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珊儿从未想过,原来男子也能将花绣的如此好看。
且不说‘绣娘绣娘’,基本上做针线活的都是女子,何况刺绣一活,极其需要耐心,男子本就恃才傲物,很难得静下心来,楚歌却能做到日日不忘,准时来到她们店中,仔仔细细听她为他讲解如何刺绣,学得也有模有样的。
最初做针线活,手被针刺伤是常有的事,男子粗糙些,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第一日时,楚歌的手被刺的就像被人施了针刑一般,绣出的花也歪歪扭扭,他觉得不好看,非要拆了重新来过,如此反复几次,绣出来的兰花才有了些样子。
可越到后来,居然绣的真如出自专业绣娘的手一般了。
不一会,楚歌如约前来,珊儿忙起身相迎,楚歌倒也不似外人,将菜篮往门口一放,像在自己家似的坐到了最里面的桌案旁,珊儿为他斟了茶,坐在他的身侧。
“今日就可结束了,恭喜你呀。”
楚歌避开珊儿那双满是情意的眼眸,笑道:“是啊,想来等他到这份礼物时,一定会非常开心。”
珊儿小心问道:“我看你在发带底端绣了‘无心’二字,倒如我们店名一致,不知是何用意?”
楚歌笑答道:“这是他的名字。”
“无心……倒不像是个有情人的名字。”珊儿小声嘟囔着。
虽短短相处几日,可她能感觉出来,楚歌这个人待人温和,对谁都笑嘻嘻的,丝毫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彼时少女正是怀春,碰上这么一个长相性格都是上乘中的人,不由就心猿意马,藏了女儿家的心事。
她嫉妒这个名叫无心的人。
楚歌小心翼翼地穿针引线,这几日用眼用的确实劳累了些,等着绣完这发带,定要让沈无心做顿好吃的给自己补偿补偿。一旁又听到珊儿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本能就替沈无心辩解道:“他呀,外冷内热,看着是无情,实则比谁都重感情。”
“当真这么好吗?”珊儿不明白,什么叫做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不由问道,“那你喜欢他什么?”
“什么都喜欢。”楚歌一针一线穿过,开始仔仔细细地绣起花纹来。
“喜欢到什么地步?”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么问实属大胆了些,可她又不甘心,总想问出个好歹,断了自己这份心意。
楚歌顿了顿,仔细想了一会:“喜欢到,喜欢到想一睁开眼睛就是他,清晨是他,夜晚是他,年年月月都是他,想和他一辈子黏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这话也太大胆了些,听得珊儿顿时羞红了面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可落在门外那一双面纱下的桃花眼眸里,此举分明是两人打情骂俏。
“哼,怪不得这几日急着出门,原来是背地里有了新欢。”沈无心冷冷淡淡瞥了楚歌最后一眼,气的转头离去。
☆、50
珊儿走到门前,往门外瞅了两眼,总觉得方才好像飘过去什么。
楚歌右眼皮一直跳,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此举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安慰自己道一定是这几天用眼用的太多,才会跳的这么厉害的。
“呀!”前方突然传来珊儿一声惊恐的叫声。
楚歌浑身一个激灵,忙放下手中发带和针线跑过去,急切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珊儿一手指着地下,惊恐地说:“楚哥哥,你的菜篮子不知被谁偷走了!”
楚歌:……。
“我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吓我一跳。”楚歌拍拍珊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快进屋吧。”
珊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进了屋子,楚歌又往那空荡荡的地上看了一眼。
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偷东西居然连菜篮子都不放过。当真是个又蠢又笨的贼。
当然,此时的小楚歌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又蠢又笨的贼将会怎么给他下一场暴风雨。
“成了!”两个时辰后,楚歌把线头剪断,兴高采烈又小心谨慎地将他这些天的劳动成果包裹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沈无心见到这条发带会作何反应。
珊儿看他如此高兴,自己心中却有些苦涩。
缘分一场,终是到头了。
她将楚歌送至门外,怅然笑道:“楚哥哥,祝你与你的心上人白首偕老。”
“会的。”楚歌冲她挥挥手,“珊儿,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珊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如意郎君吗?
会有的吧。
……
楚歌回到竹林之中,却意外地没有看见沈无心的身影。
按往日习惯,他总会在清晨日初时去钓鱼,到了午饭时候就已经回来了,怎么今日却有些不同?
楚歌觉得蹊跷,将屋内来回转悠了一遍,在目光扫到灶台旁的菜篮子上时,整个人呆住了。
难道,今天在刺绣店门前偷菜篮子的人就是沈无心?
