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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妖和寡
泪水像一朵一朵莹白的小花,在寂静中开出地老天荒的架势。
盛朝歌知道他这是感动的泪水,但还是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一开就不住,以拳抵唇笑个没完。
沈安然登时满脸泪水的控诉他,“你还笑?!你竟然还笑?!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你不哄我就算了,竟然还敢笑?!我不要和你合籍了!哼!”
说完就扑上去用小粉拳打他,然后不出意外的被轻易镇压住,吃了个彻底。
☆、第三十九章撒花
入冬前,盛朝歌带着沈安然回了云宫山。两个人站在山脚下,就夫纲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沈安然穿着新制的棉服,靛青底绣白色海棠花,苦着一张粉嫩如桃的玉面,抱着盛朝歌的胳膊撒娇,“我不要爬石梯,那么多层,会累死的。”
盛朝歌木着一张脸不为所动,一板一眼道,“本门规矩,外人登山入派,必须攀石梯而上,否则不许入云宫。”
闻言,沈安然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没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捏着声音哼哼道,“师父~我怎么是外人呢,我分明就是你的内人呀~”
盛朝歌眯着眼睛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了,晚了,前几天干嘛去了?”
事情说起来简单,因为担心沈安然路上受苦,盛朝歌在苏州给他置办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路途枯燥,盛朝歌新婚燕尔,自然想同他多亲密一些。但是小少爷大概是在他的宠爱中学坏了,每天只给撩不给吃,盛朝歌一想用武力镇压他,他就哭哭唧唧控诉他不是真心爱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云云。
如此憋了半个月,大师兄没在沉默中爆发,却在沉默中变态了。
他算准了沈安然爬不上云宫山一万级的石阶,便站定在山脚下拿乔了。
沈安然乖顺的伏在他胸口哼唧,“我错了,我错了嘛,你是相公,要能包容我的小任性嘛~”
盛朝歌短促的笑了一声,眼睫投下一片阴影,“行啊,我抱你上去,走一步,做一次。”
“呜哇……”沈安然闻言立刻从他怀里窜出来,跳开到一边,“你果然只爱我的身体,根本不是真的爱我这个人!呜呜呜……”
盛朝歌冷冷瞅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沈安然被他那一眼看慌了神,再也顾不上使性子,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仰着头委屈巴巴的道,“你,你别生气……我不敢了。”
靛青色的棉服极衬他雪白的肤色,绯色的□□像一朵开得正盛的红梅,诱人闻香。明亮的杏眼中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眼角微红,宜嗔宜喜。
他本就长得俊俏可人,最近又被情爱滋润,便愈发娇丽起来,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盛朝歌正是被他如今这种清纯又靡丽的媚态所惑,才沉溺在欲念的深渊里难以自拔。
“谁教你的?”
沈安然嗫啜道,“千面郎。”
盛朝歌心道果然如此,皱着眉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胆子不小。”瞧着劲道大,其实落在皮肤上连块红痕都没留下。
沈安然知道他没生气,才“哇”的一声重新投进他怀中,吸着鼻子装可怜,“你好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那么凶?”
他话音刚落就被拦腰抱起,盛朝歌运起内功,在繁密的树林顶端轻盈的攀飞,凉凉道,“我今晚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有多凶。”
他说着低头看了沈安然一眼,眼神深邃的像口井,“我数着呢,一步,一次。”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惜大师兄当天没能兑现他的狠话。
他在沈国公府经历的一切,都没能逃脱段仗义的耳目。等他带着沈安然到达后山,迎接他的就是执剑而立的宗潮音。
宗大师的神情过于肃杀,看的沈安然无端生出一身冷汗,惶恐不安的拉住盛朝歌的手,拨浪鼓似的冲他摇头。
可惜宗大师对于三个徒弟不仅有教导之恩,还有养育之恩,如师如父,恩重如山。盛朝歌只身飞跃天险,行至宗大师面前,拱手行礼,“师父。”
宗潮音面上无悲无喜,冷静漠然的不似凡人,“见到他了?”
“是。”
“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
宗大师闷笑了一声,“好胆量。”
话音未落,剑锋已至。盛朝歌微微侧身避过,运起掌法与宗潮音缠斗起来。然而宗大师内功剑法皆是独到,心境也非常人可比,经历过的战斗更是数不胜数,打趴一个徒弟不成问题。盛朝歌只在他剑下走了一百来招,就明显被宗大师压着打了。
站在天险另一边的沈安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而且自家相公明显处于下风,好几次剑锋都从他胸腹险险切过,他在边上看着,简直要急哭了。
待宗大师一个反手,剑脊拍在盛朝歌胸侧,逼出他一口鲜血后,沈安然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天险对面跳。
盛朝歌听见他的哭声心绪更乱,生怕他犯傻,厉喝一声,“原地呆着!”
