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那它怎么回事?”江暄指指那辆黑色轿车,“它刚刚停在了楼下,还是辆林肯。”
盛景的车她认得,银黑色的长城,十分大众,却也符合一线干警月入半狗的经济状况。
在这个时间,在这栋没什么人的楼外,为什么会停一辆林肯?
还有,那场把詹决撞进icu的车祸,肇事车辆为什么对交警不管不顾,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市中心?
现在詹决才刚刚脱离危险期,还是在大晚上,为什么盛景突然就





不熄 分卷阅读68
提出要过来?
江暄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是江诺的女儿,从小就处在各种阴谋诡计违法犯罪的熏陶下,自然不可能长成个傻白甜。
她隐隐觉得盛景知道些什么,只是对她隐瞒了。
“别挂电话,”江暄说,“让盛哥过来,越快越好。”
☆、赌徒(二)
短暂的沉默过后,詹决终于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那辆车应该是找你的。”
“找我?”詹决疑惑地说,“我没拖欠谁工资吧?”
“……人家开着林肯,肯定也不在乎你那几个月工资。”江暄又探头望了一眼,然后拉上窗帘,“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詹决嗨了一声:“肯定有啊,光是我老爹做生意就堵了多少人的财路,我又不怎么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集团里不少人都眼巴巴盯着这块肥肉呢……没办法啊,爹死的早,家里有钱,独子又不成器……你懂的。”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江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
“我好好过我的,他们想争就自己争去,我又没碍着谁。”詹决支起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头放在上面,“‘财团继承人死于意外’,肯定会引起各种猜测,说出去也不好听对不对?他们还需要我明面上装个样子,这比直接做掉我简单多了不过我认识的那几位一般都喜欢摆谱,他们喜欢劳斯莱斯或者兰博基尼,林肯相比起来太低调了。”
江暄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开门,查房。”
……
冬日的夜晚总是似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薄雾,经路灯昏黄的光线一照便显露了身形,同时也将后者层层晕染开来,像极了水墨画里描绘的山水,寥阔而又静谧。
银灰色的长城映着灯光,缓缓发动。
“仁和医院vip病房,”沈沛懒洋洋地放低车座,半躺在靠椅上,“可以啊他。”
“人家可是仁和最大的股东,当然得供着。”盛景不置可否,“说起来你又没人家那家产,怎么也跟个大爷似的?”
沈沛侧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光线忽明忽暗:“这不是你展现绅士风度的好时候吗?”
“唔……”盛景盯着信号灯,目不斜视,“绅士风度,一般都是说男性对女性的吧?我以后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警花得了?”
沈沛:“……算了,我不和苏二涵争。”
“就她?警花?警犬都不够格。”盛景哼哼道,“要不是看着江局面上我早就开了她,好好一富二代来瞎搅和什么关于詹决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沈沛右手一拉,车座立了起来。他调整了下姿势,避被安全带勒到:“有,但不确定。”
经历了长达一周的拉锯战,警方并没有从方泽翊口中撬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好把目光转向袁月。这位经历过天台上惊险的一幕后,表现得极为配合。警方成功问出了落潮的成员名单,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包括袁月在内,都不知道落潮那个所谓的“神”究竟是谁。
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方泽翊死不开口,审讯工作被暂时搁置,但在另一方面警方的效率却不可谓不快他们根据袁月的供词,成功找出来了落潮的其他成员。唐寻的比对结果也早就出来了,确定没有遗漏。
如何处理倒是一个难题。盛景权衡许久,最终决定联系心理医生进行针对性的开导,并安排警察监视,之后再根据有无犯罪事实拘留或者判刑袁月态度良好,还争取到了减刑。
至此,落潮这个存在于y大内部的影子组织,被彻底粉碎。
但它带来的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
之后又是向y大说明情况、和记者们打太极、给江诺写报告,顺便再腾出手来办几个案子……大家就这么不约而同、不负责任地把方泽翊这个顽固分子抛到了脑后。
直到负责解码的专家某天查阅古籍时突然福至心灵,几个月停滞不前的破解工作顿时有了突破性进展。
很遗憾的是,《神病与犯罪心理的内在联系》并没有带来太大帮助。
那本书批注很多,一大部分都是成员之间的内部交流,全程没有直接提及“神”的名字,只是简单提及了一下,说他“完美达成了我们心中所想”,语气宛如清纯少女在介绍自己仰慕的学长。
落潮被粉碎了,周瑾也死了,警方却对它背后那个庞大的影子依旧毫无头绪。
最后还是王瑞川拿着破译出来的内容去找方泽翊,各种威逼利诱坑蒙拐骗之后,总算撬开了对方的嘴,诈出来了一个重要信息。
z。
落潮的神,只是一个简单到一笔就能写完的字母,z。
周?詹?张?还是别的什么?
