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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au伸手戳了戳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措哥,今天公调的奴可不是暴君的私奴,是stray里的,据说脾气有点犟,你就等着看暴君怎么拾他吧。”
时措将目光转回台上。
那个奴隶正跪在舞台的一侧,很快暴君出场了,他身着深色的西服,微微朝观众们欠身,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暴君抬头,他脸上盖着一只绘着银色花纹的面具,看不清整张脸,时措皱了皱眉,他分明觉得这眉眼有点熟悉。
暴君轻轻踱着步子,黑色的鞋跟叩击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来到那个sub的身边,用鞭柄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儿吗?”
“我并不知道,先生。”观众哗然,那sub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仿佛是为了搪塞什么。
暴君不怒,薄唇在面具的阴影下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好,希望今天公调结束,你能告诉我答案。”时措皱皱眉,他暗自思忖:这个跪着的sub就不可能是个托儿吗?
暴君弯折起手中的鞭子,轻轻在手中拍打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在我鞭打你之后,报数,报错了就重新来。”跪着的人点了点头。
“说话。”
“明白了先生。”
暴君挽起袖子,在空中先甩出了一个好看的鞭花。台下已有观众发出了惊叹声,大家纷纷聚会神地盯着舞台。时措端起桌面上的酒喝了一口,心想,怕是有好戏看了。
暴君抬腕,顷刻间鞭子已经落下,观众们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听得耳边穿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叫,暴君的第一鞭已是用了不少的力,正正好好从sub左乳上辗过。红痕在皮肤上绽开,sub似乎疼极了,痛呼后却未接报数,等他回过神却为时已晚。
“晚了,重来。”话音未落,第二鞭接踵而至。
端着酒的时措似乎是受到惊吓般地放下了酒杯。第二鞭与第一鞭的痕迹几乎完全重合,殷红的乳`头立刻红肿了起来,sub压抑住喉间的呻吟,低低地报了一句:“……一……”
“听不见,重来。”话音与呼啸的鞭声一同落下,右乳也被如法炮制般抽上了一道。
sub低低喘了一声,提高音量喊出一句:“……一!”
台下的时措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第二三四鞭落下,sub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对称的形状,鞭痕颜色艳丽,仿佛再多用一点力便会破皮出血。sub早已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原本挺着的背脊弯了下来。
可偏偏第五鞭又出现了意外,暴君绕向对方身后,从背脊处向下一路抽向了股沟。突如其来的刺激让sub措手不及,痛呼声还是先一步出口,他懊丧般地低下了头。
“真是可惜,又要从头开始了。”
au瞥见边上的时措忽然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他没多想,转眼又将注意力投回到舞台上。
暴君又开始踱起了步子,每踏一步便惹起sub周身的一阵轻颤。他满意极了,就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主一般,高贵而神圣。
接着是让人目不暇接的三鞭子,分别落在两边腰侧和膝弯,sub力地报数应和。几鞭子下来他的后背上竟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同样出汗的还有台下的时措。
从暴君落向右乳的那一鞭开始,他似乎无形中进入了一种状态,时而随着暴君的动作摇晃,时而小幅度的抽气,仿佛正在挨打的人是他而不是台上的那个人。他的身体微微发热,他不得不挽起袖子来缓解此时的状态。袖子挽起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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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间在自己的身上瞥见了猩红的痕迹。时措赶忙喝下一口酒。
暴君满意地点点头。他再次改变方向,略作思考挥下了鞭子。
时措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抖了一抖。
那一鞭子落在了sub双腿中间那根安静悬垂着的器官。
sub条件反射般地报出数字,随即屈起身子,小声呻吟着。他颤抖着,鬓角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观众们屏息看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sub俯下`身子,一点一点爬到暴君的脚边,用啜泣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台下不知是谁带的头,竟开始鼓起了掌。
暴君摘下脸上的面具。
时措彻底僵住了。
这他妈不是和他约过两次的那个男人吗?粗暴的动作,他被捆住的手腕,偏爱的后入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暗示性的动作,时措的脸一阵火热。
暴君镇定地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你会在这里了吧?”
“我……我不该……对我的dom动手。”
台下如雷般地掌声响起,唯独时措背后一阵恶寒。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他盯着台上的男人,那男人仿佛看了他,对他露出胜者一般的微笑。
06
“措哥,措哥?看傻了你?”时措的后背被au一阵猛拍,手中的酒杯险些落了地。
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笑着看向他的暴君已经从舞台上离开了。那个跪着求饶的sub也被工作人员带走了。舞台前围着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但暴君带来的视觉体验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着。时措听见周围传来他人的议论之声,多半是评价暴君的技术,偶尔也有谈论台上那个sub的,说他是放肆是自讨苦吃。
“措哥,怎么样,鼎鼎大名的暴君是不是让你大开眼界?”
