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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西辞错愕看着宋骁,“宋骁?!”
他竟然还不知道宋骁对自己竟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宋骁倏然被戳破了心里所想,登时有些难堪,继而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宋尧,敢做不敢担就别在这挑拨离间!”
“是挑拨离间还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什么难道还没有你清楚?你别说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宋骁倏然停了嘴,冷笑审视着宋尧,“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我问你,西辞后颈的伤怎么来的?为什么不去医院,还有,为什么把他藏在这?你到底什么目的!”
宋尧看了眼手腕上的万变,冷冷看着他,“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骁怒了,起身想去抓他,可刚一起身,眼前倏然变得模糊,脚下踉跄不着力,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就知道了,那杯水有问题。
宋骁咬牙切齿,“宋尧……你连我都敢算计……”
宋尧将浑身无力的宋骁摁坐在沙发上,“等过两天事情了解了,我会放你回去的,你放心,不会太久。”
宋骁还来不及问他究竟是什么事,眼皮厚重逼得他闭上了眼睛,软软倒在了沙发上。
一侧的西辞见到这一幕,趁着宋尧不注意,往门口奔去,可大门上了锁,他一时半会竟然打不开。
宋尧站在他身后,一晚上,他这眉心就没舒展过。
“回房间。”
西辞恨恨踹了大门一脚,转身,看着宋尧脸上的伤痕,暗自估摸着自己和他对上,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宋尧眯眼,“有事?”
西辞一言不发,乖乖回了房间。
以卵击石,那太愚蠢了。
等西辞回了房,宋尧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按照我发给你的地址过来。”
夜长梦多,再拖下去,只怕又会节外生枝。
宋尧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宋骁,保险起见,还是从储物间拿来了绳索,将昏迷的宋骁绑得严严实实,扔进了客房。
第七十一章
西辞并不担心宋尧会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从前与宋尧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几年,看不出是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无耻小人。
不过今天这事也挺出乎他意料的。
谁能想到宋骁还能找上门来,信誓旦旦以为宋骁能牵制住宋尧,最后一杯水就把人给弄倒了。
西辞不担心自己,更不担心宋骁,他只是不知道宋尧究竟要干什么。
甚至于他连自己后颈上的伤口的由来,都一无所知。
虽然迷迷糊糊,但大约也猜到了,这一切应该是与顾西辞有关。
可是顾西辞怎么会和宋尧扯上关系?他在宋家那几年里,顾西辞有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出现过吗?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宋尧端着水和药走进,西辞戒备看他,“什么东西?”
“止痛药。”
西辞凝眉,宋尧不怀好意,经过刚才宋骁的那杯水之后,他不能相信宋尧端给他的任何东西。
西辞的犹豫落入宋尧眼里,微微一笑,很是温和地说:“不吃晚上疼得睡不着可别喊我。”
权衡利弊之下,西辞将药拿了过来吞了进去,宋尧将水放到桌上,“晚上别乱跑,好好休息。”
西辞点点头,等宋尧离开房间后,西辞冲到厕所,将舌尖上半融化的苦到他打颤的药吐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是疼了点,相比宋尧要做的,这点疼算什么。
可是直到半夜,疼的蜷缩成一团的西辞爬到卫生间,看见冲着干干净净的洗手台,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逞强逞过头了。
这么晚了,他可不敢把宋尧叫醒,没办法,只好抖着身体钻进被窝里,咬牙忍着。
“嘁,这点痛都受不了,还是不是个男人?怂包。”
西辞愤愤回应,锤床恨恨道:“闭嘴!还不是你捅出来的篓子?现在让我来承受!”
顾西辞笑,“行啊,咱两换换,我替你承受,怎么样?”
西辞一口银牙咬住了枕头,支支吾吾,“做梦!”
“随你,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果然,顾西辞再也没出现了。
西辞闭着言情听床边书桌上闹钟滴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被时钟哒哒声吵的,还是被后颈伤口的疼痛烦的,怎么也睡不着。
“别逞强了。”
西辞还没来得及反驳,眼前一黑,后颈的疼痛倏然消散。
“顾西辞,你……”他想问顾西辞是怎么做到的。
顾西辞从床上下来,轻车熟路的从书桌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稔地夹在指间点燃。
“想问我怎么做到的?”顾西辞深吸了口,云烟雾饶吐出一口,烟草的味道,暂时麻痹了后颈的疼痛,“他们给你找医生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意志力弱的,是争不过意志力强的?”
西辞沉默过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顾西辞散漫的靠床坐在地毯上,“抽烟这种事要学吗?”
