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虽然你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给了我一份苟延残喘争夺机会的资格,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他们一家三口扫地出门了,在这点上我还是要感激你。所以我满足了你的愿望,离婚。”年安眯起眼睛,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挑起一抹嗤笑,“谁知道你居然真的动了心……嗯,好吧,这点是我的错。”
宓时晏声音都颤抖起来:“你骗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跟我上床,为什么……”
“男人都有生理需求,这很奇怪吗?”
年安心跳如鼓,他暗暗吸了口气,瞥向不远处那抹尚未消失的身影,眼中掠过一瞬的阴霾之色,气氛正凝固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时晏?”只见唐恭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年安跃过宓时晏,看见对方时,微微眯起眼睛。
然而宓时晏却根本没听见,或者说此刻的他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都是方才年安的话,在他大脑,胸口,心脏,四肢百骸里不断冲撞,整个人都是懵的。
年安趁着手上攥紧的力度小了些,用力抽回手腕,漫不经心地推了推眼镜:“来,你该喜欢的人来了,那么告辞。”
“……你告诉我,都是假的,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宓时晏突然抓住年安的肩膀,嘶哑道。
年安被迫停下脚步,他默了片刻,十分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人是要长大的,不能总是活在梦里。接受现实,没什么不好……”
“现实就是你在骗我!你那天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
年安恍然大悟,继而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差点忘了,那个其实是真心话大冒险,”他捏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硬卡片,摆在宓时晏面前,最顶上用黑体加粗写了‘大冒险’三个字,宓时晏一眼扫过卡片正中央的内容,霎时浑身血液都像被丢进北极里冻了一遍。
“你还是不信吗?”年安嘴角噙着笑,又掏出了手机,“你可以问问我秘书需要我给你拨打她的电话吗?这个点刚刚下班不久,她应该还在吃饭。”
说着,年安已经自顾自地解锁了屏幕,打开通讯录,就在手指即将按下秘书电话的前一秒,手机猛地被人一拍,没拿稳,飞出去好几米,声音大的几乎惹来了整个大堂人的目光。
所有人齐齐望去,入眼的却是两道亲的难舍难分的身影。
宓时晏凶狠的啃着年安的双唇,力度极大,手指用力板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张开唇瓣,狠狠入侵、攻城掠地,恨不得把这人活剥生吞,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他如坠绝望深渊的话。
“唔!”年安眯起眼睛,一个用力将人推开,眼镜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脆弱的眼镜腿直接被这一下摔断,年安看着宓时晏赤红的双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残留的血渍,用手背格外用力地擦了下嘴巴。
喘息过后,年安弯下腰,捡起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人太多,不好。”
“……”宓时晏粗喘着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只听见年安说:“如果你想,我不介意陪你最后一次,就当道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房间,或者换个地方我也……”
“滚!”
年安定定地看着宓时晏,他眉头紧蹙,眼里是刺骨的寒冷与绝望,像一只被千万支弓弩刺穿身体的猎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最后的话语。
绝望,愤怒,忍耐,与难掩的悲痛。
年安心砰砰直跳,他站直身体,什么也没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不远处,捡起手机,从口袋里掏出那辆红色跑车的钥匙,再走到宓时晏身边,拉开对方衣服口袋丢进去时,隐约看到里面似乎装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眼熟的刺眼。
钥匙砸进口袋,发出一声闷响。
“那么,告辞。”
年安捏着一台碎了屏,不知道还救不救的活的手机,脚步平稳地走向大门,正下台阶,就撞上两道抬着东西的匆忙身影,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对方道:“小心点儿,里头装着蛋糕呢,花大价钱定的,出了问题了赔不起!”
“过生日订这种蛋糕,我还以为结婚呢。”
“听说是求婚,也没差啦。”
年安脚步一顿,他忍了忍,才压下了回头的冲动,抬步离开酒店。
系统:「那人走了。」
年安说:“什么时候走的?”
系统略犹豫:「就在宓时晏让你……滚的时候。」
年安嗤笑一声,没说话,手机叮的响起,锁屏面跳出一个一条短信,上面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人走了。
年安眯起眼睛,滑动锁屏想要回复,却发现怎么摸都没反应,接连尝试了几次,才终于确定,手机能用,就是屏幕坏了。
系统见年安拿着手机迟迟不动弹,忍不住担忧问:「你没事吧?」
年安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驴唇不对马嘴地问:“我这手机是什么时候买的?”
