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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双城听惯了常淙的讥讽,可唯独不肯听他言有他意,恶意中伤叶祯。
他想了片刻,咬牙狠心的将桌上的菜全倒到了窗户底下。
常淙道:“你干嘛?你家有矿啊?”
双城道:“不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碰一下。”
如此,常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笑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困得紧,先找个地方睡觉去。”
他余光瞥见双城衣裳还没穿好,十分嫌弃道:“你也赶紧的,把衣裳穿穿。眼下叶祯不在,正好方便你作案。”
☆、偷东西(捉虫)
将近午时叶祯才从衙门回来,想了想,还是先去了趟书房,这边才一坐下来,就听外头下人道,“二爷。”
随后就传来了双城慵懒的声音,“啊,你家大人回来了吗?”
那下人立马道:“回来了,正在书房,二爷要进去?”
双城轻轻咳了一声,随后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叶祯微微凝眉,就见双城推门而进,走了进来,笑眯眯唤了一声,“哥!”
叶祯淡淡点头,手里翻开一页书,余光见双城快走几步过来了,这才抬眼看他,“怎么,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可是在院子里待的闷了?”
双城笑呵呵道:“唔,没什么打紧的事,就是想着都来滨州这些时日了,就想着问一问何时回京?我好提前两天拾拾行李。”
叶祯道:“大约还得几日,滨州还有些琐事未处理完。”他顿了顿,手指轻轻在书页上摩挲,浅笑着,“你若是觉得烦闷,可以出去逛一逛,滨州你又熟悉,想去哪儿都没人拦你。只是不许往烟花柳巷里头去,你好歹也是高门子弟,不要整日里游手好闲的。”
闻言,双城立马不乐意了,他遂不服气的嘟囔几句,“我怎么游手好闲了?明明滨州的公子哥都跟我一样游手好闲,偏偏你爱找我的麻烦。我也是成年男子了,去青楼怎么了。你自己不也去?”
叶祯眉心一蹙,轻“嗯”了一声,双城立马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恰好绯色打外头过来,说是前头陈大人到了。
这个陈大人是滨州的隶属官员,那日在画舫上,原本是盛情款待京城来的官员们,尤其是巴结叶祯。哪知居然同双城闹了乌龙。此次过来,许是要报备滨州近来几年的情况。
双城不鄙夷,心里还记着陈大人当众骂他的那几句话。遂不悦的斜了叶祯一眼。
如此,叶祯这才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往客厅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你先回去吧,等下传饭了,你再过来。”
双城点头,站在书房门口,目送着叶祯同绯色都走了,这才折身回到书房。在里头一阵悉悉索索,东摸西找,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才从里头出来,大步往自己院子里走了。
绯色躲在一处草丛后面,盯了片刻,面露怒色,忍不住抬眼往叶祯脸上瞧去,却见叶祯神色如常,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大人!二爷他……他真的动手了!”
叶祯淡淡道:“终于忍不住了,开始露狐狸尾巴了。”
绯色面露难色,“大人,如今已然知晓此人就是二爷,何不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若是让二爷一直蒙在鼓里,岂不是要任由瑜亲王摆布?”
叶祯目光灼灼,盯着双城的身影若有所思,他缓缓摇头,“敌暗我明,即使不是双城也会是旁人,索性顺水推舟,到要看看李殷想做什么。无论如何,双城必须留在我身边。”
绯色道:“可是大人,如今二爷必然偷得了账本,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事,不就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祯略一思忖,道:“不妨事,给他什么不给他什么,我心里有数。”
顿了顿,又吩咐绯色:“运送官盐的船,明日大约就能抵达京城。你立马飞鸽传书,命人死守,不得有误!”
