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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魂代月
可是并没有等到那回心转意的决定。
直到凤星文把叶湖带了出去,江明知整个人才仿佛卸下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楚歌站在沈无心身侧,看这一切变化太快,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抛给他一个问询的眼神。
沈无心开口道:“师父。”
并没有别的话语,但其中想问的问题已经昭然若揭。
“无心,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江明知木然地歪着头,无打采的模样,“湖儿还小,若是外界知道了他是我的女儿,恐怕也不会放过她。除非……”
“除非等你的冤情平反后,她才能光明正大地认你做爹。”沈无心心领神会他其中含义,“你放心,之前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洗脱冤屈。”
江明知缓慢地昂起头,看着眼前从小养大的小徒弟,如今他已经成人,颇有他亲生父亲的气韵,他亏欠于这个徒弟,可这个徒弟仍然无怨无悔地为了那些许养育之恩报答他……
“无心,好好照顾湖儿。”他老了,已经不复少年意气时的肝胆气魄,如今,他所有的心愿皆系在了徒弟身上。
沈无心点头应道:“我会的。”
江明知听他承应下来,一颗心才放下,他的目光又慢慢挪到楚歌身上,他见此人生的俊秀,一双眸似星辰明亮,那是心思纯粹的人独有的眼神,他从前有过,可后来也不在纷杂世事中变得浑浊。那人一直洞若观火一言不发,只安静地站在沈无心身后,沈无心似乎也特别在意他似的,不由问道:“你是何人?”
楚歌一愣,没想到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忙答道:“江前辈,我叫楚歌。”
江明知将他的话细细品味一番,叹道:“楚歌……倒是好名字。你是无心的朋友吗?”
楚歌不知该如何回答,求助似的看向沈无心,沈无心见他这幅慌乱模样,也不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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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答道:“师父,他是我的爱人。”
大虞男风盛行,世人向来宽容待之,何况江明知这样在江湖上闯荡过的,虽有一丝惊讶,却也转瞬即逝,他会意似的点头道:“爱人……不错,楚歌,我从前对无心较为苛待,从不许他交朋友,他也从未有过半个知己,如今他也大了,这些事我不该再插手,既然你们在一起了,以后就替我好好照顾他吧。”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见家长一般,就差江明知突然从怀里抽出个红包塞给他了,但再一想,之前他见过了沈无心的娘亲,如今又来见了他的师父,确实是把亲友团见了一遍。心中好笑,但仍然本本分分躬身谦卑道:“是。我会的。”
他一抬眼,正对上沈无心戏谑的眼神,似乎对他的一本正经感到格外有趣,楚歌在暗处朝他吐了吐舌头,沈无心傲慢地把头别了回去。
这人……在他师父跟前装得人模狗样的,但怎么一到他面前就那么讨打呢。
☆、55
楚歌与沈无心告别了江明知,离开了黯淡无光的山洞,到了门口,正看到扑在凤星文怀中抽泣的叶湖。
凤星文不会哄女孩子,一双手腾在半空,拍抚也不是,愣着也不是,见沈无心与楚歌出来,仿佛见到恩人一样,努力给俩人使眼色。
“叶湖妹妹。”还是楚歌最先出声解了围,“江伯伯不是那个意思,你莫要想多。他只是……为了你好,不愿让你牵扯进来。”
凤星文忙附和道:“是啊湖儿,天下间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说着把她从怀中立起,原是那一身洁白的长袍上被叶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早已脏的不行,凤星文愁眉苦脸,这下轮到他快哭出来了。
叶湖怨愤地看向山洞,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哼哼:“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要我罢了。”
沈无心道:“你先回落花吧,待一切结束后再来找他也不迟。”
凤星文知是沈无心应从洞内还与江明知说了什么,此时他的决定必然是最适合当前形势下的,遂应道:“这样吧,我送湖儿回去。你们之后还有什么打算?”
