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将军归不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执墨
战了良久,两人皆未露出败相,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奈何两人天生不对盘,愈战愈气,愈气愈狠。
正在纠缠之际,不远处忽然一道女声传来:“祁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祁进闻言一惊,陡然招撤步。李怀远听见人声,也不愿继续步步紧逼,回长丨枪看向来人,酣战后全身杀意还未褪去,目光凶狠凌厉,仿佛一只被惹怒了的头狼,后颈毛发炸起,俯下身随时准备攻击。
祁进朝来人打了个稽首,“于师姐。”祁进虽然孤傲,但很是尊师重道,除却伤了吕祖的大师兄谢云流,他对其他师兄师姐还是很尊重的。
于睿叫祁进来论剑峰本是有事相商,结果她刚到峰顶便看见两条人影缠斗在一处,她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旁边观战许久,直到发现两人出招愈发狠厉,一个失手便有可能伤了性命,这才出声阻止。
于睿看看祁进,又看看李怀远,联想到那个因友人拜访而消失了一天的小师侄,大致猜到了原因。于睿没有祁进刻板,加之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乱麻,更没有资格置喙他人情丨事,是以对李怀远的态度颇为友善,“贫道清虚于睿,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李怀远从不与女人计较,又见于睿态度友善,便放下戒备,朝她回了个礼,道:“在下天策府李怀远,来纯阳访友,不慎惊扰几位,还望见谅。”
于睿笑笑,道:“原来是天策府上将军,贫道有事找祁师弟,打扰你们切磋,还请上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战斗被人打断,李怀远已经不愿在此逗留,顺着于睿给的台阶便下,“既然清虚真人有事,李某便不叨扰二位了,告辞。”说罢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徒留下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祁进。
李怀远的方向感很好,山路曲折蜿蜒,只走过一次的他竟然记得分毫不差。路过莲花峰时李怀远勒住马缰,蹙眉向四周看去。
上过战场的人对血腥味尤为敏感,这华山雪大,却掩不住空气中丝丝腥甜气息,这味道不似人血,倒像是……
李怀远顺着血腥气息寻去,一直走到思过崖深处,正看见一只身受重伤的墨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凌湮奔回纯阳宫正殿,急急唤了声“师父”,李忘生见爱徒来了,笑着摸摸他的发顶,“小凌湮回来了。”
凌湮在师父面前规规矩矩站好,道:“昨日友人来访,徒儿与他畅谈至半夜,故而误了今日早课,还望师父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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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湮结识友人是好事,不过……”李忘生想到那些日日蹲在太极广场妄图诱拐自家弟子的不轨人士,心中警铃大作,本想叮嘱几句,话到嘴边却又想到世间万事万物皆是因果已定,叮嘱再多也是图口舌,不若顺其自然,于是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凌湮眨眨眼,不解地看向师父,李忘生见小徒弟如此模样,心中怜爱之情大盛,转身从店内取出一个包裹递给爱徒,“这是雨承卓给你捎回来的吃食,你且带回去吧,记得切勿贪嘴。”
凌湮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问师父:“雨师兄回来了?”
“他还在浩气盟,不过下月法华祭会回纯阳,你放心吧,他定忘不了你这个小师弟。”
凌湮闻言,喜滋滋接过包裹,朝师父告退后乐颠颠回了自己住处。
脑洞,古灵怪的于睿:
于睿虽然不愿意干涉小辈的感情之事,但又担心小师侄凌湮受人拐骗,痛苦半生,于是某日将凌湮招至面前,递给他一本书册。
于睿:来,小凌湮,师叔我最近做个了小调查,你帮我念着,我再整理一份。
凌湮:好哒~(翻开书开始念)嫁与各门派的守寡率,第一名:天策,守寡率:98%。
于睿:你慢点读。
凌湮(放慢速度):嫁与各门派的守寡率,第一名:天策,守寡率:百分之九十八。
于睿:我最后两句没写完,你慢点再读一遍。
凌湮:第一名天策守寡率百分之九十八
于睿拍拍自家小师侄的脑袋:嗯,乖~
凌湮:……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章算不算黑祁进,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祁进,如果让我在谢云流和祁进中间选一个,我肯定更喜欢谢云流,毕竟谢师伯除了轻信李重茂那个小婊砸、抛妻(李忘生)弃子(洛风)之外没什么黑点,我一直觉得祁进对静虚的态度太激进了
☆、第八章
凌湮回屋时恰好看见李怀远正蹲在角落里,嘴里不时发出“嘬嘬嘬”的声音。凌湮怪异地看了两眼,走上前去才发现角落里不仅蹲着李怀远,还蹲着两只呜呜咽咽的小狼崽子。
李怀远不知从哪割了块鹿肉,正拿着鹿肉逗弄狼崽子,可惜鹿肉往前递一寸,两只狼崽就恨不得往后退一尺,最后缩到墙角,抱团瑟瑟发抖。
“将军?”
