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当年,江明知与江闻天一同下山闯荡江湖,未满二十已少年得志,意气风发,闻名天下。
当时世间女子,无一是不爱慕江明知的。
卫菡便是其中之一。
卫菡的姿色乃是万里挑一,说是绝色佳人也不为过。若说世间女子都爱慕江明知,则世间男子都妄想着能一睹卫菡的芳容。
只是卫菡的身份比较特殊,她乃是大虞之都琼州的顶名花魁。
卫菡性子倔强,虽有仙人之貌,却只卖艺不卖身,一副好嗓子婉转动听,闻说鸟儿听到她的歌声后也会羞愧飞走。
那一日,秋阳和煦,清风拂面,卫菡慵懒地靠在阁楼栏杆上乘凉,正听到楼下街上吵闹喧哗,便好奇地探着脑袋往下瞧了瞧。这一瞧,却再挪不开眼。
原是楼下不知哪里来的小毛贼在马路上偷东西,被正巧路过的江明知当场拿下,路边看客中不知是谁出声喊了一句‘竟是大侠江明知’,群声呼喝,拍手叫好,热热闹闹地氛围中,卫菡却觉得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整个天地之间,仿佛都是污浊一片混沌不堪,只有那一人持着剑站在天地中央,散发着夺目的光。
江明知斜眉入鬓,鼻梁高挺,麦黄色的皮肤显得整个人利索英俊,从里而外散发出一种天然的正气。许是感受到了楼上传来的灼灼目光,江明知抬目相望,正对上一双含情眼眸,心中一动,如冰雪寒芒,万年枯树重新抽出了枝丫。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顺遂起来。
江明知从不沾足烟花之地,却为了那一双眼眸频频踏足青楼,想来一见钟情不过如此。然而他虽是剑客,听着威风,但经济上实在捉衿见肘,如何都担不起几次能见到卫菡的机会。
叶鸿福则恰恰相反。
叶鸿福乃是落花门门主的爱徒,平时金钱上就没短过,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卫菡之后,就鬼迷心窍一般,一心想求得卫菡的心意。可惜天不逢时,卫菡已有了意中人。
叶鸿福多次提出要为她赎身,但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她脾气执拗,说不肯就不肯,宁愿在这烟花之地多陪唱几年,也万万不愿被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带走。
叶鸿福自是知道她心上人是谁,但无奈自己技不如人,长相上比不过,武功上也比不过。
叶鸿福人傻,但也老实,不敢强求。
但他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落在叶齐天眼里,就变成了没出息。
叶齐天是个能人,武学造诣高,心思深重,且不稀得沉迷那些情情爱爱,看他这幅消沉样子,不知心里有了什么主意,居然跟他说:“我倒是有一个方法能帮助你夺得她的心思。”
叶鸿福大喜,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良药一般,满心迫切地问道:“弟弟有什么方法?”
叶齐天只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你静观其变便是了。”
叶鸿福不知道叶齐天打的什么算盘,也不好追问。仍是每天日常活动一般,花重金去卫菡处坐上一坐,卫菡与他也算是熟识了,知道他为人,也不会对他刻意防备,心中确然将他当作半个知己。
叶鸿福特意问过卫菡与江明知之事,却见卫菡每每提起那个人来,如水眼眸中似有皎洁月华,仿佛整个世界都倒映在了那双漆黑瞳孔里。
“他是个英雄。虽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实则温柔地很。”卫菡微微一笑,如清晨的朝阳,她从袖中掏出一块光滑玉佩,葱段般的手指提着系着玉石的红绳,大红色的麦穗左右来回晃动着,“你瞧,这玉好不好看?”
她每说一句话,叶鸿福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但偏偏他又想知道他们二人的故事,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差在哪,就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询。
在这种极度自虐下,他倒是把卫菡与江明知的故事摸得清清楚楚了。
他接过那块玉佩,只见此玉通体晶莹,微微泛着蓝色光芒,一看便是世间珍品,可遇而不可求,不禁惊讶道:“这是何物?”