绯色应“是”,飞快的下去办了。
叶祯又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前厅走去。他心知瑜亲王李殷一定对双城做过什么,用以控制,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若此刻他贸然揭穿这一切,双城岂非成了李殷手下的一颗废棋。而废棋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由暗叹口气,一时心绪难明。
无论李殷曾经对双城做过什么,他必会一样一样的替双城讨回来。即使前头是万丈深渊,他也有那个把握让双城悬崖勒马。
……
既然偷得了账簿,双城自然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常淙。
常淙二话不说立马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了远在靖安的李殷。他不知打哪儿摸出了个火盆,双城立马会意,大马金刀的蹲在一旁。一页页的撕下来,往火盆里丢。
双城边撕边看,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直看到账簿上的条条列据后,这才咋舌叹道:“常淙,你快来瞅瞅,师父他还真能敛财。你看这个,明明是棺材铺子,暗地里设赌坊,专门坑官员们的钱。”
他指了指纸上的列据,拉着常淙继续吐槽,“还有这个,表面上开布庄,背地里从边塞买马!啧啧啧,挂羊头卖狗肉,暗度陈仓这种事,师父玩的真有一套!我得多学学!”
常淙懒得听双城叽叽喳喳,直接夺过来丢火盆里,烧得干干净净。他双臂环胸,哼道:“让你办点事,话这么多!怎么样,没人瞧见是你干的吧?”
双城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叶祯就是想破脑袋,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常淙嗤笑,“但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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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吧,但我还是得给你找个替罪羊。”
双城一听,觉得有点道理,遂没拒绝。他伸了个懒腰,道:“总算是做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王府?”
常淙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他道:“回王府?想得美!这才办了几件事儿,就想回王府去?看王爷不把你腿打断!”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还得在叶祯跟前当多久的细作?呐,我也想尽早从良啊,咱俩亏心事做多了,以后会遭报应的。”
常淙道:“哎,报应不报应,我可不敢说。到是你啊,一定得装到底,要是哪天不幸被人察觉了,王爷那里先不说,叶祯头一个把你剁了!”
双城愁容满面道:“不会吧?不就是冒充他弟弟,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叶祯……他看起来挺明事理的。”
“哼,那你不信,你试试看呗,反正到时候没人给你尸。”
双城气得直往常淙身上捶,打闹了好一阵,才双双躺在床上喘气。
“常淙,说真的,你昨天去靖安就为了同王爷传递消息?不可能的吧,你这么懒,平时让你洗个澡都劲!”
闻言,常淙的神色一暗,许久,才苦笑道:“还真被你猜着了。我爹忌日,我回去祭拜,表表孝心。”
双城震惊了,他猛的坐起身来,道:“啊,常淙,你居然有爹?”
这话说的,常淙立马就不高兴了,他把双城手指打开,冷冷道:“没有爹,我是怎么出生的?”
双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常淙吐了口气,神色幽幽,思绪又飘到了过去,他道:“我爹也是王府的暗卫,曾经同王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过。若按辈分来说,魏津那王八羔子得管我爹叫伯父。若按情分来说,我能管王爷叫伯父。”
双城从旁笑嘻嘻道:“啊,你也想当王府小公子啊?来来,你喊声爹,我让给你啊!”
常淙一巴掌把他呼开,骂道:“滚!跟你说正经的,你不听算了!走了!”
“别别别,我听,我听。”双城立马拽着常淙不让走。
常淙默默叹了口气,继续道:“嗨,也就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爹没几年就死了,也没说给我留点娶媳妇的钱什么的。我这子承父业,一个月例银也就二十两银子,出去狎妓都不够!”
双城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深觉常淙活得可真够可怜。他转念想想自己,颇觉自己处境也十分艰难困苦。
如此,双城拍了拍常淙的肩膀,劝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师父说,让他给你娶个媳妇算了,看把你愁的。”
常淙道:“滚!谁要娶媳妇儿!”
双城道:“哎,你别不领情啊,就你这样穷的响叮当,兜里没两个钱,你看看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呐?我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骂我!你不想好啦!”
常淙气得险些把桌子捶出个洞来,他起身冷冷瞥了双城一眼,讥讽道:“呦,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叶祯不清不楚的,我说你了吗?你个断袖,懒得理你!”
