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幸好沈将军伸出援手,不然此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你不知道,当我瞧见那匪徒举刀劈向你,吓得肝胆俱裂!”
“叫你担忧了。”
项渊有些愧疚,他之前权衡过各方面的利弊,却唯独漏算见他身处险境,媳妇会有多难受。
赵慎扫了眼项渊,想到之前小豆拍着胸脯,一边后怕一边安慰他的话。
“主君放心,咱们老爷是状元郎,那可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的,定然有神力护体,不会出事的。”
虽然小豆的说法有点无稽之谈,但是赵慎还是愿意相信。
“担忧倒是其次,我最怕的还是若是判断失误,没有匪徒,或者匪徒提早行动,那我就不止要害得你前途无亮,甚至还有性命之忧。结果,到底还是害得你命悬一线!”
项渊见媳妇愧疚的无以复加,便抓住他放在身侧的手,豪气的一笑。
“锦言大可不必自责。是我想要赌这一场的,不过咱们运气还不错,赌成了不是?”
“哼,不过,咱们真得好好谢谢沈将军!”
“自然是要感谢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出兵,对沈千城来说可是得益颇多。不仅剿匪有功能记上一笔,而且成功解救西山卫所家眷,不出意外,定然要被西山卫所的贺将军铭感五内,最后,救了他这个新科状元,虽说暂时能量小点,可谁又知道日后会如何呢?待自己功成名就,肯定也不会忘了他这个昔日恩人。
所以说,一本万利的买卖,亏得之前他还装无动于衷,叫媳妇暗地里急得上房!
哼哼!
若不是他真的救了自己,又是二师兄的好哥们,他不介意叫这个兵痞子瞧瞧他项大少的手段!
“老爷,主君,前头车队那边来了个小丫头,说是送药的。”
赵慎掀开帘子出来,就见马车旁站着个梳着才留头的小丫头,估计是被之前的山匪吓破了胆,此刻离开车队范围,就不由自主的战战兢兢。
赵慎好不容易从她抖索的话里听明白,是贺夫人听闻项渊醒了,特意吩咐小丫头送来上好的金疮药,又为之前只顾照料小儿而怠慢恩人致歉,说因为是女眷不好频繁露面,等到了通平,定会叫自家老爷登门拜谢。
打发走小丫头,赵慎把金疮药分了一些给宋大,给项渊用了一些,剩下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和项渊之前未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根本没准备伤药,之前若不是沈将军留了一些药,项渊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想必这次遇匪,那贺夫人吓坏了吧。”
在赵慎想来,贺夫人那样绵软和善的人,定然会吓得花容失色,惊魂不定。
如果是尚未遇到山匪前,项渊也会这么认为。可经历之前惊心动魄的一场搏斗,项渊觉得那贺夫人虽外表看起来和和软软,实际上却是个性子刚烈的,从她斩钉截铁的怒斥到毫不犹豫说出要带着孩子一块赴黄泉的举动看出,贺夫人的心性不是一般的坚定,胆色恐怕比之男子也毫不逊色。
不过,这次的匪首显然和贺夫人之间有些恩怨,之前所说的那些话语若是被人有心利用,恐怕贺夫人的处境不会太好。
果然不出项渊所料,而等他们千辛万苦回到通平,迎接贺夫人的不仅有神情激动的贺将军,还有终于逮到把柄想拆散她和贺将军的贺家老夫人。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而在之后的路途,项渊他们事先见识了一场充满狗血的豪门宅斗八点档,剧情跌沓起伏,千折百转,看得他们目不暇接。
此时,洒满狗血的八点档,正在开演。
第33章争吵
贺夫人他们的车队,除了贺夫人做的马车,剩下的车里,一个坐了贺夫人外嫁归宁的小姑子,贺晚卿;一个坐着贺晚卿的闺蜜,和离归家的宁浣雪。之所以大家都知道宁浣雪是和离归家的,则是要拜贺晚卿的大嘴巴,一得空就冲到贺夫人跟前大呼小叫,斥责贺夫人连累他们,几人的恩怨都能写出一本畅销话本了。
这会儿,项渊正靠在马车内看着赵慎在外头埋锅造饭,就听贺夫人那头又开始吵闹起来。
“大嫂,你什么意思?因为你的缘故,我家聪儿没了乳母,这会子吃点儿的饭食难道不可以吗?若不是你不守妇道,引来匪徒,我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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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落到如此境地!”