“明知予我的信物,倒没说是何处得来的。”卫菡笑道,“此物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醉琉璃】。”
“醉琉璃……”江明知小声重复了一遍,“确实是好名字。”
“鸿福,你是好人,以后你也会遇到你钟爱一生的女子,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卫菡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叶鸿福没有看她的眼睛,他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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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愿因为自己的这份真心去伤害别人的感情,抿了抿唇,答道:“菡儿,若你以后累了,倦了,或者江明知欺负你了,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主持公道。”
“好,一言为定。”卫菡笑了,“既然如此,我便认你做个大哥,如何?”
好一句大哥,轻飘飘地将他的感情全都遮了过去。
他不再说话。
又几月,听闻江明知已将卫菡赎出了酒楼,两人双宿双栖,逍遥天涯,不知去了哪里。
叶鸿福落寞地摸着她曾经日夜住过的房间门,感伤再也看不到那如花似玉的女子了。
但也就在此时,一直劝他静观其变的叶齐天却有了动静。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叶齐天突然找上他,双手抱着肩倚在门框上,洋洋得意地问道:“若我把卫菡给你带来,你将如何报答我?”
叶鸿福一愣,看向他,本能反应答道:“可她已经与江明知远走高飞了,且她心中没有我,又如何能……”
他后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叶齐天的表情太过笃定,口中说出的话让他打了一个冷颤。叶齐天道:“若江明知……死了呢?”
不论是谁都有私心,叶鸿福不是圣人,如果不是碍于道德约束以及作为一个正道人士该有的脸面态度,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渴望江明知死。
这个诱惑太大了,卫菡,他心目中的妻子,能将她迎娶进落花,是他一生可遇不可求的梦。果然,他不再反驳:“若真如此……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退出掌门竞争之位,带着你的卫菡,安安静静地在落花门中做一个弟子。”
彼时落花门的掌门还是叶渺,叶齐天作为副掌门,却能感觉出来叶渺更喜欢叶鸿福,他心中不安,生怕到手的掌门之位再有什么变故,只能出此策略命叶鸿福退出竞争。
想来,到时候若卫菡真的跟了叶鸿福,叶鸿福也无暇顾及掌门不掌门的了。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众人背后达成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协定。
果然,不久后,叶齐天带来消息,要叶渺携着众弟子前去与其他几门派汇合,倒是魔头沈如风出现,亟需门派联手除之。
叶渺带着叶齐天匆匆赶去,留下叶鸿福镇守落花门,临走前,叶齐天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得意笑容,他那时没看明白,直到后来江湖流言四起,道是江明知竟与沈如风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如今已被名门正派伏诛。
叶鸿福听闻此话,惊得一身冷汗,彻夜未眠。
三日后,叶齐天将卫菡带来了落花门。
卫菡哭得整个人都是肿的,红红的眼圈,模样憔悴,一见到叶鸿福,两行泪就落了下来。
她抓住他的手,止不住地哭泣:“大哥,明知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叶鸿福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地叶齐天,叶齐天耸耸肩膀,自己转身走了,只留他二人,叶鸿福心中难受万分,江明知的死,本质上与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强忍着心中的愧疚与害怕,好言安慰她说:“菡儿,你别哭了,你可以先在落花住着,其他再做打算。”
可她能做什么打算呢,她爱的人没了,她的家也没了,她如今如一朵飘荡的浮萍,再无处可去。江湖正道知道她是江明知的妻子,如今江明知叛变,其他人又怎能容得下她?
她颤抖着声音,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我再也无处去了,我已有了身孕,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叶鸿福的心疼到了极点,也恨自己恨到了极点,是他的一己私欲毁了他最爱的女子,可他又必须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在心中,哪怕一直到死。
以卫菡的性子,若非有了身孕,想拼了命留下这最后一点骨血,当江明知的噩耗传来之时,她能立刻随了他去。
叶鸿福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菡儿,若你不嫌弃,我可明媒正娶你为妻。”
卫菡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气的浑身发抖:“明知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一步错,步步错。叶鸿福劝解道:“若非如此,你与他的孩子又怎么留下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不想给这个孩子一个正式的身份吗?你愿意她从一出生就跟着你四处漂泊,被天下所有正道人士喊打喊杀吗?”
