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抬头就瞧见李启乾正举着个糖人逗项大壮。可怜项大壮平日里被管得严,糖这类东西从来都是只看不能吃,见着李启乾举着说要给他吃的糖人,顿时来劲,挥舞着小胳膊一蹦一蹦的朝上够。
李启乾丝毫不觉得他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逗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儿有什么丢人的,兀自乐得欢。
项大壮够了一会,连糖人的角都没摸到,兴致大减,也不蹦了,小嘴一扁,眼珠子一转,就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捏着手指玩。
“再来够啊,够到就给你吃。跟你说啊,这糖人可甜了。”
项大壮抬头瞅瞅李启乾,没吭声。
李启乾再逗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起来,也没了兴趣。伸手把糖人递到他跟前,道:“好了,拿去吧。”
项大壮不动,低着头继续玩手指头。
李启乾蹲下,细细打量他的脸色,觉得可能把人家小孩子逗不高兴了,于是难得有些心虚,转而开始哄项大壮,好话说了一箩筐,又许下明个带他出门看大船的愿后,项大壮这才矜持的接过糖人,咬了一口,甜的眉开眼笑,再也装不住不高兴的样儿,扔给李启乾一个又得意又欢快的眼神。
李启乾:(⊙o⊙)…
他这是被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屁孩涮了?!
项大壮很满意,吃到了糖,还得到明个出门的承诺,心满意足的一边咬着糖一边朝后头去,走了几步,还记得回头提醒李启乾;
“说好了,你不许忘啊。”
李启乾哈哈笑几声,对随时随地都跟在他后头的内侍墨书道:“果然是项大人的种!”
墨书可不敢随意接话。
太子能肆意打趣项大人,他若是也敢这么没轻没重,怕是项大人没恼,太子第一个就不能饶他。
出了宫门,他作为太子身边得用的内侍,自然是被人捧着奉承着小心讨好,可他却不敢在项大人面前端架子。
没跟着太子一起来河间府前,他私底下瞧着太子在宫里一日比一日快活,就知道每隔一段日子太子必催的书信那是顶顶重要,而能写信过来的项大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是直线上升。能和太子成为亦师亦友的人,能简单吗?!
他还是小心伺候为妙。
项渊在里头把太子和项大壮之间小小的交锋瞧个清楚,心里头有些小得意。他项大少的儿子,打小就是这么的聪明伶俐!
对他涮了李启乾一顿,项渊不仅没担心,反而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若要他形容,这位大梁帝国靖安朝的太子,活脱脱就是一个中二期的熊孩子。头脑聪慧,性子别扭,满肚子看这个不忿,瞧那个不爽。比他强的,他嗤之以鼻,比他弱的,他又满脸不屑,整个中二病晚期。
来河间府不足一个星期,项渊就被他折腾得不轻,连带都没时间好好理清头绪,仔细思量该如何打开局面。
揉揉额头,再忍个几天,就快了,那头很快就会来人接走这尊大佛,他也好腾出手来好好料理料理三府这一摊子乱事。
李启乾在京城里皇宫大院里关得久了,这次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没被圣人立马提溜回去,心底便明白圣人这是在稍稍纵容他一下,感动之余,不又高兴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外头晃荡。
答应项大壮要带他出来看大船,李启乾也不含糊,第二日天光大亮,就带着项大壮出了巡抚衙门,身后跟着小心伺候的牛二宋大,还有七八个项渊选出来的亲随,俱是身高体壮的汉子。
燕凉河一望无际,清波荡漾,河上两层的走商大船,渔家小舢板,大户人家出游的私家船,往来穿梭,热热闹闹。项大壮兴致冲冲的扒在石拱桥的栏杆上,宋大一脸担忧的双手扎着在身后虚虚护着。
“好多船啊!呀,那边那个好大、好高,好多人!”
李启乾被项大壮这么一番感叹叹的暗地里发笑,顺着他小胖指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河中央有艘异常庞大的双层帆船,不知载了什么货物,吃水很深,缓缓在河中央行驶。
慢慢皱起眉头,李启乾总觉得那艘船给他的感觉不太对,正想叫身后伺候的墨书把千里眼拿出来他再仔细瞧瞧,就听项大壮极度兴奋的声音嚎的响了起来。
“哥,哥,你快看,那头有人打架!”