贺晚卿拉着聪儿的手,站在贺夫人跟前,做出愤怒伤心的模样。
宁浣雪扶着她身边仅存的一个小丫头的手,摇摇晃晃走到贺晚卿跟前,拿帕子捂住嘴,咳嗽两声,有气无力的劝说:“婉卿,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慧娘是你大嫂,你不可以这么对她讲话的!还有,儿比聪儿要大,自然不会和聪儿抢吃食,你这般急慌慌过来,到弄得像慧娘有意亏待你们呢。”
一番话,绵里藏针,贺夫人跟前伺候的乳母齐妈妈气得涨红了脸颊,却不好对不相干的宁浣雪发作,只逮住贺晚卿上前道:“姑奶奶,小公子受了惊吓,一直发着高热,吃了饭食没一会就吐出去,夫人昨晚整夜都没合眼,就守着小公子,吐一次再喂一次。易克化的小米就这么多,小公子也只能吃下这个,并不是夫人不给你,只是看聪小公子吃食上并无不妥,这才叫人没有再送小米过去。”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谁知道内里是不是受到伤害?我家聪儿打小就是个懂事的,从不给大人添麻烦,这会看着能吃能睡,谁又能保证他一直好好的?若是将来有个什么万一,我找谁说理去!不过一点子小米,就值得大嫂这般算计,当我果真是一家人吗?”
贺晚卿不依不饶,硬是装作看不到贺夫人搂抱着小公子,心力交瘁的模样。凌厉嘲讽的视线紧紧盯着贺夫人,丁点没分给她的小侄儿。
贺夫人小心放好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儿子,转头看向贺晚卿,眼底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分外尖锐。
“那么你呢?从出事到现在,你可有问过一声儿如何了?”
贺晚卿猛然一噎,脸色不自然起来。
“慧娘你别见怪,毕竟大家都惊魂未定,婉卿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要顾,忽略了侄儿虽然不应该,却也情有可原。不过她虽未到慧娘面前问询,私下和我倒是说起过几次,也很忧心小公子呢。”
贺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视线轻飘飘滑过娇娇弱弱站在一旁的宁浣雪,语气淡淡道:“婉卿,我累了,你若无事便回马车去吧,吃过饭,咱们就要加快速度赶回通平,再不会停歇的。”
被刻意忽略的宁浣雪,几年后再次见着贺夫人明晃晃的不屑一顾,似乎她就是一个路边杂草,根本不值得停眼注目。胸腔里沉寂着只等一个时刻爆发的愤懑嫉妒,差点冲破单薄的身躯,不顾一切释放出来。
“婉卿,看来我在这里讨人嫌了,我这就回马车去了。”
贺晚卿一把拉住宁浣雪,气愤的口不择言:“雪姐姐,你不要怕她!当初若不是她小人作祟,横插一杠,你和我大哥早就喜结连理!她不守妇道引来山匪,带来如此大的灾祸,我娘定然不会再容忍她!你瞧好了,回去不出几日,我大哥和她也要和离的,正好你如今已和离归家,这定然是老天爷在帮忙叫你们重续前缘的。”
宁浣雪在听到贺晚卿又一次把她和离的事嚷嚷出来,眼底闪过不虞,差点绷不住满脸的泫然欲泣。待听到贺晚卿后面的话,忍了又忍,这才没把伤心变成大笑。
罢了,看贺晚卿这么有用,就再忍她一次。
宁浣雪拧着描画致的细眉,不轻不重斥了贺晚卿几句,便娇娇弱弱的由丫头扶着回了马车。
贺晚卿见自己撂下狠话,贺夫人还是一脸平淡,连个眼神都不屑分过来,刚刚因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升起的心虚立马被怒火冲个干净。狠狠剜了眼忠心耿耿护在贺夫人跟前的齐妈妈,贺晚卿扯过聪儿,一路风也似的的回到马车上。
欣赏完这一出,项渊和赵慎的饭食也恰好用完。赵慎拾妥当,兑好一碗糖水端给项渊,忍不住开口道:“贺夫人的小姑子太不像样子了!”
项渊苦着脸接过糖水,喝了两口。“瞧这样子,贺夫人回去恐怕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啊!媳妇,糖水能不能不喝啊?”
“不行,我之前听大夫讲过,受了伤喝些糖水好着呢。”
反抗无效,项渊只得继续苦着脸把剩下的糖水一气喝完。
“不过,我瞧着那叫聪儿的小孩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呢?”
项渊回忆了下,道:“许是个天生心大的,能吃能睡能玩,真不叫人操心。”
赵慎皱皱眉,想到那孩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还真不像有问题的。许是真被项淙子说对了,天生是个心大的。
而此刻被他们议论的聪儿,正窝在贺晚卿身边,抓着一块酥皮点心,吃的满嘴满身都是残渣。
贺晚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耳边蓦地回响起二房尖刻的话:“那就是个傻子!”
