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二十来年的演技生涯不是白过的,潜意识足以控制好他表情的每一个小细节,就像严丝合缝的壁垒,所有的情绪都滴水不漏。
“时隔两年,现成的。提前恭喜你我是第一个吗?”
第62章
安静的车厢内,空气都随着年安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凝固。
宓时晏清楚的看见年安手里那张喜帖上,用黑色的水笔写了两个锋锐的名字,一个是他,另一个却不是年安。
他觉得自己可以解释,年安却已经把喜帖放在一旁,打开门:“那么回见。”
宓时晏几乎是猛地反应过来,他不顾即将关紧的门,直接扑上去把手伸出,拽住年安,猝不及防的门夹了一下,疼的他脸都白了,有一瞬差点以为他手骨要脱臼。
年安微微皱眉:“你这是干什么?苦肉计?”
“你听我解释,这个是有原因的!!”
年安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手,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不少路人纷纷投来困惑的目光,无奈叹了口气,“先放手。”
“不放!”宓时晏生怕年安就这么一走了之,死死拽着他的手腕,肾上腺激素喷发,一时连手上的疼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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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觉得你可以听一下……」
年安:“我觉得你可以抢救一下。”
系统:……
年安声色俱厉地对宓时晏说:“放手。”
宓时晏则发挥了他骨子里固执的那股劲:“不放!”
年安:“不放我夹你手了啊。”
宓时晏誓死不放:“随你便!”
年安:“……”
系统:「你看吧。」
年安:“我觉得我应该许个愿让他涨点智商或者脑子。”
系统:「不,我觉得只是爱情使人降智,只要碰上你,他该傻的还是得傻。」
“……”年安暗暗吸了一口,“还是把你格式化了吧。”
系统:???
两人一人在车里,一人在车外,姿势诡异的对峙了片刻,年安眯起眼睛,众目睽睽之下,把车门打开,然后在用力合上
车门带起的风流吹得宓时晏手心发凉,本能让他想缩回手,但到最后,还是用力拽进了年安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瞪着那即将把他手腕夹成两断的车门
“你是傻子吗?”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只见年安站在成前,一手搭在车门上,垂着眉目,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宓时晏愣愣地看着他,头脑空白了一瞬,继而胸口万般情绪翻涌,涌上心头。
“我和唐恭早就没关系了,两年前本来是打算跟他举办……举办婚礼,但是事到临头他不见了,请帖没发出去,没有人知道这回事,这张是那时候我在车里写的。我不知道他居然在这里,我们离、离婚之后我就没有碰过这辆车”
他试图解释自己不知道那张请帖的事,然而说者与听者总是相差甚远。
“亲手写的?”
宓时晏脸色一白。
年安眯起眼睛,继而叹了口气:“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心的。很抱歉,打搅了你期待已久的婚礼,还为此浪了你两年的时光。”
“不是!”宓时晏声音都转为嘶哑。
年安却说:“他挺喜欢你的。还为了你离婚,不是吗?”
宓时晏脸色煞白,“跟我无关,我……”
“你不喜欢他吗?”
宓时晏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他目光如炬,眼眸深处只有年安一人的身影,“我只喜欢你!”
年安一愣,旋即低笑一声:“真的?”
宓时晏说:“真的!”
年安沉默片刻,才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宓时一怔,下意识说:“情人节?”
年安没说话,闭了闭眼,眼底所有情绪在这一瞬统统掩下,再睁开眼时,一如过往的清亮和明镜,再次开口:“松手。”
宓时晏这次不说话了,只是抓着年安的手腕更紧了几分,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决心。
本来宓时晏都做好要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没想到年安竟是一拉车门,直接坐了进来,继而砰的一声关上,拽开宓时晏的手,拉开他的衣袖看了眼,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青紫色,当事人却傻傻的坐在驾驶座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怎么……嘶!”
年安轻轻在那被夹伤的地方捏了下,挑眉道:“现在知道疼了?”
宓时晏:“……”他眼神还是有点呆滞,仿若没想到年安居然会上车。
“看什么看,再看待会在你脑门贴条了。”年安说。
宓时晏呆呆的:“……贴什么条?”
年安眯着眼睛冲窗外努努下巴:“禁止停车,否则罚款两百块。”
他话音刚落,车窗就被人抠响,只见外头站着一位手持罚单的交警,宓时晏落下车窗,他立马道:“先生,您违章停车,请立即离开。”说罢,还递了张罚单进来。
如今平静下来,肾上腺激素分泌停止,宓时晏后知后觉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当时年安关门关的极快,且力气极大,根本没想到宓时晏会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扑过来抓他,得亏夹得是手腕,若是手指,恐怕这会得在急救室里接手指头了。
从宓时晏口袋里掏了两百块钱交完罚款,年安跟宓时晏换了位置,他开车。
眼下刚过正午不久,阳光铺洒大地,给寒冷的冬日添了份与冰箱里的灯同等分量的温暖,街上车水马龙,十字路口人头攒动,红灯三分钟绿灯三十秒,等的人心烦意乱。
“去医院?”
