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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哦?白成和项渊吗?一个状元,一个探花,没有渊源说出去也没人信。不过无妨,白成不过是个满身酸腐、一肚子天真的公子哥,便是做官,也无多大出息。他能和项渊讲的,也不过是这三府地界谁都知道的事,用不着担心。”
那青年眼中光芒闪闪,陪着笑应诺。
正说着,外头突然有管事模样的男子急匆匆进来,附耳在高大人边道:“大人,许家湖那头又闹了起来。”
高大人慢条斯理的擦擦手,道:“找队差役过去,逮着领头的好好教训一顿,见点血出来,那起子刁民就没人再敢闹腾!”说着,觑着那管事,道:“办事机灵些,庆王那头可等着这一季的成呢,若是误了时辰,是你去挨挂落还是叫本大人去?”
那管事连连点头,再三保证一定把事情妥妥当当办好,这才躬身急忙退出去。
第83章沈老太爷
沈家老太爷已经致仕,如今在家不过是养养花,养养鸟,外加养养孙儿辈的。这日,由着长孙扶他上了马车,一路朝河间府来。沈家长孙沈泽挑开帘子望望外头,见天边有些黑云积压,不由嘟嘴抱怨一句:“祖父,那项抚台即便是从二品的官儿,可到底只是地方官,哪用得着您亲自过去啊!”
沈家老太爷舒服的靠在马车里,拈起一块糕点细细吃完,又喝了口热茶,这才道:“项抚台年岁几何,你可知?”
“三十上下?”
沈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确切的说,是二十八。不足而立之年,便做到从二品的地方大员,你纵观咱们沈家,可有人在这个年纪达到过这个高度?”
沈泽面色有些难堪,摇摇头。“四叔为官最为顺利,也是在三十五岁才在云泽府做了三年抚台。”
沈家老太爷目光悠远:“他这个抚台,还是因着你二伯从内阁退了下来,这才换你四叔升为抚台,在地方历练三年,入了京城,才能直接坐到正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可是你知道项抚台,从一个七品地方官用了多长时候就爬到从二品的巡抚吗?”
沈泽再次摇头,心底预感答案定然要出乎意料。
“四年!”
“什么,四年?怎么会!”
沈家老太爷悠悠叹口气:“若没有最上头的人赏识,他一介寒门仕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世家林立,子弟众多,其中佼佼者不知凡几,可就他项渊,寒门小户出身,却如有神助般,一路顺顺当当,一日千里般成长为一介地方大员。如此境况,你说祖父有没有必要亲自出面?”
沈泽默默点头,心底微有些别扭。他今年二十一,比之那位二十八岁的从二品抚台,也不过小了七岁,年前才中了举子,被众人连番称赞,夸为年少英才。如今这么一对比,沈泽脸上立时发起热,对之前还沾沾自喜的称赞恨不得从没听过得意过。
沈家老太爷觑着自家长孙面色难看,心底了然。他这个长孙自幼聪颖,人也机灵,可惜从小就被围在各种各样的赞美声中,又一路锦衣玉食、毫无压力的成长到现在,不说十分骄纵,性子却也有五分的骄矜。特别是如今中了举子,沈家老太爷冷眼瞧着,这个长孙被众人的夸赞已经赞的有些飘飘然,很有些自鸣得意。他们沈家立足关中百年之久,向来注重族中小辈的学识品性修养,眼瞧着长孙已经过度沉溺在赞美中,沈老太爷便当机立断,亲自带他出来,叫他真正见识见识,何谓年少英才!
但愿经此一番敲打,沈泽能沉下心来,好好做做学问,争取早日蟾宫折桂,为沈家争光添。
待到达河间府巡抚衙门,日头已经老高。沈老太爷扶着沈泽的手,一路被请进来,还未走到厅堂,就听里头传来属于少年人清越的嗓音。
“好了,我知道啊,你就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午膳不用等我啦,我自个在外头用。还有,下晌记得陪我去燕凉河瞧瞧,可别忘了啊。我走啦!”
说着,一个锦衣玉袍、面如冠玉的小公子,昂首阔步从里头出来,瞧见沈老太爷站在外头,只轻轻瞟了眼,便带着身后愁眉苦脸的随从扬长而去。
沈老太爷在那小公子出来后,瞳孔猛地一缩,腰背顿时挺直起来,神色不自禁变得恭敬,死死拽着沈泽靠在路的一边。
沈泽奇怪的瞥了眼老太爷,见他神色紧张,便压下疑问,顺从的低垂头颅站在沈老太爷身后。
项渊从里面追出来,扬声叮嘱:“带好人啊,别惹事,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回来找我!”