“……我认为代表周瑾的可能性不大,原因我早就说过,为了避从神探上跌落,周瑾应该会去做那个与神对话的人。”沈沛右手摩挲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至于詹……究竟是詹旭,还是詹决?”
“也可能谁都不是,詹旭死的早,詹决又……他现在不还在icu吗?”盛景轻轻摇了摇头,“那帮人现在的老板、原来的二把手,可能根本就不在我们目前的怀疑名单上……总不会是张科兴吧?”
说完他自己都没忍住笑了笑,随即目光投向窗外浓重的夜色。
不管是詹决还是张科兴,他都没有充分的证据和理由去怀疑前者跟他挺熟,还被犯罪组织的人撞进了icu,后者更是几年来都没出过监狱一步。
每次都是这样,警方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立马又陷入了死胡同。
“也许它指的并不是特定的人,”沈沛突然说,“‘罪’,开头也是z。”
☆、赌徒(三)
汽车驶过繁华的市中心,各色灯光飞速滑向车后,在车窗上留下了一道道重影。
“这倒也说得通,”盛景一打方向盘,汽车拐了个弯,“可我希望不是这样。”
如果“z”代表某个人的话,那么他们接下来起码还有明确的方向,可如果它只是代表“罪”……
他们都知道落潮与犯罪组织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却无法顺着它查下去,只能白白卡在这里。
之前他还说就不信这四个月什么都查不出来……粉碎了落潮固然是一大进展,但最核心的那部分,警方却始终接触不到。
周瑾口中的“老板”是谁?“z”代表什么?犯罪组织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成员都有谁?陈默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勾结?如果没有,那么后者又是怎么早早就拿到了那份病历?
还有苏演这个不能忽视的活跃分子……
盛景突然想起来了那条短




不熄 分卷阅读69
信,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过年了。
阿历克赛,赌徒……是你吗?
你想赌什么呢?
……
江暄向后望了一眼,然后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说:“已经查过了。”
“查过了?”门外男人狐疑地问,“我这没记录啊……要不你们先开下门?”
詹决冲江暄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医院的人。
“他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江暄话说到一半,猛的顿住她听到了一阵的声音,那是对方正在把钥匙插进锁孔!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不偏不倚地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詹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随意披了件外套,勉勉强强盖住了里面的病号服。他伏在江暄耳边,低声说:“站我后面。我认识他。”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觉得就是个只知道混日子的富二代,此时突然严肃起来,居然和江暄心里某个影子重合了。
胸有成竹而又深不可测,彬彬有礼而又步步紧逼。
江暄下意识应了一声,十分配合地后退。
与此同时,门开了。
门外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连边缘处的褶皱都熨得服服帖帖,相比之下,头上还缠着纱布的詹决简直完败。
但詹决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眯起眼,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金在寅,我爸的雇约早就到期了,你找我也没用。”
金在寅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属于那种壮年已过晚年未到的阶段。这个年龄的人大多早已成家立业,每天最大的目标就是在退休之前争取一下升职,或者盼着子女成才。
金在寅却站在了这里。詹决的话似乎让他有些不悦:“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詹决讶异道,“我爸没拖欠你工资吧?”
金在寅没答话,而是快速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江暄身上顿了顿,半晌才说:“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您别说,”詹决一脸莫名其妙,“我还真不清楚。”
金在寅懒得跟他打哑谜,丢下一句“没关系,你也不需要清楚”,就要去掏兜里的枪
江暄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现在的犯罪分子已经人人都有枪了吗?她想。
求求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到盛哥过来
“等等!是因为我爸的事吧?”詹决迅速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立马服了软,“没事咱有话好好说,来来来你坐这……”
金在寅是个不合格的反派,并不犯死于话多的毛病,当即冷哼一声,遥遥地举起了枪。
詹决反应也是奇快,身子往后一仰,顺势滚到了病床的另一端,他拽着江暄伏在床下,险险避开了子弹。他头上的伤口经不住这一番剧烈动作,隐隐又要渗出血来。
他抓住空隙往后望了一眼,立马又打消了跳窗的念头这可是六楼。
“金在寅!”詹决咬牙怒吼,“不管怎样我爸已经死了五六年了!你至于吗?!”
金在寅的回答则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詹决低声骂了句什么,但已经听不见了。他一把掀开垂下的床单,又悲哀地发现床下全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器设备,根本找不到藏身之所。
……真的要栽在这里了么?
