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顾连:“我没看太清,暂时不好断言,但我觉得此事可能与我们这次奉旨巡查有关。以防万一,叶大人也得加强人手才是,毕竟那位还藏在后面未曾露过面。”
双城听的一惊,心里揣测,觉得顾连口里所说的“那位”是暗指李殷,还未有下一步探听,身后忽而就传来了一股掌风。他一惊,身形一转躲了过去,正巧同绯色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瑟瑟发抖】恐怕是最寒酸的加更现场了~
那啥,骂街那段,我还没码过来,稍微晚一点就发上来,么么啾~
☆、骂街
双城脸色骤变,却听屋内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心知外头发生动静,叶祯必会出来查看。
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索性顺势往地上一躺,连滚了好几圈,鬼哭狼嚎道:“来人啊!救命啊!大半夜的有人打我呀!哥!快来救救我!哥!”
叶祯刚打开房门,就见双城整个人趴在地上打滚,哭天抢地怎么都不愿意起来。而绯色立在一旁,神色莫名,一见他出来,眸色一慌,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顾连也在。遂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只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顾连正站在叶祯身后,同他贴的很近,一见此番情形,话还未说,就先笑了起来。他偏头同叶祯道:“叶大人,令弟真是与众不同,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了。”
闻言,叶祯轻颌首算是回应,他目光灼灼,不偏不倚的落在双城身上,须臾,他缓声道:“双城,你怎么在这?”
双城趴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头疼。他为什么趴在这里,绯色心里有数啊!可他观绯色的神态,心知顾连在此,“家丑”不可以乱扬。
如此,双城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嚎道:“哥?绯色打我!他刚刚打我!哥!你要替我报仇啊!”
叶祯眉尖一蹙,瞥了一眼绯色,这才道:“哦?居然会有这种事?”
绯色立马会意,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请罪道:“对不起,大人!是属下的错。属下方才过来汇报刺客行踪,见二爷他要往书房去,属下心想顾大人在此,定会同大人商量要事。所以上去想要拦一拦,哪知情急之下,手底下没了分寸,这才……请大人降罪!”
双城一听,乖乖,绯色刚才明明瞧见他撅着屁股,趴书房门口偷听。就这样都不肯说实话,看来……顾连果然是外人。
他心里一喜,哪有不顺着话的道理?立马哭的更大声了,他趴地上拿拳头轻轻捶地,嚎道:“哥!你都听见了啊!我就是想找哥哥谈谈心!今晚府上来了刺客,我怕呀!我哪知道家里会有外人在!我不知道啊!哥!”
这“外人”自然指的是顾连了。顾连眸色瞬间一沉,很快又笑了起来,他身形略窄,五官柔和,可偏生带着一股子阴柔之色,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可却针针见血。
“哦,是这样啊。早些时候,本官听闻叶二公子年少轻狂,很是英勇,跟一众高门子弟打架,丝毫也不见惧色呢!怎么这次回来,胆子小了许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们都不知道的?”
双城心里一个咯噔,他下意识的抬眼去瞧叶祯,却见他单手背在身后,一语不发,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他道:“真是太巧了,顾大人!我也听过关于你的英雄事迹呢!”
顾连道:“哦?说来听听。”
如此,双城哪有不说的道理,他火速从地上坐了起来,余光瞥见叶祯没动,遂往他边上蹭了蹭。叶祯低头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伸出了手。
双城那叫一个开心呀,兴奋呀,如果再有条尾巴,恨不得翘天上去。他手底下暗暗使力,一把将叶祯从顾连的身旁拽了过来。叶祯便又瞥了他一眼。
顾连看在眼里,十指不动声色的攥在宽袖中。
就见双城将半个身子都躲在叶祯后面,他掐着两根手指轻轻捏揉着叶祯的衣角,探着脑袋同顾连道:“顾大人,咱们先说好了,是你自己要我说的。我这个比较实诚,你让我说,那我就说咯?”
