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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戴林间
他沉默下来。
“每个人对感情的追求都不一样。有的人不能容忍移情别恋,有的不能容忍肉体出轨,有的想要无时无刻的陪伴。我跟方雯倩也不一样。”我说,“方雯倩跟你分手,是因为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她知道之后提了分手,我答应了,过了一个月她又找我复合,说想跟我结婚。她要我把实话全告诉她,我就说了。”
我都能猜到结局。
“你不该告诉她的。”我说。
他笑了笑:“是。”
没有信任的爱,就成了一种驾驭灵魂的权术,或者说是神的强奸犯。能有什么,无非是猜忌,怀疑,侵占,和永无止境的窥视欲。孟潜声跟我一样,哪怕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有一小块自己的地盘,我们在一起相安无事,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遮掩,欺瞒,鬼鬼祟祟。
明明人们是同一物种,相互之间却永远难以理解,神仿佛毫不相通。
我问:“今晚上我说话是不是很难听?”
他说:“你要听实话吗?”
我们相视一笑。
笑完又是沉默,我轻轻叹了口气:“孟潜声,我很想你。”
他没说话,很久之后才说:“我跟方雯倩在一起的时候,她喜欢让我说很多好听的话。”
“天长地久一辈子之类的吗?”
他转向我,不解似的问:“为什么原来你从来不说想听?”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烦吧。”我笑,“我不让你说还不好,你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心理啊?”
他也笑。
酒劲渐渐浸上头,我倾身靠近,左手盖在他的右手上。他微微一怔,笔直地看过来。
我把他推回驾驶座,整个人挤了过去。驾驶座容纳两个男人实在逼仄得过分,我骑在他身上,膝盖顶到了驾驶座椅的靠背,背后扔被方向盘顶着,我将他困在手臂和座椅之间,居高临下地端详他。
我稍微低下头,说话时嘴唇不时碰到他的,呼吸全拂在他脸上:“我想和你上床。”
然后我感觉到他硬了。
他把手从我和他之间抽出来,环住我的腰,鼻尖在我颈子上蹭,笑着问:“你只想和我上床?”
我已经忍不住吻他了。欲望烧得人头疼,我咬他的耳朵,闻到耳后淡淡的香味:“你换香水了?”
他在我腮边吻着,含混道:“不适合?”
“不适合。”我顺着脖子直咬到他的喉结,听见他轻轻喘了一声,“闻了会想你在床上的样子,还怎么上班?”
他的左手从我大腿后侧抚上来,我忙着低头解他的皮带,一阵冷风吹到后颈上,这才发觉两边的车窗还大开着,连声催他关上。他伸进我衬衣的左手稍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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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真的要在关庭的车上做?”
我都憋出了汗,听到他这么说,才想起是在关庭的车上,急得直想骂娘。他的笑声全闷在喉咙里,胡乱在我脸上吻着,顺手将皮带扣好:“去你家。”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保持理智把车停好,还没在电梯里脱裤子乱搞的。电梯上楼的途中,我在心里骂了当初租二十楼的自己一万遍。一到家门口,孟潜声被我按在门上吻,还在喘气的间隙问我钥匙,我不理,他就上上下下在我各个口袋里摸,痒得我忍不住咬他。
我总被家里人说自私,永远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小时候忿忿不平,现在越来越觉得似乎的确如此。当年我真实地爱孟潜声的时候,一腔热情能将骨头都熬化;如今偶尔酒醉梦醒,想到他就像想到一片茫茫的雪地,那么一回头里,烟云春光,什么都不再有了。
流水十年蝴蝶梦,我还在热切地爱他,或许又只是在爱悯那个单枪匹马一腔狂热地爱着他的自己。
我趴在床上,孟潜声一直黏黏糊糊地吻我,又咬我的耳朵尖,我躲了下,他追上来,我把脸贴在枕头上,露出的左耳惨入虎口,我不耐烦,懒得再躲,说:“帮我递一下衣服口袋里的烟。”
点烟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孟潜声不喜欢把床弄得都是烟味,但转念想到这是我的地盘,“啪”地按燃了打火机。
孟潜声看了我一会儿,说:“给我一根。”
我给他展示空空如也的烟盒:“没了。”吐了口烟,说,“你不是说戒了吗?”
