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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海螺
“阿岚,你小时候真可爱,圆嘟嘟的脸,圆溜溜的大眼睛,哟,还会弹钢琴,真想亲一口。”
“老变态。”
常泽不理会张岚的话,接着说道:“不仅想亲小时候的你,还想亲现在的你。阿岚,快过来,让我亲亲。”
张岚不理,继续擦着头发。
常泽只好起身,从身后抱住张岚,按住了他擦头发的动作:“怎么突然这么矜持,之前我们又不是没亲过,我还摸过呢……”
“闭嘴!谁还没有点黑历史。”张岚反驳道。
“怎么是黑历史,是我们美好的回忆啊。你就不能对我也乖巧听话一点嘛,说点好话给我听听,叫声老公。”拿过了张岚的毛巾,帮他擦了起来。
“滚!”张岚嘴上狠毒,耳朵脖子却是不听话地红了。
常泽见调戏够了,拉着他坐在椅子上轻擦头发,换了个话题:“听楠哥说他客房都有独卫,看你家那车,还有你那照片,小时候就买得起钢琴了,还有套房……阿岚,你们家看着挺有钱的啊。”
“……恩。”张岚抹了抹滴在手臂上的水滴。
“多有钱?”常泽随口一问。
“够……够给多两个人生活。”张岚盯着那张弹钢琴的照片,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常泽以为他又在暗讽他不要脸地住在他家了,连忙解释道:“我们可是付钱了的啊,不算白住。”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姐姐去住小区的房子里,或者其他地方?”
张岚没有回应,只是坐着,像是灵魂出窍了。直到常泽拿起吹风机吹干了他的头发,又‘正大光明’地占便宜,抱起他放到床上,才反应过来。
张岚眨了眨眼睛,看着常泽那张逐渐放大的脸,一激动,出手按在他脸上推开一臂,自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警告他:“别动手动脚,不然出去和旺仔睡。”
“我不动手动脚,我动……”
常泽还没说完,张岚就堵住了他的话:“全身上下哪都不能动。”
“好吧。”常泽一口答应,关了灯躺在床上,为两人盖了被子,趁张岚不注意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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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好了,我就抱着你一动不动,我们睡吧!”常泽一副得逞的语气。
“……”
常泽见张岚没有动作,像是默认了这个动作。抱得更紧,想要酝酿睡意。
过了许久,只听张岚说:“因为我妈妈。”
“恩?”常泽快要被睡意侵占的大脑显然不灵光了。
“我和姐姐住这里是因为我妈妈,这里是我们唯一共同的回忆,我们都不想走。”张岚难得想常泽做了解释。
“你妈妈……”常泽像是在呓语。
“恩,睡吧。”张岚折腾一天也累了,不想再闹了,索性就这么睡了。
常泽是被张岚拍醒的,他想把张岚扑倒捂住他的嘴,可惜被他躲开了。
“快起来,吃早餐。”张岚掀开被子,好在还开着空调,不算太冷。
“我不,只有你的吻能让我醒来。”常泽翻了个身。
“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吗?顶多算个老巫婆。楼下有人找。”张岚只管叫,见他醒了,就下楼了。
“终于来了,两天了,都怕李姐忘了这事了。”常泽舒了口气。
等常泽下楼后,李姐已经带着李娟和小可来了。李娟正和陈楠慢对面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了。
“常泽,快来,这是李娟姐。”陈楠看到常泽下来,介绍了一下。
“李娟姐,辛苦你还来一趟,本该我们上门的。”常泽歉意地表示。
“不辛苦,最近因为离婚被我妈一阵唠叨,出来躲一时是一时。陈楠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你就不用说了,显得多生分。”李娟笑着答,完全没有昨天大嗓门,暴脾气,以一敌百的气势。
常泽走到餐桌旁,坐在张岚旁边,迅速地吃饭早餐,边听他们聊天。
“李娟姐,我听镇上有个大姐说你知道点当年拐卖的内情,你告诉她当年的案子没完,还有女大学生在山屏村,这是真的吗?”陈楠开门见山。
“这……”李娟看起来有点犹豫。
“李娟姐,我们的姐姐很可能是她,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只想接她回家,没有其他要求。您看在我们不容易的份上,能告诉我们吗?”常泽做到了陈楠对面,说服道。