卫菡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这句话成功地击垮了她。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漂泊无依,也不能让这个孩子过着风雨飘摇的生活。
这是她跟那人感情的见证,是那人曾经存活过的证明。
她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完成为父雪恨的心愿。
一个月后,落花门张灯结,叶鸿福一身大红,喜气洋洋,手中牵着如花美眷,卫菡盖着红盖头,听着耳旁喧喧嚷嚷的庆贺声,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没有人看到红盖头下,她默默流下的眼泪。
她本该为江明知穿上大红色的喜袍,盖上绣着双喜的盖头,将自己打扮成最美的模样,携着他的手许下永生不负的诺言。
可变故来得太快。
江明知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看这盛世河清海晏,看大漠黄沙西风瘦马,看江南水秀云卷云舒。可如今,正是他所钟爱的江湖亲手杀了他。
周遭歌舞升平,嘻哈笑声传入耳中。她麻木地牵着叶鸿福的手,随他拜天地,拜高堂,落花门中的小孩子跑来跑去,笑着闹着要掀她的盖头,她不争不吵,悄无声息地把手覆在了小腹上。
除了叶鸿福,没有人知道她有了身孕。
在众人的簇拥道贺声中,她被叶鸿福带入了洞房。
房门轻声关上,她透过薄薄的盖头,隐约瞧见床前龙凤喜烛上的火光蔫蔫地跳动着,屏风上绣了一汪池水,水中游着一双鸳鸯,鸳鸯戏水,多好的寓意。
叶鸿福高兴地替她掀了盖头,看到她如同空洞的躯壳一般,无神的目光中没有焦点,木讷地望着画屏上的鸳鸯。
叶鸿福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心中有愧,哪怕知道是强人所难,也想着能有朝一日感动她,不论如何,总要先成了亲再说。如今真的成了亲,又觉得枉然。
她的泪光在烛光下流光溢,叶鸿福不忍再看,柔声道:“睡觉吧。我不碰你。”
叶鸿福也算半个君子,她虽娶了卫菡,却始终没忍心碰她。一来她怀着身孕,贸然行房事不好,而来卫菡无意,他也不想勉强求来这欢好,那只会让她恨他。
由此可见,叶鸿福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老实人,虽是接盘,但心中怀着爱也毫无怨言。
三个月后,卫菡的小腹渐渐挺了起来,落花门再次陷入喜气洋洋的氛围,各个弟子奔走相传叶鸿福长老做了父亲,要去为他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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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渺本就喜欢叶鸿福,看重他老实,虽武功上不及叶齐天,但也算是刻苦奋进,在为他道喜的同时,隐约提了一嘴将来要把门主之位传授给他。
一旁的叶齐天霎时白了脸色。
落花门的门主之选不似映月那般处处杀机,只需前任门主一句话,门主之位说传给谁就传给谁,全凭喜好,非常随意。
这也是叶齐天一直担忧的地方,他武功再如何高超,但不得门主喜爱,叶渺总说他心思深沉,不适合主持门派,有时需向叶鸿福学习学习,大智若愚一些才好。
叶齐天给叶鸿福使了个眼色,叶鸿福忙婉拒道:“鸿福不才,担不了此大任。门主好意鸿福心领了,但还是请门主另觅他人吧。”
一番话回绝了回去,叶渺不再提,想来应该是知道他无意门主,也不会强行难为他。
又几月,卫菡诞女,她为其起名念知。
念知,思念明知。无非是寄情于名,托个念想。但这无异于把叶鸿福的帽子颜色染得更绿些,叶鸿福心里不满,但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叶渺大喜,拿着念知当亲孙女对待,抱着小念知摇摇晃晃,老拿手指戳她软糯糯的小脸蛋,回身不忘对叶鸿福说“我瞧她真是越来越像你了。”
叶鸿福听闻,只能无奈地笑一笑,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他从娶了卫菡进门,还从未碰过她一丝一毫。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有一个亲生的一儿半女。
日子惶惶如流水,时光若能一直不咸不淡的过下去,倒也可以忍耐。可一切事情都在念知的一岁生日宴上急转直下,如命运的磐石徐徐转动,将一切推向不可磨灭的深渊。
叶渺一直有内疾,年岁大了,身体也就差了些,到了本该为念知庆祝生辰的日子,每日只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如即将枯死的朽木,竟是连动弹都难了。