西辞再次保持沉默。
顾西辞指间的那根烟逐渐烧到了烟蒂,期间顾西辞也就抽了两三口,云烟雾饶的像个瘾君子。
“后颈的伤是怎么弄的。”
顾西辞笑了,“我喜欢你这个问题,不加主语不说我,好像这个身体不是独独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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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蒂烧到了头,顾西辞将冒着火星的烟头摁在地毯上灭了,摁得烟头火光四溅,烧穿了地毯。
“你知道你后颈有个追踪器的事情吧,这个追踪器是十岁那年,你爸他……”
“也是你爸。”西辞纠正他。
“行,咱爸,”顾西辞一声笑,“这个追踪器是咱爸怕找不到你,为了安全起见,才给你移植的,前两天,顾南歌他……”
“那也是你哥!”
顾西辞极其轻蔑地笑了一声。
“不敢,”顾西辞强硬撇过头,“他不是。”
说完,顾西辞又觉得有些好笑,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呢?
反而显得自己狭隘的难看。
“因为赵寒那事,他来学校找你,”顾西辞咧嘴一笑,眉眼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好在我提前和宋尧打了电话,让他解决了这事,为了不被他逮到,我动手把后颈的追踪器挖了。”
“你自己动手?”短短几句话,西辞听得冷汗直流,不由得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死了吗?”顾西辞毫无所谓接了一句,“可是我当时想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他抓到,被他亲手弄死。”
西辞沉默,声音很闷,“哥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吧,在你面前或许不是这样的人,谁让他和爸一样,都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性格张扬,动手打人,他们喜欢你,喜欢乖乖的你,毫无威胁性。”
“不是的,哥他说,小时候你半夜到他房间,刺了他一刀,我看得出,那件事对哥哥有很大的阴影。”
烟草的味道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烟草味,其实还是很好闻的,又苦又涩,但终究比他要甜一点。
“半夜……刺了他一刀?”顾西辞呢喃着,“可能吧,我不太记得了,五岁,能记得什么。”
顾西辞摇摇晃晃站起来,哆哆嗦嗦又点了一根烟。
“别抽了。”
顾西辞手颤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刀没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自己舒服了就开始说风凉话。”
说完,顾西辞被烟呛到,低头猛烈咳嗽起来。
“宋尧和你什么关系?”
顾西辞止住了咳嗽,靠在床边仰着头,“之前在宋家时,趁你不注意出来玩过几天,被他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顾西辞嗤笑,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你当然不知道,你喝醉了嘛。”
“喝醉?”西辞心头想起了不太好的流言,“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都那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顾西辞猛地打断,可在西辞听来,像是刻意。
“那宋尧把我关在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西辞静静抽了口烟,“明天你就知道了。”
西辞总觉得顾西辞这话话里有话,今天晚上他们两能这么心平静气坐下来聊,已经是有所反常,既然宋尧知道他和顾西辞的关系,难保不会做些什么。
明天……
糟了!
“顾西辞,你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顾西辞将烟熄了,爬上床,忍痛时深深的倦意浮上眉梢。
“我明天就是想弄死你,你也做不了什么知道吗?趁着今天晚上还能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吧。”
“睡个安稳觉?你让我怎么睡个安稳觉?临死前最后一晚是吗?!”
“聒噪。”顾西辞捂着耳朵,极度疲惫与疼痛之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一抹橘色,顾西辞模模糊糊听到别墅楼下有脚步与说话声,一晚上与疼痛的对抗让顾西辞失去了大半的力气,等到宋尧进房,喂他吃过药后,这才看到了宋尧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人。
“他是?”
“医生。”
宋尧转头,并指着顾西辞,“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麻烦你,治好他。”
顾西辞全身乏力,比之刚睡醒时还要感觉无力。
宋尧请来的医生似乎很专业,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甚至于他竟然问宋尧,主次人格。
宋尧说了句:“保留主人格。”
主人格。
顾西辞望着天花板,五指渐渐蜷缩。
他年轻气盛,不服输,说过不少赌气的话。他曾说过,他才是主人格。
别人都以为他是主人格,可是他不信宋尧不知道。
宋尧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人格分裂患者,主次人格之分吗?”
顾西辞坚定望着他,“我是主人格。”
“不,你不是,”宋尧否定他,“所谓人格,只是在人极度惊慌恐惧,遇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刺激时,所演化出来替自己承担痛苦的。西辞作为主人格,因为无法承受外公为他做的一切,所以才有了你,顾西辞,你才是病因。”
“我是……是……病因?”
