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跟我成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妄为君子
“再安排两个百姓被我砍伤,安排几个护院让我砍伤,我先装作与清宴闹翻了,要趁清宴病重杀了他,然后知归你得假装和我打过一架。
“反正我戾气重,要去屠杀百姓泄愤在他们眼里也是理所当然,这样武林盟就没办法用我拿捏苏家庄了。
“杀人嘛,我擅长得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虽然不能保证全部,但是大半应该能够跑出去,接应的人我就没法子了……”
唐溯说到这儿,任允突然接过话来,柔声道:“我负责接应,让他们去百花城,寒山城和荣蒲城。”
“明天是武林盟会倒数第三天,”唐溯看着苏长留道,“等到开始,我就动手,你记得提前通知他们,不要带东西,空手跑,越慌越好,这样才像。”
苏长留微微颔首,道:“今夜便去,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唐溯随手擦了擦凳子,“咱们谁跟谁,你记得小心些。”
苏长留笑道:“我让人带些果品,以分发名义,挨家挨户告知。”
黄昏将近,天色隐隐已经有些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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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先前急吼吼跟着柳君则跑进苏府的一些江湖人士当时就悉数被白淇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说大少爷的病发得急,府中正忙,无暇招待,郑重的谢过这些人对大少爷的关心。
白淇当时说得有理有据,并适宜的表达了对诸位侠士的歉意,而那些人本就是受过苏家庄救济的人,白淇的话在苏府还是有些分量的,只得作罢,临走前反复说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算是报答苏家庄的恩情。
距离苏长留突发旧疾,已过两日。
这武林盟会的最后几日,便是各大门派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与其余各派的互相友好切磋。
昆仑派本应派柳君则上场,但江湖人士皆知柳君则与苏长留为自幼相识的至交挚友,苏长留这一要命旧疾突发……
柳君则的师父,也就是昆仑派掌门人更是深知自己的徒弟此时是断然无心比试的,于是乎便是派了另一位弟子代替柳君则。
一场盟会而已,何须如此在意?
此刻日头正高,苏家庄后山的武林盟会正举办得如火如荼。
苏府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墨迟生眼下有一线青黑,满脸疲惫神色,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樱桃大小的漆黑药丸,递到苏长留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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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能让你三日内模样和旧疾复发时相似,记得装得像一点。”
苏长留微微颔首,接过墨迟生手里的药丸就着温水吞了下去,安静的在床上躺好。
唐溯昨夜睡得极早,现在活蹦乱跳的,像个力过剩的顽童,看着几个站在他面前的护院笑嘻嘻的一抱拳,道:“劳几位小哥受点儿罪,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可别记恨我啊!”
几个护院都是模样周正的青年,此刻齐刷刷一摇头,道:“不会的唐公子,请!”
“做戏嘛,就要做全套。”唐溯手往腰后一摸,薄如蝉翼的短刀在手里转了两个圈儿,寒光凛凛,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丽又危险的笑意,“来!我帮清宴试试看你们几个够不够格!”
几个护院面面相觑,随后便是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袭向唐溯。
几个护院的武功本就不甚高强,唐溯不消多时便是轻松解决,刺伤了他们肩膀,弄脱臼了两个人的手臂,往几人脸上又来了两拳,又乒乒乓乓的往院子里乱砸一通,作出有过一场激战的样子。
随后按照既定的规划,唐溯身形一闪到了苏长留卧房门口,狠狠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柳君则裂风骤然出鞘,与唐溯的短刀兵刃相接,顿时金石作响,嗡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墨迟生静静地坐在苏长留床边,看着唐溯和柳君则打了出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个儿熬夜做药,困死人了。
不过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
墨迟生看着已经呈现病容的苏长留,伸手帮人掖好被子,懒懒散散的走了出去,二指置于唇边,一声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
巨鹰回应以鹰啸,展开了翅膀飞到了墨迟生身边。
柳君则和唐溯一路往苏府外面打,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一片,瓦砾乱飞,真气四荡,时不时还有唐溯的飞镖落出。
唐溯身法诡秘,恍若鬼影,柳君则身法极快,像是一道夹杂着风雪的劲风一般,紧紧的跟着唐溯。
二人一路打到了苏府大门口,墨迟生脚踏巨鹰掠过两人头顶,唐溯和柳君则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落在房檐上,骤然掌心聚气袭向对方,掌心相接,内力相撞,二人皆是被震得往后飞去。
柳君则落在了苏府内,唐溯落在了苏府外,眼神阴沉,喉间滚出两声闷笑,喊道:“苏长留!你等着你醒了!给那些百姓尸吧!”
