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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韶华年回眸看了一眼他们,呵呵一笑,”小醋坛子,还吃醋呢?这就叫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若不是她,恐怕我们也找不到这玉膳蟾,她要同行,我们又如何有拒绝之理?”
“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觉得……觉得他们不像是好人!”糖莲子放慢了步子,低着头闷闷的道。
恰时,筮坞戌正好赶了上来,他看了一眼突然放慢速度,扶着树干生闷气的糖莲子,忽而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馒头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做什麽?”糖莲子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雪白的馒头暗暗咽了下口水。
“你早上就没吃什麽东西,先把这个吃了吧”
糖莲子看着他递过来的雪白馒头,又看着他没有什麽表情的英俊面容,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有一种酸酸涩涩,又很温暖的感觉,她撅了撅嘴,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咬了一口,又低着头不甘心的小声道,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买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生气?……你生气了?为什麽?”筮坞戌异色的深沈眸子隐隐的浮起一丝迷茫,一丝错愕。
“你,你不知道我生气??你,难道不是为了哄我,才把馒头给我麽?”糖莲子也呆了一下,她紧捏着手中的馒头,惊诧问道。
“哄你。为什麽?”
糖莲子看着他更加迷茫疑惑的目光,一股强烈的气恼开始渐渐涌上心头,这个臭男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明白,
她又紧紧捏了一下手中的馒头,看着站在一边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又暗含轻蔑之色的舞花娘,顿时觉得满面羞耻,她气鼓鼓的将馒头一把塞到他的怀里,一边恼羞成怒的叫着‘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一边转身就朝前走,
她没走几步,脚下又被什麽一绊,身子一晃,只听‘啊呀’一声,她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韶华年急忙上前扶起她,关切问道,”怎麽样,有没有摔伤?”
“没事,我没事……”糖莲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隐隐做痛的膝盖,摇了摇头。
“咯咯咯,小妹子,我看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我恐怕你气死了或者是饿死了,这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气什麽?”舞花娘身子婀娜的站在树下,妩媚轻笑着插口道。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麽一直跟着我们,你们到底安的什麽心?”
舞花娘用袖子半遮着娇娆面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眸笑问着跟在他们身後一言不发的胡不归。
“我们没安什麽心,昆仑山的荆掌门八十寿寿辰将至,我们不过是想要上山贺寿,这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难道只许你们走,便不许我们走了麽?你说是不是啊,棺材大哥?咯咯咯咯~~~”
胡不归微微抬头,黑纱斗笠在夹着飞雪的寒风中飒飒飞扬,隐隐露出一张弧形甚为好看的下巴,他的下巴微微朝着舞花娘转了一下,淡淡点了一下头,
闻言,糖莲子知道自己也找不到辩驳的话,又实在是觉得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只好安慰着自己气死是小饿死是大,抬手不争气的接过筮坞戌再次递过来的馒头,一边啃着,一边跟着他们朝着山上走去。
约莫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终於爬到了昆仑山的顶峰。
只见青玉石头堆砌起来的巍峨山门前,两个身姿修长的守门青衫弟子,负手傲然而立。
虽然那两人面貌并不出众,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别有一番修道之人独有的超脱淡然。
那二个守门弟子见有生人到来,便上前彬彬有礼的问他们为何而来,
筮坞戌本想直叙来意,但是眸光一闪,又改口称也是为了荆掌门贺寿而来,那二个守门弟子对视了一眼,看着他们几个人都是身姿超凡脱俗之人,也没有怀疑什麽,朝着其他弟子吩咐了一声,便有两个弟子走了过来,引着他们朝山门内走了进去。
筮坞戌随着众人走在最後面,突然觉得放在胸膛中的那个青瓷瓶忽而莫名的一烫,那种炙热的温度烫的他的心口不由一阵刺痛,
他从怀里将青灯老人给他的那两个青色瓷瓶取出来,正兀自纳闷间,便见不远处的石墩长廊内,轻烟缭绕间,两个女子的身影隐隐的浮现出来,朝着长廊的另一边走了去。
