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薛封微微皱了下眉,道,“玄七,庄主来了!”
玄七被架在刑棍上的手慢慢攥紧,他像条脱水的鱼儿般力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渐渐低下头来,挺直了脊背,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属下……呃……见过……庄主……”短短几个字,玄七说的几乎一字一顿,声音像陈年锈铁一般沙哑。
一双缎面的鎏金黑靴踏着地上的水迹,走到了玄七眼前。靴子的主人俯下身来,玄七听到陆藏名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低低响起,“后悔了吗?如果你选择洗去记忆,本不用吃那么多苦。”
玄七没有说话,凌乱湿透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此一次,想好了就告诉我。”
陆藏名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机会,是让玄七重新选择留下或离开,还是重新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不得而知。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玄七。
玄七仍然低着头,他压抑着凌乱粗重的喘息,双拳攥紧,带动绷紧的手臂肌肉。
这最后一关“火刑”,乃是要承受庄主纯阳内力下的一掌“炽炼掌”。当日陆藏名与董栖丘对战,掌下威力如何,毋庸置疑。山庄设立这样最后一关,谓之“还恩断义”,实则对影卫的生杀予夺的威慑,可想而知。
玄七咬破舌尖,勉强维持清醒,内忧外患的伤痛疯狂叫嚣,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明显感到身体的折损太大,对能否接下庄主这掌,心中毫无把握。
他曾经不怕死,在影堂的这些年,他甚至已经分不太清生与死的区别;他也曾经失去过记忆,进入影堂前的幼年记忆早已被药物洗去。而现在,生命和记忆,舍弃其一,他便可以得到解脱。但是,如果失去了和沈遥之间共同的记忆,那他和过往那个不知生死的自己还有什么区别?
“请……庄主赐刑……”玄七给出了回应。
“!!!”陆藏名咬了下牙,轻叹一声,对两边下令道,“把他架起来!”
刑官手上用力,刑棍被往高处挑起,玄七整个人被架着双臂和肩膀挑了起来,脚下无法用力,小腿以下半拖在地上。
他抬起头来,眼帘半阖,双眸幽深,脸上不知是残留的水渍还是布满的冷汗,眼底却仍余有一点星芒。
“属下玄七,谢……庄主……赐刑。”
陆藏名盯着玄七看了片刻,身侧的手握起又松开,终是抬起右手,朝着玄七心口挥下一掌。
掌风如火龙喷焰,呼啸而至,玄七忍受着内伤的折磨,调动起全身的劲气,闭上眼睛等待这掌落下。
那一瞬,一个念头忽然冒入了他的脑海,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去,沈遥会不会伤心?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口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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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酸涩发痛起来。
电光火石间,玄七耳边听到两声闷响,夹持他的刑棍陡然松开,他猛地向地上栽去,却在一瞬间被人大力搂入怀中、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听背后“砰”的一声,搂住他的人发出一记闷哼,他们被一股强大的推力震飞出去,玄七这才来得及睁开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熟悉而俊俏的侧脸。
眼见着两人就要撞上影堂大殿的立柱,侧脸的主人在空中翻身一转,将玄七护在身前,自己的后背重重撞上立柱,胸腔发出苦痛的闷响,落地时他却仍不忘把玄七护在怀里,自己充当人肉垫子摔在地上。
变化来的太过突然,怀抱的温度太过真切,一时间,震惊的感觉与多种情绪混合,袭上玄七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沈公子,你疯了吗?!”薛封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玄七挣扎着想要起身回头,却被沈遥伸手遮住了眼睛。沈遥捂住他的眼睛不放,带他慢慢坐起,扶他靠坐到立柱旁,手腕被沈遥的另一只手捉住,一股真气输进了他的经脉,稍微缓解了玄七体内全面发作的内伤,这个动作没有持续太久,沈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在这里等我”,离开了玄七身边。
遮住眼睛的手被拿开了,玄七睁开眼睛时,沈遥已站在他身前,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那背影挺拔高挑,一身浅白刺绣衣衫,衣摆有些褶皱灰尘,却无损他俊秀翩翩的身姿。
玄七想抬起手揉一揉眼睛,却已没有力气,紧绷的神经似乎已到了极限,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是模糊。在他完全阖上眼睛之前,听到沈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我来带走我的玄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周忙于适应新工作,亲们久等了~~~
☆、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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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早晨的阳光如清泉般流淌进屋内,清脆的鸟鸣在窗外响起。
“我们在三河镇上?”玄七靠坐在床头,放下刚刚喝完的药碗,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我不知道山庄附近哪里的医馆比较可靠,想着回春堂还不错,所以就带你来了三河镇。”沈遥说着,递给他一杯水。
玄七刚喝了半口,一下呛了出来,他捂着嘴道,“咳咳……回春堂?”
