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4
6。”
“得,你身上就那五百二呢?”胡三拿了张二十的给他,“叫姑娘都没用你的钱,怎么穷成这样了?”
“你闭嘴!”
应阎宇给了钱,又看了病,最后提着两小袋药,挺悠闲地走了出去,然后拐个弯,站路口抱住了头。
“你干嘛呢?”胡三问他。
“啊啊啊!”应阎宇冲他叫。
“......咋,咋的了这是?”胡三琢磨道,“不举也不是很丢人,一般丢人吧,你看开点。”
“......”应阎宇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诶!八月二号那个比赛你参加不?我给你报个名?”胡三问。
“报!老子没钱了!”应阎宇吼了声。
“行吧。”胡三摸摸鼻子,朝反方向走了。
......
温橙一直在沃德玛大药房坐到了傍晚七点,也就赚了三块钱,就刚才来看胃病那小孩给的诊断。
“温大夫,走了啊?”秦晖跟他打了个招呼。
“恩。”温橙和他不熟,平时坐一起也没两句话。
“你小心啊。”秦晖突然来了句。
温橙脚下一顿,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秦晖四四方方的脸上多了丝勉强:“刚才那人,我初中同学,他以前是校霸,打人特别猛,要是知道你乱开药,怕是要来找麻烦。”
“哦。”温橙扫了他一眼,有些烦躁。
去他妈的乱开药!
他一个重点中医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能给人乱开药吗?
你自己是个江湖骗子,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呢?
“行,我先走了。”温橙难得没发脾气。
他是懒得解释。
毕竟谁能想到他这种文凭会来这里,天天守着赚那三块钱啊。
“温大夫,明天见啊!”导购和药师站柜台后,挺热情地挥了挥手。
温橙也笑着点了个头。
等他走回家的时候,站铁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汪汪汪!”乌嘴耳朵灵,听见他回来,咚咚咚的从楼顶冲下,扑上来就用前爪抱住了他的大腿。
温橙和它对视了两秒。
然后发自肺腑地问了声:“你怎么又长丑了?”
乌嘴听不懂,还歪了歪头。
这要是搁在颜值高的狗身上,还挺萌,但放到乌嘴身上就恼火了。
这狗矮壮结实,嘴边一圈都是黑毛,长得特像四五十岁的糙汉。
“橙橙下班啦?”曾阿婆从屋里出来,花白的短发用摩丝定型,一丝不苟地三七分着。
“诶,阿婆煮了什么?真香。”温橙拖着狗,爬上石梯,进了屋内的小院儿。
恰遇夕阳斜下。
隐隐余晖洒在院右的小池塘上,一片暖光。
“没做什么,蒸了两截香肠,还有那坛杨梅酒,我给挖出来了。”阿婆说。
温橙想着那坛酒,有点馋:“有客人要来?”
“对啊,隔壁小孩,他今早还跟我说要过来蹭饭呢,结果现在都没到,估计是有事耽搁了,”阿婆说着,想了想,商量道:“橙橙,你说明晚你俩见一面行吗?”
“明天......”温橙进屋,站到日历前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他又拿出手机瞄了眼,然后就气笑了。
“阿婆!这日历在哪买的?”
“我想想?菜市场的小摊上,才四块钱!”阿婆在厨房里回了声。
“四块?”温橙记下了,“这是去年的日历!”
