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温橙被他这声“温爸爸”惊到了,他狐疑地看着小孩:“你又怎么了?”
应阎宇摆摆手:“走吧,先去找阿婆。”
“你等等,”温橙拉住他,责问道,“背后的药怎么掉了?”
“......”应阎宇忘了自己穿的背心,后面那伤根本遮不住,“坐沙发上不小心蹭......嗷!”
温橙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气得面色都红润了:“谁他妈能在沙发上蹭出三根手指印啊!你在逗谁!恩?”
应阎宇被打低了头,一向和气带笑的脸色骤变,狠戾而生硬道:“你别管我。别管我了。”
他说罢,冷脸推开温橙,见他趔趄两步,毫不理会地走开了。
可他也不想想,温大夫那暴脾气,谁能给他不痛快?
“......你既然叫我一声爸爸,”温橙勉强站稳后,瞬间爆炸,他四下一望,直接扯了门前的一根树枝,“那我今天就来管管你个野儿砸!”
劲风甩过,呜呜作响。
啪的一声!
应阎宇被打屁股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尊臀,瞬间呆若木鸡。
“你...你......”他皱眉回头,眨眼,再眨眼。
温橙狞笑了一下:“皮,你再皮啊!不擦药你还有理了!”
应阎宇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绊到树根,摔在树干上,滑坐在地。
“怎么不蹦了?恩?”温橙一手撑在他头顶,弯腰盯着他,显然气狠了。
应阎宇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看着这样的温大夫,心跳飙升到了极值。
操......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喜欢男人都算了,自己难不成还是个m?
就在应阎宇三观震碎的时候,温橙已经住了怒气,从随身携带的药盒里取了一贴新药,正压着小孩的肩膀,重新上药。
“我......”应阎宇一张嘴就被喂了颗糖,他顿时凌乱了,有一种自己真的还是“小孩”的错觉。
温橙两三下处理好伤口,又捡起了地上的树枝。
他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孩,微微一笑:“来,当爸的送个礼物给你。”
应阎宇咽了咽唾沫:“能,能不,不要么?”
“恩?”温橙笑得越发温柔。
“谢赏!”应阎宇伸手闭眼。
温橙就把树枝放到了他手上,站直了冷声道:“下次再乱抓,就自己递给我。”
☆、
皋垌街背靠群山,经济发展相当落后,居民也是鱼龙混杂。
听老一辈的人说,十年前,这片深山里还藏着几十个通缉犯,而现在,也不晓得跑了没,总之那地儿不能进人。
就连平平无奇的街道中,也有高人隐居。
只是随着社会发展,各行各业金盆洗手,做起了干净生意。
但你只要住在这儿,就必须谨记,“人不可貌相”五字保命符。
皋垌街的菜市场外,只有一个公交站牌,上面写着2路和315路。
315是今年的新增路线,直达养牛村的半山温泉。
温橙撇下小孩,自个儿去了车站。
此时旭日初起,空气中还散漫着一丝凉意。
他往那儿一站,暖阳正好照亮了颀长的身形,温柔又锋利。
一如他全副武装的善良。
在等车期间,温橙又给曾阿婆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
他注意到四周窥探打量的视线,烦躁地皱了皱眉,却又没处发火,一直憋到了车来。
“别挤啊!后面还是空的,往后移!你们就不能动动脚啊?他妈的,往后走!”司机嘶声大吼。
一车人却无动于衷。
“你们走不走!不走就不开车!”
