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他把那页翻起来,往背面一看,“哦,这笔是刘兆记录的。”
沈遥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发现这种‘意外损耗’,只要这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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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就完事了吗?”
“当然不行,”庆言道,“这个折损量的话,当天记录的人会写一份特殊的说明单,要给到上面查证签字的。”
“上面?”沈遥问。
“嗯,一般是董主管,以前施副堂主还在的时候,如果找不到董主管就找他签。对了,马上月底要例行盘点了,这些单子我们刚复查过,我去找找啊。”说完,庆言走到书架旁查找起来。
沈遥问一旁的丹木达,“这石钟乳是不是有很好的养护心肺的作用?”
“石钟乳温肺的,治疗五劳七伤、通顺血脉,对心倒没太大作用,主要要看药方怎么配。”丹木达随口答道,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一下凑到沈遥耳边,道,“还可以壮阳补肾哦。”
沈遥把丹木达推开,一些不可言说的想法似乎要从脑海中蹦出来,他赶忙压住思绪,问丹木达道,“你怎么不去忙自己的事?”
“我觉得你这边比较好玩。”丹木达道。
“……”
“找到了,”庆言的声音从书架处传来,“这批损耗的原因是受潮,签字的人是施副堂主。”
……
药堂内务处书房。
董栖丘斜倚在书桌后的扶椅上,一手捧书,专注的看着。
听到沈遥敲门,他赶忙放下书,起身迎接,“沈公子,几日不见,一向可好?”边说边请沈遥在茶几对面坐下,帮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茶的清香立刻溢满了四周。
“挺好,”沈遥道,“今日来,是想请教董主管一件事情。”
“是否和施兄一事有关?”董栖丘微微蹙眉道。
“正是,”沈遥点头,直奔主题,“实不相瞒,我今日在查案的过程中,发现药堂库房有一味药的记录有些奇怪。”说着,他拿出那张记录了石钟乳“意外损耗”的单子,递给董栖丘,“不知董主管是否知道这笔损耗?”
董栖丘仔细看了看,道,“光从单子上来看,写法并无问题,而且施兄签了字,就说明他已经查证审核过了。”他又把单子往眼前放了放,突然疑惑了一声,“咦,这个签名……”
“怎么了?”沈遥问。
董栖丘用手指着“施伯仲”几个字,道,“乍一看,很像施兄的笔迹,但细看的话,这几个转折处略为刻意,似乎是有人仿冒他签的!”
沈遥接过单子道,叹了口气道,“看来确实如此了,我刚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找来施副堂主之前的签名做了比对。这个刘兆,果然大有问题。”
董栖丘问,“此话怎讲?”
沈遥道,“施副堂主之前曾密报武林盟,说在鸾青山河流中发现了酷似‘魔兵’的尸体。”
“魔兵?”董栖丘一惊。
“嗯,就是魔教当年炼制的杀伤性药人。施副堂主怀疑是有魔教卷土重来,亦怀疑两年前山庄围剿魔教时缴获的炼制秘药的密卷被人设计偷藏,有人正在背后捣鬼。我几日前下山做了一番查探,发现当年偷盗并销毁密卷的武堂奸细,当时已身患绝症,在案发前,他似乎得到一笔钱财用于安置家眷。因此我怀疑,当年是有人买了此人背锅,而真正的密卷已被幕后黑手得到。另外,我又得到一条线索,炼制魔教秘药的药材里有一味药是‘石钟乳’,而作为药材的钟乳石在近一年内全国脱销,今年二月山庄才好不容易进到一批货,可说巧不巧,这批石钟乳就‘意外损耗’了二十斤。”
“所以,你怀疑是刘兆监守自盗?”
