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得知许汉章乃是通平府有名的富商,赵慎便打算在生意方面,尽一份薄力。
而对项渊鬼鬼祟祟跟在后头几日,赵慎心底很清楚,对他每晚掩饰不住心焦而动作粗鲁的求欢,赵慎也全都欣然接受下来。不为别的,只是一想到如今安然悠闲,快活自由的日子,是眼前的人带给自己的,他便止不住心底满溢出的柔情与爱意。恨不得淙子的动作再粗鲁些,让他在那场场酣畅淋漓的欢好里,切切实实感受到,今时不同往日,他,真的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满心绝望,前途未卜的赵慎了。
第75章会面
“媳妇,我那件石青色刻丝长袍放哪里了?”
赵慎从炕上探出头,一面护着项大壮不叫他爬过头掉下来,一面回道:“我叫人拿去洗了,等咱们回离中正好可以穿。”
项渊一噎,有些不甘心,翻了翻衣柜,又问:“那件月牙白的呢?”
“也拿去洗了!”
“那件竹青色的呢?”
“哦,洗完估计还没干呢。”
赵慎抱着沉甸甸的项大壮出来,一眼就瞧见项淙子只穿着里衣,站在衣柜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么?找不到衣衫了吗?我记得里头还有几件啊,喏,那件靛蓝色的就不错啊!”
靛蓝色不好,根本衬不出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哪里像石青色那件,衬得他沉熟稳重,很有派头;又如月牙白的那件,显得他儒雅俊俏;再或者竹青色的也可以啊,清冷挺拔,很是别致。
可惜,哪一件都穿不成!
赵慎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不过想明白后,不由心底暗笑。上前把那件靛蓝色的袍子拿出来,把项大壮放到自个的摇车上,然后他便伺候项渊穿戴,一面给他系袍子带,一面声音轻轻的,像耳语呢喃般道:“不论淙子如何穿戴,在锦言眼里,都是最好看的一个。”
项渊难得红了面皮,侧过头,假意咳了两声,就再也压不住翘起的嘴角。
“那是自然,我项淙子生的如此俊俏,穿什么都不难看!咳,那个许什么来着,什么时候到?”
“许汉章。”
赵慎嗔他一眼,昨个夜里,赵慎斟酌的语句,又用做梦那一套,说起许汉章,特别提到他对自己的恩情,见淙子没有怀疑,心底不由大松一口气,不过对自己瞒着淙子重活一世这样骇人听闻的隐秘,赵慎心底仍旧觉得有些愧对于他。于是,在淙子提出要照着小画本上的动作来一次后,赵慎只犹豫一息功夫,就点头应下。
结果,这个项淙子,跟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弄到最后,他是手软脚软,腰背酸痛,特别是腰两侧,他特意瞧了瞧,好家伙,居然被淙子这厮左右各捏了几个指印,虽不疼,可瞧着青紫青紫的。淙子瞥见,吓了一大跳,光着身子就下炕给他找药膏子涂。也幸得壮壮睡的沉沉的,不然大晚上瞧见他爹爹光着身子乱晃,说不定要吓出毛病来。
“应该要到了,我叫管事的前头接着呢。”
赵慎忍不住打个哈欠。
项渊盯着他因打哈欠挤出的两滴生理眼泪,缓缓凑近他,贴着耳朵呼气,哑着嗓音道:“这回可看清了,昨晚太暗,你又不叫掌灯,叫得最欢的时候,我都瞧不清啥模样。就记得伸手一摸,摸了两把水。”
赵慎被他这么没羞没臊一讲,脑子里自动忆起昨晚在淙子身下,随着他越发激昂的动作,自己不仅不由自主的大叫出声,身子也跟着淙子的动作摇摆起来,俩人大开大合,整整弄了两刻钟才停下。谁知道,他摊在炕上还没回过神来,淙子就又操弄起来,浑身的劲跟使不完似的,他那时,的确有些受不住,极致欢愉下,眼泪什么时候出来的,根本不记得。
这么一忆起,赵慎面皮紧跟着烫起来,心底荡漾,眼神控制不住发媚,横淙子一眼,也像撒娇献媚般。
“越发没羞没臊的,什么话都讲,日后壮壮大了,堵着你问,瞧项大人你怎么圆场!”
