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又要塞人过来,这三府地界还真流行互相赠送美人。
项渊瞧着那小哥儿类似自个媳妇年少时的容貌,心底一阵厌烦。
“高大人美意,本官心领。只不过本官惫懒,向来不耐烦应付那些个身世凄惨的,这等尤物,还是留给真正的惜颜爱才之人吧。”
高敏行皱皱眉,随即哈哈笑着赞了项渊几声痴情人,便再不提送人之事。
项渊怀揣着赢来的两千两银票回到巡抚衙门,可把赵慎唬了一大跳。待问明白是人家故意叫项渊赢的,赵慎更是坐卧不安。
“只喝盏茶的功夫,就有两千两,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些。淙子,你确定会没问题?”
项渊应酬一晌午官员,此时回到自个地盘,便毫无形象的瘫在贵妃榻上,微合眼睑,慵懒道:“放心吧,这么点银子,起不了什么作用。”
见媳妇还是皱着眉头,项渊索性一把拉过他,在秋日黄昏时暖融融的日光下,一起歪在贵妃榻上,细细给他解释。
照高敏行的估计,也许会认为金额如此大的叶子牌,项渊这个寒门小户出来的定然舍不得放下。毕竟名义上他们只是玩个游戏,又不是行贿受贿,除了在座的人心领神会外,外人很难抓到把柄。
可惜,高敏行打着叫他赢个万八千的主意,却没料到项渊没按常理出牌!
他中途不干了。
而项渊还不是光身子上来光身子下去的,他拿走了两千两!
这么点银子,往哪扯都搭不上边。
高敏行不气吐血才怪!
赵慎无语的看着项渊得意洋洋说完,忍不住伸手捏住他两颊,朝两边扯。道:“我看你是胆子太大了,就不怕那高敏行出阴招害你!下次不许这样。”
项渊顶着个变形的脸,眼底笑意盈盈,艰难的点点头。
这头,高敏行的确气得要吐血。
下头等着吩咐的属官觑着他的脸色,试探的问:“大人,项抚台银票不接,人也不要,管青那头也僵住了,接下来怎么办?”
提到银票,高敏行就一肚子气。把茶杯重重扣到桌上,气急败坏道:“银票不要?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没要银票?两千两银子啊,他娘的,踩着线套走两千两!若不是记挂着庆王的大事,当时本官就想把那个黄口小儿一指头戳死在那!”
那属官咽咽吐沫,急忙跟着讨伐,直把项渊说成个尖嘴猴腮、见钱眼开的小人,这才哄得高敏行面色稍霁。
“即刻飞鸽传书,叫他们动手,不能再等了。他在一日,我这心里头就不安稳一日。”
属官面色一变,连连点头,自下去安排不提。
高敏行坐在屋内,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靠着云石靠背椅,闭上眼,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侥幸理顺了通平府,就自以为能在河间这抖起来。哼,做他的春秋大梦!
不出两日,势必叫这个黄口小儿,领教领教他的厉害。
第88章弹劾
项渊这日心情超好,巡抚衙门的下仆一大早每人就被赏了一百个铜板,个个喜笑颜开,纷纷打探到底是有什么喜事,抚台这么高兴,整日都是咧着嘴,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最后,还是负责饭食的齐掌勺出来透漏,抚台这么高兴呀,因为他们的赵正君有了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
打从赵慎怀项大壮开始,项渊便叫大夫每隔一段时间便来衙门看诊,当家庭医生般用,便是换了地方这个习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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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改变。
屋内,项渊听着外头下仆们听了齐掌勺的话后纷纷贺喜,无声笑笑。这些人说得这么大声,不过是打着叫主家听到的主意。不过,这确实是个该好好贺喜的事。项渊隔着衣服把手贴在赵慎的肚子上,唏嘘:“居然住进去三个月了也不打个招呼,瞧着就是个淘气的。”
“多亏你常叫大夫过来看诊,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悄悄来了。”
赵慎也没想到自个居然有了身子。小哥儿生育艰难,他和淙子成亲那么久都没动静,差点叫他怀疑自个这辈子都升不了,直到生了壮壮,他这才放下心。本以为老天给他一个就是厚待,不想居然再次有了身孕。赵慎也伸手摸摸肚子,感觉很复杂。激动有,感激有,不过更多的却是沉甸甸的安心。
多子多福啊!