楚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悚地虎躯一震,不知道沈无心在门口听到了些什么,可如此一来,‘惊喜’便不再是‘惊喜’了,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
但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楚歌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再环顾一圈,一切照旧,床上摊着早起后还未来得及叠的被褥,桌上摆着没有拾的剩饭,墙上挂着两个人的剑……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分卷阅读71
楚歌:!!!
为什么剑只剩了一把清风?断情去哪了?
沈无心如今没有武功,拿着断情出去乱晃什么?
楚歌越想心下越凉,心道该不会沈无心带着断情离家出走,再不济该不会是因为看到自己偷偷去学刺绣,要去刺绣店砸场子吧?
“完蛋!”楚歌暗道一声不好,提着清风就跑出了门。
可他根本不知道沈无心能去哪。
天大地大,若再把沈无心搞丢一次,他能急得剖腹自尽!
楚歌掐算着时间,沈无心如今没了武功,轻功也用不得,只能用马,但看门前马厩中马儿还在,那么就是步行,想来应该还未走出太远,此时去追兴许还能追得上。
楚歌三两步并作轻功,起身飞过竹林。
他焦急万分,实在想不明白,沈无心这么大人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的,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怎么正好好就突然跑了呢?
竹林中落叶簌簌,楚歌一边在竹林中穿行,一边放声大喊沈无心的名字。
没有回应。
楚歌找遍了整个竹林,又去下山必经的小道上来回搜寻了一遍,却还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既然不是往下走,莫非是往上爬……?
楚歌累得气喘吁吁,一手擦着额前的汗珠,抬起头,疲惫地往山顶看了一眼。这座无名山并不算高,两人只是在半山腰上取了个住处,山顶却一次都还未去过。
“不管了,若他真在山顶,我便打死他!”楚歌心里暗自发誓。
……
沈无心坐在断崖边,脚下是虚空万丈,云卷风涌,断情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侧,山中风大,山顶更是凉爽,有风拂过,吹起他的乌黑发丝在半空中悠扬飘零。
他面若静水,眼神迷离又悠远,一副仙人之姿。但放在旁人眼中,倒像是想不开要跳崖自杀的模样。
至少楚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沈无心!你别想不开!”楚歌响亮的嗷一嗓子从身后传来,吓得沈无心真差点没稳住。沈无心开始怀疑楚歌是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他如今没有武功,真的不怕他一嗓子把自己吓得从山上掉下去吗!
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楚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身侧,往山下一瞧,又被这万丈高空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忙退后十米远,跟这山崖边保持一定距离,劝解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
“看风景。”沈无心冷冷淡淡地回答。
“看你妹啊!快跟我回家。”楚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沈无心的背影怒道。
他还从未像今日这样这么生气过,气沈无心一言不发就离开家,连个字条也不给留下。
沈无心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去找那绣娘回家过吧。”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这满空气中飘荡的酸味,沈无心内心居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一个人吗!
楚歌又好气又好笑,看他一本正经的吃醋,好心解释道:“你说什么呢!我与绣娘性别不合,怎么一起过。”
沈无心:“哼。”
楚歌:……。
楚歌今日才发现,沈无心的内心就跟个三岁孩童似的,幼稚又霸道,跟那冷酷的外表倒是有一种反差萌。他谄媚讨好道:“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快过来看看。”
沈无心从高崖边站起,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走到楚歌身侧,仍是一副死人脸:“什么?”
楚歌献宝似的从怀中取出被包的完完整整的发带,递到沈无心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沈无心接过,淡紫色的发带在空中飞扬,发带尾端,金丝细绣三朵兰花,雅致隽秀,最末尾,两字无心绣的齐齐整整,可看出做此物的人用的心血颇多。
他心中的醋意顿时消了一半,瞥了楚歌一眼:“所以你这几天去找那绣娘,就是为了做这个?”
“对啊。我想着你给我削了簪,我理应还你些什么,思来想去,也只能亲手做这一条发带送你,做咱俩的定情信物可好?”楚歌眼神真挚,如星子般闪耀的眸中既带着兴奋,又带着期盼,只等着对面人的一个答案。
沈无心面色柔和下来,将发带揣入怀中,不忘奚落一句:“真丑。”
“很丑吗?”想到这条发带是自己劲了心思做的,手指上被尖细的针刺破的伤口还未长好,可自己的一番心意居然并不合人心意,不由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沈无心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对面的人委屈地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的小狗,心头一热,径自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给了楚歌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不明白,明明方才还在生他气的沈无心为何态度突然转变,他本能地笨拙地回应着这个用情至深的吻。
一吻尽,沈无心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终于在脸上攒出了一个笑容。
他拉着楚歌的手,来到崖边。
楚歌明明怕高,但被这一双满是茧子的手牵着,心却莫名地安定下来。
似乎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用害怕。
哪怕此时与他一同跳下山崖,也是无所畏惧的。
“你看山下。”沈无心轻轻开口。
楚歌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山下萧风烈烈,风起云涌,说不出的辽阔无垠,天地浩大,站在此处,却能感觉出‘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的壮阔之感!
