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见是他二人,询问的看向赵慎。
“是我叫来的。我打算在通平府开一家以乌骨鸡为主的酒楼,叫他们夫夫二人前来商讨商讨。”
趁项渊夫夫谈话空隙,周青林边搓手臂边凑到秦勉耳边,悄悄道:“刚才项大人的眼神好可怕啊,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勉白他一眼,心道:你个没眼力劲的,一身傻劲,我是死拉活拽,硬是没拦住你个傻大个!没瞧见人家夫夫二人正柔情蜜意中?非得跑出来大喊大叫,项渊那个小心眼的,只不过用眼神吓吓你都算极轻极轻的了。
明白是媳妇找他们过来商讨事情,项渊本以为没他什么事,结果刚一转身,就听秦勉在后头语气郑重道:“项大人,若是有空,能否匀些时间给小民,小民有要是禀告!”
项渊瞧向赵慎,见他一脸茫然,再看周青林,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便知这事只是秦勉一个人拿的主意。
心念一转,想到秦勉的特殊来历,项渊神情不由凝重,点点头,带着他去了书房。
外头,赵慎看看周青林,俩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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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没了心情。在亭子中坐下,下仆上了茶水点心,二人心不在焉,默默无语。
第71章闲情
等项渊和秦勉出了书房,已然暮色四合,金乌西坠。府衙内宅各处挂起气死风灯,影影绰绰中,项渊一眼就瞧见等在亭子中的赵慎。
快步上前握住赵慎的手,果然冰冰凉凉。
“做什么一直等在这,如今已入秋,早晚寒凉,自个多在意些。”
赵慎看看后头也被周青林围着的秦勉,悄声问:“事情很重要?”
项渊目光闪了闪,笑笑。
“放心,我能应付。”
秦勉说的事,太过惊世骇俗,尽管媳妇同样来历不俗,许不会太过惊骇,可既然已经答应秦勉决不把此事外传,他就得做到。
虽项渊笑说没什么问题,可赵慎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观察到,秦勉说的事,应该挺重要。果然,刚用过晚饭,淙子便借口公事去了书房,一呆就是大半个晚上。赵慎等到最后,实在困倦,又担忧他离开了壮壮睡不安稳,便只得合衣躺下。
再一睁眼,自个却舒舒服服的窝在被褥里,外衣尽褪,只着内衫。壮壮歪着小头,双手举过头顶,穿着淙子改良过的连体小衫,呼呼大睡,嘴巴还时不时的蠕动两下。
吱呀,房门被推开,赵慎半坐起望过去,只见项渊手拿托盘,轻手轻脚进来。见他醒了,立时露出个笑容。
“醒了?日后若是我回晚了,你就先睡,不要等我,嗯?”
说着,项渊坐到赵慎旁边,伸手绕到赵慎脖颈后,亲昵的揉了揉,双唇借机靠近,来了个柔情蜜意的晨吻。
喂,大早上的,都没洗漱,也不嫌脏!
赵慎扎手扎脚挣扎出来,面孔微红,横他一眼。“不要!都没洗漱呢,再说,壮壮还在呢!”
“啊!”
夫夫俩一惊,转头一瞧,只见项大壮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坐在小褥子上,正一脸懵懂的盯着他们。许是瞅见项渊的手还放在赵慎肩上,小家伙吭哧吭哧开始朝前扑腾,好不容易够到赵慎大腿,就撅着小屁股顺着腿往上窜。
赵慎忍笑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背靠赵慎,直直盯着项渊。
“啊啪啊啪,啊啊”
边叫,小手还一直拍着赵慎腿,大有这是我地盘的架势。
项渊一脸黑线,他怎么瞧着项大壮这是在嫌弃他呢?!
赵慎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壮壮已经七个多月,除了会坐外,最近又练了新技能,开始学着爬了。两只胖乎乎的小短腿十分有力,一窜一窜的,能爬出去半米的距离。
项渊一把拎起项大壮,低头在他脸上蹭了蹭。
“小臭家伙!”
项大壮被蹭得直乐,张着冒出一颗小米牙的嘴巴,一口啃在项渊半边脸上,两只小胖手紧紧扒在脸颊两侧,开始下死力咬。
项渊被他弄得又痒又有些疼,半晌好不容易项大壮松了口,急忙把他扔回笑得打跌的赵慎怀里,伸手摸摸脸,除了一手口水外,还能清晰的摸到一个小小的凹印。
“幸亏是小牙印,不然出去了,人家可都要暗地里笑你爹爹太热情呢。”
项渊点点项大壮的小鼻子,眼神斜扫赵慎,打趣道。
“没个正经!”
