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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你怎么淋成这样?!”
玄七的脸侧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有水珠正顺着他的鼻子两侧滑落,沈遥本已感到他的手腕上有些水,再去伸手摸他的衣袖,衣料冰冰冷冷,已经完全湿透。
“我……”玄七张了张嘴,面上有些尴尬,把头低了下去。
“还不快把衣服脱了,你身上的伤不能泡水,你不知道吗?!”沈遥一边说,一边起身去点灯、找毛巾。
玄七的目光追随着他,眨了眨眼,一种熟悉的温暖感涌上心头。
屋内烛火亮起,泛着暖暖的黄晕,屋外风疏雨急,纸窗上映着摇曳斑驳的树影。
玄七被沈遥按坐在桌边,他换上了沈遥拿来的干净中裤,赤/裸的上身还缠着些绷带,已被雨水浸湿,沈遥递了块干净的毛巾给他,他听命的拿着擦起头发,随着抬手的动作,他胸口锁骨处隐隐起伏着好看的线条。
沈遥坐在他面前,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绷带,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玄七放下手,有点不安的抿了抿嘴,“公子,对不起……”
“嗯,对不起什么?”沈遥挑了下眉,手上又轻又快的解着他的绷带。
“玄七……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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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潜入您的屋内。”
沈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玄七皱起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晚当值?”沈遥问。
“是。”玄七赶忙回答。
“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躲一下吗?”
“……”
“嗯?”
“当值期间擅离职守乃是重罪。”
“嗯。”沈遥拆完了玄七身上的绷带,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身边骤然一空,玄七垂下目光,放在身边的手微微攥起。
然而很快,沈遥又回到他身边,手里拿着刚才他放在枕边的白瓷瓶。
“这个药是不是对伤口很好?”沈遥问他。
“是……祛腐生肌,还可以消除疤痕。”玄七看着沈遥,眼中巴巴带着些期待。
沈遥一直绷着的脸忽然松了下来,他对玄七笑了笑,拿起刚才的毛巾,用干燥的地方小心的帮玄七擦着身上的水渍。玄七身上的伤痕深深浅浅、斑斑驳驳,不少地方还是红肿着,沈遥皱着眉,手上力道格外小心。
玄七扭了扭身体。
“别乱动。”沈遥道。他很快帮玄七擦好身体,拔开瓶塞,用手出一大团药膏,就往玄七身上的伤口涂去。
“公子……”玄七躲开沈遥的手,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怎么?”沈遥停下动作。
“这是……给您的,”玄七道,他似乎是有些急了,慌忙的解释着,“是韩大夫教我配,是很好的……不会骗您的。”
沈遥神情变了变,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药是你亲手配的?”
“是。”玄七点头。
沈遥微微侧了下头,再转过来时,他先是用手背挡了挡嘴,然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虽然他特意克制着,却仍笑得非常开心,眉眼都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玄七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沈遥干咳了一下,把药瓶放到桌上,拉起玄七的手,往自己额角的伤口上放,“今晚我已经涂过药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什么时候?”玄七的指尖摸到一点点药膏的滑腻,更多的是血痂的粗粝。
“你来之前,用的昨天那瓶。”
“可是……”玄七怔了怔,随即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沈遥问。
“您骗我……”玄七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不骗你,能抓到你吗?”沈遥凤目微挑,显得有些狡黠,“送个药都要偷偷摸摸,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玄七垂了垂眸,手指在沈遥额上的疤痕上微微动了下,问道,“公子的额头还疼吗?”