温橙站在车门外,刚一抬脚就被人推了上去,差点撞人姑娘.胸上,他一路脚不沾地的上了车,还没来得及站稳,司机就在他面前破口大骂,那音量震得他耳膜发疼。
“操!一个二个比大爷还大爷,有本事别坐公交啊!”司机关上车门,絮絮叨叨地咒骂,“他妈的,走两步还要我把你祖宗都问候一遍才行。”
温橙本来就够烦了,那司机还念叨个不停,越骂越大声,整个车厢都充斥着暴躁情绪,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触即发。
而他身侧还贴着一老一小两祖孙,把他当柱子似的,靠在他屁股上,一碰一离,一挤一放。
温橙握着扶手,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终于在小孩第三次把手按上.他屁股时,直接撤身走开。
明显超载的公交车正在转弯,他连踩了三人的脚,在一片低骂声中,挤到了车后。
“我靠,你能别动了吗?大家都站不稳,你再挤也......”那人说到一半,车身又是一个猛转!外加急刹!
温橙头昏脑涨地往右晃了一下,空闲的左手下意识朝空中一抓,扣住了一根刺手的树枝。
就在整车人都向前倾倒的时候。
应阎宇一手抓住铁杆,一手圈住温橙,把他揽在怀里,纹丝不动。
“啊!!你怎么开车的!”
“前面有只牛,差点给撞了。”
“你开慢点至于刹这么快吗!”
“嘿,你们要求怎么就这么多呢?”
瞬息间。
温橙屏蔽了周围的嘈杂声,他如临大敌地撑在小孩双肩上,勉强和他保持着一厘米以上的距离。
“没事,你压实了都没事。”应阎宇贱兮兮地小声道。
温橙翻了个白眼:“我懒得再给你包扎。”
应阎宇惊奇道:“你也太懒了吧?”
温橙刚消下去的火气立马又上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根树枝:“你拿着干嘛?”
应阎宇笑出两颗小虎牙:“温爸爸第一次送的礼物,必须随身携带,等我回去就给它拴根绳子,睡觉也要挂在头上。”
温橙丝毫不觉得高兴,反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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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悚:“你能正常点吗......嘶,你怎么在车上?!”
他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小孩出现在这里,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应阎宇扯过他手里的树枝,别到腰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哀怨道:“还不是你不让我一起走,我就只好去前一站坐车,风尘卜卜地来找你。”
“风尘什么?”温橙问他。
“重点是这个吗?”应阎宇叹气。
“对,风尘什么?”温橙又问。
“卜卜啊。”应阎宇说。
“好孩子,”温橙拍拍他的肩,“有空多读书,别再风尘仆仆地来找我了。”
应阎宇抽了抽嘴角,正要说什么,余光内却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他倏地绷紧嘴角,搂过温橙,一把抓住了伸向他身后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班有点少(心虚)
☆、
哐当一声。
铁器落地,砸响车板,同时又被喧闹声掩过。
“你咋能打小孩呢!!”苍老的人声带着震怒,一开口就引来了大片注视。
老头指着应阎宇,双目怒睁,好不神气:“别停车!焊死了往警局开!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人打孩子!”
温橙掌着应阎宇的肩,闻声回头,先是看见了刚才那俩祖孙,随后才发现脚下多了一把铁夹。
这东西很眼熟。
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说是小偷专用的,细长带钩,在人多拥挤的地方,往人口袋里一夹,神不知鬼不觉的,钱包就没了。
温橙就说他怎么老是被人摸.屁股。
呵呵。
他垂眸看着那半大的孩子,伸手往自己口袋里一抹,拖出内衬里的钱包,在当着他的面,向外打开。
一块零五毛,硬币。
他连回去的车都没有。
“......”小孙子的脸以肉眼看见的程度扭曲了。
而那老头自知吃了亏,闹得更火热了:“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大家说说,我一个老人家照顾乖孙容易吗,出来坐车都要被欺负啊......”