项渊戴好发冠,一手托着肉呼呼的项大壮,一手揽住赵慎,边朝厅堂走,边冲赵慎眨巴下眼睛,贱贱道:“放心,我只说给你听。”
正说着,有衙役过来禀告,说那孙骏又开始在牢里大呼小叫,并且孙家来了人,还全是些妇人,年老年少的都有,全都堵在衙门口哭嚎,叫嚷着项大人以权谋私,冤枉孙骏。还说要往上告,放狠话说他们孙家可不好惹,他们是有在京城做大官的族亲,不会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孙没了性命的。
“胡说八道!孙骏杀妻证据确凿,怎么可能是项大人冤枉他?当时可是连巡抚、布政使都在的,难不成那两位大人也是闭眼冤枉他孙骏?!”
项渊拍拍赵慎,示意媳妇消消气。
孙骏当时惊慌失措,已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和赵馨兰发生争执,激情下,错手掐死赵馨兰的。如今又叫嚷着要翻案,脸有多大,脸皮有多厚?
“孙家那群妇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的孙家,怕是自身难保。没瞧见他们连当家汉子都没露面嘛!”
项渊可是得了老师林公的准信,孙家,哼,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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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衙役照规矩遣散门口闹事的妇人,至于牢里叫嚣的孙骏,项渊直接下令:饿他两顿,肚内空空,瞧他还有什么力气叫嚷。日后若再如此,照旧饿着他。
“可惜孙骏,大好前程全都葬送,怎么就能如此心狠手辣呢!”
赵慎到如今,对赵馨兰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还有些接受不能。
“所以说,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凭着一股气去激怒处在暴躁中的人,不然,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太昂贵!”
赵慎沉默,细细思索,淙子所言,确实极为有道理。就像当初他失手错杀前世项渊一般,不也是凭着一股子气,跟头蛮牛似的,只想着出口恶气,却料不到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轻描淡写处理好孙骏这头的事,项渊带着赵慎到了厅堂,那许汉章也正巧由管事的带了过来。
项渊打眼瞧去,见许汉章穿着深紫色长袍,头戴白玉冠,身姿修长,形容俊朗,倒是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样。不由暗地里撇撇嘴,面上却笑得一团和气。
许汉章头一次近距离见着通平府的父母官,激动自不必言表。之前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和项渊比较的心思,此时全没了踪迹。
不想项大人居然如此年轻俊俏,且细细观察下来,许汉章黯然发现,项大人对锦言是极为体贴,语气神态更是与对着他时大为不同,那份由骨子里溢出的柔情,是做不得假的。
项渊时刻留神那许汉章,见他眼底露出释然,对着媳妇的态度也自然起来,便知此人是知难而退。顿时神清气爽,天蓝地阔。再瞧许汉章,也不觉得他穿深紫色娘气,难得开了金口夸上两句,把许汉章喜得手足无措,却把赵慎惊个不轻。
明明之前淙子还憋着劲般要和人家一较高下,怎么只片刻功夫,就神态温和的夸起来?
那头项渊总算记起眼前之人对自家媳妇有过的恩情,虽然已是上辈子的事,可只要想到媳妇枷锁满身,脚戴镣铐的行走在流放的路途中,所要遭受的种种苦痛,项渊便心脏抽疼。对媳妇言语中颇为照顾他的许汉章,语气又温和几分。
许汉章家族是做米粮生意的,正巧项渊最近在发动村民种植仙瑶米,计划打造出一个全大梁都闻名的仙瑶米之乡。许汉章家族之前也做过仙瑶米的生意,只不过后来因仙瑶米被衙门掌控,这才作罢。不过,之前对外销售的线路倒是因其家族一直做米粮生意而保持。
项渊倒是不愁销路,只是想要把仙瑶米以通平府特产的名义宣扬出去,还需要一个稳妥的人来办。瞄瞄许汉章,项渊暗地里琢磨着,此人倒是不错,不过还需考察一段时间,若真个是能扶上墙的,他便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替媳妇还了这份恩情。
许汉章混迹生意场多年,自然眼明心亮,明不在话下。打项渊问及米粮生意后,便一直留心观察,见项知府对他家族生意问的细致,隐约猜到项知府的意图,心砰砰直跳,抑制不住激动之色。
若是得了项知府的助力,不说家族生意一飞冲天,便是之前诬陷他的人,也不会再有胆子明目张胆冲他下手!
想到能得此荣幸,都是因结识赵慎而来的,许汉章冲着赵慎感激一笑,得了赵慎回应,虽心底还是隐约有些惆怅,可更多的,则是释然。
罢了,来晚一步,就不要过多纠结,不然徒惹伤悲。
轻松解决一个潜在情敌,项知府心情很美丽。闲聊时问起许汉章是否有婚约,许汉章答说未受冤入狱前,他确有婚约在身,是家里长辈自幼便定下来的。可叹的是,他连对方的样子都没见过。只知道是知府衙门何书记家的哥儿。
“何书记?”