叶鸿福抱着小念知,跪在他的床前,看他努力地想抬起手来,叶鸿福赶忙握住。
今夜就要举办念知的生日宴,本想为叶渺冲喜,可看他的样子,竟不一定能挺到晚上。
门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人,都噙着眼泪,低头不语。
叶齐天站在叶鸿福一侧,不言不语。
“我老了……以后这落花门,还要你们年轻人多担着才行。”叶渺翻动嘴皮,已然是交代后事。他这一生,唯有叶鸿福与叶齐天两个徒弟,本是年轻时在外游历,在一个农妇家中抱出的亲兄弟,可这兄弟二人秉性却大不相同。
“齐天。”他轻声呼唤。
叶齐天忙俯身跪下来,眼珠转动,嘴角扯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此时叫他,显然是要将门主传位于他。
叶渺轻轻道:“齐天,你天资聪颖,不似鸿福有些木讷,根骨奇佳,武功也高超。”
叶齐天心头一喜,正欲接话,却听他继续说:“但你心思太深,目光并不长远,这一点,倒不如鸿福了。以后,你当好好辅佐他,振兴落花门。”
叶齐天的脸色变得阴骘下来,眼中灰蒙蒙的,看不出情绪。
说来说去,还是要将门主之位传给叶鸿福。即使他样样比叶鸿福好,也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及他。
叶鸿福目瞪口呆,还欲再辩,却见叶渺慢慢阖上了双目,本握住他的手一瞬间垂了下来,竟是驾鹤西去了。
方才那一句话,竟成了传位之言。
所有弟子听得清清楚楚,转身齐压压跪向了叶鸿福,一声“拜见新门主”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惊讶地望向叶齐天,后者脸色变换,微微眯了眼睛,心头已是气急,拂袖离去。
叶鸿福成了落花门新任门主,在念知一岁生辰这一天。而叶齐天闭关修炼,不再愿出来见人。
夜间,叶鸿福喝多了酒,一手提着酒壶,红着脸,摇摇晃晃地撞开了卫菡房间的门,卫菡紧紧抓着被子,细嫩的指节因过于用力变得泛白,叶鸿福再难以忍受,不管不顾,一只手掀起被子,倾身覆了上去,将胸口郁闷一股脑发泄在了卫菡身上。
他如今师父已死,兄弟反目,难道要连心爱的女子都得不到吗?人若活的如此窝囊,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可死的人却不是他。
卫菡性子刚烈,从前本就是为了念知苟且偷生的活着,只盼有一日算一日,能抚养念知快些长大,可如今,所有自持平淡过活的念头都在那个耻辱的夜晚被打破了。
她留了一封密信,又把酒壶中满满一壶酒倒了,将信塞了进去,埋在了门前槐树三尺下,盼望若苍天有知,将来念知长大了,能发现她所留下的信件。
做好这一切,她似了却了心愿似的,安静地在房内坐了一会,寻了把短剑,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后来,她所住的别院被封了起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久而久之,杂草横生,整座院子变得荒废破败起来,连带着院中的老槐树也因常年无人照料,最终枯死。
念知被改了名字,单字湖,乃是叶鸿福与卫菡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时中秋佳节,如花美眷,女子轻摇小扇,半蹲在湖边,放了一盏淡蓝色的莲灯,许愿将来遇到良人,长长久久。
可最后,是他亲手毁了他所爱的女子。
故事讲完,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叶湖眼中含着泪,抿着嘴唇,不敢相信,原来这就是自己所追寻的真相。
养了自己近二十年的父亲,却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真正元凶。
叶鸿福轻轻抬手,哆哆嗦嗦地想抚上叶湖的面颊,一瞬失神,又慌忙落下,他喃喃道:“你的样子,很像她。”
“我知道你恨我,湖儿,可我这些年,也是将你当亲女儿疼的。”
叶湖的性子像极了卫菡,固执又坚强,她咬着牙,像是在极力消化今日所接受的信息:“所以,若非是我幼时贪玩,去别院里探险,挖出了那封我娘留给我的信件,你是一辈子不打算告诉我真相了。”
“知道的太多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叶鸿福叹了口气,他数十年的担心,如今竟成了真的。
一段过往之事,却将两个无辜的孩童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一个沈无心,一个叶湖,都是这场故事的受害者。
“我当日听卫菡说,围剿沈如风时,江明知曾将【醉琉璃】落在了战场上,被江闻天捡了去,可如今又为何出现在落花门?”一旁的楚歌问道。
