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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还有落在身上的疼痛。
他虽然委屈,但还是强忍着不哭。那时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自己是山里蹦出来的,从来就没有过母亲,也不配享有母爱这种东西?
直至后来,他才在师父口中得知,母亲早早就在一场大战中死去了。
如若母亲没死,是不是自己也能像个普通小孩一样,承欢膝下,健康无虑地长大,不必受江湖纷扰,也不必强行去做什么大侠呢?
但没有如果。
而此时楚歌的一席话,分明打破了他这些年心中兀自强行安慰自己的话,他心中波涛汹涌,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浑身都在颤抖,狠狠道:“如若她没死我就亲手杀了她!”
如若她也配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又怎么会抛下自己唯一的儿子!
楚歌料到沈无心会情绪失控,却没想到竟是此种方式,他的内心居然恨毒了自己的母亲。
楚歌:“若没猜错的话,你的母亲,应该就在我们即将抵达的沧海岛上。”
永生禁闭这一类惩罚,没有可能藏匿于本派之内,却能二十年来不走漏一点风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关押禁闭之处,门派中人一定不常去。思来想去,也只有沧海岛合适!
沈无心没有说话。
“无心,事已至此,有些事你便不要再藏在心里了。我是真的想为你分忧,你难道这么不放心我吗?”楚歌握住沈无心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想来沈无心的内心也是挣扎的。
他努力镇定下来,尽量掩饰住情绪,拍了拍身边的床位,淡淡道:“上来睡吧。”
楚歌眼中的光黯淡下去。
他不再追问,脱了衣衫,听话地躺在了沈无心的身侧,沈无心一记掌风驶过,摇摇晃晃的烛火灭了下去,整个房间归于黑暗之中。
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翌日清早,楚歌与沈无心一同前去主间内拜会陶明康。
陶明康似乎早已料到他二人会来,早早屏退众人,只自己孤高地坐在主位上。
沈无心狂妄惯了,懒得行礼,大大咧咧地找了个座位便坐下。楚歌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替沈无心圆场道:“还请陶门主多多包涵。”
沈无心全然不在意,笑道:“陶门主,咱们也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不如你便开门见山直说吧。”
楚歌都替沈无心捏一把冷汗,如果他是陶明康,来求药的人是如此轻狂态度,他是决计不会给这人治病,而是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陶明康对楚歌印象倒是不错,虽说沈无心此人可恨,但眼下需顾全大局,不由直说道:“江明知一直是武林杰出之辈,受万人敬仰,二十年前,在围剿沈如风那场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分卷阅读58
战争之后他却离奇失踪,昨日,我听闻楚歌说他是你的师父,那他如今可还尚在人世?”
“承蒙门主对家师惦念,不错,他如今确实还活着,可跟死了也无甚区别了。”
陶明康明显激动起来,离开了座位:“那他如今在何处?”
“不如门主先告诉我,沧南如今在何处?”沈无心反问道,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无形之中透出一分狡黠与狠戾来。
他直呼沧南其名,并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的母亲。
陶明康显然不愿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迂回,直爽答道:“她如今就在沧海岛上,你若想见,我倒是可以安排你们一见。但是,你必须要把从前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
沈无心微微抬眼,全然没想到陶明康竟如此大度,还能放他与沧南相见,不更加好奇道:“门主对过去之事如此深究在意,不知是为何呢?”