“壮壮日后可有伴了。”
项渊听了就笑,“他这会子还不懂,估计不会稀罕有个弟弟。我瞧着太子对他倒是挺有耐心。”
说到这个,赵慎忍不住担忧:“壮壮在太子面前没大没小的,也不懂什么恭敬,真没关系吗?”
项渊起身去桌上端来齐掌勺送过来的鸡菌汤,触手觉得温热,便拿起勺子准备喂媳妇。
赵慎劈手夺过来,翻个白眼。
“我自个吃。”
项渊颇有点遗憾般的放下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媳妇喝汤。“放心吧,太子受过的奉承讨好不知多少,早不稀罕了。壮壮能这样平平常常的和他相处,他心底不知有多自在高兴。”
赵慎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上次他还看到俩人抢东西,壮壮挥着小胖爪一巴掌招呼到太子脸上,太子不但没生气,反而乐得哈哈大笑。要知道,他在里头瞧见,差点没被吓死,都想过要冲出去抱起壮壮就跑,谁来都不能带走他的儿子。结果,他吓出一身汗,里头两个大小孩子,没心没肺玩得忘乎所以。
赵慎把这件事讲给项渊听,道:“那一瞬间,我转了几个念头,想着若是太子生气要问罪,我就顶出去,绝不会叫儿子受苦。”
项渊趴在赵慎身上,闷笑不已。
媳妇太可爱了!
“太子啊,也还是孩子呢。”
赵慎撇撇嘴,他可从没见过十四五岁的孩子,张口就能定人生死的。还是赶快来人把这尊佛接走吧,不然他整日跟着担心,实在烦躁的很。
有过项大壮,项渊对媳妇再次有孕,表现的已经很淡定。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日五六次的对着赵慎的肚子发傻,一会儿折腾出十几二十个备选名字给赵慎,一会儿折腾他每日要用的营养餐,再隔一会,居然把笔墨纸砚搬过来,开始一本正经的写字帖。
“如今还闲着,就多写一些备用。日后壮壮和他弟弟两个人用,有备无患。”
赵慎淡定的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一手翻看账册,随他怎么折腾,反正没个十天八个月,淙子这股子热情是消退不了的。
他都习惯了。
这头夫夫二人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却不知千里之外的京城,因一道弹劾折子,已经炸开了锅。
最早的弹劾折子,是从河间府发来,御史看后,又追加了自己的一封,一共两道,递到御前。
弹劾的不是别人,正是项渊。
靖安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俯瞰底下的群臣,整个大殿,只有御史一人的声音慷慨激昂的回荡。
“圣上,项渊私留罪臣之后,贪墨渎职,实在有负圣恩,恳请陛下严惩!”
话音落下后,就有十余个臣子站出来,纷纷附和。
靖安帝绷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出喜怒。
“圣上,项渊种种劣行,无人亲眼所见,只凭弹劾折子就定罪,未草率。若有人蓄意陷害,岂不是要寒了忠臣之心。”
“沈大人此言差矣,项渊不到而立之年,便坐上三府巡抚之位,难保此人不心生骄矜,从而肆意妄为。且看他胆敢留罪臣之后,就可看出此人对圣上毫无尊敬之意!”
“臣赞同李大人的看法,项渊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有所放肆在所难。若毫无劣迹,也不能被人连番弹劾。且折子中关于留罪臣之后的事情有理有据,依臣看,此事绝无虚假。不论那项渊是何目的,单看此举,便辜负圣人的殷切期望。”
林公坐在最前边,听完这番话,眼皮都没撩一下。
这些人揪着项渊年轻这一点,大肆攻击,似乎年轻就是他犯错的必然因素。不过那个罪臣之后,八成是真的。
对这个弟子,林公自认还有七八分了解。能留罪臣之后,又毫不惧人言,八成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林公貌似不经意的扫过御座,靖安帝还是毫无动静,似乎底下人吵翻了天,他都没所谓。
林公缓缓转了下眼珠,心底琢磨一会该怎么御前对奏。
不过叫他意外的是,靖安帝并没有叫他起来问话,等下边的人吵吵完,在几乎一边倒的众口讨伐项渊的情况下,宣布退朝,随后便宣林正则清正殿觐见。
林正则在内侍的带领下进入殿中,靖安帝正皱眉翻看手中的折子。见他进来,靖安帝冷哼一声,把折子交给内侍递到林正则手上,带着怒气道:“林公瞧瞧,这些人把朕当傻子糊弄呢!”
