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沈无心本就长得干净,生了一副美人皮囊,就连过往男人见了都忍不住瞧两眼,若温柔下来倒也像个温润的书生。大婶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我见犹怜心疼道:“怎么啦,小伙子,家里人生病啦?”
“是,我娘子发了高烧。”
大婶也跟着叹息道:“唉哟,那可真是不巧了。不过我倒听说过去热的偏方。你等回去,用盆凉水将自己泼了,再贴到她身上,能有降温之效。不过管用不管用,我可就说不准啦。”
沈无心忙道了谢,他还未如此感激过别人,一时间将大婶的话奉作了金玉良言,赶紧回了客栈。
楚歌烧得晕头转向的,朦朦胧胧中看着沈无心推门进来,刚要说话,却见沈无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衣服给脱了。
楚歌一惊,整个人从混沌中清醒了几分:“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见他醒了,沈无心停下了解衣服的手,凑到他身边,拿手背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只觉得烫的厉害,嘴上还是忍不住调戏道:“看你奄奄一息的样子怪可爱的,准备趁火打劫,今晚上吃了你,怕不怕?”
楚歌:……。
他早就疫了这人的油嘴滑舌,知道这人专爱拿别人消遣取乐,此时头疼的厉害,但还是忍不住回嘴道:“可以啊,看是你‘无情’先上天,还是我发烧先上天。”
沈无心:“看来你还是头痛的太轻,就应该给你浇盆凉水堵住你的嘴。”
楚歌不再搭理他,却见他出了房间门,不一会儿果然搬了一木桶水回来,心道这该不会真要给我玩冰桶挑战吧?
沈无心合上了窗,解开了衣袍。近乎完美的曲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楚歌的视线之下,楚歌的脸蓦地烧红了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躯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布满了常年累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
又突然生出了心疼。
沈无心取了布帕,安静地在一旁借着水,将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地擦拭了一遍。
虽已入夏,晚上多少还是有些凉风。楚歌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只能温言提醒道:“擦拭完了快把衣服穿上,省得跟我似的,大夏天染了风寒。”
那边沈无心站起身,轻轻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房间内一瞬间暗了下来。
楚歌心跳如擂鼓,心道今夜该不会真的失节于此,发展进度实在有点迅猛……
还未脑补完名场面,只觉得被角一松,沈无心果然顺着钻进了被子,将他老老实实抱住了。
沈无心并未穿衣服,身子冰冰凉凉,还有些微微的湿漉。楚歌只觉得凉凉的舒服,一时也无暇顾及失节不失节的问题,本能地两只手环住他的腰,那腰极细,抱起来十分贴身,楚歌满意地往他怀里使劲凑了凑,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沈无心却觉得心惊胆颤……楚歌浑身如烧开的热水一般滚烫滚烫,此时毫无防备地黏在他身上,相亲的肌肤不由使他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酥意。成人二十二载,他一直自认为无心无欲,此刻却头一遭感受到了成人的欲,有些慌了手脚。
楚歌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很是惬意,小声呢喃着:“等以后……你的事情都解决了,不如我们就这样,找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镇,或者找个山头,我在家里做饭,你去外面种地……”
他一联想到沈无心拿着锄头下地干活的场景,不由笑出声来。
沈无心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在楚歌头上蜻蜓点水般落了一个吻,温柔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咦,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不像是沈无心啊……”楚歌往他胸口处蹭了蹭,无意的动作却让沈无心险些把持不住。