“江明知此人,光风霁月,侠肝义胆,当年曾是多少人心中的大侠。可当初围剿沈如风一战,江湖中竟流传江明知与沈如风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屠了落花映月与崇阳不知多少人。我虽不信,却也耐不住在赶到之时,亲眼所见的真相。”陶明康长叹一口气,“当年,他曾于我有恩,滴水之恩,我时常不敢忘。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当年之事,想为他的名声平反,但在查出的线索中,总有些残缺的地方。”
“何况,我已经老了。如今其余几大门派虽面上风平浪静,我却也知道,他们已不满足于当前江湖势力分布,总想扩大。而二十年前那笔旧账,作为门派振兴光大之事,本该是人人口中得以相传的,可所有人几乎是约定了一般守口如瓶,缄默异常。我便料定,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
陶明康侧过头,在沈无心与楚歌面上扫视一圈,看不出是何表情:“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江湖上人人唾弃憎恶的魔头沈如风之子,却成了人人敬仰崇拜的大侠江明知的徒弟。这些年你把江湖搞得腥风血雨,是为了替你的父亲报仇,还是为了替你的师父平反?”
楚歌懵怔地看着二人,没想到内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但听描述中,陶明康口中的江明知,却怎么也与从小虐待沈无心、甚至还给他栽种无情蛊的师父对不上号。
沈无心也有些吃惊,无形之中,原来陶明康与自己竟然是一路上的人,共同为了一个人,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件事。
“可惜,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大侠了。”沈无心面色平静道,“当年他一世英名被毁,受万人鄙夷,心性大变,在练剑时走火入魔,人已与疯了别无二致。”
一个人,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变了心性,走火入魔呢?
莫非沈无心口中所谓的“报仇”,就是杀尽当初冤枉江明知、害他一朝成为众矢之的的人?
可楚歌还是不明白,他又是如何被人陷害,被何人陷害的呢?
陶明康心中存有同样疑问,着急道:“你可知道,当初是谁害他如此?”
沈无心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的笃定让人心中发憷:“我要见一眼沧南,你可随我一同去。我想,你所知的那些事情,沧南并没有对你如实相告。很多事情的答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应该都会真相大白了。”
☆、44(三更)
沧海岛虽离本派相隔甚远,纵然行船也要两天两夜才能到。但岛内消息向来及时,且平日里有专人在岛内行动,将整座小岛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像一年才热闹一次的模样。
楚歌与沈无心下了船,跟在陶明康身后,左瞧右看,十分好奇,问道:“门主,这些留在岛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犯过错的人。”陶明康答道,“凡是曾经触犯了门规,事后又诚信悔改的,均会被发配到岛上思过,时常不等。待期限已至,他们才可重新回到门派中去。”
楚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沧海岛,竟然是个专门用来服役的地方。也难怪外界对其传闻甚多,但又都只是猜测,只因这是门派密岛,就连一般本门弟子都极少能来一探究竟。
岛上奇花异草甚多,人在其中行走,可闻到淡淡花香,倒也有醒神解疲之效。
楚歌:“岛上这些花草,都是用来制药的吗?”
陶明康点点头,耐心讲解道:“不错。来服役的弟子,其实也不过是照料花花草草。这些花草,虽看似寻常,但株株名贵万分,不同的草药有不同的效用哎,别乱碰。”
楚歌抽回正要摸一摸花瓣的手,暗道这门主果真是爱药如命,撅了撅嘴,一回头正对上沈无心笑意盈盈的眸子。
楚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近来总觉得沈无心性子似乎越来越好,虽然还是有些傲娇,但嘴巴却远远不如从前贱了。
“你笑什么?”楚歌晃了晃沈无心的衣袖,小声道。
沈无心在陶明康的治疗下,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又重新换上了妖魅的紫色衣袍,只可惜前些日子病的太厉害,瘦了不少,如今再穿上从前的袍子,倒显得有些肥大。
沈无心:“笑你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太太似的,看见什么都要瞧一瞧,你是白痴吗?”
楚歌回之前说的嘴巴不贱的想法,回嘴道:“你才白痴呢!”
难为陶明康一大把年纪,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还是两个男子一路上打情骂俏,沧海本就禁止情爱一事,他俩的行为显然招惹了不少弟子们八卦的目光,陶明康老脸挂不住,故意咳嗽了两声。楚歌脸一红,忙松开抓住沈无心衣袖的手,不料沈无心不依不饶,直接捉住他的手握住了。
沈无心笑道:“门主,嗓子不好该喝些花茶润喉。”
楚歌算是彻底败给了沈无心的不要脸神,居然还敢公然挑衅权威。估计陶明康内心悔得肠子都青了,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带进岛啊!
