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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陈珂咬紧牙关,在一片凄风苦雨中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直到一辆车逐渐减速,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陈珂,你站住。”
站你个大头鬼啊,陈珂走得更快了。
方既明在看见陈珂准备的礼物,开车出来的时候,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下去大半,但这会儿看见陈珂一脸漠然脚步不停,完全当他不存在,怒气又腾地窜上来了。
他也很忙的好吧,都亲自出来找人了,还要怎样?就这么想走,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吗?
“你先上车,有话回去说。”方既明冷声说,车子往前动了动,别在了陈珂前头。
陈珂不得不停下脚步,扭头想从车尾绕出去,一边走一边说:“方总您回去吧,我辞职了,咱们是雇佣关系,我辞职总可以吧?”
陈珂绕到驾驶位附近,猝不及防车门开了,方既明长腿一迈,跨了下来,一把抓住陈珂的手腕:“上车,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陈珂挣了一下没挣开,这会儿雨又大了些,雨水里裹着冰碴子,被风吹得打在人脸上,又冷又疼。
方既明从家里出来,没穿多少衣服,一丝不乱的头发很快被冰雨打湿,发丝之间的冰碴闪着光,刺得陈珂眼窝生疼。
他和方既明静默相对,对方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要是不上车,让方既明在这鬼天气里陪着他挨冻?
陈珂又不忍心了,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嘴上说:“确实,我还欠您一个交代,回去跟您说清楚再走。”
还嘴硬,这什么毛病。方既明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但他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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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和熊孩子计较,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陈珂在外面冻的久了,猛地一进入温暖的车厢,冻僵的身体反而泛了寒气上来,他连着打了几个冷颤,牙齿咯咯作响,眼睛里模模糊糊的,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
方既明在心底叹息一声,把车窗开了小小的一道缝,平衡车内外的温差,又从前面扔了一块毛巾给陈珂:“先把头发擦干。”
陈珂一言不发地接过来,他发丝间凝结的冰晶融化开,水迹从鬓发蜿蜒流下,在脸颊上纵横,在配合红通通的眼眶,就好像哭了似的。
方既明从后视镜看了看他,看见他拿着毛巾胡乱抹着眼睛,被他那倔强又委屈的模样闹的没脾气了,心里酸酸软软的,开口说话时语气温和下来:“怎么还哭上了?我欺负你了?”
陈珂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扒开眼皮让方既明看清楚:“我没哭!”
方既明勾了勾嘴角,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为什么非要走?我逼你了?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
陈珂偏头看着窗外,小声道:“我没脸。”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把你当老师当老板当做未来的爱人,你只把我当小学生当玩具,我还不走,等着你给我发小红花?
车子很快开回别墅,短暂的交流被迫中止,方既明让陈珂先去洗澡换衣服,他自己还要去公司。
方总是劳模,一向以身作则,一般9点之前就到公司了,今天一早上兵荒马乱,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有很多正经事要处理,不可能为陈珂耽误一整天。
临走时,方既明叮嘱保姆,等陈珂洗完澡,要看着他吃饭,再给他煮一碗姜汤,让他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许去。
马瑞琳一一答应下来,让他放心。
方既明这一整天做事都心不在焉,连重点项目《白玉坛》的筹备团队来跟他汇报工作,他都好几次走神,这种情况对于一向爱岗敬业的方总十分罕见,闹的员工们集体惴惴不安。
也只有凌晨能大概猜测出方总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在状态,等汇报进度的项目成员从办公室出去,他主动跟方既明提起目前调查的情况。
“……陈珂被您带回来放在别墅这件事,应该是您那个侄子方鑫捅出来的,他还拍到陈珂在外面玩,跟寰宇影视的保镖发生冲突的照片,”凌晨拿出手机给方既明看,“就是这张。夫人把老爷子安抚住了,调查出事情经过,去见陈珂,应该是想试探确认一下,再敲打敲打他。”