他那一只眸底泛着藏紫色的黑眸,盯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蓦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波光,难道……这个女子便是……
某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女子,目光又缓缓流转到糖莲子的背影上,垂眸幽幽陷入了深思。顿了片刻,他趁着众人不察觉之际,身形一闪,尾随着那长廊中的两个女子走了过去。
挂着一串串古铜风铃的长廊下,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长廊中说说笑笑的走着,
两个女子,一个姿容清丽脱俗,举止间温婉动人,素颜不施粉黛却甚为明亮照人,而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那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乌黑水灵的眸子生的甚为机灵可爱,红晕的两腮上梨涡浅浅。
“伊师姐,这里怎麽这麽冷,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冻僵了!”背着包袱的少女努力朝着手中哈着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般天气的,你刚入师门可能还不太喜欢,平日多穿些衣服,以染了风寒“走在前面的伊娉荷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那少女便点点头,神情微微带起一丝懊恼之色,低头小声嘀咕道,”哎,早知道这里这麽冷,我当初就不该闹着要和林大哥一起来昆仑山拜师”
伊娉荷微微一愣,目光温柔1刚想劝慰她几句,便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修仙之人,本来就是一路坎坷,历经艰险,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倒不如早些背着包袱下山去吧”
那少女循着声音望了去,便见这一片乱琼碎玉之中,一个白衣乌发的男人静静坐与一池泉水之中,他的发上和肩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虽然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面色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寒冷之意。
院内四处皆是落满了厚厚的雪,但是他所在的泉池中的只结着一层极薄的薄冰,冰下还有几只五颜六色的锦鲤在他雪白的衣摆间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穿梭往来
“弟子见过泷鲛师叔……”伊娉荷看着泉池中静静清修的男人,急忙带着身後的少女上前行礼。
“她就是今日新来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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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鲛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闭着的眸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相思师妹,快来拜见泷鲛师叔”伊娉荷回首轻声朝着身後的少女道,
“哦……弟子漫相思,拜见泷鲛师叔……”漫相思赶忙学着她的样子行了一个礼,心中却对他刚才的言语大为布满,
恰时,那泉池中的男子蓦然睁开了眼睛,那凝结着浓浓冰寒之气的淡黑色眸子冻的漫相思身子一僵,让她的心也不由慌,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那男子目光严厉而不苟言笑的审视了她片刻,又缓缓闭起了眸子,空渺的声音如云似雾。
“我还是那一句话,若是只是贪图一时新鲜好玩,无心求道成仙,倒不如早日拾包袱回家嫁人,以光阴空误,一事无成”
漫相思听了不由有些不服气,她撇了一下嘴,心下暗道,不过就是师叔,又不是掌门,凭什麽冷着脸赶人,难道这昆仑山上,修行越高的人便越是古怪麽,
她正这麽胡思乱想间,便听伊娉荷谦虚的道了一声‘弟子明白,多谢师叔教诲’,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方带着漫相思朝清心观後面的弟子房院走了去。
雪落的更急了,漫相思随着伊娉荷走出了十几丈远,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一眼那如同雪人一般,不动不响坐在冰池中的泷鲛,目光掠起一丝好奇,
“师姐,他到底是什麽人啊,为何说话这般伤人?”
伊娉荷见她神色抑郁,拉起她的手,笑着柔声劝解
“师妹,你初入师门,想来很多事情都不能适应,以後慢慢习惯就好,其实泷师叔虽然说话有些无情刻薄,不太通人情世故,但是他在众多弟子之中造诣最高,许多弟子都私下传言他就是下一代的掌门人呢,而且……”
“而且什麽?”漫相思听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口问道。
“没……什麽……”伊娉荷的神情似乎含着一些顾忌,挥手转开了话题,微微一笑,”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先去看看住处吧,看看你喜不喜欢”
“好!”