岛内曲径通幽,栽满了翠竹,竹内隐约屋影幢幢,有亭台楼阁立于其内,颇为雅致。
岛内弟子们见是门主前来,纷纷躬身相迎。
楚歌岔开话题:“门主,如今我们进了岛,外面朝廷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在此地可安全?”
陶明康道:“纵然他们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这岛上来。岛外设了遮目屏障,若非我门派中人,其余人来此,均看不见此岛。”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嘛!
楚歌还欲发问,却被沈无心一把拦住。
方才还眉目含笑的沈无心停下脚步,此刻却正色起来:“陶门主,喝茶休憩就且不必了。既然已经入了岛,不如直接带我们去找沧南。”
陶明康闻言,脚下一顿,却没有回过身来:“你可想好了?她毕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分卷阅读59
竟是你的生母,如今二十余载未见……”
“带路吧。”不等他说完,沈无心便打断了他。
楚歌也搞不清楚沈无心的心思,他这人喜怒哀乐极少放在脸上,之前过问他时,他还说如若生母活着定会手刃之,如今却又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她的样子。
陶明康不再规劝,挥退了跟随的众弟子,带领他们二人来到了传说中关押沧南的地方穷云洞。
穷云洞并不大,地处偏僻,且只关押了沧南一人。除了每日前来为她送饭的弟子,其余人几乎不来此处。何况二十载春秋交替,岛上服役的弟子来了又走,到了此时,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无涯洞内究竟关押着什么人,是犯了何错才会终身□□于此。
还未至洞口,楚歌已被眼前的荒凉所震惊。洞外只有黄沙枯木,连半点生气都见不得,更不敢想洞内是何景象,何况要在此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沈无心面无表情,静静地跟在陶明康身后。
陶明康拿出一块六角翠石,合在了洞外的门缝缺口处,洞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寒风从洞内吹出,教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没想到,原来洞内竟如此寒冷。
洞中人明显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不似往日弟子,轻唤了一声:“是谁?”
那声音如呢喃软语,温柔似水,在洞中伴随着回声,悠远空灵。
楚歌看向沈无心,他虽不动声色,但楚歌就是能感觉得出,他在紧张。
没人回答她。
沧南没有得到回应,从山洞深处走来,洞内烛光甚微,堪堪只能照出人影,但那窈窕身姿,丝毫不像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
她身上带着凛冽寒气,所过之处,烛火跳跃地猛烈异常。
待她行至眼前,众人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她清清冷冷,白皙的面容上,一双含情桃花与沈无心如出一辙,想来年轻时,应该也是面若桃花的美人,难怪魔头沈如风会对其一见倾心。只是经历了世事沧桑,整个人更加倦怠些,少了些生人气息。
她似乎也没想到居然来了三人,不由一滞,目光轻扫,最终却落在了沈无心的脸上,再移不开眼。
想来母子连心,她该是认出了他的。
楚歌与陶明康对视一眼,皆默不作声。谁也不知道两人相见会发生何事,只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静观其变。
沧南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沈无心的脸,沈无心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直到那手近了,他才开口:“沧南。”
沧南忙缩回手,慌乱地转过头去:“抱歉。许是我认错了。”
那俊俏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唇,像极了她二十年前爱极了又恨极了的男人。
但怎么可能是他呢,是她害了那人,也是她亲眼看着那人死在了众人手里。
可为何,明明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再想起往事,心中还会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你没认错。”陶明康在一旁开口道,“这是你的儿子,沈无心。”
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地猛地回过头去,方才在心中稍微安放的心此刻又被提了起来,此事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猝不及防,一时竟然不知该是喜是悲,只能化成空洞的双目,定定地看着沈无心。
“不可能……我……我没有儿子。”她固执的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怎么会有儿子呢?她的儿子早就在二十年前死去了。
如那人一样,被她亲自害死了。
可这话落在了沈无心耳中,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似乎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不被人承认的。他的活着,也许对于他所谓的“母亲”来说,更像是一个拖累。
刚刚有些动容的内心顷刻便冷了下去,他开口道:“我只问你,二十年前所有事情的真相。”
沧南却没回答他,而是像自言自语一般,不知是说给谁听,两行清泪却夺眶而出:“你叫无心?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
二十年前的点点滴滴翻涌上心头。
记忆中,那时她怀着身孕,那人躺在她身侧,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调笑道:“你说给我们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想了想,又一本正经道:“希望他能一世长安,深情不负,不如叫他……”他回头做了个鬼脸,故意逗她道:“沈深情?”