竟然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四块也够恁死你了。
温橙一把扯下墙上的日历,卷巴卷巴拿走了。
他记得菜市场后门那里有个卖黄历的,应该就是他了。
“橙橙,你说什么呢?明天有空是吧。”曾阿婆的耳朵有些背,有时候没听见,就按自己想听的那方面想。
温橙也不纠正:“阿婆说有空,那就有空吧,我明早去买点......小孩一般喜欢吃什么?”总不能吃得和他一样清淡吧,跟苦修似的。
“哎哟,我忘记问了,做水煮牛肉吧,你拿手。”曾阿婆平时都不爱下厨,也是想着温橙上班累了,才帮帮忙,但手艺不怎么好。
每次有外人来拜访,都得温橙出马。
“水煮牛肉......行。”温橙想了想,做成麻辣的应该不错。
吃完饭。
曾阿婆又出门跳舞去了,临走前提醒了句:“楼上晒的那些药记得了,半夜会下雨。”
温橙赶紧点头。
老一辈人看天色就能知道阴晴,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楼顶上有一半是水塘,底层铺了淤泥,荷叶长得正好。
而且凉快。
二楼的两间卧室都不用装空调,墙壁都是浸凉的。
而另一半,是晒衣服和晒药用的。
温橙弯腰捏了捏丹参和百部的薄片,干了,厚片的还差点。
他把竹编筐堆成一摞,抱起准备下楼,余光却瞥见山上有个人。
可等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阴阴山风搅动着屋前竹林,沉淀的墨绿哗啦作响。
“汪汪汪!”拴在院子里的狗倏地叫了起来。
温橙脸色一青,不敢再多看,直接跑下了楼。
他跑得太快,手上的药材饮片抖落了都没留意。
直接冲进卧室,把东西一扔,锁门关窗,神经紧绷地来回走着。
他反复巡视着屋内,像是在确定,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曾阿婆跳舞回来后,发现二楼客厅的灯还亮着,她原本想去关了,转而却想起温橙搬来前说的话。
“如果晚上我没有关灯,就让它亮着,必须亮着。”
她叹了口气,回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
大雨倾盆而下。
温橙几乎一夜没睡,他双手撑在洗漱台边,面色难看地低头刷牙,不敢去看镜子。
“橙橙!早饭在桌上!我去晨练了!”曾阿婆在楼下喊道。
温橙这才回神,吐掉嘴里的泡沫,也跟着喊:“下雨呢!”
“我们有室内的活动场!”曾阿婆对于锻炼身体十分执着,她说她没有子女,要是走不动了,就麻烦了。
温橙没再反对,说了声:“注意安全。”
一楼的客厅里,热腾腾的豆浆包子摆在桌上。
温橙端起来喝了口,温香甘甜,抚慰了紧绷的神经。
“嗷呜。”乌嘴见他要走,连忙叫了声。
温橙便分给它半个包子,揣着日历去了菜市场。
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没了各式各样的菜摊,空旷起来。
他有点拿不准那小子会不会来。
结果刚下菜市场,就在胖二哥杂货铺边瞧见人了。
不仅瞧见了,还围着一圈大妈大爷。
“你这卖的是啥子哦?”大爷问。
“三七。”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5
应阎宇说。
“真的假的哦?好多钱一斤?”大爷问。
应阎宇像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八块八?”
大爷登时就冷笑了声:“骗子!”然后走了。
应阎宇悻悻地挠了下头,他也不懂行情啊。
温橙听了会儿,有点奇怪,怎么这会儿就有人卖三七了?
春三七也得等下个月底才挖啊。
他走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应阎宇瞬间甩过来的视线。
“叔,挺巧。”应阎宇笑了笑。
温橙没搭腔,蹲身扫了眼塑料布上的药材,有点惊喜地抬了抬眉:“这三七品相挺好,跟我种的有一拼。”
应阎宇莫名沉默了几秒,有些艰涩道:“啊?你种三七的啊?种哪儿?”
温橙说:“山上啊......”
他刚说完,猛地发觉不对劲,抬头和应阎宇对视了半晌,问:“你是不是偷挖我的药了?”
“瞧您这话说的,”应阎宇摆了摆手,坐在板凳上的屁股微微抬起,“我能说是嘛!”然后拔腿就跑!
“......”温橙这次是彻彻底底地被震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兔崽子跑远了。
“傻站着干嘛!追啊!”胖二哥忽然喊了声!
旁边围观的摊贩也跟着喊。
“追啊!再不追就没机会了!”
“追啊!”
“快追!”
于是,温橙在一片呼喊声中,伞追了出去!