项渊表情有些微妙。
也不知何书记吃错了什么药,仙瑶村田地被占一事了结后,他便三不五时的想邀项渊上门宴饮,项渊不待见何书记,便都借故推脱掉。熟料这厮毫不死心,居然带着自家未出门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哥儿几次三番的装作巧遇他。到此,项渊算是看出来这厮打的什么主意,登时被恶心坏了。之后便找了借口,打发他坐了冷板凳,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是不是脑子清醒,想明白了,这段时日,倒是再没见何书记在他面前晃悠。
送走许汉章,项渊便又开始忙活通平府发展的事,一连忙活几天,终于理顺将来要走的路线,定好脉络。赵慎既要忙活他新开的酒楼,又要兼顾成衣铺子,也是分身乏术。俩夫夫一忙活起来,白日里难会忽视项大壮,等终于闲下来,夫夫俩惊奇的发现,项大壮居然会站起来了,而且还能扶着走一两步!
夫夫俩就跟得了什么新奇宝贝似的,围着项大壮直转悠,哄着他站起来,走几步,来回折腾几次后,项大壮不干了,一屁股坐下,放声大哭。
奶娘一路小跑进来,心疼得抱起项大壮,语带埋怨的数落夫夫俩:“壮壮还小呢,这时候多爬爬比多走要好很多,不要强迫小孩子,他想怎么样就顺着他怎么样,老爷,正君,你们这么折腾壮壮,壮壮哪受得住啊!”
被数落的灰头土脸,项渊急忙拉着赵慎逃进内室。夫夫俩对视片刻,瞧着对方脸上的狼狈,不约而同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刚才差点以为奶娘要打上来!”
项渊心有余悸。
“咱们也确实有些忽略壮壮,这次回离中过除夕,咱们可得多和壮壮处处,不然我瞧着他都要和咱们不亲了!”
赵慎说着,便开始着手拾衣物。
临近年底,项渊总算彻底闲下来。离家三年之久,是该回去瞧瞧。
几日后,项渊带着赵慎、项大壮坐一辆马车,项瑜和项安玖坐另一辆,外加一辆装载行李物品的,三辆大马车,轱辘辘驶出通平府,朝着南陵离中的方向而去。
第76章立规矩
离中城垂柳巷,李氏扶着阿停的手,踮着脚站在门口,朝巷子尽头遥望。
“怎的还没到?信上不是说今个就会到吗?”
“太太,信上的日子,怕也是估摸着来的,那做的准呢!”
李氏蹙着眉,心焦火燎的。“我盼了多少年,才盼着淙子的孩儿出生。哎呀,我那大乖孙都九个多月了,我这做祖母的才能见着一面,多不容易!也不知养的怎样,是胖是瘦。”
阿停心里嘀咕,真是远的香近的臭。项大爷家生了两个公子,正经的长子嫡孙,也没见李氏这么惦记,一味只巴巴瞧着二爷那头。为这,之前还嫌弃赵正君不生养,死活把娘家侄女外甥女的接来,结果还不是没闹腾成?!人家赵正君转身挥挥袖子,直接和二爷去了任上,几年不回,日子不知有多逍遥。
“娘,怎么站在门口?淙子还没回?”
项礼一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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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氏站在院门口巴巴望着,凤娘连忙上前两步,扶住李氏。劝道:“娘,淙子估摸着还要一会儿,咱先进去吧,外头天冷,仔细吹了风。”
“是呀老太太,咱家二爷回来,多高兴的事儿,万一您这吹了风着了凉,可就不美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妇人,描眉画唇,插金戴银,身披鹅黄色大氅,里头着一身藕粉色夹纱交领长裙,腰间系着柳绿镶银线宽带,勒得腰肢盈盈一握,小脚玲珑,踩着镶了珍珠的绣花棉鞋,一走一动,婀娜多姿。
可惜,这么个美人,李氏却很不待见。
“多嘴!我这没事也要叫你咒出事来!还有,大冷的天,打扮如此花枝招展,也不怕人笑话!你瞧瞧凤娘,端庄大气,就是比你这个不知来路的妾要好得多!”
那妇人委委屈屈,拿眼直瞟项礼。项礼皱皱眉头,瞧了眼低眉顺眼扶着李氏的凤娘,不猜疑这又是凤娘从中挑唆的。
“娘,春梅说的也没错。大冷的天,知道你心急见淙子,可这若真是不当心着了凉,你不是存心叫淙子担心嘛!”
