来,怪叫一声,伸着利爪,又朝着青子衿扑了过去。
青子衿似是早有准备,不及她近身,天青色的广袖已如纱幔般飞舞而出,紧紧缠绕上那女子的脖子,衣带一甩,如满天飞雪在空中飞舞,只听那少女凄厉的惨叫一声,红色身影已被抛落山崖之下……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韶华年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即使他捂着伤口,依然有血汩汩流淌出来,顺着他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滴滴溅落在草地上。
“是被炼了蛊的毒人,夜郎国经常出现的妖物,以吸食人血为生”
“那……她咬了我,我会不会也中了毒?”韶华年脸色一僵,乌黑风流的眸子难得的严肃起来,他看着自己已经发黑发紫的伤口,只觉手臂上已经开始有些阵阵发麻。
青子衿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抱臂冷冷淡淡的靠在身后粗大的树干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神色。
“你早就知道其中有诈?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韶华年墨眸直直的盯着他,似是不肯置信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倾城容颜。
“韶公子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这般紧急关头,青子衿脸上的笑容却是多了起来,刻薄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眯了起来,满是嘲弄之色,“你鬼迷心窍,一定要去送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青子衿姿态优雅的拂了拂衣袖,嘴角鄙夷的向上翘了一下,望着他的目光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似乎还有一种终于要甩掉他这个狗皮膏药的快意之色。
韶华年看着眼前如玉般倾城出尘,却冷得没有人一样感情的男子,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缓缓坐在地上,揉着开始作痛的太阳穴,眼前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不清,他招牌似的勾起春水漉漉的多情眸子,极为认真的直直看着他,似是要直望进他心里,
“子衿,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么?我若真的死了,你当真……不会伤心么?”
青子衿仍是抱着双臂,靠着树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声音里一片云淡风轻
“不会”
“呵呵……”韶华年突然笑了起来,起初他只是低笑到最后那笑声渐渐大了起来,有种鱼死网破的苍凉执意,他直视着青子衿,目光透着似真似假的狠意,唇角的笑容温柔的骇人,
“青子衿,你给我听好了,我若是变成了跟那毒人一样,第一个便先咬了你,无论我是人是鬼,这辈子我都缠定你了!”
ps:筮坞戍温柔起来,的确是很萌的,这种冷冰冰的人一温柔起来真的会腻死人哇,嘿嘿嘿嘿……
嗯,不知道大家能否接受bl不,我想是都可以的,我实在是太喜欢韶华年和青子衿这一对了,所以韶公子注定要与男人纠葛了,哈哈哈……有没有人看着韶华年被青子衿虐,然后有点点心疼的?
第一百零四谁才是真心相对
清幽的闺房内,海棠色的帷幔层层叠叠的如云雾般垂落在绮丽床榻上,似有一阵清风吹过,帷幔中的少女轻轻挣开眼睛,动了动身子。
咿?身子似乎不那么愣了,比先前舒服多了,心口也不痛了,她黑白分明,如清泉般清澈的眸子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不由一愣,这里……不是瓷都皇宫么?!
她怎么又回到这了?!难道她又被抓回来了?!!
她心中蓦然一惊,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慌张的扯开海棠色的帷幔,向外望去,却见筮坞戍正独坐在白玉桌前,端着茶沉思,听见动静,方转头向朝她看了过来,
“你醒了?”
“这是哪里?瓷都皇宫?!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的站起身来,围着屋子又走了一圈,她确定这里就是瓷都,但是神色却是又惊又奇。
“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反问道。
“没有了……”她摇摇头,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满脸疑惑,神情不由紧张起来,“这里也不痛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咱们又被他抓回来了?!”