顾连脸皮微微一抖,微笑道:“但说无妨。”
如此,双城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我从前在京城啊,就喜欢跟一些簪缨世族的子弟在一块儿玩。他们各个家室显赫,跟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00
我这种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不一样啊。一个个俊的跟神仙下凡似的。我就问他们,长得这么俊,有没有哪家的小姐喜欢呀?他们就说,有呀有呀,那个大理寺少卿可喜欢咱们了,不过年不过节非亲非故,非得拉着手驱寒问暖!”
“我就好奇呀,哪家的小姐居然这么体贴,居然还能当大官!然后他们一解释我才知道。原来顾大人您,就喜欢这样。这叫什么来着?我还真忘了,是叫断袖吧?啊?”
闻言,顾连脸色再也绷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勉强放轻声音道:“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叶二公子可是搞错了?还是当着本官和叶大人的面,在哗众取宠,胡编乱造?”
双城一听,立马拍胸脯赌咒发誓,表示自己所说千真万确。末了,他又补了一句,“顾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上到簪缨世族,下到平民百姓,就连京城街角王大爷的孙子,提到你的名字都害怕呀!那王大爷家的王二狗,天□□自己脸上抹泥。旁人就问他,你往脸上抹泥做什么?他就哭哭啼啼的说:‘我怕大理寺少卿看上我了!我家九代单传,就我一根独苗苗。我不就长得好看嘛,这是我的错嘛?’”
顾连狠狠一甩衣袖,“荒谬!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双城耸肩,“你看,说了你又不高兴。得了,算我没说。你若不信,你回京找那些公子哥们问问呀,看他们理不理你?”
顾连气得脸色发青,可偏生叶祯在此,又不能动叶双城一根汗毛。如此,他好容易将怒火压下去,偏头同叶祯道:“叶大人,令弟牙尖嘴利,算是受教了。”
双城一听立马不干了,他两手扒着叶祯的肩膀,探着头替自己辩白,“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人坏话不知道在背后说?你居然当着面说?小人行径!”
许是叶祯也听不下去了,他抬手轻轻往双城头上一敲,缓声道:“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向顾大人赔礼?”
双城最是会装模作样,他顺势往地上一躺,一连滚了好几圈,哭天抢地道:“没天理啦!现在实话都不让人说啦!撒谎是金,诚实变粪土啦!”
顾连简直就是有口难辩,他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盯着双城,突然道:“说来也很奇怪。大半夜的,叶二公子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偷听。身上……怎么还有血腥味?”
闻言,双城吓了一大跳,他先前帮常淙处理伤口,事后竟然忘记换身衣裳了。反应只在一瞬间,他突然蹦起来,掐腰骂道:“怎么啦?男欢女爱的事情,你也要管?”
☆、痴缠
如果能多给双城一些思考时间,他绝对不敢当着叶祯的面这么说。他艰难万状的吞了口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瞟叶祯。
果不其然,叶祯当真是不高兴了。他原先还束手站在一旁,旁观双城如何明里暗里嘲讽挖苦顾连。此刻,他眉尖微蹙,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弧线,目光瞥向双城时,诚如三九寒冬往头顶泼的一盆冷水。
双城牙齿开始轻轻打颤,两只爪子都没地放了,却听顾连轻轻一笑,道:“叶二公子好雅兴啊,前头来了刺客,二公子还不忘同女子调情。这样看来,传闻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这话带了七分嘲讽,三分鄙夷,十足十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若换了平日,双城必得教教顾连怎么做人。可眼下不行,叶祯还在。
许久,叶祯才道:“天色已晚,顾大人还是先请回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进行商讨。”
顾连心知叶祯这是在送客了,遂顺着台阶下,对着叶祯拱了拱手,微笑道:“如此,下官就告退了。”
双城见顾连同绯色都走了,这才深吸口气,大着胆子去扯叶祯的衣袖,“哥,我……我……”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都藏在肚子里头怎么都开不了口。
如此,叶祯只好先开口,他目光停留在双城的脸上,唇轻启吐出一句,“你什么都不必再说,现在,立刻滚回房间面壁反省。”
双城震惊了,他原先以为,纵是叶祯不严加逼问,起码也会追问几句。哪知,他居然什么都不问,直接让他滚?