沈遥赶忙把水杯接过,从怀中掏出帕子帮玄七擦嘴。
“是啊,韩思景虽然不能扎针,但开的药方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玄七止住咳嗽,看着沈遥手里的帕子,脸上有些发窘。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沈遥道,“对了,您怎么没和石伯回家,您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沈遥脸色一僵,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道,“我爹,其实没病,石伯只是想骗我回家见他,所以我就偷跑了。”
“……”玄七一怔,继而自责担忧的道,“都怪属下拖累了您,您尽快启程回家看看吧。”
“此事不急,”沈遥错开目光道,“既然我爹没病,我也不需要急着赶回去,等你伤好些了再说吧。”
“属下无妨,主人不必担心。”玄七忙道。
“好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沈遥打断了他,敷衍的笑笑,扶玄七躺下,拾药碗,端着托盘出了屋。
他直接去了客栈后院,后院的小厮见他到来,迎了过来,接下他手里的托盘。
“沈公子,您的药在灶房,快去吧,都快凉了。”
“好的,多谢!”沈遥道了谢,驾轻就熟的走向后院灶房。
捏着鼻子喝下一碗黑色的药汁,沈遥拍了拍喉咙,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他瞥了眼放在药碗旁的勺子,不由撇了撇嘴。
另一边,玄七躺在床上,试着运了运气,丹田立刻感到针扎般的疼痛,额角唰的就冒出了冷汗。他垂下眼帘,拧起眉头,手指攥紧了被褥。
……
客房的门又被吱扭一声打开了,沈遥走了进来。
“怎得出了那么多汗?”沈遥抬手摸上他额头,随手把一个包袱放到一边。
“主人可是有事要办?”玄七把低沉的情绪隐藏起来,看向沈遥问道。
“嗯,本来想着你如果有神,待你去回春堂复诊,顺便透透气,我看我还是把大夫叫到这里来吧。”沈遥道。
“属下无妨,不用复诊……”玄七还没说完,就被沈遥瞪了一眼,他眨了眨眼,改口道,“属下想出去透透气,主人带我出去吧。”
“真的可以?你要是再像昨晚那样逞强,内伤发作疼到脸都发青,都不喊我,我可要当街罚你的。”
“真的,属下……不敢再欺瞒主人。”玄七听到沈遥这么一说,耳根一下变红了。
沈遥拿来的包袱里,是一套石青色衣衫,衣服材质光滑柔软,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种衣料比较轻,不会太磨伤口。”沈遥随口解释了一下。
玄七穿上衣服,发现是窄袖束腰的款式,衣襟、腰带、肩头都绣着竹叶状的暗纹,样式简洁、细处却非常考究,配上他高束的头发,铜镜中的自己好似一个江湖少侠。
沈遥这时走了过来,眉眼堆着笑意,“总算又看到你不穿黑衣的样子了。”
铜镜中两道修长的身影比肩而立,玄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穿好了我们就走吧。”话音未落,沈遥一下把玄七打横抱起。
玄七猝不及防,惊的倒吸了口气,一下搂住了沈遥的脖子。
他刚想把手放开,沈遥就制止他道,“别乱动。”
“主人……快把属下放下。”
“到马车里就放你下来。”沈遥抱着他往外走去。这样的姿势,让玄七尴尬万分,被托住的地方,伤口其实被勒得很疼,可所有的感觉都被怦怦的心跳掩盖,沈遥的气息就在鼻尖,熟悉、好闻、温暖,他窘迫的闭上眼睛,感知却变得更加敏感。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沈遥把玄七抱上车,看到那人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不由笑了出来,“之前我被蓝衣袭击,你不也是这么抱我的么?”