方家方东升这一支,其实算不上人丁兴旺,可就这么几个人也能折腾出一场斗争大戏了。自从方既明回国,他身边就一直没少了大哥的眼线,至于这个嚣张又无知的纨绔子弟方鑫,更是喜欢没事找事跟他作对,大概觉得要是没有这个碍眼的小叔,整个方家很快就是他这唯一宝贝孙子的天下。
当然,方既明也没闲着,斗争都是你来我往,就算他不主动出击总要有所防备,父母住的豪宅里管家佣人司机不少,有几个完全听命于他,就连于枫也不知道。
所以有点风吹草动他能很快知道。
“你跟夫人怎么说的?”方既明膝盖撑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微微皱着眉头。
“我……就按照您的意思,跟夫人说您带陈珂回来只不过是看他有潜质,想要培养他而已,没别的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你们在哪儿?陈珂在哪儿?”方既明敏锐地问。
这一下把凌晨问住了,他想了想,忐忑道:“……我们在夫人的车旁边,陈珂?不知道他在哪儿,反正不在屋里……”
方既明揉了揉眉心,烦躁地挥挥手,让凌晨出去。
终于挨到傍晚,方总草草结束工作,结果又遇上恶劣天气加下班高峰造成的大堵车。
走走停停,仿佛行驶在黏稠的胶水里,四周都是愤怒的喇叭声,绝望而又毫无办法。
等方既明终于回到山里,已经快9点了,他大步踏进房门,环顾一圈没看见陈珂的影子,问出来迎接的马瑞琳:“他人呢?吃饭了吗?”
马瑞琳指指楼上:“他说胃不太舒服,吃了一点点,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方既明大步跨上台阶,走到陈珂房门前的时候,又怕打扰到他休息,放慢了脚步。他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一片黑暗静谧,大床上隐约一个薄薄隆起的黑影。
方既明莫名其妙觉得心惊,他好像第一次发现陈珂原来这么瘦,单薄的一层,好像抓不紧,就会随时消失不见似的。
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低下头轻声问:“陈珂?睡着了?”
陈珂没回答,他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酡红,呼吸短促,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似乎还在不安地转动,眼皮一跳一跳,长长的睫毛跟着不断颤抖,好像在做一个恐怖而永无尽头的噩梦。
方既明下意识覆上陈珂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瞬间缩回手,完全没法淡定了。
他马上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医生现在就过来,他想陈珂一定是昨晚醉酒再加上今天早上着凉,感冒可能还有肠胃炎,外面那么冷,折腾去医院说不定高烧还会加重。
方既明语速很快,简单说了情况,医生在电话那头几次想插话都找不到空隙。
“方总,方总,您先别急,”医生终于插上话,“我现在去不了。”
“什么?!”方既明语调突然拔高了,他坐在床头反复搓着陈珂的额头,觉得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烫。
“刚到短信通知,晚上一降温,地面都结冰了,往西出城去的高速已经封路了。”医生急切地说。
“那怎么办?”方既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那我现在带他去医院……”
“方总,”医生无奈地想,这到底是谁发烧,老板脑子糊涂了吧,他很耿直地说,“高速封了,您也出不来啊。您,您别着急,一个19岁大小伙子,感冒发烧不是要死人的病。”
“常备药品您那里都有的,先喂他吃退烧药,尝试物理降温,如果温度过高,可以用稀释到30%的酒擦拭身体……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既明放下手机,给陈珂测了体温,一看到结果又是一阵心惊胆战,温度超过39,陈珂怎么叫都叫不醒,已经意识不清,嘴里嘟嘟囔囔开始说胡话了。
方既明赶紧找来医用酒,兑水稀释,然后把陈珂的衣服全都脱了,拿纱布蘸了酒给他擦身体。
他抱着陈珂火烫的身体,压下心里一阵阵惊悸,控制住想要发抖的手,沿着他的后颈伸向背部,动作轻柔地擦下去。
他的头下巴搁在陈珂的肩窝里,听见陈珂断断续续的呓语:“老师,我真的跑不动了……”
他动作一顿,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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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冲破堤坝,让整个身体里都成了一片潮湿的泽国,他贴在陈珂耳边哄他:“好了好了,我们不跑了,等你病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纱布带着冰凉的液体摩擦过尾椎,沿着男孩儿的腰腹迂回,停在大腿根血管丰富的位置,也许是这里太过敏感,陈珂明显一抖,醒了过来。
陈珂有些茫然地看着方既明,嗓音完全哑了,勉强发出两个音:“老师?”