“是。”
“所以你刚才说的,消除次要人格,是说,要……”
“顾西辞,生病了,当然要将病根祛除。”
顾西辞望着他,很不理解。
他不是不理解宋尧,而是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宋尧?
宋尧有向自己承诺过什么吗?有保证过什么吗?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既没向自己承诺,更没有保证。
既然没有,为什么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将自己的命,亲手送到宋尧手里攥着?
顾西辞笑了,这一切,好像是他活该呀。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西辞?”就不能,看看我?
第七十二章
宋尧看着他,眼底透着一股怜悯,让人看了无端掀起愤怒的怜悯。
顾西辞咧嘴冷笑,头偏向了一侧,“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既然注定了结局,就没有必要听过程。
“他们对你真好啊。”顾西辞偏头看着窗外交颈的两只鸟儿,仰头啼叫,倏然笑道:“西辞,你知道我最羡慕你的是什么吗?”
西辞默不作声。
“我最羡慕你的,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人喜欢你。你害怕,你恐惧,自然有人替你承担,你的世界多单纯啊,无数的人尽心思,就为了弄死我这颗弄脏了你的毒瘤。”
“所有的人都想我死让你活着,我挣扎这么久,就是不想轻易的被他们弄死了,他们凭什么弄死我,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西辞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沉默。
顾西辞脑子昏昏沉沉,已经不大清醒了,用尽全力咬着舌尖,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鼻翼后,疼痛终于将他的意识拉回来了些。
倏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争执扭打的声音隐约传来,顾西辞力抬头一看,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到了宋骁。
又是一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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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辞来的。
吵死了。
顾西辞很不耐烦的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着两人掷了过去。
宋骁来不来,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是宋尧还是宋骁,他们的目的,都会是一致,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顾西辞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宽阔厚实的后背让人很安心,却又颠的他全身疼。
顾西辞忍不住低声道:“慢一点。”
背他的人哄他,“别怕,马上就到了。”
顾西辞不知道这人说的马上就到的地方是个什么地方,更不想知道这个人把他背出来的人是谁,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地方,也不会是为了他而来。
顾西辞闭上沉重的眼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也什么都不奢望了。
活着,即使藏在黑暗里不见天日,烂到泥里发出腐臭,我也只要活着就好。
顾西辞伸手环住背他的人的颈脖,低声道:“救救我……救救我。”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把我藏起来,求你,把我……藏起来。”
步伐倏然一滞,宋骁偏头看着歪到在自己肩膀上已经睡过去的顾西辞,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将他放在车后座,徐徐朝元家小院开去。
路走一半,后座有声响。
宋骁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一双阴沉沉的眼睛蓦然落入他眼中。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宋骁心头一颤,也觉得几分不对劲。
那双眼睛波澜不惊,不是疾风骤雨中的淡然处之,而是死气沉沉的沉默,看不到活跃的生机与盈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骁猛踩刹车,转头看蜷缩在后座角落里的西辞。
“你怎么了?”
西辞歪头看向车窗外,淡淡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情绪平静的似乎这几天什么都没经历过。
宋骁不太放心,“西辞,这几天宋尧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西辞恍惚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病。”
“我看你后颈伤得不轻,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西辞回头看他,“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藏起来,把我藏起来。”话音刚落,两行眼泪猛地从西辞眼眶里滑下。
人总是一厢情愿的认定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事实,西辞以为自己是衍生出来的人格,是来‘封印’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他理直气壮的占据这个身体,理所应当的绞尽脑汁要杀死那个‘恶贯满盈’。
他以为自己是个英雄,在行使正义的行径。
可其实自己是个懦夫,不敢承担不敢面对的懦夫。
因为他不敢,所以将自己封闭了这么多年,衍生另外一个人格替自己承受这一切,还给他冠上‘恶贯满盈’的帽子,拿着审判的权力,决定他的生死。
“宋骁哥,我不想回家,你把我藏起来好吗。”
这是西辞第一次求他,宋骁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这让他错觉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西辞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个人。被依赖的感觉令他喉结滚动,思忖了半晌,最终点头一个好。
宋骁将他藏在远离海滨的一个房子里,房子不大,但胜在地址偏僻,鲜少人来,四处荒凉,很难被人找到。
西辞给元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散散心,不等元皎的质问便将电话挂断,算是有个回信。
宋骁也不敢露面,看西辞这闷闷不乐的状态,大觉他有寻死觅活的冲动,只得时时刻刻看着他。
西辞却只觉得好笑,看宋骁整天小心翼翼盯着他,一靠近海边立马紧张上前拽住他,笑着问他,“你怕我跳海?”