神清气爽!
“你再看身后。”
楚歌回头,见漫山铺满粉色合欢花,七月正是合欢盛开的季节,合欢安静,不像其他花那般争相斗艳,不知是何人在山上栽种了如此一大片合欢树,落英缤纷,被风带起的合欢花落在地上,洋洋洒洒地形成了一片遗世独立的芬芳花海,美不胜。
方才他上山时匆忙,居然未注意到山顶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
沈无心握紧他的手:“合欢花有夫妻恩爱、永世不离之意。从此此地,便用来作为你我感情的见证吧。”
楚歌感动涕零,没想到沈无心居然真的是上山看风景的……
“不如,我们给这座山起个名字吧。”楚歌笑道。
沈无心回头看着他:“起个什么名字?”
楚歌深思熟虑一番:“我想想,我名楚歌,你名无心,不如就叫……‘初心’崖如何?”
初心崖,既带了两人名字,又有一个好寓意。
沈无心赞赏的点了点头:“好,就叫初心崖。”
空旷的山崖之上,两名绝世男子一白一紫并肩而立,在此处伴随着随风扬起的合欢花瓣,定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第二日清晨,楚歌再次腰酸背痛的在床上爬起来时,见沈无心已经穿戴好衣物,发间赫然绑着他评价为‘真丑’的那根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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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
楚歌感觉自己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大型的‘真香现场’。
沈无心依旧是往常作息,不过今日倒是体贴些,许是因为知道昨夜将楚歌累着了,温言道:“今日你可以多睡会了。”
楚歌揉揉屁股,翻了个身,听话地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51(三合一)
如此平淡却又温馨幸福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转眼已至九月深秋。
秋风习习,绵绵秋雨一连下了好几日,天气也凉了些,楚歌去小镇上为沈无心置办了几身薄裘,仍是他最爱的紫色。
正撑着竹伞往回走时,迎面却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正正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许久未见的信鸽一出现,倒让楚歌生出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但他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似乎他与沈无心这美好又温馨的小日子即将到头了。
楚歌拆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一路上心如擂鼓,直到回到家中才敢将信摊开。
沈无心见他神色慌张,迎上前为他了伞,又接过他怀中新做的衣服,关切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差?”
“叶湖那边来信了。”楚歌将信条塞到了沈无心的手中,怅然若失地坐下。
沈无心摊开信,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字。
【醉琉璃已到手,恐事有变,邀君来落花一叙。】
“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楚歌喃喃道,“我都差点忘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沈无心面色凝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予置评。
“你说,等一切事情结束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吗?”楚歌空洞地望着桌子,茫然道。
这样的生活太过美好,美好到他真的以为一生一世都可以如此无忧无虑地牵着沈无心的手,却忘记了他们此行的初衷。
沈无心顺手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抚慰道:“放心,我答应你,以后我们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等一切事情结束后,我们再重新回来,把这里翻修一遍,建一个大点的房屋,以后就在这里定居过日子。”
沈无心越说,楚歌越有一种他在冥冥之中立flag的感觉,只能往他怀中更凑了凑。
翌日,二人拾了行囊,将房间内仔细打扫了一番,牵着马重新踏上回西城的道路。
……
落花门的漪澜苑内。
叶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摆弄着手中的【醉琉璃】,【醉琉璃】通体晶莹,泛着淡蓝色的微光,似乎有一股灵气在其中回旋游荡,焦急地想要破壁而出。
“我看你这模样,倒像是要卸了它似的,多大仇啊。”一旁的凤星文看不下去,悠然地扬着白面玉扇扇着风。
“不对,这玉绝对有问题,我娘给我的留信中明明说过此物可以打开。”叶湖皱着眉头,试图将玉掰断,行为暴力地全然不像是个女孩子。
凤星文瞧着有趣,伸出手来问她要道:“拿给我瞧瞧。”
叶湖对凤星文倒是一百个放心,听话地把玉放到了他的手中,玉一到凤星文的手里顿时变了颜色,成了浅浅的翠绿,凤星文脸色凝重下来,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往身体中游走,赶紧把玉扔到了桌上。
“这玉……果真有问题。”
叶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凤星文注视着重新变为淡蓝色的【醉琉璃】,沉吟道:“从前我便听说过,江闻天临死之前把一身武功尽数灌到了此玉中,我当时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方才我拿着他时,只觉得一股灵力往身体里冲,可我不会武功,若是贸然受了灵力只会让气息紊乱,运用不好兴许会有性命之危。此事必须要从长计议,不过,你父亲怎么会同意把这个宝贝给你?”