“说吧,娟儿,你都要离婚了,还藏着干什么,把前天和我说的再说一遍就行了。小常,小陈都是好人,能帮你就帮帮吧。”李姐也帮着说服。
李娟一想到自己失败的婚姻,心里就一肚子气,觉得自己再为他们遮掩简直是没道理。
“说得对,我又不姓张,还给他们老张家遮羞做什么。不过这阿岑和阿岚……”李娟看向张家姐弟俩,又开始犹豫了。
“娟伯母,我和阿岚什么都做不了。长辈的事哪轮得到我们晚辈插手。您就放心大胆地说吧。我们也想让常泽和陈楠早点找到姐姐啊。”张岑一脸笑意地看向李娟,又拉过张岚的手,阻止了他交缠又在颤抖的手,她轻拍着张岚的手背。
“姐……”张岚小声地叫着张岑。
“阿岚,这是他们自己查到的,你要说到做到,没准备好也要上。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张岚低着头,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
李娟算是放心了:“那我就说了啊。其实那个女大学生是你伯伯张忠买的。开始那姑娘性子烈,宁死不从,逃了好几次,但是都被抓回来了,后来应该是从了。”
“李娟姐,您见过她吗?”常泽问。
李娟:“见过。”
“是照片上的人吗?”陈楠照例拿出了陈迦的照片,进行每日例询。
“不是。这么漂亮的,我还真没见过。”李娟摇了摇头。
常泽和陈楠一听,顿时失望,看来这次的寻亲也是要无功而返了。
☆、第9章
“小伙子,你们哭丧着脸干嘛,这不是还有道儿嘛。我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但你还可以去问问张忠他媳妇儿啊。”李娟不解道。
“恩?您这是什么意思?村里就买了一个大学生,不是我姐,我们去问她有什么用?难不成天下人贩子是一家吗?”常泽嘲解道。
“我没说就一个啊。你听谁说的?”
“我来之前听你们村一人说的,他说就一个啊。后来听店里老板娘说的,老板娘不是听您说的吗?”陈楠道。
李娟:“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以前和老板娘说的肯定不是一个,明明有两个啊。”
常泽感觉前方已经堵死的道突然岔出了一条道,快要撞墙的时候,一下子柳暗花明,又有希望了!人一神,思路也通畅了。他想起了店主的话:“是后来一个常来的客人和我闲聊说起来的,说这案子没破完,还有女大学生在他们村呢。”确实没说是一个!
李娟:“这事确实隐秘,不是老张家的人不大知道。一个,就张忠那老婆。另一个,是一点声响都没有,要不是意外,我也蒙在鼓里。”
常泽:“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李娟:“我想给我小弟找份工作,张忠他爸当时是村长,就想让张忠和他爸说说,可惜张军没本事还骨气硬,不想舔着脸求人,就算是他兄弟也不行,只能我过去求了。我当时坐在楼下和张忠拉家常,突然楼上就一阵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当时张忠脸色都变了,气冲冲地跑上去也顾不得我在不在场了。我就听见他说‘臭婆娘,要你来是冲着你是个大学生,有点文化,比另一个强壮,能给我张家生儿子出人头地的!早知道你是个泼妇,我他妈当初就该选另一个,现在好了,人家在村里安安静静也不作妖,长得靓,还是大城市来的,家里就一个老太婆和小孩也不跑,多省心。你再晚上逃跑试试,我打断你的腿!’然后有一阵打骂声。我就这时看到她长什么样的。”
张岚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不想再听,起身要上楼。
“诶,小可,你怎么还在这?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什么,你跟着阿岚去吧。”李姐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是眼睛总向着餐桌上瞟,眼见张岚要走,可不得抓住这个独处的机会嘛。
张岚没法,和小可对视一眼,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安安静静、靓、大城市”,常泽和陈楠一听这几个词,觉得很符合迦迦姐,眼神都亮了。
“那您就和我们说说你看见的姑娘长什么样吧。”陈楠有了希望,想着能找到那个姑娘也不错。
“我就上去偷偷看了一眼,长得还挺标致,不过没你家姑娘这么好看,头发又黑又长,挺高挺瘦。”李娟停了声。
“……没了?”常泽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再说话,不禁问道。