“不……呃,”又想转移话题,沈遥心想,他把头往前凑了凑,“还是有点疼的,尤其每天晚上,疼的都睡不着。”
“是不是伤到内里了?”玄七伸手把沈遥额头的头发微微拨了拨,凑过去仔细查看。
沈遥配合的低下头,看着玄七的颈窝,玄七颈侧的线条、平坦的锁骨就在眼前,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玄七看着那个如指甲盖大小的血痂,见最中间的颜色还比较鲜艳,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里。
“疼疼疼”沈遥叫了起来。
“怎会这样?”玄七眉头拧在一起,张口便往那伤痕处轻轻吹了吹。
沈遥忽然浑身一震,呼吸都窒了一窒。
玄七没有察觉,他眉头拧在一起,道,“如果伤到内里可就麻烦了,明天一早让韩大夫帮您看看吧。”
“嗯,听你的。”沈遥边说边把头抬了起来,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两人都怔了怔,却是沈遥首先把脸侧了过去,“先上药吧,我这里一时没有别的伤药,就先用你这瓶,你要是生气,以后我再配一瓶赔给你。”他对玄七道。
“……”
一瓶药用了个干净,沈遥帮玄七拾好伤口,玄七道了谢,目光瞥向刚脱在一边的黑衣。
“怎么,还想冒雨走啊?”沈遥问。
“玄七明早还要当值……”
“何时换班?”
“辰时。”
“还有三个时辰,”沈遥估摸了下时间,“你就在我这休息一晚吧,明早我送你去换班,顺便找一下韩大夫。”
“可是……”
“你可是怕被影卫营发现你休息时间没有归营?”沈遥忽然想到,便问。
玄七摇了摇头。
知道他的性格,沈遥也不多问,道,“明早我还是先送你回影卫营,如果遇到什么事,也可帮你解围。”
见玄七还有犹豫,沈遥又道,“你若还想冒雨走,那我也学你好了。”
“学我?”玄七不解。
“我的额头也不找人看了,反正是死是活也无所谓。”
“不可!”玄七皱眉道,“伤到额头可大可小,您明天必须让韩大夫看一下。”
“那你留下来,我就听你的。”沈遥挑眉道。
“……”玄七微微叹了口气,沈遥的样子像极了胡搅蛮缠的孩子,却毫不自知。就留下来吧,他对自己说,是为了让沈公子乖乖去看病而已。
“公子快去休息吧,”玄七道,看到沈遥的表情微微垮了,他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忍,接着道,“我留下为公子守夜。”
沈遥眼眸一亮,道,“错了,是你快去休息,我来帮你守夜。”
玄七被沈遥连拉带哄按在了床上。
他本以为,还会像之前鸾青镇那样,沈遥也会睡在他旁边,没想到沈遥只是帮他拉了拉薄被,在床头坐了下来。
“公子?”玄七喊他。
“嗯?”沈遥低头看他,眸色温柔,“好好睡一觉,我在一旁调息,明早我喊你。”
“……”玄七欲言又止,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
沈遥见他不闭眼,犹豫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睡吧”,他低声说着,手指轻轻按上玄七头上的几处穴位,指尖带着暖意,玄七只觉困意顿时袭来,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在一阵微弱的声响中醒来,之前沈遥用内力微微刺激他头上几处穴位,助他入眠,却低估了他作为影卫的警惕。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朦胧的星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
玄七睁开眼睛,发现沈遥已不在床头。他躺着没动,只是悄悄转过头,看到沈遥正半躺在窗下的躺椅上,背对着自己。
那微弱的声响便是从沈遥那边发出的,似呻/吟似喘/息,若有似无,非常轻微,却清晰的刮挠着他的心。
沈遥身上的中衣半敞半挂,头发如黑缎一般披散在身后,他从肩到腰到臀都在微微动作着,露在衣服外的腰背部线条紧致,皮肤在星辉下泛着珍珠般的白皙光泽。
玄七愣了片刻,忽然脑中一热,同是男子,他已经明白了沈遥在做什么。
他如着魔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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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转睛的盯着沈遥的背影,脑海中竟幻想出沈遥正面的样子,修长的手臂,微微颤抖的腹肌,光洁的额头,泛着红晕的脸颊,吐着热气的双唇……
玄七只觉一股燥热不受控制的自下腹燃起,窜遍全身,身体隐隐产生了变化,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闭了闭眼,希望压抑住身体的冲动。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玄七恼恨自己的感知为何如此敏锐,他再次睁开眼,发现沈遥翻了个身,面朝上躺在躺椅上,手臂的动作正在加速,他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玄七通过唇语读出了那两个字,那是他的代号,也是名字,更是一团烈火,把他从里烧到外,他只觉心脏狂跳,耳中发嗡,视线不受控制的顺着沈遥的手臂向下看去……