赵慎推他一下,想想,自个也挺乐呵,昂着头道:“若是要我咬,不咬下一块肉来,都是轻的。”
目光倏地变得深沉,项渊凑到媳妇耳边,诱惑:“真的?那今晚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怎么样?我保证不反抗,任你咬。”说着,伸手捏捏赵慎肉肉的耳垂,轻轻呼气:“随便哪里!”
轰!
赵慎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几息功夫,就烫得吓人。
自觉眼神恶狠狠的瞪向项渊,却不知配着殷红的脸颊,这一眼,着实媚态横生。
“老不正经的!”
“哈哈哈哈”
项渊大乐,这话说的,太有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一大早,就被项渊调戏一番,赵慎虽表现的很羞恼,心底却始终荡漾一片,噗嗤噗嗤冒着欢快的小泡泡。
“周青林日后会跟在你身边,明面上的生意或是事务,你都可以交给他去打理。暗处的,不方便露面的,就叫牛二去。”
用过饭,项渊一面查看昨日送过来的请帖,一面和赵慎闲聊。
“周青林?”
赵慎本能觉得项渊做这个决定,肯定和昨日秦勉说的事有关。
“嗯,先叫他跟在你身边练练。”项渊回头见赵慎面露担忧,忍不住伸手过去捏捏媳妇并不柔软的大手。“放心,我自有分寸。秦勉说得事很重要,不过涉及到他的隐私,我答应他不外传,所以只能和你说他说的事,对我很有好处。他所求的,也不过是找机会给周青林安排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先叫周青林跟着你,然后再进我的亲随队伍,日后安排个武职也有说法。”
听项渊这么一解释,从昨晚见他们二人进了书房开始,心里头隐约冒出点的不痛快也消散不见。赵慎点头:“嗯,我晓得了。”
瞧媳妇一脸乖巧的模样,项渊笑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媳妇的手,这才仔细瞧手里的帖子。
“贺将军携贺夫人请我们明晚过府赏菊。”
赵慎眼睛转转,道:“是仙瑶村的事?”
“并不全是,应该还事关通平府发展。我是知府,他是卫所将军,若是处理得当,通平府不愁百姓安居乐业。”
“会不会被人弹劾?”
赵慎可记得,朝廷明文规定,不许地方要员和武将过从甚密,否则轻者罚薪减俸,重者削官入狱。
“无妨,接触这么一两次,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很快,就没人再会有心思盯着我们这些下头的官员了。”
从秦勉昨日吐露的话里,项渊不仅得知自己将来会身居高位,也大概推断出升迁轨迹。只不过在时间上,明显这一世他升迁的速度要快,事情发展的速度也在加快。若是没有出错,这次孙骏杀妻事件,将终会如他所料,成为圣人从世家手里彻底回大权的重要契机。至于日后他很快迎来的再次升迁,项渊暂时并没太放在心上。通平府才进入发展期,他既然已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先专注把通平府治理好,三心二意,不是为官之道。
接下来几日,赵慎发现内宅陆续辞退了五六个下仆,粗使洒扫的、上灶的、采买的,几乎每个位置上,都清出去一个。
内宅管事把辞退人员所犯之事呈给他瞧,赵慎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这点子小事,放在以往,淙子是不屑理会的。这一次,居然铁血手腕,毫不留情的辞了出去。
特别是他出门去,跟着的随从居然从一人变成了五人。整个府衙的气氛,也随之紧绷起来。
这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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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背后,原因,定然不简单。
赵慎瞧项渊整日忙碌,下了衙,在书房一呆便是大半个晚上,心疼之余,也不为这样紧张的气氛心有惴惴,一再吩咐奶娘和下仆仔细看好项壮壮。
这日,赵夫人和赵大公子又来衙门敲鼓,定要状告孙骏,并且在衙门未开门时,二人就坐着马车带着下仆,站到了衙门口,那下仆手里还举着牌子,上书“家女死因蹊跷,恳请开棺验尸!”
路过的百姓瞧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赵大公子还能清晰的听到有人激动的表示同意:“心里头没鬼,干啥不同意开棺?好端端的姑娘就死了,任谁都没法子接受!”