“我就匆匆见过一面,没来得及细看就害怕地下去了,就记得这么点。他们看得紧。自从买了人后,没什么大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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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了,就连过年也是各过各的。奥!”李娟像是想起什么了,“还有一个,后来张忠有个儿子,应该是那女人生的,那孩子好像叫张崎。
“怎么不走了?”小可疑问道。
张岚跨着半个阶梯,站了一会,把原本垂在两侧的手插进了口袋,接着走了上去。
“您就一点另一个人的消息都不知道吗?”陈楠不放弃。
“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一点声响都没有。要不是听到张忠说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个,竟然还在我们村。”
“那之前带我们来的三阿公也是他们的亲戚吗?”常泽试图理顺他们是亲属关系。
“恩。张忠伯伯的爸爸是我大阿公,就是大爷爷,张军伯伯的爸爸是我二阿公,三阿公还有我爷爷他们是亲兄弟。我爷爷最小。不过现在只剩三阿公了。”张岑解释道。
“这样。那他儿子张忠在哪?我们需要去哪找他?”陈楠问。
“他8年前就死了,喝醉酒从楼梯上摔死了。”
“那那个被拐的女人呢?”
“张忠一死就带着儿子跑了。我们连人影都没见着。”李娟嗤笑道。
“那娟姐。您觉得三阿公知情吗?或者其他兄弟姐妹知道吗?”常泽换了条思路。
李娟想了想:“应该不知道吧。三叔公本来就和张忠他爸不和,要知道早就在村里传遍了。张军还是我告诉他的,他那几个亲兄弟更别提了;我三叔的孩子早就搬出去住了,七、八年才来一回。至于我四叔,我嫁进来的时候就不在了,现在家里就剩这姐弟俩,更不知道什么了。”
张岑没说话,只是将桌上的碗筷理了理,对沙发那边的对话假装不理。
“看来,我们现在只能去找找另一个姑娘了,您知道她叫什么吗?”陈楠突然想起还没提到过他的名字。
“不知道,张忠买她就为了生儿子,从来不对外说起过那姑娘,连个证都不扯,只花点了点钱把自己儿子弄进了户口。唯一我偷听的那次,也只是叫她臭婆娘。他只对她儿子上心,名字去请了算命的算出来的,还请我们其他家兄弟去市里吃了两天的饭店。”
陈楠:“张崎今年该几岁了?”
李娟:“嗯……17、8岁吧,应该比阿岚小1、2岁,我还感叹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爹,以后日子不好过。”
“那娟姐,您认识张民吗?人民的民。”陈楠翻了好一阵的相册,才调出张民的照片递给她。
“认识啊,他就我们村的。之前就跟张忠混,有张忠的地方绝对有他张民。不过后来他就走了,说是出门赚大钱去了。你认识他?”
常泽好像也受到了启发,他列举了两个上次眼神闪躲的人:“那水井旁5米远那个住地下室的长得黑黑的男人,还有上边山脚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他们和张忠熟吗?”
“熟啊,都是跟着张忠的。什么打啊砸啊抢啊,张忠不干的事就使唤他们去。以前一群小混混,现在是老混混。”李娟一脸嫌弃。
常泽和陈楠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谢谢您了娟姐,您真的提供了很多宝贵的信息。”陈楠像是想好了回去的对策。
……
他们结束了话题,李娟提出要回去,养蓄锐下午接着和张军杠,常泽自动包下了叫小可回家的责任。
他看着张岚紧闭的房门,听见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两小年轻同屋相处,可别擦出别样的火花啊。常泽觉得不行,他有这个责任提醒小可有男朋友就要和异性保持距离,还必须得告诉张岚对他负责。
常泽敲了几下门示意里面的人端正态度,迫不及待地开了门:“阿岚我告诉你…”
他只来得及开了头,就看见屋里只有张岚一人,正在玩游戏。他发觉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常泽,又转了回去。这一个不留神,张岚所操作的人已经被人打死了。
“我靠!阿岚!你在干什么!是在做梦吗?你怎么就死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一声
咆哮的男声从张岚的耳机里传出来,听着很是清纯活泼,常泽心里一咯噔。
“玩游戏呢,你……朋友?”常泽开始拐弯抹角地问。
“嗯。”张岚摘掉了耳机,调小了声音。
常泽:“男……朋友?”
