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装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那种恐惧,西辞仿佛觉得心脏跳动得都快爆裂,每一寸青筋下,滚烫的血液流淌,流遍全身,灼烧他每一寸肌肤。
西辞将被子拉开,彷徨望着整个病房。
病房门被推开,西辞愣愣望着来人,仿佛傻了一般。
来的人是元皎。
元皎见到西辞醒了也不惊讶,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捂着西辞的额头,“看来退烧了。”
西辞不安地看着门口方向,像是做错了什么一般,踌躇犹豫问道:“妈,哥呢?”
他想到之前在会所时,顾南歌曾为了保护他,好像是被狼狗抓伤了。
一提到顾南歌,元皎脸色沉了下去,“你不要和我提他,提起他我就来气,哥哥没有哥哥的样,把你带去那种地方!”
西辞对此保持沉默,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憋着,憋得他极为难受。
元皎说了两句发泄了心底的怒气,也就不说了,看着西辞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西西,有件事情妈妈还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西辞脑子至今还是昏昏沉沉的,下意识问道:“什么事情?”
元皎沉声道:“这些天我想了很久,西西,妈妈还是送你出国吧。”
西辞一滞,木然地、不可置信望着元皎,喉咙里的声音不由得尖叫出声,“出国?”
“对,出国,”元皎点头,“这些天妈妈一直都在想这事,现如今海滨太乱了,你出国也能有个好的环境,好好学习。”
西辞脑子渐渐清明,回过神来后看着元皎,眼神发直,心里忐忑,不清楚关于他的事,元皎知道多少。
就在西辞犹豫时,元皎用纸巾悉心擦了擦西辞额上的汗水,笑道:“西西,你现在不用着急做决定,妈妈给你考虑的时间。”
西辞不知道元皎为什么又提到了出国这件事上,但他也大概猜到,元皎不会无缘无故又提这件事,迟疑了会,转移注意问道:“我可以出院吗?”
元皎手一顿,而后在西辞看不见的地方不自然笑道:“这几天在医院好好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咱们再出院。”
西辞深觉自己没什么大碍,“我感觉我身体挺好的。”
元皎敲他脑门,“身体好不好是自己感觉出来的吗?那是检查出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听见了吗?”
“那我可以看看哥哥吗?”
元皎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这份不自然稍纵即逝,“过两天,等过两天你身体状况好些了,妈妈带你去看他,好吗?”
西辞茫然,像个提线木偶似得,怔怔地点头。
第七十七章
虽然元皎一直和他说检查身体,可西辞在医院这么多天了,也没觉得自己全身有什么不妥。
就连颈后的伤口也不觉得疼。
西辞一觉睡醒,浑身乏力,看着窗外即将降临的夜幕,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气神似得,连呼吸喘气都劲。
也许是因为被顾南歌带去那种地方到了惊吓,这几天都没睡好导致的。
西辞浑浑噩噩的想。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西辞走进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整个消瘦了一圈的人,西辞凑近看自己脸颊暗淡无关的肤色,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脸颊凹陷,整个人像是被蚕食了气只剩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眼底如一潭死水般,看不出往日一星半点的灵动。
西辞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水滴顺着脸颊往下,领口处湿漉漉一片。
西辞看着镜子里被冷水一激后稍稍清醒了些的自己,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镜子里颓败不堪的自己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般,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乏力而导致眩晕,还是头脑发胀,西辞竟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在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吞噬其中。
西辞扶着洗手台,狠狠将眼睛闭上,垂头沉沉呼吸了几口后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水池上。
水池中堆积的水里倒映着自己一





装乖 分卷阅读110
张毫无生气的脸,西辞自己看了都觉得难受。
那活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
目光缓缓偏移,落到自己干瘦的一截手腕上。
手腕处有一道勒痕,淤青累积在皮下,如今显露无疑,西辞大惊失色,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同样也存在着淤青的痕迹。
这几天他记忆中一直在睡觉,这淤青是怎么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西辞眉心紧拧,沉默许久后,蹲下来,将裤腿捋起,果不其然,两只脚的脚踝处也和手腕上一样,有着两道淤青。
还不等西辞反应过来,开门声传来,门口传来元皎的声音。
“西西,先把今天的药吃了。”
西辞猛地朝外看去,满是迷雾的丛林里,似乎看到了一星半点的破绽。
恍然间,他似乎明白想到了什么。
元皎端着药和水杯,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他,“怎么了?快出来把药吃了。”
西辞惶惶从洗手间走出,他看着元皎递给他白色的药丸,接过,却没往嘴里塞,只是问道:“妈,我什么病?这什么药?”
