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这笼子上有毒!”韶华年目光一紧,看着那笼杆上闪烁的幽幽莹莹的紫光,急忙搂着她的肩膀向后退了几步,回头看向筮坞戍,目光泛起一抹担忧之色,
“她的手……”
“痛……韶哥哥。我的手好痛……”糖莲子小小的身子缩在韶华年的怀里瑟瑟发抖,天真烂漫的眸子因为疼痛和恐惧蓄满了一片湿红的泪水,眼泪不争气的一颗颗掉落下来。
“是‘尸毒’……”筮坞戍看着她红肿发紫的双手,眉头不觉的紧皱了一下,“这是夜郎国古老的邪术,若是不能及时解毒,这双手便会溃烂废掉,甚至还会蔓延至全身……”
“什么?你说我的手会废掉?不,这不可能……我,我不要失去双手,我不要……”糖莲子吓得脸色苍白,泪水汪汪的不停摇着头,摸样可怜极了,“韶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失去双手,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筮兄,你一定有解毒之法吧,快别吓她了,快为她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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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韶华年一脸无奈的看着一边吓的花容失色,就快要哭成泪人的谈糖莲子,一边依旧面色冰冷疏离的筮坞戍,苦笑着求道。
筮坞戍垂首接下腰间的五毒蛊铃,盘在手心中默默低念了几句什么,一只乌黑色的毒蝎便徐徐从蛊铃之中爬了出来。
“啊!你这是做什么?!他刚拉过她的手指,糖莲子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吓得尖叫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心中慵懒伸着懒腰的乌黑毒蝎,怯怯地道,”你该不会想要它来替我解毒?”
筮坞戍面色平静的点了下头,神色认真而淡然,“可能会有一点痛,不过只是咬一下即可,你暂且忍耐一下”
“不,我不要……我……我,我怕疼,我不要……”糖莲子抗拒的摇着头,小手在他手心里畏惧的挣扎着。
那蝎子似乎也看出她的恐惧,故意吓她一般的扬起紫红色的蝎尾在空中耀武扬威的摇晃着。
“那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
“不,我……我要,可我……我不要它……啊!!”她话尚未说完,手腕却被筮坞戍猛地用力一拉。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锐利的疼痛立时从手背深处传了过来,也似乎是下意识的,又也许是报复般的,她张嘴就朝着筮坞戍的手臂狠狠咬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用力,直到一股血腥之气从口中弥漫出来,她才匆忙松了口,看着他渗出血渍的衣袖,神色一慌,急忙抬起头来,无措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浓浓的愧疚之色,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把你咬成这样……”
筮坞戍也不言语,只淡淡扫了一眼被她咬过的地方,便又低头去看她染毒的手背,说也奇怪,方才虽然被那毒蝎蛰的巨痛,但是那一片红肿毒疤却在顷刻间如云消散,除了手背中间还留着一个小红点外,那双纤纤玉手又恢复了先前的白嫩光泽。
“呀!好了,一点也不痛啦!”糖莲子欣喜的叫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举起双手在眼前来回观看,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又惊又喜的波光。
筮坞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绿瓶子撒了些粉末在她双手上,又从乌黑衣摆上扯下一角将她的两只小手细细包好,微微柠起的眉头才松了下来,乌黑凉诡的眸子透着不容置疑的凌厉,牢牢盯着她,
“你今晚老老实实的坐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再碰”
“哦……!”糖莲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静了没一会,又忍不住扭头着看他,神情疑惑而懵懂,
“我咬伤你,你不生气?”
筮坞戍斜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言语。
“呵呵。我们小莲子生的这般可爱,筮兄就是想生气看到你这张小脸怕是也气不起来啦!哈哈!”韶华年掐了掐她肉嘟嘟水嫩嫩的小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筮坞戍,眯起眸子笑着打趣道。
“咿?是真的吗?嘻嘻~~”糖莲子听了,甜滋滋一笑,双手捧着自己莲花般粉嫩娇俏的圆圆小脸,笑眯眯的转头看向筮坞戍,一脸天真的问道,
“韶哥哥说的是真的吗?我生的真的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吗?”
