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老爷,你快看,那艘船出来了!”
第90章棒棒哒
项渊闻言,急忙起身朝燕凉河上眺望。
果然,不远处河中央,缓缓行驶着一艘两层货船。一侧七八个船工吆喝着号子,齐齐摇撸。
“可算又出现了。”
项渊盯着大船的吃水深度,转头吩咐牛二:“叫底下的人这次怎么着都要想办法探出运送的是什么。”
牛二郑重点头下去安排不提。
李启乾从刚刚起就一直沉默,等项渊安排完,才开口道:“你也注意到这艘船了?”
项渊扫了眼李启乾,点头。“我知道你也暗地里在打探,不过这里头的事还不好说,你孤身在此,最好不要插手。”
李启乾不甘不愿,他明白项渊未点明的暗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毕竟是大梁太子,身负万千期望,以身涉险的事,做出来就是傻帽了。
只是,叫他眼睁睁的瞧着这些个官员尸位素餐、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仗势欺人,怎么可能忍得了。
隔壁露台的学子还在高谈阔论,时不时发出哄堂笑声。赵慎快步走到露台上,劈手扔了个茶杯出去,高声冷嘲:“哪来的一群苍蝇,长舌妇般喋喋不休!”
项渊在里头就听隔壁发出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之后,就陷入迷之沉默。
赵慎见一出手就镇住那群背后论人长短的学子,顿时神清气爽。微昂着头进来,得意的瞟了眼项渊。
项渊立马狗腿般的递上一杯茶,学着茶馆戏楼伺候的小二,谄媚道:“媳妇威武,棒棒哒!”
赵慎:一口茶喷了出来。
李启乾也是一口茶噎在嘴里,目瞪口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项大人,简直太颠覆他固有印象了。
不过意外的,李启乾居然觉得这样的项渊,才更贴合他心底暗暗期待的样子,不端架子,不严肃古板,嗯,他果然还是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隔壁门开了,陆续传来脚步声,项渊他们听着有好几个在他们门口停了几息,似乎想叩门进来探个究竟,不知为何,最后却全都溜走。
过了会儿,小二小心翼翼叩门进来添加茶水,眼角余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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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扫来扫去。
“外头有人跟你打探我们这的消息了?”
项渊忽的开口,那小二唬了一跳。急忙躬身斟酌着开口:“不瞒客官,的确是找小的打探来着,不过咱们一白楼规矩严,从不许私自泄露客官消息,所以小的一个字都没敢露。呵呵,那些学子见打探不出什么,也就死了心。”
李启乾冷哼一身,那小二身子躬得更低。在一白楼做事,眼力是一定要好的。这屋内几人,观其举止气度,俱都不凡。小二自忖这些人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官员,他一个小小的酒楼小二,姿态放低些,省得被人当了出气筒。
项渊赏了小二一角银子就打发他出去,转头对赵慎商量道:“你先回去呗,我去找宋大瞧瞧那艘船。”
赵慎也不勉强要留下,他如今情况特殊,可不敢赌,只是对项渊要做的事很不放心。
“如今你被暂停职务,做什么事之前,都别冲动。”
项渊温柔的帮他理理袍子角,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之后,转头问李启乾:“小乾也跟着一起回去吧。”
李启乾把睡熟的项大壮交给墨书抱着,站起身,掸掸衣袖,背着手,道:“不,我跟着你。”
项渊一瞧他这幅装大人的模样就头疼。
熊孩子聪明又不听劝,最烦躁的是,还不是自家的,打不得骂不得,真心操蛋。
“行,不过事先说好,跟在我身边,没我允许,不能擅自行动。”
李启乾顿时裂开嘴,随即立马勉强抿好,做出一副淡定模样,矜持的点点头。“我就跟过去瞧瞧,不会乱跑。”
吩咐人送赵慎回巡抚衙门(圣旨没说要回衙门,所以项渊他们还是住在这里),项渊便带着李启乾坐着驴车朝燕凉河西边的入海港口赶去。
宋大叫人送消息回来,那艘船停在入海港口,看样子是想等着运到海运船上带走。只是船上人多,他们一时没有办法探出到底装的是什么货物。
去的路上,李启乾问项渊怎么解决流言。
“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不出一个月,哼,在学子中的名声可就全臭了。读书人,特别是这三府地界的读书人,个个嘴巴碎,有丁点事都要拿出来嚼巴。当初太祖称帝,可没少被他们说道。”
项渊扫他一眼,道:“前朝不仁,太祖立下大梁,那可是有大功德的,文人说几句,不过是过过嘴瘾,心底还是十分推崇太祖的。”
李启乾撇撇嘴:“别唬我了,我知道他们都说的是什么。太祖泥腿子出身,那些学子世家出身,半拉眼睛看不起太祖。当初太祖千难万险创立大梁,却要被世家所掣肘,到如今,那些人对着我们李家皇族,还仍旧摆着世家的谱,妄图对朝政指手画脚,哼”李启乾一甩手中的小马鞭,傲然道:“总有朝一日,我要叫他们全都俯首帖耳,再不敢有半点不敬。还有这些贪官污吏,休想再如此逍遥。”
项渊牙疼,熊孩子这想法不错,可却有点过于偏激。作为未来至高无上的掌权者,最要不得偏听偏信,言行过激。奇怪,京城里头教太子读书的那些大儒什么的,难道都没发现太子这个问题吗?