贺晚卿猛地攥紧手掌,心底的暗火一簇簇烧起来。恰好这时聪儿吃完了酥皮点心,伸手去够小桌子上的温水,一不小心,把茶壶带倒,不算烫的茶水全泼到了贺晚卿身上。
“啪”的一声,贺晚卿控制不住扇了聪儿一嘴巴子,扬声斥责:“你个讨债鬼做什么毛手毛脚的!”
一同在马车里伺候的老妈子心疼得上前搂住聪儿,见他愣愣的也不哭,心底一酸,嘴里却不好说什么,只打岔道:“太太,你熄熄火,仔细手疼。”
贺晚卿胸脯高高低低起伏,致柔美的面孔一阵扭曲:“若不是生了他这么个讨债鬼,我用得着在那破落户里做小伏低?可笑二房还以为我好欺负,仗着得老太太喜欢,就擎等着作践我!”
“哎呦,太太,你这话可小声点!咱们这回回来,可带了好几个那边的人呢!”
老妈子粗糙的手轻轻的揉着聪儿的脸颊,也不敢太显眼,生怕遭来贺晚卿再一次发作。
“怕什么!这回大嫂招来的山匪,说起来还帮了我好大的忙,一气把那头带来的人去了个七七八八,等回到通平,我找个机会都弄死了,回头就说是山匪杀了,谅那头也不敢吭声。”
老妈子有心想劝劝贺晚卿不要再去招惹贺夫人,毕竟这次回通平,她们还得在贺夫人眼皮底下过活,若是贺夫人恼了,只要交待一声,她们的生活起居可就要麻烦很多。姑奶奶嫁出去三两年,怕是就忘了贺家大爷是有多疼贺夫人,那真是掏心挖肺的疼宠,但凡贺夫人有一丝不痛快,贺家大爷就能掀了房子。之前还未离贺家时,老妈子可是记得很清楚,就是老夫人那样子的都怕贺家大爷,明里根本不敢给贺夫人排头吃。
如今姑奶奶是嫁出去的姑娘,再回头掺和娘家的事,而且还是贺家大爷和夫人的事,这不是上赶着惹贺家大爷不喜吗?
贺家大爷若是恼了,那她们这次回来得目的,还能达成嘛!
可惜,贺晚卿就跟抽了疯似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扇了聪儿一巴掌后,盯着聪儿瞧了半晌,眼神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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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老妈子心惊胆战。终于,在老妈子战战兢兢中,贺晚卿开口了。
“回去后叫下边的丫头们都给我管住嘴,关于聪儿的话谁都不许朝外说,若是实在应付不来,也只能说聪儿打小就聪明伶俐,懂了吗?”
老妈子心底一颤,连连应声。
贺晚卿弯起红唇,呵呵直笑了好一阵才停下,喃喃道:“真是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头,帮着我。如今出了山匪的事,聪儿被吓掉了魂,你说,我那好大哥,还能不能护着慧娘那贱人?”
老妈子艰难的咽口吐沫,根本堆不起笑脸来。
贺夫人马车这头,齐妈妈忧心忡忡,轻轻拍着小公子,对贺夫人道:“夫人,你多少合合眼,这到通平还有大半日呢,你总这么撑着,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贺夫人本就白皙的脸此刻白的几乎透明,眉眼间的疲惫几乎透出来。
“我无事,儿不安稳,我也睡不着。”
齐妈妈叹口气,接着想到那叶明,恨得直咬牙:“可恨那叶明,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老爷,他一个区区马奴,怎会脱了奴籍,飞黄腾达成为校尉?可恨他不仅不知感恩,反而落草为寇,前来截杀夫人!狼心狗肺的东西!经他这么一闹,夫人的名声都受了连累!”
贺夫人神色平淡,靠在车厢边上,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衣袖滑落,露出一段皓白如雪的腕子。
“事已发生,说再多都无用,不如好好想想回到通平后该怎么办?”
齐妈妈惊了一瞬,道:“夫人?大爷他绝不会信叶明这厮的信口开河!”
“大爷那倒是不用担心。如今最难过的,怕是老夫人那一关。”
见齐妈妈不解,贺夫人疲倦的微微阖眸。
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恐怕在世人眼里,都脱不开她朝三慕四、得陇望蜀,最后自食恶果。叶明无所顾忌的大放厥词,贺晚卿咄咄逼人的气势,都会成为贺老夫人降罪于她的理由。更别提还有这些个劫后余生的下仆、护卫,在贺晚卿和宁浣雪一而再再而三强调都是因为她才招来山匪中,心底恐怕早已愤愤不平。
情况很不利!