筮坞戍看着她笑盈盈的娇嫩小脸,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转过脸去。冷冷道了一句“无聊”,便紧闭起眸子,冷着脸再不搭理二人。
第九十七章你回来真好
暮雪纷飞,片片雪花从昏黄的天际片片飘落,落在这一片琼楼玉宇之上,令人不由有些昏沉欲睡。
漫相思跨着一张小脸,慢吞吞的抱着古籍走进“卿思堂”,卿思堂是昆仑派弟子讲经论道,修习文课的地方,也是教化育人之所,通常一日都会有两个德高望重的门派长者前来授课,,琴棋诗书,皆是所学内容。
她今日本不想来,奈何溟鲛硬逼着她以逐她下山要挟,她无奈之下,只得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洗了把脸,懒懒散散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明亮古朴的大堂内,已经坐满了不少弟子,一个个正襟危坐,面色恭肃,静静等候夫子到来,漫相思懒懒打了个哈欠,朝里面悄悄张望了一眼,便无打采的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用手托着腮,朝着窗外远处那一座蒙蒙雪山望去。
又下雪了,樨雪师叔……他在做什么呢?天气这么冷,他有没有多添一件衣服,有没有生炉子,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一定很不方便……他的身体又那么孱弱了,会不会又冻病了,他的咳嗽会不会又严重了些……
她想的那么出神,连身旁师兄给她偷偷使得眼色都没有发现,直到那暮鼓晨钟般的声音如炊烟般袅袅升起在大雪纷飞的日暮之中,
“天地之气,万物之源…………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像是什么劈中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剧烈一抖,猛地抬头朝着这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整个人都如同石像一般的呆住了,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真,是幻?!那一双如蝶翼般空灵清澈的眸子牢牢黏在他身上,一眨也不眨。
那人依旧穿着一身棕白相间的道袍,轻扬着唇角,笑容温柔宁静,眉宇间柔和清淡,依旧是一片温雅谦逊之色,微风吹动雪白色帷幔,便送来他一身淡远的檀香之味。
“樨雪师叔………!“她如梦初醒似的脱口大声叫道,声音含着微微颤抖。
那棕白色相间道袍的长者微微一愣,失去焦距的乌眸已朝漫相思的方向望去,随即,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漫相思也不知是怎么挨到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来,她看着被一群女弟子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问着功课的木樨雪,看着他淡淡含笑着耐心为她们授业解惑,心头一开始的那迫不及待的雀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来,凉凉涩涩的,再没有一丝欢喜,心口开始有一股莫名的恼意腾腾燃烧起来。
她已从那些弟子交谈中得知,近日掌门不知为何突然将木樨雪从断思谷放了出来,不但为他释罪正名,还让他来“卿思堂”为弟子们上课,重任八大长老之位!
若不是这几日她称病不来上早课,恐怕也会早几天知道这消息……可是,……她有些别扭的看着他与其他女弟子温柔浅笑吗,耐心讲解,心中愈加不舒服起来。
为什么他回来不来找自己?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就如同这些普通的女弟子一般?还枉她为他牵肠挂肚,相思成疾,日日担心他到睡不着觉,时不时就去雪谷找他,可他对自己却一次次视而不见。
她想着想着,鼻子又开始发酸,赌气似的缩在墙角里,一动不动,吭也不吭一声,她不说话,木樨雪也仿佛当她不存在,送走最后一个女弟子,他也低头从桌子上摸起自己的古籍,面色平静的朝堂外走去,见状,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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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哪里还沉得住气,急忙跟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樨雪师叔……!”
木樨雪步子微微一顿,似是惊讶的回头朝她的方向看了去,“……相思?……你还没走吗?”