听见凌湮的声音,李怀远立即把两只狼崽子抛到脑后,站起来朝他笑笑,“道长回来了!”
凌湮看看李怀远,又看看狼崽子,疑惑道:“这两只狼崽是?”
李怀远:“我回来时从思过崖捡的,它们的父母为山中猛兽所杀,我见着可怜,便将他们抱了回来。”
不足月的小狼崽子,牙都没长出来,毛绒绒一团,看着甚是喜人,凌湮忍不住伸手逗弄,小狼崽小心翼翼嗅了嗅凌湮手指,然后呜咽一声,一头扎进他怀中。
凌湮一手托着一只小狼崽,颇有些自得地朝李怀远说:“看起来它们更亲近贫道一些。”
“自然。”李怀远看看抱着狼崽子的小羊,笑了笑,没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天策常年征战,杀人无数,身上早就沾染上了散不去的杀气,畜生对这些杀气最为敏感,天性使然,让他们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避之不及。
反观凌湮,自小长在纯阳,手上从未沾染血腥,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奶味,自然是小奶狼亲近的对象。
两只狼崽一黑一白,看起来像是霜狼和墨狼的后代,凌湮举起黑的那只,“这只叫小墨。”说完又举起白的,“这只叫小霜,将军觉得怎么样?”
李怀远嘴角抽了抽,这种简单粗暴毫无诗意的起名方法真的很不纯阳,幸好没直接叫小黑小白。
“小名便叫小墨小霜罢,不过狼为兽中之将,若是在外也这么称呼,未有失气魄,不若这只大名便叫‘疾幽’吧。”李怀远顺手提起黑狼崽子后颈,本来还在用牙床奋力啃咬小羊蹄子的狼崽子顿时缩作一团,怯生生看向李怀远,呜呜咽咽煞是可怜。
凌湮见这幅模样,笑弯了眉眼,手上轻轻抚弄白色狼崽的毛,道:“还是将军思虑周全,既然如此,这只便叫‘风霆’可好?”
媳妇儿说的,自是好的。
天策府豢养战狼,曾经李怀远也有一只,只可惜两年战死沙场,自那之后他便常年只有一匹马伴在身旁,训狼营几次提出要再挑选一头战狼给他,都被他拒了,可如今看到在凌湮怀中打滚卖萌的小狼崽子,他竟又动了豢养的心思。
李怀远虽然养过狼,但那都是从训狼营讨来、长到四五个月大有作战能力的幼崽,早已断奶有了捕食能力,像此时这两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狼,李怀远还是第一次养。
李怀远也很是无奈,他一大男人,上哪里去找奶水喂养这两只小崽子?是以他只好取了块新鲜鹿肉,想用肉中血水喂养它们,谁知这两只崽子唯恐避他不及,一直缩到了墙角,这才出现凌湮进屋时的一幕。
凌湮听了不禁好笑,打趣道哪有用血水糊弄人家的,李怀远却觉得狼崽子嘛,多摔打摔打磨砺磨砺就好了,喝点鲜血算什么。
凌湮将信将疑地端了半碗血水凑到狼崽面前,两只崽子嗅了嗅,呜咽一声,转身又扎回了凌湮怀中,还不住往他胸前拱,似乎是在讨奶喝,凌湮被弄得尴尬不已。
李怀远提搂着两只崽子的后颈,将它们从小羊怀里拎出来,一狼屁股给了一巴掌,训道:“以后不许欺负道长,知道吗!”