仿佛偶像剧里气跑女主的渣男。
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菜市场的顶棚上。
温橙冲进雨幕,跟着马路上转了两圈,没人。
操!
他扯了扯湿透的衣服,把伞摔到地上,气狠了,又踹了两脚,然后再捡起来撑到头上,抹了把脸,穿着满是泥污的白板鞋走了回去。
“哟,没追到吧?”胖二哥乐呵一声,“那小子真能跑,没读体校可惜了。”
温橙还在“呼呼”喘气,他站原地转了个圈。
“你这是要变身了?”胖二哥问他。
温橙登时就暴脾气了:“我的三七呢!”
“啊,”二哥愣了愣,“那小子刚又折回来,捡走了。”
“......你就看着?”温橙问。
“不是,他也太快了,就冲过来,弯腰把塑料纸一拢,又跑了!秒的停顿都没有!”
温橙看着唯一留下的儿童专用塑料板凳,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忍住没踹,拿走了。
他折腾这一趟,又出了汗,衣服被雨汗黏在身上,膈应得慌。
但正事还是要做的。
他稳住情绪,认认真真的挑选好牛肉、丝瓜、辣椒、姜蒜等一系列东西,还贴心的买了凉糕和哈密瓜。
毕竟家里要来客人。
还是个小孩。
总不能弄得太磕碜。
可等他回家看见放在厨房里的那一口袋三七时,额角的两根青筋全绷出来了。
“阿婆,”温橙问,“这三七哪来的?”
曾阿婆好笑道:“不是跟你说隔壁的小孩要过来吃饭吗,人家可懂事了,还送这么好的药过来,你不也爱吃吗?
能不爱吗。
老子辛辛苦苦种的!
☆、
应阎宇回家换衣服的时候,瞅了眼门上的挂历,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不宜出行。
他挺信这个的,不由皱了皱眉。
关键是。
这两天还真有点衰。
过了个莫名其妙的生日不说,还把钱花光了。
他想起之前摸.他胸的那姑娘,又有点胃痉挛,正想拿药吃,手机就响了。
“喂!小宇啊!”曾阿婆打电话都靠吼,她自己耳背,怕别人也听不见。
“诶。”应阎宇耳尖一颤,连忙把手机拿开了些。
“过来吃饭啊!”曾阿婆热情道。
应阎宇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
“阿婆,这是吃早饭么?”他问。
曾阿婆登时就笑开了:“你先过来玩会儿嘛!我还有事儿想请教你呢。”
应阎宇知道老人家爱热闹,家里又没人,他按了按抽痛的胃,还是说了声:“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黄历,思忖片刻后,找了只油性笔,在手心里写了个“不”字。
不,宜出行。
他就是这个“不”。
当年初中跟人约架的时候,他就经常这样干,每次都能打赢。
所以今天也是顺遂的一天。
从破败不堪,无人打理的小院坝出去,转个弯,步行三十一步,就到了曾阿婆她家。
按理说。
就是他家背面,隔了堵墙而已。
“阿......”应阎宇刚张嘴,一条奇丑无比的土狗就冲他跑了下来!还边跑边骂!
“汪汪汪!”是谁!
“汪汪汪!”不认识的!
“汪汪汪!”凶你!
“......”应阎宇瞪着冲他呲牙的土狗,心里来气了嘿,上一只敢这么凶他的狗,现在都还秃着呢!
“嗷呜!”他两手抓上铁栏,学了声狼叫。
“......”乌嘴盯着他,静默了一秒,然后:“汪汪汪!”傻.逼!
“嗷嗷嗷!”
“呜汪!呜汪!”
温橙听见动静,打开内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狗在吵架,超凶。
这他妈是智障么?
“乌嘴。”他招了招手,把狗叫回来,这狗本来就丑,别再被人折腾蠢了。
“呜。”乌嘴登时委屈巴巴的嘤咛一声,跑上石梯,抱住了他的大腿。
在傻.逼和帅哥之间。
他选择了会喂他骨头的温橙。
“来这么早呢?”温橙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回身把狗栓住,从梯上下去。
在这个角度看,他只能望见一双高帮板鞋,挽起的牛仔裤腿,还有t恤下摆,脖子以上的部位都被三角梅枝桠挡住了。
“......”应阎宇听见他的声儿,倏地一僵,而后又猛地一抖,他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不”字,心想没这么巧吧?