“樨雪师叔,你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漫相思气鼓鼓的走到他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心头酸酸涨涨的,可是看着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平静神色,也不知怎么,眼泪一下的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哭着叫了起来,
“你一定知道我没走,你一定知道,你明明就知道……!!!”她起初喊的声音很大,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但是只喊了一声,却又变成了哽咽的呢喃低语,“你……你知道的……我不会走的……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出来,……一直在等……一直等……”
“你哭了……?”木樨雪愣了一下,微微拧起了眉头,神色浮起一抹愧疚,“对不起,我……”
他想说什么,却又似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拧着眉头,一双黑眸茫茫然的看着她。
“我,我……我没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不愿意看他这般无措的样子,她急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笑中含泪的解释道,“我只是太开心了……我只是一时间太开心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以重新见到师叔你,我……我现在终于等到了,所以开心的有些胡言乱语,师叔……你别介意……”
“真的么?”木樨雪仍旧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
“是,是真的!”她又急忙用力点点头,想要掩饰掉什么。
“……那便好”木樨雪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有些生分的站了一会,谁也没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漫相思低着头,小脸憋得红红的,还是忍不住的抬头,将心中芥蒂问了出来,
“师叔,你为什么回昆仑派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我一直都很想你……”
“原来你是在气这个?”木樨雪轻扬了下眉头,唇角含了一抹浅笑。
“我?……我才没有!”她红着脸否认,顿了半响,又抬起头看着他,似是等着他的解释。
“我本来是想要去寻你的,只不过我刚回门派事务繁多,又听说你生病在房中静养,便想着过几日再去看你,却没想到你今日会来上早课……”他不急不徐的轻声说着,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笑容,轻声问道,“你,不会怪罪师叔吧?”
“嗯,不,不会啦,都说我没有生气了!”她红着脸心虚的急忙摆手,仿佛生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看了去。
“那你的病可好些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生病?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不用啦!只要一看到师叔你,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比一头小牛还壮呢!”漫相思调皮的笑了起来,将脸蛋在他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胳膊,目光盈盈如水,
“樨雪师叔,你能回来,真好……”
ps:嗯,我回来了,嘻嘻,带孩子真的是上网的功夫都太少了,我会努力更新的,三四天一篇吧,谢谢不离不弃的亲亲们,么么哒
九十八章今朝有酒今朝醉
三日后,深夜
一袭华美碧衣的女子静静端坐在铜镜前,淡橘色的火光印在她柔美清淡的脸庞上,将她眉心间那一抹散不掉的清愁衬得略淡了些,烛影下的她,比白日里愈发沉静柔美。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梳理青丝,身后的丫鬟可心便也静静地立在身后为她拆下华美繁复的发饰,如墨青丝半披散下来,仿佛瀑布一般,可心也性子清淡,话也不多,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忽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鸟叫声,那叫声甚是好听,似笛声,又似琴声,清脆而又简短,那声音让她身子蓦地一颤,秋水秋眸里划过一丝涟漪,她轻抬起头,状似无意道,:“可心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可心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关上门轻步走了出去,这也是青萝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她喜欢这样简单不多话的奴婢。
青萝侧耳在门外听了听,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走远,方急忙站起身来,悄然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急忙闪身朝着宫内极为偏僻的一条小径跑了去。
虽然她神态匆匆,但是目光却是欢喜的,甚至满含期待之色。那鸟叫声在宫墙一角处消失了,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青烟似的华美裙裳软软垂落在地上,仿佛子夜里拢起翅膀在花间停歇的青色蝶翼。
城墙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人白衣雪发,容颜倾世,在如水的月光下,将他那张致的脸颊衬得愈发玲珑剔透,却又泛着丝丝凉意。
“青萝拜见瓷王……”青萝掩住内心欢喜,对着墙上的人影盈盈一拜,墨羽似的墨丝有些凌乱的垂散在肩头,透着少女的娇憨之色。
“如今王妃身份高贵,这么叫可真是折煞我了”
墙角上的男人冷冷说着,那侧立的身影在月色下如同一道剪影一般,美则美矣,却冷得毫无人间的感情。
“瓷王……”青萝愣了愣,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小声唤着,眉心又轻蹙起来,凝成一片浅碧之色。
“呵呵,你又当真了”,不想瓷千岁却忽而露出一个顽笑,身姿轻盈一跃,如一片白羽般落在她眼前,“我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何必当真?我的傻姑娘……”
青萝怔了怔,方低下头轻柔一笑,笑容如兰花般清尘脱俗,
“我送的贺礼,瓷王可还满意?”