元皎笑道:“这是医生开给你的,你最近身体有些虚弱,你颈后的伤口不是还没好吗?还有一些消炎的药。”
西辞看着这无名的药片,心里的猜测越发浓郁,但在元皎面前,他却一如既往般将药往嘴里塞。
吃完,坐到床上躺下。
元皎欣慰看着他,“妈妈知道你最近无聊,但是再忍忍,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西辞盖上被子,点点头。
元皎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安抚他,“乖,好好休息,妈妈去给你洗点水果。”
西辞点头,眼睁睁看着元皎离开病房。
关门声传来,将头埋在被窝里的西辞吐出已经融化在嘴里苦涩的药丸,望着窗外暮霭沉沉,眼底暮色是化不去的沉浸。
没过多久,元皎去而复返,在西辞床边虚虚喊了西辞两声后,没有得到西辞的回应。
西辞双眼紧闭,竭力放松着自己,不让元皎发现自己装睡的事实。
一双温柔细腻的手在自己额上轻抚,元皎在西辞耳边沉沉叹了两口气。
“西西,再忍忍,过两天,妈妈就送你出国,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温柔的声音夹杂着哽咽的余音,西辞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这几天绝对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元皎也肯定知道了顾西辞和小西的存在,这些日子以来,他屡屡醒来,都觉得浑身乏力,神得不到全部的集中,这么微弱的神状态下也不见顾西辞的出现,一定有问题!
元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整个病房空旷,充斥这寂静。
西辞睁着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穹,床头两盏羸弱的灯光不起丝毫的作用,整个房间依然被黑夜吞噬。
枕边时钟滴答的声音清晰回响,每一秒都深深印入西辞脑海中,渐渐的,西辞眼皮撑不住了,沉沉往下坠,合眼前最后一秒,他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咯吱
门开了。
顾南歌从外走进,身后跟着几名白大褂的医生。
顾南歌将西辞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几名医生轻车熟路般的,用皮质的手铐将西辞四肢固定在床上,西辞则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安静躺在床上。
顾南歌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床上疲惫不堪的西辞,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门口再次传来声音,霍成瑜从门外走进。
顾南歌靠在后背,显然也有些疲惫,揉着眉心,问道:“还需要几天?”
霍成瑜走到西辞床边,说:“大约一星期吧。”
顾南歌沉了口气,“快一些吧,我看西辞最近的神状态不太好,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吃不消。”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凡事得循序渐进,操之过急出现问题谁也无法预知。”霍成瑜看了顾南歌一眼,“如果你受不了,可以出去。”
顾南歌摇头,“你开始吧。”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自从上次在会所之后,顾南歌便将西辞带了医院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顾南歌用保护西辞而被狼狗咬伤的痕迹说服了元皎,让她来到医院照顾西辞,以此减少西辞的戒备和警惕。
而这半个月以来,霍成瑜基本每天会对西辞进行两次以上的治疗,每次都会得到西辞体内人格强烈的反应,而在药物以及霍成瑜的治疗之下,西辞的状况略有所好转,体内人格的神越来越弱,似乎有消减的迹象。
但这也不可避的让西辞神日复一日的颓然下去,顾南歌将西辞这几天的变化看在眼里,实在没敢在他面前出现。
床上的顾西辞倏然睁开了眼睛,神萎靡不振,眼睑虚虚地垂着,毫无焦距。
刚睁开眼,目光便落到了霍成瑜身上,对这个要‘杀死’他的医生,顾西辞没有半分的好感,稍稍偏过头去,目光看向了顾南歌。
他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仅仅只是这么看着。
他要说的,想说的,在这半个月里全部说了出来,可他到底不是西辞,得不到任何的怜悯,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是冰冷毫无温度。
霍成瑜会给他注射一种针剂,顾西辞也不知道那种针剂是什么东西,只是会觉得异常的疲惫,让他无法集中力去想任何的事情,一旦集中力,脑子里就像有千根万根的针在扎似得。
扣住他四肢的束缚勒令他不得乱动,即使再痛苦,这副虚弱的身体也无力抵抗,他死气沉沉的将目光移至天花板上,喘着粗气。
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他真的就这样睡过去算了。
那样也就不用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霍成瑜冷静地看着他涣散的眼睛,“如果你觉得难受,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顾西辞现在听到的,全是不断回荡的回音,他冷冷咧嘴一笑,嘲讽似得,一字一句,“你、做、梦!”