“没错,刘兆在我到山庄的第二天便请假下山,正好躲过了我的询问。武堂那个所谓的魔教奸细,如果身患绝症,或许也曾到药堂看诊,刘兆便有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机会,同时,他亦能监守自盗。我问了库房的药仆,每月的例行盘点,施副堂主一般不会参与,其他人看到他的签字,记录又与库存相符,一般便不会怀疑,可是刘兆却没想到,施副堂主因为要给一个药人试药,去库房抓药时要找‘石钟乳’这味药材,发现了他的监守自盗。”
“你怎知施兄发现了这件事情?”董栖丘问。
“你和施副堂主关系很好,不知是否发现他有个习惯,看书的时候喜欢折书角?”沈遥问。
“这……”董栖丘想了下,道,“似乎确有此事。”
“我得到线索,施副堂主当时要抓的药,是养护心肺的,而石钟乳正有这个功效。山庄的石钟乳在四月底已经用完,想来施副堂主是觉得奇怪,便去翻阅了库存记录,我在记载了‘意外损耗二十斤’的那页页角发现了一个明显的折痕,接着我又查了秘药所需的几味药材的库存记录,记录虽然正常,但几处页角也有不同程度的折痕。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山庄缴获密卷,你们一些人应该翻阅过,所以施副堂主记得几味药材很正常,他因为石钟乳的异常消耗,想到了查看库存,最后发现了被人冒签的这张单子,也就对刘兆产生了怀疑。”
“所以……”董栖丘有些艰难的冒出这两个字。
沈遥点了点头。
董栖丘猛地拍了下桌子,沉声道,“刘兆现在何处?”
“自从下山后便失踪了,”沈遥摇了摇头,“这几日我也拜托了影堂进行寻找,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董栖丘拍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道,“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以慰施兄在天之灵。”
“嗯,我也会把调查结果尽快告知山庄并上报武林盟,请武林同道一同寻找。”沈遥想了想又问,“关于刘兆,董主管这边对他是否还有什么了解?他山下的家我们已经找过了。”
董栖丘摇了摇头,道,“此人来山庄已有多年,平日沉默寡言,看起来循规蹈矩,真没想到,城府竟然如此之深,盗取密卷、炼制魔兵、修炼魔功,如若不除,日后将成武林大患。”
沈遥点点头,拿起杯子慢慢喝了口茶。
就在这时,一个药仆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目光在沈遥和董栖丘身上来回看了看,最后还是跑到董栖丘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董栖丘皱起眉来,扬手挥退药仆,迟疑了一下,对沈遥道,“沈公子,君堂主他们去了影堂草庐。”
……
沈遥身形如风,一路狂奔来到影堂草庐。远远便见到以君莫患为首的药堂众人站满了草庐小院,而两道黑色身影守在草屋门口,充满戒备,与他们形成对峙之势,这两道身影正是玄三和玄七。
“区区两条狗,也敢拦路?!”君莫患身边一个汉子嚷道,说话间便向着门口冲去。
玄七面色冷峻,向前一步伸手便拦,那汉子猛然出手向他袭去,玄七衣影疾闪,避开正面一击,那人纵身跃起,飞腿踢向他小腹,玄七斜身倒退,身形忽而一转,从那人侧面一跃而起,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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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肩头拍出一掌,掌风凌厉,那人反应不及,被一下击中,落地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被药堂的人伸手扶住。
“我等奉命守护此地,没有影堂或者庄主的命令,谁都不能入内!”玄七一手横在胸前,指间唰的冒出几枚暗器,他目光凛凛,腰背挺直如刀,浑身杀气毕现。
“放肆!庄主此时本该闭关,却被影堂藏于此地,影堂是何居心,你个贱奴是想造反吗?”君莫患喝道。
一时间,众人喧闹起来
“我们要见庄主!”
“把庄主交出来!”
“直接杀了他俩闯进去!”
