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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房间内只有顾又臣坐在那,时间最是磨砺人耐心,即使是等人,顾又臣也是沉着淡定,坐在那翻阅着不知道是杂志还是文件的东西。
“爸!”‘西辞’见着人,笑着喊人。
顾又臣将手里的东西防到一侧,在‘西辞’面前打量,最后手揉在头顶,沉声道:“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与那些大腹便便的同龄人不同,时间并没有给顾又臣带来颓废与衰老,更多的是成熟的魅力与安全感。
“没事,妈带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事,皮外伤,不用担心。”
顾又臣给他挪了椅子让他坐下,饭桌上仍然不忘说教,“不用担心?沿海公路飙车,你让我不担心?”
‘西辞’尴尬一笑,“爸,您就别拿这事说教了,妈都已经说过我了。”
“这么危险的事,我说不得你?”
“说得说得。”‘西辞’连连点头。
‘西辞’与顾又臣还在说话,顾南歌招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后,服务员笑着走了。
顾南歌给‘西辞’倒了杯饮料,“西辞酒量不好,今天不许喝酒,喝果汁。”
‘西辞’原本就没打算喝酒,毕竟喝醉之后很麻烦,万一被西辞趁虚而入,露馅是一回事,再想筹谋可就难了。
西辞在一线居中过所谓的饮料的招,不动声色的将玻璃杯凑到耳边仔细闻了闻,没有酒的味道,而且颜色也不是上次误喝的那个红色。
‘西辞’半开玩笑问道:“这是什么饮料?”
“芒果汁。”
‘西辞’把玻璃杯往前一推,似笑非笑望着顾南歌,“哥,你怕不是忘了,我芒果过敏。”
不等顾南歌说话,‘西辞’兀自对门外人喊道:“给我拿橙汁过来。”
门外的服务员笑着应了声是,转身走了。
‘西辞’借机发难,“爸,你看看哥,连我对芒果过敏都不知道,那杯芒果汁我如果喝下去,怕是命都没了。”
“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
顾南歌望着他,心里估量着这小王八蛋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什么时候对芒果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当然不知道。”语气带了些埋怨的意思。
顾南歌笑着端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到底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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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服务员敲门,开始上菜,并将‘西辞’要的橙汁端了上来。
上菜时,服务员擦着西辞的手臂端上桌的,一不小心,蹭了一点油水在‘西辞’手臂上。
‘西辞’压抑了一路的脾气看到衣袖上油腻腻的污渍,心底的情绪积压到了顶点,当即便爆了,看那服务员是哪哪都不顺眼。
一份热气腾腾的汤端了上来,在经过‘西辞’手边时,‘西辞’几乎是下意识的挥手一抬,那碗热乎乎快溢出来的汤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服务员的身上。
“啊”
伴随着服务员的一声惨叫,‘西辞’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眼沉默的顾又臣与顾南歌,连忙起身,面带歉意看着服务员,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明明是故意,却偏偏要加上我没注意的说辞。
服务员不敢得罪人,委委屈屈的说了句没关系后走了。
顾南歌与顾又臣交换一个眼神,而后齐齐望向‘西辞’,“没烫到你吧?”
‘西辞’愧疚道:“没事,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顾南歌给‘西辞’倒上一杯,“没事就好,喝杯果汁压压惊。”
在举杯的情况下,‘西辞’只好端着那杯橙汁一饮而尽。
那是最普通的橙汁,是橙汁的味道,‘西辞’放心,又喝了几口。
顾又臣与顾南歌聊了一些在美国的事情,饭桌上谈笑风生,倒真有些其乐融融的氛围。
‘西辞’听着,眼圈有些红。
他其实也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想到这,‘西辞’又自嘲一笑,期待什么呢?有什么好期待的。
‘西辞’又闷头喝了一大口橙汁。
喝完之后,‘西辞’感觉头有些晕,他看了眼侃侃而谈的顾又臣与顾南歌,心底警觉,踉跄起身,“爸,哥,我……我有点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间。”
顾南歌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西辞’的手腕,一把将摇摇晃晃的他摁倒在椅子上。
“又没喝酒,怎么就不舒服?”
‘西辞’指了指头上的纱布,眯着眼解释,“可能是因为头上的伤……”
“那哥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不不,”‘西辞’连连摆手,“我就是想去洗手间,洗个脸。”
“包房里面有洗手间,在这洗就行了。”
你来我往的说辞,‘西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猜的没错,这就是个鸿门宴,来瓮中捉鳖的。
只是‘西辞’不明白,顾南歌是怎么找到他的?
是宋尧背叛了他?
不可能!