李启乾顺眼看过去,果然靠左岸边的一处停泊口,有两艘小舢板撞在了一起,船上不管是艄公还是船工个个撸着袖子,推推嚷嚷,隔空骂娘。
墨书撩起眼皮快速扫了眼李启乾,见太子一脸兴味的顺着项安珏(过了周岁,终于起了大名)手指的方向遥望,默默垂下视线。
这位项大人家的小公子,乳名叫壮壮,太子和他到的第一天,就听项大人的正君嗷的一嗓子喊:“壮壮,你要是再敢把青菜偷偷扔掉,阿爹就给你做一大碗过来!”当时墨书差点给跪。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皇后没薨前,经常能听到皇后叫太子的乳名,壮壮,壮壮,今个壮壮吃什么了,玩什么了,明个壮壮读什么书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120
了,识什么字了。不过自打皇后去后,宫里头就没人再叫太子乳名,见面全都是恭恭敬敬的口称太子殿下。项大人家的小公子也真是运气,太子得知他的乳名,不仅没下脸子,反而叫人家小公子管他叫哥!老天爷,便是皇后娘家那头的几个弟兄,也没见太子同他们称兄论弟的。
这位项小公子,简直是撞了大运,中了头。
太子挥开宋大,站在项安珏后头托着他,俩人露出相似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朝前头张望。
小舢板上的两家越吵声音越大,火气也是直线上升。
穿着明显寒酸一些的船工,打头的壮汉满脸横肉,手拿长杆指向对面,横眉立眼。
“呸!甭跟哥几个这儿装大爷,哥几个跟着大老爷拼刀子的时候,你们这兔崽子还不知道搁那吃奶呢!”
对面打头的钟三胖丝毫不怵,昂着头一脸轻蔑,反讽回去。
“不就是拐着弯说你们老了吗?哥几个年轻啊,你们不中用了、老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呗,老胳膊老腿的,别到时候自个不当心跌一跤,却要跑到老爷跟前邀功,哈哈哈,这脸,不臊得慌?”
“你他娘的说谁呢?”
“说谁谁应呗。”
两头骂骂咧咧,若不是顾忌船还停在水上,怕是要立马抄家伙干到一块。火药味越来越浓,几番推攘,终于有人不当心掉到河里,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吃亏的一方红了眼,撸起袖子就朝对面扑过去,两艘小舢板顿时左摇右晃,两方人打的跟滚地葫芦似的,咕噜噜,大半都掉水里头了,便是掉进去,仗着水性好些,还没消停,你抓我挠,按着对方脑袋往水里头摁。
李启乾从没见过这么粗野的打架方式,顿时在拱桥上头看住了,一面看,还一面乐。项安玖也拍着小巴掌叫好,一面拍,还一面喊:“打他,打他。”李启乾被他逗得直笑,忍不住死劲揉揉项安玖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附和着:“对,壮壮说得对,就该打他,狠狠打!”
那头落了水的钟三胖瞧自个这头大半人都搁水里头,还被对方按着打,登时气上心头,扯着嗓子朝对头恶狠狠的喊:“你们别得意,这会子打了小爷,都给小爷等着,回头小爷就找我姐去,叫你们都跟许家湖一样,不听话的全都打死!老爷还能愁没人制盐了不成?!”
话喊得太大声,不管是正打架的还是周围看热闹的,全听得清清楚楚。周围静了几秒,之后就有人喊出来:“许家湖真的打死人了?”
“听说死了好几个呢,这会还叫差老爷们围着不叫进出呢。”
那钟三胖喊出来后立马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脸色也跟刷了白粉似的,丁点血色都瞧不见。
他那个给人做小妾的姐姐早就私底下嘱咐过他,这事千万别在外头提起来,不然可要倒大霉的。怎么办,怎么办,他咋就一时嘴快给嚷嚷出来了!
钟三胖手忙脚乱的爬上他的小舢板,货什么的也不整理了,也不管人到没到齐,兔子一样窜出去跑不见身影。
另一头跟他打架的也全都一个个连爬带滚的扒到船上,也不停靠,居然掉转船头原路回去了。
李启乾沉着脸,慢慢直起身,耳朵里还听见看热闹的人在悄悄议论许家湖的事。
盐工闹事。打死了五六个盐工。差役把村子围了。市面上盐价贵了十几个铜板。张家港那头红火起来。
李启乾从小受的就是帝王教育,只零星听了这么一耳朵,心里头却转了几个弯。默默把他在宫里计划出行时私底下研读的三地情况在心底过了一遍,脸色越发不好看。
“走,咱们去瞧瞧。”
墨书:(⊙o⊙)…
殿下,您是想去哪瞧?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李启乾大步走在前头,转眼下了石拱桥,到下头人群聚集的地方,拉住一个谈兴正浓的小贩打听许家湖的位置。
那小贩也是个眼利的,瞧着李启乾穿着不一般,登时吓得脸都白了,连说不知道,转身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旁边议论纷纷的人群见状,除了脑子特别憨直的,全都面露惶恐,干笑着迅速散开,只少顷,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停泊口,登时像残风卷落叶般走个干净,徒留一地乱七八糟的菜叶子、烂果子。
李启乾气得心肝肺疼。
“走,孤,我就不信,偌大的河间府,问不出许家湖!”