而此时的贺夫人,完全没想到的是,贺晚卿居然还打算利用聪儿,给她致命一击。
而养伤中的项渊,和专心照料项渊的赵慎,也根本没想到,这场豪门宅斗,居然还把他们给扯了进去。
第34章利益
项渊的伤不重,在马车上躺了十几天后,就完全康复。出来见宋大的胳膊还有些不算利落,便把剩下的伤药一股脑塞了过去,而且还叫他每日进马车躺上一个时辰。
赵慎对此到没什么意见,反正项淙子已经痊愈,他不用再日夜担忧,项渊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刚遭遇过山匪,被吓破胆的众人不用贺夫人吩咐,就自发的加快速度,拼命朝通平赶去。全力赶路的后果就是,项渊比之前预期还要提前十几天,到了通平。
双脚踩上通平黑褐色的土地,项渊才有种脚踏实地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这年头坐马车走如此多的行程还不叫苦的,真是人中金刚!
车队前,神情激动的贺将军贺丛山不顾众人眼光,一把抱住贺夫人,狠狠揉了揉才放开,接着伸手接过儿,小心翼翼瞧了瞧,见儿子胖乎乎的小脸虽然瘦了些,却睡得红扑扑,放下心来,忍不住低头亲了口,眼见儿子皱着小眉头不乐意,急忙交给齐妈妈抱着。
“大哥!”
贺晚卿宛如见着亲人的小白菜,乳燕投林般飞奔过来,就想扎进贺丛山怀里。
贺丛山一只手定住她,上下打量一番。
“嗯,看你神挺好。我那小外甥呢?怎地不见?”
贺晚卿正不满贺丛山对她的差别对待,听了这话,心底一虚,暗悔自个居然把儿子忘了,急忙抽抽噎噎道:“聪儿受了惊吓,仿佛掉了魂,我叫人看着呢。”
贺夫人皱起眉头,心底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家里头请了大夫,回去着人好生看看,定然会没事的。”
贺丛山大步过去,仔细瞧瞧小外甥的神色,果然见他有些呆愣,不由皱紧眉头。
“贺大哥!”
宁浣雪下了马车,一双剪水秋眸颤颤悠悠望过来,欲语还休。
可惜,贺丛山是个不解风情的,居然只冲宁浣雪点点头,就朝项渊他们的马车走过来。
“没想到是金科状元郎,大恩不言谢,有什么只管差遣贺某,贺某绝无二话!”
项渊拱拱手:“贺将军不必客气,叫项某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丧命而不做些什么,日后恐怕要日夜难安。”
贺丛山豪迈的一挥手,郑重道:“话虽这般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项公子高义!”
宁浣雪几次想蹭过来,脸上的表情跟着一块调整了几次,却次次失败在贺丛山的粗神经上。
赵慎看得牙酸兼脸疼,忍不住小声对项渊嘀咕:“那个宁姑娘是不是有毛病啊?贺将军和贺夫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她却总想往前凑。我瞧贺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妈妈脸都臭了。”
项渊扫了一眼,点头。“确实病得不轻。”
项渊要赶去曲州赴任,便开口告辞。贺丛山急着送贺夫人回府后好带兵前去剿匪,便也不多做客套,只道剿匪后定然会登门拜谢。之后一挥手,后边跟着的一排亲兵手捧锦盒呈到眼前。
“区区谢礼,不成敬意,还望项公子不要嫌弃。”
项渊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接下,宋大一甩鞭子,带着项渊和赵慎疾驰而去。
笑话,他可是拼了老命,这么点谢礼怎么会不好意思!
贺丛山难得愣在原地,摸摸下巴,暗道:状元郎殿试文章,功名利禄皆浮云,这特么的是骗鬼呢吧?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见外的文人呢!
贺晚卿拉着聪儿的手,亦步亦趋跟在贺丛山后面,嘴巴开合几次,想把聪儿拎到她大哥面前,好顺理成章的导出聪儿的异常,狠狠给贺夫人上一次眼药,可惜,见到贺夫人的贺丛山,立马变身大号牛皮糖,一路贴身仔仔细细护着贺夫人,就连儿子都没分到几次关注,更别提贺晚卿。
贺晚卿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是她的亲大哥,却一直只对沈慧娘好,没成亲前整日也只想着怎么讨好沈慧娘,即便相隔万里,每逢节日,也要不辞辛苦的赶过去。而她呢?就只能和宁浣雪做朋友,呆在闺阁里望天,未出嫁前,根本都没出过通平府!