他不说话,低头凑上来,就着我的手抽了一口,说:“烟抽太多,降低性生活质量。”
“是吗?”我皱起眉,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有点难以抉择。他又抽了两三口,我从他唇边拈走,狠狠吸了一大口,还是性生活更重要,“最后一根,以后不抽了。”
他就笑,贴上来吻我,我赶紧拿开烟:“你也不怕被烫个窟窿。”
他不答腔,给了个无声的吻。
早上我一睁眼,身边的床已经空了,伸手一摸,没什么温度,正想骂人,忽然听见厨房传来动静。我套好衣服下床,饭桌上摆着早饭,孟潜声正在厨房洗锅。
“睡醒了?”他抬头朝我一笑,“不知道你现在习惯早上吃什么,随便做了点儿。”
“何必这么麻烦?”嘴上这么说,笑却藏不住,“小区外面随便买点儿什么就行了。”
拾妥当,我正坐在桌边吃蛋饼,听见有人敲门。孟潜声坐在靠门边,站起来去开,见状我刚把屁股抬起来,又坐了回去,想到他是客,不太好,最后还是捧着盘子起身。
孟潜声打开门,也没听门外说话,他转头把我看着,我不明所以,忽听门外道:“何遇君!”
竟然是温卓。
我一步跨到门口,温卓的目光才从孟潜声脸上移到我身上,面色不善。我对孟潜声说:“这是我朋友。”
他点点头,冲温卓笑一笑,回饭厅去了。
温卓从来昼伏夜出,每天的生活从中午开始,这么早见到他我有点意外:“祖宗,怎么了?”
他不答反问:“你昨天就是跟他吃饭吗?”
我点点头:“你怎么大清早过来了,有事儿吗?”
“我今天去医院,预约好的,本来想叫你,看你这样,应该没空吧。”他左右一望,低头看向我盘子里还剩一半的蛋饼,“给我尝尝,我还没吃早饭。”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拈起来咬了一口,问:“哪家买的?味道不错。”
“什么买的,人家做的。”
他咀嚼的动作一顿,酸溜溜地“啧”了一声,朝我撇了撇嘴,扭头往电梯间去了。
回到饭厅,孟潜声吃得差不多了,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说没有,问他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他去转转。他说不知道,我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去龙潭寺吧,应该有红叶了。”
于是就开车去了。
今天周末,寺庙人不少,我们不进香火,只在殿外附近漫无目的地乱转。红叶不多不少,看着热闹,又不至于闹得眼前太过烦人。孟潜声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偶然聊到魏乔,我问起他的近况,孟潜声说:“他去年年初结婚了。”
想到他当初对那个神经质的中文系女朋友千依百顺的模样,我笑道:“终于跟吴奕修成正果了?”
孟潜声摇了摇头:“不是吴奕,他们俩分手了。”
我一怔,半天才说:“这样。我还以为魏乔很喜欢她。”
“是喜欢。分手之后三天两头打电话跟我哭,工作也换了。”
“难道是吴奕劈腿?”
“都没有。”他说,“魏乔说就是处不下去了。”
一片红叶飘下来,正好落在他怀里。他拿在手上,捏住茎轻轻一捻,红叶旋转起来,像一张结满心事的茜色的小幡。
“这种分开了,应该很难回头吧。”我说。
孟潜声问:“我们也是吗?”
