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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纸扇留白
沈牧却更加愤怒:“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的背叛!苏瑛,你忘记了你当初的承诺,违背了你我的誓言。你本该死无全尸的,是我心慈手软,才会有了今日的祸患!”
苏瑛愣住:“什、什么意思?……我何时背叛?……小牧,你……”
“住口!!我不想听你的狡辩!”
沈牧忽地不顾眼睛上的匕首撞上来,苏瑛吓得及时回,分神之际竟被沈牧得逞,整个人被撞到地上。
下一刻,沈牧压上苏瑛,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低沉沉的嗓音从齿缝间咬出来:
“……至少,你该知道你的背叛。”
匕首不知何时被抛到了阴暗的墙角,明亮的刀身映出两人相互撕扯的身影。
苏瑛被压在身下,挣扎的时候拽开了沈牧的盘扣,本就凌乱的衣衫登时滑落肩膀,露出的几点红痕落进眼里,逼得他眼睛蒙了一层狰狞的赤红,吼了一声:
“心慈手软的是我才对!”
翻身将沈牧按在身下,泄愤一般咬住沈牧的嘴唇。
“苏瑛你做什么”
苏瑛发了狠:“陆非离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朝不可预见的事态走下去。然而,接下来沈牧的一句话像一块儿重石砸得他头晕眼花:
“你不配跟陆非离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实在可笑,论相貌、学识、才情,还有锦绣前程,陆非离样样儿不如他,可在沈牧心里,他苏瑛就是比不上陆非离。
“为什么……”
幼时两小无猜的情分为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苏瑛赤红着眼,粗重的喘息早已乱了。
沈牧又道:
“吟霜楼有大把美貌的小倌儿,你想要,找他们去,我不奉陪。”
“不……我……”
“现在我力气不及你,你想强来,我也跑不了。”
沈牧说完,冷冷勾起嘴角,桀骜的面色嘲讽地看着苏瑛。
苏瑛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神志清醒的同时全身冷得颤抖。
“我、等我想清楚了,我再来找你……”
苏瑛夺门而逃,狼狈得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回到“买卖楼”,天色已晚,小敏正焦急地原地转圈。
“苏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小敏看见苏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闻五被钱管家扣押了,说是监守自盗,让咱们交钱赎人!”
苏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疲乏地不行,但还是硬撑着应下:
“走,去钱府。”
此事说来荒唐:钱老爷请闻五抓贼,哪料天没黑,厢房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当时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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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只有闻五一个人,钱管家气势汹汹地指认是闻五偷走了。
这还不算,前几次的盗窃案也一股脑儿按到了闻五头上。
两人被领到钱管家面前,见到闻五被绑成了粽子丢在地上,小敏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了。
钱管家伸手:“钱么,钱府一连几次被偷了三十五万四千六十四两三钱银子,算上这回院子里丢失的珠宝玉石,怎么着也得八千两银子。我给你们打个零头,总共三十六万两银子。”
小敏当即瞪圆了眼睛:“这么多啊!”
钱管家胖乎乎的脸笑成了肉包子:“拿钱赎人,没钱的话,闻五的小命儿可就保不住了。”
苏瑛抽了抽嘴角,指着躺成个粽子的闻五,据实相告:“这个人,怎么着也得值四十万两银子,是雪花银。”
钱管家黑豆子的眼睛一亮:“也可以四十万两雪花银。”
“那就好办了!”
苏瑛胸有成竹地点头,同样伸手:“闻五留下,随你们怎么折腾,补我们四万两银子。”
这也可以么?!!
小敏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扯苏瑛的衣角:“闻五值四十万两银子,补他们三十六万两银子,咱们还能赚四万两?”
苏瑛点头:“是这样的。”
“四万两银子呀,能买多少米酒团子?”
“大概……”苏瑛指了指门外的花园、房屋、游廊,“……能把整个钱府装满的这么多的米酒团子。”
“那就不要闻五了。”小敏惊喜得差点儿跳起来,扭头看钱管家,伸手:“给钱!”
