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无忧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妖和寡
“臭小子!被你害死了!净惹祸!”
☆、第十七章劫人
后背传来犀利的破空之声,那夜闯林王地盘的刺客头也不回,轻巧地一个闪身,避过了直指他大腿的锋利箭簇。
身后有数个脚步声从后院中紧密的追了上来,且越来越近,刺客有些心焦,脚下内功流转的飞快,已然接近他的极限速度。
后院里的灯火完全点亮,林王披着外衣走出厢房,管家老头忙不迭的报告了情况,“沈小公子被劫走了。”
林王皱着眉头,面色阴沉的扫过院内,随后望着刺客逃走的方向,他本该立刻安排手下前去捉拿刺客,以保证沈安然的安全,但他却一言不发。
竟然有人能潜入他的府院里劫人,这无异于告诉林王,这个看似坚固的后院,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安全无虞。
今夜有人能劫走沈家小少爷,明夜就有人能劫走他的王妃。
但那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管家老头在林王跟前服侍了二十多年,对他大部分情绪都能准把握,故而此时虽明白他心中怒火滔天,却不得不更担心那位金贵的沈家小公子,若是让沈家人知道,那小少爷是从他们这里丢的,无数麻烦定然接踵而至。
忠言逆耳,他可是林王麾下资格最老的“言官”,“那刺客轻功了得,是否要派暗卫去捉拿?”
林王半边脸沉进阴影中,阴恻恻的瞧他一眼,“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将我说的话都忘了?”
说来话长,先皇虽喜欢林王,却从未将他当作太子候选,为了断绝林王一系的争储念头,一道圣旨,十二岁的林王封王建府,搬出了皇宫。
皇太妃出身高贵,却被逼无奈嫁入宫中,其父不舍爱女受苦,将府中暗中培养的死士交托与她,护她周全。林王离宫后,这批死士又辗转来到了林王府中,不久后在无数场大大小小的刺杀中殒身,最后只剩一点微薄的人手。
这个时候,那时尚是皇子的武延帝已经卷进夺嫡的争斗中,林王为了支持兄长,亦为了保全自己,暗中培植了大批暗卫,输送到宫中,仅留下一小部分放在身边。这些暗卫经过数十年大浪淘沙般的磨洗,保留了最华的部分,成为了林王如今的心腹。
而就在几年前,林王府的暗卫得到了最新的命令,保护林王妃玉悠的安全,一切以他的安危为上,就连林王自己的安全都要往后排。故而尽管沈安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埋伏在后院各处的暗卫们也没有丝毫动作。
管家老头被他看得心下戚戚,面上却





无忧掌 分卷阅读24
很端得住,一派忠言直谏的老臣风范,“王爷恕罪,只是派个把人去应是不碍事的。沈家小少爷毕竟身份不一般,若是在池州出了什么事,皇上和沈国公那里实在不好交代。”他见自家主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知道只抬出这两位是镇不住这尊大佛的,刹那间心思百转,急中生智,又添上一句,“沈家四少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沈家老三和沈家老四是双胞胎,两人却长得一点也不像,沈家老三心黑的发白,沈家老四心白的发黑,都是天生的商人材料,林王就曾在沈家老四手里吃过一次大亏,损失了大把的真金白银,如今想起来还会气血上涌,眼皮狂跳。
果不其然,林王听见最后一句眼皮猛然一跳,恍然想起这个冤家对头来,幽幽的看了管家一眼,认命的抬手唤了个暗卫出来,“去,找一个擅追踪的跟去看看,别让那小子伤着了。”
他着重了“一个”二字,算是最大的让步了。
向来服从主子命令的暗卫也愣了一下,几年来这是第一次接到别的任务,却没半分耽搁,一声呼哨,立刻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飞了出去。
没等老管家昧着良心拍林王心思细密,极富远见的马屁,就听厢房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王爷?”屋内的林王妃似乎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声音有些暗哑,若是仔细辨别还能听出一丝慌乱。
兴许是听出了夹杂着的情绪,林王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满足感,面上霎时枯木逢春,草长莺飞,转身就进了屋。之前怕火光扰了爱人的睡眠,林王吩咐屋内不许点灯,自己摸黑出的房门,此时小厮受了玉悠的吩咐,才敢将灯点上。
他推开里间的雕花门,绕过描着凤双飞的屏风,一把抱住了正要下床的爱人,“我在。别起身,夜里凉。”说着就将人塞回了被窝中。
站在他身后的小厮两步上前,准备为林王脱下外衣,玉悠见状利落的起身,一把打掉小厮的手,皱着眉低喝道,“出去!”小厮忙不迭的回手,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王笑着将他抱住,亲昵的啄吻他的耳郭,“怎么突然生气了?”