他刚想让江暄快走,却看到对方冲他摇了摇头。
江暄的口型是:他来了。
詹决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怒喝。
“站住!警察!”
☆、赌徒(四)
不论何时何地,“警察”这两个字都是对犯罪分子的一大杀器。
金在寅也不例外,听到喝声的那一刻,他脚步一顿,条件反射地向门外望去
来人身高超过一米八,即使穿着便装也透露出冷厉的气势,那是无数次破案追凶锤炼出来的结果。他左手夹着警员证,飞快地在金在寅眼前晃了下,另一只手则持枪稳稳对准了他。
金在寅目光越过他,清楚地看见对方后面还有一人正缓步走来。
不能硬抗,金在寅迅速做出了决定。
“把枪放下!”盛景喝道。
金在寅当然不可能听他的,将枪口调转,对准了盛景,同时缓缓向门外踱去:“让我走。”
盛景没答话,而是逼近了一步。
“就不怕我开枪?”金在寅咬咬牙,心想这条子怎么来得这么快。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了慢了半拍的沈沛,果断转移目标,“你不在乎自己的命,那他呢?!”
盛景脚步果然顿住。
金在寅自以为找到了对方的软肋,色厉内荏地吼道:“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开枪!”
盛景举着枪,迟迟没有动作,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金在寅趁这个机会,悄悄往楼梯口退去。
盛景目光一凝,望了望金在寅扣在扳机上的手,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沈沛似乎有些不甘,几次想动作,都被枪口逼了回去。
金在寅把这一切尽眼底,他断定,对方不敢对他开枪。
很好。
在狭窄的走廊里,子弹极易容易反弹误伤无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更何况,自己的枪口还对着另外一人。
“不能放他走!”沈沛终于还是说话了。他叉着兜,面朝黑洞洞的枪口,狠狠皱起眉头,“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就……”
“我没把握。”盛景打断他。
金在寅冷哼一声:“你们担心误伤,我可不怕。”
他感觉到后脚一空,旋即立刻反应过来,胡乱开了一枪,接着整个人滚下了楼梯!
盛景早有预料,一把扑倒沈沛,子弹急促地划开空气,钉进了他们身后的墙壁,重重地炸开,石灰飞的到处都是。
盛景随手一抹脸,站了起来:“演技不错。”
“不敢和盛队比,”沈沛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嘴角噙着笑意,“还能用光明正大的理由耍个流氓。”
他掏出藏在兜里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金在寅的照片估计金在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拍了下来。
沈沛手指划了几下,将照片传到了内网上。
盛景抬手去揉他的头“什么耍流氓?我这是救了你一命懂不懂?不以身相许就罢了,还冷嘲热讽的……”
“他开枪的时候重心不稳,本来就打不中我。”沈沛冷冷地说,“要不是你突然扑过来,我眼镜也不会掉。”
“……啧。当初追我的时候各种肉麻的情话都说的出来,现在舍命救你你还不领情,果然是到手了就不值钱了呐……”盛景摇头长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沈沛隐晦地抽了抽嘴角,心情复杂:“




不熄 分卷阅读70
……小暄还在呢,你注意点儿用词。”
江暄大气不敢出的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不用去追他吗?”
“追什么追,”盛景咔的一声合上保险栓,把手/枪别在腰间,“我来的时候没申请配枪,这把枪就是我平时耍着玩的,没子弹,没法跟他硬怼。”
真正色厉内荏的,其实是盛景。
他自始至终都不能、也无法开枪,没有底牌,只能把枪作为永远也用不上的威慑幸亏唬住了对方。
“最近好像詹决惹了不少事啊,”盛景若有所思,“回来用不用我安排几个人看着你?你帮过我们不少忙,总不能让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事。”
詹决已经被扶着坐回了病床上,闻言摇了摇头:“还是不麻烦盛哥了,我可以雇几个保镖。”
盛景微微眯起眼睛。
拒绝警方的保护,真的是因为他说的那样,还是他背地里干过什么事,必须瞒着警方?
盛景:“保镖都是拿钱办事,真要遇到什么事未必顾得上你……”
詹决:“真的不用了,大不了我以后少出门就是,宅在家里也挺好的……”
他是不是应该把对詹决的怀疑告诉江暄?可詹决现在是江暄的救命恩人外加追求者,他又该以什么立场?况且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涉案的只是詹旭而已,如果詹决真的是无辜的,他又要怎么解释?
盛景不得一阵踟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是沈沛发来的:【注意时间。】
盛景微不可察地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后者正靠着墙专心致志地玩手机,低垂着眼,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是了,又是时间。
他一向自认为办事效率挺高,问出来“z”的存在后就马不停蹄地朝仁和医院赶。出于对詹决的不信任,汽车快到医院时他才打了电话,不管詹决是否同意,他都是一定要过来的,哪想到直接撞上了这一出。
距离詹决的车祸已经过了这么久,对方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会不会和他刚刚得知的“z”有关?