钱管家气得鼻子重重喷了一口气:“人呢,还不快把这两个捣乱的贼人拿下!”
“嗳嗳嗳我们怎么捣乱了?你还讲不讲理呀?”小敏吓得忙躲到苏瑛身后,怯生生地探出个脑袋叫唤。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个身手敏捷利索的大汉守住大门,同时一张布满了刀片的铜丝铁甲大网从天而降,罩向苏瑛跟小敏。
闻五还在说风凉话:“投降吧,别折腾了,不小心伤着了还得花钱买药嗳,臭丫头你干嘛!别、别踢我呀,你想谋杀老板么!”
小敏喊:“闭嘴!”
五花八门的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苏瑛力有不怠,拉着小敏刚逃出铜丝铁甲网,迎面看见一股白烟撒来。
是迷烟!
再次醒来时,小敏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柴禾上,苏瑛正跟闻五大眼瞪小眼。
“看你惹来的麻烦?!”
“怎么能怪我?”闻五撇嘴,义正言辞地指责:“明明是你的错么,我是老板,管你吃管你住还要发你月钱,你呢,平时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关键时候还不顶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你个废物是还有什么指望吗?”
小敏:“……”
“你看你有勇无谋的德性,这钱府也算半个龙潭虎穴,你不做准备就硬闯,现在好了,全军覆没了,还能指望谁?”
小敏大声道:“不准你说苏大哥的坏话!”
闻五抽了抽嘴角,拿脚踹小敏:“闭嘴,要不是你拖后腿,苏瑛一个人早跑了!”
苏瑛被他俩吵得脑壳子疼,斥道:“都闭嘴!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闻五,你说,你打什么鬼主意?”
依闻五的能耐,不会这么容易被捆在这儿任人宰割,显然别有用意。
小敏却不屑:“就他还有主意?嘁,他要有主意,还会等着咱们救?!”
闻五诚恳道:“我是有主意。”
“怎么?”
“钱府被偷了是真事儿,估计损失不少,钱管家干脆设了套子从‘买卖楼’嘴里扣钱。老子一时大意了,钻了他的套子,其实也不是出不来,只是”
“只是你咽不下这口气?”苏瑛接道。
“废话!敢拿老子顶缸,胆儿挺肥的呀?!”闻五鼻子里重重喷了一口粗气,“老子就跟他来个将计就计,看谁玩儿死谁!”
☆、第十四回 军匪
宣于唯风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东方拂晓,赤卫军将流民驱赶出城,宣于唯风怀抱长刀倚靠着城墙,冷峻的眼底一片深沉肃杀。
明山打着哈欠走过来,说:“米不够了。”
连年战乱、灾荒,朝廷无作为,赤卫军那点儿军饷撑不了多久的。
“再这样下去,我要饿死了。”明山捏了捏自己细瘦的胳膊,“这么瘦,看着都没有力气,怪不得他们看不起我。”
明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纯善可欺的乖孩子脸,又常常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模样,跟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宣于唯风正好相反,很招大娘大妈的喜欢。
当然这是表象,实质上么……
宣于唯风嘴角抽动:“谁敢看不起你?是不想活了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吃不饱饭啊!”明山掏出一块儿热腾腾的甜糕,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唔……好吃!李叔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够甜啊,要是有蜜茶就好了,十四,要不要来一口?”
“……我不吃甜的。”
“不吃啊,那你去帮我沏壶蜜茶,多放蜂蜜!”
宣于唯风挑眉:“少使唤我,自个儿去!”
“不去!我是师哥!”
“你就这个时候想起你是师哥平常我被围攻、被暗杀差点儿没命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我是在磨炼你!”明山理直气壮地反驳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保护赤卫军?怎么继承先生的意志守护这片腐烂到民不聊生的土地?”