系统:「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怎么了?」
年安闭了闭眼,回,放进口袋,“突然忘了。”
系统一顿,倏地想起,这手机是前年买的宓时晏送他的。
时隔一年多,市面上早就出现了许多新款,外观好看性能又高,换的勤快点的人现在估计都好几台了,然而年安愣是没有换,一直用到了现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堆积,两百多g的内存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里面各种app,记录工作的便签,偶尔心血来潮时拍的照片,通讯录里满满当当的电话号码
宓时晏一共打碎过他两个手机,一次是意外,他蛮横无理死皮赖脸的让对方赔了,甚至作为赔偿,还是他们一起买的。
当时宓时晏对他还不像现在,年安一心想完成任务,宓时晏时时刻刻念着要离婚,傲慢到欠揍,还极其双标,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想让人招呼拳头的臭脸。
年安本来想买黑色的,奈何那家店黑色没货了,只有白色,起初年安想换家店的,偏偏宓时晏又说,换家店就给他打钱,不陪他。
为了完成任务,年安只好勉为其难买了白色,想着如果不喜欢,大不了再买一台,却没想到这一用,就是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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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忘了,这手机是宓时晏送他的。
不过准确点来说,应该不叫送,叫赔、或是索求。
如今却碎的能抠下碎片来,清晰的屏幕慢慢被浑浊的黑色晕染,这边一块那边一块,正中间还有几条无法忽视的色条纹,将锁屏上的字迹都挡的看不真切。
年安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回口袋,目光在周边巡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手机店上。
“内外屏都坏了啊你这个,你这款手机换了还不如重新买一台,不划算。”
年安声音低哑道:“能不能换?”
“我看看啊……哎,不行,我这没你这型号的货了。得返厂维修。”
“多久?”
“少说一两天吧。”
也许是他今儿这事做的太缺德,顶着寒风几乎把街边所有的手机店都挨个问遍,却没有一家是有现货的,都说要返厂维修才行。要么就直接劝他再买一台,毕竟他这台手机贵,换屏的钱都可以直接再买台新的了。
期间还有导购试图像年安推荐新款,年安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等出了门,才发现天都黑了彻底。
年安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半晌,他才缓过神。
系统担忧道:「你不回家吗?」
年安说:“回。”
系统:「那你站这儿做什么,打个车啊!」
年安:“没钱。”
系统:……
他来时开的宓时晏送的那辆超跑,钥匙已经还给对方,口袋里没装现金,出租车又无法刷卡,手机坏了没法打电话,更别说用移动支付。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路回家,要么站在路边出卖美色,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送他一程。
年安把手机装回口袋,掏出断了腿的眼镜看了眼,随手塞进街边的垃圾桶里。他想抽烟,结果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颗糖。
……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和宓时晏去超市买东西,找零剩下的。
他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拿过这糖,只能是宓时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丢进他口袋里的。
廉价劣质的牛奶味软糖,一颗一毛,甜的腻人,还极其粘牙。
真甜。
怎么能这么甜呢?甜的他嗓子眼都烧起来了。
重辣的火锅都没这么烧过他的嗓子眼,火辣辣的,辣进他心底去了。
寒风掠过耳后柔软的黑发,年安站在风中,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迈步朝前,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妈妈,下雨了!”
女人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哪有下雨?”
小孩子摸了摸脸上的水滴,“刚刚明明有的呀……奇怪,怎么又没了?”
“可能是什么东西滴下来吧,走吧,咱们回家吃蛋糕。”
小孩立马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兴奋地举起双臂:“吃蛋糕咯吃蛋糕咯!”
第66章
“合同已经拟好,您可以先过目下。”
年安按着眉头粗略翻了一遍,“法务那边到了?”
秘书推着眼镜道了声是的,年安便将合同重新放在桌上,揉按着眉头让秘书出去,秘书欲言又止,他眯起眼睛:“还有事?”
秘书看着年安疲倦的模样,忍不住道:“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碍事,晚上的饭局安排好了吗?”
秘书无奈,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年安突然喊道:“帮我去买盒烟来,一小时后再泡杯咖啡过来。”
秘书一愣:“您不吃饭了吗?”
年安摇摇头:“不了,我睡会。”晚上还有饭局,可不能在这种疲倦的情况下参加。
这些天在忙融资项目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过了,睡眠不足导致头痛欲裂,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保持清醒把工作有条不紊处理完的。年安假寐顷刻,不多时,秘书便再次拿着烟走进来,递上。
年安等秘书走后,他才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景色,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烟。
系统不适宜地出声:「你那台手机不修了吗?」
年安嗯了一声:“不修了。”
系统迟疑道:「好感度……」
年安眯起眼睛:“下降了吗?”