往哪滚?房间吗?那好吧,这就滚。
待叶祯回了房间时,早已经灯火阑珊,烛台上的红蜡不知何时融下了数层软泥。桌案上的檀香炉阵阵沁香,淡青色的烟雾环环缭绕。叶祯轻轻将门掩上,这才缓步走进里屋。
他突然眸色一紧,却见床帘后头倒映着一团黑影。离得近了,这才瞧见是双城。
叶祯抿唇,他记得自己是让双城滚回房间面壁的。
却见,双城此刻正盘着腿坐在床上,背对着人,将额头抵在墙面上,两只手安安分分的搭在膝间。以叶祯的角度只能瞧见双城略为瘦削的背影。
叶祯不皱了眉,几步走上前去,微微俯身,却见双城早已经酣然入梦,睫毛微微一颤,嘴角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
他脸上情绪难明,心想:就是这样一个满口谎话的少年,喊了他将近二十年的哥哥。而他亦将双城当成世间唯一的亲人。只是老天似乎同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哥哥不是真哥哥,弟弟也不是真弟弟。但他们却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暗夜里不知是谁长叹口气,叶祯束手站在床边,就着月色细细的盯着双城的眉眼,一时感概万千,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脸,却不料他呢喃一声,醒了过来。
双城睡眼朦胧,伸手揉了揉眼睛,恍惚间见叶祯在床上站着,一时也没清醒,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哥?”
叶祯淡淡应了,却见双城动了动腿,似乎坐的腿麻了,一阵龇牙咧嘴。他渐渐清醒过来,见叶祯来了,这才后知后觉,连滚带爬的往床里头拱,还拖着被子往身上一裹,嚷嚷,“啊,哥,你怎的过来了?我告诉你,你不能冤枉我,我真的老老实实的面壁来着!”
叶祯眉梢一扬,一手轻指床榻,“所以,你就面壁到我的床上来了?”他余光一扫,却见双城连鞋子都没脱,不由皱起了眉头。
双城一噎,立马又反驳道,“那你那么长时间不过来,我困!你……你让我滚,我哪知道往哪里滚!我还以为哥哥是让我往你床上滚!我这不就滚过来了!”
他语气越来越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听不真切了。还悄悄翻了翻身,将被子裹的更紧了。
叶祯将一切尽眼底,想起今夜双城所说的“男欢女爱”,忍不住眉尖狠狠一皱。
双城只觉得周身气压越来越低,碍于叶祯素日给他的威压,一时又低下头去,抿紧了唇角,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儿,叶祯才道:“滚下来。”
双城立马不干了,常淙此时此刻就睡他那屋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01
呢,这要是被叶祯赶出房门了,难不成让他睡院子里?
怎可能!
他又抽了抽鼻子,“哥,我错啦,我又给哥惹麻烦了,以后都不会啦!可是,我今晚就想跟你睡,你要是赶我出去,我以后都不回来了!”
叶祯听着好笑,面上却半分都不显露,伸手要去拽双城的胳膊。双城连忙两腿夹紧了被子,团在被子里,扯着嗓子开始干嚎,越嚎声音越大,外头渐渐亮起了灯火。
伸手捏了捏眉心,叶祯按住心头的火气,忽然伸手将被子一掀,低声斥道,“不许哭!再哭滚墙角哭去!”
于是,双城哭天抢地的要下床去找墙角,一不小心踩着了裤脚,整个人就扑在了叶祯身上。
双城脑袋埋在叶祯怀里,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胸口扑通扑通的乱跳,像只小鹿在里头横冲直撞,他捏了捏叶祯的衣角,小声试探,“哥?你没事吧?”
叶祯一贯清冷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还好。”
如此,双城松了口气,他笑嘻嘻的脱了衣裳,往床里挪,边挪边道:“睡觉,睡觉!困死了!”