双城老脸一红,勉强反驳几句,“你说谁呢?我顶天立地七尺男儿,会同叶祯断袖?”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有行了吧?”常淙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说起断袖,到让我想起来了。叶祯身边就有一个,长得比你俊,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闻言,双城眼睛一睁,怒道:“谁啊?谁有那么大的狗胆!”
“顾连,就是那个大理寺少卿,你见过的。同叶祯同朝为官,感情好得很呢!”
☆、拈酸吃醋
双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可顾连是个断袖,应当同叶祯没有半点关系吧?
却听常淙接着道:“你有所不知,从前叶家二老还在世时,同顾家交好,两家来往也频繁,一来二去便定了娃娃亲。若顾家生的是个女儿,就在及笄后,嫁给叶祯。”
如此说,那双城便懂了,顾家生出了个顾连,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原本就该同叶祯没什么关系了,顶多做一对兄弟。可坏就坏在顾连是个断袖,硬是要提起这门亲事,到时只怕事情又很麻烦。况且……他俩同朝为官,肯定交往密切,那叶祯该不会被顾连那股子骚冲天的断袖热情给烫弯了吧?
双城不由又厌恶了顾连两分,忍不住破口道,“呸,人家不喜欢他,非死皮赖脸的纠缠!若换成是我,割袍断义,半点不同他往来!”他又回想起那日,顾连同叶祯在画舫上喝酒,忍不住又生回闷气,也只按在心里不说。
常淙不由自主的看了双城几眼,鄙夷道:“啧啧,叶祯喜欢谁,不喜欢谁,跟哪位官员交往的密切,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吃他的喝他的还想睡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当户对懂不懂?你一个三流暗卫,一个月能有几个钱?”
双城二话不说,抡起拳头追打常淙,咆哮道:“你滚!看到你就烦!有多远死多远,今晚要是进老子屋,打断你狗腿!”
常淙冷哼一声,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到了晚间前头传饭,双城绷着脸,往上房去,快至门口,又遇见了绯色。
如今双城已经渐渐将叶祯身边的人都摸了个清楚,自然认得绯色,于是便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绯色拱手回礼,也不多说什么,只侧过身子给双城让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双城总觉得绯色看他的这几眼,暗藏疑虑和打量。他手心蓦然出了一丝凉汗,镇定自若的抬腿进屋。
叶祯很显然才从外头回来,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倦色,一见双城过来了,脸上才露了些笑,“来,吃饭了。”
双城板着脸不吭声,可是脑中蓦然就想起了顾连。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叶祯同顾连说话时,语气很是温和。他不暗自腹诽,觉得叶祯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顾连凭什么?凭他是个断袖?德性!
叶祯眉头微微一皱,也察觉到双城的情绪。但也不多说什么,只轻抬了手,让下人将饭食摆上了桌。又是满桌双城爱吃的菜。
一顿饭期间,双城都静默不语,埋头扒着饭,就连叶祯要给他夹菜时,都不动声色的躲了开。
叶祯便又多了几分疑惑,忽见有下人回报,“大人,顾大人过来了,说是有事相商,请大人过去一趟。”
叶祯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好生招待着,莫要怠慢客人。”
下人这才拱手要告退,却听“嘭”的一声,双城将碗砸在了桌上,溅了一桌的饭粒。
“我吃饱了!”
说着,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往外头走。
叶祯敛眸,一拍桌面,喝道,“回来!”
双城身形一顿,抿唇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叶祯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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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眉心,好半晌儿才无奈道:“你不要跟我闹了。”
“哼!”
叶祯眉心狠狠一跳,回眼见那下人直勾勾的盯着双城看,顿生不喜,又摆了摆手,冷声让人下去,那下人立马垂着头三步并两步跑下去了。
叶祯见双城碗里还剩下许多饭,知道他并没有吃饱,一时又皱了眉,起身整了整衣袖,这才往前厅去,一边走,一边淡淡吩咐,“回去吃饭,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双城愤然的折回身坐好,泄愤一般将筷子和碗碟碰的叮当乱响,叶祯的身形一顿,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抬腿跨出了门槛。
回了院子后,双城越想心里越是不痛快,他蹭蹭几步从墙上抽出长剑,剑花一翻,数招如火树银花,削落了一树的花叶。他由不解闷,又要拿剑去劈,却被常淙拦住。
“三七,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双城用肩膀撞了常淙一下,低声吼道,“我心情不好!发疯也不用你管!”