两只狼崽子似乎真的听懂了,再回到凌湮手中后只安安静静趴伏在他掌心,不敢再造次。
凌湮摸摸小狼饿得瘪瘪的肚子,有些心疼,左思右想,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刚刚带回来的包裹上。
雨承卓不知从哪听说喝奶可以长个,他总担心自家这个软萌小师弟长不高,出了门叫人欺负,便时常托人捎些鹿奶。
凌湮喝不惯鹿奶的味道,常常私下赠给小师侄们,又或是做成鹿奶糕一类的点心。
打开包裹,其中除了些特产零嘴,果然还有一囊袋鹿奶,凌湮盛了一小盘放在地上,两只狼崽拱着鼻子嗅了嗅,一步一跌地蹭到盘子旁,伸处粉嫩的小舌头开始舔食,不一会一盘子鹿奶便被喝了个干净。
两只小狼崽子吃饱喝足,缩进凌湮温暖的怀抱,片刻便打起了瞌睡,凌湮轻手轻脚将它们放在铺满羊毛的柔软床铺上,狼崽舒服地“咕噜”一声,翻过身敞着肚皮呼呼大睡。
伺候完两只小的,凌湮又做了些两人的吃食,与李怀远一同用了晚膳。饭后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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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湮又从他的百宝屋中翻出一副棋盘,两人煮茶手谈,甚是逍遥。
李怀远武艺高强,棋艺却还差些火候,一盘棋下得横冲直撞,杀伐气息极重;而凌湮行棋绵密周到、刚柔相济,仿佛编织了一张细密的网,任李怀远如何冲撞也撕不开口子,所谓上善若水,在他的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棋到中盘,胜负分明,李怀远投子认输,凌湮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茶,道:“贫道喝了一下午茶,如今总算在楸枰上讨回些场子。”
李怀远大笑,接过茶饮了,又道:“下午的赌局还作数,道长想让本将军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凌湮思量了下让他折一片鳞甲或揪一缕须须下来的可行性,又在心中一一否定,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方法,偏头道:“贫道没有需要将军做的事情,不若将军也亲贫道一下好了。”
李怀远动作一顿,眼中是掩不住的诧异和惊喜,那目光灼热到让凌湮直缩脖子,小羊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提的要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怀远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将人搂在怀中,一个吻重重印在小羊唇上。
凌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蒙了,呆愣半晌才想起推开某只大灰狼,磕磕绊绊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亲这里……”
“为何不是亲这里?”
“因为……因为……”凌湮红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中觉得不妥,下意识推拒。
“道长可喜欢本将军?”
“喜……喜欢。”
“本将军也喜欢道长,所以才会这样亲道长,小湮儿知道了吗?”
“可……可是师父他们就不会……”
“是不一样的喜欢,小湮儿以后就懂了,以后不许再随便亲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不过可以随便亲本将军。”
“……好。”
李怀远放开小羊,小羊迷迷糊糊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某只大灰狼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迅速整理好棋盘,“小湮儿,我们再来一局。”
还没回过神来的凌湮被李怀远杀得片甲不留,不出意外地惨败,李怀远挑挑眉,坏笑地朝还在懵逼的小羊说:“来,小湮儿再亲本将军一下。”
凌湮看着李怀远的唇恍惚片刻,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与以往亲吻师兄师姐脸颊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丝甜腻在心底蔓延开来。
两唇一触即分,就在凌湮准备离开之际,李怀远突然伸手扳住他的下巴,用沙哑的声线朝他说道:“闭上眼。”
凌湮听话地闭上眼,李怀远带着侵略气息的吻附了上来,他霸道地撬开小羊唇齿,长驱直入,凌湮不住退缩,却还是被他卷住不放,两人唇舌纠缠,凌湮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一直窜到后颈,忍不住呻丨吟出声。
这一吻霸道而漫长,最终以李怀远滚去院内雪地上打滚儿消火告终,凌湮神情恍惚地爬到床铺上,期间还压到了睡得正香的两只狼崽子,一时间哀嚎声四起,乱作一团。
李怀远再进屋时,凌湮已经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褥里,两只狼崽子正哀哀地舔舐着自己被压到的肚皮,见大灰狼来了,立即自发自觉地缩到床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怀远唤了两声,凌湮假装睡熟,并不应声,某只狼在心中哀叹一声自己操之过急吓到小羊,然后便褪去盔甲翻身上床,从身后抱住小羊,吻吻他的发顶,继而沉沉睡去。
被某只狼抱住的凌湮身体僵了片刻,直至听到身后人的鼾声,才放松身体,切磋一下午的倦意猛然袭来,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李怀远便起身拾好东西朝凌湮告辞,本来装作若无其事做早饭的凌湮闻言僵住,脸色苍白,不知为何一股委屈感从心底涌出,“将军为何要走,可是因为昨夜……昨夜贫道惹将军不快了?”