玄七瞪大了眼睛。
“对不起,那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在喊我,但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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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法回应你。”沈遥摸了摸玄七的脸道。
“……”玄七赶忙摇头,“都是属下的错,我没能及时赶到,害您受了重伤。”
沈遥眸光闪动,轻轻笑了下道,“玄七,你真好。”
玄七眼睫微动。
这时,车厢外车夫的声音传来,“嘿,我说公子,可以出发了吗?”
“走吧,去荣昌巷的回春堂。”沈遥对着车厢外道。
马车动了起来,车厢两边的小布帘一晃一晃,露出车外的街景。
“对了,为了方便,我对外说咱俩是表兄弟,你在外莫要再喊我‘主人’,以露馅。”沈遥坐在玄七身边,对他道。
“那属下该喊您什么?”玄七怔了怔,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顺着沈遥的意思问道。
“我表字‘遥知’,你就这么喊我吧。”
“遥知……”玄七小声念了下,迟疑着问,“是‘路遥知马力’的意思吗?”
沈遥笑了笑,侧身看着他的眼睛道,“是‘遥知是夜檀溪上,月照千峰为一人’的意思。”
“……”玄七并不明白这诗的真实意思,却从沈遥清冽而温柔的声音中听出了一种别样的缠绵。
“嗯,我想想,既然你是我表弟,那我喊你‘小七’吧。”
“……”
“都怪陆藏名,”沈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本来我也想喊你‘七七’的,被他捷足先登了!”
“……”玄七觉得自己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你想让我喊你什么?小七,小玄?玄玄?小玄玄?”
“玄七……”
“什么?”
“喊属下‘玄七’吧,或者您给属下再起个名字也行。”玄七做出最后的挣扎。
“嗯,”沈遥摸了摸下巴,“那就‘小七’吧,我家的七表弟。”
“…………”
马车来到了回春堂门前。
门口很是嘈杂,大门一侧排了一条长队,队伍里全是大人带着孩子。
队伍头上摆了张桌子,医馆的一个小厮正在那里做着什么登记。
“这是在干嘛啊?”沈遥探出头去,问车夫道。
“嘿,公子您还不知道吧,回春堂的韩大夫昨日对外公布了一件事,说他因为自身原因,已无法再给病人针灸,同时,他在十里八乡放出徒的消息,十岁以下的孩子,男女不限,都可以来报名,他会最终挑选两人为入室弟子,传授韩家医术,包括那个什么……‘灵枢针法’。说是要把韩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不只局限于自家子孙。所以啊,今天这不就有很多人带着孩子来报名了么。”
沈遥往医馆里望了一眼,看到医馆里还是人头攒动,医馆的病人似乎并没有因为韩思景的事情而有所减少。
沈遥坐回马车内,玄七已经听到了马夫的话。沈遥小声感叹道,“真是没想到,韩思景突然变得这么豁达,有点不像会做出软禁自己妹妹之事的人了。”
“是啊,我原以为,韩姑娘走了后,韩大夫会一蹶不振。”玄七也小声回道。
“看来韩忆音离开,对两人都不是坏事。”沈遥道。
片刻之后,回春堂内院诊室内。
“这里是怎么回事?刚刚好转又被什么勒了一下?”韩思景指着玄七后背的一道高凸的淤紫问道。
“!!!”沈遥心头一跳,可不就是刚才自己抱住玄七的地方。
“是我不小心又撞了一下。”玄七解释道。
韩思景抬眼看了他一下,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外伤继续敷药,内伤的话,普通汤药只能帮助调理,我建议你们找找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恢复的法子。而且你的肺经受损严重,今后切不可再着凉冻着,不然会非常麻烦。”