沈遥发出最后一声极度压抑的低喘,屋内渐渐归于寂静。
玄七闭上眼睛,把气息隐匿到最低,然而,气息可以隐匿,有些东西却无法从心中隐去
他对沈遥,有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啦,希望大家可以顺利看到这章orz
☆、端倪
雨后清晨,沉睡的天际被微光点亮,天空泛着青灰色的朦胧,微凉的空气里飘起泥土的清香。
屋顶瓦片上的积水溅起小小的水花,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飞檐而过,停在了离影卫营不远的一处屋顶上。
“公子,玄七这便回去了。”玄七观察了一下影卫寮舍处,一时半会还没看到有人进出寮舍,抓着这个空隙正好回去。
他一回头,视线便和沈遥的碰在了一起,那人目光如晨曦般清澈温柔,玄七的视线从他俊美的眉眼滑向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线条优雅的唇,那双唇……昨夜无声唤出自己名字的模样……像是被烫了一下,玄七猛地回过神来,错开目光。
山庄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起,时而冒出一句婉转啼鸣,不知撩拨了谁的心弦。
“玄七,”沈遥喊住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问道,“之前听韩大夫说,陆庄主这两天可能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你会怎样?”
“……”玄七敛下眸中的黯然,道,“庄主已选我作为贴身影卫。”
“他现在疯疯傻傻,是这么说了,可等他清醒过来呢?会不会责难于你?”
玄七目光晦明闪烁,最终只是垂下眸道,“到时,相信庄主自有定夺。”
“不,不能‘自有定夺’!”沈遥有些激动,脱口便道,“我那天看到你被他压在身下……”
他之前一直未向玄七提起过此事,此时刚说了半句,就见玄七脸色唰的变白,他赶忙止住后话,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玄七隐忍无措的样子,让他心慌意乱,他朝玄七伸过手去,却见他眼神有些躲闪,又默默把手了回来。
“对不住……”
“公子我……”
两人同时开口,沈遥停下来,看着玄七,等他先说。
玄七面上一阵青白,嘴唇紧抿成线,鼻翼微颤,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道,“那日庄主是想用我‘双修’疗伤……”
“什么?!”沈遥一下炸了,“什么‘双修’,不过是以上凌下的龌龊行径!你有没有被他……”问了半句,他忽又住口,眉头紧拧起来,当时玄七绝望哀求的表情又浮现在他脑海,怒火重燃,心痛难耐……
他扶住玄七的肩道,“我知你是不愿意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那个畜生碰你了!”
玄七对上沈遥的目光,见他咬牙切齿,眼中却不尽是愤怒,还有深沉的心痛,那目光如此执着,只看上一眼,便占据了玄七的内心,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忽然想哭又想笑。
他喉头微动,好不容易压抑住这情绪,对沈遥解释道,“真的是可以疗伤的‘双修’之法,只是玄七没用,配合不了庄主。”
“配合不了……”沈遥皱起眉,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
“是,害公子为我得罪庄主,玄七……罪该万死。”玄七攥起了垂在身侧的手。
“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醒来,”沈遥道,“他被一拳打傻,实在便宜他了!”
“……”玄七瞪大了眼睛。
“此事你莫要担心,我自有办法应付。”沈遥吸了口气,眉宇间神色复杂却掩不住的心疼爱怜,又道,“我听人说,去当‘药人’的影卫,其实已经被影堂当作了弃子,最终……难逃一死。可当我看到你下山陪我查案,就想当然的以为,你受命于影堂,自然也已经重归影堂。却没曾想,你是犯了私自行动的重罪,甚至是在认为自己是必死结局的情况下,主动陪我下山的……我这几天有时在想,如果不是玄三他们那天当面抓你,如果你被默默带回山庄……我也许就要失去你了,实在太可怕了。”
玄七沉默的听沈遥说着,目光变得摇曳。
“为什么……你愿意一路陪着我?”沈遥问。
玄七低头抿了抿嘴,沈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神情带着期待。
“因为……我怕公子敌不过刺客,想要保护公子。”玄七小声道。
沈遥眉眼微弯,眸中亮起光,“虽然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弱,但是我好高兴。”说着,他翘起嘴角,像吃了糖的孩子。
玄七看着他,眸中全是他的笑容。
“那接下来呢?”沈遥问。
“接下来?”
