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93
人都有事情瞒着我?我现在每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常淙手心蓦然出了一层冷汗,他眸色一沉,连忙抬眼仔仔细细的观察双城的神色。双城神色不耐的扭过头去,“别看了,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许久,常淙才回心神,他思及王爷的吩咐,迅速编织了更加另人信服的谎言,“嗨,说你脑子摔傻了,你自己还不信!咱们王府跟叶家有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当年王爷同当今圣上争夺皇位,叶家那位帝师给王爷使了绊子,险些让王爷背上谋权篡位的污名。可即便如此,王妃和未出去的世子,还是在那次动乱中,一死两命。你说咱们王爷能不恨叶家吗?你要是喜欢上叶祯,那不就是拿刀往王爷脖子上架?王爷岂能容你?”
双城道:“既然是叶家祖上做的孽,那同叶祯有何关系?叶祯当年才多大,还能去挖师父家的祖坟了?”
常淙吓得连忙去捂双城的嘴,他惊道:“你疯啦!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的人?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这要是被魏津听见,再传到王爷耳朵里,你舌头不想要了?”
双城将常淙手打开,他闷闷的想:若是有朝一日王府真跟叶家水火不容,他到底是站在李殷身边,还是站在叶祯身边。
恍惚间,他想起先前叶祯将他按倒在床上亲吻,总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有些温热的液体缓缓从鼻孔里流出。
双城伸出手背擦了擦,擦到了一手的血。他见小船已经行到先前那条渔船边上。刚要起身上去,哪知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挺挺的往江水里跌。
这下常淙也不想坏主意了,连骂人都骂不出来了。他上前一大步,两手将双城紧紧揽在怀里,伸手一探额头,触手滚烫。
他急唤:“双城,双城!你醒一醒!双城!”
船舱内,双城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发沾湿,粘成了一团。常淙拧了一块帕子,笨手笨脚的给双城擦拭。
入眼就见手臂上青筋暴起,撑起来的皮肤下面,隐隐有条状物缓缓流动,十分可怖。
常淙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小瓶,迅速从里头倒出一粒药丸来。掰开双城的嘴,硬塞了进去。许久,他喘了口粗气,神色幽幽道:“双城,真的对不住了。以后你就会明白,其实王爷这么做,也是想保护你。”
不知过了多久,双城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他眯了眯眼睛,外头的光线一下子洒了进来。府里的小丫鬟端着盆热水打外头进来,一见双城醒了,立马脆生生的唤道:“二爷!你醒啦!大人回来了,正在前厅喝茶呢!”
双城一听叶祯回来了,神为之一震,他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许久才缓过来神。不动声色的往房梁上一瞥,没瞧见常淙的半点影子。小丫鬟将水盆放在架上,翻箱倒柜的扒出一套衣裳,二话不说就替双城宽衣。
她道:“二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奴婢跟秋茗想死你了!”
双城微微一愣,他用拳头堵住唇,轻咳一声,“那个……你……”
小丫鬟立马反应过来,声音脆生生的,“二爷!我是茯苓啊,爱吃茯苓饼的那个茯苓啊!你连茯苓也不记得了吗?”
结果就是,双城还真就不记得茯苓了。他摸了摸鼻子,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想必你也听你们家大人说了。我死里逃生之后,从前的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茯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抽了抽鼻子,小声道:“可怜的二爷,秋茗还在京城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二爷回去呢!他若是知道二爷变成了现在这样,指不定要哭多久!”
双城抿唇不语,见衣裳也穿好了,这才拍了拍茯苓的脑袋,大步往前厅去。茯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抱着刚换下来的脏衣服,喋喋不休道:“二爷,您是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您突然下落不明,可把大人急坏了。大人白日要去衙门,到了晚上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手边摆着的都是二爷从前临摹的字帖!”
闻言,双城驻足,他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子罪恶感,好像自己正在做什么坏事。须臾,他深深的喘了口气,道:“茯苓,你们家大人真的非常在意……在意我吗?”