这时候,雨已经快停了,就像拉长的糖丝,正随着风飘。
鞋底踩进石梯上的积水,噼啪作响。
应阎宇闻到那股带苦的清香气时,脸都绿了。
“......”
温橙面无表情的和门外那人对视了五秒,然后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脸。
应阎宇都看到他的酒窝了。
“哟,是你啊......”温橙开门道,“快进来。”
“......叔?”应阎宇咽了口唾沫,没敢动。
温橙瞬间拉下了脸:“谁是你叔?”
应阎宇抬眼扫了扫他好看的脸,改口道:“哥,我......”
温橙打断了他:“谁是你哥?”
应阎宇只好勉强道:“温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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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小宇来啦!”曾阿婆从内门探头,“你俩搁那儿站着干嘛!快上来啊,这雨待会儿还要下大呢。”
温橙应了声,转身上楼。
应阎宇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把铁门关上,慢吞吞地把自己移上了楼。
结果他一上去,就瞧见了院坝里的塑料凳。
有点眼熟啊。
怎么看怎么像他在垃圾堆里捡的那张呢?
“随便坐。”温橙碍着曾阿婆的面,也没说什么,去厨房做水煮牛肉了。
应阎宇束手束脚的在原地踱了两步,坐到了塑料凳上。
这屁股一挨上去,他就更确定了。
“嘶。”塑料凳中间裂了条缝,一坐就夹肉。
“小宇啊......”曾阿婆从屋里拿了把粉色稠扇出来,见他高高大大一个人缩在小板凳上,有些奇怪,“你干嘛呢?”
“没啥。”应阎宇起身,屁股上的凳子也跟着起了,他回手一扯,呲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别傻愣着啊!阿婆今晚有个比赛,你再教教我这扇子要怎么转,我总玩不顺。”曾阿婆掏出音机,给他放了个喜气洋洋的伴奏。
应阎宇拿着扇子,差点蹦了句“新年快乐”。
欢快的音乐伴着阿婆的“咯咯”笑声传进了半露天的厨房。
温橙系着那条肌肉型男的围裙,给牛肉里放了点料酒,再裹上豆粉。
他听着小孩给阿婆细心解释,有点好奇地抬了抬头,然后就凝固了。
“就这样,左右腿交叉弯下去,屁股冲天上一扭,唰地打开扇子......”应阎宇边说边做,扭屁股的时候,正巧对准了厨房的方向。
温橙看着从“破洞”牛仔裤里露出的粉底草莓内裤,赶紧闭了闭眼,缓冲一下视觉冲击。
“哎哟!小宇你裤子破啦!”曾阿婆也发现了。
“啊?”应阎宇往后一摸,这才想起刚才那阵呲啦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立马就冲厨房里看了眼,见温橙正在低头切菜,登时松了口气。
“没事,我自己补补。”
“好,我给你拿针。”曾阿婆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应阎宇已经用透明胶给裤子粘好了,这会儿正笔直地站在厨房门口。
“不用帮忙,马上就好。”温橙把煮好的牛肉装进瓷盆里,洒上辣椒面、花椒面,还有葱花,再用烧滚的热油淋下。
呲啦呲啦的,香味四溢。
应阎宇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声。
温橙侧头看他。
应阎宇低头看地。
“没吃早饭就去摆摊了?挺敬业的。”温橙瞧他那一身穿的,怎么说也是牌子货,声调就低了下去,“怎么,在体验生活?偷东西偷摊的,好玩吗?”