二人就这麽一路说说笑笑着走到了後院,那後院很大,总共有弟子房几十间,院子打扫的时分整洁,每一个弟子房的门前都种着几棵女贞树。皑皑白雪之中,火红的花瓣在风雪之中不但不败,反而怒放的更加娇艳,相思见了甚是喜爱,拾完自己的屋子,便忍不住跑到树下细细观赏起来,
那花不但开的美丽,而且还散发着一种比梅花更加清丽醉人的芳香,她一时间看的入了神,也忘了寒冷。
伊娉荷担心她受寒,从自己的房中拿了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笑着打趣道,
“现在还一个劲儿的喊冷,现在又不怕冷了麽?”
漫相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指着一树如火如荼的红花。目光璀璨而好奇,
“师姐,这是什麽花,开的如此美丽?”
“是……”
“这是女贞花,此花四季不败,越是寒冷便怒放的愈加娇艳,到了夜里,花香便更是醉人,小师妹,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一个面容潇洒的男人笑着接过话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神采飞扬,带着几分顽劣之气。。
见相思一脸困惑的看着来人,伊娉荷上前一步笑道,”师妹,这是风梧师兄,也是这昆仑派中最让掌门头疼的弟子了!”
西风梧停了,不由一脸委屈的道,”师妹,小师妹刚来你变这样揭我的底,这让我以後如何在小师妹面前立威信?”
伊娉荷明眸闪动,捂嘴笑道,”纵然我不说,相思师妹不出三日也一定会知晓,早些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会被你的疯言疯语吓到了”
漫相思听了也不由一乐,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俏皮的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西风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的冲伊娉荷道,”你这个丫头好没良心,枉我刚从悔过崖出来便来寻你,你倒好一见了我便百般奚落,我的心啊都快碎了一地……”
伊娉荷看着对面之人投来的灼灼目光,不由红了脸颊,别过头去不看他,红红的脸颊在雪地里比女贞花还要娇美几分,
西风梧看的不由心动,二话不说便拉住了娉荷的手,朝着相思笑了笑,
“小师妹,我和你师姐有些事要办,你自己慢慢在这里随便逛逛,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师兄姐们便是!”
说罢,也不等相思回话,便强拉着伊娉荷朝着风雪深处的小道深处跑了去。
漫相思用手指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正要反身去别处转转,不想刚一抬腿。便被一个穿着一身藏蓝色衣服,腰间挂着一个古铜毒盅,双眸异色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十七、这个男人更奇葩
“你是谁?”
漫相思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目光迷惑的看着来人
筮坞戌也不答话,只是盯着她的眸子,感受着那青色瓷瓶在胸口处越来越烫热的温度,沈声问道,
“敢问姑娘是何年何月出生?”
漫相思心思单纯,性子也活泼开朗,打量了面前人几眼,觉得他不太像是坏人,便嘻嘻一笑,用手缠绕着脸颊边的发丝,笑的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记得我是乙酉年七月初七,你问这个做什麽?”
“…………”
漫相思看着眼前神色古怪的男人也不答话,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被这目光看的分外不舒服,不由得敛起了笑容,拧了拧纤细的眉头,正要开口询问,不想那个男人又蓦然转过身,不发一言的顺着来路离开了。
“这昆仑山上怪人还真是多!”
漫相思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如同目送疯子一般的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後,又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轻哼着小曲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却说筮坞戌穿过长廊,又朝着一个端茶弟子问了客房的位置,便一路朝着供客人们住的‘啼晓苑’走了去。
他刚走到‘啼晓苑’门口,便听见里面不停传来糖莲子和韶华年说笑打闹之声,他抬腿垮进苑内,果然便见两人正站在院子里抢着看一把年代久远,剑身如血赤红的宝剑。
见他进来,糖莲子便停了争抢,看着他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下乌眸,疑惑的问道,
“咿?你回来了?刚才你去了哪,怎麽一转头我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了?”
“没什麽,只是随便转转……”
他话音未落,突然只觉一阵风雪冰寒之气从门外扑面而来,寒风簌簌带飞雪刹那间便盈满了整个‘啼晓苑’
但见漫天飞雪之中,一个雪白的身影迎雪傲立,身姿飘逸如仙,面容冷若寒霜,长身玉立,乌黑长发在风雪中漫漫而舞,俨然如画中谪仙。
那人一双寒冰飞雪的眸子朝着筮坞戌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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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看了一眼,冰寒入骨的声音明显的含着一丝不满,
“多年未见,擦身而过而不闻不问,这……便是你的待友之道麽?”
