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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颂
君圭把他放在石凳上让他坐下,倒了杯茶拿在手里晃悠,觉得温度差不多时递给冯泽让他喝了。冯泽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想多维持一会儿这样的时间,多休息一会儿再去扎马步。
再多的茶也有喝完的时候,何况君圭只给了他一小杯茶。冯泽捧着茶杯满心委屈,哆哆嗦嗦想站起来又一下跌坐回石凳上。
君圭扫了他一眼,突然开恩:“今天就练到这里吧,能不能站起来了?”
冯泽听到不用扎马步高兴的不行,下一秒却瘫在石凳上不动了,他像小猫一样胡乱哼哼,君圭凑近了才听清他的话不行,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君圭似乎叹了口气,蹲下把冯泽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给他按摩大腿。
男人的手不比平日做按摩的婢女,宽大又有力,缓慢地揉捏冯泽酸疼的肌肉。冯泽脸上的表情微妙的很,介于想笑又想哭之间形成一个扭曲的样子。他全身痒痒肉,从前不让武师给自己揉腿也是因为这个。
他想把腿缩回来又没有力气,推辞说:“师傅不用给我揉腿,我歇一歇就好了。”
君圭不赞成的瞪了他一眼,手上毫不怠慢:“你刚开始锻炼,肌肉没伸展开,今天不揉开了明天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腿上又苏又麻,酸疼的受不住,种种感觉变成痛痒汇杂在一起,最后冯泽维持着呲牙咧嘴的表情朝自己的武术师傅嘿嘿嘿笑出声。
自从那次傻笑后,君圭再也没有给冯泽捏过腿,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结束后站不起来便多在石凳上坐一会儿,再不济,干脆瘫在院子里睡个觉晒晒太阳也不错,就是风吹的脸疼。
冯泽抱着狼崽凑过去赖在君圭边上,一人一狼眼睛里都湿漉漉的,使劲儿眨眼睛。
君圭看着他那小孩子讨糖吃的样子心里好笑,终于如他所愿问到:“可有事?”
冯泽使劲点头,那是一定有的,就是怕你不答应。他突然扭捏起来,声音也比往常交谈时弱一点:“明天可不可以放个假,城中有一场百花宴。”
这百花宴一年办一回,倒不是真的赏花,但是人比花娇,比千朵花万朵花都好看。城中每个妓院乃至戏园都会推出来几个名角,在城中空地处几天前就搭好的台子上展示才艺,或琴棋书画,或笙歌漫舞,最后推出三位优胜者,分别推为花中之魁寒梅,花中皇后牡丹以及花中仙子水仙。
为了体现这百花宴的“文雅”,更是把投票的方式都做了新规定,一两银子一支玫瑰,届时会有人在街角叫卖,玫瑰就是手中的筹码,最后各家王孙公子把玫瑰放在代表各位姑娘的花篮中,哪位姑娘花篮中的花多,就算获胜。而后玫瑰的数量就是姑娘的身价,想一度春宵的便要再拿银子。说到底不过是打着雅俗共赏的名号,让这些移动的钱袋自己掏钱罢了,还是心甘情愿,抢破脑袋。
君圭稍微一挑眉,露出个为难的神色。冯泽立马把狼崽放到君圭怀里,自己跑到后面给君圭揉肩。
好一会儿君圭才衡量完毕,仿佛施了多大恩泽一样慢悠悠开口:“也好,半个月了,就给你放个假。”
冯泽差点流下泪来,整整半个月他没休息过一天,练武不比读书写字,脑袋越转越灵,身子骨可是越动越累,天天拖着快要残废的身体风雨无阻的扎马步,他快以为君圭是救了他爹的命,想用他的命来换。
而另一边,冯雍交代老李去查君圭的情况,老李找了城中最好的画师,偷偷画下了君圭的人像,随后带着画像在月圆夜的前一晚钻进一家当铺。
铺子里的柜台伙计正靠在一边打哈欠,桌子上的香炉袅袅升起几缕白烟,奇怪的是整个屋子,就算靠近香炉也没有一点香料的味道,就好像这炉子里漂出来的烟是雾气,而非熏香一般。
伙计打完哈欠后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把里面那点水雾眨去,轻飘飘的拉长声音问:“客人要当什么呢?”
老李摇头,指着那香回答:“能不能不当只买呢?”
伙计站直身体,恢复了点神,“也行,买什么?”