“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伴着这清越尊贵,如瓷冰冷的声音,门扉被人轻轻推开,白衣胜雪的男人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光滑如玉的面容,半张倾城半张破碎。
“瓷……瓷千岁……”糖莲子愣了愣,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缩,躲到了筮坞戍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怯生生的看着他。
瓷千岁含笑的目光似被蛰了一下,停住了想要靠近的步子,垂下头自嘲的轻笑起来,:“想不到你竟会怕我成这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糖莲子迷惑的皱起眉头,咬唇看向筮坞戍。
“是他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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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救了我?”糖莲子疑惑的重复着,小脸上半信不疑的。
“我让人炖了一碗冰糖莲子百合粥,很甜,你尝尝?”他将手中的青花瓷碗递到糖莲子面前,用勺子舀起一勺在唇边轻吹了两下,目光温柔如水。
“……”糖莲子眸色不安的朝筮坞戍看去,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不由微微犹豫的轻轻拧起眉头。
瓷千岁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目光变了变,最终叹了口气,挑着眼角淡然笑道,:‘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我只是想要弥补些过错……”他目光黯淡下来,盯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神情怅然若失,
“因为我一个人痛的太寂寞,太不甘心,便想让你比我更痛,陪着我痛,甚至要让你比我痛过千倍万倍我才觉得好过,可是……当我看到你痛苦成那个样子,我的心……不知为何,却比从前更痛……”
他幽幽抬起眸子,轻盈如羽的目光如孩童一般懵懂困惑,却又含着如星月沉到湖底的忧伤,“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我……”糖莲子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口也是闷闷的难受,不由的垂下眸子不敢看他,小脸上一片忐忑不安。
“呵~”他轻笑一声,似又一阵寒风刮过他的眸子,拂过瓷玉似的脸庞,吹走了那一触即碎的伤痛,又恢复了往日那冷冰冰的清淡样子,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窗外,几声清脆鸟鸣传来,眨眼之间,一只青瓷翠鸟便飞落在瓷千岁雪色衣袍上,那翠绿色的羽毛宛若凝碧,唯有嘴角鲜红如血,口中还叼着一条青绿色的碧钗。
瓷千岁伸出手,那碧钗便落在他瓷白的掌心里,他看了一眼那碧钗,眉头微微蹙起,“是青萝的?”
那翠鸟仰头鸣叫了了一声,焦虑的在他肩头上来回扑闪翅膀,神情甚是烦躁,瓷千岁目色一沉,手中碧钗蓦然紧,眼中冷意渐深,
夜郎国。寝宫。深夜,寒风乍起。
“你、你是什么人?站住!王的寝宫岂容你擅闯!来人……啊!”
那两个守在门外的太监还来不及喊人,喉咙已被一双利爪掐断,只能干瞪着眼睛,身子如死鱼一般无声的滑倒在地上。
如雪白衣,无风自动,雪白色的衣袂如雪一般从两个死人身上滑过,冰冷无情。
那皎洁若琼花的白衣一步步蹭过冰冷金阶,朝着寝宫深处走去,所过之处,寒风阵阵。
寝宫中,一身紫金长袍的男人正伏案批阅奏折,那贵气逼人、俊朗非凡的面容被烛火照耀的熠熠生辉,致的眉眼之间平静淡然,对缓缓走进来的白衣男子似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身后的那条黑色大蟒微微昂起头来,吐着猩红色的信子阴沉的盯着来人。
“青萝在哪?”瓷千岁失了耐性,雪白衣袖蓦然一扫,将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统统挥落在地上,纸张片片如雪花在两人之间飘落。
“孤的妃子,与你何干?”竹磬涅冷冷抬起眸子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眼角之中嘲讽之意深浓。
“她是瓷都的人,我现在就要带她走!”瓷千岁雪色长发在脸边冷冽飞扬,瓷玉似的眸子因他的轻视而掠起恼怒之色,
“你莫忘了当初带她走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哦?我答应过什么?”他挑了下眉头,乌眸里一片漠然森凉,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
“你说过你会好好爱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瓷都与夜郎日后互为一家,不相侵扰,如今你又是如何做的?!”
“我从未违背我的誓言,青萝也在夜郎过的很开心”竹磬涅高傲的扬起头,致高贵的眉眼在跳动的烛火中愈加盛气凌人,“你若不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们会过的更开心!”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她在这过的根本不快乐”瓷千岁清透冰凉的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是你的野心让她不快乐”
“呵呵……”竹磬涅冷笑一声,信手拿起摆放在桌角的青玉瓷瓶在掌心轻佻的把玩,乌黑如潭的犀利眸子溢满讥讽之色,“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器,也懂感情么?这还真是稀奇……”
竹磬涅说罢,蓦然一松手,那上好的瓷瓶便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响,碎裂成一片碎末,淡青色的瓷渣被烛火映的愈加狼狈残破,隐隐倒映出男人羞辱的目光。
瓷千岁没有说话,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他,黑眸空空洞洞的冒着寒气,寂静的空气里,一片片瓷器碎裂的声音从什么地方怪异的响了起来,竹磬涅蹙眉仔细看去,才发现瓷千岁那半张残碎瓷片拼凑而成的面容上每一条裂痕都在咯吱咯吱的发出恐怖声音,那双瓷玉眸子仿佛冻在湖中的冰壶,冷的硌人心脾,浓浓杀气从他眼底如浪潮一般汹涌而出。
竹磬涅冷冷看着他,神情异样平静,唯有眉宇之间凝起一片厌恶憎恨之色,目光如寒锋出鞘,
“你又有何资格指责孤?你又何尝不是利用她来救孤千方百计抓回来的人,若论手段之卑鄙,恐怕孤还远逊于你一筹”
瓷千岁目色一寒,似是已懒得与他再废口舌之争,手中白光掠过,一柄白羽琉璃弓已然在手,感应到杀机渐浓,那本是懒懒盘卧在竹磬涅脚下的黑色大蟒缓慢的直起身子,闪烁着幽绿的眼珠,恼怒的对着瓷千岁‘滋滋’的吐着猩红色的信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不管屋内怎样情形,哭着跪在竹磬涅身下,哭喊着叫道,
“王,您快去看看萝妃娘娘吧……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呜呜……”
105章
瓷千岁坐在落满琼花的青竹椅上,神色疲惫,透着浓浓的孤独落寞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糖莲子不能像他喜欢她那样的喜欢他,更不明白爱这种东西,并不是一定郎有情,妾就会有意的……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长着一双异瞳罢了……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瓷白手指覆盖在细碎裂痕的半张面容上,“纵然如此,我的脸也胜过他百倍”他自负的想着,目光却又分明浮起一抹嫉妒波光。
“王……”一个白衣侍卫绕过竹林,恭跪在地上
“何事?”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树上飘落下的琼花淡淡问道
“夜郎使臣说有事要求见大王”
“夜郎?”他微微挑了挑眉头,又厌恶的皱紧,“不见,让他立刻给我滚回夜郎!”