时措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发表怎样的评价。反正他是惊吓大过了惊喜。他心想此时此刻他想说的只有一句:这人是我炮友你信不信?但时措看着au睁大的双眼,只勉强点点头当作回应。
“你就这么点反应?诶不是我说,你能说句话不?”
“……他打人应该挺疼。”
au作晕倒状,时措看着他那副真情实感愤怒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笑。他作势想要蹂躏au的脑袋,却没想到被对方伸手拍开。
“对不起了措哥,看不起我们暴君就是看不起我,你看着办吧。”
“为暴君爆灯!吹爆暴君!”au伸出手做出一副振臂高呼的模样,时措捂住脸,摆摆手离开了。
其实说不动心是假的,时措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因为那个sub的情态感到兴奋,相反,暴君挥鞭,发号施令的模样更令他沉醉。更何况在今天以前,他已经先一步与这个暴君有了肉`体关系。他内心忽然感到窃喜。
难怪那个男人在床上那么强硬,第一次,二话不说捆了他的腕子,连扩张也懒得做。问他的名字还让自己称呼他为先生。要不是和他上床实在是爽,时措一定当着他的面折了他的房卡,再朝他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来上一拳。
可一旦dom的身份被亮明,这一切又显得非常理所当然。时措揉揉脑袋麻溜地开车滚回家。
与此同时,stray的舞台后台。
徐了正在清理公调的道具。他耐心地为鞭子擦拭消毒,最后再抹上一层保养的油。stray原本是提议为他准备好公调的道具的,但是被他拒绝了。鞭子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磨合的,还是自己的用着最顺手。
原本今天公调的sub也应该是他自己的私奴,但是那个小东西前不久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这没办法,暴君身边永远只有一条狗,只能借了stray的人。
他将鞭子折叠好塞进了包里。
今天公调对象的dom,亲自向他表示感谢。
他见对方还是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青年人的莽撞。那这自然,能驯好狗才奇怪了。
对方说,自家的sub一直不是很听话,服从度也不高,前些天险些因为一个命令要对自己动手。这才把他送来了stray。
“暴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几鞭子下来果真就乖乖听话了。”徐了只轻轻笑了笑,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
“不知暴君先生何时有空,能否对在下指点一二?”
徐了仍在整理东西,不去看对方那张极为真诚的脸,平淡地说道:“称不上指点,其实只有一条规则。”
“那就是dom也要有dom的样子,不是拿上条鞭子,穿得西装革履,就是dom了。”言下之意正是,你不像个dom,修炼好了再来找sub玩吧。
毫不留情的评价让对方绿了脸,碍于面子对方也不敢发作,只得对着徐了笑脸相送。徐了拎上包,转头便走。
其实开场公调也不是他的本意,但凡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暴君为人低调,最讨厌处事张扬。圈内不少dom以公调实录的数量为荣,相反这些东西的存在最为徐了所诟病。因此他自己一不玩微博,二不搞实录,也正是他这种低调的风格,让暴君这个名字在圈内被传得更开了。
原本只是为了赴约,但却有了意外获。在观众席上看见了那只野出名声来的恶犬。
早在二人那两场性`事里,徐了便暗自猜测这个年轻人怕不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在床上某些特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特殊手段,对方不仅不诧异相反却表现出令人意外的迎合。因此他默认和对方保持了这样一种肉`体关系。
说来也巧,之后在一楼酒吧,目睹了那个年轻人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疯样,心里除了觉得有趣,更有一个念头慢慢滋长了出来。但暴君还是理性的,不带圈外人入圈,这是他的规矩。
可有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几个小时之后,eros的光荣事迹便传到他的耳朵里。
好一条恶犬,恶犬就当配暴君。
另一边的时措可谓是过上了一个异纷呈的夜晚。
梦里全是暴君先生的样子,一会儿把他按在那个熟悉房间的大床上,正从身后奋力地进入他。一会儿他又处在那个酒吧的舞台上,绕着一根钢管又是跳又是扭,活像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关键是舞台下只坐着暴君一人。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又被暴君先生丢上了公调的舞台,被那根皮鞭玩弄到涕泗横流,哭着向暴君讨饶。他力地从梦中挣扎出来,发现自己还不争气地弄脏了贴身的内裤。
时措抚了抚额头,将黏腻的裤衩子丢到了地板上。掏出手机,打开微博。首页铺天盖地的视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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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可他却食之无味,相反他给“字母圈树洞”这个微博账号投了个稿。
“有谁了解暴君的,求扒。”树洞很快便回复了,他拿着手机等着靠评论吃瓜。
果不其然,暴君这个名字是有来头的,评论一条接一条回复。
“暴君,为人冷酷,手段很黑,但是据说是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时措白了一眼滑过这条,内心想,暴君头发多着呢,不肾虚,死心吧兄弟。
“我是被他调过的!我知道我知道!……”时措耐着性子,看完这条长长的评论,最后发现了这是个写手的写的小说,文笔之烂,令人不堪卒读!最搞笑的是结尾暴君竟然退圈了?时措破口大骂:那我昨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是鬼吗?