‘西辞’首先排除了这个可能。
脑子越来越晕,‘西辞’知道这么下去绝对不行,小西一出来,连哄带骗估计什么都交代了。
‘西辞’掐着自己大腿,保持着几分清醒,跌跌撞撞去包厢内的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个脸。
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就好像在看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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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慢慢的,这个平静的湖面渐渐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外,一圈一圈往内,交替着荡漾。
‘西辞’盯着这面镜子,已然不受控制,在大脑晕眩的情况下,他成功睡了过去。
“哥哥”哭哭啼啼的小西看着眼前这一切,惊慌失措。
顾南歌将门打开,凝眉问道:“西辞?”
小西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看了眼顾南歌,胃里竟然升腾起了想吐的念头,朝洗脸台干呕一声,撕心裂肺。
顾南歌脸都绿了。
等小西吐完,顾南歌这才将他半拥半抱了出来。
小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可眼睛却在咕噜乱转,对面前的环境很是惊慌。
顾南歌又骗又哄的声音响起,“小西,看我,我是哥哥。”
小西抬头看了眼顾南歌,给了他一个眼神后又低下头去。
顾南歌耐烦的声音哄骗道:“小西,你能不能睡一会,让西辞出来和哥聊聊?”
小西怯弱看了他一眼,思考着交换的条件,“那我……能见慎哥哥吗?”
顾南歌欣然道:“当然可以。”
“那、那你也不能告诉西辞,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杀死我的。”
“杀死你?”顾南歌不解。
“嗯!”小西眼神迷茫,却重重点头,毫不犹豫便出卖了‘西辞’,“他说,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杀死我。”
顾南歌揉了揉小西的头,“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的,‘西辞’他更不会知道。”
“那就好!”
小西闭上眼睛,平缓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西辞猛地睁开眼睛,他没看到眼前这一切,但却依靠着本能,紧紧抓住面前的人。
“不要不要!”
西辞情绪极度不稳定。
他在黑暗里仅仅只度过了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心疲力竭,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都只能呆在一个只能听,不能说不能看的世界里,那个地方有多恐怖他知道,他体会过,所以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西辞紧抓着顾南歌的手臂,像溺水后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力气之大直接将顾南歌的手臂抓青了。
“西辞,醒醒,是我,我是哥哥!”顾南歌反抓住西辞的手,让他不能挣扎,但这也,西辞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
顾又臣过来拍拍顾南歌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西辞的手。
“西西,看着我,我是爸爸。”
顾又臣的声音低沉,很有穿透力,只这一句,西辞回过神来,当仍然是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顾又臣,似在辨认。
半晌,西辞才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爸?”
“是我。”
西辞紧紧抱住顾又臣,浑身瑟瑟发抖。
顾又臣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
真实的、温暖的触觉传来,西辞这才松了口气,背上汗津津的,全是冷汗。
顾又臣给他端了一杯温水,语气温和,“西西,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辞惊魂未定,喝了一杯水后显然好了不少,后怕的将从生日那天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顾又臣与顾南歌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凝滞与沉重。
“爸,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会有……”西辞哑声,说不出来。
这件事,比重生还要令他震惊。
上辈子这辈子,他竟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恐惧来源于未知,一个随时能争夺他身体控制权的人出现,怎么不让西辞感到慌张,还是一个放言说要杀死他的人。
但西辞转念一想,既然这辈子‘西辞’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出现了,是不是代表着,上辈子‘西辞’也出现过,只是那时候他在国外,没有发觉?
越想,西辞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霍成瑜是心理医生,上辈子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不,是绝对发现了什么!
既然霍成瑜是心理医生,那么他是不是该先发制人抓住机会,把那个所谓的……
西辞咬牙,“爸,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又臣安抚他,“没事,不用担心,爸爸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看完医生就没事了。”
提到心理医生,西辞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定定地望着顾又臣,“爸,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可以……告诉我吗?”
第五十三章
当年的事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但若说简单,也不简单。
顾又臣家世不俗,显贵家庭,却偏偏要去警局当一名警察。
放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豪门子弟放着偌大家业不肯继承,年轻气盛,迟早有后悔回头的一天。
在顾老先生眼里,就是一个混账小子叛逆,劝了拦了打了,还是穿上了那身警服,气得他领养了一个男孩,当继承人培养。
可在顾又臣眼里,自己那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而事实证明,优秀的人无论干什么都是优秀的。
顾又臣警校成绩可观,被领导私下谈话。
他是生面孔,人聪明会来事,身手又好,所以领导特地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卧底。
卧底这事无论干得好不好,都不是一件好差事。
卧底时的生命安全暂且不说,就说任务完成后,也有被认出寻仇的危险。
如果是卧底一些毒贩的地盘,估计还得以身试毒。
甚至于有些卧底融入坏人角色太久,久成习惯,意志不坚强无法抽身的,走错了歪路,就是一辈子的事。
但顾又臣对于领导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自觉光荣,言辞凿凿说一定保证完成任务,请组织放心。
他有着年轻人的热血与激情。
可任务死于美人。
他卧底的第一天遇到了元皎,成为了她的保镖。
很狗血的故事。
在顾又臣眼里,元皎就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美艳不可方物,矜贵得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也许是在警校见着的美女太少,顾大少爷混迹在男人堆里,没见过世面。
元皎一跌,他一抱。
他就动了把人抱回家的想法。
顾又臣可能是卧底史上最废物的卧底。
卧底一年,千金大小姐都被他泡到了手,任务还是没进展。
可他要调查的对象似乎对他这个未来女婿很是满意。
也是,元家有钱有势,元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就是要星星要月亮,有什么不对吗?