他如此这般说,裹着被子就睡下了。
叶祯兴许没料到双城脸皮这么厚,也知现在天色不早了,也不好再将院子里的下人折腾起来,所以合衣而眠。
月亮渐渐爬上梢头,叶祯向来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醒了,他因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喘气都喘不匀,遂低下头,却见双城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非但如此睡相极其不雅,一只手搭在他胸膛上,一条腿还压在他腰间。
叶祯眉心跳了跳,伸手轻轻将他推开,哪知双城才被推开,立马又凑了过来,如此来来回回三四回,叶祯终是被双城锲而不舍的劲头给打败。
他想,就双城这个样子,日后还是藏在府上的好,省得在外边祸害人。
可转念又想起了李殷,叶祯一时睡意全无,因此事关系到双城的性命安危,半点不能马虎。他到是不惧权势,只怕日后无力扭转乾坤。
………………
☆、再度回京
第二日一早,双城悠悠的起来了,他晃晃脑袋,好半晌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猛一拍脑袋,悉悉索索的摸了衣服穿,见院里没有下人在,这才猫着腰,逃命般的跑回了院子。
一路上双城都在腹诽,觉得自己也忒大惊小怪了些,不就是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可他又觉得有点什么,心里一阵兴奋,哼着小曲溜达回了院子,却见常淙环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槛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双城同常淙打了声招呼,又唇角微翘的往屋里进,常淙伸手一推他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你做什么?大清早的想讨打啊?”
双城道,忽而又想起常淙身上还有伤,一时又接口一句,“嗯,等你伤好了,再教教你做人。”
常淙冷哼一声,“昨晚去哪儿了?在叶祯那处?你到是好本事,才几天就同叶祯如此亲近,你到是不怕日后王爷找你麻烦。”
双城将下巴一昂,“嗯,怎的,你有意见?”
常淙嗤笑一声,见双城扭身坐在石凳子上喝茶,遂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侧,道,“三七,你这个混蛋,你昨天抛下重伤的我,跑去跟叶祯你侬我侬。你等着吧,待我何时回王府,必得告上一状!”
双城也不生气,横竖同常淙互相伤害的次数多了,这些话简直毫无威胁力。他眯着眼睛,喝了两口茶,才知道是隔夜的冷茶。遂将茶杯放了下来,同常淙道:“话说回来,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对付顾连的想法?”
常淙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双城道:“我又见着顾连了,他是大理寺少卿,那想必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同师父是敌对。我就想啊,师父什么时候要拿顾连开刀,我想第一个上,我瞧他不爽许久了!”
林棠微微一愣,随即嘲讽道:“你这么贪生怕死,居然还想着第一个上?怎么,顾连同叶祯亲近,就这么让你不高兴?”
双城摇了摇头,“那到不是,我只是想早点帮师父完成任务,想早点出叶府。”
闻言,常淙默不作声,须臾,他起身抬手拍了拍双城的肩膀,低声道:“放心吧,应该不会太久了。”
…………
诚如叶祯所说,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又回了京城去。
这次从靖安省又传来一道命令,除去聂尚书。
对于这个聂尚书,双城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聂尚书有一个独子,曾经同真正的叶双城很不对盘,后来被长公主府上的大公子所害。
叶祯甫一入京,自然又得去内阁述职,如此便没人看着双城了。双城起先谨慎了几日,缩着头在自己的院子里很是老实,后来见叶祯早出晚归,也便渐渐放大了胆子,同常淙将京城周遭的景致看了个遍,又泛舟游湖。
如此玩乐了几日,常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如今戴着一张□□,也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戴上之后立马换了一个人似的,唇红齿白,面容十分清秀。
常淙解释道:“既然回京,我肯定得寻个新身份,好继续潜伏在你身边。”
双城不可置否,斜眼瞥他一眼。
常淙道:“三七,你到底打算如何除掉聂尚书?你若当真没有办法,就直接交给我,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双城正歪在船舱里头,手边两壶小酒喝着,闻言微微一笑,“你急什么,这事不得从长计议?交给你,你肯定又是夜闯人家的府邸,到时候被人砍的满屋顶逃窜,我可不给你尸。”
常淙嗤笑一声,也不答话,双城便问他,“你可知聂尚书平日可做过什么恶事?比如烧杀掳掠,强占民女之类的?总得有些把柄握咱们手中,才好下手啊!”
常淙摇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要说聂尚书有什么把柄,我到知道一个。我问你,你可认得当今太子?”