评论里的信息真假参半,多半还是些时措都能识破的假料。
正当他叹息之际,时措一拍脑袋想起,身边不就有个暴君的迷弟吗?二话不说约了au今晚见。
老地方老位置,au蹦着朝时措走过来。
“措哥!找我什么事。”
“au,你坐。”时措替au拉开椅子,又递上一杯酒,au受宠若惊。
“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au喝着酒,一双眼睛睁得滚圆。
“我想尝尝暴君的鞭子。”au的酒杯咣当脱了手。吧台的酒保殷勤地递上抹布,au红着脸接下了。
“一夜之间你就变心了?昨天diss暴君的人是不是你?”au的手指险些要戳到他的脸,奈何他确实有事相求,便无视了对方的动作。
“你有没有暴君的情报透露透露?”
“措哥醒醒,暴君不接受约调,他要的是长期的那种。”时措暗自思忖,长期?那也就是固定的,长时间的,加量不加价的约调。心头的小算盘打得飞快,时措觉得这是笔合理买卖,示意au继续说。
“措哥,你怎么才能见到暴君啊?你堵他家门口吗?”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有办法。所以他对sub有什么要求?”
“唔,这个,我想想……”au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冥思苦想。旁边的时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首先,要懂规矩。措哥,我觉得你和这条可能不搭边。”
“其次,脸不能太难看,措哥你嘛,马马虎虎吧……”
“还要,身怀绝技!措哥你床上功夫怎么样我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牺牲一……”
“去去去,嘴里没点正经的。”时措越听越烦躁,一巴掌拍在au的背上。
“诶,不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么详细??”时措将信将疑地看着au。
au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拍着桌子对时措说:“曾几何时!我也是个!有志青年!”
时措敲敲桌子,示意对方说重点。
“这是我从那些跟过暴君的sub手里问出来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时措撇撇嘴,心里灰蒙蒙一片,这个标准好像也不是很严苛,单第一条就吓得他够呛。
“我说措哥,你也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小弟我呢,也就是个sub,我们俩想破脑袋也看不穿dom们的想法。”
“所以……?”
“所以,你找几个dom练练不就完事儿了!汲取百家之长!”
“这年头的靠谱的dom也不多啊?我在碰上一个二话不说让我喊爸爸的怎么办?”
au打了个响指,示意时措往后看。时措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的卡座里,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他像是初来乍到,似乎对这里有点陌生。
“看见了没,那个人呢,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天了,我打听过了,是个dom,看这个样子也不像个不正经的,你不如先和他约约看,能学到一点是一点嘛。”
时措上下打量一下对方,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他二话不说又叫了几杯酒,一杯递给了au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另外两杯是用来钓dom的。
07
时措晃悠着两杯酒来到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他将酒杯搁到了对方的面前,谁知道对方竟然谨慎地往座位里头挪了挪,一双眼睛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来,别紧张。”时措贴心地把酒杯移到了对方的面前。那人似乎更惊恐了,虽仍是坦然地坐着,但脸上写满了“我不要”三个大字。时措觉得有点懵,他下意识地摸摸头发整整衣服,就差掏出镜子照照自己是否有那么凶神恶煞。
“去过这儿的三楼吗?”他喝下一口酒笑眯眯地和对方搭腔。
对方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可一开口便暴露了他的紧张:“去……去过。”话还没说完,脸竟然有点泛红的趋势。
时措端起酒杯一点一点朝对方挪过去,这次那人倒是不躲了,只是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时措又喝下一口酒,带着浓烈的酒气凑到对方耳边说:“有人说我,很适合鞭子。”时措故意在对方耳边吹气,话语仿佛藕断丝连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对方耳朵里蹦。
“我觉得也是,毕竟……我嗜痛啊。”对方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着,时措肉眼可见对方脖颈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也不动,只偷偷打量着对方的反应。时措再次端起酒杯,喝干净了最后一口酒。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话多了?”对方依旧不出声,可是眼睛却偷偷往时措的方向斜了斜。
“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让我闭嘴。”话音未落,对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把时措给吓了一跳。
“走吧!”对方说出这两个字,紧接着又看向时措。时措慢悠悠地起身,示意对方带路。
路过吧台的时候,au埋着头,正偷着乐呢,他给时措比了个拇指,时措心里得意极了,跟着那男人亦步亦趋地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门被打开,耳边传来开关开启的声音,房间内忽然灯光大盛,时措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那个男人已经走到房间唯一的那张凳子上坐下了。时措也不忸怩,飞快地动手脱起了衣服。与此同时,他偷偷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嚯!这个dom看着傻,东西到挺齐,架子上的那一排鞭子有好几种是时措自己都没见过的。一条条悬垂下来,发出幽暗的光泽,一看就是被人好好保养过。
他内心雀跃极了,这次总算搞到一个高质量的。正当他准备动手解衬衫扣子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开口了:“……诶不是,你别这样……”
别哪样啊?时措在心中回了嘴。难道他要玩点高级的手段,正当他满腹狐疑之际,那人又再次开口:“哥们……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
时措一头雾水,他那暴脾气又犯了,腿已经先一步迈开,他走到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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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气势汹汹地反问道:“什么合适不适合的,我又不和你处对象。咱们不就约个调吗?你一个动手玩我的人怎么比我这个被玩的还婆婆妈妈,你是不是个dom了?”