“再去完成一些别的事情。”沈无心看向叶湖,他的手中掂着方才从江明知手中拿过的【醉琉璃】,玉石已经重新被拼接在一起,仿佛从未拆开过,“既然之前说好的,那这【醉琉璃】我就下了。”
“反正横竖与我也没用了。我娘走得早,爹也不要我,留着还做什么,送你了。”叶湖抱着手,跟个小孩似的置气。
楚歌上前拍拍她的脑袋,他心里一直觉得叶湖跟个小妹妹一样,还有些分属性,无论装得多么成熟,本质上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叶湖小声地嘟囔着,“你说他这么大年纪了,这里又是偏僻山中,他该如何生活呢?”
说到底,还是记挂着这个父亲罢了。
流月涧虽名字起的跟仙境一般,可实际到了才知道,原是如此偏僻荒乱的小山谷,四下无人,处处枯枝烂叶,毫无生气可言,就连来往的鸟都不愿在此停留,除了蛇鼠之外,再无生机,怪不得二十年来从未有人发现山中还藏着一个活人。可江明知在这种地方一活就是二十年,他是用什么信念支撑着自己,又是用什么方式养活自己呢?
叶湖想都不敢想。
沈无心看出了她的担忧,他虽平日里袖手旁观惯了,除却楚歌,其余人的闲事也懒得管,然而此时也不被这天生的父女亲情所动容,开口解释道:“我之前每月都会来探望他一次,为他带些外面的消息,并给他准备一些能御寒充饥的衣物与吃食,你不必太过担心。”
“既然我是他的女儿,我没有道理不去担心,往后我会常来探望他的。我想,我父亲……我是说叶门主,也不会不同意。”叶湖越说越小声,提起叶鸿福,她的心中是有愧疚的,她对一个方才见面的亲生父亲都如此体贴细微,可那个真正养育她这些年的养父,她却极少给过好脸色。从前自己的确任性又不知好歹,可叶鸿福从未亏待过她,一直将她视若珍宝般娇惯着。
楚歌有些感慨,他能体会到叶湖的感受。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不再把这些朋友当做一开始时认作的“纸片人”,他们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乐,也会为亲情爱情所烦忧,从前他还在现世时,与父母缘分甚浅,未满二十便已父母双亡无家可归了,如今看到叶湖,难唏嘘。
楚歌:“我从前听过一句话,‘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再无归途。’叶湖妹妹,无论是江前辈,还是叶门主,或许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但我能看得出来,江前辈并不是不爱你,他正是因为担心因为自己而牵连到了你,才出此下策,你该体谅他的。还有叶门主,莫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才后悔,该珍惜时当好好珍惜啊。”
沈无心抬眸,眸中神色变幻万千。
叶湖眼眶又红了:“你说的对,我知道了。”
……
告别了凤星文与叶湖,楚歌才长舒一口气。
“走吧。”楚歌去拉沈无心的手,之前在叶湖与凤星文面前,他行为举止难要顾虑旁人感受,如今终于成了二人世界,他又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沈无心身上了。许是真的太爱他,才总会想触碰他,只有与他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才能使自己安心,“我们去哪好呢,我想想,先去找宋尧,把【醉琉璃】给他……”
若是平日里,沈无心定会讥讽他一遭,嫌他跟个棉花糖似的黏人,可今日倒没有,只是安静地任他握着手,沉默不语,似乎有心事一般。
半晌,沈无心才淡淡开口道:“你似乎从未和我提过你家里人的事。”
楚歌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不由笑着打趣道:“怎么,你这是迫不及待见家长吗?可惜没机会了,若你真有那份心,等来年清明,同我多向他们烧点纸钱,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
虽是轻松口气,可沈无心还是从话中听出了失落,他握紧了楚歌的手:“你曾经告诉我说,你是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的你是什么样的?”