“不说这个,扫兴。说说你的事吧,你还没说打算怎么做呢?”
真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项渊目视前方,甩出一个字:“等”
“等?”李启乾傻眼,“还等什么呀?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说着,貌似嫌恶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烦躁道:“如今你的巡抚之职都被暂停了,手里没有半点权势,还不赶紧想辙扭转形象,等真被人认定是个厚颜小人,就擎等着回家种地喝粥去吧。”
“哈哈哈哈”项渊大笑,他发现,有时候熊孩子其实还是挺招人疼的。
李启乾被项渊笑得俊脸猛地涨红,恼羞成怒:“笑什么!难道孤说得不对吗?!”
好吧,自称都冒出来,看来脸上真的挂不住了。
项渊拍拍李启乾,憋着笑给他解释:“以不动应万变。这个时候,便是我跳出去到处说他们说得都是假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觉得别人是会立刻信了呢,还是把这件事又往大里闹了呢?”
见李启乾若有所思,项渊继续教他:“这种程度的泼污水,膈应人的地方就在于你根本没办法对外一个一个的去解释,而且有道是‘越描越黑’,本就被人针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很有可能再被人抓住把柄利用,反而得不偿失。索性丢开这件事不管,另辟蹊径来扭转局面。”
李启乾眨着眼睛:“你想到什么办法扭转?”
“想要压住这件事继续扩散,那么就制造出另一个比它还具有话题性的事件,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喔”李启乾嘿嘿笑:“比如说,高敏行这个地方布政使私自截留官盐,与江南庆王勾勾搭搭,图谋不轨?”
项渊忍不住拍他一下:“看来你还真查到不少事呢啊!”
“哼,我早就对庆王叔看不惯眼,每次去宫里,都端着一副老好人的样儿,讨人嫌的很!”
项渊望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入海港口,喃喃道:“可是,庆王在江南仕子中的名声,可是极好的。”说完,看着李启乾,项渊又加了一句:“人人都道庆王素爱文墨,喜交文人雅士,经常礼贤下士,颇有古之贤王之风。”
“装模作样!没去封地前,他府上打杀的内侍仆人,能填满整个燕凉河!”
项渊听他说的夸张,并不反驳。他对庆王的印象也不好,传闻听得太多,俱是夸赞推崇,听得多了,不觉得此人有些假。而且这个喜欢结交文人雅士,礼贤下士什么的,总是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史上众多表里不一的例子,实在升不起好感来。
“老爷,船停在那,我叫人扮了卖豆腐脑的货郎上去,先探探底。”
驴车一停靠好,牛二就上前来,低声禀告情况。
项渊他们站在港口角落,不引人注意的瞧那艘船。此时晌午才过一刻,忙了一上午的船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开始用饭食。
“姐夫,最近是不是有啥事啊?”
船上,一个穿着短打的撸着裤腿的汉子凑到工头身边,神秘兮兮打探。
工头瞟他一眼,瓮声瓮气道:“打听那么多干啥?叫干活就干活,不干活就一边老实歇着去!”