“……腐朽啊”,宣于唯风摇了摇手,显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等着,我去沏蜜茶。”
走了没几步,身后明山嘴里嚼着甜糕,含糊不清地声音慢吞吞传来:“会变好的。前年寰朝大军压境,战争持续了一年多,还不是撑不过来了。雪国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做梦都该笑醒的。”
宣于唯风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心里在想:都是赤卫军的功劳。
前年七杀门扰乱寰朝边境,意图借寰朝之手灭了雪国。当时夏帝大怒,即可命十万军师讨伐雪国,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被提到前线,手拿着破铜烂铁打了一年多,竟然打赢了。
那帮乡巴佬就是如今的赤卫军,作风野蛮粗暴,在皆眼高于顶的锦城百姓心里头很不得民心。
民心么,宣于唯风不甚在意,唯一在意的是:钱。
没钱,就意味着买不了米。锦城外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嘴,就跟无底洞一样怎么都填不满,今年的军饷还没发下来,赤卫军咬咬牙能忍一顿是一顿,大不了去城里吃霸王餐,流民可不行。
这么想着,后背的凉意更窜脊梁骨了!
“谁?”
忽地听见脚步声,宣于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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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长刀,回头大声喝问。
街道尽头,一人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会儿,嘘声说:“嗳,你小点儿声!”
“你是……”宣于唯风大为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找你谈生意!”闻五扒着墙,嬉皮笑脸地招了招手,“是好事儿!绝不坑你!”
宣于唯风直觉不会什么好事儿,但还是走过去。
闻五拉他去墙角,开始嘀咕什么,说到最后兴奋得指手画脚,一副大仇即将得报的狂妄样子。
两人鬼鬼祟祟地密谋了将近半个时辰,觉得差不多了,闻五心满意足离去。
宣于唯风笑得同样满足:既是互惠互利之事,私人恩怨可以暂且搁置一旁。
……
小敏也没闲着,被闻五拎去了汪大人府上,瞄准了时机,丢下去。
陆非离等了许久不见苏瑛,正打算去“买卖楼”,刚出府,就见小敏披头散发地冲过来,脸色十分惊惶。
“你”
他根本没来得及出声,小敏已经扑了上来,一头撞进怀里,力气之大,陆非离生生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小敏抱紧陆非离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大声哭诉:“陆大哥,大事不好了!苏大哥不能帮你找卷宗了!”
“发生什么事了?”陆非离艰难地开口,觉得呼吸有点儿困难。
小敏谨遵苏瑛的吩咐,抽噎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闻老板去找钱老爷道歉,谁知道那钱老爷是坏人,诬陷说是我们偷了他的钱,还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那你是……”
“……闻老板好不容易掩护我逃出来,让我传话来的。不过你放心,闻老板很快会处理好的,就是可能让你多等几天。”
陆非离陷入沉思,觉得未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前不宜插手,便道:“你先住在这儿,我去禀明大人。”
“……不、不了”,小敏立即转身跑,“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跑出了汪大人的地盘,闻五再扛起小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钱府的柴房,半路拐去街上买了糖炒栗子、果子酥饼跟米酒团子等乱七八糟的吃食。
天色渐晚,三人窝在柴房边吃边喝,十分惬意。
熬到子时,小敏困得钻进闻五怀里睡觉,闻五逗她:“不看热闹了?”
“……好困……眼睛挣不开……”
“那行,睡吧。”
闻五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大腿当她的枕头,早就奇怪苏瑛那张心事重重的忧郁脸,便问他:
“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苏瑛苦笑:“沈牧不是我的小情人,他只是……”
“嗳,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是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么,别瞪我,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实我也不明白”,苏瑛想着闻五或许能把他解惑,“雪国虽然是我的故国,但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这次回来,我想带沈牧走,可他却视我为仇人。”
闻五吃味地哼哼:“哟哟哟,我还以为你是放心不下我才跟来的,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心不下的?”苏瑛冷笑,“刚到锦城就混得风生水起,还搭上了赤卫军这条大船。”
“呃……不是说你的事儿么,怎么扯上我了?”