玉悠气呼呼的嘟着嘴,一把扯掉他的外衣,将人拉进被窝里,“睡觉!以后不许乱跑!”
……
另一边,受林王指派的暗卫很快就追上了目标,却谨遵着命令,只躲在暗处观察情况。不多时,那刺客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同伙,将他肩上的沈安然接了过去,而他则负责阻挡侍卫,为那人离开争取时间。
暗卫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没遮脸的同伙,眼中光一闪而过,立刻便猜出了另一位刺客的身份,冷不丁哼笑了一声,鼓起嘴发出“咕咕”的鸟叫声。召回令!侍卫们闻声神情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后一齐招,转身就走。这些人一走,暗卫也没多留,径自回去禀报了。
徒留那刺客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搞明白事情的发展。
且说那同伙将沈安然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地跑出老远,见未曾有人追上才停下,展开被子,对着经历了这般颠簸也未曾醒来的人唤了几声。可小少爷沉迷于周公的美貌,挪不开腿,那人喊了半天无果,从怀里摸出个瓶子来,打开木塞,在小少爷的鼻尖晃了晃。
下一刻,小少爷直挺挺的坐起来,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就像突然发现幽会了半晌,与他浓情蜜意的周公是个抠脚挖鼻的糙汉一般。
同伙见他醒来,登时高兴道,“小少爷!你醒了!”
沈安然木然的盯着这人的脸,好半天才回过神,“小葫芦!你!你怎么在这?!”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荒郊野地,“等会儿!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这小厮虽然在外潇洒,却没忘了自己的职责,仔细叮嘱过采花贼,定要时刻注意小少爷的动向。采花贼心道,有云宫派的大师兄镇守,妖魔鬼怪定然都退散干净,哪里用得着这般小心。
他这般想当然,自然没想到盛朝歌会因为一封书信就径自离去,只将那小少爷一人丢在客栈。一步慢,步步慢,待他得知沈安然失踪的消息时,早已是几日之后。幸而他消息灵通,很快就将功补过般查到了线索,循着追到了妓馆的后院。
小葫芦没提这几日中的曲折,只摇头晃脑,洋洋自得道,“我了好大劲才把少爷你救出来呢!那妓馆后院瞧着不起眼,却着实是铜墙铁壁……哎呦!少爷你打我干嘛?”
“那是林王的地盘!我在那好吃好喝的过得比在国公府还舒坦!要你来救我?!”他越想越好笑,又在小厮头上扇了一巴掌,“再说了!你不是和你相公恩恩爱爱去了吗?还知道有我这个主子?!”
小葫芦原本放松的神色忽然一凛,“什么?林王?林王怎么会出现在池州?这离他的府邸十万八千里呢!小少爷你确定?”
沈安然不知道他怎么对林王有这么大的反应,奇怪道,“确定啊,我们见过了啊。小葫芦你怎么了?林王又不是坏人,你这么紧张干嘛?”
要怪就怪采花贼怕被自家夫人拾,瞒着他偷偷去查,得到的消息不甚完整,只知道沈安然被人软禁在妓馆后院,时间紧迫,连林王的身份都没查清便鲁莽的劫人。
小葫芦对采花贼的实力还是有数的,故而起先并不担心,此时却紧张起来。林王府中有什么样的人马,他心知肚明,深知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偏他与林王还有旧怨,这其中万般牵扯,想来林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那……那他……”他手抖的厉害,只能掩饰般的蜷起手指,指甲掐进掌中,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眼中泄露出的慌张恍若被巨石打破的平静湖面,在单薄的夜色里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小少爷虽然天真却不傻,此时脑筋一转,皱着眉头试探道,“你们和林王,有过节?”
小葫芦紧抿着嘴,没有动作。沈安然知道这位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厮来自江湖,是被沈国公招安的能人,从不打听他的过往,此时便有些抓瞎,不好担保采花贼的安全。
没等沈安然想出两句安慰的话,小葫芦耳朵一动,一步跃至他身前,摆出防备的姿态,“谁?!”