从前,他从未好奇过楚歌的身份,他一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情投意合就足够了,对于那些外来的附加东西,根本没有必要去知道。可他发现自己错了,越爱一个人,就想拼命地占有他,了解他,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想把那些曾经他未陪他一起走过的路都补上,想把自己融入到他的骨血生命中……
“我啊……”楚歌回忆着,那仿佛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了,一度让他分不清到底现在和曾经到底何为现实,何为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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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的声音清脆又爽朗,悠悠地飘向了远方:“在我来之前,我已经读大学了……嗯,就跟这个世界的学堂一个样,而且是高等学堂了,我朋友很少,也没有什么能说话的人,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很穷,全靠着我母亲一人辛苦运作维持家用,结果在我十七岁那一年,我母亲也病倒了……”
“我只能靠着打工挣些钱,一边攒钱给母亲治病,一边努力读书,很惨吧,可惜,我母亲的命还是没有留住,在去年,她过世了。”楚歌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的身世,但一想,沈无心也算不得别人。这是他内心的伤疤,是他的自卑,他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每天装作快快乐乐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乐观豁达,实际上却每日都在埋怨自己为何如此没用。
沈无心静静地站立在一旁,听他讲述这些他不知道的故事。
“但其实也没关系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回去有什么用呢,无依无靠的,还不如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楚歌脸上绽放出如烟花绚烂般的微笑,可这微笑却似细密棉针,扎得心里生疼。
沈无心回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想好了吗?跟我在一起要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舔着刀口过日子,你不后悔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变向了自证心意,楚歌装作沉思,抬头望着天空思索了一会,一板一眼地盘算起来:“嗯……说来也是,你这人嘴巴损,人缘差,也不怎么讨喜,仇人还多,人也霸道,又不怎么富裕……”
听着他如此认真地数落自己的缺点,沈无心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哦,原来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好吗?”
楚歌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就要溢了出来,他抬起手勾住沈无心的脖颈:“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沈无心搂住他的腰,看他如此笨拙地调戏自己,倒是也有些独特的韵味,遂配合他道:“哦?那你的意思,我是西施喽?”
“倒也没有。”楚歌顺手帮他把风吹散的发夹到耳后,真情实意地柔声道,“只是你虽千万种不好,但落在我眼里是样样都好。我不后悔。”
“你这么勾引我,我倒是有些乏了呢。”沈无心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楚歌一凛,感觉自己玩出火来了。
似乎沈无心格外受不住他调戏他,每次轻微一调戏,他都会反应异常激烈。
果然,沈无心松开搂在他腰上的手,顺手抬起来指向天边的云:“你瞧天上的这片云,像不像一床柔软的棉被?”
楚歌:???
沈无心又把手放下,指着山头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上,继续道:“你瞧地上的这块石头,像不像一张天然的大床?”
楚歌:?????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下一刻,沈无心一把将他按在身后岩石上,一手撑扶着墙,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口中发出令人寻味的暧昧声音:“阿楚,你瞧,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共度一番春宵,岂非虚设了?”
☆、56(三合一)
在楚歌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沈无心吃干抹净后,沈无心为解锁了新地点洋洋得意,而楚歌只想痛哭流涕,暗骂沈无心人型泰迪,光表面看着高洁,内力却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流氓胚子。
好在流月涧空无一人,否则此等丢人之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楚歌定然想一头撞死在山边不可……
当然,他们由于太忘情,并没有注意到拾着竹篓准备去溪边捕鱼的江明知,而后者面红心跳地围观完全过程后,只能发自内心感慨一句“自家孩子长大了,会拱别人白菜了……”
楚歌穿戴好衣物,见沈无心心情甚好,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已经走远,只能如同小跟班一样愤愤地追在他身后。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要去找宋尧了。
如今已近十月,按照原本书中所写,此时宋尧早已在萧山学成功夫下山,并获得梅文子亲铸宝剑一把,赐名‘斩邪’。若没有记错的话,彼时五华山上,负责举办天下第一大会的组织已经开始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江湖侠士前来报名参加天下第一大会,而宋尧在受邀之列,想来应在前往五华山的路上,楚歌只需赶往五华山等待,便能与其汇合。
十日后,楚歌与沈无心一路行走,赶到五华山下,果不其然,在山脚遇到了正准备去报名的宋尧。
如今沈无心没有武功,若是被宋尧看见恐怕能当场砍在斩邪剑下,为了保障沈无心的生命安全,楚歌只好让他暂且委屈地藏在山后一处,离宋尧远远的。
沈无心十分不满意这个决定,一是他逍遥牛逼惯了,乍一开始怂,感觉非常没有排面,二是他着实不想让楚歌与宋尧单独接触,他们二人本就认识得早,而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心胸多么宽广之人,这是作为男人的底线。
楚歌跟哄小孩似的哄他,就差给他买个棒棒糖塞嘴里了,讨好语气亲了亲他,道:“好相公,你就委屈委屈,我片刻功夫就回来找你,乖哈。”
沈无心头一拧,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楚歌:……。
他十分无奈,感觉沈无心简直就是他的天降克星,这人生气也好吃味也好,也不同他吵架,就是傲娇地把头一歪,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倒真让自己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楚歌真想仰天怒号,感叹一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傲娇的人啊!