霍成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进顾南歌手臂的青筋里。
顾南歌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挣扎,负隅顽抗,却又无能为力。
他全身乏力,四肢被束缚,整个人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是困难,只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输入自己体内。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霍成瑜的那些话在耳边无限放大,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回音,却偏偏那些令他憎恶的回音一个个的往他脑海里钻。
顾西辞脑子里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想不这么痛苦,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声音太具有魅惑力,顾西辞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只按照他说




装乖 分卷阅读111
的做一次就好,只一次就好。
他眸瞳涣散,茫然失措的去找霍成瑜,喃喃问他,“怎么做?”
霍成瑜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顾西辞却觉得胸闷,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在胃里翻涌,他偏过头去,恰好对上了坐在床边的顾南歌的目光。
那目光清冷,没有一丝怜惜。
对他的手段像仇人,看他的眼神,像死敌。
顾西辞不止一次的在想,这个目光,真的是看他的吗?
第七十八章
顾南歌至始至终一直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自然,那目光从始至终也是清冷不带任何感情。
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弟弟,接受治疗的,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晚上,顾西辞手握一把尖刀,淡然的表情,麻木的眼神,直直的将尖刀想要刺进自己的喉咙。
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他恐怕没办法活到现在,而不仅仅只是在胳膊上留下一道疤。
想到那天晚上顾西辞的眼神,顾南歌目光冷冽,他看着床上穷途末路,却依然奋力挣扎的顾西辞,说:“如果是结果是注定了,你现在的挣扎反抗又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受苦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顾西辞冷冷望着他,头上满是密集的细汗,脑子里针扎似得疼在蛊惑着他,睡过去。
睡过去,只要睡过去,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可是顾西辞知道,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一旦睡过去,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做梦!”他咬紧牙关,丝毫却没有减轻身上的痛楚,咬着嘴里脸颊两侧的软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嘴里传来的一股剧痛,暂时性的转移大脑里那股密集针扎般的痛楚。
以痛止痛,似乎有所作用。
顾西辞死死咬着内力的软肉,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触目惊心。
顾南歌忽的站了起来,一手捏着顾西辞下颚,迫使他张开嘴来。
一张开嘴,顾西辞嘴里猩红的液体径直往外流,看着顾南歌,狞笑道:“我还可以,和你的弟弟一起,同归于尽。”
顾南歌捏着顾西辞下颚的手隐隐发颤,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顾西辞说的话却让他由衷感到心惊。
“你敢!”
话音刚落,霍成瑜一把擒住顾南歌的手腕,冲着他摇头。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完,又是一个针剂,针尖对准了顾西辞手背上的青筋,刺了进去。
顾西辞手心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因为过度的疼痛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太疼了,疼到全身没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
别说什么同归于尽,就是以痛止痛也做不到。
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顾西辞眼睛逐渐通红,他死死盯着顾南歌,咬紧了牙关,铺天盖地的剧痛剥夺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清醒,顾西辞眉心紧皱,晕了过去。
病房内再度恢复沉默。
顾南歌深吸了一口气,拿过纸巾,极为轻柔的替西辞擦拭嘴角的血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如此虚弱的西辞,顾南歌极其不忍心。
霍成瑜似乎看出了顾南歌心底的纠结,将针筒随手放在一侧,凝眉劝道:“都到现在这个地步,治疗到了最后阶段,你可不能心软,否则一切前功尽弃,咱们之前做的努力可都白了。”
顾南歌捏着眉心,疲惫点头。
几人将束缚在西辞四肢的皮质手铐解开,盖上被子后相继离开病房。
关门声响起,整个病房万籁俱静,合着窗外暮色,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躺在床上的西辞久不曾有动静,元皎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床上的西辞,她没推开门,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她是个女人,没有顾南歌那么坚强,顾南歌能对顾西辞不为所动,可是她不能。
她没办法听到自己孩子痛苦的声音而无动于衷。
只能在所谓的治疗结束之后,远远的,躲在门后看一眼疲力尽的孩子,用一晚上的时间抹干泪水和抚平情绪,以让她第二天可以兴平气和走进西辞的房间后,以相安无事的姿态。
许久,元皎身后出现一个人影,走廊黑暗,看不清轮廓,那宽大的人影将她拢在其中,看了眼病房内的西辞,而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齐转身离开。
就在元皎离开后,病房里的西辞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怔怔地望着头顶天花板的地方,眼底毫无波动。
整个房间仅存一线微光,那是窗外月色映照在室内的痕迹。
他动了动因为束缚后发麻的手腕,手肘撑在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他今天没有吃元皎送来的药,自然也就没有陷入昏迷。
他在黑暗的角落里,听到,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理智上他知道,顾南歌和霍成瑜都是在为他好,是在为他争夺一个完整的躯体。
可人都是感性动物,再理智,也无法覆盖西辞心底那一点的柔软和怜悯。
顾西辞疲惫不堪,完全陷入昏迷之中,霍成瑜说的不错,继续这么下去,再过几天,顾西辞就永远都醒不过来,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西辞下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灯光四处斑驳可见,却无法照亮这个漆黑的夜色。
该怎么办?