只他分神说这四个字的功夫,就被宗大师寻到两处破绽,又狠狠拍了两剑。那边沈安然已经跑到了崖边,被早就躲在一边看热闹的段仗义一把捞回来。小少爷在对面哭的声嘶力竭,不仅搅得盛朝歌心神不宁,也熄了宗大师的火气。
段仗义倒是对他成功拐了个金蛋蛋回来非常高兴,看见沈安然就像看见了无数金银,非常大方的掏出一颗价值不菲的药丸给他疗伤,因此大师兄在床上躺了五六天就大好,可以同沈安然讨上山的帐了。
而原本对宗大师颇有怨言的沈安然在听说了他与武延帝的爱恨情仇后,心中的畏怯不满一扫而光,简直把宗大师当成亲爹来崇拜,还被段仗义洗脑,成为共同辱骂武延帝的战友。
盛朝歌看他一副崇信邪教的模样,深觉段仗义是个大祸害,万万不能让他把自家小奶狗祸祸成牙尖嘴利的狂犬,果断装病喊疼,把人束缚在身边,严禁他靠近段仗义这个搅屎棍。
小少爷那天是亲眼看着大师兄被狂殴吐血的,自然不疑有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主动喂大师兄吃了几次脐橙,吃的那人心满意足,差点忘了自己还在装病而从床上蹦起来。
段仗义看着盛朝歌带回来的沈国公府的礼单,





无忧掌 分卷阅读57
差点笑抽过去,连着一个星期嘴巴都咧到耳根,生怕别人不知道云宫派要发了。
最先被分享喜悦的就是宗大师。段仗义搂着礼单跟搂着亲儿子似的,恨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一路溜达到宗潮音面前,“将军,咱们有钱了!没想到黑心鬼有生之年还能为派里做出一件大善事!将军教徒有方啊!想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尽管说!都给你买!”
想当年宗大师可是差点拥有了半壁江山,这点东西不足以使他动容,故而嫌弃的瞥了一眼道,“至于吗?笑得真难看,跟朵菊花似的。”
段仗义摸了摸老脸,反驳道,“怎么会?分明是朵妖娆绽放的牡丹花。我当年也是翩翩公子,红颜无数,虽比不上将军你,但也没那么差吧!”
他说着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铜镜来,仔细的查看眼角的皱纹,连连感叹韶华易老,青春不再,想当初多少红粉佳人为了见他一面吧啦吧啦……
宗大师烦不胜烦,伸手没了他的小铜镜,然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人赶出后山,“接下来一个月一天三顿不重样,去准备吧!”
段仗义揉着屁股往外走,嘴上还不忘反击一把,“就知道吃!除了吃和练剑你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屋里传来宗大师的怒吼,“那把你偷吃的零食都吐出来!瓜子花生大核桃,牛肉羊肉葡萄干,全部!”
段仗义忙不迭的跑了。
等他的欣喜劲过去,盛朝歌才找到他,提出要给沈安然治疗背后的烧伤,治不好,礼单上的东西减半。段仗义闻言一把将礼单从枕头底下掏出来,塞进衣服里,贴肉放着。
段仗义医术了得,早年为了给宗大师治病,不惜一切代价的到处搜集名贵药材,久而久之便攒下许多,因此在御医眼中都难以痊愈的烧伤,在段仗义眼中不值一提。
只是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需要将沈安然烧伤处的肉全部割去,再一日三次的撒上特制的药粉,生肌续筋,一个月即可见效,两个月就能痊愈,痊愈后背后的肌肤完好如初,不见丝毫斑痕。
割肉尚可用麻沸散,可药粉一旦撒上便如火烧针刺,疼痛非常,除了铁骨铮铮的硬汉,寻常人基本受不住,到时小少爷烧伤没治好,却疼死了,礼单上的东西怎么办?
盛朝歌闻言抬手就给他一掌,怒斥道,“乌鸦嘴!”
段仗义颇有先见之明的提前躲开,避过了这一掌,摸着胸前的礼单道,“反正你想好了,得到时后悔。我看那小少爷身子羸弱,估计连割肉那一关都过不了,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然而大师兄舍不得小少爷受这等苦楚,这件事最终还是被搁置了,只是他很快就改变目标,致力于给小少爷补身子,一日三餐的顶级药膳,大把的银两流水似的飞走,若非沈国公府的礼单足够丰厚,段仗义早就心疼肝疼的嚷嚷了。
一段日子下来,沈安然的身体果然有了变化,其中体力的变化最为明显,这一点大师兄深有体会。
比如这一晚,盛朝歌抱着沈安然吃了一个酸甜可口的脐橙,若是以前,小少爷吃完以后肯定累的抬不起胳膊,哼哼着要睡觉。可今天他不仅没喊累,反而主动趴到大师兄胸口撒娇,黏黏糊糊的要亲亲。
盛朝歌一面掐着他的腰,缓慢的磨他,一面接住他红艳的唇瓣,辗转不停。沈安然如今胆子大了很多,面对着早上大发起床起的盛朝歌,他也敢扑过去撸毛。此时便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吐气如兰道,“继续嘛~”
“明天别哭着嚷着说疼就继续。”
小少爷笑靥如花,“那你就多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啦~”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沈安然含泪哭诉的声音,好不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这一篇写的我真是无比痛苦,因为原本设定的是短篇小甜饼,可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多出来那么多配角……哭哭哭……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配角太多以至于很多逻辑和情节圆不回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一篇前半部分是成功的,后半部分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快穿文看多了以至于我满脑子都是玛丽苏,岂可修!)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熬到完结了,大家凑合着看吧,嘻嘻嘻,下次干脆挖坑不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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