林正则翻开折子细瞧,正是弹劾项渊的那本。里头列举项渊种种不法行迹,弹他假借游戏名义大肆敛财,弹他自到任后便流连烟花之地,形容不堪,为民所憎,弹他贪图美色,不顾其子为罪臣之后,强行纳入府内等为官者最为忌讳的劣行,简直历历在目,宛如亲眼所见。
“项渊乃是朕一力提拔的官员,初到河间府,便爆出如此劣行,这些人明着是弹劾项渊不堪为官,实际何尝不是在指责朕是非不分、任人唯亲?”
林正则急忙恭敬站好,劝慰道:“圣人息怒,微臣的弟子微臣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这折子上所述种种劣迹,微臣实在难以苟同。”
靖安帝怒火稍熄,叫内侍搬来椅子给林正则坐,道:“项渊不足而立之年升任三府巡抚,朕早知道会有人冒出来弹劾,却没料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不过,这也表示,项渊在河间府肯定做了什么事,当地的官员开始慌了,这才急三火四的想把项渊按下去。”
圣人交代给项渊什么差事,林正则并不是很清楚。他很明白圣人的心思,所以从不打探,也摆出一副项渊虽是他弟子,却更应该对圣上忠心的架势,到使靖安帝颇为舒心。
“叫圣人这么一说,老臣顿感安心。不瞒圣人,咋听有人弹劾,且摆出人证物证都极为充分的架势,老臣还真是担心,生怕项渊真个做了什么有违圣训的事。”
靖安帝抿一口茶,放下茶杯笑道:“林公的弟子,林公要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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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项渊的事,朕心里有数。叫你过来,也是安安你的心,得你担心弟子。”
林正则听了这话,便知圣上是在暗示他不要私下传递消息,便顺着靖安帝的话表白一番。
出了清正殿,林公边走边琢磨。
这次出面弹劾的官员皆出自世家,众口一词,定要把项渊定罪。世家不甘就此沉寂,逮住机会就要大肆反击,这种情况下,便是靖安帝也不能随心所欲,林正则不忧心忡忡。
若是靖安帝最后顶不住压力,决心牺牲淙子,该怎么办?
两日后,靖安帝做了决定。
暂停项渊河间府三府巡抚一职,命其赴京自辩。其职务,暂由高敏行代管。
消息传回河间府,项渊正琢磨怎么给媳妇配营养餐,接到旨意,不一愣。
赵慎塞给传旨内侍一个装了五十两银票的荷包,目送他离去,这才转身去寻淙子。本以为淙子会在内室,却被告知他接了旨便进了书房,还吩咐不许打扰。
打发走面露不安的下仆,赵慎望望书房紧闭的房门,转身去灶上,叫齐掌勺晚上做一顿麻辣荤菜。淙子也不知哪里养的习惯,很是偏爱重口味的荤菜,越是麻辣越是爱吃。只不过平日赵慎怕他吃多了上火,从不许他多吃。每隔个三五日,才会叫人做上一桌子重味荤菜给他解馋。
毫无预兆的被暂停职务,淙子一定很难过吧。
赵慎此时深感自己无用,他不懂官场上的道道,说不出什么好的安慰词,只能尽量张罗出淙子爱吃的饭菜,哄他高兴高兴。
书房内,圣旨被随意搁在一旁,项渊凝神看的,却是那内侍趁人不注意塞过来的密旨。
仔仔细细看完,项渊长出一口气。
第89章污蔑
饶是高敏行自诩沉稳的八风不动,接到暂代巡抚一职的旨意,也是喜形于色,眉开眼笑。
熬了这么多年,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止步于布政使这个位置时,居然天降喜事!今个只是暂代,难保明日不会转为正式的三府巡抚。
“大人,如今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高敏行围着圣旨左瞧右看,不厌其烦。听旁边人这么讲,点点头,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秀林说得对,不把他钉死,难保不会翻了身。外头的事,还是交给你去办,多找些人,传的范围广些,我要叫圣人即便想用他,也不得不顾忌一二。”
叫秀林的青年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沉稳的面孔,只是眼底深处,却满布阴郁。如果项渊和赵慎在这,一定能认出,这个叫秀林的男子,赫然就是乡试时打算下药害他的张彦,张秀林。
项渊接了旨意,到不急着进京自辩,反而一面吩咐下人做出拾行囊的样子,一面带着赵慎在河间府悠悠哉哉的到处乱逛。
太子李启乾在斥责项渊的旨意到达的下午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急着去问,反而叫墨书留心查看府内情况,等墨书疑惑的禀告说项抚台似乎一点不着急的时候,李启乾静默片刻,决定暂不插手。
项渊叫人看着他不带他往江南去,李启乾似乎也歇了这个心思,整日带着项安珏在外头吃吃喝喝,河间府有名些的小吃几乎都吃了个遍。
这日,两拨人在燕凉河一白酒楼相遇,在二楼临窗而坐,俯瞰燕凉河上波光粼粼,渔船舢板往来穿梭的美景。当着一个半大孩子(而且还是贵人)一个小娃娃的面,赵慎可不好意思和项渊勾肩搭背,甩开项渊,自个站到临窗的露台上,迎着微微和风,听着项渊抱着壮壮再给他讲关于虾的十八种吃法。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吃法?”
