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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街上店铺大门紧闭,人烟稀少,只有来回巡逻的士兵喊着口号,给这座静谧的城中添了几分声音。
哪有半分传闻中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为何一代名派沧海,如今竟成了此番田地,就连山下城池也受到了如此牵连。
巡逻的官兵见二人在城内迟迟不动,四处张望,疑心有诈,上前盘问道:“你们二人!做什么的!”
楚歌看到那官兵朝自己走来,心如电转,讪笑道:“大哥,我们二人是来沧海求医的。眼下这城内,是怎么个情况?”
“求医?”官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楚歌文文弱弱,身边的那个更是憔悴模样,看着就病怏怏的,不由摆手道:“这里没医求了,别在城中到处走动,去去去。”
说罢,也不回答楚歌的问题,提着兵刃扬长而去。
沈无心突然在身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楚歌正一筹莫展,听到笑声浑身一震,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沈无心,惊悚道:“你笑什么?”
沈无心大大咧咧地:“看样我们白跑一趟,如今是连沧海正门都进不去了,哈哈哈。”
有毒吧这人!没法给自己治病居然还这么开心?
楚歌反应一会,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胸有成竹道:“那可未必!”
也不看看我楚歌是谁。
自带金手指的男人。
正想着,他就给多日不见的好友友情发送了一条脑电波。
“系统,出来上班了!”
☆、41【倒v结束】
其实楚歌也不知道,系统到底还会不会再帮他。
按他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尿性,系统多半是不想搭理。
但此刻非比寻常,这可是在全能的沈无心面前好不容易有一次显摆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何况沈无心并不介意他外来人的身份,此时当着沈无心的面与系统交流,想来也没什么。
没想到系统居然真的出现了。
系统:【你好兄弟,好久不见。】
看来系统今天心情居然还不错,居然没有怼他。
但楚歌没空在这跟他扯皮,忙问正事道:“这沧海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这事告诉你也无妨。大虞皇帝昏庸无能,笃信国师,国师声称算卦算出沧海为天下大患,需要除之以保天下平安。懂了吧?】
楚歌一头雾水:“这国师跟沧海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沧海?”
系统:【你可知国师是什么身份?】
楚歌心道废话,我要知道还用问你吗,但面上还是急切地附和道:“系统大哥,求你别卖关子了,时间紧迫,我们这还赶着治病呢!”
系统:【秀恩爱死得更快……好吧,你可知何人会占卜?……对不起卖关子习惯了,这国师乃是映月派去前朝的长老,给自己换了身份,为的就是给江湖制造大乱,借机重新清洗江湖势力。】
楚歌:“可映月前些日子不才被沈无心屠了半个门吗?这才多少日子,就算他是凤凰也不可能这么快涅重生啊!”
系统:【江湖势力错综复杂,季长乐此人擅于玩弄权术,阴狠狡诈,当初活着的时候,早就为映月铺好了接下来的路。你所看到的屠了半个门,只是人数少了,势力却不曾少。】
楚歌仍是不解:【就算如此,为何映月不先对付崇阳与落花,反而先对付起只知道治病的沧海来了呢?】
系统没想到楚歌脑子还挺灵活,居然把这些关键点都找出来了,答道:【因为沈无心……沈无心屠门一事,已经惊动了各大门派,他们都知道沈无心是为了二十年前的事复仇来的,而他们这三个门派一个都别想逃过去。只有沧海……沧海本就属于沈无心娘家人,二十年前并未插手此事,况且此门又能解去沈无心身上‘无情’,自然第一个防的就是它。】
系统说的确实有道理。
楚歌仔细回想了一番,沈无心一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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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明确,但从未提起要杀沧海内的什么人。可既然如此,他的仇不应该已经算报完了吗?为何还是有所隐瞒?
沈无心到底还想做什么?
楚歌:“所以……如今映月也与落花崇阳暗中联手了?”
系统倒也不避讳:【是的。就算沧海此次有命苟延残喘,等时候一到,其他三大门派也会联合起来攻打沧海。而那个最好的时间点,就是天下第一大会,群龙聚首的时候。】
楚歌:“我知道了……谢谢。”
系统乖乖下了线,楚歌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系统有了给他解绑的意愿后,从来都是能不理他就不理他,今天居然难得上线,并把当前局势给他头头是道分析了一遍,着实诡异。莫非是当前设定不符合发展过程,又需要暗中借他的手修定吗?