“买你这香,还有吗?”
“有,有。”伙计把账本放进柜台,走出来关上门,随后他走到老李跟前说:“这香料在里屋,您跟着我来取吧。”
绕过柜台的帘子后并不是屋子,而是个昏暗的长廊,老李最开始还能勉强看到路,最后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由伙计带他走,下楼又上楼,在老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时,伙计拉开一扇门,光亮从门缝里射出来,晃的老李睁不开眼。
伙计带着他走进去,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这是个空旷的屋子,之所以说空旷,是因为这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把椅子在老李面前,另一把上坐着一个带面具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半个身子都被桌子挡住了,面具人开口,嗓音也阴阳不定:“客人要问什么?”
老李把怀中的画像交给伙计,在这样诡异的地方他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好像与那面具人说悄悄话:“问这个人是谁?”
伙计把画像交给面具人,不知道是不是老李的错觉,他总觉得面具人在打开画像时整个身体绷直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然后就恢复了正常,他把画像放在一边,拿起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折起来交给伙计,再由伙计交到老李手中,并嘱咐他走出这个当铺再拆开看。
等老李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出了当铺几十米远了,当铺中的种种都变成记忆碎片甚至还在以控制不住的速度消失,这就是摘星阁的特殊之处。
摘星阁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偏偏世上对他们的了解少之又少,因为太过神秘,反而会引起更多的传言,传言越多,真相也就被隐藏的更深,久而久之,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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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阁成了个不入俗世的神仙帮派。
摘星阁在每处都有一家当铺,每个想向其问事情的人只要在月圆前一夜带够银两进入当铺,说要买香料就可被带入其中,随后想问什么问什么,如果他们不知道,就不会钱,然后另外送来人一个更重要的消息,但是在传闻中摘星阁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里面的人把答案写在纸上让人带出去,之所以不能拆开,是因为出了当铺就会不记得里面的任何事,并且纸张一经拆开,就会慢慢自燃,最后什么也不剩,这是摘星阁的规矩,也是其能保证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神秘的原因所在。
有传言说那铺子中燃的是生犀,生犀不可燃,燃之有异香,人可与鬼通。摘星阁的人半仙半鬼,普通人是闻了那香才见得到他们,也只有鬼神才能掌握天下所有事。
老李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中的纸。
白琛,浪荡江湖一孤儿,青萍草莽
第5章百花宴
永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从这年号中就能看出君主的志向。汀洲是个大地界,百姓闲到无事才搞出这么一场百花宴。冯泽带着小厮装模作样的去买了几朵玫瑰拿着,他今日换了身新行头,天蓝色的窄袖对襟长衫,领口袖口都用银丝绣了复杂的滚边,腰间系着同色手指粗的一条窄带,挂着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晃来晃去,外面虚拢了件白纱长袍,羊脂玉的发簪透着傍晚的残辉显得更加温润。
“冯泽。”有人叫他。
醉仙楼里下来几个公子哥,为首的那个正是方才叫他的人,礼部侍郎的公子秦川,终日游手好闲,一身“哥儿有钱使劲花”的气息挡也挡不住,好在只爱玩,却没什么坏心眼,冯泽也就当个过场朋友。
在冯泽心里,君子可不拘小节,但不可失礼,所以绕是面对明显喝了酒东倒西歪的秦川还是拱了拱手,客气到:“原来是秦公子。”
秦川一挥手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靠在冯泽身上了,他冒着酒气拍拍冯泽胳膊,“什么公子母子的,听着就别扭,咱们兄弟间就叫名字,不生分。”
冯泽牙疼,好好出来凑个热闹,秦川要是在一边,按他的性格非要最亮眼不可,吵闹不说,最主要冯泽觉得大庭广众的丢人。他握着秦川的胳膊矮身把自己绕出来,示意他那些一同出来的朋友,“秦公子的这些朋友还等着你呢。”
哪成想秦川利索的回头摆手,“今日就聚到这里,咱们后会有期。”
得,这秦大公子今日是非要赖上他了。
冯泽把自己的袖子从秦川手里扯出来,问:“秦公子现在要去哪里啊?”
秦川改不了他的称呼也就放弃了,要说冯泽这个人,他见第一面就喜欢,人长的讨喜不说,有读书人的文雅又没有读书人的酸气。像他这样的空架子,自己不读书,就偏喜欢结交些读书的朋友,就好像这样自己也高一层次一样。
“不去哪里,既然今日见到了不如一同叙叙旧?”