“嗤,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要我说真没必要,几年了咱都是这么过来的,啥时候出过事?”
那工头恼了,立起眼睛,喝道:“上头的事你也敢叨叨,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没出事没出事,真要出了事,咱们一家老小也得都跟着吃牢饭!你还觉得挺美呢是吧?混账玩意!”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那船工涨红着脸,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心里暗骂:神气什么!要不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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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姐夫,老子一拳打过去!呸!也不知道紧张个屁,多少年下来,屁大点事都没出,动不动就叫他们勒紧皮伺候。等老子赚够钱,再不受这鸟气!
狠狠咬一口粗粮饼子,抬头看见有人挑着豆腐脑过来卖,汉子急忙叫住货郎,掏出一个铜板,大声道:“给我也来一碗,多加辣子。”
李启乾跟着看了半晌,微微皱眉,道:“这么着不行,太慢。别没等咱们打探出什么来,人家就把货运走了。”
项渊警惕的看他一眼:“事先说好的,你可不许擅自行动的。”
李启乾眼珠子一转,打个哈哈,指指那头热气腾腾卖馄饨烧麦的地方,道:“肚子饿了,去吃碗馄饨。”
项渊眼见他真的往路边摊贩那走去,犹自有些不放心,示意牛二跟上去。
“跟着点,别叫钱小公子自己乱跑。”
唉,明知道周围都是暗地里保护太子的人,他却不得不装作不知道,还要把自个仅有的少许人手分出去,累觉不爱。
满以为叫牛二去盯着,应该万无一失,可令项渊没想到的是,李启乾一转身就把牛二打发去排队买烧麦,他自个偷溜了!
项渊头顶冒烟,这熊孩子,真不省心!
正想把亲随都叫回来去找太子,就听港口那有人大喊一声:“不好啦,走水啦!”
第91章粮食
一声大喊后,港口那头脚步声凌乱的响起来,不论是船上的还是空地上歇晌的,全都一阵乱跑。项渊吩咐牛二赶快去找太子,一面双眼紧盯着那艘船。起火的地方紧挨着货船,之前扮作货郎上去卖豆腐脑的亲随打量船工们全都慌了手脚,不听指挥的到处乱跑,便趁机靠近用毡布盖着的货物。
“喂,那货郎,赶紧下去,我们要开船啦!”
工头心里有些不安稳,着火的地有些蹊跷,火势也时高时低的。以他的经验来看,不太像是无意中弄出来的。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可是港口,到处都是水,这火若是有人故意放的,也没什么用啊。
“哎哎,这一听着火啊,我这吓得腿都软了。”货郎听到工头叫他时,便就势装作站立不稳,一下子歪倒在旁边盖得严严实实的货物上。
不硬,有些宣乎,而且里头装着的东西,似乎是一小粒一小粒的?
“行了行了,赶紧下去。”
工头神色紧张,两步上前一把扯住货郎,连拉带拽的往外走。
“我自个走我自个走,哎,我的豆腐脑啊。”
那亲随也是个会演的,一言一行,赫然就是个抠唆市侩的小货郎。
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港口的人合力拎水给浇灭。全场下来,也不过是制造了一点小混乱。项渊松口气,这个熊孩子,到底没那么冷心冷妃,不顾别人死活。
不等牛二去找,李启乾带着一脸得意的笑悄么声的回来。
项渊看着他,淡淡道:“太子这是知道暗地里有人护着呢?”
李启乾一脸得意的笑还没来得及,听了项渊的话不由有些尴尬,继而十分理直气壮。
“自然,孤又不是傻子,真只带墨书一个,连京城我都不会出。”
项渊点头,恩,很好,还不傻,至少还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牛二回来在项渊耳边密语,项渊眯眼,点点头。“好,咱们回去。”
李启乾来回瞧瞧他们俩,随即明白八成是那个负责打探的人得了消息已经回来,于是急忙乐颠颠的上了驴车。
找了一家不起眼的茶肆,项渊几个刚坐好,扮作货郎的亲随便换了身衣裳赶过来。
“老爷,那船上的东西,八成是粮食。”
听亲随这么一说,项渊立时惊得站起身。“粮食?你确定?”
“虽不是十分把握,却也有七八分。”
粮食!