随后,唐溯身形一转,眼底映入血色,看着离苏府最近的一座小院子说是这两年刚来的人家,实际上武林盟的钉子,嗤笑一声。
很好,最近的武林盟钉子,就拿你开刀好了。
墨迟生踏着巨鹰在苏家庄内转了一圈儿,巨鹰的鹰啸响彻了苏家庄的各个角落,被安插在要道口的钉子听闻鹰啸,抬头一看错愕不已,江湖鬼医墨迟生?他怎么来苏家庄了?
得到通知的百姓听闻鹰啸,便是拖家带口的开始四处奔走,有的还大喊着:“杀人了啊!快逃命啊!往渡口跑!往渡口跑!”
唐溯一手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丽的脸上沾着几点血迹,笑嘻嘻的在路上走着,瞅着远处一片人跑远,扔掉手里的尸体擦了擦脸,眼梢一弯笑得更甜,却是让藏在暗处的一个钉子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随后,唐溯往他那边瞟了一眼,语调轻快得像是在唱着什么童谣:“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个不要命的人。
那人吓得双腿发软,唐溯扔下的两具身体正是他的同僚。
尸体已经千疮百孔,此刻尸体那七窍流血面目惊恐的脸正望着他这边,瞪大的眼睛几乎要滚出眼眶,张着嘴似乎是在发出无声绝望的惨叫。
唐溯手里转着染血的刀一步一步的往那边走过去,微微歪了歪脑袋,展颜一笑,洒满碎星的美目里顿时熠熠生辉,柔声道:“不出来玩玩嘛?”
“啊!”那人惊恐万分,绝望的哀嚎了一声手脚并用从地上飞快的爬起来,拼了命的往反方向跑。
恶鬼!恶鬼!
唐溯笑嘻嘻的看着他跑,三枚毒镖落入掌心,瞬息便是飞出袭向那人背心。
那人没跑出几步便是听得一阵皮肉破开之声,紧接着背心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脚下一软口吐黑血倒了下去。
这次可不是什么玩玩的□□,见血封喉。
唐溯看了看脚边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琢磨了一下,拖起了较轻的一个,继续往前面走。
还是得吓唬吓唬人嘛,那人长那么重干嘛,刚刚拖过来累死爷爷了。
嗯……应该快了吧?
抓紧时间,多砍点儿钉子。
唐溯这样想着,眼神一凛,慢慢的紧了拽着那人衣领的手,脚底蓦然生风,身后尸体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留下一条一尺多宽的,断断续续的血路。
在那两侧平静而美好的黑瓦白墙小院子的映衬下,分外可怖。
苏家庄西南方向的码头此刻热闹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商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冲着码头上乱糟糟的百姓大喊,“各位乡亲怎么了?”
码头上那些负责看守的武林盟钉子显然没有料到这情况,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能把那些想往外面走的百姓拦着。
“小哥,小哥你别拦着啊!”一名面容温婉的妇女正抱着一个孩子,哭着对那拦住她去路的青年道,“唐溯扬言要屠尽苏家庄,你不能不让我们逃命啊!”
那青年听见唐溯名字,只觉得背脊一凉,又听唐溯要屠尽苏家庄,心下犹豫。
那魔头如果真的说了这话,这些百姓留在苏家庄必死无疑,可盟主那边严令他们把守好码头,不能让百姓出去,虽然不知缘由,但盟主的命令定是不能违背的,只是这些百姓……
那妇人一看青年犹豫,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小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杀吗!”
那青年一惊,慌忙要把人拉起来,妇人却是死活不起,抱着孩子一直哭喊:“再不走那人就要来了啊!”