筮坞戌看着周身被风雪萦绕,隐含肃杀之气的男人,面色非但不恼,反而唇角隐隐的流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当时情急,不及与你交谈,抱歉了,溟鲛……”
糖莲子看着从筮坞戌眸底渗出来的含着一丝暖意的笑意,简直都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这麽多日子来,她可是第一次见筮坞戌对人露出这种笑容,这种亲切而又温暖的笑容,若不是今日所见,她还险些要以为他生来便不会笑呢
看着他眸中的笑容越来越浓,乌黑的眸子里璀光流转,糖莲子也忍不住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但见这个男人一身冰寒冷冽之气,俊美的面容上神情严肃而疏离,身上别有一番一仙风道骨之态,让人心生敬仰却又不敢亲近。
溟鲛微微扬起了下巴,眯着冷冽的眸子轻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他在冰泉池中看见自己而匆忙而过的无礼,
他面上虽似是仍有不快之色,却已回首让身後的童子在苑内准备下了美酒佳肴,,聊以叙旧。
溟鲛性子清越脱俗,不通世故,所以说话便也直来直去,毫不迂回曲折,待宾主坐定之後,他只与筮坞戌淡淡寒暄了几句,便轻垂下眼睑,开门见山的道,
“你当知晓我素来不喜绕弯子说话,这次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不防直言”
筮坞戌与他相交多年,早已经熟知他的性子,况且他自己便也是不喜繁琐之人,见他这般问,微微踟蹰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木樨雪,他在哪里?”
溟鲛脸色微微一变,捏紧了手中的茶盖子,眼神不受控制的冰冷下来,
“我不知道,掌门下令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及他,更不许与他往来亲密,他到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为何?可是,我找他有要紧之事,我一定要见他……”
“我说了掌门不准任何人私自见他!”
溟鲛的情绪忽而有些激动起来,他猛然打断筮坞戌,冰冷的神色之中甚至隐隐透着浓浓的愤怒之意,周身的冷冽寒气和他眸中的怒气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你还提那人做什麽??当年那件事纵然你没有亲眼看见,但是相信也已经听到了不少,我不想再听见那人的名字!若是你问我一些其他事儿,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唯独他的事不行!”
这如冰雪雕琢而成的男人,不知为何越说便越是生气,到了最後,周身的怒气又让他的四周飘飞出漫漫狂风飞雪,就连那一桌子的珍馐美食也被这突然呼啸而起的风雪卷吹的!啷!啷的滚落在地上,脏的不能吃了。
本来以为可以大快朵颐的糖莲子见到这一桌子的琳琅美味被糟蹋成这副样子,有些懊恼的撇了撇嘴,一脸心疼的撅着嘴道,
“哎呀呀,真可惜,太可惜了……”
但是她还没嘟囔几下,便又被那冰雪般的男人目光一瞪,吓得身子一个哆嗦,急忙双手捂着嘴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再多吐出一个字,这个男人变会立刻把这漫漫飞雪化成一把锋利冰剑狠狠捅死自己。
筮坞戌也不说话,只是乌黑着眸子面无表情的与溟鲛对视着,神色无畏无惧,目光平静的如同一片死水。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便见这一身素白,容颜冰冷的男人冷冷的站起来,面容冷峻的朝外走了去,待走到门边,又微微顿了一下步子,没有回过头来,冷淡的声音中仍然是余怒未消。,
“再过几日,便是家师的寿辰,我不想出什麽岔子,你们最好听从我的劝告,不要去碰那些禁忌,否则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将你们赶下昆仑山!”