我笑了一笑。
他站在被青苔蚀得幽绿的石阶上,久久地凝望着我。
我们都静下来,谁都不说话了。风里传来前殿的鼓声,红叶簌簌,那声响真如落雪一般,听得人心头寂寞。
这里有宝刹,有信众,有秋山微岚,寒瓦初露,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一点真心。
原本无所谓寂寞,只偶听见风里零落的笑语;原本也无所谓孤独,全因一点火星似的爱意。要是我曾经没有那么情浓爱烈,今天就敢孤勇地坦白这是一生所钟。
不知道你究竟要的是少年的眼神,绵绵的情焰,还是濡沫的灵魂,如今的我两手空空,有的只是阔大人潮里留下的一场沉默。
第61章
从龙潭寺回来后,我跟孟潜声谁都没再提起重新在一起的事儿。
后头几天我也算做了个尽职的导游,有空就带孟潜声去逛,原本说把关庭的车子还回去,结果她说不用,还冲我挤眉弄眼地贼笑:“你们俩最近怎么回事儿?有情况啊。孟潜声吃饱了撑的来这儿休假?”
我不动声色道:“我看他也是吃饱了撑的。”
正想着,他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家吗?”
“对,怎么了?”我说。
“我就想跟你说一声,我到家了。”
“飞机没晚点就好。”
“你在干什么?”
“在想你啊。”
孟潜声就笑,问我:“你年底忙吗?”
“应该要忙,十二月公司年终。”我开玩笑道,“你要又来休年假,我可没空招待你了。”
“来多了你会烦吗?”
“会吧,毕竟我老得请你吃饭。”
他又笑了。
我也不禁跟着笑:“孟潜声,你高兴什么啊?”
“听你说话,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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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
“有个电话进来,等我一会儿。”
“不用了,先挂了吧,你忙。”
“好,那你早点休息。”
我挂上电话,漆黑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一个人的笑脸。
笑什么笑,神经病。
今年秋天的天气糟透了。
天色总阴着,时不时来一场冷雨,从办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活脱脱是末日电影的布景。
梁馨茹替我分担了不少工作,她今天陪老周出去开会,我就坐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翻译文件。
忽然手机一震,一条陌生短信发过来。
“何遇君吗?我是严向俞。”
这小子找我干嘛?我心里纳闷,这两个月我没碰温卓一根手指头,要发难生事也轮不上我。
我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说他想请我喝咖啡,约在了我公司隔壁的咖啡馆。
严向俞看到我出现,好像有点紧张,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气势凌人。随便点了杯咖啡,我靠在沙发上:“有什么事儿吗?我晚上还要回公司加班。”
严向俞道了声歉,然后就没了下文,拿勺子把致的拉花搅得乱七八糟。我不明白他拉着我出来磨洋工是怎么个意思,于是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温卓出事了?”
他左右为难,半天才说:“温卓告诉我了。”
“什么?”
“他……”严向俞憋了半天,含混不清地憋出来一句,“他说他有神病,是真的吗?”
我差点儿跳起来:“他自己跟你说的?”
“嗯。”他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他昨天告诉我的。”
我一个头顶两个大,见他还殷切地望着我,只好点点头:“你别往外边儿说。”
他脸色丕变,问:“什么病?”
“双相障碍1型。”见他一头雾水,我补充道,“躁郁症知道吗?”
“那……算不算严重?”
“反正不轻。”
他抠紧了桌布:“不能治好吗?”
“不好说。如果控制得好,可以很长时间不复发吧。”
他不吭声,我揶揄道:“准备弃他而去了?”
“你别这么说,我是真的……”他有点哽咽,“我心里温卓跟别人不一样,我挺难过的。”
“别哭。”我说,“又不是没法治。你看他现在不也挺好的?”
“我可以陪他去做心理治疗,我听说心理辅导对这些好像挺好的。他一个人扛着太辛苦了。”
“不是我给你泼冷水,照顾神病人真得很累,也很烦。你现在愿意陪他,如果他一直不见好,你怎么能肯定你会一直照顾他?”
“只要他不赶我,我就一直陪着他。”
我叹了口气,问:“你跟家里出柜了吗?”