系统:「不是,稳定下来了。」
年安夹着烟的手一顿,却没有再追问具体数值。
事到如今,是多少都不重要了。
自从那天起,宓时晏都未曾再联系过他,事后欧卯给他打过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装了个病,被年安揭穿后,就匆匆跑下来,非但没看见年安,反而宓时晏和乔良策还吵起来,两个人差点扭打成一团,他废了好大劲才拉开,结果再问怎么回事,两人都闭口不言充当哑巴。
欧卯懵逼的要命:“难道是因为我骗你?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来那么快,时晏没到,本来想你推开门的时候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才拖延……”
“没你的事。”年安直接打断。
欧卯心大,天生缺根筋,却也听出年安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他默了半晌,才说:“那天时晏是打算跟你求婚的,在你生日上。”
年安说:“我知道。”
欧卯顿时不说话了,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他清楚,自己说再多,也是个外人,他管不到年安和宓时晏的感情。年安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他知道宓时晏要离婚,那天下去后,却从大堂里消失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切都太清楚了,以至于自认反射弧比较长的欧卯,都无比清楚年安什么意思。
两人隔着电话无言以对半天,欧卯才重重叹了口气,哑声道:“那咱两还是朋友……对吗?”
年安神色一凝,片刻后,才弯起嘴角,“大娃,要好好孝敬你爷爷。”
欧卯:“……滚!莫占老子便宜,我又没有葫芦兄弟!”
年安脸色缓和些许,低低笑了两声。
欧卯难得没有气急败坏地挂电话,而是又说:“你真的不喜欢时晏吗?”
“……”
欧卯还是有点不死心:“我不是想管你们什么,只是……你不是这种人,对吧?”
“你怎么觉得我不是?”
欧卯顿了顿,半晌,才憋出两个字:“直觉。”
乔良策的话他也听进去了,虽然起初也这么怀疑过,但等宓时晏和年安真的离婚的时候,他又忽然觉得,年安也许并不是完全都不喜欢宓时晏。
否则他那么果决的一个人,为了什么一次次利用自己,搭上自己?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诉讼离婚,着急撇清关系呢?
就好像是生怕晚了一天,就把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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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抽不出来了。
过完元宵,季节也开始慢慢入春,虽然依然没多暖和,但好歹已经好些天没下雪,年安坐在包厢里没等多久,门就又一次被打开,约好的合作商走进来,他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握手打招呼,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疲态。
“今天临时多了位人来,您应该不会介意吧?”负责人说。
年安眉梢微微抬起,“嗯?”
他话音刚落,时隔半月多未见的宓时晏便出现在门口,他神色冷漠地扫了眼年安,很快便回来,好像只是看了眼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年安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头发剪短了少许,先前额前的刘海被定在了脑后,露出额头,将本就深邃的五官衬的更加立体且冷硬。
年安眯了眯眼,毫不局促地伸出手:“宓总,好久不见。”
他今天才是有求的那一方,本来以为经过上次那一茬,凭宓时晏的脾气,绝对会直接甩脸冷场,让他下不了台。
然而宓时晏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了握,力度很轻,几乎是一触即放,什么也没说,抬步朝不远处走去。
年安心中颇感意外,回手指的时候不自觉的拈了下指尖残留的温度。
宓时晏今天会来是他怎么都无法预料到的,先不说这方面的业务不在他管辖范围内,单单是来见他这件事,他就无法预料到,宓老那个卯足了劲想把他从宓时晏身边弄走的人,居然会允许宓时晏单独来见他虽然在场还有其他人坐着。
本来以为宓时晏今天来,铁定会借题发挥给他挑刺找点麻烦,都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整个过程里,宓时晏都没怎么说话,偶尔几句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些工作上的问题。
两人一来一往,倒也算是和谐。
在场的其他人却都有些意外,今天宓时晏来是临时提出的,而偏偏对方又是年安,宓时晏离婚不久的前夫,谁都知道这两人感情不好,但前阵子又走的很近,最近好像又出了什么事,实在无法不让人脑补一出爱恨情仇的狗血大剧。
然而眼下,这部狗血大剧却被掐死在摇篮,两人态度太冷漠了,好像真的就只是合作商一样,普通到怎么都无法往那方面想去。
饭局到了尾声,年安端起酒杯,冲在座的人轻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罢,他端起酒就要喝下,不料到了嘴边,伸出一只手将杯子半路劫走,只见宓时晏将满满一杯高度白酒一饮而尽,没有半分犹豫。
现场登时寂静一片。
宓时晏重重放下杯子,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年安:“合作愉快。”
话落,他抓起披在椅背的外套,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他还是很爱你的。」
年安刚出酒店,就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重重打了个喷嚏,“你的词库更新了新词?”