李启乾很吃惊,项渊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睿智的,风趣的,而且一点不迂腐古板,可是再怎么开明,也不像是会愿意跟灶台打交道的吧。这会子跟壮壮,居然把怎么吃虾说的头头是道,刚刚酒楼小二上来倒茶,听了一耳朵后,急忙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那样子,像是生怕他们要点来尝尝。
项渊瞥眼李启乾,捏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又捏一粒喂给一直装乖巧样等着的项安珏,见他咔擦咔嚓嚼的起劲,不由一笑。
李启乾坐在对面,哼哼。
项渊这才慢悠悠道:“我不仅知道虾的吃法,像这个,这个”项渊指指桌上油光红亮的红烧肉,香味浓郁的清炖鸡,道:“这些肉类,我照样能说出几十种吃法来。”
李启乾眯眯眼,表示不相信。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项大人可不像是会下厨的。”
赵慎在外头听见,嘴角微翘,露出个笑容,心道:淙子虽不是每日都下厨,可只要他下厨做出的东西,都极合他的口味,不仅味好,且每次做的东西都不一样,平平一样的食材,他就能换着花样来做。有时连他都有些怀疑,寒门出身的淙子,到底是从哪知道这么多食材的吃法?也许厨艺也是需要天赋的吧。
那头李启乾还是不相信,他身在宫廷,御厨集满全国各地,各有擅长的手艺,独家的技艺,连他这个从小喝金咽玉的都不知道平日吃的东西有这么多做法,当然不相信项渊区区一个寒门出身的就能晓得如此多门道。
赵慎就听项渊开始一本正经的逗李启乾,唬得堂堂太子一愣一愣的。无声憋笑,视线扫过隔壁露台,那里是一些学子聚会,热热闹闹的。赵慎含笑听了一会儿,翘起的嘴角慢慢回落、绷紧,眼底露出冷光来。
学子们还在高谈阔论,其中一个面相略刻薄,头戴方巾的秀才公站起身,对一脸兴味等着他开口的众学子,神神秘秘,语带嘲讽的说了一大通关于项渊的传闻。
说他们河间府新上任的项抚台,寒门小户出身,未考中状元前,在他们离中潜心社是个人人都嫌恶的半吊子。之后绘声绘色的把项渊(倒霉催的项大少没穿来前)所作的奇葩事挨个讲了一遍,换来同桌学子不可置信,又带着股刺探到二品大员隐秘的兴奋。听到好笑处,七八个人哄堂大笑,纷纷摇头,有叹有辱斯文的,有叹人不可貌相的,还有人怀疑这样品性的人到底是怎么考中状元,继而一路高升的。感叹完,又不禁纷纷表示自己的怀才不遇,嗟叹没项渊的好运气,明明人品不行,却能蟾宫折桂,讽刺他是癞□□吃了天鹅肉。
赵慎气得手抖。
这些熟读圣贤书,知廉耻懂礼仪的学子,居然背地里如此放诞,阴暗,拿些莫须有的事污蔑淙子!
不知何时,项渊已走到赵慎背后,一手握住媳妇紧紧攥住的拳头,一手从上往下轻轻抚背,温柔道:“媳妇,别气。不过是些眼红嫉妒、吃不着葡萄的酸秀才,和他们计较什么,平白坏了自个的好心情。”
“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乱传谣言?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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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人,被他们这样一说,你在外头,哪里还会有好名声?!”