西辞问自己,不是恐惧顾西辞吗?为什么还要对他产生怜悯?
西辞望着窗户里倒映着的自己,黑眼圈,凹陷的脸颊,以及冒出的胡渣,这么颓废的模样,自己都嫌弃。
“西辞哥哥……”
怯弱的声音在西辞耳边响起。
西辞微怔,“小西?”
那声音一时没了动静,过了许久,那微弱的声音才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我……我害怕,我要找慎哥哥……我不要待在这里,他们……他们肯定也会这么对待我的。”
“不会的,不会这么对你的。”
小西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会的……我听到了,他们说,等……等顾西辞走了之后,再商量怎么对付我,小西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对付我,我……我害怕,我不要待在这里了,顾西辞都忍不住大喊大叫,肯定很疼,我要慎哥哥……”
西辞保持着沉默。
“西辞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你也……你也救救顾西辞,他好可怜的。”
“他……”西辞艰难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可是,他真的好可怜,每天都痛晕过去好几次,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也不能这样对他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装乖 分卷阅读112
西辞苦笑,“那些人在治病。”
“治病?治病的意思,就是要把小西和顾西辞赶走吗?”
西辞苦笑摇头,“是这样吧。”
“如果……如果小西不答应走的话,是不是,他们也会像对待顾西辞那样,对待我?”
西辞再度保持着沉默。
小西没有顾西辞那么强的神力,没有那么倔强,也没有那么软硬不吃,对小西,只要稍稍吓唬就行,再不然,那种不知名的针剂只要给小西打上一针,小西就会受不了的。
“西辞哥哥……他们会那样对我的,是吗?”
“我不知道……”
小西吸吸鼻子,“我知道,小西是不应该存在的,像顾西辞一样,都不应该存在,之前……之前我听那个大哥哥和顾西辞讲道理,他说,一个人体内只能有一个人,如果人多了,就有病了,如果想治愈,就得杀死其他的人,只留下一个人,如果不治愈,任病情这么下去,以后一定会出大乱子的。”
“大乱子?”西辞看着窗户里倒映的自己,咧了咧嘴,却又笑不出来,“什么大乱子?”
“小西也不知道。”说完,小西试探地问西辞,“西辞哥哥,我想慎哥哥了,你能让我见见他吗?”
“你想见他干什么?”
“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自从小西五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已经好多年了,小西想再见见他。”小西唯恐西辞不答应,又连忙说:“西辞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只想见见慎哥哥,只要你帮我,以后……以后我就不给西辞哥哥你添麻烦了。”
西辞凝眉,“你什么意思。”
小西哽咽说:“慎哥哥以前也说过要赶走你和顾西辞的事情,让小西以后可以天天出来,可是小西知道,小西笨,会连累慎哥哥的,我不想让慎哥哥因为我,被顾哥哥还有其他人伤害。”
“所以,西辞哥哥,你帮帮我,让我见见慎哥哥,你放心哦,我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的,我只是有件事情想告诉慎哥哥。”
“什么事情。”
小西沉默片刻后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地说:“一个秘密,是属于我和慎哥哥两个人的秘密。”
西辞只觉喉间干涩,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堵在了喉间,闷得他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过了许久,西辞才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第七十九章
西辞如今的神状态以及身体状况特别不好,蹑手蹑脚躲过两名玩忽职守的保镖后,跑出了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驶离医院的瞬间瘫软在后座。
“小伙子,去哪?”
西辞楞了片刻。
小西要去找元慎,可现在的元慎在哪?
“小西,你知道你慎哥哥在哪吗?”
“不、不知道……”
就在西辞愣神的瞬间,司机回过头来不耐烦的又问了句,“你到底要去哪,这么晚了,我得交班了。”
西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揉成一团的纸币,直接塞给司机,“师傅,这点钱应该够你连续开一晚上的路程了,你先载我去诚信广场,你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那司机数了数西辞塞过来的钱,红的绿的,也有十多张,比他连续拉一晚上的客的钱还多。
“行。”
说好之后,司机一踩油门,朝着诚信广场开去。
诚信广场位于市中心,无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高耸入云,最繁华的地带,经济的最中心,高楼大厦里的整齐的写字间还有不少亮着灯。
西辞让司机停在一栋大楼不远处,让司机在这等他一会后,下车,朝着那栋楼的大堂走去。
大堂里这个时间点还有值班的人在,西辞走进问那个坐在前台的男人,“请问元慎元先生走了吗?”
1...34353637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