茯苓大力的点头,满脸认真道:“岂止是在意,是非常非常在意啊!大人对二爷可真好,从前奴婢还以为大人不在意二爷,可后来有一回大人在路上遇见了长公主府上马车。长公主说话难听,每句都在数落二爷的不是,咱们大人可厉害了,三言两语就将长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双城一时感慨良多,他想,既然叶祯这么在意“叶双城”,那倘若日后,知道自己是个假的,岂不是要拿刀把他活劈了?他又忽然想起那日,叶祯揽住他的腰,吻过他的唇,之后更是同床共枕过。只觉得耳根一阵燥热。
他又突然没有勇气往前厅去了,遂要转身折回去。哪知后面有人唤他,“双城!”
双城一惊,连忙抬头看。就见叶祯缓步从前院过来,身后跟着的仍然是绯色。叶祯偏头瞧了茯苓两眼,将她怀里抱着衣服,遂温声道:“昨日,才从京城过来?”
茯苓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笑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昨日便到了,京城一切都好,大家都盼着二爷赶紧回去呢!”
叶祯淡淡一笑,他目光移向茯苓怀里抱的衣服上,一条腰带蓦然撞进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回目光,示意左右下去。这才同双城温声道:“这几日在老宅过得可还安生?”
双城垂着脑袋,小声道:“安生,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只是哥哥不知道。”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头,大叫,“哎!我这几天可没有去逛青楼啊!你可不能诬赖我!我这几日听话老实,可是连府门都没有出过!”
闻言,叶祯不可置否,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双城一遭,这才拍了拍他的脸颊,淡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再过几日,我带你回京。”
双城不敢有异意,生怕说多了就露出马脚,这才缩着脑袋回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
双城也开始怀疑了~
当然,肯定哥哥先知道~●v●
☆、碰瓷
月色入梢,悄悄的溜进了书房内。
绯色拱手,一五一十的将这连日来打探的消息,复述出来:
“大人,据属下打探,二爷在滨州待的十年期间,瑜亲王曾数次私下来滨州,暗地里偷偷同二爷见面。而在二爷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瑜亲王曾经在凌川一带出没。不仅如此,二爷似乎对瑜亲王的身份一概不知,对其还很是信赖!”
叶祯抿唇,宽袖之下拳头渐渐握紧,就听绯色接着道,“二爷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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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起过水痘,被人关在后院不管不问,似乎也是瑜亲王私下找人救了二爷!”
其余的,绯色便没再多说,只露出为难之色,他劝道,“大人!以瑜亲王的性格,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二爷这般照顾,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越发沉重,“请大人恕罪,属下还有一句话不得不说。现在看来,二爷很有可能被人冒名顶替了。若是真的如此,那此时此刻待在大人身边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二爷!大人一定要提防才是!”
叶祯背着手站在窗前久久不语,忽而一袖子将书案上的砚台拂落在地,溅了一地的墨汁,掺着一地的凌碎月光。
“混账!”
“大人!”
叶祯略抬手,缓了口气,低声叹道,“我若是连双城都认不出来,岂不是得遭人耻笑?”顿了顿,又接着问道:“还有谁知道此事么?”
绯色摇头,想来这种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此叶祯这才颌首,吩咐道,“此事不许传扬出去,尤其不能让你们二爷知道!”
“大人!”