哪知就是这一撞,常淙立马往后急退了几步,一张俊秀的脸迅速苍白下来,满脸虚汗。双城大惊,心知自己并未用什么力道,于是赶紧上前几步,果然见常淙用手紧紧的捂住左肩,鲜血就透过指缝流了出来。
双城皱眉,伸手将常淙一扶,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谁下的手?”
他不待常淙回应,随手将剑丢在一旁的石桌子上,半拖半扶的将他领进了屋,又翻箱倒柜扯出了件白色里衣,随手就撕成了布条。
双城还欲出去找伤药,常淙出声将他拦住,“别去,我身上有。”
如此,双城二话不说,调头又坐回常淙身侧,直接动手将碍事的上衣撕开,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胸膛。
常淙猛提一口气,身子绷的紧紧的,忽而伸手攥住双城的手腕,道:“你……你干嘛?”
双城不悦,直接挣脱开来,伸手往常淙身上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这才问他,“伤药呢?”
常淙深吸口气,从腰间摸出一小瓶伤药出来,双城接了过来,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做暗卫的,身上何时何地都备着伤药。”
“那是,哪像小公子啊,要打要杀的事儿,全是我这个苦命的人干,你只需要在外头拈花惹草,拈酸吃醋就行了。”
双城听不得常淙跟他嘴贫,坏心眼的使了使劲儿,常淙疼的立马鬼嚎起来,堪比杀猪般的惨烈。
“三七!你要死啊!手脚不会轻一点啊!”
结果就是,双城真的不会手脚放轻,他从前从未给旁人包扎过,动作自然不轻柔。常淙疼的满脸大汗,恨不得起来跟双城大战三百回合。
好容易才包扎好,双城这才有空闲问他,“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被谁家的狗咬的,你说了我也不信。”
常淙伸手拽过衣裳,却不料被双城撕碎的太狠,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双城一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意从柜子里拿了件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
“呐,赶紧穿上,像是谁愿意看你似的。”
常淙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劈手夺了过来,穿戴整齐后这才缓缓道来。
就在方才,常淙偷袭了叶府,打伤了府里的侍卫,还假装揣了一本账簿逃跑。
闻言,双城忍不住骂道:“你说你要给我找个替罪羊,敢情就是你自己啊?你疯了不成!叶祯身边有多少高手,你难道会不知道?”
常淙喘了口气,道:“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才事先让你去偷账簿。我此次偷袭,旁人自然就想不到是你动的手脚。万一哪天叶祯查下来,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双城抿唇,不知做何感想。他抬眼望了望房顶,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痛快。许久,他才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二爷,二爷!请二爷开一开门,我等奉命前来追查刺客!”
双城跟常淙飞快的对视一眼,随后将他往床上一推,被子一掀,盖得严严实实。他深深吐了口气,大步往门边走,唰啦一声将门打开,惊悚道:“什么?刺客?在哪里?快,保护我!”
绯色凝眉看了双城一眼,这才进屋要搜。双城连忙扑到他怀里,大声叫道:“啊!我哥呢?他去哪里了?我好怕!我哥快来救我!”
几个侍卫飞快的往屋里头冲,将柜子房梁都查了个仔细,这才要退出去。哪知绯色忽然道:“床上还没查!去查!”
双城一惊,手心里蓦然出了一层冷汗。常淙此时此刻就在床上躲着,这若是被人瞧见了他肩膀上的伤,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远处跑过来一个侍卫,一见绯色面立马道:“都快过来!刺客往南边去了!快追啊!”
双城这才松开了手,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追!当心让刺客跑了!”