那青年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想着要去给盟主报个信再做定夺,却是听见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扔在了不远处,身上伤口纵横,隐约可见白骨,内脏淅淅沥沥缓慢的流出身体,皆是面目扭曲可怖模样,像是死前遭受了什么极为惨烈的折磨。
“原来都跑这儿来了。”
唐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一袭月白锦绣衣衫血迹斑斑,像是在一片纯净之地开出了带着尸骸腐臭的剧毒的花。
白净的面容上沾着血污,却依旧带着平日里那好看的笑,眼底却是透着血色,像是饿急了后见了血的野兽的眼睛,整个人如同刚刚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鬼煞。
还滴着血的短刀握在唐溯手里。
那青年大骇,百姓看见唐溯这副模样先是一怔,随后疯了一样涌上码头口。
商船上的人早已放下了踏板,百姓一窝蜂的涌入商船,那几个守码头的钉子看见唐溯懵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哪儿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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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
一个商船满了即刻开走,另一个商船接了上来,上面的人对着那些还想拦的钉子大喊:“你们干嘛拦着人逃命啊!快跑啊!不要命了?!”
“跑?”唐溯笑嘻嘻的歪了歪脑袋,“你们觉得跑得掉?”
青年心道不好,长剑出鞘,唐溯却是一跃而起掠过他头顶,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直袭码头上还没有上船的百姓!
“快拦住他!”
青年大吼,正犹豫要不要阻拦百姓的几个人看见唐溯袭来立即拔出武器,一人身法较快,身形一闪迎了上去手中匕首顷刻死死的架住唐溯短刀,阻止他继续往前。
唐溯眉梢一挑,笑得更加甜了,那人只觉得心底一寒,好像有一条毒蛇爬上了自己的脖子,随时准备咬一口送他进入黄泉。
唐溯带着笑意的语调温柔得像是对心上人的甜蜜呢喃:“拦我的路?不要命了吗。”
剩下的百姓早已一并涌入商船内。
那人一愕,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耳畔同伴的呼喊声,却是听不清在喊什么,胸膛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愣愣的低头一看,三枚尖镖已经刺穿了心口,鲜血涌出。
唐溯了短刀,一脚踹在那人心口,将他踹进那碧色的,极深的河里,巨大的白色水花激起,夹杂着鲜红的颜色。
眼看着同伴死了,剩下的人顿时又惊又怒,拿着武器嘶吼着不顾一切的就要杀了唐溯为同伴报仇,却只是在顷刻间白白的丢了性命,临死前对着唐溯歇斯底里的怒吼
“唐溯!你不得好死!”
那个离唐溯最远的青年还算冷静看见同伴悉数被杀,一时间顾不得其他,用尽全力往武林盟会的方向飞奔。
唐溯也没打算管他,踢开脚边的一具死死抓着他脚踝的尸体,擦了擦脸上混合着汗水的血,伸了个懒腰,松了口气。
总算……好了。
接下来就没我的事了,抓紧时间跑路……
唐溯不管河上一片腥臭血污,纵身跳上河面,足尖点水,沿着河寻到了一艘备好的乌篷船,落在上面褪下一身血污衣服,又寻了个浅滩洗干净身上的血污,解了发带小心的好,钻进了乌篷船的船舱里。
片刻后,只见一个模样清秀可人的,约摸十五六岁的,穿着一袭青色衣裙的娇俏少女钻了出来,笨手笨脚的拿起了船蒿,将船往百花城方向划去。
那青年一路狂奔,几乎力竭,跑到了武林盟会那后山上,推开了高台下面的守卫,直奔罗棣衡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已是气喘不已,断断续续道:“盟……盟主……唐溯,唐溯扬言要……屠苏家庄……百姓,已经全跑了……守码头的兄弟拦不住……被唐溯全……杀了……”
罗棣衡猛的站起来,看着那个青年冷声道:“全跑了?”
“不……还有几个跑得慢的人被唐溯杀了……活着的都跑了……”
罗棣衡顿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原定的计划不过这两日便要实施,却是突生如此变故,实在是让人头疼。
“真是让人头疼。”方文睿不知何时走上来了,应当是听完了这一番话,笑吟吟的看着罗棣衡,“盟主,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实在是添了不少麻烦。”
“方文睿。”罗棣衡冷声道,“你计划落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莫要在此多嘴多舌。”
“属下办事不力,自当提头来见,只是现在断不是时候。”方文睿笑意依旧,“苏少爷现下已经病倒,方某人再怎么说,也是舍不得看美人受苦,现下备用计划不能用了,盟主打算何时动手,夺取苏家庄?”