他只好暂且不管沈无心,从他怀里摸索着掏出【醉琉璃】,一路小跑到宋尧跟前,只想速战速决此事,好继续回去哄祖宗。
宋尧方才下山,正在山下牵马,老远见一抹亮白色朝自己扑来,不由一滞,直到亮白色近了身前,他才看清楚来人,原是又已几月不见的楚歌,他惊喜道:“楚兄?”
楚歌看着宋尧,几月未见,宋尧脸色又黑了些,应是在山上日晒打铁,把自己弄得跟碳一个颜色了,他笑道:“好久不见。”
宋尧环顾四周一圈,并未看到楚歌身边跟着什么人,想来应该是自己猜错了,客气道:“楚兄此行也是为了报名天下第一大会吗?”
楚歌:“这倒不是,宋弟已报过名了?”
宋尧笑道:“是啊,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初相遇,便十分投缘,曾经许诺要一同杀了沈无心报仇,如今倒是终于有了机会。”
一听要杀沈无心,楚歌心中一冷,失笑道:“怎么,听这个意思,宋兄弟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了?”
“胸有成竹不敢当,只是这几个月我勤学苦练,又获高人指点,武学造诣突飞猛进,想来已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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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头一战了!”宋尧提起此事,脸上尽显得意神色,满脸写着迫不及待要与沈无心一战。
楚歌眼中的善意渐渐消了下去,冷笑道:“我突然记起一事,还请宋弟回答我。”
宋尧不解:“楚兄所谓何事?”
楚歌直截了当道:“我曾听闻,宋家老爷曾出身映月,虽外在是商贾之家,私下里却是映月爪牙,不知道宋弟,知不知晓此事啊?”说到最后,楚歌故意尾音拖长,摆明了要看宋尧的反应。
果然,宋尧面色瞬间铁青。慌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将听来的说给宋弟听听?”
楚歌靠近宋尧,面色阴冷,嘴角上扬,将沈无心那副皮笑肉不笑学了个十成十,教人心中发寒:“宋城擅蛊,尤其擅炼制‘无情’,无情一蛊,需种在七八岁的孩童身上炼制,毒性凶猛狠辣,宋府明面上是做生意,私下里却手段残暴,杀害儿童,将他们放置在府中练毒。二十年前,宋城将一份炼制好的‘无情’寄了出去,为的是取一人性命。”他侧眼,颇好笑地瞧着脸色蜡黄的宋尧,“你猜,那人是谁?”