冯泽呵呵一笑,心想我和你哪有旧可续。他看到小厮手中的玫瑰就随便找个话题:“秦公子不买几朵玫瑰今晚凑个热闹吗?”
秦川露出一种过来人的笑容,看起来整个人透着不自然的猥琐,“这你就不懂了吧。”
冯泽以后自己买错了,探身过去听他说,秦川压低声音:“玫瑰多少都是投着玩的,你就算给人家姑娘再多的玫瑰那也不是你的啊,等最后出了结果后再出钱才是重要的。”
“都结束了还出什么钱啊?”
“你这小子。”秦川舔舔嘴唇,“结束了才能出钱啊,选花魁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春宵一刻嘛。”
冯泽瞬间红了个透,他像个熟透的虾子整个人都缩起来,说话都结巴起来:“这,这,不合礼数。”
秦川不可置信,他只比冯泽大一岁,像他这样大时已经娶了一房妾室,实在惊讶于冯泽这么害羞的反应,他问:“不是吧?你这么纯情?”
这话说出来就带着点□□的意味,于是冯泽的脸都可怜的发紫了。
“乖乖,冯泽你别告诉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热闹,那花魁千娇百媚,你就不想一亲芳泽?”
冯泽攥着自己的指尖,“我,我只是觉得这样,这样。”他吭哧好一会儿也没说出是怎样,最后只是憋出“不合心”这样几个字,至于到底是事不合心还是人不合心,就不好说了。
台上敲响铜锣,百花宴正式开始了。
秦川的那几句话让冯泽十分不自在,手里的玫瑰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连看花的心思都没有了,罪魁祸首反而看的津津有味,双眼放光。冯泽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上下下不舒服,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凑这个热闹。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三花的投选已经接近尾声了,有个男子来问他手里的玫瑰卖不卖,是城中最大的米铺王掌柜,他认得。今年才填了四房妾室,今日又来“赏花”。冯泽没由来的心里一阵隔应,把手里的玫瑰塞给他:“不要了,给你了。”
“哎哎哎,这可不行。”秦川又过来插一脚,中途截住玫瑰不给王掌柜,挤眉弄眼的胡诌:“看上哪个姑娘,就把玫瑰给谁,你把玫瑰给他,岂不是惊天的误会了?”
冯泽看着王掌柜的大肚子,默默打了个寒颤。但是刚说过给人家的东西回手就回来他不大好意思,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道:“我这花,还是自己留着吧,对不住了。”
台上快结束了,王掌柜喜欢的那位春荷姑娘已经掉出了前三,眼巴巴的盼着有人给自己送玫瑰呢。王掌柜一拍脑门,“这位小公子,花确实不便给我,那你帮我投给那位春荷姑娘不知方便不方便啊,我付你银子。”
开始倒数了,王掌柜急出一头汗,冯泽想想,也行,在倒数声中把手里的玫瑰全都放进春荷的篮子里。春荷顺利挤掉第三,成了花中仙子。
有人欢喜就必定有人愁,原来的第三唤作琴梦,是红袖楼的头牌,谁人都知她可是珠宝大商金老二的心头肉,原以为板上钉钉的花仙眨眼间被一位小公子翻了盘,怎么说在美人面前都是丢了面子的。
秦川早跑上前去争抢与花魁的一夜春宵了,金老二看冯泽面生,又是自己一个人,带着的小厮也白白净净手脚无力的,就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叫来一群人把冯泽围住要给他点教训。
冯泽左顾右盼找秦川,可场上的人又多又杂,声音震的耳朵都疼,秦川哪里能听得见他的喊声。冯泽握着拳头心里碎碎糟糟的后悔,今天就不该出来,以前就该多习武,学个君圭的一招半式,怎么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后悔是后悔,现实就摆在眼前还是得承担的,冯泽有心解释,金老二却没兴趣听,一声




沉浮 分卷阅读6
令下好几个人的拳头就冲着冯泽的脸上来了。
打手们遇见这种俊俏的就偏爱打脸,方便有效果,还省力。可没等他们的拳头落在冯泽脸上,自己就已经飞出去了。
君圭站在冯泽面前,明明是初秋却一身寒气,严严实实的挡住冯泽。他的眼睛本来就长,眉毛也斜斜的飞向额角的方向,这一抬眼,竟凭空多出一股霸气压制着打手们,让他们不敢动做。
金老二心里也毛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个不太好捏的角色,但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叫骂:“等什么呢还不动手,给我上啊。”