绯色还要再劝,因见叶祯面无表情,可眸色越发深沉,一时反而不好多说什么,只躬身下去了。
入夜,气温骤凉,叶祯在窗前立了许久,总觉得心神不宁。以他对李殷的了解,无所不用其极和非我族类斩草除根,才是堂堂瑜亲王的做派。若说李殷对双城没有别的企图,只怕是街角的黄口小儿都不信。
而眼下,叶祯见双城始终装作一副懵懂不知事的模样,甚至还能连夜跑去冀州,探查王府的私运官盐案。由此可知,双城如今纵是回来了,可却是在效忠李殷。
叶祯太了解双城了。双城若是知晓此举是在同自己的兄长做对,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想到此处,叶祯眸色渐冷,眼下所有的谜团都解释不开,李殷究竟对双城做了什么,才使得双城性情大变?他想起绯色的话,心头愧疚感愈发浓烈。双城曾经必然吃过很多的苦。
他从前为了仕途,狠心将双城一个人丢在滨州不管不问。哪知竟然被李殷钻了空子。原本双城能在京城过的很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偏偏要把弟弟往外头赶。
若是可以重来,他决计不肯再留双城一个人了。
叶祯沉默片刻,忽然推开门往双城的院子里走。眼下已过子时,院子里黑漆漆的,仅有几盏残灯微微发光。他一径走至房门口,这才缓缓吐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屋里燃着红蜡,叶祯抬腿往里间走,入眼就见双城斜躺在床上,一条腿翘得老高,正漫不经心的哼着小曲。
叶祯用拳头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双城立马就跟见到鬼似的,一骨碌滚到了床里头。大被子一蒙,瓮声瓮气的大叫:“啊!我睡着啦!哥,你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叶祯眉尖一挑,几步走了上前,坐在了床边上。他略一思忖,到底伸手将被子掀开。双城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就蓦然撞进了眼帘。
他说:“啊,这么晚了,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许久,叶祯才道:“无事难道就不可以过来找你了?”
双城哑口无言,因不确定今夜叶祯是怎么了,遂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可怜巴巴的同叶祯道:“哥,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叶祯道:“很快。”他顿了顿,手指在床沿上轻轻敲了两下,淡淡道:“你……很想跟我回京城么?”
双城大力的点了点头,“嗯,我在滨州呆腻了,很想跟你回家!”
如此,叶祯也不多说什么,他心神全部集中在双城身上。默默的盯着双城的眉眼细看,一时又想起他年幼时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
那时爹娘都还在,叶家正值隆宠,一时风头无两。双城那会儿还很小,生就一副机灵模样,一笑起来两颗虎牙藏都藏不住。他天性贪玩爱闹,总能将后院闹得鸡飞狗跳,一众下人拿他毫无办法,几乎每隔一阵,就有一两个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前院告状。
爹娘在世时,十分不喜欢双城。每每见了,很少有温声细语的时候,动辄就把他关到房间里去,不许他出来。
而小双城每次闯了什么祸事,也总爱往叶祯身后一跳,扯着他的衣袖,腆笑着一连声的唤,“哥,哥,哥!爹娘要把双城活活打死了,你一定要保护我!”
那时叶祯只微微一笑,回头蜷着两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往他脑门上一敲,“又在胡说什么?爹娘怎么会把双城打死呢?”
双城便立马作出一副很痛的样子,两只白嫩的爪子紧紧捂住额头,大声嚷道:“昂,爹娘就是觉得我不中用,要将我打死,再给哥哥添一个机灵乖巧的弟弟!”他又生了闷气,两手掐腰,碎碎念,“哼,纵是再添十个弟弟,也不会有我这么好的了!我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双城,天王老子都没我好!”
每每这时,叶祯总能三言两语将他哄住,若是哪天叶祯破天荒的没哄他。那小双城可反了天了,直挺挺的趴地上,能一连滚上十八圈,任丫鬟、小厮说破嘴皮子都没有用。
叶祯那时年纪虽小,可到底有几分管教弟弟的手段。就见小双城猛的一头扎他怀里,像小猪似的乱拱,好半天才闷声闷气道,“哥……你可不能像爹娘一样偏心啊,你一定一定要最喜欢我才行!你到哪儿都不能丢下我!”