李氏听不得项礼护着那小贱蹄子春梅,不过听他说后一句,心底琢磨下,倒是在理。遂只哼了声,便由着凤娘扶她进门去。
春梅嘟嘟嘴,暗地里伸手扯住项礼袍子一角,轻轻晃了晃。项礼觑前头不在意,覆手上去拍了拍,无声安抚几句,春梅这才放了手,退后几步,跟在项礼后头进去。
临近午时,项渊一行终于将马车停靠在垂柳巷项家门前。李氏瞧瞧被包在大红襁褓里的项大壮,又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项渊,乐得合不拢嘴。
“快快,都进屋来。外头冷,可别冻着我的乖孙。哎呦,安玖也回来了,来,叫祖母瞧瞧,可长进没?”
项安玖被李氏拉着手细细打量,偷眼瞧站在祖母后头的凤娘,见她眉眼间尽是见着他的欢喜,不由冲凤娘开心一笑。
项渊趁机把项瑜为弟子的事讲明,又道项瑜一直跟在他们夫夫身边,论是子侄也不差。李氏上下打量,见项瑜带着秀才公的方巾,心里满意,点头道:“嗯,这孩子是个好的。”
打项渊进门,项礼就一直含笑看着。项渊跟李氏交代完,转身面像项礼,拱手行了礼:“大哥,别来无恙!”
项礼慌忙扶起项渊,嗔道:“使不得使不得。淙子你好歹是四品地方官,哪有朝我这个白身行礼的道理。”
“大哥,咱不管我在外头如何,只说在家里头,你为长,我为幼,这该有的规矩决不能丢。将来便是我做了再大的官,对大哥你,该有的礼,它就一样不能少。”
“果然二爷和大爷时常念叨的一样,是个知礼重情的。若我说,大爷就是太紧张二爷,这生怕二爷丢了威严,宁可自个多担待呢。”
陪着笑意的话说完,现场一片静谧,没人搭话。凤娘只管拉着项安玖窝在一旁轻声询问,李氏则抱着呼呼大睡的项大壮不撒手。项渊转过身,只轻飘飘扫了眼面色尴尬的春梅,便把视线转向项礼。
项礼面上不太自然,打个哈哈,含糊道:“她是我屋里人。”
“我不喜欢她!二叔,你把她赶走,你是大官,谁都得听你的,你把她赶走吧!”
五岁的项安玮迈着小短腿跑进来,奶娘手里拿着滚边大毛衣裳慌慌张张跟在后头。
“小公子啊,快把衣裳套上,才睡醒,仔细吹了风。”
赵慎见此,急忙一把捞起项安玮,接过奶娘手里的衣裳,好歹给胖乎乎的项安玮穿戴整齐。
“凤娘,安玮这话是不是又是你教的?你说说你,成日里净是使这些小手段,还利用安玮的嘴来说,好好的孩子都叫你教坏了!”
凤娘正伸手接项安玮过来,不想就听到项礼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一番指责,立时红了眼圈,哆嗦着嘴唇反问:“我何时讲过这种话?老爷如今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要泼到我的头上吗?既如此,不如和离!”
“娘!”
项安玮还不懂什么叫和离,靠在凤娘怀里,还吵着要吃麦芽糖。可项安玖却晓得什么叫和离,登时大惊失色,惶恐的叫出声。
凤娘被项安玖这一声娘叫的泪如雨下,转过脸以袖遮面,兀自抽噎。
“作孽啊作孽!木子,你怎的越发糊涂起来呢?凤娘和你多年夫妻,为你生儿育女,你动不动就训斥两声,是想怎么样?真想不过了?”
“娘,不是我定要如此。只是你也瞧见了,凤娘动不动就找春梅的麻烦,前儿还暗地里撺掇家里下仆给春梅脸色瞧,如今又教安玮说这样的话!长此以往,不说别的,只孩子,就要被她教坏!”
“好啊,教坏孩子?你这意思是娘不对喽?告诉你,安玮说的话,根本不是凤娘教的,是我教的!”
项礼满脸无奈:“娘,你就别跟着闹了行吗?这是我和凤娘间的问题,你就让我们夫妻解决可不可以?”
李氏转头扫了眼跟在项礼后头低眉顺眼、默不吭声,可表情却分外委屈的春梅,又转头瞧瞧另一头哭作一团的母子三个,气道:“安玮的话,真真切切是我教的。娘就是看不上这个小贱蹄子,成日里狐媚妖道的,哄得你晕头转向。打她来了之后,你自个说说,多久没来看过我这个老婆子了?”