“好的,等小七伤势稳定一些,我就带他去找找别的办法。”沈遥在一旁道。
他心里带着歉意,悄悄用手背在桌下碰了碰玄七的手,本以为那人会像往常一样僵住,没想到,玄七反倒用手微微蹭了蹭他的手背。
出了回春堂,沈遥不敢再抱玄七,只是紧跟在他身边,时刻准备伸手扶他。
玄七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小七,”沈遥又回头看了眼回春堂门口报名学医的队伍,犹豫了一下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马车停在了三河镇最大的玉器行玉宝斋门口。
两人走进店里,胖胖的店老板能说会道,见这两人气度不凡、衣着打扮得体,便陪着他们在店里兜兜转转,不停介绍。
“老爷平时喜欢玉做的摆件还是饰物呢?”玄七小声问身旁的沈遥。
“噗,”沈遥被那句“老爷”给逗笑了。玄七不解的看向他,他正了正表情,道,“我爹都过了那么多个生辰了,也没什么稀罕礼物好送了,随便帮我挑一个吧。”
玄七点了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店里大大小小的玉器。
沈遥问,“如果要你送礼,你一般会送给别人什么礼物?”
玄七想了想道,“亲手做的礼物吧。”
“哦,”沈遥眨了眨眼,寻思着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给我爹刻过一个木簪,刻的歪七扭八,他到的时候确实很高兴,不如就挑个发簪给他吧。”
他向店老板说明了意图,老板很快端来了一个红布垫着的托盘。
“公子你看,我这店里好看名贵的男子发簪都在这里了。”
托盘上细细粗粗摆了七八个发簪,沈遥看了看,伸手想拿起其中一个,玄七的手竟也在这时伸了过来。
沈遥扭头看着他一笑。
“哎呀,两位公子真是好眼力,这个发簪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这扁长形状本就很特别,更特别的是,它乃是全身镂空雕刻,上面是祥云图案,寓意吉祥,送给长辈最为合适不过了。”店老板见沈遥拿起那个发簪端详,便忙不迭的解释道。
“好看吗?”沈遥问玄七。
玄七点了点头。
“行,那就这个吧。”
“好嘞。”店老板小心的接过发簪,他的目光在玄七脸上扫过,眼睛转了转道,“我看这位公子好像气血不足,要不要买个玛瑙观音的坠子戴戴,又能调血气,又能保平安。”
“不……”玄七话未出口,沈遥便截断了他,“好呀,拿几个吊坠给我们看看吧。”
“好嘞。”店老板拿出了一排玛瑙观音吊坠。
沈遥问玄七,“喜欢哪个?”
玄七微微摇了摇头。
沈遥便自顾自挑了起来,他拿起一个色泽鲜润的红玛瑙吊坠,对着光看了看,那水滴状的观音像慈眉善目、安详端庄,沈遥问,“红玛瑙是不是对调节血气最好?”
“哎,公子你懂的真多,这是正宗南红玛瑙,长期佩戴,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好的,那两件我都要了,你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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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喜笑颜开,拿起算怕啪啪拨了个数出来,玄七看得心头一跳,悄悄拉了拉沈遥的衣摆。
沈遥却只顾着和店主说话,“帮我把玉簪找个好看的盒子包起来,玛瑙吊坠帮我串好线。”说着,自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
店主接了钱,转身按他吩咐去办,店堂里留下沈遥和玄七两人。
“主……遥知,吊坠不要了吧,实在太贵了。”玄七皱着眉头道。
“没事,我想送给你,你没听店主说,可以调节血气、保平安么?”
“那是为了卖东西骗人的……”玄七道。
“谁说的,你敢污蔑观音大师?”