……
“大家稍安勿躁”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回头之时,一个身影凌空一翻,越过众人,落在了玄七边上。
“沈遥?”君莫患看清来人后道。
“正是在下!”沈遥对众人抱了下拳,他离玄七很近,能听出那人正刻意压抑着气力不济的呼吸。
“大家请听我一言,沈遥以武林盟的名誉保证,庄主现在安然无恙,只是暂时不便见客,各位还请先回,我想不出几日,庄主会亲自召见大家的。”让更少的人知道陆藏名疯疯傻傻的样子,以山庄人心大乱,是他和薛堂主达成的共识。
“这么说,你也早知道庄主在此了?”君莫患上前一步道,“沈公子,庄主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是伤了病了,难道不该第一时间让我们药堂知道吗?”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君堂主大驾光临,怎么不让人来通报一声。”又有声音自草庐外响起。
众人再度回头,只见薛封带着数名影卫站在了院外,他负手而立,身后一片黑衣,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哼,”君莫患冷笑一声,从众人中走向他,道,“连你也来了,看来这草庐真是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视线对撞,一场争斗似乎一触即发。
“待会如果打起来,你就待在我身边,别走远。”沈遥悄悄对玄七道。
玄七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沈遥对他眨了下右眼。
“……”玄七把视线转回院门口,神情紧绷。
“都闹够了吗?!”低沉有力的男声从草屋内传出,不怒自威,振聋发聩。
众人皆是惊住,纷纷看向草屋门口。
屋门自内打开,一袭华丽的暗紫色锦衣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迈出屋门,走进了院内。
“庄主?”
“庄主……”
“庄主!”
众人以各种语气叫了出来。
玄七等在场所有影卫齐齐单膝下跪,向那人行礼致敬。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这几天在加速更新中,大家多多鼓励哈~~
☆、凶手
陆藏名恢复了神智。
药堂所闹之事、影堂所护之事,便都不再是事了。
众人散去,草庐重回平静。
陆藏名端起韩忆音拿来的药,仰头喝下,皱了皱眉道,“还是这么苦啊。”
韩忆音道,“针灸驱毒之法略为霸道,这几日您还需喝些固本培元的药才好。”
陆藏名点点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沈遥,道,“韩大夫妙手仁心,沈公子侠肝义胆,多亏二位相助,陆某才能安坐于此,真是多谢二位了。”
“哪里哪里,我也是得了沈公子还有玄七的帮助,只是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韩忆音在一旁道。
“……”陆藏名面色微僵。
沈遥突然干咳了一声,韩忆音看了他一眼,对陆藏名道,“陆庄主,这边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屋内只剩下沈遥和陆藏名。
沈遥摸了摸鼻子,道,“陆庄主,在下想和您讨论一下案情。”
陆藏名看向他,目光在他的额头处停了许久,忽然道,“沈公子的额头还疼吗?”
“啊……早就不疼了。”沈遥怔了怔道。
“那就好,我这背也早就不疼了,”陆藏名叹了口气道,“呵……之前几日,恍如一梦啊!”
“呵呵……”沈遥不是愚钝之人,见陆藏名如此暗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道,“庄主您失踪一事,影堂严密封锁消息,知道此事者寥寥,且都会守口如瓶。”
陆藏名压下眸中一抹厉色,问,“你刚才说要讨论案情?”
……
是日晚饭之后。
各殿各堂主管及主管级以上人员接庄主号令,聚集到了山庄正殿之内。
殿外暮色沉沉,殿内几根顶梁大柱上绕圈的火把全部点燃,把大殿照得明明堂堂。
众人坐成几列,庄主尚未到来,大家窃窃私语,揣测着本次召集的目的。
不多一会儿,一袭锦衣出现在大殿之上,陆藏名坐入大殿前方中央的位子,沈遥跟在他身旁,坐在了他侧边的椅子上。
殿内顿时肃静。
陆庄主扫视了一下众人,道,“本次召大家前来,是想就前几日药堂施副堂主被杀一案,给大家一个交代。得武林盟调查使沈遥沈公子相助,已经查明真凶。”他看向沈遥,微微点头,道,“就劳沈公子给大家做个解释吧。”
沈遥站了起来,走到大殿前面,开始了阐述。
他从施副堂主密报武林盟“魔兵”一事说起,把查案过程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番,特意隐去了陆藏名失智这段,只说成救回陆庄主后,陆庄主为了静养身体以及避打草惊蛇,才下令封锁消息,暂居于草庐。
一直说到那张伪造施伯仲签名的单子,沈遥拿出单子,微微伸向董栖丘所在方向,道,“董主管作为施副堂主的好友,也证实了这个签名乃是伪造。”
“没错,”董栖丘站了起来,也走到殿前,为沈遥作证道,“我认为沈公子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应立即号召武林同道缉拿凶手刘兆。”
“对,”沈遥道,“我们确实要尽快拿下凶手!”话音刚落,他身形一动,人忽然向后闪出半丈有余,与此同时,一张银丝大网从天而降,一下把董栖丘罩在了网内,大网四角各有一名黑衣影卫把持,他们把网迅速紧,将董栖丘紧紧困住。
董栖丘挣扎起来,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庄主、沈公子,这是何意?!”