项礼被问得理亏,语气越发烦躁:“娘,这是两回事,你别老混在一起说行不?春梅哪点不好?你总这么说她!”
“老爷,你别气,我倒没什么,只是老太太也不知是怎么的总是对我有误会。平日里又不许我来伺候,只叫太太一个,我这有心奉承,也没地使。”
赵慎和项渊对视一眼,颇觉无奈。才回到离中,还没坐下好好喝上一口热茶,就弄眼前这么一出来。赵慎看得明白,那凤娘眼里,对项礼已没剩多少情意,如今撑着她的,怕也只有怀里的两个孩子。
“大哥,安玖如今已是童生,你可知晓?”
项礼愣住,看看靠在凤娘怀里直抹眼泪的项安玖,半晌才喜道:“果真?他,他才多大,居然就已经是童生了?!”说着,项礼喜得直搓手,朝项安玖唤道:“来,安玖,跟爹说说,咋个考中童生的?”
唤了几声,却见项安玖咬着嘴唇垂着脑袋死死靠着凤娘,就是不动弹。
春梅在后头捅咕项礼,道:“老爷,安玖怕是生气老爷吼凤娘呢,他不过来,你就自个过去呗。”
一听这话,项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甩甩袖子,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气哼哼道:“便是中了童生,也还如此不懂道理!”
眼前乱糟糟的一团,成功叫刚归家不久的项大人失了耐心,皱着眉头瞧春梅细声细语的安慰项礼,忍了半晌的气,终于喷了出来。
不过,在喷之前,项大人还不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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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拎着茶壶给媳妇倒了杯热茶润喉,之后,才冷着脸坐到项礼右首,盯着他,道:“大哥,你这番做派,是要重树咱们项家祖上规矩?”
项礼假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含含糊糊道:“我这点子成就,哪能和祖上相比?不过淙子你如今已是四品大官,大哥的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咱们垂柳巷项家,也是时候重振门庭!”
项渊端起茶吹吹茶沫子,道:“大哥这么说,那就是想重新过回大户人家的日子。既如此,也没什么不好。不过”项渊冷眼一扫,看得春梅无端瑟缩一下。“这么个玩意日后就不要带出来丢人现眼!”
毫不留情面的话一落地,项礼的脸就跟开了染色坊似的。“淙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大哥,你见过哪个大户人家为妾的敢在这种家宴场合出来在主家面前乱晃?而且还胆大放肆的随意插话,处处挑拨?见着老太太和当家主母,又没一丝敬重,只一味搓火的?一个玩意罢了,谁给她这么大脸面的!”
春梅被项渊猛然散发出的官威吓得瑟瑟发抖,脸刷的全白了,心描画的眉眼也全失了妩媚,只余一片惊悸。
屋内,大家伙也全被震住,瞧着突然发威的项渊,愣愣回不过神来。
“宋大,把她弄出去,交给咱们带回来的妈妈,好好教教为妾的规矩,得日后大哥重振门庭后,还要被这起子卑贱玩意坏了名声。”
宋大答应一声,就从外头进来,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拽住春梅,几步就拖了出去。
项礼气得手脚发抖,指着项渊厉声道:“淙子!你这般肆意妄为,有把我这个大哥看在眼里吗?做弟弟的居然插手管起哥哥房里事,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臊得慌呢!”
“怎么就不能管?娘老子说话你不听,发妻说话,也不听,不叫淙子帮你立立规矩,你还想上天怎么的?”
李氏见项礼指责项渊,立马跳出来维护。
项礼气得胸脯直鼓。
“我就知道,打小你就偏心淙子,看不上我,如今淙子毫不顾忌我这个做大哥的脸面,你也权当瞧不见,一味护着!既如此,你还要我这个大儿子做什么!”
第77章春意
李氏真被吼伤心了。
她知道自个是偏心,因老大没长个读书的脑子,便对打小伶俐读书又好的淙子分外偏心,等着盼着的望淙子能出人头地,再现项家祖上风光,她也跟着做个风风光光的老封君。
老话说十个手指还有长短,她便是偏心其中一个,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吧?再者,对木子,她也没糟到哪去啊,木子之前开铺子不够银子,还不是她从公中掏了五十两出来。为这个,她一连几晚都没睡好觉。那五十两银子,可是打老爷在就攒着,准备淙子读书科考用的啊!她磕巴都没打一个,就全给老大家,做到这份上,够可以的吧。
李氏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股往外撒,几息功夫,哭湿一条帕子。项渊头疼万分,真想不管不顾替项礼把他家那起子烂事,一股脑撕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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