这次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不把沈慧娘扒层皮下来,她就不叫贺晚卿!
送他们回到贺府后,贺丛山便马不停蹄的赶去剿匪。一想到亲亲媳妇和白胖儿子差点和他天人永隔,暴戾之气就忍不住要喷薄而出。贺丛山带着部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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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柄饮血而食的妖刀,势如破竹。联合一同剿匪的沈千城,生生把牛顶山和其附近的几大山脉全都扫荡一番,屠匪几万,缴获金银财宝无数。
一同剿匪剿出交情的贺丛山和沈千城,背后议论起项渊,都觉得这货不像个文人,倒是很合他们武将的脾气。
沈千城本着凤珏的小师弟怎么可能不好的思想,狠是把项渊夸了一番,叫本就对项渊心存感激的贺丛山越发铭感五内。而这场生死赌博赌出来的不仅是给项渊带来两个潜在好友,同时因他救下贺夫人及其儿子,同样赢得了贺夫人娘家关中沈家的浓浓感激,让后来任职关中的项渊,得到了莫大的便利。
这头,因贺丛山离开通平贺府,给了贺老夫人和贺晚卿她们足够充裕的时间讨伐贺夫人。
贺晚卿抓住叶明那一通胡言乱语作为把柄,大肆攻击,最后当着贺家族里长辈的面,表示聪儿被吓掉了魂,她没办法和夫家交代,哭求族里长辈做主。
贺老夫人自然心疼自家女儿,本就对叶明之事耿耿于怀,心里头膈应的无以复加,这会子加上贺晚卿之子聪儿失魂,贺老夫人勃然大怒,不顾族里长辈劝阻,强制贺夫人去家庙反省,而且不准带丫鬟和老妈子,什么时候聪儿好了什么时候从家庙回来。
贺家族里还有一些长辈比较通情达理,觉得这样处事未武断,且冲动的处置贺家当家长妇,带来的影响绝对不算好。可惜贺老夫人和贺晚卿死了心要给贺夫人一个教训,硬是顶着压力,联合族里其他早有异心的长辈,趁贺夫人照顾小公子的空档,把人直接劫去家庙。但凡被送去家庙的女人,都是犯了极大错误的。而且女人一旦进入家庙,身为丈夫的贺将军,不但无法随意出入家庙,而且还没有插手家庙的权利。家庙的管理权,一直都在贺家族长手里,而这一届的贺家族长,早年间因家里小辈入伍的事和贺将军发生龌龊,至今关系都很冷淡。贺老夫人和贺晚卿深知贺丛山对贺夫人有多在意,因此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想给贺夫人一个惨痛的教训。她们俩对族长和自家的恩怨多少知道一点,却不清楚,两家的关系早已如履薄冰。
两人天真的想法,差点害死贺夫人。
项渊到贺丛山的信时,他已经差不多把曲州的情况都摸清,正打算大干一场。贺丛山写信的风格简单直白,上来就开门见山。他怀疑自家妹子的孩子聪儿并不是被山匪吓到魂的,所以想请项渊和赵慎夫夫帮忙,在和贺夫人一路回来时,有没有发现聪儿的异常之处。
按理说贺丛山可以从贺晚卿带回来的人中审问,可惜,等他剿匪回来,贺晚卿带回来的下仆除了贴身伺候的老妈妈,其余一个不剩。贺丛山遍询家中下仆,却得不到一个确切答案,眼瞅着贺夫人被关在家庙要满一个月了,贺丛山冷不丁项渊夫夫,急忙叫人快马加鞭送信来。
项渊弹弹信纸,递过去给赵慎,道:“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感觉那个叫聪儿小孩不太一样。”
赵慎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皱皱眉头,除了最后贺晚卿拉着聪儿找贺夫人茬时他感觉到一些外,其余时候,赵慎并没有注意过聪儿,自然也无法发表意见。
“你确定?”
项渊没说话。他记起上辈子的一些事。
上辈子他的亲大哥政治联姻下生的第一个孩子,细想下就和聪儿很像。明明看着乖巧伶俐,可就是什么事都不懂,不会说话,不会哭,除了吃饭正常外,其余一概不正常。他大嫂和大哥貌合神离,见孩子是个傻的,索性干脆提了离婚,足足闹腾了两年。离婚后,他大哥一门心思给孩子找医生,可惜国内国外有名的大医院走个遍,却完全治不了。后来机缘巧合,他大哥认识一个年轻中医,会使失传的针灸疗法,这才治好了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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