赵夫人靠在车厢壁,形容憔悴,恹恹的看着外面。赵大公子给她倒了杯温水,好不容易劝着喝进去一些。
“娘,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过伤心。项渊能出这个主意给我们,看来是真心想帮妹妹讨个公道。”
赵夫人缓缓闭上眼,哑着声音道:“他身为知府,为民请命不是应该的?再者,馨兰怎么也算是他的长姐,他若无动于衷,我定然不依!”
赵大公子虽为人木讷一些,脑子却不糊涂。见赵夫人仍旧端着岳母派头,不肯低头说软话,就知道自家娘亲心里头是真的在懊悔,特别是瞧见赵慎风光无限的模样,对比馨兰的惨死,越发悔不当初。如今这般执拗,不过是死撑着不叫自己倒下罢了。
“你当慎哥儿是有多好心好意?”
见大儿子脸上露出不赞同,赵夫人冷哼一声。
“他跑来告诉我们馨兰死因蹊跷,除了显摆他如今的身份外,最重要的,却是想利用我,接出他的阿爹许宜轩!”
赵大公子猛地抬头。
“你爹和煦儿巴着孙家不放,为了前途,连馨兰惨死都能视而不见!这样无情无义,娘是没法再指望。等馨兰的事了了,回去离中,娘便和你爹析产分居,你若是跟着娘,娘便送你去外祖那边进学。”
赵大公子一脸懵圈。
析产分居?!
不过想到赵老爷和赵煦的所作所为,赵大公子也是心底发寒。父亲为光耀门楣,对孙家是极尽谄媚之能,而二弟赵煦同样有样学样,为此还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时不时被交口称赞。几次三番下来,对他就开始流露出打压欺辱来。且家里头的产业,也开始积极插手,暗地里排挤辞退偏向他这方的掌柜、伙计。
若还是看不出赵煦是在和他争夺家产,赵勋就不用再考虑入仕途。只是,就因看得明白,赵大公子才越发心冷。
也许,跟着娘亲,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同一时间,赵慎也在和项渊谈论此事。
“赵夫人是个极有傲骨的,我若是毫无所求,她心里怕是极不安稳。既如此,我干脆顺水推舟,请她帮忙日后能借机接出阿爹。”
“嗯。瞧赵夫人的态度,怕是对赵老爷极为不满。家主不和,阿爹处在其中身份不尴尬。我们为赵馨兰讨个公道,安了赵夫人的心,她办此事,也会真心实意。”
此时,夫夫二人还未料到,赵夫人那,居然打着析产分居的主意。待回到离中,真真是彻底大闹了一场。
孙骏打听到赵夫人和赵大公子整日到衙门喊冤,气得连摔两套官窑茶具,咬牙启齿关门咒骂不休,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仗责下仆,一时间,通平府孙府人心惶惶,谁都不敢轻易凑到孙骏书房前讨晦气。
“管家,京城还没有来信吗?”
对孙骏隔几个时辰就要问一次的话,管家有苦难言。他如今只盼着京城的信早日来,不然这把老骨头可要被孙骏折腾散了。
在孙骏焦急等待京城来信的时候,项渊也在等,他在等去离中找寻赵馨兰丫头家人的差役。
自赵夫人和赵大公子状告孙骏杀妻后五日,知府衙门大门四开,围观百姓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聚拢在门前。
这一日,是公审孙骏孙通判杀妻案,第一天。
孙骏捏着京城里来信,仔细读后,阴阴一笑。掸掸衣袖,扶正发冠,孙骏大步踏出房门。
有二伯亲笔书信在,项淙子能奈他何?只要他咬死不开棺,谁都不能斥他杀妻!
第72章公审
牛二附在项渊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项渊挑挑眉:“呵呵,这个孙骏还真不负我所望。”
“大人,若是真的,那孙骏岂不是根本不能定罪?”
项渊抬手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那丫头的家人不是要到通平了?只要人到了,任凭孙骏怎么蹦,最后都得给我趴下!”
通平府的百姓最近真是激动又兴奋,跟过了节似的。刚刚围观完项知府审理仙瑶村土地被占一案,罚了他们望尘莫及的高门大户;紧接着,居然就出了状告官员杀妻的案子!老天爷,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要审的,真真确确是官老爷呢!