他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意思,连忙小声解释,“我不会瞒着家里的。”
“你想跟温卓在一块儿,以后再跟家里人说,然后呢?”我心里有点拱火,“你为温卓考虑过吗?他早就跟家里出柜了,凭什么再跟你倒霉一回?你要帮温卓,是你自己决定的,如果他说愿意跟你一起承担家里的压力,那当我没说;如果他不愿意,你也别打着真爱的名义绑架他。是你非要喜欢他的,那就不该让他受罪。”
他呆呆地盯着我,嘴唇开合了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路过的服务生朝我们看来,我意识到自己太过疾言厉色,冷静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
他不开口。
我叫来服务生结账,一直沉默的他突然说话:“那……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我不想让他过得不高兴。”我说。
回到办公室,明明清静得很,我却坐得心烦意乱,干脆给老周发了条短信,借口请假溜了。
外面下雨,连带着屋子里的空气也潮湿。我在漆黑的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已经快九点了,懒得做饭,去厨房烧水煮面。
等水开的间隙,鬼使神差的,我给孟潜声打了个电话。他很快接起来,我意识到他可能在加班:“你在忙吗?忙的话我晚点再打过来。”
“不忙,你说。”他态度温和,“怎么了?”
路上淋了点雨,脑子又凉又钝,我半天没说出话,怕他以为断线,就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低声笑起来:“受老板的气了?”
“没有。”
“在公司加班儿?”
“已经回来了,在煮面。”
“这么晚了才吃?”
“没胃口,家里什么料都没有,素面。”
“有点惨。”
“我想……不,没什么。”
“什么?你说?”
“没什么,只是刚刚想到你以前做的鸡丝面。”
他笑道:“想吃吗?下次有机会给你做。”
我拿冰凉的手背贴住额头:“没有,我说着玩的,算了。”
他也不再说什么,笑一笑。
“孟潜声。我想问你个事儿。”
“嗯?”
“我查出双相的时候,你当时怎么想的?”
他默了一会儿,说:“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我把面丢进水里,“算了,不聊这个。”
“何獾,你用不着把躁郁症当成什么负担。”他慢慢地说,“得这个病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说的是一个朋友。”雨水在玻璃窗上成注流下,远处的灯光被割得支离破碎,“我就是想着,要跟一个神病人过一辈子,其实挺痛苦的吧。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可以帮他一两年、三五年,但是要一辈子,多半做不到。你呢?”
孟潜声静了片刻,说:“我不敢随便打包票说一定能坚持一辈子,只能说尽我所能吧。人实在变得太快了。”
“你好诚实啊,竟然没说好听的话。”我关了火,“不怕我听了发火?”
“你没那么无聊。”他低声笑出来,“我们好歹认识二十几年。”
“真惨,太熟了都没得哄。”
“我爱你。”
我握着筷子捞面的手一抖:“咳,我面煮好了。”
“你吃饭吧,”他笑道,“挂了。”
平安夜晚上,老周挥手让我回去时已经十点钟了。我坐在空空的地铁上直打呵欠,忽然想到明天就是孟潜声的生日。对着输入框里的“生日快乐”出了半天神,定睛再看,竟然已经发送了出去。
没一会儿,孟潜声就回复我:“定时短信不小心点成发送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唇相讥,他又发来一条:“谢谢,你是第一个。”
我叹了口气,又禁不住笑。
圣诞节当天虽然是礼拜六,但我加了一整天的班,忙得头疼,晚上到家洗完澡就钻进被窝睡了,第二天下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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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医院复诊。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孟潜声昨天晚上十一点发的:“后天你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饭。”
吓得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估计他在忙工作,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过了将近一个钟头,我刚下地铁,他给我回电话,说刚才在忙,不方便接,我说没事儿,问:“你人在这边吗?”
“嗯,过来办点事儿。”
“昨天我回来直接睡了,没看到你的短信。”
他问道:“那你今天有空吗?”