话音未落,那人的身影已然在空旷的院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糖莲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又看看依旧没什麽表情,仿佛什麽没听见,兀自低头喝茶的筮坞戌,突然无比佩服他的忍耐力!也突然觉得,跟溟鲛比起来,筮坞戌真的是很淡定,很可爱,以及。。。。正常了许多。。。
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糖莲子一个人,短暂的沈默之後,还是韶华年摇着扇子打破了尴尬,朝着筮坞戌一脸痞气的笑着问道,
“…筮兄………他这朋友到真是有趣,你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不高兴就呼风唤雪的吓唬人?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脾气都这麽坏?”
韶华年这麽说着,眼睛便不老实的朝着糖莲子发髻上那只通体幽绿的碧绿簪子不停瞥去。
筮坞戌斜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的看着屋外茫茫的白雪,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好戏的舞花娘,柔软无骨的靠在胡不归身边,一边观赏着自己手上的殷红蔻丹,一边咯咯娇笑。
“这男人的相貌但是生的好看,只可惜性子太不招人喜欢了,不知道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是个什麽样子,咯咯咯~~”
几人正这麽说着,突然听到门外的一个弟子惊慌的叫了起来,那清脆的嗓音因为惊惧而吓的走了掉,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又死了!!第十个了!!十个了!!”
十八、木樨雪
糖莲子他们随着门外的惊叫之声跑出去的时候,
屋外已经围了十几个弟子,而在他们中间,躺着一具血迹斑驳的女尸,但见那女弟子五官流血,死状甚为凄惨,本来穿的是白色的纱衣,但血迹已把大片纱衣染成红色,女尸垂头散发,脸上一片囫囵,分辨不清楚五官,纱衣的下半截似乎没有任何支撑,随风起舞,血顺着衣角和袖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将铺满灰尘的地面打出一滩血水
满门弟子目光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个个脸色骇人而恐惧,胆小的弟子甚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弯身呕吐了起来,人群之中静默了许久,突然只见那个匍匐在尸身上啼哭的女子恨恨的抬起水眸,叫道,
“一定又是‘鬼手公子’干的!!是他杀死了姐姐!!!一定是他!!”
“是了,一定是他!!他的那张百字血书早就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若是昆仑派再不交出那个东西,昆仑派的弟子一定都会一个个惨死在鬼手之下!!这死状都相同,一定是‘鬼手公子’干得!”
“快去禀报代掌门,快去啊!!快去禀报溟鲛师叔!!”
人群中有清醒过来的弟子急忙朝着其他弟子大吼着,像是才反应过来干站在这里围观根本就不是办法。
面对眼前嘈杂,乱哄哄的人群,筮坞戌有些不耐烦的率先背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分卷阅读23
过身去,径自回了客房,脸上的神情麻木而冰冷。
糖莲子见状,身子一转也急忙跟随而入,在他身後又是诧异,又是震惊的看着他问道,
“筮坞戌你到底看见过多少死人??怎麽你都可以如此无动於衷?你不觉得他们死的很惨,很可怜麽?”
筮坞戌神色淡然的落座,垂眸看着腰上的古铜五毒蛊盅,目光冷然,“人又不是我杀的,更不是因我而死,我为何要又过多的情绪.?”
糖莲子不死心的追问,目光紧紧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在这昆仑山上,到底什麽才能让你动念?”,
筮坞戌目光蓦然一沈,看着屋檐外的皑皑白雪,声音沈冷而漠然,
“睚眦剑。我们已经找到了玉膳蟾,只要找出木樨雪,把这玉膳蟾交给他,我们便可以找到龙之次子化身的睚眦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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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太虚观外,瑞雪兆枝,丹红色的谋划在树梢之间徐徐绽放,美的清艳而脱俗。
“唔,好痛……”漫相思揉揉因为练功而脸的有些酸麻的胳膊,想起这几日被逼练功的种种痛苦,小脸不由更是垮了下来,
天知道!教她修行的师叔正是初入昆仑派时遇到的溟鲛!真是八字不合啊!当日初见,她便已经觉得他刻板严厉,不容亲近,如今一接触,她更觉他的脾气甚是不近人情,一个小小的招数也要让她练上数百遍才肯放她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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