“嗯,我在,你病了。”方既明把他放在枕头上,用纱布擦拭他雪白的颈窝。
陈珂抓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目光分外楚楚动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就站在跑道的尽头看着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追不上你。”
☆、告白礼物
“你不用追我,我就在这呢,哪儿也不去。”方既明俯身吻了吻陈珂的额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作为安抚,“喝点水吗?”
陈珂虚弱地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方既明,看着方既明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还在杯子上插了一根吸管,他脑子里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我不是走了吗?是怎么回来的?这一天我都在干什么?
没等他想清楚,方既明回到床前,把吸管塞进他嘴里,温柔地命令:“都喝掉。”
陈珂乖乖地喝了几大口,水里有微微的酸味和咸味,他对这味道并不陌生,记得在横店的时候,那一次他睡在酒店里,方既明半夜回去了,也给他泡过这样的柠檬盐水。
方既明把杯子放在旁边,见陈珂还大睁着眼睛看他,一双美目泛着温情脉脉的水光,人生病了脾气也不得不软了下去,从小老虎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缩在墙角的小猫。
“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休息,我真不走。”方既明说着,就脱了衣服上床,躺在陈珂身边,把灯关了。
“我有点冷……”陈珂迷迷糊糊地说,他缩成一团,蹭过来往方既明怀里钻了钻,像只小奶猫找奶吃似的。
方既明把这团小火球抱在怀里,轻缓地拍着他的背,直到感觉到陈珂的呼吸和心跳都平稳下来,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陈珂睡着了,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望着壁灯模糊的阴影,黑暗的背景里闪过一帧帧记忆的散碎画面。从他和陈珂相遇一直到现在,点点滴滴汇聚成海,在静谧的夜色中波涛汹涌。
他把陈珂带回来,除了心有愧疚想要补偿,伯乐相马想要培养他之外,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心底想要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美貌可爱的男孩儿陪在他身边,安抚他那颗渐渐麻木冷漠的心。
陈珂带给他许多欢乐,陈珂醉酒之后说他把他关在这里是在玩游戏,这指责并不是完全没道理,他们的互动当中,方既明确实有玩的成分在,所以他对陈珂那么明显的调-情勾引态度暧昧,不接受也从没明确拒绝过。
他当然能看出陈珂的心思,只是从没当真,或者说,他是不敢当真。
说起来可笑,他一个历经世事的成熟男人,还没有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来的勇敢。
他总觉得陈珂还小,他能懂什么呢?他知道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注定前途艰险的道路?