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这是什么名儿?让别人听了去,只当他的爹娘是文盲呢!”
“哎,那我换一个,我想想……嗯,有了!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不如就叫沈无心,听着还霸气。”那人像小孩一样,滔滔不绝,兀自做着往后阖家欢乐的美梦。
可这样的美梦,都被她亲手打碎了。
沈无心见她此番情态,不由催促道:“我在问你,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那时江明知遇到你,是不是你故意策划的?江闻天与叶齐天,是不是你找来的?”
沧南抬起头,抿着嘴,尽量敛住情绪,不让自己再哭。
她本想一辈子守在心底的愧疚与过往,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所有真相都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她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45(四更)
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沧南还是沧海的一个小小弟子。沧海极少招女弟子,而她天资出众,被陶明康赏识,破格选入,望她接下来的时日里好好修习,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她也确实不负众望,她十四岁入沧海,到了十七岁时,就已有“救世圣手”之名。
沧海派有规定,弟子满十六后便可下山历练,济世救人。
而她也正是在下山第二年时,遇到了那个让她爱恨一生的男人,沈如风。
如众多俗套剧情一般,她第一次遇到沈如风时,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蜷缩在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里,像极了受伤的小兔子。
那时正是冬日,寒风凛冽,天空阴沉沉的,已连续下了几天的雪。沈如风靠着身后冰凉的石墙,应是许久未动过,月白色的衣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本就俊秀的脸颊上沾染了血,红与白交融在天地间,说不出的妖冶又迷人。
她看不下去,主动提了药箱救治,那男人倒也没有反对,只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像是看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淡淡打趣道:“姑娘倒是菩萨心肠,不知眼前人是谁,就敢随意施救。”
那目光落到沧南脸上,倒让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埋着头,自顾自地为他包扎伤口,声音柔柔地:“医者本分,无论你是谁,在我眼中都是需要帮助的病人,又怎会分人而异呢?”