叶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自从叶齐天死后,性情变了许多,常常唉声叹气,他一直知道我想调查他,前几日居然把我喊去,给了我禁地钥匙让我去取【醉琉璃】,说是当做我未来的嫁妆。”
沉默片刻,叶湖继续补充道:“我觉得,他可能是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
“你是说,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凤星文了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右手上,“可他为何突然这样做?”
叶湖看着窗外的天空,灰蒙蒙地乌云压成一片,隐有山雨欲来之势,她轻声道:“要变天了。”
自从沈无心五年前成为天下第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各大门派相继惨遭他的毒手,直至几月前叶齐天也死在他的手上,一场尘封在过去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
也许叶鸿福深谙其中道理,又或许是害怕引火烧身,如今他终于有了松口迹象。
“无论如何,等无心与楚歌来了后,我们再做商议。”凤星文斩钉截铁道。
……
几日后,楚歌与沈无心终于到了落花门。
不知为何,落花门对沈无心和楚歌解除了通缉,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二人会前来,叶鸿福居然是带着叶湖亲自出门迎接,而凤星文也难得的出现在长老列内。
楚歌看着落花门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们该不会是设了个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吧?”
“别瞎想,星文不会害我们。”沈无心背着断情,拉住楚歌的手,“走吧。”
叶湖大老远跳起来给楚歌打招呼,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跟一颗煮熟的蛋黄似的上蹿下跳,叶鸿福觉得有失雅观,瞪了她一眼,她才老实。
叶鸿福见二人走过来,笑道:“二位前来,有失远迎。”
楚歌对叶鸿福倒是没有什么坏印象,从头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此人应该属于忠厚老实的那一种,全然不似叶齐天那张阴险狡诈的脸。
当初是他欺骗整个落花门在先,沈无心又把人副门主给杀了,于情于理都该赔个不是,楚歌赔笑道:“当日之过,还望叶门主海涵。”
估计真的得有大海的雅量才能海涵……
叶鸿福:“罢了,往事不提,我知道你们为的是什么,进来说吧。”
楚歌与沈无心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叶湖,那小丫头古灵怪地冲二人眨了眨眼,小声道:“没事,来吧。”
楚歌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跟着叶鸿福进了落花门。
无论是从沧南的描述里,还是沈无心的复仇目标中,从未出现过叶鸿福这个名字,他在二十年前那件旧事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一直无从得知,那么,他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件事里呢?
议事堂如楚歌头一次来到落花门时一般模样,两排座椅相对,叶鸿福为楚歌与沈无心赐了座,自己坐在主位上,命其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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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的落花弟子退出了门外候着,只留叶湖与凤星文在场。
沈无心坐在楚歌身侧,跟没事人似的喝茶,自己虽然没有武功,倒也对当前的处境丝毫不担心。
叶鸿福:“该来的逃不掉,你们有什么要问的,不妨直接问吧。”
楚歌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才刚刚跟凤星文与叶湖碰头,还未互通过消息,也不敢贸然发问,只能甩给叶湖一个眼色。
叶湖会意,起之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此刻分外严肃道:“父亲。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没想到居然是叶湖最先开口,叶鸿福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湖儿,我不懂你为何一直对这件事紧追不舍。”
“我只想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这有错吗?”叶湖眉头紧锁,负气地撅着嘴,一提起她的母亲,她的眼眶先红了,她质问眼前的男人她的父亲。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叶鸿福看了一眼沈无心,沈无心懒得搭理他,倒让他有些尴尬,“我知道,你们二人也是为此事前来。”
楚歌点了点头,恭敬道:“不错,门主,之前的事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疑问。”
在场其余三人皆微微一愣,叶鸿福不解地问道:“哦?了解得差不多了是何意?”
楚歌:“我与无心在沧海时,见到了沧南。”
叶鸿福的脸色瞬间变了。
楚歌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定然也是认识沧南的,不由笑道:“她已经将从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们讲述了一遍,只是还有些细枝末节我们不太明白,还请叶门主为我们解疑答惑。”
叶鸿福面色惨白,冷冷道:“你说。”
楚歌开门见山:“请问门主,当年那场事情中,叶齐天为何要与江闻天一并陷害江明知?你又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没想到他居然最先问的居然是这件事情,叶鸿福望向远方,不过四十余岁,可他的发色已经有些泛白了,常年和蔼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往二十年,他一直被事情的真相痛苦地折磨着,如今,他终于能将这个埋在心里的秘密告诉叶湖。
“齐天这样做,最初我以为,他是为了我和菡儿。”
叶湖蓦地瞪大了双眼。
叶鸿福补充的正是沧南当初没有提到的事情。
关于江明知与卫菡的一段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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