小少爷手忙脚乱地从被子里挣脱开来,也依葫芦画瓢摆了个类似的架势,只是他向来肢体不协调,动作有些可笑。
一个黑衣人从阴影处蹦出来,摘下遮面嘿嘿笑,赫然就是采花贼,“是不是很担心我啊?我都听到啦!就知道你嘴硬心软,舍不得我!”
小葫芦看见他脸的瞬间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瞬又紧张起来,防备的打量他,“你这么快就脱身了?”
采花贼走近两步,也一脸迷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突然就走了,好像




无忧掌 分卷阅读25
是到了召回令。”
沈安然见这采花大盗平安归来,便没再摆他的架势,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朝他说道,“其实都是误会……”
话音未落,逐渐靠近的采花贼突然扬手撒了一把药粉,二人防范不及立刻中招。小少爷没有内功加身,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小葫芦强自撑着,从袖子里滑出一柄短刀,寸步不让的挡在前面,“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着从耳侧捏住一角,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借着莹白的月光,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他礼仪周到的拱手,一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风范,“在下不才,江湖人称‘千面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坊间传言的,那位夺取了袖水坊至宝的大盗,就是鄙人。”
作者有话要说:镇魂女孩在追剧,最近更的慢了点,还望见谅。
☆、第十八章千面
千面郎,一人千面,便是当下这张清秀的脸,想来也并非他本来面目。
小葫芦倒是对他的名号有所耳闻,却无半点交情,只是江湖上将他的易容之术传的神乎其神,今日倒是开了眼界。
千面郎唇角笑颜如花,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步步逼近,“在下只是想请二位一叙,并无恶意,出手偷袭,还望见谅。”
他用的迷药品质不凡,小葫芦赌上所有的内力,也不过撑这一时半刻。膝盖控制不住的打弯,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虚影,几乎连近在咫尺的人都要看不清了。
千面郎见状低低的笑,正要伸手去扶他的胳膊,下一刻却有劲风从脑后袭来,直逼他的死门。似是没料到正主回来的这么快,千面郎面上惊异一闪而过,飞快的旋身险险躲过,这当时,小厮终于支撑不住向前摔去,顺势落入他人怀抱。
真正的采花贼极富技巧的将小厮虏进怀中,随即脚尖一点,后退至安全距离,伸手探过他的脉,微微松了口气。
那边千面郎却抚掌大笑起来,“你这是主动将这小少爷送给我了?在下感激不尽,在此谢过。”
采花贼闻言心尖一抖,这才发现正躺在千面郎脚下的某人,极度心虚的咽了口口水。真是流年不利,他今年也不知犯了哪路太岁,只要碰着这位小少爷,准要犯错。
千面郎自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五指抓住小少爷的后领,将人拎在手中。动作驾轻就熟,好似拎着一团棉花,轻飘飘的遁走了。
采花贼看了看他身轻如燕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已经昏迷的小厮,最终默默地抱紧了自家夫人,没有去追。
……
就在沈安然被劫走的第二天下午,有一素衣侠客以一敌百,正大光明的突破了林王后院的守卫,负手孑立,满面刚正的站在了天井中。
被老管家从王妃的温柔乡里挖出来的林王,浑身的戾气几乎能化成实质,娇好的眉眼扭曲着,活像只青天白日下的恶鬼。
恶鬼冷眼瞧着一众趴倒在地的侍卫,口吐恶言,“要死就给我死外面去!这么大的腥气惊着我的心肝要你们的狗命!”