彼时如花年龄,正是女儿家最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分卷阅读60
美的时候,她抬头,正对上那俊秀男子的目光,不由面上泛红,落在那人眼里,纵然天寒地冻,大雪飘零,可眼前的女子却是比三月里的桃花还要好看。
沈如风并未告诉她真实身份,显然他也不敢冒这个险。虽然在沧南的心里,他像白玉一样纯白无暇,但在世人眼里,他仍然是臭名昭著、靠吸食人心头血的变/态魔头。
他深知这一点,却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动情的时候,特意隐瞒了名讳,正看见墙头一排白雁飞过,随口给自己诌了个沈雁的名儿。
一切顺理成章,两人彼此一见钟情,沈如风怕她整日在外闲逛,万一哪天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眼前所得会顷刻化为泡沫,而沧南又顾忌自己门派内不许动情婚嫁的门规,怕被其他下山历练的弟子看见,两人各怀鬼胎,却又心照不宣地私奔了。
两人选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山头,沈雁剑术颇高,一道剑气划过,竹林顿时倾倒一片。沈雁亲自削了木竹,与沧南手把手搭了小竹屋,门前又栽了许多草药,还特意圈出一小块田地来种四季不同的蔬菜。
沈如风喜欢兰花,她便在门前栽了许多兰花。
日子如风一样,不知不觉过去。
转眼到了春日。两人挑了个良辰吉日,在山间简简单单拜了天地。沧南会酿酒,清晨采了最新鲜干净的杏花,酿出的杏花酒百里飘香。
沧南与沈雁交了杯,共饮下一杯合欢酒,从此天地可证,二人结为夫妇。
沧南第一次穿上大红色的喜袍,美艳得不可方物,她执着空杯,轻声对沈雁笑道:“你我二人既已结为连理,往后余生,当携手互扶,此生不弃。”
沈雁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笑道:“此生不弃。”
如同神仙眷侣一般,他们过着隐世独居的日子,虽平平淡淡,却也恣意快活。
沈如风白日里总会出去,沧南虽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却也不愿多过问。甚至对于沈如风的过去,她也不曾追问过,在她心里,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无论他曾经是好是坏,起码此时,他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夫君沈雁。
但她不知道的是,沈如风修习邪术,若不饮儿童心头血肉,身体便会极速衰老。若克制一年以上,武功也会逐渐废去。
所以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沈如风的恶名仍然流传在江湖之上,人人鄙夷唾弃,却又人人闻风丧胆。
她作为一名医师,自是与这种邪魔外道势不两立,对沈如风此人恨之入骨。
甚至她还在饭桌上,拿出‘沈如风’一事,作为她与沈雁的谈资。
可那时她并未注意到,当她提及‘沈如风’一名时,沈雁短暂的僵硬,与眼神中的不易察觉的紧张。
再后来,两人水到渠成,她自然而然有了身孕。
沧南始终忘不掉,在她将这个喜事告诉沈雁时,他脸上一瞬间划过的神情,有欣喜,有盼望,却也有一种看不透的情绪。
后来她才知道,那时的他,想来也是挣扎万分。
对她而言,沈雁是一个好丈夫,与她举案齐眉,陪她煮茶作画。沈雁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耐心,把自己的一腔真心全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
沈雁温润,又有些孩子气,每每能在她心思烦闷的时候逗得她开怀大笑。
她真真切切爱上了这个男人。
自从沈雁得知她有了身孕后,不知为何,竟不再外出,而是整日陪在她的身侧,陪她聊天解闷儿,准备在岁月里迎接这个新生命的降临。
也许那时,沈如风是真的想改邪归正,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积一些德。
那段时日,甚至连江湖上,对沈如风口诛笔伐的声音都少了些,只当这魔头藏匿起来,不再出来害人。
二人一同给孩子起了名讳。沈如风坚定的认为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总是兴奋地抱住沧南,谢谢她为沈家留了后。
“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
“不如就叫,沈,无,心。”
她抚摸着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肚子,轻笑道:“无心,你听你爹爹给你起的名儿好不好听?”
又几月,孩儿顺利出生,确如沈雁所言,是个男孩儿。
沧南抱着他给沈雁看时,沈雁却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只勉强地笑了笑。她那时还不知道,江湖四大门派沉寂已久,隐隐有欲动之势,准备捉拿沈如风重振江湖威名。
而沈雁不知为何,近来越发虚弱,有时浇着花儿都能晕过去。
沧南是医师,但对于沈雁的体质却是货真价实捉摸不透,只觉得他体内似乎有一股邪气游荡,但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而沈雁对于她给他诊脉也越发排斥,有时甚至会对她真的动怒。
沧南心里担忧,暗自决心,头一次用了门派秘术,传话给陶明康,请教他此病何解。
不出两日,他便到了陶明康的回信,信中只有四个字:“他可姓沈?”
沧南心中一惊,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门主是如何神机妙算,忙回信道:“正是。”
又两日,信再次传来:“据我所知,世上有此症状者,只可能是沈如风,危险,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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