沈无心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楚歌的头发,怀中这个人总能这么轻易地撩拨他的神经,使那个浑身是刺的自己逐渐柔软下来,有了软肋。
他笑吟吟道:“从前我活的逍遥自在,不知道哪辈子造了孽,居然认识了你。”
“认识我不好么?”怀里人神志不清地嘟囔着。
“好是好,罢了,你快睡吧。还发着烧,哪来的这么多话。”
楚歌略有不满,咂巴咂巴嘴,昏昏沉沉地,搂沈无心更紧。一时之间才明白了沈无心用凉水擦身的用意,心中溢出了满满的感动和爱意,强忍着头痛,扬起头来啄了下沈无心的下巴。
沈无心干巴巴地吓唬他:“你再招惹我,我真不客气了。”
楚歌忙了性子,不敢再闹他。倒也不是害怕沈无心对他怎样,而是担忧沈无心身上的‘无情’,若是情动时,想必会发作的更加厉害。
他乖乖地放空了自己,依偎在沈无心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
朦胧中,倒真做起了梦。
梦中两人无牵无挂,远离尘嚣,在山中建了一所小木屋,圈了一小块属于自己的田地。白日里,二人一同在小田地里耕种浇水,到了夜间,则在屋顶房前喝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分卷阅读52
酒练剑。
有意也被抱了回来,吃的跟个小猪一样,整日喵喵地黏着人。
倒真有些居家过日子的意思了。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便好了。
☆、39
翌日,楚歌悠悠转醒,见沈无心躺在身侧,早已醒来,应该是为了不吵醒他,居然一直保持着被他枕着臂膀的姿势,想来现在整只手应该已经麻的没了知觉。
“怎么样?可好受些了吗?头还疼吗?”见他醒来,沈无心关切道。
楚歌揉了揉脑袋,感觉身体确实比昨日轻快了许多。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忙掀开被子一看
果然两人是赤/裸相见。
昨夜里因着灯光昏暗,再加上头痛欲裂,他也无暇顾忌这么多。此时光天化日下一见,霎时浑身血液一股脑地冲上了脑子,他脸红心跳地忙将被子盖上,不敢再看。
虽说两人结构上一样,那人有的自己也有,但还是让人莫名地感到羞耻。
沈无心侧卧在床上,一手半撑着脑袋,笑盈盈地取笑他:“怎么?现在害羞了?不是昨晚上拿我当枕头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做是一回事,被人特意拿出来说是另一回事。从沈无心嘴里讲出来,对楚歌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此时只想找个石头缝把自己塞进去。
不过,沈无心虽嘴巴贱点,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柔软。
楚歌转过身去,与沈无心面对面躺着,脸上笑意了,手指却不自觉的抚摸上他胸前的伤口。
条条蜿蜒崎岖,触目惊心。
刀疤,剑痕,还有如同被鞭子抽过的痕迹。仿佛这世间千百种武器,均在他身上留下了独一无二的标记。
“疼吗?”他轻轻开口。
“什么?”沈无心本能接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了他是指身上的疤痕,不由笑道,“你是白痴吗?都结疤了,当然不疼了。”
但这笑意背后,却是被隐藏起来的数十年的杀伐与疼痛。
楚歌不禁想道,在他还未来这个世界时,那千千万万个孤独又寂寞的夜里,他是如何带着一身或新或旧的伤,在这个恃强凌弱的江湖里生存下来的呢?
他心高气傲,定然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对他自以为是的同情。
楚歌用手指在他胸口的伤疤前画了一个圈,道:“太丑了。”
沈无心佯怒地瞪了他一眼。
片刻后,却听他缓缓开口:“太丑了。所以,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沈无心微怔,似是未料到楚歌会这样说,随即便露出了一个如春风化雨般的宠溺笑容:“知道了,白痴。”
这个世界上,纵然有无数人恨他,厌他,却也真真切切有一个人,用满腔真情,将他放置在了最真的心尖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楚歌突然问道。
“六月十三,怎么了?”
楚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怪不得。”
沈无心:“嗯?”
“没什么,就是一个稍微有些特别的日子罢了。”楚歌笑道,“有些想出去走走,买些吃的。”
“不行。”沈无心冷着脸,斥道,“你如今头还烫着,不许出去吹风。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楚歌心道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沈大侠,何时买过东西,不都是明抢吗?