“……高燃。”张岚一阵无语,又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解释道。
常泽松口气:“奥!李姐叫小可回家呢,小可呢?”
“在书房。”
常泽出去叫她,耳机里的人又说了什么,只听张岚冷淡地占着便宜:“没叫你……我死了你就接着打啊。害怕?人总要学会长大,离开爸爸的保护。”
常泽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上楼的脚步都轻快了。
当他再次回到张岚房间时,他已经退了游戏,看着手机屏幕。
“怎么不玩了?”
“他死了。”张岚言简意赅,不提高燃是因为被自己气着了,一冲动自己跑撞别人枪口自杀死的。
常泽靠在了桌旁,把玩着桌上的小摆件:“怎么从来没看你和我提过高燃?我们关系这么亲近,你不得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和我认识?”
“你们有代沟,不,是鸿沟。”张岚面向高燃的毒气好像还没有放完,又将矛头对准了常泽”
“啧,我也就生理年龄大点,要是我们比心理年龄,指不定谁大呢。再说,我们沟通的不是挺好的嘛。”常泽指了指他。
“自作多情的好也能算好?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张岚的毒气一下子漏光了,还有点被反噬的症状,眉头微蹙,连在屏幕上指点的手也停了下来。
“难道你不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张岚吗?说,你把我的男朋友藏哪去了!他以前明明那么爱我,话是少了点,但不会对我这么爱答不理……”常泽来了劲儿,双手扶住他的肩来回晃了几下。
“……”张岚一时也没了什么心思,只想摆脱他。
“诶,阿岚,你姐让你下午去买菜。我自愿申请陪你去了啊。”常泽想起了正事。
“不……”张岚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同过床共过枕的关系了。”常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下楼找陈楠去了。
☆、第10章
冬日的暖阳把天空照得很蓝,又不叫人很晒。常泽和张岚走在路上,觉得身上很暖,没了刚来时候的冷冽寒风刺骨,心情也舒畅了。
“你们这有山有水还有你,空气还真不错,真想迟几天回去啊!”常泽深吸了口气,稍微有点遗憾。
“你们……要走了?什么时候?”张岚把头转到一边看向远处的山,好像上面长的不是树而是花,然后漫不经心地问。
“是不是舍不得我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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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吧。我来的时候听一个大姐说你们这海特别蓝特别好,来都来了哪有不看就走的道理。阿岚,明天你带我去海边看看吧!”常泽看向张岚,身子靠近了他的,手臂在他腰上蠢蠢欲动,将搂未搂。
“不清不蓝不好看,她骗你的。马上就要过年了,想多宰头猪罢了。”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街上。几天没来,街边已经换了一个样了。之前冷冷清清的,现在一眼望去,十里店铺全装扮的红红火火的。什么对联、红布、鞭炮摆得整整齐齐,堆在桌上,门口都是。满大街人来人往,有的在讨价还价,有的在千挑万选,有的在提前互拜年。
常泽指着店铺里的商品,一阵乐:“真热闹啊!阿岚,我给你们买点那些吧,装饰装饰!这对联,喜气,看着就保平安!哟,那还有卖宠物衣服的,那件小红衣穿在旺仔身上肯定好看!那件也好……”
张岚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不用,快走!”