方既明时而会觉得自己未老先衰,对爱情早已没了年轻时的疯狂冲动,不管生离还是死别,他都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了。
陈珂就像一团火,点燃了他的心,却又让他害怕,害怕靠的太近,会一起烧成灰。
可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带来了什么呢?就是看着陈珂一次又一次失望受伤,他利用了陈珂获得内心的快乐满足,不舍得放弃又吝惜给予感情。
想来想去,都是罪无可赦。
但他无疑是喜欢陈珂的,他对他总是另眼相看,总是不忍心。
即便知道他骗了自己,也还是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看见他受伤生病就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以身相代;
看见他不好好用功会生气,可是真的罚他干点什么,又很快后悔忍不住去哄。
如果真的只是把陈珂当做一个玩伴,甚至玩具,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细腻微妙的真情实感。
今天陈珂离家出走,方既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抛弃的恐慌,他意识到陈珂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可能只是导火-索,陈珂会走,是因为他真的失望了。
他一直在让陈珂失望。
方既明的胡思乱想被陈珂的又一阵呓语打断,陈珂在方既明怀里不安地翻来翻去,一会儿说“爸爸你在哪儿”一会儿叫“管教”,安静片刻之后,又模模糊糊地说“我爱老师,我想老师也爱我。”
方既明心里猛地打了个颤,一股又酸又涩的暖流从心脏直冲头顶,震的他头皮发麻,眼眶发热,又汇聚在眼角,差点落下来。
方既明深深呼吸,抚平涌动的情绪,摸着陈珂的头发,轻声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
……
清晨,方既明几乎一夜未眠,陈珂的体温基本正常了,他才稍稍阖了一会儿眼。
他醒来,陈珂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男孩儿的面容有些苍白,但眼神很清明。两个人目光对上的刹那,陈珂快速翻身躺平,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方总,”陈珂哑着嗓子说,“给您添麻烦了。等我病好了,我就走。”
方既明:“……”较上劲还没完了?他伸出长长的手臂,揽着陈珂的肩膀把他抱了过来,“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昨晚还跟我表白,现在翻脸不认人,调戏了我这么久,就想一走了之,做人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吗?”方既明捏着陈珂的下巴,让他仰起脸,一本正经地说。
陈珂被这老狐狸反咬一口,一时大脑短路无法反驳,张口结舌道:“昨晚?表……白?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方既明轻柔地在陈珂有些干燥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
陈珂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想自己大约是生病烧坏了脑子,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他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像还挺疼的。
“宝贝,”方既明把陈珂脸颊边的乱发往后拢了拢,温润的指肚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像是在触摸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过去是我顾虑太多,犹豫不决,让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让陈珂百感交集,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光明的出口,单恋的苦闷,想念的迫切,被不动声色拒绝的愤怒不甘,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挫败感,嫉妒、怀疑、无法平息的欲-念……
所有一切,在这一句话里,在面前这个男人浩渺深沉的目光中,全都烟消云散。
“你还走吗?”方既明唇边浮起笑意,定定地注视着他。
陈珂一边摇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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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他倏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动作很大带动着床垫弹了几弹,他借着这惯性一翻身扑到方既明身上,跨坐在他腰腹之间,俯下身胡乱亲着他的脸,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那我还走什么?你罚我工资,让我抄书,打我屁股,我也不走了!”
方既明抱着他,坐了起来,一直蹭到床边,一用力,带着这只挂在他身上的巨型树袋熊站了起来,光脚踩在地毯上,一直走到窗边。
他把膝盖搭在飘窗上,支撑陈珂的重量,伸手拉开窗帘,贴在陈珂耳边说:“你看外面。”
陈珂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夜之间,千里白头,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这场初雪下得早,庭院中还有花树没有凋零,花枝在风雪中飘摇,依然露出夺人眼目的姹紫嫣红。
“我送给你的礼物。”方既明抬头看着天,温柔地说。
“什么?”陈珂转头看着方既明英俊的侧脸,“初雪吗?老师……你这样……”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一言难尽的笑意,“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偷懒?”
“……”方既明挑眉,深沉地盯着他,“让你往上看。”
陈珂不明所以,抬头看天,这回终于看见了,窗檐下竟然挂着一排巧的冰花,晶莹剔透的冰块里包裹着五光十色的花朵,冰花下面还吊着小小的铃铛,在白雪映照的天色中折射出异流光,仿佛梦境中的童话世界。
陈珂的呼吸停滞了瞬间,紧接着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狠狠一滑,颤声道:“老师,您这个……搞的这么文艺,我压力很大。”
方既明眯起眼睛看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我昨天深更半夜搞这个搞了很久,想要送你个告白的礼物,你就跟我说这个?”
陈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从他膝盖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就往门口跑:“我也有礼物的,等一下!”
方既明拉了一下没拉住,望着他背影喊道:“你慢点吧,刚退烧!”