宓时晏摇摇头:“不去。”
年安瞥了他一眼,继而把车停在了街边,作势要下车,宓时晏手疾眼快地拉住他,神色分外紧张:“你去哪?”
年安说:“给你买药。”
宓时晏:“我没生病,买什么药?”
年安微微一笑:“脑白金。”
宓时晏:“……”
年安买了瓶跌打损伤的药水,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到了宓时晏那栋公寓楼下,才问他:“钥匙带了吗?”
宓时晏点点头,他这一路上心都忐忑无比,总觉得年安下一秒就要把车停在路边,二话不说扭头走人,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他送回家。
还是他家。
年安停好就要下车,宓时晏却又把他拉住:“你去哪?”
年安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胳膊,晃了晃手中的跌打损伤药水和一小卷绷带:“车里没剪刀,不好包扎,味道大熏得也头晕难道你要在这里包?”
等到了家门口,年安站在旁边,用眼神示意他开门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窗帘被拉开,透过单向玻璃墙,明亮到刺眼的光涌入房子,年安翻箱倒柜总算在宓时晏这‘一贫如洗’的房子里翻出一把剪刀。
屋内开了暖气,有些热,沙发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很软,被地暖烘的暖乎乎,年安脱了外套席地而坐,扭开药水盖子,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冲进空气。
宓时晏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被年安拉着,冰凉的指尖在他伤口处细细摩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忽视的温柔,没搓一会儿,伤口便开始发热,从表皮烫进他心里去。
“年安……”
年安没抬头,只是发了个单音节以示回答。
宓时晏张了张嘴,却没后话,他垂头看着年安认真的脸庞,不知不觉,对方的头发有点长了,一直垂落到后脖子,半遮半掩的挡住了那修长的脖颈,看上去很柔软,非常想让人上手摸一把
年安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有些古怪:“你什么毛病?”
宓时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已经放在了年安的头上,还顺便揉搓两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顺滑!
“行了,涂好了。今天先别动这只手,如果晚上肿了再去医院拍个片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就怕软组织挫伤……”
年安话还没说话,就猛地被宓时晏抱住,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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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时晏把他方才嘱咐的话都抛之脑后,两手撑在他耳边,与他对视。
年安愣了愣,回过神,目光促狭:“看来是不怎么疼?”
宓时晏不回答,他眼睛里含着一层红血丝,表情看起来竟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这么沉默地对视半晌,宓时晏终于低下头,抱住年安,把脸埋进他肩窝。
“你以后别再这么吓唬我了。”
年安瞳孔涣散了一瞬,即刻定神,手指无意识地在地毯上抓两下:“我怎么吓唬你了?”
宓时晏委顿道:“……你让我松手。”
“你在车里我在车外,路上都是人,别人还以为我被绑架了……你说你该不该松手?”
“不该。”宓时晏毫不犹豫。
年安望着天花板没有通电的水晶吊灯,闷笑出声:“傻子。”
他们都知道彼此说的不是这个,但莫名的,还是顺着台阶下去,没有再提这件事。
躺了片刻后,年安才说:“起开。”
宓时晏一动不动。
年安用膝盖顶他:“动一动。”
宓时晏终于说话了:“……还没脱裤子,等下脱了动。”
年安:“……”
系统忍不住逼逼了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好好的纯情总裁被你一手教会了开黄腔,啧啧,作孽啊。」
年安:“格式化。”
系统被戳到命脉,心不甘情不愿的遁地了。
年安没有白日笙歌的壮阔理想,把宓时晏从自己身上掀开后,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抓起方才丢在沙发尾端的外套:“我得走了。”
宓时晏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一次提起:“去哪?”
年安瞥他:“约会啊。”
宓时晏:“……”
年安继续说:“今儿可是情人节。”说完他又低头闻了闻身体,皱起眉头,“一股药水味,我得赶回去洗个澡先。”
他腿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宓时晏狠狠拽住,再次跌进了对方怀里。
宓时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许!”
年安拍了拍他大腿,准备再次站起来,结果被从后门抱得更紧了:“你不能跟别人约会!”
年安失笑:“嚯,我一没对象二没劈腿的,怎么不能跟别人约会了?”
“谁说你没有!”宓时晏用手板过年安的下巴,咬牙启齿地说,“我可是……”
年安二话不说直接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前、夫。”
宓时晏:“……”
宓时晏被他噎的一个字都蹦不出,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不行,你只能跟我约会”
“宝贝儿,你这也太双标了。”年安眯起眼睛,抬起眉梢,尾音翘起,平静里带着点冷漠,“你去相亲会老情人没问题,换我了,约会都不行?”