“不是,真对不住,”应阎宇摆手道,“我一开始都不知道那是三七,我就想挖点野菜卖。”
“是吗,你见谁家野菜还给搭架子、支棚子啊?”温橙没信他的鬼话。
“啊?”应阎宇愣了愣,一脸迷茫,“没棚子啊,我就边上挖的。”
温橙盯了他一会儿,看样子不像在胡扯,毕竟是不是,他上山一看就知道了。
......难不成是他丢在侧山腰的种活了?
操!
他这儿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结果跟放养的长成一个样啊!
应阎宇见他脸色还挺差的,就接着解释:“我真的不认识,后来摆摊子上一卖,有人来问‘这三七怎么卖’,我才知道这是三七。”
“不知道你就敢卖呢?”温橙问他。
“啊,自然有认识的人来买。”应阎宇说得理所当然。
“哦,那你后边还冲回去给我捡走了!”温橙一说就来气。
应阎宇这回没话说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这是真没钱了,又不好意思空手过来蹭饭,原本是想卖了赚钱买东西,结果没卖成,就直接提来了。
温橙不想再跟他多说,端着菜去了客厅。
他虽然脾气暴,但也没坏到见一个人就发火的地步,但应阎宇成功达到了这个成就。
他现在一见他就想给摁池子里洗洗脑子!
饭桌上,很快摆满了荤素搭配的热菜。
豌豆尖和红苕藤都是曾阿婆自己种的,一个伴鸡蛋煮汤,一个过水凉拌,夏天吃着爽快。
“快来。”曾阿婆让应阎宇坐她旁边,慈爱地摸了摸头,就像摸乌嘴一样。
“谢谢阿婆。”应阎宇规规矩矩地捧着碗,他吃饭时很少说话,但有问必答。
“我下午的比赛,你俩都去看吧?”阿婆说。
“下午?”温橙下午要去药房,可转而想到阿婆没有家人陪着,又点头说“好”。
应阎宇却拒绝了:“我下午也有比赛。”
曾阿婆“啊”了声:“什么比赛呀?”
应阎宇说:“广场舞。”
一片沉默。
温橙盛了碗鸡蛋汤放到阿婆面前,挺平淡地说了句:“那你们还是竞争对手了。”
曾阿婆刨了口饭,有些不高兴:“你咋不早说,我们队的绝活都给你看了。”
什么绝活??
扇子啊?这还不都是他教的?
应阎宇把嘴里的饭咽下:“没事,我们队排最后了,不影响的。”
曾阿婆这才又笑了。
午饭过后,没理由让客人动手,温橙把碗洗了,回身就见应阎宇在冲乌嘴呲牙。
“......”这人脑子里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橙橙啊,刚小宇跟我说,他想打包吃剩的水煮牛肉。”曾阿婆背上的她的小包,准备提前去候场了。
“打包?”温橙问,“那里面的牛肉不是都被他挑完了吗?”
曾阿婆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小声点:“他说要拿回去煮面吃,小孩一个人住,又不愿意过来搭伙吃饭,你就给他打包吧。”
为什么一个人住?
不读书也不上班?
温橙想问,可应阎宇已经走了过来,他只能说了声:“好,回来再取吧,现在带出去要馊。”
下午两点整,三人准时出发了。
皋垌街第七届广场舞大赛的横幅挂在了皋垌公园门口,特别显眼。
温橙他们进去的时候,台下已经横七竖八地坐满了人。
“橙橙,你去前排坐,”曾阿婆走之前小声道,“有人接头,暗号是‘这个婆娘不是人’。”说完就走。
温橙愣在当场。
而应阎宇也打着电话走了,似乎还在找他的队伍。
“诶让一让啊,让一让,凉面凉皮凉皮卷儿!三块钱吃到饱!”一位大爷挑着扁担路过。
温橙让开的同时,看见有人头上举了个橙子抱枕。
他不大确定地走了过去。
而第一排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她冲温橙甜甜一笑,门牙都没了,说话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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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道:“我是曾美华的闺蜜。”
“奶奶好。”温橙说完,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期待地盯着他,还挑眉。
“......”温橙犹疑许久,才低声说道:“这个婆娘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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