“……可……”那白衣侍卫仰头看着瓷千岁,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白墨?”瓷千岁偏头看了他一眼,懒懒淡淡问道。
“……那使臣说事关瓷都天裂补救执法,王您一定会想听……”
闻言,瓷千岁眉宇微微一颤,沉吟片刻,方缓缓道,:“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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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歌殿’等我”
“是!”
华丽的琼楼殿宇之内,一深雪白华袍缓缓扫过一地玉阶,雪白长发如寒霜的月光笼着那人一身风华。
“暗浮烟拜见瓷王”一身青蓝锦衣,裹着雪白狐裘的阴柔男人不卑不吭的立在玉阶下,一双乌眸似笑非笑的望着瓷千岁。
“他自己不来,却派你来,是不敢踏入我瓷都么?”瓷千岁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含着憎恨之意。
“吾王日理万机,公务缠身,还要照顾萝妃娘娘,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特命微臣前来,还请瓷王莫怪”
“青萝的伤……”听到青萝的名字,瓷千岁的脸上泛起一抹涟漪,那日他看着身陷囹圄,被人毒害昏迷的青萝,心痛不已,本欲将她强行带回瓷都,可是竹磬涅却死活不肯放人,眼看着她毒性越来越重,为了不耽误救人,只得压着怒火看着竹磬涅将她带走。
“萝妃娘娘已并无大碍,毒害王妃的凶手也已经正法,瓷王不必忧心了”
闻言,瓷千岁目光微微松懈了些但是眸中的怒火却没有减淡,看着暗浮烟的目光甚是不耐,“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到底有何目的?”
暗浮烟幽幽一笑,看着瓷千岁不疾不徐的缓缓道,“听闻前一日,瓷都闯入了二个中原人,只要瓷王愿意将他们交给夜郎,我夜郎愿意拱手奉上九十九颗夜明珠作为谢礼!”
众所周知,这九十九颗夜明珠是夜郎国的镇国之宝,相传这九十九颗夜明珠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可救一切将死之人,虽然不能补救瓷都天裂之事,却也可以将每一个被打碎的元神救回,这也是瓷千岁一直想得到的。
暗浮烟看着瓷千岁一片墨海似的眸子微微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波澜,垂眸凉凉一笑,语气恭顺中带着莫名寒意,
“瓷王且不必急着答复我,可以再考虑几天,不过不要让我们等太久,毕竟瓷都的天裂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瓷王若是再不想办法,恐怕瓷都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空城了……呵呵,事关整个瓷都百姓的生死存亡,孰轻孰重,自不必多说,暗浮烟在夜郎静候佳音……”
暗浮烟又看了一眼眉心紧缩的瓷千岁,唇角阴柔的笑着扬了起来,“瓷王想必也是日理万机,浮烟不再叨扰,告辞……”
眼看着他身影走远,瓷千岁那眸中勉强压抑住汹涌翻腾的潮水再度咆哮起来,汹涌的潮水从他眼中满溢出来,一波一波浸入他的眉心,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啪!一声,他坐的金椅一角已被他狠狠掰断,烫金色的粉末随风纷纷洋洋的洒落一地。
月夜,‘雪竹院’
糖莲子手里捧着一叠桑葚,正坐在琼花树下吃的正欢,她一边吃着,一边在月光下蹦蹦跳跳的踩着自己的影子,自己跟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直到那一叠桑葚被她吃的光,她才停了下来,正想看看月亮已经升到哪边了,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却是惊了一跳,
“呀!瓷千岁?!你何时来的?”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吧,也许更久,记不清了……”他静静一笑,笑容也如琼花一般安静,清幽,今晚的他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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