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悻悻然道:“想吃些甜的,嘴巴馋了。”
沈无心起身,裹上衣袍,系上腰带,侧着脸瞥了楚歌一眼,嘲讽道:“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大人了,还爱吃甜食。”
还没等楚歌回话,他已经提了断情,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这别具一格的出门方式……
楚歌望着窗户,一时再笑不出来了。
六月十三,是他的生日。
往年这个时候,他的母亲都会为他定一个特别的小蛋糕,两个人在晚饭时炒几个小菜,把蛋糕放在中间,点上蜡烛,关了灯,他再去许愿。
简单又温馨。
虽说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每年的这一天,都对他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见证,是辛苦生活之余,还能感受到一点生活的甜和美好的日子。
可惜今年没有母亲陪着过了。
而自己又来到了一个环境特殊的地方。
虽说获了一个沈无心,也还算不错,但这种平淡安稳的日子,又不知能持续多久。
楚歌突然有些难过。
不过片刻,那出去买东西的沈无心又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正门不走,偏另辟蹊径。
楚歌瞧着他,见他走之前还白嫩嫩的脸上,如今却成了花猫。手中还握着两串糖葫芦……
原是糖沾在了脸上。
沈无心没好气地把糖葫芦递给了楚歌,背过脸去:“快吃,别化了。”
楚歌心里发甜,将糖葫芦接过,叼了一只下来,细细咀嚼品尝,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沈无心。
沈无心这人真的傲娇,虽然嘴上嫌弃他吃甜食,却还是乖乖地带回了他最爱吃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楚歌很快吃完了一串,拿着另一串在沈无心面前晃了晃,眼睛滴溜溜地转,摆明了要看他发窘。
沈无心当然不能说,是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时就看你在吃这个,强行嘴硬道:“谁知道你爱吃什么,我随便买的。”
楚歌不愿跟他犟,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不尝尝吗?”
沈无心:“我素来不爱吃甜食。”
楚歌瘪瘪嘴:“生活苦,就该吃点甜的。”
沈无心诧异地看着他,后者却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吃自己的,仿佛刚刚那句人生哲理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没错,生活苦,就该吃些甜的。
沈无心突然一把抓住楚歌正拿着糖葫芦往嘴里塞的手,在楚歌惊诧的目光中,静静贴上了他的唇。
还沾着糖汁的软糯嘴唇,是挺甜的。
他邪魅笑道:“你吃糖,我吃你。”
楚歌一脸惊悚,吓得糖葫芦差点从手里脱出来。这霸道总裁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这蜜汁土味情话是跟谁学的?天下第一沈无心身上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属性?
下一刻沈无心正襟危坐,假装无事发生,自己还是品行高洁的天下第一。
在镇上歇了三天后,楚歌实在担忧沈无心身上的‘无情’,不敢再做耽搁,又匆匆忙忙启程,继续前往沧海。
小镇太小,小到一出客栈,两个谪仙一般的人物,便纷纷引来了众人的侧目。镇上安宁祥和,江湖事传不到此地,也无人认识他们,只当是两个绝美俊公子。尤其是沈无心,基本上走到哪都是艳羡的目光,携带着哇声一片。楚歌突然觉得,如果把沈无心这等人物放在现实世界里生活,必然是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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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受尽女孩追捧的风云人物。
突然又想笑,若知道这等帅哥居然是个gay,不知要伤透多少女孩的心。
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掳获这样一个妖孽的芳心。
“公子,你家娘子病可好啦?”一个富态的大婶突然在路边叫住了沈无心。
楚歌傻站着,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无心,沈无心居然真的停下了身子,对那大婶感激笑道:“谢谢大婶,已经全好了。”
“哎呀,公子如此好看,不知谁家姑娘如此有福气,能得公子如此爱护呀。”大婶笑得和蔼可亲,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羡慕。
沈无心牵起楚歌的手,在大婶面前晃了晃,得意笑道:“这便是我娘子。”
大婶一瞬间傻眼了。
楚歌觉得尴尬,忙笑呵呵地打圆场道:“没有没有,大婶你别误会……”
大婶却一下笑了:“若真是如此,也是要祝福你们呀。你们二人都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般配的很呐!”