项渊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他挺想告诉媳妇,其实那些学子说的事,里头十件里有五六件是真的!-_-||
虽然做下这些事的不是他,可到底顶着项渊的名头,不认也得认。不过,项渊微微冷笑,他可不打算真个傻不愣登的耿直承认。
李启乾抱着项安珏走过来,自然也听到隔壁学子们对项渊的群嘲,立时竖起眉毛,身为太子,从小养成的威势瞬间释放出来。
“放肆!这些学子枉为读书人,满嘴胡言乱语,轻信市井流言不说,还推波助澜,污蔑朝廷命官,简直可恶!”
赵慎:(⊙o⊙)…
不愧是太子!这么一发威,浑身都是权贵的气势,看不出半点逗壮壮时那副熊孩子样。
“坏蛋,说爹爹坏话!钱钱,打他!”
李启乾对外自称钱公子后,项安珏就非常自觉的开始叫他钱钱。
墨书眉头神经质般的抽抽,每次听到项大人家的小公子喊太子钱钱,他脑子里就会冒出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次次如此。
项大人也真是心宽,居然都不管管。难不成真以为凭着小公子的童言无忌,就能长长久久的抱住太子的大腿?
在宫内,他可是见过太多因言语不当而丢了性命的家伙。
项大壮扒到李启乾腿边,扯着裤腿,等李启乾抱他起来后,小屁股一掉,对着那头的露台挥着小拳头一副恶霸模样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
李启乾本来很气愤,见项安珏这副模样,登时哭笑不得。
项渊捏捏项安珏气鼓鼓的胖脸颊,额头顶顶他的小额头,道:“壮壮不气,爹爹有办法惩罚坏人。”
项安珏歪歪脑袋,回手指。转身窝在李启乾肩上,眼睛要睁不睁的,昏昏欲睡。
项渊:(⊙o⊙)
感动不过三秒!
李启乾小心翼翼托着项安珏,连赵慎想接手都没给。
香香软软的小孩子,他之前从没机会接触,如今好不容易过过瘾,自然舍不得丢开手。
“淙子,别听了,这些人不过是借着道听途说来博人眼球,不值当关心。”
赵慎生怕项渊听了难受,急忙想拉他进屋内去。
项渊好笑的随着赵慎进到屋内,在靠窗的位置坐好,眼见赵慎还是紧张兮兮的,这才慢悠悠开口:“其实吧,这些话已经传了有几日了。”
什么?
赵慎瞪大眼,真心佩服项渊这么心大,外头都把他说成个卑鄙无耻小人了,他听了几日居然还无动于衷的。
“最开始有些流言,我以为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却不想之后越演越烈,且内容越发详实,多数都是我在潜心社的事,我便知道,这背后是有人故意要整我。”
“是谁?”
项渊捏捏赵慎的手指,换来一记眼刀。
“你猜猜,这么熟悉我在社里的故事关系,又和我有些过节的,能是谁?”
赵慎皱眉想了半晌,试探道:“李广宇?”
项渊摇头。
赵慎顿顿,猛地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张彦!”
项渊一笑,点头。赵慎气哼哼道:“真是死性不改!”
见李启乾一脸疑问,赵慎便把之前他如何下药,如何害了林宏的事讲了一遍。李启乾顾忌着躺在他肩上昏昏欲睡的项安珏,没敢拍桌子,只狠狠道:“这种卑鄙小人,就该叫他永无出头之日!”说完,侧头瞥向项渊,李启乾又道:“不过,我觉得若只是张彦一个被夺了功名的学子,还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恐怕不仅仅只是私人恩怨。”
项渊赞许的点头,李启乾见了,心底一个激动。
“的确如此。张彦害人不浅,不仅功名被夺,而且打那之后,再不能科举入仕。对一心想要出人头地的他来说,不啻于天塌地陷。他若还想混迹官场,只有一个途径,做幕僚。”
见赵慎和李启乾都听得认真,项渊也不继续卖关子,直接道:“好巧不巧,我底下的亲随打探到,张彦多次出入高敏行的府邸,进去一次,总要过个几天才出来。不是幕僚,高敏行怎么会白供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人。”
“可是,张彦这么年轻,做幕僚”
赵慎有些不理解,在他印象里,一般幕僚,都是上了年纪,很有些阅历的落地秀才或举子担任,可从没听说有这么年轻的幕僚。
“哼”李启乾冷哼一声,讥诮道:“怕是这个张彦,就是以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入了高敏行的眼,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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