第86章赏菊宴
富贵站在外头,听里面屋里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还有高都头滑不溜丢的声音,暗自在心里头狠啐一口:什么玩意!当家的刚被打死不到一个月,就穿红着绿的出来勾引人,这是铁了心要改嫁啊!呸!不要脸的娼妇!
又生生在外头迎着冷风站了半个时辰,里头房门这才吱呀一声打开,王清轻轻袅袅走出来。富贵急忙上前挤出一脸笑,殷勤道:“哎哎王侍慢着点,小心脚下。”
王清给他个笑脸,并不答话,随意拢拢身上披着的明显不是他的外衫,径直朝自个屋子走去。
呸!不过是个解闷的,还真当自个是王侍了!
富贵又在心底呸一声,听着里头高都头叫人,急忙转身进去。
王清没人服侍,自个稳稳的走着,刚刚在屋内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此时就像结了冰,眼底黑黢黢的。
他知道,如今许家湖都传遍了他的话。说他下贱、说他忘恩负义,还咒他不得好死,说大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他这么个贱货。这还是好听的,像那些用乡野俚语骂的话,他连说都说不出口。
越想,王清脸上越是冷硬。
说就说吧,说得越多,他在这头才越能被信任。是非曲直,不到最后,根本看不出来。只一件,每每想起来他都忧心不已。便是打着报仇的旗号,可真做出这样的事,等到下边见着大山,大山会原谅他吗?
生生把要涌出眼底的泪水憋回去,王清进到屋子,先是叫人送来热水,如往常般,从里到外狠狠搓洗一番,接着又连灌几杯子冷茶漱口,这才把那股子恶心劲压下去。
等到人全散去,王清借着依稀的月光,从床板底下抠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头灰蓝色的粗纸册子。
王清窝在床帐里,一笔一划的开始默写。
靖安二十三年九月初六酉时三刻,高与人密谈,言高大人分张家港二分利于江南王。十月初,盐引面市。
写好后,王清小心吹干墨迹,之后又另拿出一页纸,凝神想了片刻,在上头刷刷写出一首叫人牙疼的酸诗。这是准备明个塞给高都头的,不然他没办法解释为何要用到笔墨这类物件。
想到高都头明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每次到他写得诗却都要极捧场的赞了又赞,王清就忍不住冷笑。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121
他特意打听过,据说新上任的巡抚是个好官,之前在别地儿当官时,就是个为民做主的。王清打算找到关键证据后,就从高都头这逃出去,把他集的罪证全交给巡抚大人,若巡抚大人真个是好的,那定然能给大山他们一个清白。若那大人也是和布政使一伙的,他就自个抹脖子下去陪大山。
前段日子有人接连几天问许家湖的事,据说看穿戴,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高都头得了消息,立马叫人把人引开,严令底下人说三道四,对许家湖这头看管更为严密。王清行动不便,却也得了好处。因外头紧张,高都头这反而更容易探听到消息。这几日他伺候的好,高都头嘴里又是个藏不住事的,有点小得意就忍不住要和他显摆,还真叫他从高都头嘴里套出个大秘密。
河间府的布政使,居然把他们辛辛苦苦不吃不喝制出来的官盐,分了两层给江南的王爷!
乍听到这个消息,王清唬得脸都白了,继而想通后恨得咬牙切齿。
难怪要把他们许家湖的人当畜生一样关在村子里动弹不得,日复一日的制盐,老老少少,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这么劳苦,还总是完不成任务。这些人,这些人,根本是把他们当盐奴在用!