一时间,根本不用特意宣传,整个通平府的百姓全都朝衙门口涌来。也间接乐坏了那些卖茶水瓜子、果脯蜜饯的商贩,更有甚者,早早在衙门口支起棚子,当街卖起凉茶、炒起瓜子来。
赵慎在后头瞧见,立即吩咐衙役们抬着几个大箩筐出去隔一段距离就摆放一个,顺便宣告宣告,那些个吃瓜子点心的,果皮什么的可不能乱丢,全部要统一丢到箩筐里。不然等审判过后,知府衙门口,可不就成了菜市场,狼藉满地,太影响衙门形象。
不想因赵慎这个举动,日后公审摆放箩筐居然成了惯例,渐渐的,发展到通平府各处,样式也从最简单的箩筐,成了不易搬动,加了盖子的大木桶,俨然是垃圾桶的模样。通平府百姓因着统一丢弃垃圾的习惯,使得街道各处比以往不知干净整洁多少倍,百姓们瞧着心情舒畅,越发不愿再乱丢乱放。一时,通平府居然成了三府三江地界,最干净整洁的州府,惹得凡是到此地界的人,全都啧啧称赞。
此时,赵慎站在台下,混在人群中,看着高台上项渊正襟危坐,极有威严的模样,心底的那股子自豪就没停下往上窜的劲。
赵夫人和赵大公子依旧怒陈赵馨兰死因蹊跷之处,并把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带了过来。
那丫头战战兢兢,鼓着勇气道:“小、小婢虽没亲眼瞧见我家大小姐是怎么被害的,可小婢静下心来,却总觉得夫人死得有些太突然,而且,翠云也死了,还说她是因心伤夫人死这才殉主,可是,之前那贱婢明明还要爬老爷的床,虽没得逞,却整日趾高气昂得很,怎么可能殉主呢?”
“满口胡言!翠云和你都是馨兰的贴身丫头,我孙骏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会对馨兰的贴身丫头出手?!”
孙骏待那丫头说完,便迫不接待开口反驳。
那丫头身子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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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些茫然,急忙解释:“老爷,小婢没说是老爷、是老爷小婢说的是翠云那贱婢,自个要爬床的!”
孙骏登时一噎,脸孔忽青忽白,猛地一甩袖子,冷哼道:“不管如何,谁知道你这贱婢说的是不是真的?之前不见你出来咋呼,结果那头一来人,你就跑出来反咬一口!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任由你们这般污蔑作践?!”
项渊抬抬手,示意肃静。接着问那丫头:“你说翠云背主,可有人证?”
丫头胆怯的抬起头,先瞧瞧赵夫人那边,又看看孙骏,最后快速扫了眼项渊,道:“因这事毕竟不光,夫人便不叫外传,只小婢因是贴身丫头,这才知道。哦,还有一个人,是孙府的管事妈妈,那日,就是管事妈妈发现翠云爬床,跑来禀告夫人的。”
孙骏因有官身,并不需跪在台下,此时坐在一旁的云石靠背椅上,鼻子哼了一声,插嘴道:“那就把那管事妈妈叫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你这贱婢胡乱攀咬,还是本官混淆视听!”
项渊瞥了眼孙骏,差衙役前去传唤。
盏茶功夫,管事妈妈便被带到,待听说是要她作证翠云确实爬床时,那管事妈妈却猛地冲跪着的丫头身前啐了一口,怒气冲冲道:“你这贱婢,做什么胡说污蔑老爷?翠云何时有过此等不知廉耻的行为?她对夫人那是忠心耿耿,不像你,不知心里头打着什么鬼蜮主意!这会子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来状告老爷!我瞧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那丫头冷不防被兜头啐了一口,登时哭将起来,抽抽噎噎道:“小婢敢对天发誓,小婢一向对夫人忠心耿耿,从不敢起别的心思。妈妈你才是胡说!明明是你来告诉夫人翠云借送宵夜跑去老爷房里的,这会子怎的就不承认了?”
正热闹着,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大功夫,就有两队手执水火棍的衙役分开人群到了衙门口,后头跟着一抬八人大轿,晃晃悠悠停在公审的台前。
“三府布政使张大人到!”