“那你就闭嘴,安静听着!”苏瑛回想当年,仍觉得心惊胆寒:“当年新王登基,为了铲除异己巩固王权,不惜背负‘弑亲’的罪名,秘密处决了其他几位王子。当时新王根基不稳,王上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挟持了我,父亲不想为虎作伥,便率领亲信将我救出,带我连夜逃出了雪国。”
“苏宅呢?”
“父亲不想苏宅受牵连,命苏管家解散了苏宅。”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沈牧最后一面?”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没来得及”
“这样啊!我好像有点儿懂了,”闻五两手一摊,恍然大悟状,“本来人家沈牧跟你情投意合,就差洞房花烛了,结果发现你跑了!丢下他跑了!这事儿严重了,我跟你说,换我,我也觉得你言而无信,觉得被你背叛了啊!”
“可是”
可是,这算得上背叛吗?苏瑛还没细想过,闻五突然一根手指抵在嘴前,低声说:
“嘘!来了!”
下一刻,门外锣鼓喧天,听上去甚是热闹。
闻五贼兮兮地扒着窗户,一脸恨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狡诈表情,嘴里还嘟嘟囔囔:
“嘿嘿,让你算计我!报应来了吧!……活该!敢惹小爷,小爷坑得你只剩一条裤衩!……啊呸呸!……”
闻五撅着个屁股兴奋地上窜下跳,苏瑛看了一会儿,突然脑壳子疼,撑着额头都不知道该什么反应了。
这回钱府遭了大贼,钱老爷的小金库被一扫而空。
苏瑛默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已经不算“盗窃”了,是赤|裸|裸的“打劫”吧。
闻五捏着嗓子咋咋呼呼喊:“钱管家!钱老爷!给我委托我能捉贼!!”
喊了大半晌,小敏都替他嗓子疼,可没想到,真把钱管家喊来了。
钱管家跑得胖胖的脸颊上满是汗,命人把柴房的锁打开,里面三人还是被捆成粽子的狼狈样子。
闻五跟一条青虫似的蠕动到钱管家脚边儿,信誓旦旦地保证:“咱们都知根知底了,委托给我!委托金给我!我找出强盗给你!”
钱管家还在犹豫不定。
闻五继续嚎嗓子:“试一试呗!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找其他人还得花钱,我大不了不要委托金,事成之后放我们走,怎么样?”
“……好!!”
钱管家眯着两条□□儿眼上下打量闻五,狠道:“你要是敢跟我使心眼儿,闻五,城外乱葬岗就是你一家子的归处。”
闻五忙不迭点头,眼里闪着热切的光。
……
闻五提了个“捉老鼠”的法子:将钱府的财宝集中在院子里吸引盗贼,其他所有人埋伏在院子附近,等盗贼来了,一网打尽。
这法子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钱管家听了,却很不满意:“钱府被偷走的财宝怎么拿回来?”
“这个么……很简单,捉几个活口,有钱管家坐镇,我相信很快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来。”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其实还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但钱管家肯定不同意啊!”闻五啧啧叹道。
“什么法子?让我听听。”
“就是……”闻五指着院子里正在搬运的大箱子,“让盗贼把它们偷走,咱们呢在后面跟着,到了他们的老巢,嘿嘿,既找回了银子,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他们。”
“不!不能杀他们!会惊动那帮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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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佬。”
那帮乡巴佬指的是赤卫军。
更重要的是,钱管家心里另有打算。
“按你原先的来,全府上的护院任你调动,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你以为你一家子还能活?!”