宓时晏:“……”
屋内一时陷入无边的沉默,宓时晏才沙哑开口:“什么老情人,我没有……”
“喏,”年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张请帖,“来,送你了,情人节快乐。”
宓时晏瞪着那张请帖,恨不得把他撕碎丢进垃圾桶冲进下水道,喉咙里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年安见他表情土色,知道自己有点过了,终于软了声音:“行了不跟你闹了,我得去接我妈。”他把请帖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拍拍宓时晏揽在腰间的手,“把手松开。”
宓时晏迟疑道:“……接你妈?”
年安刮了他一眼:“骂谁呢我妈桃花二度开,跟野男人私奔约会去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接她回家……”
他刚刚说完,手机就响起,接起只听蔡女士说:“安安呀,你在家吗?我晚上还有点事没做,你就不用来接我啦,自己一个人记得吃晚饭,别饿着自己,晚上不要熬夜,早点睡,身体比工作重要,妈妈爱你么么哒~”
“嘎达”
年安:“……”
宓时晏:“……”
年安若无其事地重新把手机装回口袋:“早上出门忘了给奶球添猫粮,我先走了。”
“等等,”宓时晏手疾眼快地挡住他的去路,“奶球不是已经被欧卯接回去了吗?”
年安:“……”
他叹了口气,“有话直说。”
宓时晏垂下眼睑,拉住他的手,五指挤进他的指缝,轻轻捏了捏,似乎在比量着什么,动作非常轻柔,以至于年安下意识想抽回手来。
“我叫了外送烛光晚餐服务。”宓时晏沙哑道,“我想跟你约会。”
第63章
宓时晏一心想和年安过情人节,但年安不想和他过。奈何这人把固执发挥到了极致,成功进化成死皮赖脸,不去,行,走一步跟一步,跟到你家楼下为止。
年安本来是懒得管他,但最后不知想到什么,还是换了身衣服一起去了。
宓时晏没再开今天那辆,而是换了辆新车,流线型的红色跑车,一看就价值不菲,至少八位数起步。
“喜欢吗?”宓时晏问道,“去年订的,前几天新到,还没来得及上路试水。”
没有男人不爱车,年安伸手摸了摸车前盖,“多少钱?”
宓时晏没回答,拿着钥匙凑过去,趁着周围没人,把他压在车前盖上狠狠亲了一口,眼中满是虔诚:“送你的。”
这是实话。
车是去年七月份订的,当时他们关系还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宓时晏一心想着要讨好年安,又不知从何下手,在戒指和车之间徘徊,最后决定一起送事实证明当初还不如直接送车。
年安眉头一挑:“我看上去有这么骚包?”
宓时晏顿了顿,似乎在想该怎么解释:“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他们换成黑色……”
年安说:“还能换的?”
宓时晏:“不行我再买一辆。”
“啧,”年安双手抱胸,“在我面前炫什么富呢少爷。”
宓时晏没有被他刺到,反而眸光明亮地说:“都是你的。”
年安倏地一愣,继而回过神,伸手推开他,似笑非笑:“我才不要。”
宓时晏:“……”
不等他多说什么,年安已经把他推开,重新站起来,主动走向驾驶座,没有说下,也没有说不,只是在到达餐厅的时候,又悄无声息地把钥匙丢进了宓时晏的外套。动作非常轻,以至于对方都没发现。
餐厅位于市中心商业街一栋大厦的最顶楼,消奇高,在情人节这种日子,到哪儿都得爆满,尤其这种地方但宓时晏不一样,这家餐厅是他家投资的,作为少东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位置靠窗,视野极好,将整座城市的夜景都饱眼底,年安眯起眼睛,听着耳边的提琴手与钢琴手合奏的古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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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吁一口气,等菜色上来后,才发现居然不是西餐,而是中餐,各类海鲜齐聚一堂。
年安讶异道:“这儿居然不是吃西餐?”
宓时晏抓起一只螃蟹,想给年安剥壳,却忘了自己手刚被夹伤,不能有大动作,别说剥壳了,连钳子都使不上劲。
“你不是不喜欢吃西餐,我就吃中餐……”宓时晏眉头紧锁成川字,愤恨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忽地年安捏了块剥好的虾到嘴边,他诧异抬头。
年安抬起眉梢:“虾还挑食?”
宓时晏连忙摇摇头,没有伸手接,本想着就着年安的手咬下,谁知刚刚张开嘴,年安就手疾眼快的把虾丢篮球似得丢进他嘴里。
继而还故意皮了一句:“我其实还没洗手来着。”
宓时晏咀嚼的动作一顿,然而只是须臾,便将虾仁重新咽了下去:“我不介意。”只要是年安喂的,敌敌畏他都喝了。
可能是年安开了个头,后面宓时晏干脆不动手了,就眼巴巴的看着年安,希望能有第二次。年安一样就看穿了这人心中那点小九九,轻轻眯起眼睛,干脆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开始剥螃蟹。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惊讶一句:“又挑食呢?”