对方像是被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坏了,身子后仰,双手紧紧的抓住凳子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开口:“dom……dom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觉得我压不住你,还是不自取其辱了。”时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想骂人,想理论,一概憋在胸口,吐不出来。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个sub出来诓人的?”
“我没有,我真的是个dom啊,你信我啊!”对方急了,如果dom也有什么上岗资格证的话,对方一定第一时间掏出来,摊开在他面前,以证清白。
“……我实话说了吧,我也是第一次约调,之前都是程释明给我把关的。”
时措双手抱胸,骂人也不是,打人也不是,千般的怨气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对方探探头,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不想骂人了,圆场打着哈哈:“哥们儿,咱们这也是,不约不相识,我叫方严,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er……时措。”eros这个名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咽了回去,他猜测眼前这个二愣子是真没什么经验,花名也不备一个,开门见山直接报了真名。时措不太好意思回给对方一个花名,只得如实相告。
“喔,措哥好!”时措勉强笑着点点头。
“诶,措哥……”方严贼兮兮地探头,一张脸上难得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嗯?”
“你这么野,所以做sub到底什么感觉呢?”
时措听完,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他妈还想问你dom都喜欢什么sub呢!”
对方挺着的背忽然弓了下去,再开口时话里都弥漫着一股丧的感觉:“我喜欢一个人。”
“他也是个dom……”
“而且,他应该不可能为了我委身做sub……”
“可能,只有我跪他了……”
时措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张无遮拦的嘴哟,真怕伤害了一个脆弱青年的心。
他往对方肩上拍了拍,说:“多大点事儿啊!喜欢就追!跪就跪嘛,跪了就代表低人一等了?他要是不让你满意,还要羞辱你,大不了站起来给他一拳,拍拍屁股走人。多潇洒!”
对方低低说了一句:“……我打不过他。”可明显那张脸没那么丧了,还真有点被时措激励的模样。
“我做sub就是为了爽,跪也好求也好,我的心里门儿清,这些dom耀武扬威的样儿其实都是为了我服务,他让我不爽,我就站起来给他一拳。”
方严只暗暗点头,心里却为时措这样的性格擦了一把汗。难怪程释明教育他养狗要养乖狗奶狗,太凶的真的容易咬人。
“措哥,你刚刚说你本来要问我什么来着?来和兄弟我说说,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时措心中暗暗思忖,最终还是半藏半露地把事情原委透给了对方:“我也看上了一个dom,但我这个看上和你这个看上不一样,我是想……”
一番陈述,方严恍然大悟。
“看你这不靠谱的样子,我也就不指望你了,你给个指条明路吧,再推荐我一个dom吧。”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时措低头,只无语泪千行。
“程释明不行,他有狗了,而且他还喜欢又奶又乖的狗……”
“这个也不行,我见过了,喜欢养很多条狗,和你描述的那个对象不符合……”
“这个!……不对不对,他退圈了,哎措哥,真可惜。”
“啊!这个群里还有个叫暴君的!虽然没见他说过话,但是能在老程的群里,那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我要找的人,就是暴君……”这回换作方严一头雾水,时措无法只得和他耐心解释。
“啊你早说啊!你早说要追他不就得了吗!和我弯弯绕绕这么久……”
“所以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时措撑着头又是重重地叹下一口气,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他只不过想找个合他心意的人让他爽一爽,怎么就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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