“呜呜呜。”一串嘤咛声打断了老头的话。
众人把目光移向了温橙......身后的应阎宇。
只见几乎有一车高的男人用食指勾过眼角,满脸怯弱悲凄,他拉着前面那人的手,来回晃道:“拔拔,他们恶人先告状,呜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一车诡静。
温橙只觉耳后气流通过,他狠劲打了个哆嗦,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回头。
而应阎宇还变本加厉地把头埋进他肩窝里,泣不成声:“呜呜呜,呵”每哭三声还要抽一口气。
全车的人都不自觉地跟着挺背。
温橙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指了指应阎宇,又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然后摇头叹息。
这人脑子不好使。
“这样啊,那算了吧。”有人去劝老头。
老头绷着嘴,不吱声了。
温橙瞧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冷笑一声,瞬间舒爽了。
要是搁他肩上直蹭的那只狗头能拿开就更好了。
“我刚刚看见你偷东西了。”应阎宇突然抬头,用同龄人的语气对那小孙子说,“那东西就是你掉的。”
他细密的睫毛往下耷拉,映出小片阴影,盯着地上的铁夹。
小孙子却不在意这个,他审视般地打量着应阎宇,略显老陈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你也看《熊出没》吗?”
“我看《喜羊羊》。”应阎宇说。
“哦,你真没品味。”小孙子轻嗤。
“臭小子,你是在骂我拔拔不好看么?”应阎宇凶人道。
温橙一头问号:???
片刻后,他才猛的回过了味儿,脸色忽明忽暗的,最后一把掀开了肩上的头。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勾了下嘴角,没再黏上去,却装疯卖傻地跟小孙子吵了起来。
小孙子:“我六岁就会被三字经了。”
应阎宇:“我在麻麻肚子里的时候就会了。”
小孙子:“你骗人!我不信。”
应阎宇:“爱信不信。”
小孙子:“那你现在就背。”
应阎宇:“......”不会。
温橙瞄了眼只会说“风尘卜卜”的应同学,抬手挡在他身前,低头道:“不要欺负我家小朋友。”
应阎宇心跳快了一拍,又甜又喜的听温大夫说:“他脑子不好使。”
呜。
☆、
温橙平淡寡味甚至带着点阴暗的生活中,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
这三十一年来,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拦腰抱住一个比他还高的“儿子”,只为阻止他跟小学生掐架。
“放开我!”应阎宇戏上心头,表情狰狞得十分到位,“士可辱,不可杀!”
他说完,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心虚地侧头看向温橙,犹疑道:“是这样说的吗?”
温橙斜眼看他:“你说呢?”
应阎宇沉默了两秒,随后像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整个气场都萎.靡下来。
温橙正要开口劝说。
应阎宇又自己好了,低声告诉他:“是对的,辱一下没关系,命重要。”
温橙:“......”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应阎宇揣着些小忐忑问他:“对吗?”
温橙拍拍狗头:“你说了算。”
在比肩接踵的车厢内,他俩说的悄悄话全被人听去了。
所以大家更加相信了温橙的话,纷纷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奇葩也算常见了,稀罕的是,还有一个能理解奇葩的人,凑一块儿了。
就在他俩低声咕咕的这会儿,公交车抵达了终点站,养牛村。
车门一开,面色铁青的老头就拖着孙子挤了出去。
只有温橙大腿高的小孩被拉得一个踉跄,从车梯上滑落,还未站稳又被老头提起,头也不回地往前拖走。
温橙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
那老头的态度之恶劣,简直让人贩子都自惭形秽。
可小孙子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这些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哪个正常家庭,会让自家小孩去偷钱?
“胡三。”应阎宇一下车就恢复了正常,站在一家小卖部旁打电话。
温橙瞅着他瞬间锋利起来的五官,心里蓦然闪过一丝遗憾。
这情绪来去极快,却还是把他自己给膈应了。
可惜什么?
有病呢?
“脑子不好使”也能传染么?
温橙调整好心态的同时,应阎宇已经把胡三给叫来了:“帮我盯两个人,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俩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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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牛村的公交......”