“就是陆庄主醒来后。”
玄七眸色黯沉下去,“庄主如有安排,玄七自当服从。”
沈遥眸中光瞬间一黯,道,“又是这句,真不爱听你说这个。”
“……”
一阵沉默。
这时,影卫营那里传来动静,原来是有昨晚当值的影卫换班回到寮舍。
“公子……辰时快到了,我该回去了。”玄七道。
“嗯。”沈遥应了声。
玄七垂眸转身,忽然,沈遥从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玄七回头看他,沈遥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道,“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还有,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让你死。”
玄七目光闪动,似有冰碎雪融,他刚想张口,沈遥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流光灼灼,对他淡淡一笑道,“快去吧,自己小心”,说着便放开了手。
玄七咽下想说的话,对沈遥缓缓点了下头,转身看准回营影卫都已进到各自屋内,纵起轻功跃下了屋檐。
影堂草庐,门前竹林翠郁,竹影摇曳。
卧房内,陆藏名安然入睡。
厅堂里,韩忆音一边把银针在火苗上烤了烤,一边对坐在面前的玄七打趣道,“怎么,昨晚你俩才见过,这就又开始想他了?”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玄七领口处瞄了瞄。
玄七的耳尖迅速泛起一层薄红,他赶忙回看向门口的目光,“昨……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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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只是给公子送药。”
“我知道啊,不然还能干嘛?”
“并无他事。”玄七忙道,看到韩忆音促狭的表情,他不由绷了绷后背。
韩忆音手起针落。
玄七眉峰微动,忍过最初的一波疼痛,道,“沈公子额上的伤半夜总痛,他说今日上午会来找您看看。”
“哦,”韩忆音捻好一根针,一边落下第二根针,一边挑起嘴角道,“那让他来啊,我一定给他好好瞧瞧,扎针吃药一个也不给他落下。”
“……”
另一边,正在往影堂走的沈遥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背后忽然有些发凉。
到了草庐,他很快便知道了发凉的原因。
“别看人的耳朵只占身体的那么小一部分,这耳朵上的穴位啊,可绝对不能乱扎,我那个废物大哥,以前一针下去,就把人的脸扎歪了,斜眼吐舌头,成了面瘫,治了好久才给治回来。”韩忆音拿着银针靠近沈遥,边说还边做了个歪脸吐舌头的表情。
沈遥摸了摸自己的脸,向站在一旁的玄七看了一眼,见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沈遥对韩忆音道,“我的额头也没那么严重啦,要么你再把把脉,能不扎针就不扎针了吧?”
“那怎么行,你这么个小伤,”韩忆音说着,用指甲盖比划了一下,杏眼一眯,娥眉挑起,“到现在还疼,‘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脑内肯定有淤血,得扎得扎。”
眼见着那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沈遥怎么都觉得韩忆音笑得阴险,他突然伸手一挡,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他看向玄七道,“玄七,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的额头其实早就不疼了。”说完垂头塌肩,一副沮丧模样。
“……如此便好。”玄七的声音缓缓传来。
沈遥抬头一看,正见着玄七强忍着笑意、嘴角牵动的模样,原本的尴尬一扫而空,他又眉开眼笑起来。
“哼!”韩忆音对着他们撇了下嘴,把手里的银针狠狠插进布囊里,道,“你俩单聊,我去书房把陆庄主血样的最后一点结果给整理出来,待会拿给你。”
“……”
“……”
厅里只剩下沈遥、玄七二人。
沈遥站起来走到玄七面前,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到玄七手里,玄七低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宝蓝色锦囊。
“护身符,”沈遥对他一笑道,“莫要随便打开,也莫要随便给人看到。如果……”他想了想,又道,“算了,应该没有如果,总之你先好。”
玄七没有多问,他盯着锦囊看了看,把手慢慢握紧,悄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布料,“多谢公子”,说完,他把锦囊小心放入了怀中。
不一会儿,韩忆音拿着几张纸,从书房走了出来。
“曼陀罗、小韶子、石钟乳、赤石脂、白石英、石硫磺……”沈遥拿着纸张看了起来。
“从陆庄主血样中提取的毒素成分复杂,能明确辨别出的就是这七八种。”韩忆音解释道,“曼陀罗、小韶子都有致幻的作用,而石钟乳、赤石脂、白石英、石硫磺,其实再加一味紫石英,就是‘五石散’的配方。”
“五石散?”