绯色瞥了他一眼,这才率人往南边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双城跟顾连骂街~【掐腰】
☆、夜黑风高(加更)
夜黑风高,双城抬头环顾四周,入眼一片漆黑。他侧耳听脚步声走远,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回房。
却见常淙斜躺在床上,肚子上搭着半角被子,眯着眼睛哼小曲,很是悠闲自在。双城心里的火轰的一下烧了起来,他快走几步,上手一拽常淙的腿,要往床底下拖。
“常淙!你个龟孙子!我在前头胆战心惊的帮你挡人,你到好!快活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吧?还不滚下来!”
常淙立马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捂住胸口咳了几声,顺势一脚将双城踹到边上,道:“我现在可是伤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说咱们也一起杀过人,一起上过炕!算得上是生死搭档了!怎么,你这么金贵,床都不让人上?”
双城站在床边,冷冷瞥了常淙一眼,“谁跟你一起上过炕?你少胡说。赶紧的,起开,滚外头睡去!等下要是叶祯过来了,保管一抓一个准!”
常淙二话不说,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双城微微偏头,双臂环胸,幽幽道:“我劝你老实些啊,你这一身的血腥味,挡都挡不住。方才那些人没找到人,必定会加强警戒。要是哪个傻缺再牵条狗来,啧啧啧。”
常淙鄙夷道:“你以为我傻啊?只要你在叶府一天,你就是叶府的二爷,哪个吃饱了撑的,会跟你作对?再说了,你什么意思,很希望我被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他一拍大腿,提高一个音,“我可跟你说!要真有那个时候,我头一个把你供出来!让你跟着我一起死!”
双城对天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常淙。他低头整了整衣袖,余光见常淙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遂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除了我的钱袋和身体,我都能满足你。”
常淙一愣,反应过来后




首辅居然不宠我 分卷阅读99
破口大骂,“谁稀罕!你真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恶心?死断袖,滚!”
结果就是,双城真的滚了,他拍了拍屁股,大摇大摆的往外头滚,留给常淙一个得意的后脑勺。
常淙气得差点吐血,大力拍打着床板,怒道:“回来!你去哪儿?又想跑去跟叶祯一起睡?三七!你要死啊!快回来!我……我……我乱说的!你别去!”
闻言,双城下巴昂的更高了,他轻哼一声,背对着常淙,道:“是啊,你说的对,一点没错,说的对极了。我就是断袖,我现在要去找叶祯,我要跟他睡在一起,脱光衣服睡在一起!”
顿了顿,他十分坏心眼的威胁道:“你等着吧,我这就跑去告发你!你就等着去死吧!”
常淙气得更狠了,刚要下床去拦,一不小心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倒抽口凉气,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三、七!”
回应他的是“哐当”一声,双城将门摔得震天响。
出来后,双城松了口气,他心跳动的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从嘴里跳出来。方才,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真心诚意的。
他想了许久,总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对,很不对。
双城抬头往天上看了几眼,见今晚没有月亮,便想起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他忽然抬腿往前走了几步,越走越快,几乎是飞奔过去。他今夜心里乱急了,总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两边都得罪,两边都不讨好。若是有朝一日做错了选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恍惚间,双城又想起了顾连,他总觉得顾连这个人很棘手,不能留在身边。他又存了一份私心,想让顾连离叶祯远些,再远些,一根头发丝都不许玷污叶祯的。叶祯只能是他的,别人碰一下都不行,连看都不许看!
如此,等到了门外时,双城听里头传来对话声,他不由顿了脚步,附耳听了一阵,就听屋内传来叶祯和顾连的声音。
顾连:“叶大人,说来惭愧,我方才来府时,正巧同那刺客打了个照面。这刺客身手了得,我手下的人划了他一剑,竟然没将他擒住!简直可恶!”
叶祯:“既然他受了伤,必然跑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属下,封闭城门,任何人都不许过往,必得将人揪出来不可!”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既然那刺客被你瞧见了,你可见到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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