沈无心见楚歌方才一直冥思,不敢打断,此刻见他睁开了眼睛,面上却十分茫然,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
楚歌将当前形势大约讲了一遍,末尾说道:“说起来,我对这个世界的形势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在江湖这么些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沈无心云淡风轻笑道:“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因为我的出现,毁了他们这些年的名望。既然如此,看来,这沧海还真的是不得不救了呢。”
“沧海我们是必然要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许使用武功。”沈无心这人一向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再随意动武只怕会催动‘无情’,楚歌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冒着这种风险。
沈无心眉眼弯着,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就你嗦。”
沧海依山傍水,本应是最美丽富饶的地方,如今却四处乌烟瘴气。楚歌与沈无心越靠近沧海派,越觉得胆战心惊。
路上行人本就不多,二人又生的标致,那些巡逻的官兵难多看两眼,上前询问几遭。
破败的房屋萧条地立在路边,伴随着如催命音符一般的铁蹄巡逻声。虽正值夏日,却比冬日还让人身后发凉。
天子便是如此,但凡危及江山社稷,哪怕是危言耸听,也会置黎民百姓不顾,为一己私欲将他人的性命生活看得比蝼蚁还要轻。
待行至沧海山下时,楚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一排排身穿铠甲的官兵严防死守地将从山上掳下来的沧海弟子围成一团,沧海弟子本就不会武功,饶是再如何心怀天下,也不了临死前的慌张与恐惧,个个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小声呜咽着。
二人寻了个偏僻处藏了起来,楚歌的视线却未曾离开过那些沧海弟子们。
“这些人莫不是疯了?难道要在此处要了沧海弟子的命不成?”楚歌看得心火旺盛,就要发作。
几百名的弟子,本是济世救人的圣手医师,救了一辈子他人,却救不了自己。
官兵们手中提着火把,火苗在风中吹得簌簌作响。周围不知何时铺了一圈干柴,看样子,居然是要在此处烧死他们。
这行事手段也忒狠辣!
“官爷,我们沧海一派,向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如今却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远处,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众多弟子们的目光中,向那领头的官兵发问道。
沈无心眼睛微眯,小声在楚歌耳边说:“这个便是凤星文的师父。”
这便是陶明康?
虽年逾古稀,却仍是高风峻节,目光炯炯,慈眉善目下不乏威严,确实有一派之主的风范。
那官兵一副小人嘴脸,见那受人尊敬爱戴的一派之主,如今竟要死在自己这等小人物手下,不乐道:“老头,此一时彼一时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是真的为国尽忠,今日就该好好看这世间最后一眼,有什么冤屈,等到了地底下让阎王爷给你申去吧!”
陶明康被气得浑身颤抖,被几个贴身的弟子连忙扶住,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官兵,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歌实在看不下去,小声对沈无心道:“这群人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沈无心轻笑了一声,似乎早有打算,“他本就不待见我,若此时不雪中送炭,让他心怀感激,又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给我解毒呢?”
楚歌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楚歌:“就算要出手相助,也该我去,你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许再用武功。”
“你觉得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以一敌百吗?”沈无心笑眯眯地看着楚歌,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置可否,自己的武功打几个还行,可眼前官兵上百人,自己确实没有底气。
但他仍嘴硬道:“就算打不过,我也不许你拿着‘无情’上去涉险。”
“傻子。你可听说过,苦肉计?”沈无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楚歌还没反应过来他此话用意,下一刻,他却抽出断情,猛地从侧方飞了出去。
断情出鞘,天地色变。
一阵浩然剑气划过,众官兵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手中火把已脱落,人也软绵绵地如同被放空了一般往后倒去,登时血光一片。沧海弟子们乱作一团,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救兵,不知到底是何方人物。
陶明康却双目如炬,心下一惊,看那断情剑便知道了来者是谁。
但他还未来得及询问,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只看那人方才还有如神助,此刻却摇摇欲坠一般,只虚弱地冲着他勉强笑了一下,便随那群官兵一同倒了下去。
楚歌从后方赶来,见沈无心果然因运用剑气导致气息紊乱晕了过去,心里又疼又气,忙将他扶到怀里。
沈无心这人就是如此特立独行,嘴上说的再好听,装得再听话,也不敌他心中执拗,只要存了一个想法,就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只是这出苦肉计,苦的却是楚歌。
楚歌转头对着陶明康,也顾不得礼仪廉耻,满心只为沈无心担惊受怕,生怕他这种拿着自己命赌的方式再也醒不过来,他几乎是用嚎的方式,冲陶明康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42(一更)
沧海弟子愣了片刻,才纷纷上前开始手忙脚乱的救人。