一出来,项渊便看到沈老太爷神色恭敬的站在路边。项渊目光闪了闪,这个老狐狸,八成是认出太子来了。
“知道啦,真嗦!”
少年张扬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项渊笑笑,伸手对沈老太爷做个请得手势,道:“不好意思,老太爷,小辈呆不住,叫您久等了。”
沈老太爷心里惊涛骇浪,一片翻腾,面上却仍旧端着笑脸,亲切的拱手行礼道:“项抚台。”
项渊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沈老太爷,笑道:“老太爷快请起,不必多礼。您这么个老人家对我行礼,项渊年轻,怕是承受不起。”
沈老太爷对项渊这样尊老的举动十分感慨,夸赞道:“老朽想不到项抚台虽然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却仍能保持初心,真真是叫人钦佩!”说着,拉过沈泽,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长孙,沈泽,序齿小抚台七岁,抚台当他是小辈即可。阿泽,还不快给抚台大人见礼。”
沈泽急忙躬身行礼,态度很端正。
项渊这回倒是大大方方受了,上下打量沈泽一番,赞道:“沈家果然不愧百年书香门第,瞧沈公子仪表堂堂,风仪翩翩,便知其学识修养定然上佳。”
“哈哈哈哈,抚台大人过誉。小孙儿如今才中举人,若是得空,还请抚台大人多多指教。”
几人一面朝厅堂走,一面叙话。
沈泽跟在沈老太爷后头,见那项渊言语中真个把自己当做小辈看待,不由越发不自在。
明明就只小七岁,却叫他弄得像是小了十七岁!
自己也不过不到而立之年,充什么大头长辈啊!
项渊瞄到沈泽一脸憋屈不忿,因那小祖宗私自跑来而闹得抑郁的心情登时好转。瞧着他人憋屈不高兴,果然十分调剂心情啊。
待到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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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分主宾坐定,沈老太爷旧话重提,对项渊两次救助沈慧娘表示了十分诚恳的谢意,并叫沈泽奉上谢礼,一个匣子装着三本珍本,俱是前朝名家之作;一个匣子装着两柄玉竹绸面扇子,皆是古董。
项渊打开瞧一眼便看出这两份谢礼的价值,直言推拒太过贵重。沈老太爷摆手:“项抚台若是再推辞不受,老朽可就没脸再坐下去。这两份死物又怎么能比得上小女的性命呢?项抚台急公好义,在明知有性命之危时仍旧挺身而出,老朽着实感激万分。再者,项抚台堂堂金科状元出身,这么两份谢礼,配项抚台的身份,老朽还仍觉得不够呢。”
这倒是实话。自打看到那位贵人出现在项渊的巡抚衙门,沈老太爷这心里头就一直没停过算计。
若不是十分熟络,那贵人怎会出现在此?而且从刚刚两人的对话里,沈老太爷还心惊的发现,那贵人对待项抚台的态度,十分随意。能叫贵人随意对待的,已经不仅仅是熟络,而是关系极为亲密才是!
想不到项渊寒门小户出身,到此竟有如此造化!沈老太爷都后悔只拿了这么两件谢礼过来,早知这项渊不仅深得圣人欢心,就连下一个靠山也这么早就靠了上去,说什么他都要把沈家和项渊的关系弄得再密切一些。
圣人虽千秋正盛,可膝下却只有东宫那么一个,将来继承正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照此看,项渊此子前途真真不可限量。
打定主意后,沈老太爷便不再犹豫,有些好就要卖的早,卖的及时,不然过了时辰,这号也就变了味儿。
于是话题兜兜转转,两刻钟后,自然而然的转到三府人情世故上头。
“这三府历来世家众多,关系复杂。每家每户都有一本世家名录,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牵牵连连,咱们家的儿子女儿的,打小就要背这些个东西,认清亲戚里道,关系亲疏,不然闹出笑话,就要丢脸面啦。”
沈老太爷话语风趣,把世家里头的弯弯绕,各种繁杂琐碎的关系,以举小例子的方式,一一说给项渊听。最后,绕道到了谈话的重点上。
“不过项抚台记下这些,还是没用。在这三府地界,有时候办事还得看庆王的意思。”
“庆王?”