“我现在去医院的路上,不然一起吃晚饭?”
“我已经忙完了。你在哪个医院,方便我过去吗?”
我把地址发了过去。
到医院快四点了,候诊的人不少,长椅都坐满了,我只好站在过道边上玩手机,突然身边一暗,孟潜声出现在旁边。他像是刚从公司出来,穿的很正式,墨蓝羊毛西装配佩斯利花纹的领带,大衣挂在臂弯里,问我:“前面还有几个?”
话音刚落,就听见叫我的十八号,我冲他点点头,他会意一笑。走到诊室门口,我忽然问:“你要进来吗?”
医生已经眼熟我了,抬头一见孟潜声就说:“还没到你,麻烦在外面等。”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医生,他没病,他是陪我来的。”
医生问:“他是你家属?”
我说:“是我哥。”
一下子像回到了第一次坐在神病诊室里的时候。
出门后,我发现孟潜声一直面带笑意,就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他笑容更深,说听到医生说我病情稳定,替我高兴。
我觉得我才像陪着来看病的家属。
晚上我们去市中心吃牛排,这家馆子老周常来,说主厨和老板都是西班牙人,做得地道。
按说应该开瓶红酒,孟潜声却没要,点完菜问我:“医生说建议你戒酒,你考虑过吗?”
我诚实道:“有点难。”
他笑道:“不是把烟都戒了吗?”
“戒烟有薄荷糖,戒酒靠意志,我可管不住自己。”
他说:“下午我陪你的时候,就想起当时第一次带你去医院。”
“嗯?”我看向他,“当时被我的病吓着了?”
“或许有点儿。”他微微一笑,“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很成熟,其实根本担不了事,遇上一点难题,就觉得天要塌了。”
“我刚上初中那会儿因为考试解不出一道函数题,想到会被我妈骂,哭了一整晚上,现在被我爸妈扫地出门也无所谓。长大本来就是一个脸皮越变越厚的过程。”
“好像有点道理。”
“我说话向来很有道理啊。”
“你跟以前比,确实长大不少。”
我笑道:“今天好歹是我生日,不能恭维我两句?”
“太多了。”他看着我,“我这儿想恭维你的话多得说不完。”
我有点不敢看那双眼睛了。
孟潜声还是住紫山饭店,一定要送我回家。到了家门口,我半天没摸到钥匙,声控灯暗下来,四周陷入黑暗,他站在我背后,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我头昏脑涨。
刚推开门,钥匙还插在锁眼上,他从后面轻轻拉住我的右臂,叫:“何獾。”
走廊里的声控灯不敏感,必须大声呵斥或者跺脚才能惊醒。我转过身,虽然暗,但隔得近,尚且能看到轮廓。他却迟迟不说出下文。也许不必说出,因为一切足够昭然若揭。我反握住他拉我的手,把他带进大门,头靠上去,和他额头贴着额头。
“我要生日礼物。”我说。
他的手放到了我后脑上,我以为他要吻我,然而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后颈:“你说。”
“说爱我。”
他在黑暗里轻声笑了,温柔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偏头吻了他一下,“但是我不知道……在一起的话,我有点想不起来那种感觉了。”
“我知道,对不起。”他蹭了蹭我的额头,“可以慢慢来吗?”
“试试吧。”我笑道,“过日子已经够累了,感情上就别那么拧巴。成年人了,大家随性一点儿。”
“好。”他吻了吻我,倒像是很珍惜的态度。
像是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望着水中的月亮,掀起一层多情的涟漪。
第62章
最近温卓和严向俞越走越近,好几回我都在画廊里碰到他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成了一对儿,我也不好多问。加上温卓没怎么主动叫我出去喝酒,我也就不好去逗他了。
还没到春节放假,孟潜声又来了,这次带了大包小包,像是搬来了全副家当。我开着关庭的车去接他,调侃道:“你这是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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