双城白了常淙一眼,常淙这才想起,如今的“叶双城”早已经失去记忆,如此他便解释道,“这个聂尚书同当今太子有过恩怨,这话说来也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听着呢。”
如此,常淙便真的长话短说了。
当今的太子乃是当今皇后膝下养子,并非亲生,皇后生性软弱,同当今圣上是少时夫妻,也有几分情分在。皇后虽贵为后宫之主,可真要论起圣宠,远不如五皇子生母莞贵妃。
因太子地位尊贵,又是东宫之主,一言一行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丝毫不得大意。历来东宫都是众矢之的,太子才智并不出众,又不得圣上所喜,可又不能随意废黜。这时聂尚书就做出头鸟了,他向来拥护莞贵妃,自然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102
希望五皇子上位,便上奏折说是太子殿下庸碌无能,不能给其他皇子做个表率,实在不适合做储君。
圣上到没说什么,只道太子不可随意废黜。可太子和聂尚书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前段时间,泔洲发洪涝灾害,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惨重,朝廷震怒,便派了聂尚书前去安抚民情,治理洪涝,整顿州县。
可这个聂尚书素来爱拿着俸禄不干实事,暗地里私通下面的官员,将镇灾用的物资以次充好,从中牟取暴利,又挪用了大量官银,填充自家的小金库。对那些流离失所,性命交关的百姓视而不见,更是用暴力镇压。
话到此处,双城有话要问,“既然如此,那上头能不知道?就没点表示?这么多朝中大臣,都是吃闲饭的?”
常淙嗤笑一声,手指头轻点了身前的桌面,笑道,“官官相护能有什么办法?若没有确凿证据,谁敢去得罪尚书大人?且不说他身后还有莞贵妃和五皇子,寻常人谁敢去招惹?”
双城皱眉,他心道李殷就敢去招惹。这就不仅仅是招惹了,还要将人往死里坑。
☆、引诱
篆花的铜樽里微微滚沸,里头正温着一壶素酒,丝丝酒香缓缓升起,熏的双城脸颊微红。他又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支起,一条腿随意的伸着,单手执起酒樽轻呷,只觉唇齿留香。
双城多喝了几杯酒,便觉有些头晕。此刻又犯了懒,微微眯着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三七,这个聂尚书老谋深算,于城府,轻易不肯信人。”
双城随口道:“纵是铜墙铁壁,还有腐锈的那一日。这坏事做多了,哪有不见鬼的道理?”
常淙笑道:“这回被你猜着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得他重用。”
双城提了神,“谁?”
常淙压低声音,“他的远房表亲姓赵,在尚书府上做管家,平日里打点尚书府。更要紧的是,这人平日久待尚书府,哪回聂尚书要干缺德事,必有他的份!”
如此说,双城便觉出了几分意思,他脱口而出,“所以说,我们只要控制了这位赵管家,就能拿下尚书府?”
常淙点头笑道,“不错。许是这位赵管家也觉得像聂堰那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六亲不认,因此这位赵管家给自己留了一手,将这些年来,聂堰贪污的所有款项一一记录下来,以防万一。”
双城嘴角抽了抽,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常淙又是通过王府的情报网得来的消息,他又暗暗腹诽,觉得李殷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谁要是得罪了他,大约就离死期不远了。
还好,李殷没对他动刀。
话已至此,双城便懂了常淙的意思,聂尚书身居高位多年,轻易动不了他。只能从那位赵管家身上入手。可是……要如何入手?
双城觉得有些头痛,心想直接把人抓来严刑逼供吧,到时再闹的满城风雨,聂尚书没除掉,再把自己也搭里头了,实在不合算。
空想也无用,双城随手捏了颗葡萄丢嘴里大嚼,因听船舱外头有吵闹声传来,遂皱了眉,正欲出声询问,却见一男一女掀开挂在船顶上的席子,进了船舱。
双城早些时候便熟悉了京城的人,如此,他见来人是五皇子李泽佑和清乐郡主李思吟,面色微微一顿,正欲起身行礼,却见李思吟猛的冲了过来,几步扑在他怀里了。
“叶双城!你个没有良心的人!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京城,如今又一声不响的回来了,你当京城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双城险些被李思吟撞的喘不上来气,余光却见常淙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垂着头立在了一旁,半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双城两手伸着都不知道放哪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