“……”玄七被噎住。
“有用没用你先戴着,总是我一番心意嘛。”沈遥拉了拉玄七的手。
玄七的眼底漾起波光,他抿了抿嘴,最终忍不住嘴角浅浅翘起,微低下头,对沈遥道了谢。
沈遥见玄七一贯静默的脸上出现这般大男孩样腼腆表情,忍不住便想抬手揉揉他的头发。
下一刻,他却突然感到一丝异样。
“玄七,你在这里等一下东西,我有事离开片刻。”沈遥道。
“是……”玄七有些诧异,但还是听命留在了店里。
☆、红线
“出来!”沈遥走到街角的一个阴影里,忽然喝道。
一个不高的身影闪现在了他面前,敦实的身材、花白的鬓角,正是找了他许久的石安。
“石伯!”沈遥第一反应是想扭头就跑
“大少爷,你不肯回家,是因为那个人吗?”石安眉头拧起,语气压着不满和怒意。
“呵,”沈遥硬生生止住脚步,干笑了一下,“我不是让你先回庄么,怎么又来找我了?”他眼睛来回转了转,尽量找着话题拖延,“是你先信誓旦旦的说我爹病了才让我回家的,后来又说漏嘴了,其实还不是骗我回去相亲。”
“您当日留个字条就跑了,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老仆能不来找您吗?”石安向前一步,沈遥向后退了退。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石安上下打量着他,心疼的道,“大少爷,您都变瘦了。”他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那个人我记得,应该是藏名山庄的影卫吧?这种身份低微之人您玩玩也就算了,只要顺着老爷的意思成了亲,想把他留在身边也不是难事。您怎么想不明白主次呢?”
“哼,”沈遥忍不住拂了下袖,“你们永远也不理解我。算了,我也不需要你们理解,我还是那句话,要回庄你回,告诉我爹,没有流云山庄,我也自己过得好好的。”说罢,他转身便想离开。
“既然这样,那老仆也去会一会那个影卫吧。”
沈遥回头,见石安的表情半隐藏在阴影里,显得有些狠厉阴沉。
他转过身来,挠了挠头,语气软了下来,“石伯,我刚才说话有些重了,你莫生气。你看这样可以吗?”
说着他往石安身边走去,离石安越走越近。
石安想,大少爷这是想说悄悄话么?就在他刚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沈遥出指如风,一下点中了他胸口大穴。
“大少爷,你!”
“抱歉石伯,现在还不能让你去见他,等日后我带他回庄时你们再见吧。”沈遥挑了挑眉道,“你的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就不用再来找我了啊。”说完,他转身欲走。
“大少爷,你快回来!”石安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道。
沈遥转过身,又是伸手一点,把石安的哑穴也点了。他对石安道,“你就和我爹说,下月他生辰的时候我自会回去的,而且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石安瞪起眼睛,沈遥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街角。
沈遥快步冲回玉宝斋,却发现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在,玄七和店主都不见了。
他心中顿时慌了起来,正欲抓着伙计询问,店铺后堂的帘子一掀,玄七和店主走了出来。
“遥知。”玄七见到他,赶忙走了过来,沈遥觉得他眸中似乎带着些笑意。
“东西都拿好了吗?”沈遥问。
“来了来了。”店主手里拿着一个长条锦盒和一个锦袋。
沈遥一把接过入怀中,也不打开再看,抓起玄七的手,便拉着他冲出了玉宝斋。
他匆匆忙忙的拉着玄七钻进马车,吩咐车夫赶回客栈。
“出什么事了吗?”玄七神色警起。
“嗯,待会再和你解释,我们得赶快离开三河镇。”沈遥捏了捏玄七的手道,一路没有放开。
黄昏谢去,夜幕降临。
沈遥买下了白天坐的马车,驾车赶了大半天的路,带着玄七离开三河镇,在夜深之前找到了一个规模很小的镇子,在镇上唯一一间客栈落了脚
“累了吗?我去叫厨房帮忙熬药,顺便叫些饭菜来,吃完便早些休息吧。”沈遥一进屋,便要把玄七往床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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