“嗯,据说可以让人在短期内体力大增,同时也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自前朝以来,已被朝廷列为禁药,禁止民间炼制吸食。”
“这些成分倒是和炼制魔兵的需求吻合。”沈遥慨叹道,“这世间的毒/药真是多种多样。”
“非也,”韩忆音道,“是药都有两面性,同一种药材,不同的用法,既可给人治病,也可让人中毒。比如曼陀罗可以麻醉镇痛,石钟乳和白石英都有温肺平喘的作用,赤石脂有止血生肌的作用……”
沈遥仔细听着,突然心头一跳,他转头问玄七道,“我记得你说过,施伯仲遇害前,曾经说要给你配些护心肺的药,但是后来直接给了你一颗药丸?”
“是。”玄七道。
沈遥神色一凛,把韩忆音写的几张纸折起往袖笼里一揣,道,“我去药堂一趟。”
☆、推理
沈遥脚下生风,一路直奔药堂库房。
刚到库房门口,便听得有人自身喊他。
“沈遥”丹木达不知从哪里一下蹦出来,伸手就想去搂他的肩。
沈遥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伸手一挡道,“哎,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该我问你才对吧?前几日听说你下山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丹木达嘴上说个不停,左耳上的天青石耳环晃来晃去,“我正准备来库房取些药材炼蛊,这么巧就碰到你了。对了,你下山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啊?”
“嗯,算是有点吧。”沈遥敷衍道。
“是什么?快和我说说。”丹木达忙道。
“咳咳,”沈遥伸手挡着嘴咳了咳,丹木达眼睛越睁越大,沈遥挑起嘴角一笑,道“无可奉告。”
沈遥和丹木达一边逗趣,一边进到了库房。
向当值的药仆说明了来意,药仆给他拿来了几个册子。
“沈公子,这便是近一年来的盘货手册了。”
“好的,多谢。”沈遥接过册子,根据目录快速查找了几味药材的进出货记录,一本接一本手册的翻看起来。
他一目十行,手指在文字上快速划过,当他翻到最近一本手册的某页,看到一处记录时,心中一怔,而下一刻,他的视线被页角的折痕吸引了过去,可能因为之前折得比较厉害,所以即使页面已经被扶平,那道折痕还依稀可见。
“我怎么忘了这个!”沈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去拿之前几本手册,一边翻一边注意页面的边角。
“庆言”,沈遥喊来当值的药仆,问道,“我看了这近一年的盘货记录,石钟乳这味药去年十月库存告罄,为何直到今年二月才又进货共三十斤?进货二十天后,这里写了个‘意外损耗’,一下就折去了二十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是去取药材的丹木达,忽然又从一旁冒了出来,把沈遥吓了一跳。“这石钟乳多产于始兴、江陵一代,本身也有观赏价值,去年起,市面上不知刮了什么风,兴起一阵钟乳石的炒石热,开采民众都把钟乳石卖去炒石了,不愿卖给药商,导致各地药材供货一直紧缺。”
“对对,听说是这样的。”庆言在一旁附和道,“今年二月山庄好不容易才从关系好的药材商那里补了一批货。这‘意外损耗’……”他挠了挠脸道,“常见的就是受潮、起火等原因,造成药材无故损失,这笔不是我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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