“你人不来,送再名贵的贺礼又有何用?”瓷千岁冷笑了一下,“我活了这上千年,有什么稀罕物是我没见过的?”
“其实,我真的很想亲自去为瓷王大婚道喜,只不过……”她犹豫着,欲言又止。
“只不过他不准你来,是不是?!”瓷千岁面色不耐的打断她,清透目色凝起一股令人看不清的波光,他直直盯了她半响,方缓缓道,
“青萝,你在这明明就不快乐,为什么不与我回瓷都?”
青萝目光颤了颤,玉手不自觉地摸着腰上的那块玉兰花形状的羊脂玉佩,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因为……瓷都没有他”
“我不懂,难道他比自由和快乐更重要?”
“是……因为,我爱他……”她轻轻说着,声音如落花一般,空灵灵的又透着些许凄伤。
“到底什么是爱?”他迷茫的看着她,神情懵懂如一个孩童,那双致的凤眸里白茫茫的一片,似是装不下七情六欲,但是她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出一抹隐藏的很深很深的疼痛和落寞,“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王,你爱瓷后么?她立在月色下静静的问,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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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那个传言中的瓷后,可她感觉的到,她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忽而像个孩子似的气恼起来,面色依旧茫然,但眼神却透着一份执拗之意,“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爱竹罄涅什么?!”
青萝不答,只是静静反问,“王,为何要娶她做瓷后?”
“因为她可以救整个瓷都,有了她瓷都便不会消亡,也不会再有人死”
“那倘若她不能救瓷都,王,可还愿意娶她?”
瓷千岁愣了一下,但是想到糖莲子的脸,唇角变不由牵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那我也愿意……”
“那倘若别的女人可以救瓷都,王,可愿意放弃她,娶另一个女人?”
“不行,我只要她做我瓷都之后!”他答的斩钉截铁。
“那瓷都怎么办?”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皱着眉轻声道,:“瓷都我会另想办法,可我不会娶除她之外的人”
“瓷王,明白了吗?爱一个人,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有比她好百倍千倍的人,也只想要他一人”
“这就是爱么……可,为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她,那目光似孩子无助又迷茫,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在心口的位置,“可我这里为什么这么疼,以前从来不曾有过……青萝,你的心也像我这样痛么?……怎么会这么痛,这么痛……”
他看着自己心口,呢喃低语。
青萝湿红着眸子静静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自然也听说瓷后逃走的事情,,她印象中的瓷千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样子,就像一个美的瓷器,没有人的感情,虽然喜欢他的瓷都女子不在少数,可她却从未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可如今,眼前的瓷都之王,一脸憔悴落魄,哪里还有昔日风华无双的样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佛经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苦……”
“呵呵,好一个伤其身痛其骨……呵呵……”瓷千岁苦笑了一下,眼角落寞疼痛之意更甚。
青萝迟疑了一下,看着瓷千岁,半响,缓缓道,“瓷王,柔对她还放不下,何不再去找她,我想说不定瓷后会回心转意呢?”