陶明康看着楚歌与沈无心,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沧海派虽坐落在山间,却也临海,海中有一小岛,同样归属沧海派。往往每年上元节前后,沧海门主会携众弟子去岛上休憩半月。如今沧海灾祸临头,若非事出突然,他们本可以行至岛上躲个一时三刻。
就算沈无心再如何名声不好、罪大恶极,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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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众人。
陶明康饶是无奈,也只能安排了船只,带着沈无心与楚歌前往岛上躲些时日。
沧海弟子七手八脚地要去抬沈无心,却被楚歌猛地推开了。
“我不许你们碰他。”他倔强地自己背起沈无心,沈无心本就比他个子高些,背着也多有不便。其他弟子面面相觑,想去帮扶一把,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陶明康给弟子们用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众弟子们心领神会,纷纷退开,为楚歌与沈无心让出了一条上船的道路。
如今,沈无心竟已虚弱至此。仅仅才用了一道剑气,代价便是昏迷。楚歌不敢想象,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碰到大规模有组织来取他性命的人,他还能不能躲得过。
楚歌将沈无心安置在床上,看着他眉目如画的睡颜,携起他的手轻轻落了一个吻,委屈道:“你若以后再这么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拿沈无心怎么办。
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对这个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船内空间甚是宽广,能容纳几百人。陶明康派了几个弟子守着楚歌二人,以便他们随时吩咐。
这两位,说来也算得上是沧海一派的救命恩人,弟子们不敢怠慢,皆恭恭敬敬地在门外候着。
“门主。”见是陶明康亲自前来,那守门的弟子忙行了礼。
陶明康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声张。他推开门,见楚歌正趴在沈无心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他。
楚歌听到身后房门轻响,一转头,正对上陶明康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站起身,行礼道:“陶门主。方才失礼了。”
楚歌并非不懂礼数的人,从前也是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可那时见沈无心躺在地下,也是关心则乱,居然冲着一门之主大呼小叫,可谓是失礼至极。
好在陶明康倒是不甚在意,他未搭理楚歌,而是径直走向了沈无心,坐在他的身侧,伸出手搭在了他手腕处的脉上。
楚歌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半晌,陶明康回手,了然于胸道:“原来是中的‘无情’。”
“此毒可解?”楚歌急忙问道。
陶明康挥退了众弟子,缓缓道:“小子,你们倒像是有备而来啊。”
楚歌一愣,心道莫非陶明康如此聪慧,居然看出了他们打的算盘不成?
楚歌忙拱手道:“陶门主,实不相瞒,我二人本就是前来求医,在山下恰逢碰到此事,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
“罢了,你们为何而来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们也确实于我门派有恩,虽我门派逃得过一时,往后却也还是步履维艰。此毒,我门派的确可解。”陶明康捋着胡须,平静道,“但沈无心,我门派救不得。”
楚歌在听到‘此毒可解’时,本已喜悦激动地正准备跪下的心情,猛地被他那句‘沈无心救不得’压了下去,心头怒道:“为何救不得?莫非贵派救人还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视同仁吗?”
陶明康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倒也不恼:“如果中此毒的人是你,纵使你不救我门人,我也会竭尽能力相救。但沈无心不行。”
“我从前听到他的名字时,还只是猜测,今日一见倒是跟我的猜测印证了七八分。沈无心生母名为沧南,本是我门弟子,二十年前下山遇到了沈如风。那沈如风强取豪夺,隐瞒自己身份,将沧南藏了起来,我派众人苦寻一年无果。后来,她便有了沈无心。”
“而她也是生了孩子后,才知道沈如风真实身份,整个人追悔莫及,执意寻死。可见,她并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于私,我不救他的原因。”
“而于公,沈无心从小顽劣,带坏我门徒,盗窃我秘宝。长大后,更是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多少英雄豪杰死于他手。如今他中此毒,难道不是冥冥注定的因果?”
楚歌被这堂而皇之的说辞气的颤抖,怎么也没想到陶明康作为一派之主,心胸竟狭隘至此。
但他还是隐约之中察觉了一丝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强压怒火,不禁问道:“若沈无心真的不被他母亲所承认,你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你门派还修炼招魂秘术,在他母亲死后招出魂魄来,她亲口告诉你的不成?”
“哦?是谁又告诉你,她的母亲死了呢?”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楚歌整个人傻站在了原地。
难道,沈无心的母亲如今还活着?那么她活着的这二十年,又为何从不联系沈无心?莫非真的痛恨至此,要母子之间恩断义绝吗?
“难道……难道他的母亲,一直在沧海?”楚歌仿佛自己的灵魂被抽走,只剩一具空了的躯壳,甚至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陶明康:“不错。既然你们已经找上门来,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沧海一门本就不允许私自婚嫁,纵然是她身不由己,却也犯下了门派大忌。当年沈如风身死,沧南自己主动要求回沧海禁闭一生,以赎罪孽。”
楚歌:“可是,可是沈无心为何是被江明知抚养长大?”
陶明康惊道:“什么?莫非江明知一直没死?”