罗棣衡不语,只是重新坐下来眉头紧锁。
备用计划没了,成功的几率就少了三成多,苏长留现下正病重,应该过两日才会醒来,那时逼他解了苏家庄,交出那琴谱,才是最好的时候。
这两日得让武林盟会结束,让那些顽固的门派先走才是。
方文睿笑吟吟的坐在一边,翘着腿一晃一晃的,悠闲自在的很,眼底却是隐隐约约浮现着一丝阴霾。
苏长留突发旧疾,应当本就是在武林盟的安排之内,虽和武林盟告诉他的有所不同,但目的大体无异,武林盟说是想要逼苏长留出手伤人,那人会自伤装作苏长留所伤,再以此拿捏苏家庄。
但若是苏长留拒不接受挑战,那便是落空,以苏长留的性子,本就不应拒绝,虽看上去温儒至极,骨子里的傲气可是很明显的,不惧任何挑战,若是拒绝了,虽能从体弱多病遵从医嘱解释,但和苏长留走得稍近的方文睿便会多多少少落下嫌疑。
武林盟那边一直觉得方文睿只是个空有一身诡异武功的纨绔子弟,此番不严谨的试探被方文睿细下一想看出了端倪,琢磨了一下,递给了苏长留假的消息。
说若是不接受挑战,武林盟便会以不守规矩拿捏苏家庄,安下钉子。
以此骗得苏长留应战,洗净武林盟对他的疑心。
他只是再推了一把,以防万一而已。
只是这一招险棋……着实让人有些心疼了。
方文睿又喝了口茶,指腹摩挲着杯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苦涩万分。
不知苏少爷……现在如何了。
“下手真是狠啊……”墨迟生慢悠悠的给几个护院上药,感叹道,伸手抓住一人脱臼的手臂,一拉一转,只听一声骨头脆响,那护院疼得差点哭出来,好在手臂是接上了。
柳君则静静地站在苏长留房门口,恍若一尊披着光华的神像,看着墨迟生给护院上药,淡然道:“白淇已经去给武林盟诉苦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
墨迟生嗯了一声,给护院包扎好肩头的伤口,回道:“这事儿一传出去,唐溯估计拉的仇恨会更多,不过没人抓得住他,倒是暂且不必担心。”
“这样的话,武林盟若想对付苏家庄,便只有一个选择,在他们眼里应当是大好机会。”柳君则道,冰雪凝成的指尖滑过腰侧裂风,“以保护清宴安危的名义,包围苏家庄。”
“定会先遣散一些性子倔强的门派,再做他们那腌勾当。”墨迟生笑道,“到时候,就由我去把那些掌门人一一接来,看武林盟如何下得了台。”
柳君则微微颔首:“我也得假意离开,若我在此,武林盟也不会轻易动手。”
墨迟生慢悠悠道:“那是自然,你在这里,就等于昆仑派的掌门人在这里,得罪你,可不是武林盟想做的。”
昆仑派掌门人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更何况柳君则做派一向是严格按照昆仑派的规矩。
“现在咱们可以歇歇了。”墨迟生打了个哈欠,“养蓄锐,等时机成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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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苏家庄的百姓在三座城池被任允吩咐的人分别接应下来,算下来一座城池也就接应几十号人。
任允还在接应前让商船停留远处浅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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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批人出来等待新的船来接应,并不同时进入,倒也不是太过引人注目。
唐溯扮作一娇俏少女,笨手笨脚的撑着船,好不容易到了百花城的渡口,不熟练的用绳索把船在岸边绑好,把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血衣用一块深蓝色旧布再裹了裹,伪装成包裹模样背在身上,小心的走下了船,有些茫然的在渡口四处张望。
……接应的地方是叫什么馆来着?