打手们一拥而上,君圭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几分钟后,这些打手握着自己被掰断的手腕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叫的是撕心裂肺,比花魁比赛都吸引眼球。
冯泽见主心骨在这,顿时气焰又上来了,躲在君圭背后给他指金老二看。一副小狗被欺负了回家找主人撒娇的样。冯泽说话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君圭脖子上,潮湿又温暖,君圭不自在的向前迈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沉下目光盯着金老二。
冯泽又贴上来,金老二和那些打手不同,怎么说也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教训一下就行,倒不至于把事闹大,要是君圭真扭断了他的手腕,追究责任他是不敢的,但只怕他回去弄清楚冯泽身份,不了又要跑去冯泽亲爹那里给冯泽赔礼道歉顺便阴阳怪气的哭诉一番,头疼得很。
君圭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两下,然后一个暖呼呼的身子凑上来,踮起脚来嘴唇勉强够得到他肩膀,小声的告诉他:“帮我踹他两脚,也别使力,吓唬吓唬得了。”
怎么像他养的那个小狼崽一样,君圭想。
最后金老二只得了一脚,看起来轻飘飘的,只有他知道这一脚踹在大腿根上,疼得整个人直抽抽又没脸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捂着那个位置,看起来像肾气缺亏一般。只能咬牙硬生生挺住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冯泽跟着君圭走在回府的路上时才觉得尴尬,他察觉到君圭从见到他开始就没说一句话,而现在没了金老二,君圭身上的低气压就全都压在冯泽身上了。但是冯泽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思来想去也只找到一个不太像样的理由他一个江湖大侠,教出来徒弟被市井流氓欺负了,丢人。
冯泽像个小媳妇亦步亦趋的跟在君圭身后,竟然凭空生出了一点羞愧。
“师傅。”他讨好到:“您吃过了吗?不如我带您去吃一点?”酒楼快要打烊了。
没反应。
冯泽又说:“师傅,您累了吗?我们坐下歇一歇?”沿路连个小摊都没有。
还是没反应。
冯泽越来越心虚,“师傅,我看您的衣服不太多我带您去选几件?”天都黑下来了哪有卖衣服的。
君圭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冯泽一时间借着惯力扎到他怀里,硬邦邦的差点撞出眼泪。君圭扶着冯泽的胳膊把他推出去,不咸不淡说了句:“回去继续扎马步吧。”
冯泽前脚离开,他大哥冯淮后脚就来了,原来赖着他的弟弟半个月都没去他那里,冯淮还以为冯泽出了什么事,打扫的丫鬟告诉他小公子去看百花宴了。冯淮反应过来那百花宴是什么之后笑骂了句:“小不点长大了。”
床铺上有个鼓起来的包,隔一会儿还动一下,冯淮盯了一会儿问:“床上那是什么?”
丫鬟“哎呦”一声,从被子里抱出来个毛团,“回大少爷,是小少爷养的狼崽,一会儿不注意就往被子里跑,怎么也不肯睡在窝里。”
狼崽长的快,半个月身形已经抽长了不少,两天前才断奶长出小牙吃些肉糜之类的,被冯泽完全当狗养,圆滚滚的透着憨态,身上的毛还软着,蓬松的看着很好摸。大抵是从小没和其他狼接触过,又被冯泽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没什么狼性,睡到一半被丫鬟抱起来也不急,可能觉得冷还直往她怀里钻。
冯淮看着有趣,伸手想去抱,还没碰到狼崽就被呲了一回牙。丫鬟不好意思的解释:“可能是认生。”
冯淮缩回手笑笑,他对这种小动物也没什么兴趣,吩咐丫鬟:“把它抱回去吧,小少爷回来就说我去老爷那里了,让他没事就过来聊几句。”
那个叫子玉的小厮出了门就嘟囔些什么,冯淮听不清,好笑的问他:“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子玉看起来一脸不高兴,声音提大了点:“就是那只狼崽,被小少爷截了去的,它刚刚还要咬大少爷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冯淮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孩,他十三岁的时候冯淮把他买回来,现如今也三年了,和自己那小弟一样大,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小,总也长不大呢。他揉了一把子玉的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点纵容,“你都十六岁了,和一个刚长牙的小狼置什么气啊?”