宋尧不置一词,额间冷汗流出,楚歌看他这幅模样,应是怒极,若宋尧此时想要拔剑杀了楚歌,就凭十个楚歌也打不过他。若是平时,楚歌定会非常怂地不敢招惹他,可他一提及要杀沈无心,楚歌心头那股无名邪气便涌上了心头,将生死俨然置之度外。
楚歌笑道:“想来你也知道,不错,那人就是沈无心。二十年前,他还只是个襁褓婴儿时,你爹就想要他性命,二十年后,他来杀你爹,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报还一报罢了。”
宋尧再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冷哼一声:“当初映月被沈无心屠了一半时,江湖曾传言他是怒发冲冠为一人,想来那人就是你吧。”
气氛一瞬间凝固,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楚歌早就知道,他与宋尧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了。宋尧此人,确实行侠仗义,既有棱角,又不失对人的客气,是一个主角该有的性格特点,可惜,终归还是道不同,既然他选择了要与沈无心同生共死,那么宋尧注定只能成为他在此处的过客。
楚歌道:“不错,我的确是与沈无心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反正横竖你我相交一场,你也不曾对我说过实话不是吗?”
宋尧再次陷入沉默。
五华山上栽种了漫山红叶,在秋风中打着旋的飘到了地上,血红色的枫叶带着秋日的萧条,万物都如其一般有始有终,而宋尧与楚歌的情分,也会在这萧瑟凉意中止步于此。
从最初相遇,楚歌救他,到后来为了求【醉琉璃】,楚歌一掷千金,宋尧都记在心里。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宋尧淡淡开口:“你走吧,念以往你我二人情分,今日我不杀你,既然你与魔头狼狈为奸,等来日你我再遇到,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楚歌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将怀中【醉琉璃】抛到他手中,宋尧一把接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清冷玉石散发着淡蓝色光泽,及至他手中,已渐渐变成翠绿色,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正透过手臂传至四身,他丹田内的气息变得异常顺遂充沛,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包围着心脉。他不解抬头:“这是……?”
楚歌背过身去:“我曾答应过你,你我再相见之日,便是我将【醉琉璃】带给你之时,予人一诺,便该做到。我本使命便是助你一臂之力,若非因为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此后,你我二人各不相欠,天涯路远,还望珍重。”
说罢,他拂袖离去。
宋尧望着远去的楚歌,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褪去色泽的【醉琉璃】,心头悲伤四起,半晌,他喃喃道:“再见了,楚歌。”
终究还是殊途了。
……
忙完正经事,楚歌冷静片刻,强装出一幅开心样子,去山后接沈无心小祖宗,小祖宗倒是很听话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去时什么样,来时还是什么样子,只是见他回来,冷冰冰出言讽道:“完事了?”
虽然“完事了”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诡异,楚歌倒也没跟他认真计较,点点头:“给他了,以后不会来往了。”
说的就跟‘偷情’被抓包被老公要求强行断绝关系一样……
沈无心才正眼看他,凝视一会,突然很认真地开口道:“你似乎很不开心。”
楚歌没想到沈无心竟有如此慧眼,他自认为遮遮掩掩一番,应该不会被轻易看透,却不知,原来相爱的人心真的是相连的。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沈无心心中所感,又怕他为此吃醋,支支吾吾片刻,沈无心道:“你但说无妨。”
楚歌在沈无心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我只是有点……一点点的难过罢了。毕竟相识一场,最后走上反目成仇的路,多少有些唏嘘。”
沈无心:“如果不是因为我……”
“不不不。”楚歌怕他又想多,沈无心心思过于敏感,虽看上去大大咧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却是一腔柔情,忙开口否认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乱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总要承担选择此路的损失,但也有获得不是吗,我获得了你,这就足够了。”
沈无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看把你吓得这副样子,我又没说要怎么样。”
“我怕你不开心……”楚歌低下头,小声道。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顾忌,他太过于在乎沈无心的情绪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喜怒哀乐,他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着,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己有些束手束脚了。
沈无心定定注视了他一会儿,似是看破了他在想什么。心中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只变成了几句简单的叮嘱:“我是你的相公,天塌下来我会给你撑着,你有什么事当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我心胸确实不大,但也不是不识大体,明白吗?”
楚歌看着他真挚的双眸,他的眼波温柔似水,方才的傲娇情绪此时一扫而空,只是一个认真呵护自己爱的人的男子。
许久以来一直隐隐规避的雷区在今日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楚歌化出一个浅浅笑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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