闻言,瓷千岁忽而抬起头来,清透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亮的有些刺目,“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要把她抓回来,只不过这次你得帮我……”
深夜的“椒房殿”,寂静无声
青萝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她手捧着一个酒盒,酒盒里穿着一壶清酒,两三盘清淡小菜,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大殿之内。
殿堂上,竹磬涅本正低头批阅奏折,见她悄然进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那不怒自威的薄唇温柔的扬了气来,,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温柔如水的笑望着她,朝她伸出手来,
“青萝……”
青萝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羞涩,微红着脸颊将酒盘放在雕花梨木桌上,“我听罗公公说,你这几日一直为国事操劳晚饭已经好几顿没有好好吃了,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些小菜,又备了一壶清淡小酒,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你做什么都合孤胃口”竹磬涅放下手中文书,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是云酿酒?”他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目光一亮。
“嗯,以前在瓷都你最爱喝这云酿酒,最爱吃酸角糕,只是不知道现在……”
“现在孤一样喜欢”他霸道的打断她的忧虑,仰头一口饮尽,乌黑璀璨却又倨傲的眸子里,一片缱绻柔情,温柔的仿佛要捏出水来,他握住她的手像是捧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青萝怔然看着他,望着他高贵清朗,不可一世的面容,秋水般的目光笼罩起一片水雾,迷迷蒙蒙,湿湿漉漉的,仿佛经了一夜雨的牡丹花,惹人怜惜,惹人心疼。
“孤知道有些事是委屈了你,可你再给孤些时间,孤会……”
“别再说这些了”她轻轻打断他,岔开了话题,“那几个中原人怎么处置了?我听说正是他们才让你烦恼不已?”
竹磬涅本是晴朗的面色瞬间一愠,目色也随之阴沉下来,“中原人果然都不识好歹,孤这些日子软硬兼施,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不急,孤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青萝软软垂下眸子,又往他杯子倒了一杯清酒,柔声道,“别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暂忘烦忧”
“呵呵,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孤今日就要与爱妃不醉不归”
一个时辰后,烛影更浓了些
青萝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男人,红唇咬的紧紧的,那拢着清愁的翠眉拧了一拧,她轻轻跪在他身边,抬手摸着他俊挺高贵的面容,眼眶微微湿红,
“磬涅,对不起,瓷王对我有恩,没有瓷王,就没有青萝,我不能让他失望……”
她深吸了口一口气,双手微颤着伸向他腰间系的麒麟令牌,轻轻一拽,那令牌便软软垂落在她手心里,她又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握紧令牌起身跑了出去。
ps:大家快乐七夕,哈哈
第九十九章剑拔弩张
清僻的茅庐之内,几只云雀掠过屋顶的枯黄色杂草,嫩黄色的羽翅扑棱一下又隐没在了青翠的草丛里,发出几声空灵悦耳的鸟鸣声。
糖莲子双手托腮的靠在窗棂边,回头看了一眼静静打坐的藏衣男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打扰他,
现在她想起他们从夜郎王的囚笼里逃出来还觉得做梦一样,那个深夜,那穿着绿衣偷偷摸摸闯进来的女子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令牌,便将他们如变戏法一般的从夜郎宫殿带了出来,那女子神色匆匆,只说是瓷千岁让她来搭救他们的,并嘱咐他们万不可再进夜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她在糖莲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让糖莲子的心思像是麻花一样,转了又转,怎么拧也拧不开。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就这样逃了出来,虽然韶华年和筮坞戍都受了些伤,不过却也不是很重,养一段日子应该便会痊愈了。
糖莲子又悄悄看向韶华年,此刻的韶华年正身形慵懒的靠在门前,手中把玩着那把青碧色的玉簪,目光不解的呢喃道,
“怎么他这些日子一点动静没有,难道是躲在里面睡着了?”
“子衿,子衿,你在不在,若是你能听见,就出来见见我们吧!”糖莲子也凑身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分卷阅读122
过去,对着那玉簪连声呼唤。
等了一会,见那玉簪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又想着凭空消失不见的舞花娘,不由挫败的叹了口气,整个身子趴在木桌上,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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