系统咦了一声:「什么新词?」
以前是喜欢,现在是爱。年安没把这话说出来,他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站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深吸口气,年安定神下来,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年安刚刚坐上后座,手机猝不及防再次震动,这台是他委托秘书给他新买的,通讯录已经从上一台全部转了进来,他看了眼,发现是宓时晏打来的。
距离上次酒店事情之后,这是对方第一次打过来。
年安犹豫了下,还是接起,对面响起一道女声:“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女朋友吗?您的男朋友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他一下。”
“……”
酒店对面就是一家酒吧,年安本就头痛,一进来又被乱七八糟的灯光晃的眼睛疼,台上站着一个摇滚乐队,重金属音乐吵得他都快脑震荡。劲找了半天,总算在远处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一位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干嘛的宓时晏。
一走进,一股刺鼻的酒味熏得他拧紧眉头。
“先生,他一进来就点了好多酒,喝这么猛我们担心会出事,所以才联系了。”吧台的服务员解释道,“手机是他自己开的,我们就打了个电话。”
年安用脚踹了下椅子,宓时晏这才动了下,然而没睁眼,就是皱了皱眉。
“麻烦了,”年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从宓时晏转身离开包厢到现在喝的趴在这儿不省人事,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不怪服务生担心,这要是继续灌下去一个不好酒中毒,事儿就大了。
结账完,宓时晏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年安晃了两下,没把人弄醒,便掏出手机联系欧卯,然而对方眼下正在外地录节目,根本赶不过来,只好拨通了已经被藏在角落里的宓谦的电话。
他刚刚按下去,宓时晏突然睁开眼睛。
“……年安?”
尽管这里很吵,但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年安却清晰听见宓时晏在喊自己,正巧宓谦的电话接通,对面说:“你好。”
“宓总吗?你弟弟喝醉了,你派个人来接他回去吧。”年安刚说完,手就被拽住,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蛮力往前用力一拽,险些跌倒在宓时晏怀里。
只见宓时晏怒目圆睁地瞪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年安看他一眼,没说话,只听宓谦则在另一头道:“喝醉了?我现在还有点要事要处理,走不开,我现在找人过去接。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年先生您帮忙照看下。”
年安:“……”
他挂了电话,给宓谦发了定位过去,才说:“酒吧怕你喝死在人家店里,所以让我来接你。”
宓时晏双目布满红血丝,头发有些凌乱,昏暗的光线将他的神情照的晦暗不明,方才饭局上的得体与冷静,在看见年安的瞬间,一溃千里。
宓时晏望着他,咬了咬后槽牙:“我死了你在意吗?”
年安拧起眉头:“你哥哥已经派人过来接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手却被人狠狠拽住,宓时晏一下将他按在吧台上,上面放的玻璃杯正好打到年安的后脑勺,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走开。”年安声音冷了下来。
宓时晏压着他不让他走,酒气熏天地瞪着他:“年安,你怎么能这么狠?”
年安却只是机械地又重复一遍:“走开。”
宓时晏嗓音染上绝望:“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年安头晕目眩,下意识攥紧拳头:“没有。”
“我不信你!”
“我数三下,你不起来,我就揍你……”
他话还没说完,唇就被重重封住,宓时晏动作凶狠的吻他,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死死捏住了年安的下巴,一手按着他后脑勺,把人压在吧台上亲的无比凶横
混乱的酒吧好像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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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慢慢安静下来,年安耳朵嗡鸣声作响,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意识即将昏黑过去的前一秒,宓时晏终于将他放开。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宓时晏语气竟是带上祈求。
年安闭了闭眼,然而入目的依旧是昏黑一片,他只好放弃,深吸一口气:“走开。”
“你说你是骗我的,我什么都不信,乔良策说的都是狗屎!”宓时晏垂下头,用力吸了口气,年安身上熟悉的味道和体温让他心悸,生怕一放手,就什么都没了。
“宓时晏,”年安不在挣动,而是伸出手,强行把对方脑袋抬起来,通过动作大概判定了对方的角度,说,“你别喜欢我了。”他一字一顿道,“不值得。”
一点都不。
「警告!您的好感度已」
年安没听清后面系统说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身上一松,宓时晏终于放开他,退后两步,双目赤红,眼中除却悲痛,一眼望去尽是绝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磕到碰到,然而下一秒,却放在了吧台上
“你不要他,”宓时晏哑声道,“那我回来了。”他咽了咽口水,“你不要后悔。”
年安视力还没恢复,他闭了闭眼,瞳孔涣散,然而场景昏暗的眼下,并没有人能够觉察出他的眼睛失焦,嘴唇发白,藏在身后的手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只见他挑起嘴角,露出点点微笑。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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