而那时,他们都未曾料到,他们的爹娘还没来得及再给他们生一个弟弟就双双逝世。那年滨州冰冻三尺,积雪漫山,双城穿着一身孝袍,满脸是泪的往他怀里扑,大声哭嚎,“哥,怎么办?以后我就是孤儿了!我这么差劲,又没有叔叔伯伯喜欢我,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欺负我,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那时叶祯点头,毫不犹豫的说,“好。”
年少时的承诺,终也渐渐被时间消磨,叶祯听从父母遗言,秉承家训,弃下双城一个人在滨州,一走就是十年。忽有一日少年得志,位极人臣,成了内阁首辅,深得当今圣上器重,一时风头无两。
与此同时,叶祯恰好错过了双城生命里的十年光景。他不知道十年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多少,他细细凝着双城的脸,只觉得不知何时印象里的肆意孩子,已经长成如今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
突然,叶祯伸手将双城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怀里拉。双城趴在叶祯怀里,耳朵贴在叶祯胸膛上,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震得他片刻晃神。
片刻之后,双城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硬。是的,很硬,非常硬。男人的胸膛跟女人的胸膛是不一样的。他鬼使神差一般的,上爪去摸。一边摸还一边碎碎念,“咦?好奇怪?明明这么温润的一个人,胸膛怎么会这么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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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手感居然……很不错?”
叶祯忍了片刻,一直到双城跨坐在他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腰。这才忍无可忍,一推双城额头,道:“胡闹。”
哪知双城就是被这么一推,推翻在了床上。他满床打滚,大声哭嚎道:“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首辅大人居然家暴我呀!救命啊!”
叶祯眉心一蹙,他道:“我……没有用力。”
双城一听,立马道:“我不管,我头好疼!都是你推我,我才撞到头了!你给我揉,快!要不然我一定会疼死的!”
闻言,叶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明知双城又在假模假式的装样子,可偏生又生不起气。许久,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双城的头。
“你也不小了,眼看着就到弱冠之年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双城美滋滋的往叶祯身上贴,一边贴还一边将人往床上拽,闻言,十分厚颜无耻的狡辩道:“昂,我这样都是被你宠出来的,追根溯源,是你的不对!”
叶祯淡笑道:“那既然如此,回头就分家吧,以后你便不管你了。”
双城气得牙根痒痒,他手脚并用,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大声嚎道:“啊!你欺负我!我不干了,你总是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蹭玄学,先发上来,么么哒~
……
双城【掐腰】:专业碰瓷二十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拖上床
无论双城怎么满床打滚,都丝毫不起作用。他见叶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二话不说就往前一扑,硬生生的将人拖到了床上。
双城生怕叶祯走了,手脚麻利的给人家脱衣裳,一直脱到只剩下一身纯白里衣,还不愿意撒手。上去两爪子要给人家脱光光。
叶祯一把将那两只不安分的爪子攥住,微微吐了口气,缓声道:“行了,我不热。”
双城哪里肯轻易就范,把脑袋往人胸口上贴,扯着嗓子直嚷嚷,“啊,我不管!我要哥哥陪我睡觉!我要哥哥陪!不许你走了,你要是走了,以后都别来我房间!来了我也不给你开门!”
闻言,叶祯轻轻颌首,佯装起身要走,同双城说了一句,“好啊。”
这下可把双城急坏了,他震惊的望着叶祯往门外走。连忙恶狼扑食,一把抱住叶祯的腰,开始哭天抢地。
起初,叶祯根本不理他,低头一根一根的掰双城的手指。双城急得拿脑袋往他腰上撞,可惜完全没有用。
“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你从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叶祯笑道:“我从前是怎么待你的,你想起来了?”
双城一噎,顿时没有话讲。他自打从王府出来,前尘往事就如过眼云烟,忘得那就一个干净。如此,叶祯从前是怎么对待“叶双城”的,他哪里会知道?
如此,双城就跟没听见似的,打蛇缠上棒了,死活要叶祯留下来。
双城抱得使劲,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他厚颜无耻的想:横竖都是自家兄弟,摸一摸,睡一睡,怎么了?
哪知叶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径直往外头走,双城就直接被拖下了床,地板又冷又硬,蹭的他腿疼。
须臾,叶祯叹了口气,弯腰从地上一捞将双城抱了起来,折身又往床边走。他刚把双城丢回床上,脖子就被人一勾,整个人就跌在了床上。
不偏不倚将双城压在了身下,双城笑嘻嘻的,在叶祯耳边直吹气,“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你要是不留下来,那我就去你那儿睡!”