项渊坐下,暗暗计算从第一日见到这艘船运货到现在,它总共出现五次,而据他观察,每一次货船的吃水深度,几乎都是一样的。那么换言之,便是每次运送的货物,都是一样的重量。
几项换算相加,若是粮食,五次的运送总和,就有一万石之巨。
一万石粮食,这是要做什么!
还有,秋季赋税上缴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河间府怎么会有一万石的粮食在外?
“知道他们要把东西运到哪去吗?”
“现今只知道是运出海,朝东边去了。不过咱们没有水性好的,跟不上去,具体地点还没打探出来。”
项渊还在吩咐手下想办法打探出运粮的位置,那头李启乾也反应过来,立时气得脸孔都扭曲起来。
“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插手官员买卖,竟然连粮食都插了一手。那么多粮食运出去,难不成还想养私兵造反不成!”
话一出口,李启乾自己也愣住了。项渊捂脸,就在刚才换算出粮食的综合,他心底的确冒出过这个想法。不成想还没敢妄言,太子自己倒是无意中脱口道了出来。
见项渊脸色不对,李启乾难得有些结巴。
“不,不会真被我说中吧?!”
项渊心底叹口气。到底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放在现代,也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初中生。想到此,不心软了一下。
挥手叫其他人出去,项渊便把他换算出来的结果,还有自己的推测详细讲解一番。李启乾脸孔有些发白,却仍旧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分析。
“此事不可能是河间府这么几个虾兵蟹将敢办的,背后一定有更大势力的人在运作。”说着,李启乾双眼仿佛燃着两簇幽火,冷冰冰的渗人。
“是庆王。”
语气十二分的肯定。
根据种种蛛丝马迹,项渊私底下也推测背后之人绝少不了庆王。不过毕竟涉及到皇家,项渊不太愿意和太子去讨论他皇叔有多操蛋,他该如何大义灭亲。
李启乾显然也没心情叙说他皇叔有多卑鄙,思量片刻,解下随身带着的一个阴刻龙纹环形玉佩,递给项渊。
“叫你手下的人带着这块玉去栾水卫所找都指挥使周世昌,叫他派几个水性好的兵卒给你,速度快些,明日咱们就能知道这粮食究竟运到哪去了!”
话到最后,不有些恶狠狠的。
项渊接过玉佩仔细打量几眼,询问的看向李启乾。
李启乾点头:“放心,此人可信。”
得了准话,项渊也不迟疑,立马吩咐牛二亲自跑一趟栾水。
沉闷压抑的回到巡抚,赵慎迎过来,上下打量项渊,见他毫无异状,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高大人那头使人过来,想这几日封了巡抚衙门。”
李启乾正抱着项安珏细细问他睡得可好,起来都吃了什么之类琐事,就听项安珏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告诫他:“钱钱,你要赶快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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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啊,不然搬家了就找不到啦。”李启乾还有些莫名,又听项安珏道赵慎叫他不要再把玩具乱丢,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搬走啦,言语间还挺兴奋。小孩子对所有新事物都有好奇心,喜欢不一样的体验。
李启乾正满头雾水,耳朵里就听到赵慎和项渊的对话,没等项渊答话,他先炸了。
“凭什么!他高敏行不过是暂代巡抚之职,圣旨上可没说要他搬进巡抚衙门。想住进来,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呢!”
项渊哭笑不得,先吩咐下仆开始打包不常用的行囊,在李启乾的瞪视下,悠哉哉拉着赵慎进了屋,等全部坐定,这才神色中带着丝狡黠道:“来得好,我可就盼着他派人过来呢。”
见不光媳妇不解,李启乾也是一头雾水,项渊便仔细分析给他们听。
“高敏行是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想找他的把柄破绽,没个十足把握,根本搞不定。不过这次圣人叫他暂代巡抚之职,倒是叫我寻到了机会。”项渊给赵慎倒了杯温水,随手给自己也泡了杯茶,转头瞧见李启乾一脸憋闷,不由一笑,给他也沏了一杯茶,李启乾满意的接过去,翘翘嘴角。跑了一天,他喉咙早冒烟了。项渊却只知道体贴自个媳妇,太不把他堂堂太子放在眼里了,哼!