又不需要联姻,穷小子就穷小子呗,反正元家不缺钱,总之饿不到他女儿。
订婚是顾又臣卧底进度的一个转折点。
他开始频繁出入元先生的书房,开始跟随着元先生出入各个场合。
一年之后,他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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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先生的信任。
摄像头,录音之下的证据血泪斑斑,走私犯罪,贩毒拐卖,无所不做无所不为,生意合伙人还有国外那些恶迹斑斑的人。
一桩桩罪证,让顾又臣心里那竿天平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直接倾斜。
他毫不犹豫将搜集来的证据交给了警方。
可顾又臣还是太年轻,没斗得过元先生那个老狐狸。
证据是假的。
乌泱泱的警察荷枪实弹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自此,顾又臣卧底身份曝光。
这就是一个局而已。
元先生看着元皎笑,“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是个好人。”
元先生喜欢好人,可不喜欢顾又臣这种打他注意的好人,更不喜欢顾又臣这种,披着警服的好人。
让他把最宝贝的女儿交代一个警察手里边,以后女儿回家,顾又臣那小子估计还得穿着警服带着枪来膈应他。
元皎倒是什么也没说,她坐在院子里开满了月季的花架下,成了一个待嫁的小姑娘。
他们定好的婚期,是在下个月。
顾又臣身份败露,只得消停几天,可元先生是真的要他死。
闷棍车祸等等手段试过了,顾又臣险些就归了西。
元皎在医院重症病房外等他,等他伤好,就和他私奔。
要躲元先生的耳目不容易,更何况顾又臣胆大包天,竟然拐带了最宝贝的女儿。
一路上东躲西藏,苦日子过了几年,元皎这个千金大小姐咬牙受着,一句苦也没说。
后来还是顾老先生坐不住了,在元皎生下顾南歌后,千辛万苦找着人,将人接到了家里。
顾又臣一个泥腿子顾老先生不管他,可生了孙子,就不能不管了。
顾又臣和元皎这才过上了几年安生日子。
生米煮成熟饭,元先生疼女儿,看女儿几年吃了不少苦,悔不当初,于是暂时达成了和解,甚至还表示可以和顾又臣既往不咎。
当然,前提是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
元皎生二胎时,元先生将元皎接到了家里照顾,生西辞的那一晚上差点要了元皎的命,元先生一晚没睡,苍老了十岁不止。
可第二天警察的鸣笛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这一次,证据确凿,元先生面临入狱的危机。 amp;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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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一个器重的手下替他顶了罪。
元先生无罪释放。
甚至于他出警局的那天,还容光焕发参加了西辞的满月。
有备而来的他把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
元先生把西辞抱回了元家,阻止所有人的看望。
就连元皎,也拒之门外。
那个替他顶罪的手下原本是元皎丈夫的人选,他儿子年轻时意外死亡,那个人他培养多年,是当儿子在养的。
元皎是他的女儿,他不忍心看着女儿年纪轻轻成了寡妇。
既然如此,那他就看看,铁面无私的顾又臣在面对一个犯罪心理的儿子,会怎么办。
从出生到五岁,这是一个孩子最纯净的五年,像一张白纸,你是什么,染上去的就是什么。
他教一个几岁的孩子,无恶不作。
很极端,很偏执。
所幸的是,五岁那年,西辞终于被顾又臣偷了出来。
但似乎已经晚了。
西辞五年接触到的一切,都是元先生封闭且布置好的一切。
灌输的思想以及心理上的暗示,都是一个极端犯罪者所具有的。
顾又臣见过那么多犯罪者,血迹斑斑的案例摞起来比五岁的西辞还高。
循循善诱的教导没用。
严令禁止更没用。
偶然一次西辞在误喝酒之后,出现了小西,一个乖巧怯弱的孩子。
到底是个孩子,在元家时,极度的恐惧之下衍生的一个自我保护也是自我麻痹的人格。
顾又臣带西辞去看心理医生,最开始的意图只是让小西从此浮于表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第三种人格。
很乖。
事情看似就此结束,一家人也度过了和谐美满的五年,所有的往事似乎真成了往事,淹没在所有若无其事的背后。
可顾又臣知道,这事还没完。
他为他曾经穿过的警服,没完。
西辞十岁那年,顾又臣亲自在西辞后颈,移植了追踪器,他把西辞亲手送回了元家,参加生日。
他告诉西辞,把一个小玩具偷偷的放进外公的口袋里。
西辞不记得那个所谓的外公,只是记得外公对他很好,有求必应。
可他没被外公的这些糖衣炮弹打败,他还记得顾又臣交给他的使命。
他趁着元先生不注意,将东西塞到了他口袋里,顺利完成了任务。
这一次元先生证据确凿,无从狡辩。