宓时晏:“……”
年安又说:“真疼?”
宓时晏点点头。
年安哦了一声,忽而喊道:“请问有提供喂食服务吗?”
宓时晏:“……”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经理懵了须臾,一头雾水道:“暂时还没开通这项业务……您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宓时晏连忙开口。
年安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低低笑了两声。
宓时晏立刻看出这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耳朵慢慢烧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年安不理他,自顾自地笑,甚至偶尔还嚣张的漏出几个音。
半分钟过去,年安心底那点笑意终于慢慢散去,他低咳两声,正欲开口,忽然身体被人挤了下,年安偏过头去,发现宓时晏居然挤到他旁边来。
餐厅光线并不明亮,为了烘托气氛,甚至还显得十分暧昧,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雪花来,一眼望去好似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白色的颗粒中。
透明薄纱的帘子被宓时晏拉起来,年安毫无防备地被宓时晏压在玻璃上,两人被白色的薄纱挡在后面,在这视野极佳的餐厅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等停下来时,镜片都浮起一层雾,眼前的景象看起的不大真切起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正浓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年安推开宓时晏,摸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对面响起罗光的声音:“安哥,情人节快乐,你现在在家吗?”
宓时晏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正好听见了另一头罗光的声音,登时脸就黑了,语气颇为不友善地说:“不在家,滚。”
年安眉头一挑,对面的罗光明显也听见了,声音都迟疑起来:“刚刚那是……宓时晏?”
“嗯,情人节快乐,没事的话我挂了。”年安说。
罗光连忙道:“我给你寄了东西……你到了吗?”
年安:“这倒没有,”他顿了顿,“你寄到哪里?”
罗光张了张嘴,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寄到了公司……”
公司还没上班,想来到了的话应该也是被放在了快递集中处,年安不禁想到先前公司里那些关于他和罗光的流言,微微皱起眉头。
挂了电话,就见宓时晏一脸不爽:“你怎么还存着他电话?”
年安漫不经心地回手机:“有问题?”
宓时晏说:“拉黑了!”
年安看他半晌:“嗯……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有点好奇。”他眸中闪起促狭之色,“自己过去的小情人如今爱上我感觉如何?
宓时晏:“……”
杀人的心都有了。对象是罗光,和以前疯狂作死的他。
“我跟罗光一点关系都没有,”宓时晏垂着眼睛解释,“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我当时……”
“你当时一心想跟我离婚,所以顺水推舟,用这种办法试图刺激我,给我头上扣绿帽子,逼迫我受不了,然后同意我跟你离婚是不是?”
事实原委尽数被年安说出来,宓时晏哑口无言,只能抿着唇看着年安,半晌才憋出一句:“所有绯闻内容都是假的,你可以去问欧卯或乔良策。”
年安还是没说话。
宓时晏心一紧:“……你生气了?”
年安看了他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瞳孔重新对焦,放松身体,语气平缓:“没有,我是这种暴脾气的人吗?吃完了?吃完了我们走吧。得去接我妈了。”
宓时晏拉住他:“真的没生气?”
年安回头,语气轻松:“嗯?陈年旧事为什么要生气?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宓时晏回答不出来了。
一是他还不确定年安是不是通情达理的人;二是他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年安要不要这么通情达理。
太矛盾了。他想。
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混杂在一起,成了一团顺不齐的毛线,这里一条那里一根,还起了毛。
年安到家后,难得见宓时晏没有强行要留宿他家,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他摸了摸身边的跑车,以及被强塞进口袋里的钥匙,长吁一口气,最终才从口袋里摸出烟,抽了口,边给蔡女士打电话。
“要我去接你吗?”
蔡女士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不用不用,我已经到家啦。”
年安倚在车门上,望着沉重的夜空:“他送你的?”
“嗯……”蔡女士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人挺好的,稳重又温柔。”
年安眯起眼睛:“也是医生?”
蔡女士:“啊……是的,不过他不是。”
“……他不是?”
“哦我是说现在不是,他以前也是个医生,家里都是当医生的。但是他现在不想当医生了,所以前不久辞职自己开了个公司创业,现在还在起步中,之前一直很忙,说是在拉项目,这几天才刚刚空出时间……”
蔡女士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关于那位桃花二度开的男人的事情,年安没有说话,听着对方语气中洋溢的幸福口气,用力抽了口烟。
他外公真没担心错,他妈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到最后,蔡女士也觉察年安的不对劲,担忧地问了句:“你怎么了?不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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