楚歌:……。
楚歌明显感觉两个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似乎每个人心中都存着二十年前的秘密,但是信息不互通,大家知道的都不一样。
陶明康所知,应是听沧南讲述而来。而沈无心所知的,则是从江明知的角度出发的。
楚歌无意之中居然抓住了陶明康的好奇心,不由笑道:“看来,门主对过往的旧事,所知的也并非全部啊。不如门主等沈无心醒来,与他好好对质一番,真相不就出来了么?”
陶明康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塞入了沈无心口中:“此药能为他调理气息。我探得出他体内应是有另一股压制此毒的力量,若我没猜错,应是我那‘好徒儿’的手笔。想不到这些年未见,他医术已有了如此长进。可惜屡教不改,直到如今,居然还在为了这沈无心操心。”
楚歌从怀里取出凤星文的腰牌,递给陶明康,笑道:“是呢,你那‘好徒儿’让我将此物转交与您,希望您看在他薄面上,能拉沈无心一把。你的‘好徒儿’还说……”
“还说什么?”陶明康似乎对凤星文格外在意,他接过腰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当年,他亲手为爱徒镌刻的。如今匆匆十载已过,刻纹在岁月的洗礼下被磨平,但可以看得出,持着腰牌那人定是时时拿出来抚摸一番。
陶明康虽面上嫌弃斥责,但毕竟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就算犯了错,内心多少也还是会有挂念。此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等待楚歌开口。
一代门主,如今只像一个孩子远走的孤寡老人,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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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的孩子给自己传回的一道口信。楚歌想起自己的家人,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随即化成一个爽朗的笑容:“他还说,他十分挂念您,虽不能亲自来探望,希望您能保重身体,百岁无忧。”
陶明康眨了眨眼睛,没再说话。
但楚歌分明能看出,当提及凤星文这个名字时,他那一瞬间颤抖的身躯。
也不怪他如此讨厌沈无心。
若非沈无心当初诱拐凤星文偷千叶浮莲,逼得他骑虎难下,只能驱逐自己最爱的徒弟。想来此时,他虽年迈,身旁也该有凤星文常伴左右,陪他探讨医术,济世救人。
陶明康摇摇晃晃站起身,微叹了一口气,行至楚歌身侧时,淡淡开口道:“待他醒来,你同他一起来见我。”
“是。”
陶明康走后,楚歌重新坐回了沈无心身侧。
他的眉头舒展了些,想来体内气息应是逐渐平稳,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陶明康定然不会直接救助他,但此时看来,他也绝对不会放任沈无心轻易去死。
楚歌突然有一种感觉,虽然真相越来越扑朔迷离,但此番前来,若是能见到沈无心的生母,从前过往种种,无论千丝百结,想来都能在她的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应该会是一个掺杂了岁月过往的漫长故事。
只是不知道沈无心醒来,若是听到了自己的生母尚在人世,又会作何反应呢?
☆、43(二更)
直至夜里三更时分,沈无心才有醒来的迹象。
他一时不醒,楚歌就一时无法安心。总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心里才踏实。
见他眼眸微闪,楚歌一个激灵,忙从困倦中提起神,欣喜道:“你醒了?”
沈无心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道:“这是在何处?”
楚歌为他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将他扶起,倚着床头半坐着,又亲自把水喂到他口中,才答道:“在去沧海岛的船上。我们先随沧海派到岛上躲些时日。那陶门主说了,你的毒可解。”
沈无心微微皱眉,冷哼道:“哦?他会是那么大度的人,什么条件都不要就给我解毒吗?”
楚歌本想斟酌一下用词后,再告诉沈无心陶明康所说的话。没想到沈无心心思剔透,早就认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此时也不好再瞒他,只好老实答道:“他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就这么简单?”
楚歌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试探道:“无心,若是……若是你的母亲没死,你会如何?”
沈无心挂在嘴角的冷笑仿佛一瞬间僵住了。
他不知道楚歌为何突如其来地冒出这样一句话,但他凭对楚歌的了解,也知道这句话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母亲吗?
他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母亲这两个字。
有的只是师父,和报仇。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独自在山中练剑时,偶然见过像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那孩子自己贪玩,跑到山里迷了路,哭哭闹闹地一直喊着娘亲。
他见那模样实在可怜,就走了过去,自己像个小大人一样,守在小孩子身边,静静地陪着他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天色都暗淡下来,直到远远地听到小孩子的母亲在呼唤他,却也是带着哭腔的。
小孩子欣喜万分,忙跳起来喊着娘亲。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母亲见到自己孩子时的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宠溺与疼惜。母亲一把把小孩子高高抱了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扯出一个笑容对他说:“你也快回家吧,这么晚了,你的娘亲会着急的。”
小沈无心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乖乖了剑,回到了那个只有他和师父生活的黯然洞穴里。
可迎来的只有一顿毒打。
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关心备至的关怀,有的只是黑暗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冰冷声音:“我让你练剑,你却偷偷贪玩!我留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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