西辞那天还在元家书房找掉在这的玩具,没找到就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他匆匆躲到窗帘后,看着外公和顾又臣扭打在一起。
腥红的血迹像潺潺小溪,从书房中间的地板上流到了他脚边。
西辞一步步后退,可鲜血却紧逼着朝他而来。
血腥的气味弥漫整个书房,西辞想吐不敢吐,那淌血迹流到了头,他鞋子沾染了一点,西辞感觉自己全身被鲜血包围了一般,抬头,看到顾又臣鲜血淋漓,朝他伸出了双手。
“啊”
两天后,罪大恶极的元先生因伤重,死在了icu。
元皎站在icu病房外,如同当年她生西辞时,元先生站在产房外守候了一夜一般。
她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爱她那么纯粹的男人了。
西辞站在元皎的身后,看着很遥远的地方替元先生盖上的白布,他转头问顾又臣。
“爸爸,是你杀死了外公,你为什么不用受到惩罚呢?”
实际上是,元先生和顾又臣扭打时,那把刀是元先生自己不小心插、入身体的。
因为西辞的证词与目击,顾又臣上了法庭。
法律它啊,公平公正。
在任何人被定罪前,都是清白的。
顾又臣在法庭上面对西辞的质疑“爸爸,杀了人不需要受到惩罚吗?”,他低头认罪。
“爸爸杀了人,会受到惩罚的。”
他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十年。
而从他定罪到入狱,他不曾见过元皎一面。
失去了父亲与丈夫的元皎,带着十岁的西辞来到江城,她隔着高高的监狱围墙,迎风流泪。
最爱她的两个男人,一个死了,一个进了监狱。
一个是最疼爱他的父亲,坏事做尽。
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是个英雄。
她无法容忍她的父亲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
也无法容忍她最爱的男人用自己儿子当诱饵,害死最爱她的父亲。
元皎恍惚回顾她的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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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颠沛流离。
后半生在这江城,不得而知。
第五十四章
当年的事,顾又臣说得多,瞒得少。
说完这一切后,西辞下意识摸自己后颈的地方。
“所以,我身体里,还有那个追踪器?”
顾又臣解释说:“当年是担心你外公故技重施把你带走,所以才给你安装了一个追踪器。”
西辞沉默。
“西西,”顾又臣明白,这些事情西辞需要时间去接受,去消化,“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太小,没必要知道,现在你成年了,该知道这一切了。”
“我不明白,他……我是说顾西辞,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待他?”
顾又臣看了顾南歌一眼,“让你哥说吧。”
顾南歌不想回忆那段时光,他在一边听着顾又臣给西辞说往事,自己坐在一侧喝闷酒。
“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叫cc,很可爱,不咬人也不乱叫,又一次他去抓cc的尾巴,cc冲他叫了两声,他就……”顾南歌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就把cc……”
西辞看顾南歌脸色不好,猜测道:“送人了?”
顾南歌沉默。
西辞喉结滚动,怀着恶意去揣测,“把cc……杀了?”
顾南歌依然沉默。
“那到底……”
“别问了,”顾南歌说:“西辞他是我的亲弟弟,是爸妈的亲儿子,催生第三人格这件事是经过我们三一致决定的,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一定的地步,谁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弟弟做出这种选择,但凡那时候的西辞还有拯救的余地。”
“可是……他才五岁!”
“是,他是五岁,可是你知道他五岁到六岁那一年的时间里,干了多少事吗?”顾南歌沉声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查查当年警局的卷宗,你可以看看那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我们不是没给过他机会,甚至有一次,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他说他错了,会改的,爸妈和我都心软了,选择相信他,可是一个星期之后,半夜,他拿着水果刀进爸妈的房间,你自己想想,有哪个五岁的孩子,会在半夜,趁着家里人都睡熟的时候,拿着一把水果刀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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