如果可以李怀远也不想走,可他本就是私自来华山,算算日子,大军也应该已经班师回长安了,若他此时还不回去,保不齐会被治个擅离职守之罪,虽然知道那帮崽子们给自己惹不出什么事来,但主将擅自离开军队,是杀头的大罪。
李怀远朝凌湮解释了原因,又安慰半晌,凌湮面色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小羊垂着头闷闷不乐,手上却不停,给李怀远塞了许多吃食、物件、华山特产,李怀远来时孑然一身,去时却背上了个硕大的包裹,不禁无奈一笑。
一直将人送到山脚下的驿站,凌湮才将踏炎的缰绳递还给李怀远,闷声道:“待到法华祭结束,贫道便去洛阳寻将军,将军切勿食言。”
一瞬间李怀远忽然理解了那些远征将士别离家人的心情,他抱了抱小羊,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再不回头。
凌湮在驿站的松树下呆立良久,李怀远在他耳边留下的两个字被风刮散,“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凌湮:亲完就跑,渣男,等着跪搓衣板吧!
☆、第九章
第九章
一年一度的法华祭是纯阳最为盛大的节日,祭典期间,不但朝廷会派人来观礼,江湖上各大门派也会到场道贺,仅接待工作便庞杂繁复,时力。
纯阳五子各司其职,很难抽出时间事无巨细地安排,是以每年都是交给年轻一代的弟子负责,今年主管接待工作的正是于睿弟子华诸。
凌湮帮师父准备完祭祀所需事物,便被支去给华诸师兄打下手。忙得焦头烂额的华诸看到时凌湮眼前一亮,纯阳宫中不缺年轻周正、乖巧温柔的小道士,但辈分足够又能过来帮忙的的却寥寥无几。
普通武林人士随便支个小道童去引路便足够了,但若是各大门派的人来,掌门一辈无暇亲自接待,让徒弟代劳还说得过去,如果推给徒孙们,就显得太过怠慢。
华诸四处寻不到合适人选,凌湮的到来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华诸也明白掌门用意,过了法华祭,凌湮便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借此机会让他多结识些名门大派的武林人士,对以后行走江湖多有裨益。
华诸让凌湮跟在自己身边,早些时候来的都是普通武林人士,不算太忙,华诸抽空给凌湮介绍了下各大门派可能派来观礼的人,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最后告诉自家小师弟“到时你随便捡个顺眼的告诉我,我让你去接待他”。
凌湮跟在华诸身边一上午,认人认得晕头转向,期间万花、七秀、丐帮的人都来了,其中万花谷的一个长发花哥手中墨笔一转,指向凌湮,笑着朝华诸道:“华诸兄,你这小师弟生得标志,这两日便让他跟着我吧。”
花哥明明笑得温和,不知怎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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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却觉得背上爬上一层冷汗,早听闻师兄师姐吐槽万花谷都是暖切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湮吓得连连摇头,花哥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道:“真的不来吗?我这儿可是有个碧水。”
碧水!纯阳宫万千咩咩的梦想!凌湮明显动摇了一瞬,片刻后仿佛又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地摇摇头。
华诸似乎与花哥很熟,笑着将人推走,“你就别调戏我这小师弟了,他认生得很,呐,人手房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去吧去吧,别给我添乱。”
送走万花谷,凌湮拽了拽华诸的袖子,小声说:“师兄,我想接待天策的人。”
华诸闻言有些吃惊,万花、长歌、七秀皆是风雅之地,门派中人也很好相处,他本想挑个脾气好的让小师弟接待,不想小师弟竟选了天策。
不是说天策不好,但天策毕竟是行伍之人,许多习惯与文人不同,又多性子火爆,稍不称意就可能发生口角。
华诸皱了皱眉,“你确定要接待天策?”
凌湮坚定点头,“嗯!”