在拉长的唱喏中,项渊正正衣冠,走到轿子前,躬身行礼。
好一会儿,那轿子里才传出动静,一只白胖的手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同样白胖无须的面孔。
“哈哈,项知府不必多礼,本官不请自来,还望项知府不要怪罪。”话说完,不等项渊回话,便看向一旁的孙骏,语气分外和蔼道:“和民也在啊,你的事本官都听说了,你放心,清者自清,本官绝不会允许有人强加罪名给你!”
“和民多些张大人!有张大人在此,和民立时心安不少。张大人果然如父亲和二伯说称赞的那般急公好义,不愧为我们小辈之楷模。”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嘴巴到挺甜。”
项渊脸上挂着微笑,冷眼瞧这俩货你来我往互相恭维,话里话外威胁他,心底不由好笑。
便是布政使属于他上峰又如何?
通平府是他的治下,他才是第一负责人,他想怎么审理断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这位张大人,手伸得这么长,可别怪他剁起来不留情面喽!
分主宾落座,项渊重新开审。
有三府布政使这么尊大佛镇在当场,且明显看着是给孙骏压场子来的,赵夫人和赵大公子脸色都分外难看起来。
跪在地上的丫头,明显察觉出气氛不对,看着官袍比项渊还大的张大人,忍不住瑟缩一下。
“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下官建议,不如把孙府的下人都带来,分开挨个审问。”
范同知在一旁建议。
孙骏扫他一眼,冷冷一哼。
“范同知说得轻巧,却不想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是知府衙门的通判,就这么轻易随你们怎样就怎样,本官日后还如何维系官威声望?就因你们心中有疑虑,就要赔上本官的前程仕途吗?!若是这般,日后还有谁敢娶赵家女!”
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范同知一时被堵得没了话。赵夫人和赵大公子听到最后一句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和民说得不错。若但凭几人自己胡乱揣测,便要以此为依据,不断审问调查,强行安置罪名,的确影响不好,对和民日后的仕途势必留下阻碍。还望项大人好生思量,三思而后行。”
在场的人,全听得出这话里的不满。通平府百姓窃窃私语,有说的确不该武断的,不过更多的则表示对孙骏还是有怀疑。不然好好的岳家,为何要撕破脸拉下面子,由一个内宅妇人亲自出面状告女婿呢?
而且,虽然死者为大,不该随意亵渎。可人家岳母大人都同意的,孙骏却宁可别人怀疑也死活不同意开棺验尸,这点确实有些可疑。
赵慎在下头左瞧右瞧,看那张大人就是不爽,恨不得能冲上去揍他两拳。不知他和孙家是什么关系,居然真的被请来以官职压制淙子,可恨!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担心项知府迫于压力,终止公审时,有人分开人群,施施然站到前头,道:“张大人说得不错,的确该三思而行。”
张大人定睛一瞧,登时吃了一惊。急忙站起,和项渊一同上前,躬身行礼道:“抚台大人!”
不过回想刚刚巡抚大人的话,张大人心里一喜。
三府巡抚是个留着短须、年约四十的男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爽朗的一挥手,自己走到宾客位置坐下,道:“不必多礼。这是项知府管辖地界,本官此行前来本是会友,不想竟听闻项知府在公审,本官甚为好奇,就站在下头听了好一阵,你们继续,本官微服前来,只是旁听。”说完,巡抚转向张大人,似笑非笑道:“倒是张大人也好兴致,居然今个也来了通平府,且还”上下打量一番张大人,巡抚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穿戴如此齐整!”
布政使张大人不着痕迹的擦擦额头冷汗,自觉身上代表官位的袍子分外灼人,小心奉承道:“下官也是偶然听闻项知府弄了个什么公审,这才想着前来见识见识。”
巡抚没有再理会张大人,而是接着之前的话,道:“项知府,本官虽旁听,不过还是多嘴一句,既然此案存有疑虑,那便要三思而行,彻底查清,给清白者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不能模糊盖过。若胡乱断案,才真是无论对亡者还是夫家,都留下极大坏处,大为不利。”说完,转头对上孙骏,道:“你说是吧,孙通判?”
孙骏此时脑子已是混沌一片,根本想不到三府巡抚为何会来此,且听其话音,似乎是支持项渊的?
“是,大人说得极是。”
项渊瞥了眼孙骏,露出一丝笑意。
赵慎在下头瞧见,心里一下子安稳下来。熟悉项渊各种表情的他,自然瞧出项淙子那笑,充满了不怀好意。
淙子定然已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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