“恩,庆王在圣人夺嫡时立过大功,圣人念其功劳,特意把江南一地划为庆王封地。庆王管着江南一地的粮盐,日子可滋润着呢。”
沈老太爷话只到此,领不领悟,就得看项抚台自个了。
他能言语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交浅言深,表露出十足诚意。
项渊自然晓得沈老太爷的意思,对他这番话也是打心底感激,二人默契的别过话头,另谈起三府风土人情来。
足足聊有一个时辰,沈老太爷才带着深泽告辞,项渊亲自送到府衙门口,惹得沈老太爷连连推辞,见项渊实在坚持,只得带着一脸激动坐上马车。
回首望望巡抚衙门,沈老太爷不禁感叹:“这项抚台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今日一会,真真叫我刮目相看。”
说着,转头看向长孙沈泽,却只见沈泽一脸的莫名其妙。沈老太爷一噎,默默转过头,心底暗叹一口气:还是得多多锤炼才是!
却说之前项渊和沈老太爷在前厅相谈甚欢,赵慎在后头书房正在核对周青林从通平府遣人带来的账册,就见管事的进来,一脸为难道:“正君,分配到后罩房粗使洒扫的管青,不满被分配到的活计,正使性子呢。”
赵慎挑眉,想了想,吩咐管事:“带他到偏厅,我亲自来问问。”
管事的应声下去安排,赵慎又坐了会,这才起身去往偏厅,到那后一瞧,换了一身粗使衣衫的管青,仍旧端着大家公子的派头,孤傲着一张俊颜,倔强的站在地中央。见赵慎进来,管青也不过咬咬嘴唇,却仍旧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赵慎摆手示意要想上前呵斥的管事退下,瞧瞧管青,赵慎不由觉得好笑。待坐定,赵慎直接开门见山问:“既已安排你做事,为何不做?”
管青一副受了天大屈辱的摸样,神情分外悲戚,咬牙道:“我自幼熟读经史百家,学得是圣人之言,行的是君子之事,怎么能做洒扫那类粗活?!”
赵慎更是好笑,问:“依你之见,你到了巡抚衙门,该做什么?”
管青一噎。
但凡被送过来的人,自然是打着爬了抚台大人床的主意。他虽明白,却因不愿,对项渊毫不在意他也是暗喜于心,可在他的想法里,即便没打算他,留他在府衙,那也是要好吃好喝供着啊,何曾见过就这么打发人去做粗活的?
管青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话。他想说自个做不来洒扫的粗活,想说他就想安安静静呆在府衙内宅,闲了看看书,喝喝茶,偶尔还能出去逛逛打发日子。可不知为何,对上赵慎冷冷清清的眉眼,他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们老爷是不什么小侍的,你又被不由分说的送进来,不做活计,难不成还要我供着不成?”
赵慎眉眼露出十分明显的讥诮,上下打量管青一遍,道:“不想做活计,瞧样子也不愿许了人家,你这幅做派,难不成还想回去说什么楼里馆里的好吃好喝的养着去?”
这话就说得什么不客气,管青刹时白了一张脸,嘴唇哆嗦着,挺直的腰杆也像霜打过似的,隐隐弯下去。
“学不来个眉眼高低,又抛不下身段做活养活自个,你这身傲骨,到底靠什么撑着?你自诩一肚子学识,却除了给那些掏了银子捧场的臭老爷们赞扬赞扬外,又有了何用处?”
管青恍恍惚惚的下去,再不提他不愿做洒扫的事。
项渊从后头绕进来,给赵慎鼓掌,笑赞:“媳妇这嘴皮子也蛮厉害啊,说得那管青真真是哑口无言,无以应对,只得灰溜溜败走。”
赵慎站起身,望望管青远去的背影,轻叹口气。
“真不知他整日里都想了些什么!还真以为进了这衙门,就得被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不过是罪臣之后,他以为自个凭个什么?一肚子天真,一脑门迂腐,不好好敲打敲打,这么个性子,哪里是活得长久的。”
第84章起风前
管青被赵慎毫不留情面的抢白一顿,偃旗息鼓,默不吭声的缩回后罩房,也不再嫌弃干的是粗使洒扫的活计,每日跟着同房的下仆一同天麻麻亮就起床,不甚熟练的开始扫院子,掸水,虽磕磕绊绊,经常出错,到是再没叫嚷过。
赵慎使人暗地里留心查看,见他似乎安定下来,便抽了大半人手,只留下一人盯着。便是管青真个有问题,也得给人个机会表现不是?