宋骁拧着眉,将他拉回屋里,含含糊糊,“海边风大浪大,少去。”
“哦。”
海边是个好地方,天高地阔,整天听着海浪,闻着咸湿的海风,看着归去的云和海鸥,卷起的浊白的浪花,连心胸都变得宽广了。
又或者,他阅读有关人格分裂的书,沉重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
“宋骁哥,有酒吗?”
宋骁看着他后颈的伤,不太赞同,“你的伤还没好。”
西辞捂着后颈的纱布,笑道:“没事,不疼了。”
“那也不行。”
宋骁一口回绝。
这段时间和西辞待在一起,不仅是肉眼可见西辞情绪的低落,就连傲气,也打磨了不少。
宋骁眉心就没松开过,唉声叹气,深觉自己苍老了不下十岁。
最终还是败在了西辞一晚上的沉默里。
他将几瓶红酒摆在西辞面前,“男人嘛,没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能解决,那就再醉一次。”
西辞端着酒杯豪饮,喝到头脑迷糊时,笑眼看宋骁两个身影,醉得一塌糊涂。
宋骁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西辞,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无奈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西辞红着眼,抬头泪眼蹒跚望着他,似是自嘲的笑,“我只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而已。”
“怎么会是一无是处。”
“我恨我自己的善良,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狠下心来,杀死他!”
“杀死他?谁?”
西辞笑着指着自己,“我啊,就是我啊。”
宋骁一边扶着他往房间里去,一边无奈道:“让你别喝这么多酒,醉成这样!”
“我没醉!”西辞笑着说:“我一点也没醉,我清醒得很!我讨厌我自己,软弱!无能!我什么优点也没有,我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喜欢!”
越说越不像话。宋骁早准备好的解酒茶凑到他嘴边,“喝了。”
西辞低头喝了一口,又吐了,“难喝!”
“顾西辞,不喝当心头疼。”
西辞站得摇摇晃晃,眯着眼看他,猝不及防凑近他跟前,“宋骁哥,你为什么喜欢我?”
宋骁也醉过,醉酒的人清醒之后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也就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大大方方地说:“想。”
“你刚进宋家不久,和隔壁家一孩子互相看不顺眼,后来那家的孩子故意牵了条狼狗想吓唬你,没想到自己被狼狗扑倒,你当时也就十五岁的样子,竟然既往不咎,甚至有勇气在狼狗的嘴下救人,”宋骁低头大胆吻他,“你真是我的英雄。”
西辞静静地看着他,“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喜欢我的吗?”
“没办法忘记这件事。”
西辞阖眼苦涩一笑,翻身钻进被窝,“宋骁哥,我困了,你让我休息一会。”
宋骁看着被窝里那个瑟瑟发抖的一团,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伸手去拉被角,“




装乖 分卷阅读106
西辞,洗个澡再睡,至少也得把醒酒的喝了,否则明天起床会难受的。”
西辞死死拉着被窝,“宋骁哥,你别动我,我很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宋骁感觉自己像个小老头,哪里还有一点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西辞消极抵抗,宋骁一把就将被子掀开,削瘦的背影在他目光里,颤颤发抖。
像是冻的,又像是怕的。
“怎么了?”
西辞肩膀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眼色清明看着宋骁。
宋骁摸他额头,“冷?感冒了?”
顾西辞笨拙的抱上宋骁的腰,用力将宋骁扑倒摁在床上,跪坐在宋骁腰间。
“是你救了我?”
宋骁当他醉得厉害,“是我救了你。”
他卑微地喃喃道:“我只想活下来,求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第七十三章
在顾西辞攀上宋骁的那一瞬间,宋骁浑身肌肉紧绷,受宠若惊般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他自下而上看着西辞,半明半昧中,隔着一层光雾,致的五官看得模糊不大真切,一时间竟然有些拿捏不定西辞这是发酒疯了,还是酒后吐真言。
当然,在宋骁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这是西辞在酒后吐真言。
“只要你能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宋骁听过无数次。
他混迹娱乐圈内,大大小小攀附着往上爬的明星无数,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尽是妩媚与讨好。
只要您能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以往听到宋骁不屑一顾,见着两个合眼缘的,随手就捧了,不合眼缘的,爱答不理。
可这话从西辞嘴里说出来,那双雪亮如刀的眼睛夹着屈从后的卑微,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虽然宋大公子平时没少做这些事,可在西辞身上,他舍不得。
“你、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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