“当然是缉拿凶手了!”沈遥走到他面前,挑起嘴角道。
“凶手是刘兆,你们绑我做什么?”董栖丘扯了扯银网,瞪着沈遥道。
“是啊,沈公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君莫患也站起来道。
众人一片哗然。
沈遥回头看了下陆藏名,后者抬了下手道,“沈公子请继续。”
“大家听了我前面的推理,是否有这样的怀疑?”沈遥面向众人道,“如果施副堂主当日发现刘兆冒签他的名字,此事又关系到‘魔兵’一事,他为何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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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声,刘兆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到我来那日?还有,如果说,两年前,是刘兆花钱买了武堂的奸细,但刘兆在山下的家我们已去看过,他只是平头百姓,哪来一大笔买人心的钱呢?”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武堂堂主回了句道,“所以刘兆幕后还有他人?”
沈遥点点头,“药堂库房盘货机制严格,如果凭空少了二十斤‘石钟乳’很容易引人怀疑,但是做张‘意外损耗’的单子就很容易蒙混过关,只要上面审核的人签字即可。签字的人可以是施副堂主,也可以是董主管。如果我们现在看到的单子,是事发后有人替换,而不是最初的单子呢?最初的单子,如果是董主管签字,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施副堂主当时查到董主管签字的单子,自然会去询问董主管,而董主管可以说这个单子他确认没有问题,也可以说自己记不清了,顺便套出施副堂主在查的事情,施副堂主与他私交甚好,根本没有设防,却没想到,自己说的话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董栖丘道,“你说我偷换了单子,可有证据?”
“证据,我确实没有,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今天上午我故意找你讨论案情,却发现了两个佐证。”火把的炯炯光芒倒映在沈遥的眸子里,显得他目光格外锐利。
“其一,我今日问你是否知道刘兆的其他信息,你说道,‘没想到刘兆的城府这么深,盗取密卷、炼制魔兵、修炼魔功,如若不除,日后将成武林大患’。”
“我有感而发,这句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在于,我并没有对你说过,此案的幕后黑手修炼过魔功。”
“……”董栖丘瞳孔骤然一。
沈遥接着道,“我下山查探的细节都是保密的,能知道吴家村地底的蒙面首领修炼了魔功,除非你当时在场!”
董栖丘面色不改,笑道,“两年前的魔教密卷,我等药堂众人都有翻阅,我看到了后面有魔功的内容,想当然的以为凶手修炼了魔功,只是无心之言,你又何苦牵强附会?”
“是无心之言,还是说漏了嘴,你自然明白。”沈遥道,“即使这句话你可以狡辩,但还有一个证据,你可是逃不掉的。我今日见你看书、倒茶多用左手,却不知董主管何时变成了左撇子?”
“……我爱用哪只手,也有错了吗?”董栖丘目光闪烁起来。
沈遥眉峰一挑,道,“当日在吴家村地底,我们与蒙面首领大战,我的玉笛击中了他右臂臂骨,想来这一击颇重,短短几日,右手用起来还是有些疼吧?怎么样,敢不敢把你的右臂露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是否有玉笛击中的痕迹?”说着,沈遥从怀中掏出了玉笛,把一头在手中掂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董栖丘,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看穿一般。
董栖丘低头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道,“好,那我就自证清白给你们看。”说着,他伸手去拽自己右边的袖子。
四名影卫微微放松了银网,让他可以动作。
沈遥眼眸一睁,忽然道,“小心!”