叶祯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缓缓传来,又低又沉,每吐出一个字,胸膛都微微颤动。他道:“你从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双城耳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他脸色骤然一白。是啊,叶祯从前将“叶双城”的身份隐瞒的很好,莫说是外人,就连“叶双城”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二人并非亲兄弟。
而如今,他对叶祯百般纠缠,千般挑逗,必是从前的“叶双城”万万做不来的。他吓得手一松,顺势往床里头滚,边滚边扯过被子盖身上,“啊,我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哥,你会不知道?”
许久,未听见有人回应,双城以为叶祯这是走了,刚要松口气。哪知床铺微微陷了下去,一个身形凑了过来。
叶祯吹灭了床上的灯火,平静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睡。”
双城简直震惊了,甚至还觉得叶祯有些喜怒无常。他搓了搓大腿,赶忙给叶祯空出一大半的空间,这才脸贴着墙睡下了。
他睡得心惊胆战,生怕叶祯察觉有什么不妥。外头蝉声渐息,渐渐的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早,双城就被人推醒。他还以为是叶祯推他,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将那人的胳膊往怀里一抱,翻了个身继续睡。
哪知,这胳膊嗖的一下抽了出来,双城眼睛一睁,顿觉不对,这才翻身往后一看。就见常淙立在床边,双臂环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双城愣了足足半刻钟,从床上摸了个枕头,使劲往常淙脸上一砸,骂道:“你有病啊?大清早的站着跟鬼样!吓死我了,赶紧滚滚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常淙偏了偏头,避开了枕头。他见双城还要继续睡,二话不说一把将被子掀开了。他道:“睡你爹的大西瓜!起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讲!”
双城气得一拳掏在了床板上,他道:“你说!你要是说不出朵花来,今天就弄死你!”
常淙也不恼,他从边上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同双城缓缓道来:“三七,你听我说。昨晚我连夜回了靖安。”
双城一愣,惊道:“你回靖安做什么?可是师父有什么指示?”
常淙点头,“不错。王爷得知滨州的近况以后,命令你我速速将那账本偷回来!”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拍了拍双城的肩膀,坏笑道:“呐,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是得交给你干!王爷说了,干得好了,回头有赏赐,干不好了,回头打断咱俩的腿!”
闻言,双城嘴角抽搐。他到是了解几分李殷的为人,对此等威胁总是深信不疑。任何时候,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他斜瞥了常淙一眼,幽幽道:“什么缺德事,你都能想到我。你这几日不是很孝顺,我看阴雨天气,你还是不要出门了罢。”
常淙啐他一口,“滚!”
言归正传,常淙敛心神,将计划一五一十的同双城交代清楚。末了,他直了直腰,瞥了双城一眼,笑呵呵道:“这回什么都同你说了,叶祯那里就全靠你去糊弄了。记住,千万不要给王爷惹事,要不然被叶祯逮住了小尾巴。我包管他头一个把你剁了!”
双城自然清楚自己的艰难险境,此刻听常淙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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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好生活着,当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道:“常淙,我求求你了,赶紧去死吧,我看到你就烦!”
常淙二话不说,上去就同双城各种扭打。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二爷!您醒了没有?大人托奴才给二爷送东西!”
双城一听,连忙了手。他对常淙使了个眼色,常淙立马会意,翻身上了房梁躲了起来。
“进来吧!”
门呲呀一声从外头推开,一个小厮提溜着一个食盒打外头进来。一见双城的面,先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喊声“二爷”,这才将食盒里头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双城好奇的偏头去瞧,就见一排溜摆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那小厮笑呵呵的同双城说:“二爷,大人今个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吩咐奴才们在府中好生伺候二爷。这些菜是二爷让人从天香楼里买的,特意送来给二爷尝尝。”
说完,这小厮一溜烟的跑了。双城单手捏住下巴,忍不住抬眼盯着房梁瞧。
常淙从上头跃了下来,围着圆桌转了两圈,这才笑道:“啧啧啧,兄友弟恭嘛,三七,你这个假弟弟做的可真够可以的。在叶府还好吧,顺风顺水,可比在王府痛快多了?叶祯待你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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