他说到一半就消音了。
温橙顺着他的目光往左前方看了一眼。
没什么特别的。
那里就站着一个美.团的黄衣小哥,他停着摩托,扭头和身后穿着警.服的人说话。
不远不近的。
温橙都能听见外卖小哥气急败坏地怒号:“放你娘的通天罗汉屁!老子说八百遍了!我没偷麻辣烫!老子不吃辣!”
“这声音......胡三在送外卖?”温橙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大对,好像小孩他们就不能干点正事似的。
应阎宇“恩”了声:“胡三是个正经的富二代。”
他说着,还指了指摩托上的标志。
是个名车。
长着一两万美元的样子。
“你有证据吗?”警.察问道。
“老子没偷东西还要证据呢?自切双手以证清白吗?”胡三吼他。
警察也不废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正巧温橙他们走到,一起目睹了手机上的视频。
胡三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打开蓝色保温箱,从里面顺走了一份麻辣烫。
☆、
“诶!”胡三吆喝一声,显然没想到会被人抓住把柄,他皱脸沉思后,抬头问,“应哥,咋办?”
应阎宇正打量着那位对胡三“穷追不舍”的警员,牛头不对马嘴地点头。
胡三:“......”
温橙倒是奇怪,一个正经的富二代去偷什么麻辣烫?
他的指尖点过屏幕,又播放了一遍,随即注意到一个细节。
蓝色的保温箱上面印有三个字:饿了么。
“你为什么要跟着老三?”应阎宇侧过身,不准痕迹地防备着。
那警员瞥了他一眼,说话时总是带着丝刻薄,又惜字如金:“他偷东西,应该的。”
应阎宇皱眉:“哦,他脸上写着‘我要偷外卖’五个字?这地儿挺偏的,你没提前去蹲人,能碰得上老三?”
胡三一听,噌地瞪了过去。
警员冷漠地与他对视,淡淡道:“碰巧路过,他点背吧。”
“哈,”胡三叹气般地笑了下,随后右手一扬,“你他妈找事儿呢!”
啪!
警员快、狠、准地拍开他的手,像是打了只苍蝇,依旧没情绪:“偷东西,袭警,走,请你喝茶。”
“......”胡三面色铁青。
温橙见应阎宇一副坐视不理的样子,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几人站在盘山公路的起点,温橙眼看班车来了,绷着脸皮跟小孩借了五毛钱:“你留这儿帮胡三,我先去找阿婆。”
“一起。”应阎宇叫住他,给了胡三一个“你又不是小孩了,自己处理”的眼神。
胡三点头,然后又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晚上来吗?”
应阎宇摸了摸.胸上的伤。
胡三郁闷了:“不让你动手,坐着镇场就行。”
应阎宇下意识地看向温大夫,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点头。
胡三又给了他一个特别不屑的白眼。
两人像对暗号一般结束了交流。
温橙走上小巴士时,还听见胡三在发微.信语音。
“水友、王朋,你俩去盯人,照片发群里了,俩祖孙,这会儿坐315路走了,多叫几个兄弟,沿路蹲点。”
“你怎么不去?”有人问他。
“你爷爷我被捕了!”胡三把手机砸进保温箱,冲警察扬了扬下巴,“走着?”
杨清柳可有可无地“恩”了声,跨开长腿,自觉坐上了摩托。
他一手撑着后座,身上流畅的肌肉拉展,淡蓝衬衫,纯黑西裤,挺朴素一件制服,却被穿出了质感。
特别衬这辆低调的摩托。
“走。”他看着胡三,像是催促,又像是提醒。
“啊?”胡三回魂般发出一个单音,还没怎么长开的脸面,略显人小,像十六七的不良少年,他夸张地张大嘴巴:“感情我还得自个儿把自个儿送进局子?”
杨清柳看着他,手指一划,对着自己为了追他而摔倒磨破的膝盖,其目的不言而喻。
......