*
同一时间,项渊也在听底下人禀告。
太子自半个月前怒气冲冲的从外头回来,随后就叫人暗地里打听许家湖的事。项渊瞧了几日,见他处理事情也算条理清晰,便没插手管。
打从太子到他这第二日,他就又接到一封来自宫里的密旨,总结下来的意思就是,圣人觉得自家儿子太过聪明,可惜阅历不够,着意要锻炼太子一番。项渊解读出意思后,只想说一声:靠!
圣人真够心大的。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敢就这么放出来。最操蛋的是,你们天家父子想怎么折腾他都没意见,只是别在他的地盘上啊!
在过几日,太子居然过来说他要去江南瞧瞧!
项渊:(⊙o⊙)…
开玩笑的吧!
江南,那可是庆王的地盘,你个小太子脑抽了往那去。
“小的瞧钱公子(太子对外称呼)正在气头上,就没多嘴,不过叫下头的人准备马车什么的拖上一拖,这才赶来跟老爷禀告。”
正弓着身子低声禀告的人,看着不起眼,不过盯人的功夫却一等一的厉害,是他亲随里最擅长探听消息的。
“许家湖那头怎么样?”
“消息基本属实,确实打死了五个人。不过许家湖最近看得越发严密,想要掺沙子进去,还要些功夫。”
项渊低头沉吟。许家湖这头他暂时还插不了手,一是没证据,二是布政使高敏行如今正是惊弓之鸟的状态,若是他露出一丁点对许家湖关切的态度,指不定高敏行会干出什么事来。
还是根基浅了些。
这些盘踞在三府地界十几年的官宦,无一不和当地世家牵扯不清。加之又有江南庆王在一旁推波助澜,想要顺顺利利的解决三府的问题,怕是不容易。
“回去仔细查看许家湖的差役,一丁点异状都不要放过。钱公子那头尽力拖延,实在不成,叫人带着绕河间府跑一圈。”
那人答应着退下去,项渊揉揉眉头。这段日子,不仅是媳妇,便是他,也是接二连三的接到邀请赴宴的帖子。今儿这个帖子,前两日就递了过来,是布政使高敏行做东,十二分诚恳的邀他去城东菊园吃蟹赏菊。来送帖子的管事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听音说话,似乎他若是推辞,那高大人就得夜不安枕,食不下咽。
项渊心道,吃不下睡不好,这妥妥是心虚啊。
不过面上,他还是笑容亲切的应了邀,赵慎有些担忧,道:“高大人是不是瞧着最近约你的官员多,怕你把人都拉拢过去,所以急着跳出来宣示他在河间府的地位?”
项渊一面笑着捏赵慎的手玩,一面给他解释:“不,恰恰相反。高大人现在恨不得把我高高架起来,那些下帖子的官员,没有高敏行点头,不会敢递帖子过来表示亲热。”
赵慎琢磨了会,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若是因许家湖的事,他不是更应该怕你插手吗?”
媳妇把手抽回去不给玩,项渊又改为捏媳妇的耳垂,别说,肉肉的,手感忒好。
“一府州的官员,全都和和气气,你觉得别人是相信我们沆瀣一气的多呢,还是相信我们全都爱民如子,克己奉公的多呢?”
赵慎说当然觉得里头有猫腻的多。
“你瞧着吧,这个高大人明面上和我摆出分庭抗礼的架势,暗地里指不定怎么拉拢。”
高敏行是靖安初年进士出身,之前辗转几地,从小县官做到一府州的布政使,进阶速度,也算是快的。据项渊观察,这个高大人,八面玲珑,圆滑狡诈,官场上的手段,可谓炉火纯青,绝不是一个可以小瞧的人物。
河间府城东的菊园,据说早年间是当地豪门世家的私家花园,里头修葺的极为美,一草一木,都有来历,亭台楼阁,更是处处巧。不过那家子孙不肖,不知犯了什么事,一大家子嫡系被杀个干净,旁支也牵连不少,只不到三四年光景,便从河间府消失了踪迹。
项渊到时,里头已经是丝竹阵阵,管萧悠悠,园子临水处搭了个大平台,看样子正等着项渊到了好开锣唱戏。
高敏行见着项渊,言谈举止见流露出的亲密,就像两人根本不是才认识几个月,而是已经相交几年一般。
布政使做东,席面很丰盛。不仅螃蟹肥美,小菜细,便是伺候用蟹的下仆,也个顶个的水嫩。
俱是一水的十五六岁的小哥儿,没有涂脂抹粉,若只瞧面相,根本看不出是小哥儿。
项渊一笑。
上次接风洗尘,伺候的小哥儿还是略带胭脂气,这回赏菊吃蟹,便都是男孩子气更浓的小哥儿。这个高大人,揣摩人心的本事,还真不一般。
陪在项渊身边的,是个个子高挑,面容俊俏的小哥儿,若是细瞧,和赵慎还有五六分相似之处。
项渊眼底眸色一沉,微微一笑,接过那小哥儿递来的淡酒,转向高大人,举杯示意:“高大人用心良苦,本官在此谢过!”