虽然华诸师兄说的“天策府可能来观礼的人”里并没有李怀远,但毕竟他们同在一处供职,若是可以,凌湮很想打听些李怀远的消息。
那一吻过后,凌湮心绪乱了许久,平日里修习频频走神,就连李忘生都看出爱徒的不对劲。
凌湮不敢去问师父师叔,只私下里拽了师姐询问亲吻嘴唇的含义。
林语元笑道:“这种事情只有亲密之人才能做,小师弟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吗?”
凌湮疑惑:“我与师父也很亲密,我也可以亲师父吗?”
林语元:“……”
林语元:“哎呀不是这样的!这种事情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就像我和上官师叔一样。”
凌湮吃惊:“那……那不是夫妻吗?”
“是啊,面对挚爱之人才会想亲吻他的嘴唇,也就是夫妻之间……”说道这,林语元忽然顿住,露出诡异的笑容,“其实夫夫也可以,小师弟不会看上哪家男孩子了吧?”
“没……没有!我就是问问,师姐你别多想!”凌湮急忙解释,却是越描越黑。
这件事后凌湮一直绕着林语元走,生怕被师姐追问,林语元倒是暗中观察了许久,没发现什么端倪,才惺惺起好奇心。
凌湮平日里表现如常,只是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月发呆,手中把玩着那夜李怀远用过的白玉琉璃盏,将唇轻轻印在杯口摩挲。
接待是个体力活,凌湮自如纯阳宫以来便被师父师兄们捧着,从未做过重活,如今在这里站了大半天,只觉腰酸背痛,正想与华诸师兄告个假找地方偷偷懒,却听得山门外一阵战马嘶鸣之声。
华诸笑道:“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天策府的人来了。”
听了师兄的话,原本还有些倦怠的凌湮立刻打起神,眼巴巴望向大殿门口,心中思量着来人是否与李怀远相熟,不知能不能打听出些他的消息来。
门外马嘶声渐小,紧接着便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行身着铠甲的军人阔步行来,为首的将领银盔红甲、昂藏八尺、气宇轩昂。
一行人行至大殿中央,为首将领将拜帖和贺礼递上,朝纯阳众人一抱拳,朗声道:“天策府李怀远携天策诸人前来拜贺。”
华诸怔愣一下,天策府上将军李怀远武艺高强、战功赫赫,乃是朝廷重臣、策府肱骨,但平日里与纯阳宫往来甚少,以往纯阳祭典从未露过面。
上次李怀远私下里来寻凌湮的事,所知之人甚少,是以华诸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平日里看道士不惯的将军怎么就来了纯阳的法华祭?莫不是来踢场子的?
自从刘梦阳师叔嫁到天策后,纯阳与天策的辈分便不太好算,刘梦阳年纪小辈分高,连带着将天策府年轻弟子的辈分都提了一档。
单论年龄,李怀远与华诸相差无几,但若论辈分,华诸少不得要称呼李怀远一声前辈。
还在天策不太重视这些繁文缛节,华诸一面回礼口称“将军”,一面朝自家小师弟使眼色,意思是:计划有变,这位不好伺候,你要是不想干就算了。
然而凌湮并没有注意到师兄的眼色,他只呆愣在原地,怔怔看向李怀远,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李怀远与华诸见过礼,转向站在华诸身侧的凌湮,朝他温和一笑,“道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
“在下可否劳烦道长为我等引路?”
“自……自然。”
华诸见小师弟神情恍惚,不担心,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询问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凌湮木木摇头,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李怀远半刻。
既然小师弟自己都说没问题,华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由李怀远领着凌湮及众人离开。
李怀远一路无视身后策府诸人,只拉着凌湮说话:“一别经年,道长可有想本将军?”
“只……只是月余而已。”
“道长可知‘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如此算来,本将军与道长分别已有百年。”
李怀远见凌湮被自己一番情话逗得满面通红,却不出言反驳,面上亦无怒色,知道他心中有自己,不禁心情舒畅,哈哈大笑。
凌湮随李怀远走出一段路,脸上热度渐消,说话也不再磕磕绊绊,才开口询问:“师兄说往年祭典来的都是曹将军,今年怎么是将军?”
李怀远回京述职时便向陛下上了折子,请调回洛阳,长安虽好,但洛阳才是他的老巢。
回到洛阳后,李怀远特地将自己府邸其他客房都堆上杂物,唯独自己的主卧拾地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甚至在床上多铺了几床羊毛,啊呸,被褥,只等着小羊来洛阳时与自己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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