这下楚歌傻眼了,莫非古人都如此开放,对男风竟毫不避讳吗?
沈无心笑眯眯地回应:“谢谢大婶。”
待那大婶走远了,沈无心才转过头,手上用力更紧,面露不悦地看着楚歌,声音冰冰冷冷的:“怎么,承认跟我的关系这么难为你吗?”
“嘿嘿嘿,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楚歌讪笑着想把手拽出来,没想到沈无心力气恁大,挣脱几下都未成功。
为什么沈无心凶巴巴的一个人,内在却是个醋瓶子啊!
他就像一座被埋在深处的宝藏,只有越发掘,才能越琢磨出这个人的好来。
此时像小孩一样吃醋闹别扭的沈无心,哪有半分江湖中传言的冷酷无情杀人不见血的魔头样子?
不过这幅模样,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楚歌越想越觉得甜,当下决定哄哄他。
沈无心与他本就是一人牵了一匹马,他松开了自己的马缰,翻身登上了沈无心的马上。
沈无心不解道:“你干什么?”
“跟你同乘一匹马呀,你不开心吗?”楚歌歪着头,戏谑地看着他。
没想到沈无心并不答话,一个翻身也跃上马,稳稳落在了楚歌身后,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握住缰绳。
“驾!”马儿一下冲了出去。
独留原来那匹马儿还留在原地。
天高云淡,碧空如洗。清风拂柳,千岩竞秀。
天地世间,一马二人,风流潇洒,肆意江湖。
☆、40
来这世界三个月,楚歌基本上已经把大虞四大门派逛了个遍了。
先是落花,又是映月,如今又要去沧海。除了崇阳没有安排到,其余简直可以组织成著名门派旅游路线。
由于两人同乘一匹马,在奔波三天后,马终于累得发出了抗议,弯着腿往地下一坐,说什么都不继续走了。
“唉,你说这沧海,为何就偏偏离着西城那么远。这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楚歌找了块大点的石头,将上面的土擦去,自己抬着屁股坐了上去,止不住地哀叹。
这万恶的古代,又没有汽车又没有飞机的,能代步的只有马,交通实属不便。
沈无心递给他一包馍片,坐在了他身边,又拿出水壶,扬起头喝了一口:“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歌回头瞪了他一眼:“别胡说,能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对了,你这几天‘无情’有没有发作?胸口疼不疼?”
沈无心摇了摇头,沉声道:“凤星文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
楚歌看着他,有些隐隐地担忧。曾经在落花时,他听到凤星文跟他说最多再保他半年,如今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两三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可近来却见他身上‘无情’没怎么发作过,不知是真的因为凤星文医术又有了长进,还是有些什么别的原因。
“其实我……有些不想去沧海。”半晌,沈无心唯唯诺诺开口,“我与沧海,其实还有些渊源。”
“什么?”楚歌不可置信道,“除了……除了你跟凤星文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渊源?”
楚歌忙竖起了耳朵乖乖听着,他本能感觉,沈无心这是要跟他推心置腹说一个大秘密了。
沈无心舔了舔嘴唇,似是在要不要说实话中摇摆不定。片刻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轻声道:“我的母亲,应是沧海中人。”
“我的身世,我只知道一点。我的师父并不愿跟我多说。这些年我四处调查,隐约有了些眉目。我的父亲,是二十年前人人畏惧的魔头沈如风,我的母亲,只是沧海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弟子……”
他苦笑着打趣道:“你说这身份关系,是不是与你我二人还有些相似?”