陈珂到楼下找到马瑞琳,把寄存在她那里的六个小袋子要了来,又风风火火跑回楼上,进门一股脑塞进方既明手里,兴高采烈地说:“我看书上说,古代拜师要送这六种东西,我今天正式拜您当我老师,您看这个够不够文艺?逼格高不高?”
方既明眨了眨眼睛,在扶手椅上端坐下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拜师总要行个拜师礼吧?”
陈珂知道他在开玩笑,他乐意陪着他一起演,当即拿过一个空茶杯,端端正正站好,双手捧着茶杯就要跪下去,嘴里念叨着:“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膝盖一弯,方既明就笑着把他拦腰搂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说:“别乱跪,今后你在我面前,跪着可是要干活儿的。”
陈珂站立不稳,栽倒在方既明身上,茫然地问:“干什么活儿?”
方既明托着陈珂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不由分说吻上他的唇:“别急,当老师的慢慢教你。”
☆、关于往事
陈珂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孩,他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些颜色小片片的画面,很快就领会了方既明这个跪着干活儿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深沉顿悟,方先生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其实内里骚-情的很嘛。不过也不算出乎意料,陈珂晕乎乎地想,他们相识没几天的时候,方老师就帮他在ktv教训董大成,演得一出好戏,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一些“表里不一”……
不过陈珂来不及仔细分析了,他很快就被方既明亲得喘不过气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他曾经借着还原经典电影片段的理由强吻过方既明,但这次感觉很不同,没有戏谑的味道,也没有谁一定要征服谁的负气不甘。
方既明强势而温柔地□□吮吸他的唇,侵入口腔,卷起他的舌尖,细细品尝他唇齿间的每一点细腻柔软,陈珂最初有些生涩,但他很快就学会了热烈坦荡地迎合,他回应着这个吻,享受着这样心无旁骛亲密无间的融合。
很快,陈珂就觉得浑身燥热,积累已久的欲望在身体里左冲右突,最后汇聚在小腹,一阵热流向下涌动,在那坚硬的闸口越积越高。
他难耐地哼哼了两声,用那里贴近方既明的大腿根,隔着衣料一下下磨蹭。
方既明把他拉开了一点,似笑非笑地说:“这么迫不及待?你还生着病呢,能不能矜持一点?”
做就做嘛,非要说出来干嘛?陈珂被方既明两句话说得满脸通红,他不要面子的吗?
方既明当然也想要他,不过这孩子病才刚好点,以前又没经验,正是虚弱的时候经不起折腾,再发起烧来,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他压制住欲-念,拉着陈珂起身:“先去吃饭,今天周六,我不去公司,陪你在家做功课。”
“啊?还要做功课?”陈珂惊叫道。
这什么人啊?是个神仙吧?美人在怀,箭在弦上,他还能忍着憋着什么都不干,专心教导学生,这难道就是严肃而伟大的灵魂工程师?
“老师,你……没什么问题吧?”陈珂扫了一眼方既明腿间,轻声细语地说,他自作聪明地想,你暂时有点小问题也没关系啊,本来就是你不动我动就可以了。
方既明脸色一变,一言不发,揪着陈珂的睡衣领子,把他带下了楼。
“现在说说,那天到底听见了什么?你发酒疯这事可还没完呢,别以为你闹一次离家出走,再生一次病,我就会放过你。”方既明看着陈珂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脑门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放心不少,终于把这话题提了起来。
这事必须要解决,虽说两个人已经把话说明白,但这些隐患时刻存在,就像海中暗礁,现在陈珂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兴奋掩盖了这些不好的事,陈珂没心思去想,但方既明比他成熟清醒,他不能留着这些危险的礁石,眼看陈珂再次撞上去。
果然,陈珂脸色一僵,他放下碗筷,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一定要现在说这些吗?”正是高兴的时候,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必须现在说。”方既明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妈……呃,”陈珂意识到这样称呼方既明的母亲不太合适,他扫一眼方既明的脸色,重新开口,“阿姨听说我受伤,就来看望我,顺便说了一些你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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