高敏行看项渊饮尽杯中淡酒,方才大笑着举杯一仰而尽,别有深意道:“能得抚台一句夸赞,也不枉下官此心机。”
第87章谋算
高敏行一面和项渊热聊,一面眼神轻飘飘扫过伺候项渊的小哥儿。那小哥儿会意,悄悄朝前挪了一步,越发挨近项渊,举动间,胳膊若有似无的擦过项渊。
“下官早年曾有幸得林公当面指点,一直心怀感激,总想什么时候能报答一二,却因种种原因,至今未能如愿。不想闻听抚台居然是林公的弟子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122
,这可真是天公相助,要借此圆下官心愿,结一份善缘啊。”
高敏行面露怀念,拉着项渊一起回忆年轻时走南闯北的为官经历,着重突出和林公的那一次珍贵相遇(后来项渊特意询问林公,结果林公说他只不过在宴席场合对高敏行客套过几句-_-||),言谈风趣,举止诙谐,把各地见闻用说戏的方式娓娓道来,让人如沐清风,倍感亲切。
一道赴约的官员都很捧场,个个言笑晏晏。项渊着意打量,发现赴约的都是之前没有递帖子给他的官员。
赏过菊,用过蟹,听完戏,高大人提议移步花厅玩叶子牌。项渊暗道,重头戏来了。之前所有的流程全都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就是按普普通通的宴席规格准备,不过高大人煞苦心的安排这么一出,肯定不会只是叫他来吃顿饭看个戏这么简单。至于他打的什么主意,就在牌桌上见分晓。
项大少之前横行四九城的时候,可是打的一手好牌,牌桌上的道道那是门清。三圈下来,项渊便号准了脉。一桌四个人,三个人给他喂牌,一次赢得金额,就是一百两银子。只三圈,项渊就赢了五百两银子。
推开牌,项渊把玩着桌上一百两面额一张的银票,似笑非笑的觑着高敏行,道:“五百两,这叶子牌玩的本官心惊胆战啊!”
高敏行慢条斯理的整理叶子牌,闻言微微一笑。
“抚台放宽心,不过是玩玩。他们呀”说着,伸手笑着指指陪玩的其他两人以及围坐在四周随时准备替换上场的官员,“听闻了抚台在通平府的政绩,可是个个都吵着要亲见抚台,态度热切的,叫我这个布政使瞧了,都极为羡慕呢。”
听高敏行这么说,围坐一旁的官员立时面露不安,纷纷开口表态,说项抚台和高大人乃是河间府难得一见的清官,好官,他们是死心塌地跟着两位大人干事,定要齐心协力治理好河间府。
项渊听得这些人不打磕巴的恭维,心底一哂。
话说的好听,把他和高敏行供在一起的,实际这些人话外意思,却全是在朝高敏行表忠心。
看来过了今天,官场上就该流传他与高敏行有龌蹉的传言。那些被授意递帖子给他的,铁定要划到他的阵营,而今个在场的官员,就是高敏行的拥趸。
可实际上呢,这两伙人,全是高敏行一伙的!
他若是信了那群鬼扯鬼扯的狗屁属官,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玩了两盏茶的功夫,项渊便借口方便,推了另外一人上来。高敏行算着他赢了不下两千两银子,便微微点头,那属官这才敢坐下支应。
项渊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便推说头晕,打不得牌了。高敏行虽仍端着笑脸,可眼底却透着点点冷意。
项渊根本不怵他,扬扬手里厚厚一叠银票,笑得很欠揍。
“头回赢得这么爽快,今日多谢高大人款待,本官铭记于心。”
高敏行扫了眼那叠厚厚的银票,依旧笑容可掬,伸手把刚刚服侍项渊用蟹的小哥儿招过来,道:“总不见抚台带管青出来,下官猜着怕是管青不和大人心意,这孩子才入行,是个可怜人,没了爹娘老子,兄嫂容不下,不得已自卖自身。下官瞧着倒有几分机灵劲,厚颜送给抚台,还请抚台笑纳。”
1...3637383940...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