楚歌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只听他讲故事一般,说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除了深远的目光中还透出三分追忆:“沈如风此人,凶残至极,练的是邪门歪道,靠食婴儿心头肉维持功法,他死,的确是死不足惜。”
“可他又偏偏是个情种,遇到了我母亲,后来有了我,我刚出生没多久,两人便一起死了……”
他转头看向楚歌,以一种近乎试探,又有些害怕听到答案的目光望着他:“你不害怕吗?”
说到底,纵然表象之下再如何无坚不摧,触碰到心中最脆弱的伤疤,还是有些自卑和怯懦的。
楚歌笑着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上辈子的事与这辈子无关,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开心。”
像沈无心这样的人,极少有如此小心谨慎地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他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提及的身世告诉楚歌,可见对楚歌的信任。
“只是他们二人,为何会死?”楚歌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无心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凶狠了起来,厉声道:“名门正道,不过也是为了一己利益,弃他人于不顾的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楚歌附和地点了点头,内心却有了些猜测。
当日沈无心与那季长乐的傀儡对峙时,曾问那人‘一生中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足以见得当年四大门派剿灭沈如风的手段应该并不光明。
而沈无心似乎对沈如风的食人心头肉的做法并不苟同,甚至还有唾弃,可见他对沈如风应该也无甚感情。
他一直口口声声提起的,都是在为他的师父江明知报仇。
那么曾经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正人君子江明知,在二十年前这场风云浩劫中,又是扮演的一个什么角色呢?
突然,一阵喧嚷声同时引起了二人注意。
楚歌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东边走来,男女妇孺皆有,均是背着行李埋头赶路,倒有些逃荒的意思。
楚歌与沈无心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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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心领神会地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轻功至这群人前方。
那领头的被突如其来的楚歌吓了一大跳,防备地盯着他,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当地山贼,哆哆嗦嗦道:“我们没钱……”
楚歌:……。
跟在领头身后的人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均停下了步子,戒备地看着他。
楚歌心道虽然赶了几天路,身上脏是脏了些,但应该也没到被当成山贼劫匪的地步啊……
他苍白解释道:“不是,大哥,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从何处来的?”
那人左右看了一圈,仍是不放心地打量着他,支支吾吾道:“从……从沧海来的……”
“沧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一副落难的模样?”楚歌见这群人均是粗衣麻布,应是寻常的小老百姓。沧海素来有人间仙境之名,甚至算得上是大虞最宜居城市,若没有变故,平常人家应该不会千里赶路迁徙。
领头人见他确实是个问路的,稍稍放下心来:“莫非你是要去沧海?沧海如今去不得了,里里外外全是官兵,似乎是要剿了沧海派……可怜我们寻常人受牵连,如今已经呆不下去啦!”
楚歌一愣,感觉此事并不简单:“什么?!官兵?怎么回事?”
“唉,传闻那沧海派与朝廷有些瓜葛,不知是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如今这个门派怕是留不住了……罢了罢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领头人朝着身后挥挥手,后面的人看是安全了,才放下心来跟紧他,一路跋涉而去。
楚歌满怀心事,回到山坡上,将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沈无心。
沧海擅医,是四大门派中唯一一个既居庙堂又处江湖的门派。它与朝堂中有所来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在宫内太医院中,还有许多是从沧海弟子中选拔过去的。
可如今沧海骤然生变,消息封锁,除了沧海本界人士,其余江湖中人竟从未听说过此事,倒也令人解。
楚歌倒是不担心沧海如何,反正横竖与他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个关头,若沧海有什么问题,沈无心的毒又该何人去解呢。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先去沧海看看。”楚歌紧握着双拳,斩钉截铁道。
沈无心不置可否,沧海生变确实始料未及,但冥冥中也印证了一个事实江湖确实要重新洗牌了。
无论是从前映月欲与落花联手要对付崇阳沧海,还是如今朝堂直接要拿沧海开刀,它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推手,暗中将一切转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又两日,两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沧海地界。
四处重兵把守,人人自危,整座城仿佛陷入了恐慌之中,形势更比从前严峻,如今已是只能进不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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