眨眼间,董栖丘周身气息暴起,宛如一股强风,一下将四名影卫震飞出去,困住他的银网瞬间四分五裂。
沈遥及时向后一跃,落地时被强劲的内力波及,只觉胸口震荡,不由向后退了半步,却立刻被一条坚定有力的手臂自身后拦腰扶住。他转头一看,正对上玄七乌玉般的眼眸。
他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立柱,猜测着玄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体偷偷往玄七怀里靠了半分,感到玄七搂着他的手臂箍紧了几分,他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另一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暗紫色身影自大殿中央的座位上一跃而起,出招直取董栖丘中门,董栖丘身形魅动,却被那掌势牢牢封住退路,只得正面迎战。两人衣袂翻舞,瞬间过了三招九式,大殿内气流盈动,靠近两人者皆被两人内劲波及,感到胸口隐隐发痛。
胜负一瞬,势衰则败。陆藏名雄浑的掌力带着破山碎碑之势,一掌击中董栖丘左胸,后者被击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又反弹落到地上。
董栖丘趴在地上,呕出一大口血来。
陆藏名掸了掸衣袖,走到他面前,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呵……成王败寇……”董栖丘艰难的坐起身体,靠在柱子上,一张嘴便有血沫自口中冒出,他发冠也散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完全不复玉面斯文的形象。
“刘兆去哪儿了?你是不是也杀了他?”沈遥这时也走过来问道。
董栖丘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陆藏名瞪着他道,“施伯仲是你的好友,为了自己的野心,连好友也不放过,你的良心何在?”
“良心?成大事者……哪个还有良心?”董栖丘环顾大殿一周,目光最后落在沈遥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道,“沈遥……你很聪明,可聪明的人,往往活不了太长,希望我们……不要太早见到……”
说完,大量鲜血自他口中溢出,他浑身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了动静,只剩一双眼睛仍直勾勾的盯着沈遥的方向。
君莫患走上前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颈侧,对陆藏名摇了摇头道,“他自断筋脉而亡了。”
☆、各人心事
夜色下的藏名山庄,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宁。
沈遥一路跟着陆藏名到了他的书房。
“沈公子,山庄出此一事,真是让你见笑,此番多亏有你,陆某不日会向武林盟写信致谢,一定对你大加称赞。”陆藏名邀沈遥在书房坐下,下人沏上茶来,为两人看茶。
“哪里哪里,这本就是沈某分内之事。”沈遥道。
眼前的陆藏名比起在吴家村地底初见,少了几分戾气,也没了失去神智时胡搅蛮缠的荒唐模样,倒称得上威严与稳重并存的武林前辈。
沈遥想起韩忆音之前的话,魔教的药毒是让人丧失克制、露出本性,所以说,这才是陆庄主平日的样子么。可是他之前对玄七的态度,如果是本性的话……自己难道是多了个情敌?
想到这,沈遥就坐不住了,他斟酌了一下,道,“陆庄主,沈某有个不情之请。”
“沈公子请说。”
“我想向庄主要一个人。”
“不知沈公子想要何人?”陆藏名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便是山庄的影卫玄七。”
“哦?”陆藏名露出惊讶的表情,“沈公子是想要个影卫吗?”
“不,”这个老狐狸,沈遥在心里骂道,嘴上仍耐心解释道,“就要此人。此番下山查案,玄七助我良多,我听闻山庄对于武功折损过多的影卫,一般会派些必死的活给他们,与其这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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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庄主卖我个人情,把玄七送给我做个贴身随从。”
“呵呵,”陆藏名干笑起来,“沈公子都说玄七武功已经折损过多,送给你的话,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不如我让影堂挑选一个刚刚训练好的影卫,送给你吧。”
“……”沈遥暗暗咬了咬牙,“陆庄主,我其实并不是想要个影卫,只是与玄七相处久了,得知他在山庄最终的结局,觉得甚是不忍。他这一路也照顾您颇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您也不会忍心让他随便殒命吧。沈某听说山庄影卫皆是签了死契的奴隶,如果需要赎身的话,钱财方面都好说。”
“哈哈!”陆藏名笑道,“瞧沈公子说的,区区一个影卫,沈公子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不过山庄影卫送人是有些规矩,却不是钱财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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