常泽一脸可惜,几番回头,放不下那些东西。
“阿岚,那边那个高高尖尖的建筑是什么,看着很西式啊。”常泽留意到商铺尽头的建筑,本着哪里不会问哪里的态度,请教张岚。
“教堂吧。”张岚看了一眼。
“你们这还有教堂啊,这教传得挺广挺远的啊!我们去看看吧。”常泽提出建议,却不给人否决的权利,拉着张岚就往前走,这提议更像是告知。
“不是星期天不开门。”张岚只想买完菜回家。
常泽:“哪能啊。没有什么教能将自觉想要悔改和皈依的信徒拒之门外的。”
常泽不听,拉着他还真的进去了。这里地势较高,有无数的台阶通向高处的传教室,虽然只有一层,看起来却和张岚家的三层楼一样有气势。旁边有一块大草坪,立那的石块上写着一些《圣经》记载的金句。再旁边,有一个大型露天停车场兼篮球场,也算是劳逸结合,空间有效利用了。
常泽带着张岚上了阶梯,试着推了推大门,推开了!里面看起来很大,顶很高。右侧高处装满了长玻璃窗,透过它们,可以看见一簇簇的光束。前面搭了台子,放着讲台桌,背景是耶稣牧羊的图,上面还画了一个十字架,写着“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两边挂着深红色的幕布。离台下稍近的右侧,有一架钢琴,中心又有一个讲台。剩余的空地,有序合理地摆放了无数张长椅,大概是给信徒们坐的。设置平凡,也没有西方的雕塑、五玻璃,但就是觉得神圣庄严,富有威仪。里面并不是空无一人,有一个老先生正坐在最前排看着《圣经》。
“阿岚,快进来,我们快去做个祷告!”常泽想是被这场景所撼,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他这么说着,却是和张岚往后走,坐在了最后一排长椅上,双手交叉握拳,做祈祷状。
“你信这个?”张岚看着常泽这一连串动作,小声说道。
“我信。”常泽睁开眼,转向张岚又补充道:“我还信科学信人民。什么能让我如愿我就信什么。”
常泽又闭上了眼,大堂恢复了静谧,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在注视着。
张岚突然想起了妈妈的话:“我妈妈以前说过上帝会安静地在他的居所观看。”
“什么意思?”
张岚想起小时候也问过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他在看什么?
他妈妈说:“他在看世上犯恶、犯错的人和事。”
“那他为什么要安静地看?只是看看吗?”
“当然不,安静不代表默许。上帝看着,然后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惩罚他们,或是灾祸,或是其他。”妈妈摸摸小张岚的头,又给他讲了个圣经故事,最后教育他:“阿岚不能做坏事。我们阿岚要当个好孩子,勿贪,勿恨。”
他的妈妈,明明饱受了伤害,眼里有深深的痛苦,可还是会噙着笑容,慈爱地教导自己不要仇恨。她的妈妈,是多么善良,却……
张岚挥散回忆,回答常泽:“就是恶有恶报的意思,人干的坏事上帝都看在眼里,会被惩罚。
常泽不置可否。两人无声地坐那许久,张岚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姐姐找不到了?”
“当然想过,现在不就是这个状态吗?”
“不……不是,我是说不存在了。”张岚不知道是以一种怕自己解释不清还是其它叫醒自己的心思,更残忍地说道:“就是死了,身体化为一土,灵魂熄灭的那种找不到了。”
常泽皱起了眉头,感到不太舒适。这种不舒适来自张岚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和陈楠这么多年来给自己做的心理暗示。就好像是你本来在努力看书复习,想考个好成绩,突然有人和你说你会考倒数第一,想拼搏有期待的劲儿一下子懈怠了下来。美梦醒了,总会失落不甘,不想接受。
他盯着十字架,直到眼里只剩血红,这才苦笑地闭上眼:“也想过。但是不敢细想。”
“如果是,那你们要怎么办?”张岚像是没看到常泽的痛苦,问道。
“找到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不管是尸体、黄土、还是其它什么,找到它们,然后带回家。”
“那那些让你姐姐受那么多苦的罪人……或者凶手呢?”张岚追问。
“找到,交给警察,交给法律。”
张岚很震惊,他没想到常泽会说相信法律,相信警察的话。他一时接不下话,只想仔细看看常泽的眼睛,想辨认他是否是认真的。
“怎么,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有理性,成熟的话?觉得我找了这么多年,结果这么遗憾却没有发疯?”常泽看准了张岚眼中的质疑,“放在早十几年,我确实是会觉得不公平,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抽筋。但好歹我活这么多年,也找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只想好好找迦迦姐,没有力想其它了。再说,你陈楠哥还是个警察呢,我要真做了什么事,他得削了我,迦迦姐也不想看到我这样。我是一个尊法的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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