如果真是那样,又是谁能抢在他之前到达仁和医院?
盛景想起来他曾经对周瑾说过,林卓城怀疑盛柯是安插在市局的眼线,这才不顾一切也要拉着盛柯陪葬。周瑾当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如果,市局里面真的有犯罪组织的眼线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赌徒这一篇,好像从头到尾都在喂狗粮……
☆、赌徒(五)
他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寒意顺着皮肤钻进身体,让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假定有内鬼存在的话,把一切拉出来,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梳理一遍,似乎很多疑问都突然之间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有人能抢在他之前,在这个时间来杀詹决;为什么周瑾会如此轻松地从看守所逃脱……把时间拉远到五年前,为什么林卓城会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市局里有犯罪组织的眼线,为什么沈沛把怀疑目标转到詹旭身上时,卧底身份会突然暴露……再拉远一些,为什么江诺在612的现场发现了暗语巧克力后,连着打了几次报告,上面都无人回应?
要是真的有内鬼的话……那么对方的资历,可能还要在江诺之上。
“……没事,天气预报。”盛景笑了笑,在江暄担忧的目光中放下手机,“我有些话想要问问詹决,小暄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放心不是审讯,就是普通的调查取证沈沛,别玩手机了,过来。”
沈沛正聚会神地玩着俄罗斯方块,刚刚来了块“l”形的,被盛景这么一打断,“l”形方块瞬间摞到了屏幕以外。大大的“gameover”弹出,终结了差点破纪录的得分。
沈沛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有咖啡吗?”
……
十分钟后。
沈沛手捧一杯卡布奇诺,颇为满意地靠着椅子上,他先前被揉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整,在氤氲的热气中压在椅背上,显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江暄已经先行离开了,现在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vip病房只有一张床位,盛景只好忍着腿伸不开的不适,憋屈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詹决面对着他坐在床沿,微微埋着头,神态有些拘谨:“什么事,盛哥?”
盛景清了清嗓子,决定先从最近发生的事着手:“小暄说你认识刚刚那个人。”
“对,”詹决迟疑了下,“他是我爸生前的律师,叫金在寅。”
盛景:“你和他很熟悉吗?”
詹决:“……不熟悉。盛哥你也知道,我爸一直嫌我不成器,我们俩关系闹得很僵。他请过来的律师,我怎么可能熟悉?”
“那他为什么想要杀你?”盛景直视着他的眼睛,“据我所知,你爸已经死了五年多,如果你和金在寅之间有什么矛盾,他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他这两个问题太过尖锐,几乎瞬间就封死了詹决的退路,后者只得苦笑一声:“盛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几秒的沉默过后,盛景说:“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两点,第一,金在寅是个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他现在盯上了你;第二,你现在是以受害人和目击者的身份在和我说话,拒不配合会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嫌疑人因为小暄,我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可是我真的……”
“不,你和他很熟。”沈沛恰到好处地插话进来,目光依旧盯着手机,那杯卡布奇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从监控能看出来,早在开门之前,你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詹决:“……你什么时候调的监控?”
“哦这个啊,”沈沛另一只手端起咖啡,了他一眼,“上回陈默的事,唐寻记下了你们监控室主机的ip,刚刚我让他黑了进去。”
詹决:“……”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喝咖啡不好……”盛景接过手机,倒回去看了看,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啧,唐寻这小子又手痒了,幸亏他本来就是市局的人,要不然还得麻烦网警扒他”
椅子比病床低了一大截,盛景只能自下而上地对上詹决的视线,该有的压迫感却没有减少半分:“你还要继续隐瞒吗?金在寅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么护着他?”
詹决避开他的目光,没说话。
“……”
短暂的僵持后,盛景突然笑了起来:“唔,那让我猜猜……”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顿,“和詹旭有关?”
詹决眼神微微一动,片刻后他说:“我说了我和他不熟,但是我认识他




不熄 分卷阅读71
,能听出来他声音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盛景点点头,“但是他挑的这个时间,再综合詹旭的生前事迹,就很奇怪了。”
“怎么说?”
“我查过他,金在寅。”沈沛像是和盛景唱双簧一样,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插话进来,轻轻叹了口气,“准确来说他是詹旭聘来的法律顾问,明显是个闲职,工资却是一般律师的好几倍,怕是月入超过五万了吧?反正甩了我们这种公务员几条街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想必在律师界也算不上什么名人。”
1...2021222324...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