温橙上车时,后面只跟了三个人,他往车内一扫,认准了靠窗的单人座。
他凭着直觉走过去,完全忘了身后还跟着只“会找爸爸”的小蝌蚪。
“哎哟!”应阎宇特做作地喊了声,就像丢出灵球一样,召唤回了温大夫。
“干什么?”温橙怕他又装疯卖傻,有些犹豫和防备。
“我伤口疼。”应阎宇说的是真话。
这阵子,天气开始回热,起底也有三十六七度。
他刚动弹了几下,咸热的汗水便细密渗入伤口,像是泼了碗辣椒水。
小巴士的座位上套了层薄布,原本的米白色已成灰污,偶见水渍干涸留下的斑块,温橙不可能在这里帮他换药。
应阎宇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双微圆的大眼无辜瞪着,一点也不像胡三口中的“应哥”。
温橙最后还是挨窗坐下了,最后一排,旁边还带着一只......一个人。
应阎宇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动了动鼻子,闻着舒心的清苦味,伤痛顿减,不知不觉间,眼皮就耷拉下了。
“胡三叫你晚上去哪儿?”温橙的目光从窗外转向身侧,跟着小孩下点的头,眨了眨眼。
“晚上......打群架。”应阎宇困迷糊了。
温橙坐直了看他,沉吟着问:“和谁?饿了么?”
“恩,”应阎宇含糊道,“饿了,要吃糖。”
温橙无语,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见小孩不接,难得好脾气地喂到嘴边。
应阎宇砸吧两下,靠着椅背的头随着汽车转弯,抵在了温橙肩上,低声道:“这片送外卖的不一样,外卖是兼职,主业是卖情报,俗称‘职业混混’,竞争大了,就要出问题。”
温橙抬手撑上窗口,指尖按在眼角处。
卖情报?
意思是,他也能买?能买到吗?
应阎宇察觉到对方的沉默,闭拢的双眼倏地睁开,一片清明,而后又合上,蹭了蹭圆润的肩头。
“你为什么会来皋垌啊?”
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为什么偏偏来这里?
温橙全当他在说梦话,没有回答,挺拔的背脊往后贴紧靠背,逐渐放松,让小孩睡得更加舒服。
应阎宇没有得到回复,在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中,昏睡过去。
从山脚到山腰,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
应阎宇一直留着根神经,待车停站,他立马就醒了,有些发懵的脑子也没多想,离开枕着的肩,笑靥如花地抬眼,露出酒窝:“我睡着......”了。
他蓦地闭嘴。
因为得太快,嘴巴成了“o”形。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6
“没事没事。”烫了一头小短卷的大姐露齿一笑,牙齿上还粘着不知哪天吃的韭菜。
应阎宇眨眼,脸色白了几分。
“咋的?还要睡?”大姐耸了耸肩,大胆暗示。
应阎宇嘴角都拉下了。
“小可爱,不睡了呀?”大姐满怀期待地问他。
应阎宇不忍直视地错开眼,发现了抱臂站在窗外的温橙,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四步一迈就冲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换的座位?!”
温橙“嘶”了口气:“你是睡得有多死?”
“我不是,睡得死,”应阎宇竟然真的气了,“我是信任你,所以没对你留神。”
温橙被他说得不自在,岔话道:“先找阿婆......”
应阎宇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温橙愣了愣,跟着走过去,就听小孩难受道:“我不喜欢碰到女人。”
温橙张了张嘴,没出声。
结果应阎宇回头盯了他一眼,直接把脑袋埋到他脖子和锁骨的小窝里,使劲蹭,像是要磨掉什么一样。
温橙被他头顶的发丝刮过下颌,浑身一颤,手推到一半又改成踹,把人一脚踢开!
应阎宇吃痛咬了咬牙,又气又憋地从喉咙里“呜”了声。
温橙见他眼眶真的有些发红,心口莫名闷了一瞬。
应阎宇就像小学生闹脾气一样,冲在前面,可两人离上三米后,他又要在原地等会儿,确保温橙的脚步声跟上,他才继续“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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