子玉耳朵尖红红的,又鼓起嘴巴不说话。
冯淮到时冯雍正摆着个棋盘看,见冯淮来了,急忙招呼他过来坐,“快来看看我这个马放在哪里合适。”
冯淮把棋盘推到一边,十分无奈的说:“爹,我也就能打理打理商铺,象棋这么高雅的东西你还是等母亲回来和你玩吧。”
冯雍的正房妻子冯萧氏和皇后娘娘是金兰姐妹,此次进宫月余了,隔几天便送回来一封信:安好,勿念。妾身多留几日。
留着留着就不知归期了,冯雍只能日日独守空房。
冯雍摸着腰间冯萧氏送他的玉佩,思量了一会儿,突然问冯淮:“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
冯淮扶额:“二十四了。”
冯雍伸了个懒腰,听着自己一把老骨头嘎巴嘎巴响,他问:“没有喜欢的姑娘吗?也该成亲了吧,再不娶一房妾室也好啊,不然这外头风言风语的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不行。
他没说下去,纵然都是男人,可与自己的儿子说这种事还是诡异非常。
“你娘此次去京城也是想给你物色几个良家姑娘,好让你挑一挑啊。”
冯淮敷衍的点头,要说二十四了,早该有个儿女承欢膝下了,可他这生意越做越大,也就越来越没心思想这些儿女私事,也不想有人管着自己,这次回家修养半个多月还是硬凑出来的时间。有时候冯淮也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传闻所说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对这些情爱之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呢。
他捏个葡萄放进嘴里,酸的一激灵,“爹娘安排吧,有合适的性子好的姑娘娶一个也行。”
“咣当”一声脆响,子玉打翻了手里的茶盏,沏茶的都是滚烫的水洒在了他手上和衣摆上,冒着热气,手指直接红了一片。
“怎么回事!”冯淮几步跨过去看他的手。
子玉疼得眼圈都红了,




沉浮 分卷阅读7
慌张的跪下去拾打翻的茶盏,声音打着颤:“奴才不小心。”
冯淮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明显是生了气,“什么小心不小心的,让别人来拾吧,你回房擦点药去。”
子玉捂着手应了一声,哆嗦着跑了。
冯雍不赞成的问:“你的这个小厮胆子也太小了,我看手脚也挺笨,再不然你从我这里挑一个走吧,这怎么能伺候好你的起居呢?”
冯淮招呼下人把茶杯碎片清理了,摆手拒绝了他爹的好意,“子玉确实手脚不如其他人灵活,但是他对经商特别敏感,这几年跟在我身边帮我打理了不少事,挺有用的。”
他把冯雍的棋盘推回来,“爹您继续研究吧,我回去看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冯雍重新拿回那个“车”,叹气:“这小子心肠太软啊。”
第6章初次心动
冯泽回来后听丫鬟说大少爷在老爷那里等他,立刻脚底抹油跑了,笑话,他再待在这不又要扎马步了,冯泽愤愤的想,君圭就是天生克他的。
到了冯雍院子里才知道冯淮早已经离开了,冯泽脱了鞋爬上炕,刚入秋天气还热,水泥做的炕冰凉舒服,他斜倚在软垫上眼皮硬着看他爹下棋,爷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冯雍忽然想起君圭,老李那日回来告诉他此人可用,他就想着让君圭长久的给冯泽当武师,冯雍问他:“君圭教你教的怎么样啊?”
冯泽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使劲打个哈欠,“他哪教我,这半个月我一直在扎马步,一招半式也没学到。”
冯雍不懂这些,他以为这些天君圭不说教冯泽一套剑法什么的,也该教个基本功了。他往后一靠,挨着冯泽猜测:“你说,他是不是像戏本里说的那样武功不外传啊?”
这个想法倒是把冯泽逗笑了:“您也说了那是戏本里,我感觉啊,他就是没什么可教我。爹啊,你说马步我自己也能扎,你还聘他干嘛啊。”
“啧,你爹我是特别要聘的他吗,这不是正巧人家救了我的命么,他又没记忆,又没地方去,不是顺便么。”
“您可别框我了。”冯泽直起身子看着他爹,“您是觉得他能治得住我,而且你觉得他武功高,你再找不到这么高武功的人来教我了,您心里想的那点东西,我还能不知道?”
冯雍踹他一脚,“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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