撇过管青不提,赵慎自打到了河间府,到是多了一项应酬。这头的人似乎都很爱交际,不说官场上的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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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就要出去聚一场,喝酒听曲,游湖狎妓,便是内宅里的妇人哥儿们,也是三不五时的便有各种名目的请帖送来,今个赏花,明个踏青,不是孩子满月便是老人寿辰,一个月里头,到是有十几天是要出去应酬。
赵慎很不习惯,他是个哥儿,虽然也归到内宅这头,可自打和项渊成亲起,他就从未被内宅拘过,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出去跑生意开铺子,比爷们也没什么区别。便是之前在通平府,也是一样。可来了河间府,动不动就要被内宅妇人请去一起喝茶聊天,对着一堆女人干坐着听她们聊衣裳首饰聊妾室小侍,更尴尬的是,河间关中江南这三府地界,小哥儿为侍司空见惯,随便哪个官宦人家后宅里都放着几个,那些个正室又一个鼻孔出气,对霸占夫君宠爱的小侍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谈起来,俱是嘲讽不屑的口吻。赵慎每逢这个时刻,就极为尴尬。
他虽为正室,可却是个哥儿。这三府地界,极为少见哥儿为正室的,他不是看不出那些个妇人对他表面恭敬,眼底却暗藏不屑。只是,既然身为巡抚大人的正君,这种时刻就容不得他退缩,他也不愿退缩。官宦人家,内宅交际也是一门学问,各位正室通过名目繁多的宴席、赏玩,互相刺探情报,或暗通曲款,特别是一些不方便官员自己出面的事,常常便是借由内宅妇人的嘴,心领神会,送到各自府上。
勉强着勉强着,赵慎到是发现一些乐趣。河间府里,项渊品级最高,连带内宅中他的身份也是最高,每次宴席,都不必他刻意结交活络气氛,便是他一眼不发,其余那些个妇人也能把宴席气氛炒的热热的。接连几次,他便发现有趣的规则。
这些个妇人,隐约是分成三派的。其中最为活跃,且人数最多的,以淙子之前提过的布政使高大人的夫人,陈氏为首;第二个派系人数相对略少,以按察使周大人的夫人,许氏为首;最后一个派别,其实几乎都称不上派别,因为她们的人数实在太少,只区区三人,隐隐是吴左参议的夫人,以乔氏马首是瞻。
前两派的人虽各自不对付,但是却都不约而同的一起孤立最后的三人。
赵慎搁心里头仔细琢磨过,觉得有点意思。于是再次参加完宴席回来,窝在书房一面瞧项渊写字,一面闲谈着把他的发现絮叨出来。
项渊凝神提气写完一幅大字,自个瞧着挺满意,便放下笔,接过赵慎递来的帕子擦擦手,道:“这三府地界的人,可不比通平府,个个心里头九转十八弯,一不小心就能被他们带沟里去。你说的那三派,高大人家的,是江南庆王派的拥趸,周大人家的,是河间府世家拥趸,剩下那三人,俱是寒门小户出身,又没法子融入另外两派,所以只得这么不尴不尬的处着。”
“庆王?”
赵慎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项渊失笑,点头。
“若不是那日沈老太爷过来,提点了那么一两句,我这心里头其实还不敢肯定。”
圣人暗地里给了项渊差事,可信上又没明说,只一味含含糊糊,语气什么的也委婉得很。项渊自打接到暗信,就一路琢磨。不是没猜过庆王,一来他对即将调任的三府地界不熟,二来主要是庆王一惯名声挺好,圣人也多次夸赞,让他一时有些举棋不定。等听了沈老太爷的话,项渊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读圣人的信总感觉不太对头。
想来也是,圣人不可能明着对他吩咐:我觉得我那弟弟不大对头,你去查查他。那之前每逢大节庆下夸赞庆王的话,不都成了做戏?这不是自打嘴巴嘛!
而且这三府地界不对头的可不止庆王,不过项渊揣度圣人的意思,若是把庆王拉下马,这头欺上瞒下、横行乡里的世家,就会暂时放放。不然动荡过甚,恐怕于三府治安不利。
摸准圣人的脉,项渊便可以放开手脚做事。只不过,眼前还有一件头疼事。
“淙子,贵人什么时候回去啊?”