被打倒在地的侍卫们闻言悉悉索索的动起来,手脚并用艰难的往外挪动,站在台阶上看着好似一群瘸腿大蜘蛛涌动,很是恶心。
起码林王就被恶心的够呛,看那神情恨不得这些人立刻灰飞烟灭才好。
站在“蜘蛛堆”里的素衣侠客却不动如山,连眉毛都没抖一下,仍是那副飘飘欲仙的世外高人模样,“我来要人。”
林王下意识认为他要的是袖水坊的茱萸,毕竟这二人都是江湖人,兴许是有些交情,又或许是有点感情。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这红颜的嘴巴实在是臭,这位仁兄倒是好脾气。
“可以。”林王应得干脆,眉梢一挑语气阴邪,“只是本王的恶气还没出完,须得等上一段时日。”
素衣侠客眉尖拧起,似有不悦,“我要人,现在。”
林王下颌微抬,一派狂傲,“你尽管试试。”
素衣侠客闻言眼帘微垂,压抑的笑了一声,再抬头,严肃正直的面容不变,黑眸中却狂风肆虐,阴邪之气竟是比林王还要浓厚,“你说的,别后悔。”
他单手运起内力,周身气流翻搅,隐隐有成风之势。林王猛然发现他双手空无一物,竟是没有武器,登时心下一冷,直觉这位侠客武功不凡,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还没等素衣侠客出招,不远处厢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林王妃玉悠披着缎面绣牡丹的披风走了出来,面上倦意未散,“这又是怎么了?”
林王生怕牵连到他,一改平日的温言软语之姿,一边朝他跑去,一边厉声喝道,“回房去!不许出来!”
许是二人相识至今,林王妃还不曾被他这样吼过,骤然见他发怒,不知缘由,竟然当场愣住,微微显出受伤的神色。
林王一见他这般顿时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将人搂进怀里讨饶告罪,谁知有个人动作比他快得多。只见素衣侠客出手如电,疾风般掠过,五指成爪直冲玉悠的颈项而去,飞扬的衣角唯留残影。
与此同时,八道黑影从八方疾射而来,素衣侠客游刃有余的挡下两人的拳脚,避开两人的刀剑,回击两人的暗器,在最后两人变化招式之前,一把抓住了玉悠的领口,将他当作挡箭牌放在身前。八个暗卫在最后关头险险招,谨慎的摆出阵形包围了他。
林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吓得肝胆欲裂,眼见着那素衣侠客的手捏住了玉悠的喉咙,几乎是暴喝一声道,“住手!”他万万没想到这侠客空长了一张正直的脸,竟然做得出这种劫持胁迫的下等行为,“无耻宵小!”
素衣侠客一派云淡风轻,刚正不阿的脸上静如止水,好像手中拿捏的不是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而是一件不值一提的玩物,只有眼睛里泄露出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杀气,“我要人,现在。”
林王死盯着他的手,眼眶红的几近滴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来人,去把人放了!”
可怜玉悠直到此时才隐约明白自己的处境,被人扣住要害,倒也不见他慌张,起码比林王要冷静上许多,“王爷,我无事,冷静些。”
“王爷?”素衣侠客难得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是哪位王爷?”
林王用吃人的眼神瞪着他,“林王,祝思源。”
素衣侠客表情崩了一瞬,“林王?武延帝的幺弟?”他虚咳一声,终于自报家门,“在下盛朝歌,云宫山宗潮音座下大弟子。”
这次换林王的表情崩了。
当今武延帝和云宫山的宗潮音之间,有些不能说的往事,这皇室秘辛,旁人不知,林王却是一清二楚。他的皇帝哥哥手段高绝,心思百转,乃是天生的帝王之材,可无论是那艰难夺得的江山,还是




无忧掌 分卷阅读26
那呕心沥血夺得的龙椅,最终都没能在他心里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位真龙天子尽心机,不过是想护那一片逆鳞周全,却最终失鳞而死,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若是让武延帝知道,他把宗潮音的宝贝徒弟怎么样了,怕是他的好哥哥会亲自押着他去云宫山赔罪,在云宫门口跪上半月。
盛朝歌这边也是心中惶惶,若是让师父知道他闯进林王的后院,还劫持了他的王妃,估计会冷笑着夸他好手段,然后一脚将他踢下绝壁,再让他徒手爬上来,如此反复多次。
毕竟宗大师可是亲手将“禁止与皇城中人牵扯”几个字刻在了戒律石上,成了云宫派派规第一条。
两个人心有戚戚焉,竟异常默契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味。