叶鸿福背过身去,耐心地解答他所有的疑问,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遮掩的了。
“江闻天据为己有了十几年,却在当日天下第一大会时,被沈小友踹下了山头,临死之前将自己一身灵力灌注到了【醉琉璃】中,我一直知道此物是菡儿心头之物,四处苦寻,想将它取回落花门,为菡儿相伴。”
原来一切因果,早在冥冥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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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沈无心猝不及防地开口道:“给我看看。”
☆、52
叶湖不解其意,乖乖地从怀中拿出【醉琉璃】,交到了沈无心手中。
玉石通体晶莹圆润,流光溢,淡蓝色的光芒微弱地闪耀着,奇怪的是,到了沈无心的手中,玉石却没有像那天在凤星文手中一般变了颜色。
“看来,当日【醉琉璃】中带有灵力的说法居然是真的。”沈无心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楚歌探着脑袋瞧了瞧,抬眼问道:“你身体可有不适?”
沈无心摇了摇头:“这玉不认我。”
凤星文摇着折扇,淡淡道:“那日我拿着它时,却能觉出有一股气息往我体内冲撞,只是我没有武功,也不敢接受这灵力。如今看来,它选人倒是毫无章法吗?”
讶异的神色在沈无心脸上一瞬即逝,他攥紧玉,将那淡蓝藏于手中,看向叶湖:“你想见你的亲生父亲吗?”
叶湖的面色一瞬滞住了。
她本能的反应,是望向叶鸿福。
无论如何,叶鸿福也养了她二十年,纵使她心中再如何怨,但那人确实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这些年一直小心地将她捧在手心,当掌上明珠一般对待,虽然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叶鸿福神色痛苦,尽量使自己平静道:“你若想去,便去吧。从前我不让你下山,如今你长大了,可以去外界闯一闯,看看让你亲生爹娘心驰神往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叶湖一瞬间觉得,她面前这个人老了。
他是落花门的门主,是江湖上有赫赫声名的人,可从来对待亲近的人都是此种态度,你可以放心在外面闯荡,而我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
叶湖两膝一弯,扑通跪在了地上,她从未跪过他,只因从很小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留下的信件,私心里就不再认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再对他有敬佩和尊重,她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头埋得极低,看不见表情,只有低沉的声音悠悠传出:“父亲,湖儿不孝。等一切结束了,我再回来看您。”
十几年来,她未在喊过他父亲,而如今这久别重逢的一声父亲,居然是道别之言。
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议事堂。楚歌几人紧随其后,向叶鸿福道了别,匆匆离去。
叶鸿福心底一瞬的动容,眼眶随之湿润了。看着远去的女儿,想起她小时候小小软软的,总会缠在他膝头,拉着他的袖口吵着闹着要他讲故事,那时的天伦之乐以为便是永恒,可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
落花门外,青子卵石铺成蜿蜒小路,夏日里茂密的树林搭出一片片乘凉的绿荫,楚歌挑了凉快的一处,从树上摘了一朵硕大的叶子,叉着腰扇着脸上的汗,沈无心摸狗头似的,默了摸楚歌的脑袋,语气极是宠溺:“你就不能有点大人样。”
楚歌给他做了个鬼脸,不满道:“我热还不能扇扇么,我又不跟星文似的有扇子。”
被突然提到的凤星文一愣,停下手中摇来晃去的折扇,一合,递给楚歌:“要不你用我的。”
沈无心道:“别理他,他这是撒娇让我给他买扇子呢。”
凤星文耸耸肩,极其不理解这两口子诡异的相处方式,只好继续自己扇了起来,还不忘照顾一下身旁的叶湖。
叶湖脸色凝重,从方才出来一直未说话,静静地坐在路边,环抱着双腿,好似没有灵魂一般,整个人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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