“嘿嘿,不能活不能活。”
闻五失望,采纳了更简单的法子多好,真是只老狐狸。
待黑夜降临,天空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闻五趴在院墙上,脑袋上缠了几条柳枝掩护,两边儿是苏瑛跟钱管家,实在无聊得很,随口念了两句诗,立即被钱管家瞪了一眼。
“……好……好好,我不出声。”
闻五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守着院子过了子时,依然不见盗贼的影子,扭头看钱管家,胖乎乎的身板压在墙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唔……算了,还是不招惹他了。闻五少有良心地想。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的院子突然升起了滚滚黑烟,黑烟里火光明昧,紧接着传来呼喊:
“着火了!!来人呐救火啊!”
哇啊!闻五惊叹:这哪儿是赤卫军呀!分明就是放火打劫的强盗土匪啊!!
身旁又一声秤砣掉地的声响,“嘭”的一声听着就肉疼,闻五低头,看见钱管家连滚带爬地往失火的方向跑。
啧啧!老狐狸,聪明反被聪明误,来不及了呀!
☆、第十五回 狼狈合奸
闻五招呼埋伏在黑暗里的护院:“别慌别慌啊!他们去救火了,咱们的任务是捉贼,钱管家亲口说的,救火啥的跟咱们没关系啊!”
苏瑛评价:“这招真缺德。”
“嘁!少装好人,可比你差远了。”
闻五跳下院墙,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说:“走!咱俩凑热闹去!”
东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都要溢出来了。
钱管家大汗淋漓地跑过来,已然迟了。
“哎哟我的钱啊快救火!救火啊”
里面可是钱府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心血啊!
怪就怪他并不信任闻五,想了这招意图瞒天过海,明面儿上钱府的财宝都被转移到西院了,可实际上都在这儿呐!
西院都是些玉器名画,这儿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救火的工夫,盗贼趁火打劫来了。
钱管家只看见十几个盗贼鬼一样出现,趁乱跳进火里,一箱接一箱地搬,有一个蒙面人居然放着他的面儿,把救火的家奴全部打晕了。
钱管家气得满脸横肉耸动,又不敢上去,只一个劲儿地破口大骂:“都是没用的废物!一个个狗娘养的东西,乱叫不咬人的杂种狗!养你们有什么用!”
护院全被指派去了西院,留在这儿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家奴。愣神的工夫蒙面人解决了家奴,很快盯上了钱管家。
钱管家倒抽一口冷声,眼见那人抽出长刀,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回跑,不想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不长眼的狗东西,让开”
钱管家又要骂,闻五直接打断:“五百两银子,我救你。”
“是你!!你、你你”
“不要‘你’了,快决定!呀!盗贼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闭嘴!”钱管家妥协,从怀里抽回一叠银票,大力摔闻五脸上,“钱给你!快!给我杀了他们!全杀了!”
“啧,不留他们活口了?”
钱管家恶狠狠地喘着粗气,本来想抓住盗贼为他所用,替钱府卖命,可到这个时候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杀光他们!”
“好嘞,这委托接了。”
把银票塞进怀里,闻五随手捡了根棍子,大喝一声:“闻爷在此!看招!”
钱管家躲在老榆树后头,战战兢兢地露出个脑袋看,只见刀光剑影交错,两人身形如梭,缠斗了没一会儿,闻五的棍子击中蒙面人。
蒙面人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捂住胸口,像是受伤了,掏出一枚□□。
“轰”地一声,一大片白烟炸开。
钱管家吓得大叫:“快保护我!”
闻五忙不迭回到钱管家身旁,说:“没事儿,他要跑了,我得赶紧追上去。”
然后拎起钱管家的衣服,轻轻一跃,飞上屋檐,朝蒙面人追过去。
蒙面人轻功不俗,在房檐上飞来飞去,跟闻五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要是没我,你是不是能轻易追上?”钱管家害怕得七手八脚抱住闻五的胳膊,总算还有自知之明。
“对呀!”
“要不……你放下我?”
“不行!”闻五一本正经地摇头,“万一你又栽赃我,说我跟盗贼是一伙的,要我赔钱,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其实,是有这个心思。
“现在我带你去盗贼的老巢,帮你追回银子。这委托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挺累人的,我就你刚才那五百两,完事儿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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