在太子到的第一天,项渊便把他的身份和赵慎交代清楚。赵慎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见到身份如此贵重的大人物,一时手足无措,还不如项大壮在太子面前放得开。
说到这个,项渊也是直想叹气。他没料到太子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只带着个随身伺候的内侍就出了京城,还一路跑到河间府来找他。若不是他清楚暗处藏着不下一个连的人在保护太子安全,恐怕要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吓掉半条命。
这可不是他项大少那个时代,这里皇权至上,动辄生死。太子关乎国家根基,哪怕是小小的不测,都能引发朝廷天下震动。
要知道,如今圣人,活下来,并平安长大的儿子,可就只有太子一人。
他项大少如今有妻有子,可不想被牵连的无辜丢了命。
“放心吧,他不会呆太久。家里头也不会同意他一直呆下去,再等十天半个月,那头必定来人接他回去。”
项渊信心满满,就是没料到,临走前,这个小屁孩太子,还给他折腾出那么大的事来,差点自个丢了命不说,也险些叫他也一起跟着去阎王那喝茶。
*
布政使高敏行午膳喝了点小酒,这会子酒意上头,想想后院新抬进来年轻娇嫩的小侍,心头一热,脚步不由朝偏院拐去。
正快活着,不妨外头伺候的下仆隔着门提着嗓门道:“老爷,前头高都头来了,说是有要紧事禀告老爷。”
高大人一脸不痛快,刚想扔个茶杯把人骂走,转念想到他吩咐高都头去办的事,不得不压住脾气,由着小侍伺候他穿戴好,不紧不慢朝前院书房走去。
“大人,出事了!”
说着,高都头凑近高大人,附耳嘀咕一通。说完,也不敢抬头看高大人铁青的脸色,只垂着头束手退下去乖乖站好等着挨训。
“蠢货!怎么能闹出这么多人命来?!不是就叫你们叫那起子刁民见见血吗?怎么就蠢得真的下死手呢,啊?”
高都头心惊胆战被高大人喷了一脸口水,见他端茶歇口气,急忙表白:“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们那群人平日里瞧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结果不过几拳几脚下去,就似纸糊的般倒地不起了。”
事到如今,高大人再憋一肚子气也无济于事,狠狠灌了几口茶,问:“确定了,就死了五个?”
“确定了,就五个。”
五个还成,人不算多,压一压就过去了。
“你去账房那支些银子,每家送十两去,叫他们不要惹事,最好乖乖了银子。许家湖那快先不动,带上你那一队的过去围着,防着那起子刁民出尔反尔跑出来坏事。今年庆王那头的孝敬,就先从张家港出吧。”
高都头领命下去,高大人揉揉眉头,出了人命叫他心底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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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早前也不是没出个这档子事,可是今年新来的项巡抚,却总叫他心里头不踏实,时不时有种头悬利剑的感觉。
定定神,想到庆王,高大人缓缓出了口气。
许家湖那头,当日起冲突的地方已经清理完毕,可若是细看,还是能瞧出地上一块块晕开的暗黑色的印迹。
王清站在远处木着脸瞧了好一阵,然后转身回到家里。许老太太佝偻着身子一遍遍擦拭刻着儿子名姓的黑色牌位,干涩的眼眶却是连泪水都掉不出来。
“娘。”
王清进来,站在门口背阳处。许老太太望过去,王清背后全是一片灿烂的阳光,看不清脸色。
“娘,日后还望你多保重身子,小丫就托给娘照看了,王清在这里可娘磕头了。”
许老太太眼底一阵酸涩,却仍是流不出泪来。抖着嗓音道:“清哥儿,大山已经没了,你若是再出事,叫我老婆子带着小丫可怎么活?听娘的话,算了,左右挣不过命,日后咱娘几个相依为命,好赖活着,啊?”
王清缓缓的摇摇头,隐在背阳处的脸,一阵扭曲,恨意滔天,道:“不,大山死得那么惨,我定要为他报仇!”
许老太太踮着脚几步上前,抓住王清的手,忍着悲伤,劝道:“你一个小哥儿,能有什么法子!听娘的啊,咱们不干胳膊拗不过大腿的事,小丫那么小,你咋舍得啊。”
王清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好一阵,他抬起袖子,狠狠一擦,扭头朝外头走。
“娘,小丫就托付给你了。日后若是问起,就跟她说,阿爹,死了。”
许老太太赶到门口,扶着门框,眼睁睁瞧着王清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转眼没了身影。
第85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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