盛朝歌果断回手,朝林王微微拱手道,“初见林王,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林王挥手屏退暗卫,将王妃拉到身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确定他毫发无损才终于安下心来,客气的回礼道,“盛道长言重了。”
二人表面上化干戈为玉帛,却皆为小心眼之辈,想来并未将刚才那一页轻易翻过。
只见林王将王妃送回房中,轻声细语的安抚一番,随后一招手,八个暗卫立刻把守住所有门窗,侍卫们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堆叠,将整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且个个手执雪亮的长刀,刀尖直指盛朝歌,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盛朝歌似是没想到林王这般爱妻如命,罕见的怔愣住,看了一眼林王留在身边的几人,十分确定这几人的功夫一般,不足以抵挡自己二十招。
林王倒是根本不在意身边单薄的防守,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盛道长今日可真是让本王开眼了,没想到道长看着正直古板,却出手‘惊人’,本王自愧不如。”
大师兄对这样隐晦的指责鄙薄早已习惯,完全不放在心上,“王爷说笑了,在下虽不常行走江北,却也对林王爷的严苛早有耳闻,依今日所见,可见传言不假。只是我要寻之人,与我颇有几分渊源,我既许诺于他,自然要兑现,还望林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盛道长有所不知,并非本王计较,只是她嘴巴实在太臭,若是辱骂于我,倒也不至如此,可道长也看见了,我就这一个王妃,心疼都来不及,哪里容得旁人侮辱?”林王冷笑一声,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本王好心劝道长一句,道长身负云宫派威名,还是少与那些个无德之人相处,以辱没了尊师的清名。”
盛朝歌听得疑惑不已,回想了一下某人奶萌的小脸,实在想象不出他会张嘴狂吠咬人的样子,“他?辱骂王妃?不能吧,那小子脑子都没长好,还会骂人?”
林王一下抓住了重点,“小子?那茱萸不是个女子吗?”
盛朝歌一脸懵,“茱萸是谁?我要找的是一个弱冠的小子。”
“!”林王的下巴险些打到胸口,然而他猛然想起之前的命令,顾不上解释,立刻招来手下道,“那女人呢?不许放了!给我关回去!”
一个侍卫无辜道,“回王爷,那,那女人,跑了……”
原来侍卫奉命去放人,却不慎让茱萸抓住空档逃走了,侍卫本想去追,但想到林王的命令本来就是要放了她,便没有在意,直接回来了。
“……”林王怒极反笑,“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一群饭桶!”
大师兄先前托人打听消息,却无意间与采花贼的消息通道相连,故而他知道的并不比别人多。先入为主的认定,沈安然既然被关进了妓馆,定然是与这背后的人不甚熟悉,甚至有仇,因此一直不曾提及沈安然的身份。
此时却发现他和林王彼此误会,中间多出一个与林王有旧仇的人,盛朝歌心念一转,估摸着那小子是被连累了。
他对旁人的仇怨不感兴趣,只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原来之前都是误会,不知我要寻的那个小子,现在何处?”
不提还好,一提林王立刻想到了昨晚暗卫的回禀,神情莫测的扯起一侧嘴角,“沈家那小子啊,昨晚被他的小厮劫走了。放着我这锦衣玉食的地方不呆,非要出去吃苦,真是想不开。”
既如此,盛朝歌便彻底放下了心,想来过不了几日,那小厮就要带着他家少爷回来,还是回客栈静候最佳。
他想着便要拱手告辞,谁料林王竟然出言留他用膳,他深觉这顿饭怕是不容易下咽,婉言拒绝,林王犹自记恨他对王妃出手一事,笑得极其不怀好意,“盛道长为了沈家小子强闯我的后院,劫持我的王妃要挟,想来是与他关系匪浅,我与那傻小子也算旧相识,合该替沈国公多谢道长的照拂才是。”
大师兄直觉他话中有话,果然,林王继续道,“只是那小子实在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料,还劳烦盛道长将人平安送回苏州沈国公府,本王在此替国公爷谢过了。”
他说完有意瞧着大师兄的脸色,就见这素衣侠客眼中波动一闪而逝,快得让人难以分辨,随后面色平淡的笑了一下,“王爷客气了。”
☆、第十九章变脸
要说盛朝歌与沈家小子之间没什么,林王是不信的。云宫派的派训是不入世,不沾尘,可这盛道长竟然为了沈安然只身犯险,这绝不是普通的关系。
若今日他并非武延帝的幺弟,而是别的什么旁系王爷,他敢笃定,盛朝歌绝不会这么轻易服软。毕竟是从小长在宗潮音身边的徒弟,多多少少会觉察一些事情,看来宗大师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完全放下过去。
1...678910...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