“突然被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馅饼砸到头上,饶是高敏行再谨慎自持,此时也不开始飘飘然。而我,只需稍稍示弱,高敏行立时便会得意忘形,全无往日的谨慎。我们的机会,也来了。”
第二日,项渊便带着打包好的行囊,拖家带口的只雇了一辆骡车朝城门外慢腾腾赶去。
高敏行在府衙接到消息,眯眼一笑。
属下见他心情好,试探着问:“大人,既然项渊已经走了,张家港那头是不是稍稍松一些?这几日赶得太急,已经累到十几个了。”
“不行,王爷那头催的急,叫他们再赶赶。”
属下张张嘴巴,到底没敢再吱声。
第92章金蝉脱壳
守门的城卫指挥使瞧着项渊他们坐着骡车出了城,朝关中的方向驶出去很远,这才下了望塔,对手下道:“去布政使府言语一声,就说骡车出城朝京城的方向去了。”
手下有些迟疑:“头,咱们不用再跟上去确认确认?这么去说,万一高大人那头问起来怎么办?”
守城指挥使掏出个长条形琉璃瓶子,打开瓶塞深深吸了一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边的事瞎操心什么,咱们啊,就只管守着这个城门,其他的,别掺和,啊!”
见手下还有些傻愣愣的,指挥使无奈的挥挥手:“得,赶紧去吧,就照我说的禀告。若是高大人真的要问,你就说已经跟过了,确定是往京城方向去的。”
等手下小跑着朝城内去,指挥使叹口气。
风雨欲来啊。
项渊看看太子,太子回望,莫名。项渊捂脸,再次示意一周后又看看太子,太子恍然,尴尬的咳一声,然后伸出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轻微的一阵响动后,车厢外有人恭敬低语:“禀主上,身后并无尾巴,左右各处也全无异状。”
“嗯,辛苦,下去吧。”
噗嗤一声,赵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子被这么一笑,白皙的面孔登时染上薄红,掩饰般一把抱过来翔安珏,道:“哎呀,吃了这么多糕点,来喝点水。”
项渊嘴角含笑,看向赵慎,抓住他一只手,捏了捏。
赵慎住笑容,靠过来,小声解释:“之前总觉的,额,太子挺高深莫测的,不过刚才你这么和他一比划,我才发现,太子总归也才十四五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就一爱装大人的熊孩子。”
项渊嘀咕一声,之后吩咐赶车的宋大:“宋大,在前头的岔路口拐进去,绕路进许家庄。”
“许家庄?和,许家湖有关系吗?”
项渊捏捏媳妇的手:“有点关系,据说几百年前是一家。”
“咱们怎么去许家庄啊?离得这么近,不是擎等着被高敏行发现嘛。”
李启乾原以为他们会一路朝关中去,不想半道上居然要拐回去,还是进个离府州这么近的地方。
项渊老神在在,瞥眼李启乾,道:“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高敏行再如何缜密,也不会想到咱们会大胆到折回府州附近。”
李启乾眯起眼,仔细想想,觉得项渊说得似乎挺对,不过刚才丢了脸,这会这么容易被说服,又有点不甘心,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反驳。
“他是想不到,可只要查查过往车辆,一准得发现咱们没往关中的方向去。”
项渊呵呵直笑,挑开帘子望了望,叫停宋大。
“停这里吧,来,都下来。”
等几人从骡车上下来,项渊又对宋大道:“你原路回去,你,还有你,你们四个跟着宋大,沿着我们之前要走的路,去关中沈家,拿我的名帖叩门。”
边说,项渊边掏出一个做工致的名帖递到宋大手上,之后又带着宋大单独走出去几米后,项渊悄悄取出一个封得严实的信封递给宋大,低声嘱咐:“等到了沈府,就把这封信交给沈老太爷,连同车里的那个箱笼,一起交到沈老太爷手里,记得,一定要沈老太爷亲自接手,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宋大头一次被托付这么重要的任务,登时热血沸腾,恨不得指天发誓人在信在,人在箱在。
项渊欣慰的看着他,又加了一把火:“算起来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除了你,这件事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放心托付的。那几个”项渊抬抬下巴,示意不远处护在骡车周围的亲随,接着道:“毕竟跟我的时间不长,忠心程度还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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