渡口几个刚刚卸完货物的伙夫正聊着天,一人看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孤零零的背着个包袱,站在渡口上茫然的四处张望,应当是远道而来寻亲或者是有什么要事找不到路。
伙夫便好心的张口喊道:“小姑娘,你等人吗?”
唐溯听闻这一声喊,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伙夫,眼珠子一转,笑盈盈的背着包袱跑过去,乖巧的对着几个人眨了眨眼,嗓音清脆道:“请问,黎馆怎么走?”
那几个伙夫脸色登时一变,看着唐溯的目光古古怪怪的。
唐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出来,只能规规矩矩的看着几个人。
“呃,这个,沿着这条路走到第二个岔路口,再左转走到底就是了。”一个伙夫面色有些尴尬,指明了路。
唐溯笑着道了声谢谢,便是一转身去了那接应的黎馆。
到了那地方,唐溯才反应过来为何刚刚那几个人面色如此古怪。
哪个人听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背着个包裹问风月场怎么走不是这表情?
……
妈的混账东西。
唐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青筋,深吸一口气恢复那幅无知少女模样。
这大白天黎馆自然是不迎客的,唐溯绕到了后门,后门也是死死关着。
……烦,想打人。
唐溯压着一股子火气,看了看四下无人,足尖一点掠过墙头,轻轻的落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几个浣衣娘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搭在竹竿上,忽而一个人影飞了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大白天有什么胆大包天的贼人进来了,定睛一看是个模样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便道:“小姑娘,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啊,听话。”
唐溯两指往喉间一抹,一根细细的银针被取了出来,咳嗽两声恢复了平日里那带着淡淡低磁味道的青年嗓音,道:“任允死哪儿去了?”
那几个浣衣娘听见一姑娘家发出了男人的声音,登时大骇,当即把唐溯当成了易容贼人,连忙跑远大喊:“有贼人!快来人啊!”
唐溯:……
烦,想打人。
不远处的巡逻护院听闻呼喊连忙赶来,手执长棍将唐溯包围起来。
任允在阁楼备着酒,耳畔突然捕捉到轻微的呼喊,凝神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这可遭了,不会是小祖宗吧?!
任允忙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而下,衣袂冽冽而扬,足尖轻点飞檐,顷刻之间便是落在了院内。
只见一个青衣姑娘一脸不高兴的踩着一个护院的脑袋,恶狠狠道:“他奶奶的,你唐溯爷爷现在心情正烦着呢,找死。”
唐溯的声音。
任允懵了一瞬,随后缓过来,忙要去安抚小祖宗情绪:“祖宗……”
唐溯一眼斜过去,咬牙切齿道:“还不赶紧给我找件衣服!这衣服麻烦死了!”
“好好好,小祖宗你别生气,我马上安排。”任允哭笑不得,把那护院从唐溯脚下解救出来,带着唐溯回了自己那阁楼,便去给人寻衣裳去了。
唐溯立刻褪去那一身麻烦衣裙,抹下□□,伸展了筋骨恢复正常模样,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关节,这缩骨方便确实是方便,就是恢复的时候略痛……
看见那张黑色三脚小几上静静地摆着一坛子酒,唐溯盘着腿伸手就拿过来喝了一口,咂咂嘴觉着味道还不错,抱着酒坛子喝了个高兴,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任允拿了干净衣裳过来,一推开门就看见这小祖宗盘着腿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喝酒,喉间一紧默默地紧了拿着衣服的手,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的把衣服放在了一边,道:“穿上,现在是秋日,别着凉了。”
唐溯歪着脑袋看了看任允,哦了一声放下手中酒坛子从容起身,夜般漆黑的墨发散落,衬得那一身恍若莹润白玉的匀称肌理愈发好看,唐溯伸手拎起衣服抖了抖,麻利的穿在身上。
任允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凑到唇边浅酌,幽蓝眼眸似有浓墨晕开,晦暗不定。
唐溯换好了衣服又重新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看着任允道:“我饿了,有吃的没。”
任允一愣,忽然想到现在离晌午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了,小祖宗只是早上喝了点粥,又在苏家庄那样打闹一通,估计早就饿坏了,当即站起身来,匆忙道:“我马上让人备饭,你先别喝酒了,对胃不好,很快就能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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